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七天七日晴 文 / 禹巖浩
日。
林晚榮倚在窗下用力呸了口，諸葛老頭真夠損的，明擺著趁人之危、落井下石，卻還要說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三哥再往裡看，見諸葛烈胸有成竹模樣說話。
「當今江浙綠林道，只有我龍蟠寨與你飄渺寨最大，這樣，今日聚義廳裡擺一擂台，誰贏此擂台那令牌就歸誰所有，再當他個三年五載盟主，老朽絕無二話。」
說著，龍蟠寨大寨主老眼瞇縫著，斜看大當家小姐。
這老頭搞甚名堂？林公子疑惑，諸葛老光頭既說此話，顯然是早有預謀，這裡面定設下一個圈套，讓飄渺寨自動往裡跳。可是若拒絕老頭提議，大當家小姐她們這方又無法收場，畢竟老寨主已去，盟主令牌非其所有。
張小姐，這個難題看你怎麼辦了，三哥莫名的竟甚為張小姐擔憂。
聚義分贓廳裡，婉然正坐的大當家小姐沉吟片刻，緩緩說：「如此也好，但不知諸葛伯父所說的擂台，要比試些什麼，若是比試拳腳武功，廳裡似乎不太妥當，最好到天井院子當中為好。」
張小姐心內暗恨，龍蟠寨好混蛋，我父親剛去世不到一月，就迫不及待來這裡索要令牌。唉，誰讓我是女流，家傳的三十六路無敵刀法，至今未得精妙，若不然能還有你們猖狂，擂台就擂台，輸了就把令牌給他，省得操心。
想畢，大當家心中泰然許多。
「大寨主？他們……」
朱元璋哪願意束手就擒，任人宰割般過活，欲想阻攔。
張小姐素手一揮。「咦？都別再說了，就這麼辦吧。」
哇，好一個盈盈爍爍，晶晶亮亮的玉手啊，三哥看著大當家小姐半空中小手，浮想聯翩，那盈盈名諱起得果然不差，真夠晶瑩，不知張小姐酥胸夠不夠盈爍。
猛男粗臉一沉，止住說辭，畢竟張小姐是大當家，即以拍板，很難挽回，心內卻是極不服氣，這小丫頭到底還是個女娃，老匹夫那麼一說就聽從了？豈不是太丟我飄渺寨的臉面，再說，老匹夫的擂台明明是圈套，幹嘛理會他，打發他走算了，有能耐領著你山寨人馬過來，咱好好廝殺番。暫且忍耐吧，等把小丫頭娶過門，大當家交椅我坐上後，再找那諸葛老匹夫晦氣。
「好！夠爽快！」老頭瞇縫著皺眼，喜悅下登時張開，兩目奪奪放光，回頭看看旁邊女兒，月瑤，心說，瑤兒，今天老爹就看你的了。
「令侄女不必擔心，我這擂台不比拳腳，舞刀弄槍的傷了誰都有損兩山寨和氣。」
諸葛烈搖頭晃腦說道。
「那諸葛伯父要比些什麼呢？」大當家小姐疑惑道。
不比拳腳，難道比唱歌啊，三哥在窗外咧嘴道，哼，老頭花樣蠻多。
「呵呵，我的這擂台，比的是對對子，共四場，我出完，你們出，你們出完，我再出，如此下來，誰家贏得多誰就勝，怎樣？」
那諸葛烈說著，得意的沖諸葛月瑤點點頭，彷彿已經得勝。
什嗎？對對子！林公子啼笑皆非在窗外，難道老天有意安排我回救大當家小姐？這不明顯是自動往我三哥嘴上放肉吃，呵呵，比這東西，老子說自己是天下第二，沒有人敢說他是天下第一。
飄渺寨一方，聞言，均沉默起來。
那朱元璋冷哼聲，大吼：「什麼擂台？不比！」
「對什麼對子，那都是文人玩兒的東西，咱們是綠林響馬，一等一的武林好漢，講究的是真刀真槍，喊打喊殺，吟詩作對，幹嘛不比吹笛彈琴！」
諸葛烈，悍女月瑤，臉色立變，顯得很難看。
隨其們來的寨中將軍，亦十分的不忿。
「比！」
良久後，大當家小姐斷言道。
「我們比！出對子吧。」
猛男一扭頭，不看張小姐，這飄渺寨，論武藝，各個身手不錯，堪稱當世高手，可若論文采，滿寨上下，只有劉伯溫，徐達，外加上張盈盈小姐有數幾人，而劉伯溫、徐達平生研究的文章，只是兵法戰策、奇門遁甲，天干地支，於詩詞懂得甚少，二當家朱元璋心中自然知曉，心內不明白大當家為何答應。
霍霍，猛男反映蠻大呀，三哥想，嗯，定是飄渺寨對這些不太擅長，沒關係，還有我呢，大當家小姐，乖乖的，等著我。
「月瑤！」
諸葛烈老臉一揚。
「嗯。」悍女大佬嚶聲，雀躍離座。
英姿颯爽，飄然走到廳中間，俊俏冰臉正下，說：「好，我山寨出對子了。」
呵，三哥眼前一亮，這悍女，個子蠻高，不過小腰倒是極細，嶄新威武鎧甲披在嬌軀上，真真別有一番情調，
「我出的上聯是『兩船並行櫓速不如帆快。』怎樣，給你們一炷香時間，若一炷香沒有答案，就算輸了。」
女大佬撅著櫻唇，手撫下佩劍。得意的回到坐中。
嗯，這聯有些意思，林公子暗暗點頭，看不出如此悍女竟有這本事，真是越來越招人喜歡了。
卻不知大當家小姐做何感想。
裡面。
女大佬月瑤落座後，便鴉雀無聲起來，飄渺寨這一方，都在凝神思考題目，猛男緊皺粗眉，卻是瞪著牛眼直看諸葛烈，那諸葛烈是何人？行走江湖幾十年的老油條，神輕氣閒，不理猛男。
張小姐思考會兒，自己雖讀過不少詩書，不過於楹聯，懂得卻很少，主要是山寨無人與其共吟詩詞，這一聯，大當家苦思冥想，還是未得正果。
時間匆匆流逝，轉眼，一炷香快要過去，飄渺寨無人回答楹聯下對。
三哥在窗外亦很矛盾，到底是出不出手幫大當家小姐呢，幫大當家小姐，可就得罪悍女美麗大佬了，以後想親近她，便很難，怎辦？
「一炷香時間到了！」
悍女月瑤，喜形於色喊。
聽起嬌軀說：「你們飄渺寨還沒答案？好，第一陣，你們輸了。」
飄渺寨一眾齊齊低頭，深感晦氣。
「第二陣該你們出對子了，請吧。」女大佬月瑤滿意的輕笑回到座位。
出對？
大當家簾紗一轉，看看自己手下，朱元璋，劉基，徐達等亦是看著張小姐，這一陣至關重要，若是輸了，退路就真的沒了，而令牌就這麼拱手讓人，將來飄渺寨在綠林道上，顏面則盡掃。
看飄渺寨面面相覷，林公子心道，唇亡齒寒，這裡畢竟是我一家暫時安頓所在，大當家小姐又連番出手相救，於情於理都該幫幫她才是。
三哥點下頭，嗯，張小姐，我來了。
「你們還沒人出對啊？咯咯。」悍女得意嚶笑。「連出陣的人都沒有是不是主動放棄了呢？」
丫丫了個呸，瞧你那得意樣！誰說沒有。
「有！」
三哥一溜煙，跑到聚義廳，寬大門口，雙目一凜，鎮定的看了看，廳上所坐眾人，有熟悉的，也有不熟悉的；有喜歡自己的，也有恨不得自己早死早利索的……
「有人出對！這麼大個山寨，怎麼能沒有出對子的人呢？呵呵呵。」
林晚榮雙手一被，邁四平八步，走進廳裡。
「哈，今天來的人挺多啊。」
朱元璋定睛一看，竟是林三，牛眼一翻，這臭小子怎麼來的？油腔滑調，氣死人了。
劉伯溫看進來的是三哥，不由大喜。「林公子！」
三哥一笑，沖伯溫點點頭，這小劉，對自己蠻好的，不錯，將來提拔你當大護國師，賞一萬八千面免死金牌，回家做拼圖。
徐達亦是驚喜之色，不知道三哥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龍蟠寨一眾噓吁不已，不明白三哥底細，見林公子換洗後打扮，亦很普通，只是臉上洋溢著下流和壞壞模樣，著實可惡。
大當家嬌軀一震，說：「林公子，你怎地也來這裡，難道有楹聯之對？」
江湖傳聞林三公子本領非凡，今日倒能領略一番。
「喂，你是誰呀？是這山寨裡的麼？」悍女噌的站起，俊冰嬌臉，詫異的上下打量三哥。
靠，沒見過帥哥啊，林公子掃了眼女大佬，雖然有那麼一點點黑，但，瑕不掩玉嗎，更顯得我林晚榮玉樹臨風，風流倜儻，氣質非凡。
「我，是這個山寨裡的，一名兵丁。」
不做家丁，做賊丁，翠雲山上我當兵。
三哥豪放性格又大大上湧，聳肩，來回在廳上踱踱步。「現在就由我來出飄渺寨的下一對，對子。」
「不錯，他是我們山寨的高級兵丁，享受當家一揚特權。」大當家小姐欣喜說道。林公子，拜託你了，一定要贏他們，若不然，我這大當家地位，明日便沒了。
「你？！」悍女月瑤，嬌嘴上翹。「你行嗎你？」玉指橫點三哥。
「哼！行不行，到時候不就知道了。」三哥嘻嘻笑著，色看女大佬，女大佬冰臉一紅，一扭身，坐下不理三哥。
這壞東西，哪裡冒出來的，看他色迷迷樣，定不是好人，登徒子一個，能有何好對。
月瑤心裡，陡起波瀾。
林晚榮稍稍思量，說：「聽好啊，我的上對來了，『聽雨，雨住，住聽雨樓也住聽雨聲，聲滴滴，聽，聽，聽。』怎樣，你們龍蟠寨思量下對吧，規矩也是一樣，一炷香，一炷香後沒答案，你們也輸。」
三哥趾高氣昂，望下諸葛烈及悍女一眾，小樣兒，小看三哥，後果很嚴重。
「來人，給林公子搬把椅子，讓他坐下！」
大當家小姐心內萬分歡喜，三哥果然不凡，世上傳言非虛。
尤其是看見林晚榮倜儻樣子，張小姐忽的面紅耳赤，心中直跳，這個林公子，看起來真帥氣，遠非一般男兒可比。
「是。」
大當家身邊一嘍囉，顛兒顛兒的，從牆角搬把椅子送到三哥那，三哥也不推辭，大刺刺通的坐下，翹起二郎腿，悠哉游哉的等待結果。
諸葛烈橫下這個看似無賴的人，一時摸不清三哥路數，回頭看了看寶貝女兒悍女月瑤，卻見諸葛月瑤，眉頭緊鎖，嬌臉嚴肅，額頭隱隱的竟有絲絲冷汗冒出。
「女兒。」諸葛老頭壓低聲音，詢問：「怎麼樣，能對出來嗎？」
難道這無賴能難住我家女兒。
悍女漂亮大佬，輕輕搖頭，只是不語。
時間，又在飛快流逝。
一炷香時間到了。
「啪！」三哥蹺二郎腿的腳落地。「得，一炷香時間不好意思，它到了，怎麼，你們還沒想出來？」
龍蟠寨不言。
「好！這第二陣，你們，呵呵，輸了。」三哥壞壞笑道。
悍女怨恨的瞪了眼林晚榮，真想拔出寶劍，一下結果了這突然冒出來看的登徒子，竟敢用色眼看我。
大當家點頭，說：「嗯，一比一，兩寨打平，那，諸葛伯父，第三陣又到你們出對子。」
女大佬緋紅臉頰，盈目直瞪三哥，嬌軀站起說：「好，我們龍蟠寨出第三陣的對子，哼，諒你們也對不出下對！」
「那倒未必。」林公子插言。
「你！」
月瑤暗恨，死無賴，殺了你方解心頭之恨。
「你聽好了，我出的上對是『保俶塔，塔頂尖，尖如筆，筆寫五湖四海。』你對下對吧。」也不多言，悍女立即坐回原地。
飄渺寨上下齊注視三哥，林晚榮心平氣和的站起，微微笑笑，開始沉思下對。
二當家猛男沒料到這油嘴滑舌傢伙，還有此等本領，雖有些刮目相看，想著剛剛大當家對他特別的話語，還有那種很重視很信賴的模樣，心裡就倍感不是滋味，小子，你別打大當家主意，不然，哼，我老朱定不客氣，朱元璋思忖間，摸了摸下巴。
時間又在流逝。
「哈！有對了！」
林公子大笑著喊道。
龍蟠寨餘眾皆是一驚，那悍女月瑤，香汗隱隱流下。
三哥掃了眼諸葛烈這些人，說：「我的下對是『錦帶橋，橋洞圓，圓似鏡，鏡照萬國九州。』怎麼樣啊，月瑤姑娘。」
大當家小姐終鬆了口氣。
女大佬眼神則更加惡毒。
諸葛烈深感不安，凝重的看著悍女，輕問：「月瑤，他的下對是否正確？」
月瑤女將軍，無奈的點點頭，算是默認。
「好。」三哥望眼大當家小姐，說：「第三陣，我飄渺寨贏，二比一，龍蟠寨要小心了。」
「哼！碰巧罷了。」月瑤將軍不屑的說聲。
「第四陣是你飄渺寨出上對，別廢話，趕緊說！」
說就說，怕你呀。
林公子仍是在大廳裡，眾人前，自如踱步，不理他人異樣眼光。
霍霍，看我林三，英武非凡，相貌堂堂，知道帥哥是什麼樣的了吧。
大當家小姐心神搖曳，今日已完全折服於面前，表情壞壞，說話騷騷的奇男子，昨晚便覺林三這人出眾，沒想到出色到如廝。
「聽著，上對來了，『月朗晴空今夜斷言無雨』，悍、那個月瑤小姐請對下對吧。」
搞沒搞錯，差點兒說漏了嘴，唉，以後小心些，這小妞，自己還要留著上呢，不能太過得罪。
諸葛烈這邊兒，各個表情嚴峻，最後一陣，輸了，就全功盡棄，不但如此，還要遭飄渺寨笑話，以後別再想於這些人面前抬起頭。
這時候。
聚義分贓廳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了諸葛月瑤一人身上，悍女雖天不怕地不怕，此刻亦冷汗直流，俊俏的冰臉泛起層層紅暈。
下對，下對，此聯本已很難，月瑤小姐心頭一急，更是頭腦發脹，想不出下聯。
時間轉瞬即逝，一炷香時光，一晃即到。
「咳！」
三哥從容看著悍女大佬，說：「不好意思，時間到了，您的下對呢？」
月瑤女將軍惡狠狠看了眼三哥，沒說話。
那諸葛烈老臉亦是惶恐起來，心道，這怎麼好，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著自己腳，哎呀，飄渺寨怎出了個這人？沒聽說過呀，令牌沒弄到，還惹了一身腥。
「哼！諸葛老頭，你們輸了！哈哈哈。」
粗獷喊和，忽，在聚義廳迴盪。
三哥一歪頭，暈，這猛男，說話就不能小聲些。
朱元璋喜滋滋大喊：「你們龍蟠寨來我這裡要盟主令牌，還要出對子，那又怎樣，還不是什麼也沒得著，滾回去吧！」
「你！」諸葛烈氣得差點兒沒翻白眼兒。
大當家簾紗裡蹙下額眉，輕輕說：「諸葛伯父，既你們輸了，令牌便暫且在飄渺寨保管兩年，之後再說。」
林公子見已贏了，悄悄坐回椅上，不敢正眼看月瑤大佬，偷偷望下，那月瑤大佬此刻滿面羞憤，愣在那裡。
諸葛烈緩緩點頭，說：「就這樣吧，我無話可說，龍蟠寨的，都隨我回去，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月瑤大佬別生氣，我這也是權宜之計，三哥暗暗嘀咕，那月瑤大佬嬌憤著，緊隨諸葛老頭，看也不看廳裡一切，逕自走了。
「大當家，就這麼放過龍蟠寨他們？」
猛男懵懵的吼道。
大當家小姐輕哼聲，說：「不然要怎樣，二寨主，這事情到此為止，誰也別提了，還有，以後未得到我許可，誰也不得無故，領山寨嘍囉兵丁下山，辦買賣！」
幾位當家不言。
在飄渺寨，眾人都知道，實際掌握兵權的，是二當家朱元璋，能夠指揮動嘍囉的，亦是他，大當家小姐此言，也只是針對他講，劉基、徐達等與朱元璋結拜兄弟，即便二當家有不是，亦不便說出口。
「林公子，這次多虧你了，要不然，唉，真是不堪設想，太謝謝你了。」
大當家小姐，蓮步輕邁，緩緩走到三哥前，便要施禮。
三哥大驚，急忙站起撫住，說：「別呀，張小姐，這怎麼可以，舉嘴之勞，何足掛齒，千萬別這樣。」
呵呵，這小妞，盡那些虛的來對付大爺，昨夜是這樣，今天還是這樣，別來這一套，到現在，別說摸摸小手，連模樣都沒看到，要感謝，就把那勞什子白紗簾子摘下來，讓老子欣賞欣賞。
張小姐噗嗤一樂，說：「只聽說『舉手之勞』，卻不曾聽過『舉嘴之勞』，林公子真真讓小女大開眼界。」
大開眼界是吧，好啊，咱倆找個沒人兒地方，老子更讓你大開眼界，心花大開。
「是嗎？呵，我還有更好的，你不知道。」林公子騷騷一笑。
那大當家當即羞澀的，簾紗輕垂。
「林兄，今天你可給飄渺寨大漲氣勢，唉，真不知道怎樣感謝你才好。」劉基謙謙的，來到三哥近前，激動說道。
這小子，嗯，孺子可教，三哥想想，不由偷樂，對於一個基本知道他生命軌跡的人來講，三哥每每望見劉伯溫，就甚覺有趣。
「哎，沒什麼大不了的，一般比試而已，你們還感謝，感謝他作甚，要是我，當場就把老匹夫那幾個人被砍嘍，看他們還神氣！」那朱元璋撅著嘴，心不在焉的說著，也不看三哥，逕直離開了聚義分贓廳。
大當家，劉基，徐達等尷尬的看看三哥，三哥神色如常，這種小場面，老子見得多了，呵呵，想當年老子在那個時代，穿越之前，做銷售經理，臉皮練得八尺厚，從早到晚修煉的本事就是，能挨罵，只有挨罵才有錢賺，猛男，等著吧，三哥定會好好愛你。
「林兄別介意，二寨主就是這樣，刀子嘴豆腐心。」伯溫說。
「是啊，林公子，別聽他胡言，你對我山寨的恩情，全寨上下都有目共睹，非一人就能掩蓋。」大當家小姐幽幽說。三哥感慨，唉，就是不能一睹芳顏，未免遺憾。
三哥呵呵說：「他說的其實沒錯，這沒什麼，不用放在心上。」
「林公子！」大當家更是不知怎樣說了，這林三公子，居功不傲，真君子啊。
三哥微笑看下徐達，說：「這位大哥，是徐達兄吧，幾次見面，還沒還得及說話，呵呵。」
「哦，對了，忘給林兄引薦，他便是四寨主徐達，人也非常爽直。」伯溫喜悅說道。
「林兄。」徐達恭敬抱拳。
三哥笑著亦是回禮，在那個時代歷史書上描繪這個人是一位軍事天才，領兵打仗，無往不勝，嗯，須得仔細拉攏。
「徐兄，我見兄台身形偉岸，將來必有大好前程啊！」
禮多人不怪，馬屁往上來。
「咦？林兄過獎。」那徐達謙謙輕笑。
「怎麼樣，林公子，你們一家住的地方，還可以吧。」大當家小姐輕輕問道：「若不滿意，咱們再換。」
「你的那幾位小朋友，各個古靈精怪，很是有趣，嘻嘻。」
「唉，他們都很頑皮得緊咧。」三哥笑說：「現在的地方挺好，不須換，但有件事情，卻需求下張小姐你。」
張小姐咦的聲說：「求我？不知是何事？」
劉基，徐達等亦是懵下。
「呵呵。」
三哥咧了咧嘴，說：「其實若沒它，我還不能來這裡呢。」
「就是你們山寨所施放的七天七日晴的天下第一毒嘍，把我全家都給毒倒，就連我們身上的武功全都給廢掉，呵，若不是這，我的那幾位武林高手老婆，你的那些山寨嘍囉，總是再多亦捉我一家不住！」
毒煙？
大當家訕訕笑。
「嗯，這事好辦。」張小姐回頭朝劉基說：「三當家，那解藥立刻囑人拿來，給林公子，解去他們一家身上之毒。」
伯溫點頭，說：「是，大當家，我這就去辦，林兄你在這裡稍等。」
三哥嗯聲，點頭應允。
哈哈，解藥到手，前程無憂，猛男，有你的好戲看了。
劉基取解藥未回間，林公子與大當家小姐幾人站在聚義廳裡，泰然等候。
那張小姐平靜如初。
長長簾紗，如白雲似的綴在大當家面前，儘管看不見模樣，卻更有一股迷離的別樣味道。
「咳咳。」
三哥沉吟下，說：「張小姐，有件事情我一直很奇怪想問你，卻不知你介不介意。」
「哦？」
大當家小姐驚訝的嬌懵：「林公子，不知你想問什麼事情？你幫了我山寨這樣大的忙，可以說，飄渺寨自今日起就與林公子實為一家，你千萬別見外，有何疑問，但講無妨的，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