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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二五章 軍服之爭 文 / 洱文

    第三二五章軍服之爭

    而杜歷,這個時候,正在和鄭海他們,說著這次讓他們來的目的。他當然沒有想到,會有一個人,把他視為眼中釘。如果說,僅僅是郭松齡把他視為眼中釘,杜歷根本就不會把他放在心上。

    但這個時候,張學良正因為幾件小事,對他正不爽。而最重要的是,郭松齡還被張學良視為老師,說對他言聽計從或許有些過份。但是,張學良對杜歷的印象本來就不好,再加上郭松齡在一邊敲邊鼓的話,現在他們不能把杜歷怎麼樣。

    但是,在不久的將來,張作霖去了的話,杜歷也就再也沒有任何可能像現在這樣逍遙了。到那時候,原本在東北軍系統裡就沒有任何根基的杜歷,會輕而易舉的被張學良和郭松齡剔除在東北軍系統之外。

    到時候,杜歷現在所堅持的一切都會不復存在。因為按照華夏的幾千年延續的慣例,當一個負責人下台之後,繼任者基本不會對前任的計劃感興趣,他們習慣否定一切,重新提出新的計劃。

    所以,到時候,杜歷的努力會全都白費,歷史又將重新回歸屬於他的軌道。如果,杜歷現在知道郭松齡會如此的恨他,張學良對他也有所不爽的話,他絕對不會如此的悠哉樂哉。他會採取主動,讓郭松齡這個原本就會不久於人世的人魂歸地府,甚至讓大名鼎鼎的少帥再也沒有揚名的機會,無論是放棄東北背負罵名,還是動西安事變,成為後來的d鼓吹的民族英雄都將不復存在。

    但是,杜歷不知道這些。所以,郭松齡還能夠掩藏對杜歷的恨意,張學良能夠繼續對杜歷的不滿。而杜歷本人,則可以悠哉樂哉的和鄭海他們一邊聊天,一邊說著正事。

    「也就是說,咱們以後就算是教官了?」

    雖然,現在**的思潮已經開始衝擊神州大地。但是,還沒有經過把教師打成臭老九的年代。所以,現在的華夏人對老師這個概念還是非常的尊重,身為人師也是一件很體面的事情。雖然,有明一代,抑武尊文已經成為了習慣。但是,對於鄭海他們來說,成為教官還是一個非常光鮮的職業。更何況,他們所教導的還是,官軍裡面的精銳。這個身份,可比先前那個鶴鎮保安團團員來得有吸引力多了。

    「事情,不是你們想像得那麼簡單的。在我看來,你們能夠成為教官,其實呢,在我看來你們能夠成為這個所謂的教官,完全是因為你們比較早一些接觸我的概念而已。所以,到時候你們反而是應該多向他們學習學習。畢竟,你們包括我,以前所接觸的都是一些野路子。所以,現在有機會和他們接觸,在教導他們我們所擅長的東西同時,也學習學習我所不擅長而他們卻擅長的事情。」

    老實說,杜歷自己都被這個說法給繞得頭疼。而且,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們和官軍究竟的區別在什麼地方。只不過,他看到鄭海他們滿臉的興奮,當下就忍不住給他們潑冷水而已。

    「那我們現在做什麼?」

    「現在的這些,都是在我的建議下,公之於眾的,只能算是初步的淘汰。把那些,槍打不準的,身體不強壯的先行淘汰。這個過程,大致要持續五六天的時間。因為,北大營湧進了太多的民眾,所以每天只能有差不多五千人通過選拔。今天,是第四天,你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在一邊靜靜的觀察,看看有沒有一些有著特殊才能的卻被淘汰了的。但是,你們記住一點兒,如果因為觀眾過多,就揮失常的,堅決不能要。即便是,他的才華再好也不行。咱們的這支隊伍,需要的就是大場面的人。」

    聽到杜歷的話,鄭海他們就準備四散離開。這讓杜歷很無語,畢竟他們現在的裝束,怎麼看都是一些普通的觀眾。如果,他們想要靠近一些觀察的話,根本沒有實現的可能。再加上,他們每人身上可都是有槍的。如果,被人誤會了他們的來意,那簡直就是一件糟糕得不能再糟糕的事情。

    所以,杜歷唯有帶著他們來到了營地中心。這裡並沒有其他各處的喧鬧,因為,這裡是除了留下足夠安全的比試場地之外唯一的禁止行人靠近的區域。除了,各個部隊的帶隊長官在這裡休憩之外,各個參加比試的官軍也都在這裡做一些準備活動。

    所以,這裡有著進進出出的士兵,也有比大營門口那裡更為嚴密的警衛。當杜歷帶著鄭海他們來到這裡的時候,衛兵是一個新來的,還想阻攔來著。不過,在看到杜歷熟悉的笑容之後,雖然對杜歷今天帶著這麼多人進來有些疑惑。但是,還是選擇了放行。

    「張師長。」

    其實,杜歷一直稱呼張學良少帥的。畢竟,後世的時候聽這個稱呼聽得太多了。不過,當第一次在北大營遇到張學良的時候,張學良特意拉著杜歷說了一通話。無非就是,公眾場合還是稱呼他的職務為好。雖然,這讓杜歷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還是非常受教的改口過來了。杜歷記得很清楚,當自己稱呼他張師長的時候,在他面前一直沒有太多表情的張學良,似乎有了一絲笑意一閃而過,以後對他也不再是那種冷冰冰的樣子。

    「杜教官,你來了?他們是?哦,看我這記性,他們應該就是你請來的教官了吧?來人,給他們每人尋找一身合身的軍裝來。別拿錯了,要校官服。」

    鄭海他們可是第一次進入官軍的指揮部,所以這一路走來,全都略顯好奇的這裡看看,那裡瞧瞧的。對此,杜歷雖然並沒有覺得太過丟人,但是也還是有些無可奈何。沒辦法,他第一次進入北大營的時候,和他們相比,無非是多了一絲穩重而已。不管怎麼說,面子上都得繃足了。

    但是,鄭海他們顯然沒有這個顧慮。所以,他們的表現當然引起了其他人的好奇。特別是,其中一個和張學良挨得最近的高級軍官,更是一臉的鄙視,同時還用一種挑剔的眼光看著鄭海他們。當然了,當杜歷看向這裡的時候,他就如同變臉一樣,把這些表情全都收了起來。

    那人的表情變換杜歷沒有看見,但是不代表其他人沒有看見。特別是,那些勤務兵,更是眼睛尖的和蒼蠅有一拼,他們成功的瞄到了那人的神色變換。所以,在張學良說完之後,他們並沒有馬上行動,而是顯露出一幅為難的神色來。

    「怎麼了?」

    張學良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命令,居然沒在第一時間執行,這對張學良來說簡直就是最不能忍受的事情,更何況這還是在杜歷的面前,這讓張學良覺得分外沒有面子。不過,他畢竟是大名鼎鼎的少帥。不管是好的評價還是負面評價,至少他不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二世祖。所以他僅僅是輕聲的詢問,而沒有選擇直接爆。

    「我想詢問的是,他們是什麼人,還是他們是什麼銜?您說的將官服,實在是太過籠統了。」

    那個勤務兵也是一個機靈之輩,他從張學良身邊的人表示他的態度開始,就已經想著要大大的駁杜歷他們一個面子了。這麼短的時間裡,能夠想到這麼一個辦法,已經殊為不易了。但是,以軍銜為由頭,實在是有些拿不上檯面。

    畢竟,雖然整個北洋一系都有軍銜系統,東北軍也不能免俗。但是,說到底,除了軍校出身外,軍銜根本沒有被太多人正視。對於他們來說,軍校顯然沒有手裡的槍來得實惠。而這個現狀,也導致了,軍校系統的混亂。更何況,張學良是讓他去拿校官服來,也就是說可以把鄭海他們當做校官看待。至於,拿來的衣服究竟是是大校的還是少校的,顯然沒幾個人在意這個事情。

    所以,這個勤務兵的回話,總算是讓杜歷第一次正視一件事情。他面對的是雖然做的事情不多,但是每一件事都是載入史冊的大事。雖然,褒貶不一。但是,依然不能否認他是接下來十幾年內的風雲人物之一。

    面對這樣一個人物,自己是不是付出了足夠的重視了呢?很顯然的是,自己根本沒有重視他的意思。無他,現在的東北,依然還是張作霖的天下。以他的實力,也只能應付一個。所以,對張學良的重視也就免不了有些降低。

    皇姑屯事件,杜歷現在是有把握讓他不再生了。但是,誰也不能肯定,還會不會有白姑屯,黑姑屯事件不是?如果,張作霖依然免不了如歷史上一樣橫死的結局,那麼他要做的事情,就免不了仰仗張學良的地方了。也就是說,自己以後也就得注意一下張學良的感受,或者說是,爭取張學良的支持了。

    想著這些念頭的杜歷,雖然還是一副笑臉,但是還是給人一種他正在想心事的印象。而這個時候,任誰都會把杜歷所想的事情,和那個頂嘴的勤務兵相聯繫起來,包括張學良在內。這個時候,張學良雖然對杜歷有所不滿,但是絕對算不上太嚴重。

    畢竟,杜歷已經展示了屬於他特有的才學。最關鍵的是,杜歷所要作的事情對他們老張家是有幫助的。所以,張學良現在對杜歷還是抱有一種寬容的。而最讓他不爽的少帥稱呼,在他提出異議之後,杜歷就再也沒有如此稱呼過他了,這也讓他心裡的不爽減少了許多。

    而在這個時候,他的勤務兵卻存心刁難起了杜歷,更讓他憤怒的是,現在的北大營可謂是龍蛇混雜。就連原先就駐紮在這裡的兩個旅的官兵,也都被淪為了配角。細說起來,他都還有些鳩佔鵲巢的意味兒。

    所以,他幾乎可以肯定,這件事情會在極短的時間傳到他父親的耳朵裡去。如果,讓父親認為,他在私下裡對杜歷其實是抱有不滿情緒的話,最少最少他也會被張作霖訓斥一通。而更嚴重的就是,會被張作霖認為他依然還不成熟,或者說是依然還不夠資格接管東北的話,那對於他來說就是酷刑了。

    雖然,張作霖沒有其他的繼承人。但是,他會讓張學良再回去經受各種各樣的,讓他頭疼不已的培訓,讓他接手所謂的磨練。而這,對於已經長大的他來說,簡直就是不能接受的事情。所以,張學良雖然還保持著一絲微笑,但是熟悉他的人都能夠看得出來,現在的張學良就是一個即將爆炸的火藥桶。

    而那個回嘴的勤務兵,當然就是屬於熟悉張學良的那批人了。他現張學良的臉色變了之後,就明白,他這次為了拍那人的馬屁,似乎是拍過頭了,至少讓他的直接上司不爽了。而最讓他鬱悶的是,他現在都還不能夠確定,那位是否知道他回嘴是為了他。所以,他趕緊把求救的目光看向了他。

    「好了,漢卿,他也是負責而已嘛。畢竟,大帥可從來沒有給他們一個確切的身份。按照,大帥的意思來說,他們是教官,可沒有說過他們的軍銜。畢竟,從沒有那支軍隊,專門為教官設計一套軍服。依我看,還是給他們每人一套少校軍服吧。」

    那個勤務兵投來的求助目光,讓郭松齡感覺很有成就感。而這種成就感,在他隱約知道杜歷說過他壞話之後,就很少有了。最讓他憤怒的是,第一次見面,杜歷臉上的茫然根本不是裝出來的。說明,以前杜歷根本不認識他,現在杜歷又直接無視了他的存在,就更讓他憤怒了,所以當下就插嘴說道。

    少校,無論何時,對於一個初入軍營的毛頭小子來說,都不算底了。至少,營房裡的其他人,沒有任何一個表示不滿的。甚至,還有人覺得最好是拿一套尉官服,甚至是士兵服才符合規矩。

    這個時候,即便是遲鈍如杜歷,也覺了事情的不對之處。說話之人,讓杜歷好一通回憶,才想起來,應該是和他見過面的。還一陣子之後,杜歷才想起來了,這人就是郭松齡。老實說,對於杜歷現在最大的煩惱,就是他對一些人的名字非常熟悉,因為他們的名字都在歷史書上出現過。但是,對他們的相貌,杜歷就沒有任何的印象了。現在,除了張家父子,他們實在是因為常見杜歷才非常熟悉外,其他的杜歷根本不能和他印象當中的存在對上號兒。比如說,郭松齡。

    「其實吧,對於我們來說,什麼軍銜兒的服裝都無所謂。不過,張師長,我有個問題想要請教您。」

    「請說。」

    「我想詢問的是,將官服,校官服,尉官服以及普通士兵的軍服,哪一種的質量更好一些。嗯,我的意思是說,比如說哪一種更為耐磨,經常淋雨,經常泡在水裡也不容易爛之類的。」

    「當然是將官服了。」

    杜歷的話一落腳,張學良就毫不猶豫的給出了答案,其他人全都是一副這個問題更白癡的樣子。特別是,其中幾個郭松齡師裡的,以及和郭松齡關係親近的軍官,更是流露出一副,這就是鄉村來的土包子那種表情。

    「哦,這樣啊,那就給他們每人來一套將官服吧。」

    那輕描淡寫的語氣,就像是在餐館裡面點菜,讓人上一個糖醋白菜那麼簡單。這讓其他人那叫一個惱怒啊,特別是郭松齡。在他看來,杜歷的這種行為,簡直就是在打他的臉。畢竟,他剛剛才說給一套少校服,馬上杜歷就張口來一套將官服。

    聽到杜歷的要求,張學良稍微遲疑了一下。雖然他們的軍銜系統不是那麼成熟,也有過加入東北軍第一天就授予將軍銜的。但是,那樣的人,都是已經在戰場上證明了他們的實力的人。而不是,像杜歷他們這種新嫩。

    而最讓張學良猶豫的是,杜歷索要的僅僅是將官服,而不是將軍銜。畢竟,身穿將官服和將軍銜,基本可以算是兩個不同的概念。而且,張學良也明白,即便是他現在駁回了杜歷的請求,但是他能夠肯定的是,如果杜歷在他這裡得不到滿意的答案,就去張作霖那裡索要的話,張作霖多半不會在這種事情上給杜歷設置障礙的。

    甚至,張學良還在猜想,如果杜歷為他自己索求一個少將軍銜,張作霖拒絕的概率究竟會有多大。答案是肯定不會太大,張作霖多半會順水推舟,授予他一個少將銜兒。畢竟,在張作霖,甚至張學良的眼裡,資歷之類的根本算不上什麼問題。只要你有能力,資歷上的缺陷,他們會直接無視。而現在的杜歷,在他們的眼裡,恰恰就算是有能力的那一批人。

    「哈哈,不錯,他們以後得進行各種辛苦的訓練,他們的衣服是得選用最好的。那麼,就按照教官您說的辦,給你們每人取一套將官服。」

    「呵呵,我就用不著了,我這人習慣動嘴,懶得動手。所以,給他們每人取一套就可以了。另外,衣服上和軍銜兒有關的標誌,得全都撕了。不然,就不成體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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