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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卷 第039章 嶄新的人生 三 文 / 兔子亂彈琴

    抱歉,下午去上墳,搞到很晚才回來,今天的更新晚了點。

    另外,今天元宵節情人節,祝每一位書友元宵節快樂,情人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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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講台上的貝利亞依然在款款而談,季諾維也夫卻是已經不想再聽下去,保住姓命固然是一種幸運,但更多的則是憤怒,比肅~反運動中被人污蔑還要使人憤怒,因為斯大林派竟然把他們當做了用於交換利益的貨物,連他們作為人的權力也一起剝奪。

    季諾維也夫知道,若非得到了足夠的利益,斯大林怎麼可能放過他們這些「反~革~命」,斯大林一定是和大同黨達成了某種協議,所以才會把他們這些人送到遠東中國,名義上是悔過自新,實際上只是當做中國人的奴隸。

    面對這種屈辱,不少人極其憤怒,寧願死也不願意成為斯大林交換利益的貨物,無奈在這個「集中營」中,想死也不是那麼簡單的。

    而且他們當中大多數人都不是極其堅定的人員,肅~反運動中也是被無辜牽連進來,原本以為必死無疑,現在不僅不用死,還能遠離莫斯科那個紅色漩渦,自是十分高興。

    很快,「集中營」裡的人員便因為這兩種極端思想而劃分為兩個立場鮮明的陣營,只有極少數人處於中間派。

    對於那些主動投降的人,「頑固份子」們自是不屑,恨不得把他們人道毀滅,無奈對方人多,而且旁邊的守衛也不允許他們出現搔動,最終只能把滿腔憤慨化為各種惡毒語言相互攻擊。

    這種情況持續不到一天就完全消失,因為兩批人馬很快便被隔離開來,「頑固派」繼續留在「集中營」中進行思想教育,「投降派」則被待到另一個地方進行文化教育,當他們能夠勉強用中文進行曰常交流後,便會被派遣到相應的工作崗位。

    對於強行要「支援人員」學習中文,大同黨內部一開始時是比較反對的,因為在他們看來,這些「支援人員」都是來幫助中國的,大同黨應該以對待外賓的態度來照顧他們,無論吃穿用度還是生活習慣上,都應該尊重「支援人員」,「支援人員」不會中文不要緊,大同黨可以為他們安排會俄語的翻譯人員。

    對此,李克己卻是十分不屑,非是他的民族主義作祟,而是在他以前的世界裡看到太多人跪舔老外,不知不覺中已被噁心壞了,要他繼續忍受下去,那是絕對不幹。

    在某些人的眼中,世界上只有兩個國家,一個是中國,一個是外國,凡是中國的都是只有更爛沒有最爛,凡是外國的都是沒有最好只有更好,中國永遠代表了落後愚蠢,而外國則是處處文明先進。

    如此奇葩的情況下,想要李克己對他們有所好感,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過去那是中國處於弱勢的一方,不得不低下身子迎合西方世界,不然這個地球ol你根本玩不下去。現在換成自己是強勢的一方,李克己覺得自己沒有必要繼續迎合別人,而應該是別人來迎合自己才是。

    只不過自鴉片戰爭伊始,中國便一直處於被欺負的狀態,無論是上層人士還是新生的知識份子,無形中都有一種自卑感,面對所謂的外國人,不自覺間都會降低自己的姿態。

    即使是大同黨,在這個時期也可以說是最大的「美分」,從上到下,無一不渴望著建立一個如西方列強那樣強大的國家。所以在聽到李克己提出對「支援人員」的種種特殊照顧時,大部分人不僅不理解,反而十分反對。

    面對這種反對,李克己自然是要據以力爭,他拋出的理由也不多,觀點也只有一個,「支援人員」進入中國後便不再是蘇俄人,而是作為一名中國人活下去,既然是中國人,無論是語言還是生活,都應該向一個真正的中國人靠攏。

    更何況「支援人員」到中國不是來當大爺的,而是來工作的,並且是工作一輩子,語言不通又怎麼能高效快速地完成黨中央交予的工作,黨中央總不能在每一個「支援人員」身上都要浪費一名同志作為翻譯吧,與其以後慢慢學習,不如從現在就開始。

    除了語言習慣外,生活習慣也要改,現在大同黨明顯人員不足,可沒有多餘的後勤人員單獨給「支援人員」進行伙食改善,如果他們是集中在一起倒是好辦,關鍵是這根本不可能,深入到基層後哪裡給他們找那麼多會做麵包烤肉的廚師。

    黨內一直在教育人人平等,不能因為「支援人員」是外國友人便能高人一等,那樣只會給同志們造成一個錯誤的印象,便是只要是外國的,便永遠都比國內高檔一點,最終別說重新豎立中華民族的自信心,到時候別培養出一群崇洋媚外的洋奴就好了。

    關於這些東西,李克己甚至拿出了未來許多黃皮白心的例子來作為佐證,讓中央領導很是詫舌,想不到優待外賓的政策竟然會產生這樣的蝴蝶效應,實在是讓人哭笑不得。

    最終,在李克己的強烈要求下,「支援人員」的改造方案磕磕盼盼總算通過,並很快實施起來。

    第一件事情要做的便是改名,無論「支援人員」是否願意,他們原來的身份已經被完全取消,蘇俄官方的文件上,他們都以「反~革~命」的名義被處以極刑,屬於已死之人,想要活下去,便只能轉換一個新的身份。

    名字只是一種稱呼一個代號,李克己在取名時便沒多少講究,簡單弄個取名軟件出來,直接隨機就行,都是一些十分普通的姓名,關鍵問題還是在這些人的技術專業和工作經驗上,這些資料的記載都盡量地要求詳實一些。

    資料匯總之後便是分門別類,再根據資料上的技術專業和工作經驗進行系統的工作安排,這些事情上大同黨懂的人不是太多,便幾乎都堆到李克己的案頭。

    不過還好的是,在這之前李克己就培養了不少計算機方面的「人才」,繁雜的紙質資料轉化成電子文件後,最終匯總到信息管理軟件上面,處理起來便輕鬆許多,要不然真的把堆積如山的紙質文件放到面前,還沒開始他便被嚇趴下了。

    其實,處理這些事情都沒什麼,真正讓李克己比較煩心的是,由於黨內懂得俄文的大多數都是親蘇派,這些人一時間全都集中到了他的麾下,不僅沒幫上多少忙,反而儘是添亂。

    比如就像現在,又有人找他說「支援人員」的飲食問題,希望能提供一點麵包,中國的饅頭和米飯「支援人員」實在是吃不慣,其實沒有麵包也還能堅持下去,關鍵是這群蘇俄人個個都是酒蟲,沒有伏特加,整天心裡就癢癢,希望李克己這個後勤大總管能幫忙解決一二。

    看著來求情的人,李克己不禁想問,這些老毛子是你爹呢還是你爺爺,正經的工作不做,管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幹嘛。

    不過對方雖是親蘇派,到底還是大同黨的同志,李克己總要給人家留一點面子,沒有如此刻薄地回應,而是客氣地說道:「同志,後勤部的糧食從來就沒有一分多餘的,想要吃麵包就得多購入一部分用於做麵包的麵粉,還得多請一支用於烘烤麵包的麵包師,這些都是額外支出,請問這些額外支出由誰來買單?」

    面對李克己的問話,前來求情的人不禁啞言,心中腹誹道,作為海外組織聯絡員,你怎麼能說沒有錢呢。他們就是在知道大同黨的所有物資都是來自眼前的男人之後,才會眼巴巴地跑來求情,卻不料李克己竟然是這種回復。

    見對方被自己問得啞口無言,李克己接著又說:「至於伏特加嘛,這位同志難道不知道赤軍內部早已頒發了禁酒令嗎?除特殊情況外,黨內軍內禁止飲酒,你們不會都忘了吧?」

    「不,不是,蘇俄同志畢竟是客人,不能招待好他們,未免顯得我們大同黨過於小氣了。」

    「同志,你是今天剛剛到這裡工作嗎?營區中哪裡來的蘇俄人?他們都是疆省地區轉過來的黨內同志,雖是白種人,卻也是我中華民族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只不過經常和蘇俄同志打交道,說話和生活習慣上比較接近蘇俄人而已。」

    李克己抓住對方說話的漏洞,先是狠狠批評了一頓,然後才說:「西北貧瘠,根據地內的糧食大部分都要依靠進口,哪裡有多餘的糧食給你們釀酒?剛剛轉回來的疆省同志和蘇俄人學了不少壞習慣,回到家鄉後一定要全部改回來,不然每天醉醺醺的,**的工作還要不要做了?」

    被李克己訓斥了一頓,前來求情的人卻是一句也不敢反駁,因為他們知道李克己現在在黨內的地位極其特殊,不說黨中央對其極其看重,單單是赤軍後勤上全部仰賴於李克己,誰敢開罪這樣一個大神。

    原本他們打聽到李克己平時為人不錯,基本上有求必應,還以為能憑著三寸不爛之舌,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最終為蘇俄同志改善改善生活,卻不料上來就被奚落了一頓,雖極其不滿,卻也只能怪自己倒霉,怎麼沒有摸清楚就匆匆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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