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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一二章 身份暴露 文 / 洱文

    小歷,那個孫祥是你的人啊。我說呢,哪裡突然冒出淋個神神秘秘的傢伙。而且哈爾濱的道上還風傳他是山上的人

    雖然朱大海貌似無心的說出這句話,實際上就連杜歷這個不是很通事務的人也聽出了他的言下之意。什麼風傳啊?分明就是,不然的話志勇幫瘋了啊投入幾千大洋和人合作開雜貨鋪。雖然,第一天的營業額讓所有人都覺得志勇幫這幾千大洋花得實在是值,但是其他人誰也不相信志勇幫在這之前就有這份眼光。

    而原本因為被朱大海打擊得不行,正在喝悶再的杜武,聽到朱大海這話,一下子抬埋進酒杯裡的頭。吃驚的望著朱大海。如果不是朱大海依然沉靜,如果不是朱大海的眼睛依然炯炯有神,他都要懷疑朱大海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小的時候,他們就知道有一個許家莊。知道這個許家莊是他們的保護神一樣的存在。因為,正是有了許家莊的存在,鶴鎮方圓幾百里的地界裡沒有遭受過任何匪災。長大之後,他被老爺子挑中,前往許家莊練武,後來出師後就是參軍,一步步爬到現在這個地位。

    這麼多年過來,他也知道當初接受的觀點還是有一些問題了許家莊確實算是一地大豪了。可是,這樣的大豪,整個東北的土地上,雖然算不上是多如牛毛,但是也絕不會很少就是了。可是,為什麼其他的大豪都做不到許家莊這一點呢?

    而這個時候的杜武已經明白,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只有一種人,那就是講規矩的大綹子。既然鶴鎮周圍有一股綹子,那麼他們和許家莊又有些什麼關係呢?到這裡之後,杜武也就不願意繼續往下想了。反正老爺子是他的師父,沒有老爺子,他能不能長大還兩說呢,更別提因為老爺子教他的一身本事而走到這一步了。

    「大海,你喝多了吧,明說什麼呢?。

    「喝沒有喝多你還不清楚啊?再說了,我就不相信,這麼多年了,你就沒有絲毫懷疑。」

    「懷疑什麼?懷疑老頭子我是不是一個土匪頭子?有什麼好懷疑的?現在我就告訴你,老頭子我不是土匪,沒有上過山,插過香。但是,我手裡卻掌握著一股土匪。而現在小歷就是那股土匪的大當家的。

    怎麼了?你這個警察廳廳長是不是準備把我們爺孫兩繩之以法啊?。

    雖然朱大海還沒有露出太明顯的傾向性,老爺子已經非常不高興了。如果沒有杜歷上山這檔子事情。任憑朱大海如何說,他也不甚在意。畢竟說到底,他手裡的這股綹子可比那些個什麼保安團好使多了,算是真正的保一方平安了。至於,其他被這股綹子光顧的地方是否平安,那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師父,看您說的,別說您本身沒有上山了,就算您就是上山了,您也是我杜武的師父。再說了,這世道。不上山哪裡來的活路

    老實說,他杜武和朱大海的關係有些奇怪,兩人從還在莊子的時候就已經針鋒相對的。到現在,更是連說話都得夾槍帶棒,不刺上兩句就不舒坦。不過,這罵出來的交情倒也不淺,比如他遇到難處的時候,就沒有想過找其他人,而是第一個就找到了朱大海。

    但是,這一次朱大海的作為讓他是真的生氣了,說話的時候就可就僅僅是代表自己了。而不是和以前一樣,啥都是咱們幾個字掛在嘴邊了。而且,頭也微微的往另外一邊扭了過去,似乎他邊上就是空氣,沒有朱大海這麼一個人似的。

    對此,老爺子到是老懷大慰,覺得自己做人還不算是失敗,關鍵時刻總算是有人挺著自己。不過,朱大海的臉色卻苦得像吞了黃連似的。他問這些,一半是和杜武一樣,為了給自己解惑,這還有一半完全是職業病犯了。

    他能夠坐上現在這個廳長的位置是因為他懂得鑽營,另外還是因為他自身破案功底夠蔣實。今天杜歷的事情本來就透著邪乎,再加上杜歷進來的時候,根本沒有收拾好,他掩藏行蹤的痕跡依然存在,這也就有了和杜武剛才咬嘴兒的疑惑。現在,剛剛漏了點線索,他也就習慣性的追了下來。沒想到,結果還沒有真個整出來吶,自己到是惹火上身了。

    「師父,我不是這個意思,還有老杜,你這是什麼話,合著你杜武就是一個忠義之人,我朱大海那就是一個忘恩負義的小人不成?」

    朱大海也是急眼兒了,急吼吼的說道。這聲不算小了。其他幾桌喝得醉醺醺的人也全都聽見了。師曰以看了過來。以前,杜武和朱大海也曾爭得面紅耳赤過,可是誰都能夠聽出來,那只是圖個嘴快而已,並沒有真的鬧崩過,可是這一次不一樣,雖然聽得模模糊糊的,可是這話裡的意思透露出來的意味卻不一樣了。

    所有人都被這突然的變故給弄蒙了,一個個的不知道到底是出了啥變故,直愣愣的看著這邊。一看不是個事兒,杜武也顧不得剛才還和朱大海不對付了,一勾手就搭上了朱大海的肩膀。

    「我說,你吼啥呢?這下子好了?再說了,你自己那架勢不就是你們審問犯人的架勢麼?那是誰?咱師父的外甥,咱師姐的兒子,有你這麼問的嗎?。

    「這不是犯職業病了嗎,能怪我嗎?你得幫襯幫襯我,把這個關頭給糊弄過去了,不然老爺子惱了,以後別怪兄弟也不拉你一把啊。」

    說著,也是反手搭上了杜武的肩膀,兩人的嘀咕就連一邊兒的杜歷他們都沒有聽到。而隨著兩人姿態,原本寂靜下來的席面又鬧哄了起來,這才符合他們一向的印象不是。兩人生來就這樣,這一次無非也就是把火藥味再弄濃了一點兒而已。

    「師父,這小子也就是改不了他的臭脾氣,當初為了在警局站穩位子,也就唯有在破案上面下功夫了。為這,他都患上了職業病了,這看誰都想著嫌犯,為這弟妹不知道和他吵了多少次了,可是他也改不了這個臭脾氣。

    剛才小歷一進屋,這小子的病就犯了。他覺得小歷躲躲藏藏有違常理。剛才,我和他還估摸著小歷這是外出避禍,我們還曾討論過,這究竟是惹到了哪路神仙吶。沒想到,這說著說著,到讓他問上了

    剛才杜武那兩句話讓他獲得了老爺子的絕對好感,所以,這兩句話說出來,雖然全都是給朱大海開脫的,不過倒也沒有引起老爺子的反感。反倒是讓老爺子真個兒聽進去了,如果換做朱大海本人解說,老爺子又會相信幾分也就不知道了。

    「是啊,師父,您也是看著我長大的。我這人雖然有著這樣那樣的脾氣,可也不是一個忘本的人不是。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己個兒的嘴這不知不覺的也就問了出來。哎,我這個習慣是改不了了,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我這輩子興許還能往上走一步

    為了取信,朱大海也只好自爆其醜了。他明白,今兒個這麼一說,以後他也就不難拿借錢的事情拿捏杜武了。原來,在一次私人聚會的時候,原本朱大海已經有了提拔的機會。可是,一時興起之下,抓住了一個疑點窮追猛打之下,把其直屬上司的一個醜聞挖了出來。雖然並沒有擴散,知之者甚少,可是朱大海這提拔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外公,朱師叔也就是問問罷了,並沒有其他的意思,您也用不著上火。再說了,咱是土匪又怎麼了?咱幹事只求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其他人的看法咱管那麼多幹什麼?。

    雖然對這個朱大海的真實想法杜歷不甚在意,但是杜歷依然勸解道。只不過,這話也就是單純的勸解,老爺子聽了,一想也是這麼個理兒。這一頁總算是揭過去了。

    「當初咱許家的祖上就是拉桿子的,後來琢磨著這不是一條長久之路才下山建了這座許家莊。原本,咱祖上也想過解散綹子的,不過想想那些人也都是沒啥出路了才上山的,就算是我們解散了,大不了他們換一個山頭就是了。

    在咱們的綹子裡,至嚴有咱們約束,他們總不至於啥人都格。也有個規矩章程不是?再說了,咱許家人,生來豪爽大方,這莊子裡雖然也有些租子收入,可總歸是入不敷出啊,沒辦法,這解散綹子的事也就這麼擱下來了。

    可是,這麼多年來,咱的人沒有搶過一個普通人家,那些為善鄉里的咱也從未碰過。咱搶的,全都是一些無惡不作,為禍一方的敗類。小歷說得對,人活這一輩子,自己舒心,活得無愧於天地就行。

    老爺子話說得敞亮,可是有這麼兩個徒弟,說實話他臉上也長光。雖然,平日裡他不允許他這些個徒弟上門,可那也是因為謹慎慣了的,他們全都來了那可就太顯眼兒了。說這些,無非就是解釋解釋,不希望他這兩個看重的徒弟到頭來和他生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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