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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章 文 / 洱文

    深吸一口氣,杜歷站了起來,他知道,接下來就是屬於自己表演的時間了。如果演砸了,那麼他這個大當家的位置能不能坐穩還真就不一定了。即便依然坐在這個位置上,也沒有幾個人會聽從他的命令。

    「這第一碗酒,我們敬那些死去的兄弟們,正是因為他們的犧牲,才有我們現在吃的喝的,才有我們肆意揮霍的金錢。」

    說完,就把手裡的酒畫了一個半圓,倒在了他的面前。這是從後世學來的,緬懷死者總是能夠取得絕大多數人的認同,畢竟死去的人除了極少數死於仇殺外,都是為了整個綹子的利益。緬懷逝去者,其實就是獲得所有人的認同。果然,所有人都默默的站了起來,跟隨杜歷的動作,把自己碗裡的酒倒在了地上。一時間,濃郁的酒香充斥著整間屋子。而在這些酒香的熏陶下,杜歷翻滾的胃總算是消停了下來,似乎不再那麼難受了。

    「這第二碗酒,感謝大家對我的信任,在這裡,杜某就撂下一句話,有杜某吃的就絕對有大家喝的,大家啃骨頭,杜某就絕不會吃肉,大家喝粥,杜某就絕不會吃米飯。這一碗酒喝下去,大家就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了,有肉一起吃有酒一起喝。()」

    這一碗酒只能說是常態,不過,杜歷還是成功的挑起了所有人的情緒,特別是海子他們,更是像喝了雞血似的,一個個全都興奮了起來。

    「這第三杯酒,就預祝我們未來順順利利,年年豐收,平平安安。」

    雖然,這些人既然選擇了上山落草,也就基本上有了死亡的覺悟。可是,沒有誰願意面對死亡,所以這兩句簡單的口彩還是獲得了所有人的認同,隨著杜歷喝下了第三碗酒,其他人也興奮了喝了下去。

    然而碗酒過後,杜歷根本不知道接下來應該做些什麼了,誰知道這還有沒有其他的儀式?亦或是這樣就算是結束了,幾碗酒一喝大家就回復原狀。

    「呵呵,我說了我們需要新鮮的血液吧,瞅瞅,有誰能夠在即位的時候把儀式搞成這樣的?沒有吧?」

    「哼,常老頭,其他人不知道難道你還不知道?小歷根本就不知道儀式應該怎麼進行,你這是準備讓小歷出醜麼?」

    第一排裡,剛才完全跟隨杜歷的節奏走,沒有機會說話的眾人,在杜歷出現了斷檔的那一刻,就有聲音傳出來了。()先是常麻子的自我感慨,緊接著就是朱管家憤怒的咆哮。以前,兩人的互罵還僅僅是裝出來的,僅僅是一種習慣而已,不過這一次朱管家卻是真正的憤怒了,他不敢想像,如果杜歷沒有這出色的揮,那麼會有什麼後果。

    這倒不是朱管家害怕杜歷失去大當家的這個位置,而是害怕經歷這個打擊之後,在他看來好不容易有了改變的杜歷會變得一蹶不振。

    「哼,這幾十年的安逸生活已經徹底的磨滅了你的雄心,你已經老了。你以為事事都為他準備好,一直呵護在旁邊就是為他好麼?在這樣的環境當中長大,即便是一頭猛虎也會被你給慣成綿羊。就得讓他自己闖,你看現在不是很好麼?」

    雖然朱管家和常麻子貌似都是小聲說話來著,可是僅僅是小聲到不讓後面的崽子們聽到而已,並沒有顧忌前面的那些人。所以,其他人也都聽了一個真真的,包括杜歷。這下子杜歷明白了,在常麻子的設計下,他鬧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烏龍。不過,看他們的神色貌似還不錯,至少沒有搞砸。

    「大當家的來到我們黑風山不到一年的功夫,就已經給我們帶來兩個改變了。呵呵,還真是……」

    聽到劉炮頭的話,所有人的出了善意的哄笑聲,他們全都想起了杜歷過堂的情景,貌似,似乎那一次杜歷也沒有完全按照規矩來,只完成了第一步。

    而這一次,頭目們的哄笑聲就沒有完全控制住,下面的小崽子們也就聽了一個真真的。雖然,他們並不明白這些頭目笑的是什麼,但是這不妨礙他們跟著出哄笑聲。

    「好了,翻垛的,開始吧。」

    在杜歷有些呆滯的眼神中,一直平靜的,在杜歷看來一無是處的翻垛的,開始跳起大神來。然後,就在對這些並不感冒的杜歷昏昏欲睡的時候,隨著翻垛的一聲大吼,在常麻子的拉扯下,杜歷打頭,帶著所有人來到了當初進行過堂的勉強可以稱之為操場的地方。

    只不過,這一次所有人都沒有了座位,還是杜歷打頭,其他人按照地位緊隨其後,全都站在那矗立在正中央的一座神像面前。杜歷知道,這供奉的是關二爺,義字當先嘛。而翻垛的則站在了神像側面,繼續進行他的跳神大業。

    「點香。」

    就在杜歷昏昏欲睡的時候,一聲淒厲的吼聲傳入杜歷的耳旁,緊接著站在他身後的常麻子也扯了扯他的衣袖。當杜歷回過神來的時候,翻垛的已經恭恭敬敬的把一炷香遞到了杜歷的面前。杜歷隨手接過,在神像面前的長明燈上點燃。

    「拜。」

    雖然杜歷不知道這拜應該是怎麼回事,但想來不會是三跪九叩,原本準備三鞠躬了事,想了一下,古人推崇九乃數之極,貌似似乎鞠躬九次應該才對吧。果然,杜歷又一次蒙對了,隨著他的鞠躬,其他人也雙手合什,以比杜歷虔誠萬倍的神態鞠躬九次,對他們來說,關二爺的保佑是讓他們能夠度過每一次生死關的最大心裡依仗。

    「上香。」

    隨著翻垛的吼聲,祭拜完畢的杜歷前行兩步,從神像邊上的梯子逐梯而上,輕輕的把手裡香插在了最上面一個香盆裡面。如果,把神龕再擴大幾倍的話,就完全是一個小型的廟宇了。

    而今天杜歷才現,即便是這插香也有著明顯的等級標誌,最上面是一個單獨的香盆高高在上,不用說那就是屬於大當家的了。下一個台階擺著沒有插香的兩個香盆,這應該就是屬於憨熊他們兩人的,在下一個就是九個香盆,最下面那個台階除了邊上留下了一個用於行走的空隙外,一個挨一個的擺滿了密密麻麻的香盆,而且裡面殘留的香枝更是數不勝數。不用說,這些就是普通崽子的香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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