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小鎮變化 第十五章 奴隸和價值 文 / 無境界
倫浮鎮可供遊覽的地方其實就三條街，為了應對周邊特別是魯遄鎮即將到來的奴隸需求，這裡早在仲夏的時候就聚集了一批奴隸商人，他們可以提供臨的奴隸僱用，以方便魯遄鎮那些只是段時間需要大量奴隸勞作的需求，因此眼前的這些花車其實就是他們準備的。
唐吉柯在蘇莉雅的帶領下來到東街的一片建築前，這些建築群跟旅館剛好不同，是為那些到來的奴隸商人準備的。凱爾米莉留下的地址就在這裡，唐某人此行前來正是為了討債。
欠他人情的奴隸商人正好在旁邊的一棟房子裡落腳，看門的四名護衛當然認得出下午時候見過的這位神棄者。其中一名恭敬的把他一行人領了進去，上了三樓進到大廳。
那個綁著馬尾的女人此時正在桌子前跟一個事務官打扮的人爭論著什麼，唐吉柯很大方的在門邊的一張沙發上坐下，旁邊自然立刻有女僕端上來一杯水。
好一會之後那個事務官離開了，房間裡就剩下唐某人和那個女的奴隸商人。只見她揉了揉緊皺的眉心再猛的灌了好大一口水之後，才靠坐在那張大椅子上。
「該死的王國稅務，該死的男爵大人，這個月的入場費用整整提高了一成半。」大聲的發著牢騷，在看了一眼隨意的坐著的神棄者之後繼續嘮叨道：「該死的神棄者！你就那麼迫不及待的要提走屬於我的奴隸嗎？就不能讓我明天帶去上報，等流拍之後再送你？」
唐吉柯搖搖頭，蘇莉雅提醒過他，一旦進了拍賣行，就算最後流拍，受贈者依然需要為每一名奴隸繳納一筆費用。這也是他安頓好後就直接過來的原因，這個女人提供的奴隸不會多，他還需要手上有限的金幣買上幾個符合他需求的奴隸人才。
凱爾米莉歎了口氣：「你的老爸沒有懷疑過你的身世麼？我聽說哈里斯家的人都是浪漫種，艾爾在上，我看你比我還適合幹買賣。好吧，我就送你六名奴隸，當作對你的感謝。」
唐吉柯微笑著問道：「蘇圖拉米家的女士就值六名奴隸麼？」
奴隸商人砰的一下把杯子丟到桌子上：「艾爾在上，我才剛剛說完，還不需要你用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的現實。四名哥哈魯根出身的男奴隸，已經很值錢了。他們力氣大，夠憨厚不會反抗也不會耍馬虎眼。你知道在交易行裡最低能賣到多少嗎？三百枚加特銀幣啊，整整三十個金幣。六個加起來都要超過你的身價錢了，神棄者。更別說今年就要發生戰爭了，奴隸的價格上漲，過多一陣還能翻一番呢！」
「賤民奴隸？」唐吉柯任她吹的再好，一個名詞蹦出立刻打斷了她的話語。賤民奴隸屬於奴隸中最低等的，雖然擁有絕對的支配權，但無法為奴隸主帶來教會方面的優待。除非是那些採礦類行業，奴隸可隨便死，否則的話，哪個奴隸主都不會輕易浪費奴隸的性命。而罪民奴隸雖然價格更高一點，安置也比較注意滿足他們的需求，但能夠為主人提供黑罪稅，從而跟教會領取相應的稅收減免。
「賤民奴隸怎麼了？賤民奴隸也是人啊。」凱爾米莉一副義憤填膺的神態回應道：「如果沒有一個月……呃，你的標準是……一個月是五十金幣，是吧。沒有的話，你也是賤民。你可不能看不起那些賤民，他們可以任你處置。你大概沒用過罪民奴隸，根本不知道奴隸糾紛法案多麼的難纏。教會罪奴僧一旦纏上你，特別是你是神棄者，他們可以把你所有的家當一點點搜刮一空。」
罪奴僧是教會下屬專門負責處理罪民奴隸權益和糾紛的神父，湯姆見過幾次。大部分時候，對於罪民奴隸受到的侵犯，只要沒有影響到黑罪稅的收繳，他們不介意用一些銀幣換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三百銀幣這個價位肯定不需要，現在的價位最多就是一百三十銀幣。而且別忘了這一切的發生還是因為你想要把我變成你的賤民奴隸。而如果不是我救了你，我想你肯定會變成一個罪奴。無論前者還是後者，都不僅僅只是兩名賤民奴隸可以抵償的，女士。」唐吉柯並不想跟她過多糾纏，商人總是巴不得用最小的代價獲取最大的利益，不管這個商人是男是女。
一提到事情的伊始，原本準備了大量說辭的奴隸商立馬人啞火了，她再一次歎了口氣：「好吧，怪我經受不住你的誘惑。哈里斯家的男人都是那麼迷人的，我真後悔沒有聯想到你跟那位種馬騎士的相似之處。我還是見過他幾次的，在一些沙龍和舞會上。這次我損失不小，跑了二十六個賤民奴隸，死了二十來個手下和罪奴。這一趟生意我虧大了，說吧，你要多少。」
唐吉柯並不是貪婪的人，他只是想要令自己的付出得到應有的回報，此時見對方服軟他也不再糾纏：「十五個賤民奴隸，八個罪民奴隸，僱用制的淨罪奴隸我就不要了，這種奴隸牽扯的捐贈手續太麻煩，而且我一個神棄者可不好伺候他們。」蘇莉雅給的清單裡，這筆奴隸價值滿打滿算不過五百枚金幣。
「那個吉維塞女奴，我早該想到。」凱爾米莉尖叫著說道：「哈里斯家的美人貓咪可是出了名的，想來那位子爵大人一定給了你一個專業的奴隸，她一定幫你算好了。」
唐某人打斷她的嘮叨：「賤民奴隸一起不過二十多的銀幣價位，還有個罪奴加起來總共不會超過你五十銀幣的付出，如果算成本就更低了。凱爾米莉小姐，這個價位我想即便是用來換您的身價，都算的上侮辱到蘇圖拉米家族的出身，再說也不是我勒索你，那是你挑起的事端，為此我還浪費了一瓶麻藥，呃，我說的是聖恩卻痛水，那瓶玩意我想您這筆金幣還不夠賠償的。這還都是我的顧問……呃，我說的是奴隸替你求情的，她說蘇圖拉米家族曾經是哈里斯家的盟友。」
生意的討價還價被掐斷，回到了人情債務上，這位一頭銀色馬尾的凱爾米莉褪下了商人的精明，以疲倦的神色重新靠到了靠背上：「別提蘇圖拉米，我現在叫凱爾米莉·杜姆特斯，跟那個『銀色舞者』家族的人沒有任何關係了。今天對閣下造成的困擾我表示歉意，而閣下的幫助我也致以謝意。不過就跟你一樣，我們都是沒有家的人了。明天讓你的那位精明的女奴過來跟我的人交接，這裡的教會關於奴隸的交接的手續非常有效率。」
唐吉柯滿意的點點頭，接著站起來說道：「那麼我此行的目的達到了，相信閣下也還有一堆事情要忙，那我就告辭了。」銀髮女士沒有看他一眼，只是擺擺手便算送客了。對此唐某人也不以為意。再說按照蘇莉雅估算的，這批獲贈的奴隸總價在五百金幣左右，已經不算少了，要知道上一次他那筆珠寶都換不過一百多金幣而已。如果按照購買力換算，這五百金幣相當於八萬多人民幣的面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