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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小鎮變化 第五十三章 哭泣的女奴 文 / 無境界

    送走了賓客的唐吉柯往自己的臥室走去,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十二點。這期間他們紛紛放開肚皮吃東西喝東西,時不時還要拉上他就魯遄鎮即將迎來的改變發表看法。唐某人倒是跟他們提到了一些細化的想法,當然更多的是描繪著未來的收益狀況,這就是通過利益捆綁在一起的做法了,名為綺麗的酒店就是連接他們的橋樑。

    魯遄鎮只是個鎮子,階層就擺在那裡。作為今後將要「嫁入豪門」的唐吉柯而言,這裡將是他今後的腰桿,用來為自己提供自由的地方,所以不得不釋放出利益拉攏其他人,以穩固自己的後方。

    私生子管家羅伯特把他的臥室搬了出來,換到了一個更大的房間,裡頭的裝修都特地處理過,又寬敞又舒服。對此唐某人不置可否,反正到哪都一樣。

    推開門他就聞到了一股獨特的芳香,寬大的窗前站立著一個身著薄紗的身影,在搖曳的燭光中顯現出玲瓏的曲線輪廓。

    「老爺,您回來了。」阿克蘇娜的通用語說得比之前要標準許多了,此時的她已經摘掉了面紗和花冠,烏黑的長髮披在肩上,鞠躬行禮的時候從頸部兩邊滑落。

    一個巴爾甘半島的亡國公主,唐吉柯走上前去扶起她的頭。那瓜子的臉蛋塗抹了淡淡的一層粉底,長長的睫毛一跳一跳的帶動著略微不安的眼睛。

    「你怎麼會在這?」

    「老爺,從管家說……說我已經通過了,是時候來陪伴老爺,作為貼身侍女的身份。所以……所以……」

    唐吉柯重新打量著她一身的阿拉伯風格的裝扮,薄紗衣物下的白色打底衣物都已經脫掉,透過薄紗依稀能夠見到她那**的身體。兩點淡紅的花蕾點綴在胸前,還算有料的雙峰在半透明的馬甲下不太老實。而下身的那一抹黑森林,則在夾緊的雙腿間愈顯突出。

    唐某人把手在那光滑的臉上滑過,相比西陸這邊女性的略微粗糙的皮膚不同。這些大陸東部地區的人哪怕經常面對乾燥的氣候,依然有著嬌嫩的肌膚。而此時的阿克蘇娜被撫摸著臉有些緊張,當唐吉柯把手放到她的肩膀上觸摸到裸露在外的手臂的時候,能夠感覺到對方的皮膚瞬間泛起一大塊的雞皮疙瘩。

    唐某人笑了笑,這是未曾被男人摸過,並且非常敏感的女性特有的狀況。這時候他甚至聽到了對方的心跳聲,撲通∼撲通∼撲通∼撲通。女奴的眼睛不敢看他,雙眼低垂著望著自己的下方。身子略微顫抖著,顯示著她緊張而不敢抗拒的心情。

    唐吉柯鬆開了緊張女奴的身體,走到床前坐下:「別緊張,我又不會吃你的肉。」事實上,女人才是食肉動物。

    阿克蘇娜立刻走到旁邊,然後跪坐在床邊,把身體靠近唐某人的雙腿邊上。這一舉動令唐某人有些好奇,他用手輕輕托起女奴的下巴問道:「這是蘇莉雅教你的坐姿嗎?」

    「不,老爺。在我們巴卡蘭達,當主人坐下後,女奴隸都必須得跪坐地上,並且靠近主人。」阿克蘇娜輕柔的回答。

    唐吉柯咂咂嘴,現在他已近放棄了糾結這些事情了。跪坐主人旁邊,那不是泰國佬的習俗麼?反正這是個什麼都有,又什麼都有些改變的世界。

    「作為公主出身,接受成為奴隸身份你倒是很快適應嘛,阿克蘇娜。」唐某人撫摸著跪坐在腳邊的女奴那烏黑的長髮。

    「巴卡蘭達的兒女崇尚強者,您雖然也是神棄者,但您卻是一位可以攔下神風的強者,而且還不是攔下一次。」

    攔下神風?唐吉柯回味了一下這個單詞,神和風的英文單詞強行擰在一起組成神風,又粗暴又直觀。聯想了一下她跟自己一起出現的場景後,他終於明白了對方指的事情了:「你是說阻止神速騎士的事情麼?那個的確不是很容易做到,稍微慢一點點就能被對方削掉腦袋。我覺得無頭騎士其實也蠻酷的,就是沒法玩第二次。」

    唐吉柯的發散調侃在阿克蘇娜腦中轉了一圈,然後她才明白過來,於是捂著嘴巴低頭竊笑了一把。唐某人把她拉了起來,讓其直接坐到了他的大腿上:「在我家,我的女奴的位置在這裡。」不得不說相比西陸女性,「中東」地區的女人過於嬌小,連臀部尺寸都差了點,上面的肉也沒那麼豐滿。不過那個廚娘伊卡斯例外,唐某人記得她本人說過自己的母親是西陸這邊被賣過去的女奴,擁有著一半的西陸人血統。

    阿克蘇娜臉頰通紅羞赧的靠到了主人的懷中,她也是第一次如此靠近男性,那種男人特有的濃重氣息瞬間就把她淹沒在酥軟的海洋之中。

    「說說看,那天在拍賣會上,你有認識的人嗎?」

    「認識的人?」主人的提問讓亡國公主的大腦重新上線工作,她紅著臉歪著腦袋想了想:「除了之前在花車上見過您,那天那裡……怎麼還有其他見過的人?」隨即她搖搖頭肯定道:「沒有。」

    「那你的父親,呃……」唐吉柯原本想說蘇丹,但考慮到這個稱呼可能給了白馬王子,也就是現在的自己,他只好放棄了:「我是說你的父王,他的下面有沒有為他服務的西陸人?」

    被提到了父親,阿克蘇娜不由得又想起了自己的家被破滅,父親母親哥哥弟弟都被處死的慘狀,不由得臉色慘白起來,眼淚咕嚕嚕的就往外流:「父親……母親……母親……」接著下意識的用圖拉美語呢喃道:「阿巴伊特也死了,蘇克蒙爾也死了,大家都死了。」

    唐吉柯聽懂了,但他裝作不懂,不過還是習慣性的抱緊這個顯得無助的年輕的亡國公主,他的吻輕輕的印在她的額頭上,那上面印著一個令他無比討厭的東西:淨印。這東西決定了這個大陸上每一個人的命運,或者成為自然人,或者成為債台高築的神棄者,或者成為任人魚肉的賤民,亦或者是被人燒死的惡魔之子。

    阿克蘇娜此時是一個賤民奴隸,更是一個亡國公主,但對唐吉柯而言,她不過是一個死了父母兄弟,被人賣來賣去的十五歲的女孩兒。此時的她放下了如願以償的成為自己蘇丹的奴隸的願望,忘記了調教師每天給予的訓練和規矩,眼下重新回憶起自己破碎的家庭,溫室孩子的悲痛徹底釋放了出來。哭泣成為了療傷的麻醉藥,淚水為傷口塗抹上了神奇的療傷聖藥。

    亡國公主在外來者的懷中哭泣了好一陣,最後帶著平緩的呼吸以及時不時的哽咽進入了夢鄉。唐吉柯把她輕輕的放到了屬於自己的那張寬大的床上,蓋上一張輕薄的毯子,然後走出房間來到陽台。天空之上散發出淡淡光亮的雲層密密麻麻,偶爾會見到一絲更為明亮的光帶從雲層中劃過。唐吉柯打量著這個奇異的世界,深吸一口氣用阿拉伯語輕聲說道:「斃虎者飽餐虎肉,畏虎者葬身虎口」這是阿拉伯的一句諺語,用在當下,的確別有一番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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