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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四零章 野狼 文 / 洱文

    第三四零章野狼

    「這個,我們盡量尋找吧。不過,應該沒什麼問題。不過,你怎麼現在就提這個來了,按照你原先預估的日程,不是還有日子嗎?」

    「計劃趕不上變化啊,這些天他們已經差不多把底兒給摸清了,我要找的人已經找齊了,您瞧,這已經找到兩百人了,到時候還得淘汰一半呢。不過,這樣也好,至少有人競爭,他們在訓練的時候,也才能夠拿出百分之百的實力來。」

    「既然這樣,那好吧,你今兒來應該是找我要調令的吧?張松,恰好你在這裡,起草調令,然後給我,我簽字。小歷,你這事兒我們這裡還拾掇齊全呢吧,你就這麼匆匆忙忙的走了,有些事兒怎麼處理?哦,明白了,你小子這是躲風頭去了啊。我現在回過神來了,現在估摸一下,就在你先前的計劃裡,你小子也是最先走的吧。不過,你應該沒有想到,小六子會提前把計劃透露出去吧,哈哈哈,你小子也有今天啊。」

    想到,先前杜歷還和蕭老三撞到一塊兒了,轉頭過來杜歷就要先行離開奉天,以張作霖的精明,當然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兒了。不過,想到歸想到,張作霖也僅僅是笑話杜歷而已。畢竟,他也覺得在這個當口,杜歷避開一下比較好。

    「大帥,咱們的裝備您可得盯著點兒啊。最近一段日子,沒有裝備還可以對付過去。不過,要不了多久,就得實彈訓練,到時候可得有東西擺弄啊。」

    「好吧,我盡量吧。可是,那個什麼衝鋒鎗,我到哪裡去弄啊。」

    聽到杜歷提到武器的事,張作霖就直裰牙花子。無他,杜歷和他商量的時候,提到的那些東西,讓他也不由得有些心疼。每十個人為一個小組,每個小組三挺輕機槍,還有一個所謂的狙擊步槍,剩下的六人都配備從未聽說過的衝鋒鎗,這玩意兒,張作霖也沒有聽說過。而這還不算,還得每人配備兩把手槍。

    當時在聽到最後一個要求的時候,張松也眼紅了,或者說是有些小不爽。無他,在這個年代,一把好的手槍,基本上能夠稱得上硬通貨。而且,還算是一種身份的象徵。至少,在軍隊裡,也唯有軍官才能夠配備。可杜歷倒好,直接要求給他的每一個小隊成員都配備上了。

    「我應該能夠弄得到這些東西,您給我錢,我去購買就行了。」

    「哦,我倒是忘記了,你小子和那個花旗國人有聯繫。他們那裡有什麼衝鋒鎗?以及所謂的狙擊步槍?等你弄到這玩意兒,給我送兩把來,讓我好好瞧瞧。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

    雖然,張作霖對杜歷非常的信任。但是,聽到杜歷說一切都交給他來處理,還是有些犯嘀咕。無他,這樣的話,杜歷的權利也就太大了點。不過,一想到這些東西,他根本就不知道,即便是當杜歷說出這些名字,他已經派人去國外尋找了。只不過,他們雖然試探了一下,但是也沒有任何的回應。所以,張作霖即便是有些想法,也唯有選擇信任杜歷了。

    「衝鋒鎗嘛,這個倒挺好說的,應該很快就能夠找到了合適的了,其他的也唯有慢慢搗鼓了。至於狙擊槍,老實說我也僅僅是聽說過,這麼一個東西。如果,實在是找不到,那就唯有用一桿好一點兒的步槍代替了。」

    老實說,杜歷的這個語氣,還真是讓張作霖捏著一把汗。實在是,用後世的話來說,那就是完全被杜歷這說話的口氣給雷到了。無他,這樣的事情,應該是一件嚴肅的事情,但是杜歷就這麼輕描淡寫的就說出來了。拿一桿步槍代替,雖然他不明白在步槍前面,加一個狙擊兩個字究竟有什麼區別,但是這應該不是那麼好代替的吧。不過,現在也唯有信任他了。

    而且,杜歷既然讓他尋找一些個留洋歸來的軍官,替他們那個特戰部隊把守一下軍規。那麼他好好尋找尋找,應該能夠劃拉出來一兩個不是留日的軍官吧。到時候,詢問一下那些喝過洋墨水的,總是能夠找到一個,知曉一些杜歷所說的這些究竟是什麼玩意兒吧。

    老實說,對那些留洋的,張作霖雖然有些看中他們的才能。但是,對他們的一些個為人處世的方式實在是有些看不上眼。無他,那些個留洋的,有的回來之後,身上帶了一些讓他非常看不爽的脾氣。

    那些從日本留學回來的,身上也有一些傲氣。但是,日本人雖然心狠手辣,心思歹毒,但是面子功夫上做得不錯,待人也極有禮貌。雖然,很多時候,這種禮貌透露著一種讓人噁心,讓人反胃的高傲。但是,也比從歐美諸國回來的,讓人覺得舒坦一些。所以,對那些從日本留學歸來的人,張作霖還算是有個印象,但是其他國家的嘛,他就不知道誰是誰了。

    「那好,這些事兒,你自己心裡應該有數,你就自己拿捏吧。不過,這可是整整兩百人呢,調令呢我處理完之後,就直接發下去。別一臉不高興的樣子,這又不是一張兩張,一會兒功夫就能夠給你倒騰出來?如果,你心情好,可以等待他們一起去阿城。當然了,你也可以先行離開。不過,我還是建議你先離開為好,有些時候,過早的見面也並不是什麼好事兒。」

    「那好吧,我也得回去拾掇拾掇了。不過大帥,那邊的營地給我們騰出來了吧?」

    準備離開的時候,杜歷才想起來,似乎他雖然搭起了一個架子,起了一個頭。但是,具體的事務,一直就沒怎麼過問,而這也讓杜歷開口的時候,臉色有了那麼一絲絲發紅的意思。

    「放心吧,這些都已經籌備好了,你小子還真是可以啊,什麼都等你問起了,豈不是黃花菜都涼了。」

    對杜歷的這個問題,張作霖當然沒有回答的興趣,都沒用他做出任何的指示,張松就自個兒回答了,而且話語裡的調笑是誰都能夠聽得出來的。對此,杜歷除了乾笑就再也沒有其他的表示了。

    「張松,去查一下,咱們東北究竟有多少人是從國外讀軍校之後回來的。雖然,小歷只要一個人,但是你把他們全都給我送過去,讓他自己挑。還有,教你一個乖,如果真有這樣的人,你就把那些混的最好的,和混得最不好的給小歷送過去。」

    「為什麼?」

    「這還不簡單,混得最好的,那麼他就是已經徹底的適應了咱們華夏,或者說他們已經學會了溜鬚拍馬。這樣的人,如果他們在國外學到的東西還沒有徹底忘記的話,絕對會是一個良好的臂助。

    而那些混得差的,那就更不用說了,他們肯定是有著一身的臭脾氣。他們的臭脾氣,我也看不慣。但是,你不得不承認,這樣的人,一般都是有真本事的人。所以,你把這兩類人挑上,準沒錯兒。」

    對張作霖的這種說法,張松還並不是是第一次聽見,只不過以前嘛,說的意思和這還是有著些微的差別。而且這一次,還是從張作霖嘴裡說出來的,還真是讓他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這也讓他不由自主的會想到,在張作霖的心裡,他張松又是一個什麼印象。當然了,腦子裡面轉悠著這些亂七八糟的的想法,但是還得按照張作霖的意思去做不是。

    「爹,您什麼時候回去?」

    「過兩天吧,這次來奉天,也算是散心了。我這會兒,如果回家,指不定有人又得找上門來了。怎麼了?有事兒?」

    「我明兒個就得離開奉天了,這一去也就沒多少日子在奉天了,這裡的這棟房子,您覺得怎麼處置為好?據說,您在奉天也沒有生意往來了。這樣的話,這棟宅子可就沒人常住了。」

    「沒人常住就沒人常住唄,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你現在,可沒有以前自由了,指不定啥時候就得回奉天了,這樣的話,你還不得找一個落腳點嗎。所以,有什麼好處置的,讓它留下不就得了。那樣的話,你隨時回來也就用不著去住酒店了。酒店再怎麼,也沒有自己家裡好。不過,你現在看樣子是領了新差事了,這裡的下人倒是可以辭退一部分,留一兩個看家就可以了。」

    「那好吧,父親您以後有什麼要緊的事兒,就來哈爾濱的阿城來找我。」

    「你去阿城做什麼?」

    「呵呵,這些您就別管了。哈爾濱的阿城,那裡只有一座軍營。是俄羅斯人遺留下來的,您有事就去那裡找我就可以了。」

    雖然,杜歷並不覺得老頭子會害他。但是,在老頭子面前,杜歷說起這些事情的時候,還真是無比的心虛。無他,在其他人面前,他因為有一個留洋的老頭子在外面頂著,即便是偶有『驚世之語』,偶有出彩的地方,那麼也都會想當然的覺得這是他家老頭子的功勞。

    即便是,其他人在老頭子面前,稱讚老頭子育人有方的時候,老頭子雖然知道他其實根本就沒有教杜歷什麼,但是他還得嘴裡假惺惺的說著豈敢豈敢,而心裡卻偷著樂,而絕不會戳穿。

    但是,這在老頭子面前,杜歷實在是不敢多說什麼。無他,他就是擔心老頭子問他是怎麼懂得這些的,他可不知道如何編造一個能夠讓老頭子接受的謊言。所以,一涉及到具體的事務,他就沒有多說什麼了。

    還好的是,老頭子並沒有多想,甚至他還覺得這是杜歷刻意保密。畢竟,他還是明白,有些事情,即便是家人,也不能告訴的。

    至於那些下人,雖然杜歷覺得如非必要,還是留下來的為好。不過,如果他一年半載的才回來一次的話,留下這麼多下人,也實在是有些浪費。所以,原本到嘴邊的話,又讓杜歷給嚥了回來。

    反正,這些事情他也是一竅不通,如果他胡亂建議說不定反倒起反作用。比如說,會讓現在的那些僕人,認為主家太過良善。如果遇到心好的,辦事則會更加盡心盡力。但是,若是遇到那些心術不正的,坑蒙拿帶也就是家常便飯了。

    「海子,你讓李福挑十來個人跟我先行離開。今兒個晚上的火車,而你們呢,則等明天調令下來,再和他們一起趕過來。」

    和老頭子瞎掰活了一會兒工夫,杜歷就先行離開了。雖然,他能夠看出老頭子眼裡的不捨,但是他還真是不敢和老頭子說太久。

    「歷少,您就不等我們一起走?」

    「我先趕過去拾掇拾掇,做點兒準備,更何況雖然大帥承諾我,明天就把調令發下來,但是能不能明天就走,還不一定呢。另外,事情如果有什麼變化,你就去大帥府找張松張副官,他會替你處理的。」

    「是,我現在就去通知李福。」

    「那小子走了?」

    「走了,下午回他家坐了一會兒,和他父親告個別就去北大營了。沒想到,這小子看著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居然溜得這麼快。」

    「什麼叫溜得這麼快,他現在要什麼沒什麼,怎麼應對那些連你也只能賠小心,我也頭疼的傢伙。哦,你現在來找我,是不是讓你辦的事情已經有結果了?」

    「嗯,我去查了一下,刨除從日本留學歸來的,我們東北總共有二十八人。其中,有二十人還留在軍隊裡,這些人官職最高的也就是一個小小的連長而已,更多的都是掛一個閒職的參謀。我想這些人,沒一個符合您所說的混得好。還有八人,更是離開軍隊,另謀出路了。」

    「這樣啊,這些人還真是喝洋墨水喝壞了腦袋。不過,這樣的話,也就不適合把他們所有人直接送過去了,這樣吧,你把這些人的資料先送一份過去吧,這個小子還真是溜得快啊。不然的話,現在直接讓他挑選不就省事兒多了嗎。」

    這個時候,奉天開往哈爾濱的列車上,杜歷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前世的時候,杜歷坐火車可捨不得做臥鋪,一直都是在硬座上硬頂硬的熬著。但是現在不一樣了,雖然起行有些倉促。但是,還是給他包下了一個軟臥車廂,所以他這會兒倒是挺舒服的。

    「歷少,這就是咱們以後要呆的破地方啊?」

    記得後世的時候,坐特快從瀋陽到哈爾濱只要四五個小時。但是,現在則走了將近二十個小時。即便是軟臥車廂,依然讓杜歷覺得渾身酸疼。這會兒,就連馬背上的顛簸,似乎也比這舒服多了。

    一下火車,杜歷根本就沒管李福他們祈求的眼神,在火車站填吧了一下肚子,就趕到阿城了。雖然,杜歷從來沒有來到這個地方,也不知道那個廢棄的軍營在哪裡。但是,這裡也就屁大一點兒地方,隨便找個人一問就清楚了。

    雖然,杜歷手裡沒有任何的調令,也沒有和駐防相關的任何手續。但是,這個休憩得整整齊齊的軍營內,可是啥都不缺,一個電話就搖到了奉天。得到確認以後,就把一切都移交給杜歷了。

    雖然,這裡經過休憩了。但是,除了先前留守的那一個班住的營房裡,稍微有點兒人氣兒外,其他的地方怎麼看怎麼都是一副破敗像。雖然,在杜歷的眼裡,這裡的各種訓練設施都非常齊全。但是,在李福他們眼裡,這裡顯然沒有他們的山寨裡面舒坦。

    「對,以後這裡就是咱們的窩了。你們先別在那裡站著了,你們先安頓下來再說。另外,向林,你回鶴鎮去,把我們山裡的那幾個廚師給接過來。另外,還和朱管家通知一聲,讓他再多找幾個適當的廚師來,原先那幾個要給我們一兩百人做飯菜,肯定有些應付不過來。」

    「是。」

    「李福,把原先營門外的那幾塊破爛玩意兒都給我扔了。另外,找人重新刻幾塊上去。嗯,就掛一個牌子,簡單點兒把,就三個字,訓練營。」

    「訓練營?這是什麼鳥名字?一點兒氣勢都沒有。」

    「扯蛋呢,你還以為這是咱們在山上的時候,需要一個響亮的名號震懾別人?咱們,現在需要的是低調,低調懂不?咱們這個時候,正處在風口浪尖,再取一個拉風的名字,豈不是招人恨?不過,這僅僅是咱們這個營地的名字,咱們日常在這裡,幹的就是訓練的活計。至於,咱們這支部隊的名字嘛,還能夠輪到你我?大帥早就起好了。」

    「那咱們叫什麼名兒,和咱們以前的名號比起來怎麼樣?」

    「野狼。」

    「野狼?這名號聽著,怎麼覺得滲得慌。不過,聽著倒不錯,野外啥東西最兇猛?還不是那些野狼群,咱們就是一支狼群。」

    老實說,杜歷是想用狼牙這個名字的。無他,實在是這個名字讓杜歷的記憶太深刻了。不過,在杜歷的引導下,張作霖硬是憋了一個野狼出來。也不知道,究竟是杜歷自己的語言表達能力不行,還是張作霖實在是接受不了他的思維。不過,野狼就野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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