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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七十六章 水落石出 文 / 牛兒還在山坡吃草

    樊城地牢中壓出兩個五花大綁的中年人,披頭散髮看不清容貌。

    他們是戰俘,已經做好了就死的準備,此刻被人壓出來恐怕是凶多吉少。

    「走吧!」一個牢卒解開他們身上的繩索。

    那兩人一怔,撥開頭上的亂髮,這時才可看清,可不正是那唐天豪與唐天向兄弟麼。

    「你是誰,為何要救我兄弟二人?」唐天豪以為此人是他們李唐帝國潛伏在此的暗子,心裡一喜。

    豈料那獄卒忽地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呵…唐將軍,你可別誤會了,在下只是個小小的獄卒,哪裡能救得了二位將軍,這是我們元帥下的命令,放你二人歸去!」

    兩人滿臉的不敢置信,唐天向猜疑地道:「哼,凌然會放我等離去?又想耍甚麼把戲?士可殺不可辱我兄弟二人既已成了階下之囚,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休要耍弄這欲擒故縱的把戲!」

    唐天豪冷笑道:「想要藉機侮辱我兄弟二人的名聲?怕是相錯那小妮子的心,這些小賊心狠手辣豈有放了敵軍重將的道理?只怕我倆一走出這牢門便要迎來萬箭穿心之刑,不但逃不出去反而還要落個逃兵敗將之名,真真是用心狠毒啊…」

    那獄卒一怔,被這兩個心胸狹窄的小人氣的目瞪口呆,狠狠啐了一口,道:「啊呸,我家元帥念你們是唐掌門的族人,這才放你們一馬,沒想到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等這般瑕疵小人竟然是唐掌門的家人,我這小小的獄卒都有些不敢相信,我的差事已經做完,你們愛走不走…」

    說著,那獄卒又超地上啐了一口,鄙視地睨了唐天豪兄弟一眼,這才帶著手下離去。

    兄弟兩人怔住了,走還是不走?他們不敢確定。

    這時,主堂中一票神采奕奕的青年人走了出來,都背著包裹,像是要出遠門,為首一人正是唐飛,凌然也退下了戎裝換上了一身便衣。

    唐飛忽地腳步一定,轉頭望向地牢口的兩人,冷笑道:「唐家主,既已脫困為何還不離去?難不成還要我等送你一程?」

    唐天豪刷地一下紅了臉,兩步便迎了上來,指著唐飛的鼻子跳著腳喝道:「孽障,你可知風門關一戰死了多少人?這些人全都是死在你那狐朋狗友的刀下,若說罪責,你比那林家小兒還要罪惡滔天十倍百倍,若不是我方有大能者制止了那惡魔,恐怕整片樊城一代將被屠戮殆盡,你可知你造下的罪過有多大,你這畜生竟然還能理直氣壯談笑風聲,你該死!」

    嗖!

    一道影子忽地出現在唐天豪面前,一隻冰冷十足的手掌正正扼在他的咽喉!

    「混賬!」莫開一手將他舉起,「你是什麼狗屁東西,也敢如此對我門主說話!」

    不說莫開受不了他那正義凌然的偽君子面孔,其他兄妹幾人各個暴怒,呼地便將那唐天雄二人堵在中央。

    「老傢伙,你是我飛哥的生父,我等本不該如此對你,可你何時進過當父親的責任,你們李唐帝國有大能者可以制服邪神卡贊?呵呵,真是可笑至極!」藍若夢不無鄙視地道:「你可知那人是誰?你張口仁義閉口道德,暗地裡卻與龍空明勾結,普天之下能夠制服邪神的除了無相血脈還能有誰麼?真是卑鄙至極!」

    湯靈兒走了出來,直直盯著唐天雄,道:「唐伯伯,敢問一個連自己女人都保護不了的男人,如何能夠保護他的數萬士兵呢?這也罷了,最為可恨的是這個男人竟然因為他自己的無能,妻子被人謀害,他反而要將所有的仇恨施加在自己孩兒身上,這樣的人,才是這個世上最可惡最可悲的人!」

    平曰裡最為純潔善良的小姑娘,這一番話卻是正正刺在唐天豪內心深處,刺的他痛不欲生,唐飛心中頓時一陣爽快,憋屈了這麼多年,就因湯靈兒這一句話好像宣洩了一半。

    唐天豪猶如瘋了一般搖著頭道:「你懂甚麼,乳臭未乾的小娃娃,你懂甚麼,心蓮若是被人所害,我即便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將那賊人碎屍萬段,可心蓮明明就是因為生產這殺胚子時難產而故,你再敢詆毀老夫愛妻,我定生撕了你!」

    卡!

    莫開手上力氣猛地大了三分,恨不得當場將這老瘋子捏死,可卻顧忌著唐飛感受,所以才沒有下了狠手。

    唐飛拍拍莫開的肩膀,將唐天豪放了下來,慘笑搖頭,道:「你恨我,無可非議,因為在你的認知當中,我從來都是個掃把星,如果沒有血緣的關係,如果沒有父子的關係存在,你恐怕會第一個殺了我。」頓了頓,他出人意料地為唐天豪整了整發須衣襟,續道:「可你卻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個陰謀,你被埋在鼓勵,因愛生恨,我不怪你,你很愛我母親,因為你的介入,我母親與七叔痛苦了一生?這也可以算作命運,我不恨你,可有一件事情我想當面問清楚,你對我母親的死因到底有沒有調查過…」

    唐天豪怔住了,眼睛躲躲閃閃,往後退了一步,良久才道:「我查過,也懷疑過,可卻三弟勸阻了,他說過這件事或許影響到老七的聲譽,愛妻已故,難道還要老夫搭上七弟的姓命麼?我…」

    「你錯了!」唐飛決然道:「真正的兇手正是唐天鷹,是那惡賊為了遮掩唐戰的卑鄙惡行,用毒不死的藍烏花之毒害了母親,這一切都是因為唐戰那禽獸引起,我放你回去,並非因為念及什麼親情,你我之間從未有什麼親情,我放你回去就是要你將此事公諸於世,還我母親一個公道,還我七叔一個公道!」

    唐天豪怔住了,他半信半疑,唐天向卻是堅決不信,冷笑道:「唐飛,你出自我玉唐家族,卻離間我唐家兄弟的情義,你的歹毒用心還要掩飾到什麼時候!」

    唐飛笑道:「呵呵,可笑,我為何要離間你們唐家兄弟?你們值得我這麼做麼?你睜開眼看看,我身旁這些人,你們唐家兄弟可有一人能與之匹敵的?再看看眼下敵我兵力的對比,我然妹手中執掌一百五十萬大軍,完好無損,而你們呢?風門關一戰全軍覆沒,已經窮途末路,你認為我還有必要對你們使用什麼離間計麼?要殺你,我現在便可以動手,用得著那麼麻煩麼?」

    全場安靜下來,良久,唐天豪慘笑地點點頭,道:「好,好,此事關係心蓮的死因,我必要查個水落石出,即便背上千古罵名我亦在所不惜,唐飛,我再求你一事!」

    「說!」唐飛嘴角噙笑,玩味地盯著他。

    「放了我們公主,她與這場戰爭本沒有關係,這都是冷星寒出的主意!」唐天豪說道。

    唐飛笑了笑,大手一揮,後方人群從中而分,冷暮雨被押了出來,唐飛笑道:「此女連自己心愛之人都可以謀害,心腸之歹毒可見一般,與我唐門人倒是有幾分相似,只是她不該害了我家兄弟,我本想殺了她的,既然唐家住請求,那邊放她一馬吧!」

    唐天豪心中一震,其實他也只是試探一下,若能救出公主最好,就算不能也可借此知道公主的死活,卻沒想到唐飛竟然真的會放了冷暮雨。

    「你…你真的放了我們?」唐天向還是不敢置信,接過公主為她鬆開了繩索。

    唐飛沒有理他,轉身緩緩走去,「記著,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啊…」

    這話看似對唐天豪所說,其實是另有所指。

    ……

    一輛豪華馬車幽幽而行,車廂很大很寬敞,足足有十來個平方的空間,中間生著火盆子,煮著酒壺,酒香四溢,又有女孩身上的胭脂香味,讓人心情愉悅。

    唐飛兄妹幾人品著小酒,聊著這三年來發生的趣事,各個心情大好,南松南柏兩人也已經完全融入這個大家庭之中,與大伙打得火熱。

    「咦?殺胚子,你不是從來都不穿鞋子的麼,怎地這回卻突然穿上了?還是一雙花邊板鞋,帥啊…」殘菊不無揶揄地逗著莫開。

    莫開冷著臉只顧喝酒,可他嘴角卻是難以抑制的輕輕上彎。

    「噯∼你個殺胚子,差點害慘了某家,現在還倒跟某家擺起譜來了,想找揍是不!」殘菊說話間一指彈出,一股精純勁氣便向莫開手中酒杯擊去。

    莫開習慣用腿上功夫,啪地便伸出大腳,把那勁氣擋了開來,可他那新鞋子卻被打了個大窟窿,莫開當場猴急,呼地便撲到殘菊身上一番扭打。

    「嘻嘻…臭殘菊,讓你取笑人家,莫開的血仇已經得報,石景天被他與子御哥哥親手解決,自然不用再用光著腳,以此來提醒自己謹記血仇了,真是笨蛋!」藍若夢拍著手,一邊湊用著兩人,一邊笑道。

    唐飛一臉瞭然的神色,點點頭,道:「唔!原來如此啊,可莫開這傢伙也不用穿雙花邊板鞋吧?而且這花式還像是菊花啊…這…這…」

    此話一出,全場頓時一陣噴酒之聲,朱子御嗆的死去活來,瞇著眼笑道:「嘿嘿,這兩傢伙不會有一腿吧,你們看人家抱得多緊呢…哇…姿勢不錯哇!」

    幾個女孩一聽,頓時羞紅了臉,把個悶搔撲倒便是一頓粉拳招呼。

    唐飛搖頭苦笑,揭開窗簾看了看,呢喃道:「已到蠻國境內了,不知寶兒還好嗎…」

    嬉鬧了一陣,南松忽地問道:「少爺,你說暮雨公主孤身歸去,會不會有危險啊…」

    南柏也是點點頭,立馬凝肅下來,道:「是啊,若是被人發現,恐怕她會姓命不保,到時林大哥必定怪罪我們,說不定還會……」

    所有人都停止了嬉鬧,的確如此,這是他們最為擔憂的一件事情。

    唐飛搖搖頭,道:「孤注一擲,生死一線,如果她不能成功,我們也就失敗了,到時笑天也沒機會跟咱們翻臉了,這個世界都要隨之滅亡…」

    眾人一聽,其起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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