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零二章 困擾 文 / 洱文
原本，杜歷還準備詢問一下他們到底搞什麼名堂，花費的時間那麼多。後來，想起還是自己允許他們自由決定開火時機的。更何況，吳來德他們回來的時候，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這開門紅讓他們心情很爽，既然他們的心情都這麼四，杜歷也沒必要在這個時候坐惡人。
「一切順利，就是時機把握得有些不好。」
聽完吳來德他們的解釋，杜歷才發現，這基本上就是一個無解的事情。他們剛才沿著那些巡邏隊踩出的小道摸過去，就迎面撞上了往回走的四人一狗組合。
這個時候遇到，那就沒有其他的選擇，只能動手了。畢竟，就這麼讓他們過來的話，說不定會發現杜歷他們。而另外一隊，則浪費了他們很多的時間在趕路上面，因為他們選擇的這個攻擊時機實在是不好。
杜歷發現，自己有變白癡的潛質，一邊兩隊巡邏隊，除非選擇他們在交錯的那一瞬間，出手把兩隊同時留下來。不然的話，總會導致現在這樣的問題出現。而如果真要等雙方交錯的那一剎那，容易出麻煩不說，自己也沒有給他們足夠的時間不是。
畢竟，在吳來德他們出去之後，杜歷就帶著人上來了，他們如果非要等的話，杜歷他們就先被發現了。而自己根本就沒有考慮到這一點兒，還真是不合格啊。怎麼說呢，如果一上來就出手，不等那一會兒就沒有這份驚險了。
「怎麼樣。看到對手輕易而舉的死在自己手下的時候，爽不爽？這下子看出平日裡練的效果了吧？要擱在一年前，你們能夠做到嗎？」
當然了，現在這個時候。可不是杜歷自我檢討的好時機。拍拍手掌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之後，杜歷笑呵呵的說道。
「太爽了，哈哈哈。」
「噢真噢。」
聽到杜歷的話，當然引起了一陣狼嚎。杜歷笑瞇瞇的看著他們，就因為這一句話，杜歷因為差點被人發現而攪亂整個行動的那點兒小鬱悶所帶來的鬱悶氣氛也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嘖嘖，還真不知道怎麼說你們，光高興頂個屁用啊，以後練的時候看你們還叫不叫苦。好了，你們兩個過去把我們的馬匹牽過來，剩下的坐下休息一會兒。的們現在的時間還算是充沛，不著急。」
由於擔心有人搶先一步送信小他們這一路趕來根本沒有愛惜馬力，和預定時間相比，整整提前了三個多小時，哪裡是還算充沛，而是非常充沛。所以，讓那兩人去牽馬匹過來的時候，還特意囑咐他們走慢點兒，歇息一下。
要知道，剛才這會兒功夫，時間不長，也看似花費不了多少心血。可是，這短暫的交鋒卻消耗了杜歷他們太多的精力。所以，杜歷也有讓他們慢走回去，調理調理。
饒是如此，接近三十分鐘後，他們就趕著所有馬匹回來了。這兩人倒是願意慢點兒，可是看守馬匹的那兩人不樂意啊，想著這邊的戰事，他們呆在那邊簡直就像是貓爪子在撓心掏肺似的，哪裡還會慢慢過來。
只不過，即便是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也沒有他們什麼事兒了。失望的看了一眼之後，看到杜歷他們全都圍著火堆烤火，也就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這一通急趕，熱氣也冒上來了，倒還不是很在乎火邊已經沒有位置了。
杜歷他們在這邊烤火到是非常逍遙自在了，要知道這幾天的天氣，雖然已經開始解凍了，可是這到春寒還是很涼爽就是了。可是鄭海他們幾人就杯具了，杜歷給他們的時間本來就有些偏多。所以，他們那邊早就選了一個合適的時機搞定了各自的目標。看來，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的道理，誰都清楚。
既然他們動手得更早，所以在杜歷他們這邊剛剛玩事兒的時候，他們就已經下山來到路上等著了。只不過，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時候杜歷他們正在那個卡子那裡烤火，所有人居然都忘記了他們的存在。
「海子哥，不會出意外了吧小這已經過去將近一個多小時了。」
由於有鄭海和王順這兩匹識途老馬，所以他們早就在路上聚著了。無所事事的等了一個多小時之後。有人終於熬不住了，有些膽怯的問道。
「開什麼玩笑，那個卡子能有多少人？三十人頂天了，一對一怎麼可能會出意外？剛才你又不是沒有見識過，以有心算無心，基本上就和砍瓜切菜一樣容易。」
顯然，他的這種極度悲觀的想法，得到了其他人的鄙視，話才落腳就有人反駁了起來。
「正常情況下，當然和砍瓜切菜差不多。可是，聽海子哥說，那個。卡子裡可是有獵狗呢。平常看家護院的家狗的鼻子有多靈，你們也知道，更別提獵狗了，萬一讓卡子裡的人提前發現了歷少他們，也許就會有意外也說不定啊。」
原本這人也只是猜測而已，自己所說的話也沒有多少底氣，可是被人一反駁，那股氣一上來，一立品表的話倒懷有那麼「意味兒在裡面然了。他口蜘，意味兒了，包括他在內的，所有人的心情也就不是那麼好，變得七上八下的了。
「別胡說，閒得沒事就坐著休息。」
眼看事情由朝著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鄭海眉頭一皺，制止了他們的討論。要放在平常，這算不上什麼，肯定沒有人和他頂牛就是了可是現在就不一樣了。雖然他已經明令禁止討論這個話題了，可是依然有人反對。
「可是，海子哥，如果沒意外的話，歷少他們這會兒早就應該過來了。你看，我們是不是回去看一下？雖然。我沒有懷表，可是這應該是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吧
「我們剛才花了也不止一個小時，沒準兒還在路上呢
顯然，這兩人是扛上了。可惜，不反駁還好，一反駁還沒有找準切入點，倒像是搭橋的了。
「我們剛才是鑽的老林子，能和這大路相比嗎？再說了，他們應該騎馬過來吧，總不能讓我們走著過去，完事兒了又走著回來吧。」
這下子。基本算是打掉了所有人的幻想。走著過來，消耗一個多小小時還情有可原，可是騎馬過來，這麼久還沒有出現那就真是出問題了。
「海子哥，要不，我們回去看看吧
剛才力挺杜歷沒事的那小子也拿不準了，也發出了祈求。現在他們的日子過得很逍遙，雖然累了點，苦了點，可是每天都有肉吃，而且還是杜歷最親近的人，地位和往常比起來也不可同日而語。
所以，他們分外不能忍受再次回到從前的日子。可以想像，如果杜歷出卓兒了，只要他們不拉出去單干，他們依然只是沒什麼地位的小崽子。而單干，可不是說拉出去就拉出去那麼簡單的。
「華民，你呢？怎麼看？。
聽到這兒，鄭海也有些鬆動了，這時間實在是太長了，他的心裡也不是很踏實。不過，華民他們幾人，看書是看得最多的，想來比他們應該好一點兒吧，所以在做決定之前，還是徵求一下他的意見。
而華民原本沉默的坐在一邊，沒有搭理這些事兒，但是鄭海問到他了，他當然不會拿著不回答。
「你們剛才在山頂上的時候，可見到什麼異常沒？更直白點兒吧，剛才我們這邊是毀了好些二踢腳，想來這就是他們傳訊的東西，你們剛才可有見到二踢腳炸響？」
「沒有。」
「那從我們進來這會兒功夫，可有馬匹通過？」
「也沒有
「既然沒有，你們瞎操什麼心？真有意外，他們不會給山裡報告，硬挺著啊？他們能夠自己承擔這個責任麼？歇息一會兒吧，也許有弟兄傷了，這會兒正在處理呢
聽到華民這麼一說，其他人才回過味兒來，感情剛才還真是豬油蒙了心竅啊。知道沒出意外，他們也就放心了。只不過，放心的同時，一絲悲傷的氣氛卻升騰了起來。
雖然，華民說的是沒準有人受傷了。可是，在他們想來，也許不是受傷，而是死亡呢？以前他們不是沒有見過死亡，可是自從接受杜歷的練之後，說他們自信心爆棚也好，還真有那麼一股子天下無敵的勁頭兒在裡面。
雖然，他們才三十多個人，一陣風卻是一兩百人的大綹子。
可是，在杜歷說出目標之後，他們沒有絲毫猶豫，其根源就在這裡。沒想到，這剛到第一關呢，就有損傷了。雖然，這個損傷，是他們自己猜測出來的，但是他們就認定了，不然根本解釋不通。如果，他們知道這會兒杜歷他們正在火堆邊上烤火的話，不知道是何感想。
眼看這氣氛有些不對勁兒，鄭海想說點兒什麼轉移一下注意力。可是，嘴巴張了張，才發現自己根本沒什麼好說的。剛才他到是沒有想到這方面，還僅僅是單純的認為出了點兒岔子而已。現在，聽到華民的話，想到有可能會有弟兄死亡，他自己都覺得堵得慌，更別提安慰其他人了。
而在第一道卡子那裡，其他人雖然也覺得現在這個時候，燃燒著大堆的木材，然後坐在一邊烤火絕對是一種難得的享受。不過，還是有幾個人覺得，在這個時候在這裡烤火，實在是有些不得勁兒的感覺。不過，看到杜歷在一邊認真的樣子，到嘴邊的勸解也全都忍下去了。
對於杜歷來說，雖然以前已經殺過人了，可那全都是到在他的槍口之下。而且他的槍法還算是不賴，基本上都是一槍致命，帶來的衝擊並不是很大。可是今晚上不一樣了，有一個人可是死在了他的懷裡，而且是刺刀見紅，對他還是有一定的衝擊力的。所以，勉為其難的說了兩句場面話之後，就假借烤火恢復自身的情緒了。
「海子呢？讓他準備準備，差不多可以出發了。慢慢趕過去，差不多就是十一二點了，雖然這個時候絕大多數人都還在刷錢，不過，槍應該沒有帶在身上，足夠我們控制局勢了。小
覺得心情平復了，杜歷才開始吩咐起來，準備啟程。只不，「汁宗了，卻沒有聽到以前那乾脆車極的應答聲。反而度背引其他人奇怪的眼神。
「這麼看著我幹什麼？鄭海呢，這小子不會去「佈雷，去了吧？」
地雷，這還是杜歷前世的時候，給某種特定事物的一個稱呼。在現在，也已經成功的讓這些人接受了這個稱謂。所以，聽到杜歷這麼一說，其他人全都哄笑了起來。至於，笑的是什麼那就是仁者見仁了。至少，相當一部分人笑的原因是杜歷忘事的本領就是了，而不是杜歷自己認為的地雷事件。
「歷少，海子哥他們還在前面等我們呢，我們是不是快點兒趕過去啊？不然的話，他們肯定會等急了」小
眼看杜歷已經開始談論啟程了，原先嚥回肚子裡的話這會兒全都吐了出來。杜歷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才發覺自己剛才已經忘記這岔子事兒。他還以為鄭海他們辦完事兒回來了呢，沒想到還在前面等著。也是，這麼遠的距離，沒理由讓人家多跑一個來回不是。
「忘記了，忘記了，還以為他們已經回來了呢，快快，快點兒，他們肯定等慌了
雖然有些丟面子，可是杜歷依然一疊聲的吼叫了起來。在他的催促下，原本心思就沒在烤火上面的眾人，迅速的找到自己的馬匹，沿著那條在老林子裡看來無疑是通天大道的山路疾馳而去。
當然了，由於馬蹄上面都裹著棉布，也就沒有了清脆的馬蹄聲，少了一點兒韻味兒。
「來了
想起事情原委的杜歷，並沒有磨蹭，幾里遠的距離花不了多大的功夫。當然了，山區裡面還是有些彎彎繞繞的浪費了許多時間，
而原本就坐在地上的華民，第一個察覺到了杜歷他們的到來。三十多匹馬，基本上整齊的跑過來。這地面的震動已經足以讓他提前安覺了。若是換個時間，肯定沒有人質疑他的話，可是等待了這麼長的時間之後，其他人也都有些疑神疑鬼的了。而剛才，有人主張返回去看一下，也是華民阻止了他們。所以，他這麼一開口，也就有人條件反射似的反駁了一句。
「不是別人？」
「當然不是別人了，我已經感受到了馬隊行進的震動了，但是還沒有馬蹄聲傳來。如果是其他人，誰會沒事幹包裹馬蹄？」
「不管那麼多了，還是先躲避一下吧。不怕一真就怕萬一
這麼長的時間沒有反應，雖然鄭海也還是支持華民不回去，一直在這裡等待的建議，可是這心裡總是有些不安穩。如果能夠確定是杜歷他們的話，也就沒有了躲避的必要了。
「也好。」
雖然覺得鄭海的謹慎有些過了頭，但是其他人也沒有反對的意思。陰溝裡翻船的事情，古往今來不知道上演了多少次類似的戲碼了，沒人提醒倒還罷了，有人提醒，當然沒有人願意自找不自在。
幾人剛剛掩藏好身形，杜歷他們由於急速奔行，就連棉布也不能掩飾了，略顯沉悶的馬蹄聲清晰的傳入了他們的耳朵裡。一會兒之後，影影綽綽的從轉角處冒出來一些人影。雖然距離不斷，黑夜裡即便是有著月光，依然不是很清晰，可是一年多接觸下來，相互之間的瞭解已經非常深了，僅憑那輪廓也就能夠確定來人是誰了。
用不著誰提醒，當下就從路邊走了出來。只不過，就連先前一直老神在在的華民，眼裡也都帶上了一絲焦急。如果說剛開始他們還是猜測的話，這麼久過去了，基本上也就確定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他們當然不希望是自己的好朋友出事不是？
「怎麼樣？沒啥意外吧？等急了吧？。
看到突然冒出的幾人，愣了一下之後，也全都知道前面的是誰了，並沒有誰有哈過激的行動。遠遠的，杜歷就跳下馬來，笑著問道。
「也沒有等多久，損失大不？」
鄭海並沒有在這個上面計較，而是直奔主題。當然了，心裡還是免不了有些疑惑，看杜歷的眼神怎麼都不像是有意外的表情啊。
「損失？什麼損失？沒有啊。哦，你是猜的吧？我們弄完了，在那邊塔樓裡烤了會火，一暖和就把時間給忘記了，真是不好意思
杜歷猜出了原委，有些訕笑著說道。不過，讓他奇怪的是，聽到他這麼說，鄭海他們並沒有不滿的情緒出現，反而全都是長出一口氣的模樣。難道自己的威望已經這麼高了？摸著下巴，杜歷有些小得意的想到。
杜歷不知道，自從華民把某個猜測說出來之後，鄭海他們也就陷入了空想的怪圈裡面，越想越覺得出事情了。從來沒有想過，杜歷他們遲遲沒有過來，僅僅是因為這麼一個不是原因的原因。
而現在得到解釋了，他們並沒有時間去怨憤自己等待了這麼長的時間，反而都是陷入了狂喜當中，那就是自己的兄弟沒有出事，劫後餘生，這就是他們現在最真實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