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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一七章 拔香 文 / 洱文

    「鐵柱,有些事情已經過去了就過去了,我們就不必再糾結於過去的事情,人總得往前看,你說是吧?」

    老實說,鐵柱這人不錯,講義氣,手底功夫扎實。所以,當初他才給了字匠一個面子,在狠狠的得罪了一陣風之後,讓他留了下來。所以,即便是現在字匠和翻跺的死了,一陣風也不會刻意針對鐵柱,頂多給他一點兒小鞋穿,給他分配一些難度不小的任務而已。

    可是,鐵柱他不知道。在他看來,他能夠活下來,大部分是字匠和翻跺的這兩人的功勞,小部分則是這些兄弟的支持,讓一陣風投鼠忌器。現在,字匠和翻跺的死了,他認為自己肯定會被整死的。所以,即便是一陣風已經委婉的表達了善意,他依然堅持。

    「老四,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杜歷扯了扯老四的衣袖,悄聲問道。雖然,他現在看鐵柱很順眼。可是,還得弄清楚其中的道道。萬一,有機會收留的話,收下也不錯。

    「呵呵,讓你為難了吧。這小子,以前倒也不錯。可是,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對大哥的女人動歪心思。大哥肚量大,讓這小子活了下來,沒想到在這個時候他居然蹦躂得越發歡實了。要按我說,當初就該直接切了他。」

    讓杜歷沒想到的是,這個鐵柱犯的事兒居然是最讓人不齒的淫戒。於是,剛剛才升騰而起的好感就一下子被澆熄了。開玩笑,這樣一個人帶回許大棒子去,到時候說不定要弄成什麼樣子呢。

    不過,轉瞬之後杜歷就覺得自己有失偏頗了。這個老四,就是一個直筒子外加暴躁的脾氣。他雖然不會在這個事情上面撒謊,可是他述說的事實肯定是站在他的立場上的。所以,對這個鐵柱沒啥好話也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

    更何況,如果這個鐵柱真個動了一陣風的女人,那就根本沒有活下來的希望不說,其他人也絕不會在死挺他了。所以說,杜歷清楚這件事情絕對另有緣由。不過,這就不是自己所能夠考慮的事情了。

    「那好,既然你們五人鐵了心要拔香。那麼我也不好強留,不過現在這個局面你們也看到了,我也不舉辦什麼儀式,但是該走的過程還得走。再加上,你們要拔香的理由是另投別家,所以這個懲罰也就不會太簡單了,看著許大棒子的面上,就來一個最便宜的三刀六洞吧。」

    一陣風的話讓杜歷腹誹不已,三刀六洞這個刑罰杜歷也就在電視上面見識過。在杜歷看來,這個懲罰可算不上輕,就這居然還是看自己的面子,開什麼微笑。然而,接下來鐵柱他們的反應才讓杜歷覺得,貌似自己的面子似乎還真不小。

    因為,鐵柱五人在一陣風說出三刀六洞這四個字之後,居然集體發楞了,而緊接著從他們眼裡流lou出來的是絕對的喜悅。顯然,在他們的估計當中,應該接受的懲罰顯然要比三刀六洞來得更加可怕。所以,他們齊聲向著一陣風和杜歷到謝之後就走到了一陣風那簡陋的香龕之前。

    不過,到那裡之後,他們就尷尬的停了下來,沒有任何的動作。最後,還是鐵柱把目光看向了一陣風。而一陣風很快也發現了他們停下動作的原因,也就略顯尷尬的看了杜歷一眼。

    可惜,杜歷在這些方面就是一個雛兒,他這會兒的注意力全都被鐵柱他們吸引過去了,三刀六洞啊,馬上就能夠真正見識了。

    所以,一陣風的眼神,杜歷也就沒有發現。就在一陣風尷尬的想說什麼的時候,杜歷身邊的鄭海走了過去,從華民他們身上收集齊了十五把匕首,然後走到了鐵柱他們身邊,每人給了三把匕首的同時,輕輕拍了拍他們的肩膀,以示鼓勵。

    接過鄭海的刀子,鐵柱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撲哧』一聲清晰可聞的響聲之後,杜歷能夠看到的也就刀把和從後面穿cha而出的刀尖了。當然了,這個畫面震撼歸震撼,但是杜歷清楚如果自己咬咬牙的話,也能夠做到。所以,剛開始獵奇的心思也就有些淡了。

    不過,鐵柱接下來的動作就顯示出其中的難度了。cha了一把匕首之後,並沒有接著cha第二把,而是對著神龕三跪九叩起來,一跪一叩全都是規規矩紋絲不動。三跪九叩完成之後,站起來,再cha一把匕首,再次三跪九叩,再站起來,再次三跪九叩。

    雖然沒有鮮血飛濺的場面,但是杜歷還是有些受不了,大腿上面插著三把明晃晃的刀子,還要三跪九叩,還真不是人幹的活計。最後一次起身之後,鐵柱蹣跚著走上前去,把其中的一炷香拔了出來,然後恭恭敬敬的舉到一陣風面前。

    「走吧,別忘了,這裡也是你的家。」

    顯然,一陣風沒有說任何場面話的意思,說完就接過鐵柱的香,香頭朝上,點了三下,然後往上一拋,幾乎是均勻的散落在鐵柱四周。雖然杜歷不知道這其中的含義,但是看到鐵柱居然有些錯愕,顯然一陣風的舉動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因為這是要另投他家,所以一般來說,一陣風是不會原諒他的。但是,現在一陣風的這些動作,就代表一陣風已經原諒了他,到時候見面了只要不是雙方的綹子成仇就還是一家人。」

    「哦,如果是不原諒呢?」

    眼看杜歷有些迷糊,鄭海就在邊上嘀咕了兩句。

    「如果不原諒的話,如果一陣風把鐵柱的香折斷的話,就表示從此以後恩斷義絕,大家各走各的道兒;如果一陣風把他的香香頭朝下任憑它落地的話,就表示現在可以走了,但是下次見面,大家就是仇人;如果一陣風把他的香踩在自己的腳下,那就是一陣風不同意他離伙兒,而遇到類似情況,是會被處以活埋等極刑的。」

    「那他怎麼還不治傷?」

    沒想到這裡面還有這麼多道道,杜歷看到鐵柱並沒有治傷的意思,這會兒血跡已經沿著他的腳滴到他的鞋上面了,杜歷有些奇怪的問道。當然了,其中還包含著一些擔心,畢竟這小子以後就是自己的人了。而顯然,杜歷從來就是一個護犢子的人。

    「既然我們在場,那麼他還得完成另外一道順序,那就是掛香,即便這裡不是我們的地盤。如果你同意他入伙兒,那就接下他敬的香,不同意的話,就晾著他就是了。」

    「那接香有沒有什麼講究?」

    「沒有太多的講究,也就是單手和雙手的區別而已,雙手接表示更為重視而已。當然了,這裡沒有我們的香龕,所以你接過他的香之後,也得像一陣風那樣扔了。不過,你還是第一次,肯定仍不出他那種花活兒就是了,這個面子咱可就丟定了。」

    說到最後,鄭海也有些沮喪,沒辦法這些東西本來就是兩股綹子遇到之後,相互比試的類容之一。誰扔出來的花活兒多,扔出來擺放的更加整齊,顯然就更能讓自家兄弟多一些吹牛的本錢。最要命的是,一陣風的人本來已經回屋了,但是現在全都出來站在一邊看著了。如果杜歷的表現太次的話,可真算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當然了,這些鄭海並沒有告訴杜歷,雖然杜歷也奇怪無緣無故的,鄭海怎麼情緒變得不高了。雖然,杜歷很想問一個為什麼,可是已經沒有時間了,因為鐵柱已經舉著一炷香來到了他的面前。

    雖然,即便是杜歷不接香,鐵柱也可以下山去另投其他綹子。可是,對於鐵柱這種大小還算是個人物的人來說,就這麼被拒絕顯然還是有些丟面子。再說了,剛才杜歷並沒有流lou出想要招攬他的意思。

    老實說,如果不是鄭海給他們刀子的時候,鼓勵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不動他拔香之後就會帶著其他四人下山去了。所以,這會兒鐵柱還是有些緊張的。沒辦法,杜歷他們這一行帶給他們的震撼實在是太大了,區區不到四十個人就挑了他們的老巢,說出去任誰都當是吹牛。所以,打心底深處,鐵柱還是希望加入杜歷他們的。

    杜歷並沒有給鐵柱留下多少時間,在他擺出姿勢之後,立馬就用雙手接過了他的香,然後也是往上一拋,灑了出去。

    老實說,這會兒一陣風的其他人全都是抱著看笑話的心態在看杜歷這個動作的,畢竟杜歷實在是太年輕了,肯定沒有經歷過類似的事情。所以,他們認為杜歷想要灑出一陣風那種均勻,應該還得練兩年。

    但是,他們顯然不知道杜歷小時候跟著他姥爺練過暗器這玩意兒。雖然,沒有小說和杜歷後世的影視裡那麼誇張,但是控制一下準確度還是能夠辦到的。所以,這些香基本上是在鐵柱的四周圍了一個圓圈。

    這下子,那些準備看笑話的人全都忍不住驚呼出聲。就算是鄭海他們,也全都忍不住歡呼了起來。顯然,杜歷這一手給他們來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驚喜。

    「海子,快帶他們下去治傷。」

    其他人的歡呼也好,驚呼也罷,不知道其中奧妙的杜歷並沒有在意。他現在在意的,是鐵柱他們的傷勢。所以,趕緊吩咐鄭海他們。好在,三刀六洞這樣的事情雖然不多見,但是所有人都還是有一個準備,很快就把刀子取出來,把傷給包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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