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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五七章 求援 文 / 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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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五七章求援

    如果說,這個小妹的神色變幻,只是讓人覺得一枝梅這次應該是遇到了一些麻煩。所以,他們不得不派人來鶴鎮,抱著萬一的期望,來獲取幫助的話。那麼,小妹接下來的舉動,也就讓杜歷明白,一枝梅遇到的肯定是一個**煩了。

    「鄭大哥,請您救救我們,救救大姐吧。」

    這祈求的內容,並不讓人意外。她的神色變化,已經讓杜歷明白事情有些不妙。但是,緊接著這個小妹普通一下跪了下來,就讓杜歷有些震驚了。

    下跪,這基本上就是華夏人走投無路的時候,最後一個求人的手段了。即便是後世,依然也有類似的現象出現。

    不過,她這麼貿貿然的找上門來,又說什麼救救他們,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杜歷摸不著頭腦。雖然,杜歷很想馬上把她攙扶起來。不過,想到她應該不知道自己是誰。當下,就給鄭海遞了一個眼色,和朱管家打了一個招呼之後,就做到了上首位置去了。

    看到杜歷的眼色,本來就準備攙扶小妹的鄭海,更是加快了動作。當鄭海扶住小妹的時候,小妹的膝蓋也就剛剛著地的樣子。鄭海一扶她,她也就順勢站了起來。

    她如此年紀,就上山了。那麼,她的命運肯定不會特別美好。在她上山之前,也肯定有過煎熬。而對於這個時代,甚至是任何時代來說,命運不是那麼美好的人,除了少數有熬骨之外,對他們的膝蓋也就不會那麼看重,下跪雖然不能說是家常便飯,但是也絕對不會是不能接受的一件事情。

    所以,這個小妹以前肯定不會如此看重她的膝蓋,這種反應,肯定是他上山之後,受到山上人的寵愛,而養出來的脾氣。雖然,杜歷也並不覺得,他希望看到一個小女孩在他面前下跪求情。

    而小妹在站起來是一瞬間,也就看到了杜歷做到了首位上。而被她寄予厚望的這個鄭大哥,把她扶起來之後,根本就沒有落座的意思,反而是略帶恭敬的站在了一邊。顯然,這個場面並不難理解,也就是說,那個被她無視的年輕人,才是真正的掌權人。

    這個發現,讓小妹冷汗直冒。倒不是,她想到先前的無視,會不會得罪這個年輕人。而是覺得,他們一枝梅對鄭海等人的恩惠,在這個年輕人心裡究竟佔據了多大的份量。要知道,如果真要幫助他們的話,可就是和官府作對啊。

    如果說,小妹來的時候,還抱有意思期望的話,那麼現在她就感到有些絕望了。無他,鄭海在接受一枝梅恩惠的時候,算是一個領頭人。在一枝梅的想法裡,鄭海就算是不是真正的當家的,那麼也是一個頭目。

    但是,現在看來,除了大姐對他們力量的估計正確之外,其他的事情全都估計錯誤了。畢竟,在小妹她們看來,連座位都沒有的人,那麼他在這個團體裡的地位再高就有限。而既然,他們幹的是搶劫的勾當,那麼也就可以說是匪。

    而既然是匪,那麼面對官軍的時候,也就不能夠做到真正的肆無忌憚。那麼,他們就不會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小頭目欠下的人情債而去直接和官府碰撞。所以,小妹這會兒真有心若死灰的感覺。

    「小妹,怎麼會是你來了?一個人來的嗎?還有,你說的救救你們是什麼意思?」

    對先前鄭海的詢問,朱管家並沒有給出答案。所以,鄭海也唯有把矛頭轉向小妹,讓她本人給一個答覆了。而且,這個小妹一上來就來這麼一出,還是讓他覺得有些恍惚。

    「當初,在你們離開之後,我們就明白,官軍應該不會善罷甘休。所以,我們已經做好了準備。在官軍大掃蕩的時候,就離開山寨,淘到朝鮮境內去了。原本,在我們的計劃裡,是要在朝鮮躲一陣子再說的。

    但是,沒過多久,就傳來消息說,官軍撤退了。最開始的時候,我們還以為這是官軍的計謀,並沒有回來的意思。不過,我們有懷疑,其他那些撤到朝鮮的綹子,卻有人忍不住回來了,他們回去並沒有再次遭到官軍的圍剿。

    所以,很快逃到朝鮮的人都回去了,我們是最後那一個。原本,我還是準備等風頭過去再回來的,畢竟我們也明白,這次的事情不算小,其風波不可能很快就消散。但是,家裡留守的人卻發現,有其他的綹子在打我們地盤的主意。

    這下子,即便是覺得其中有些不對,我們也唯有趕回來了。但是,當我們回來,還沒有站穩腳跟,就再次遭到了官軍的圍剿。而且,其他綹子似乎也和官軍有了一些默契,總是用各種各樣的理由,擋住了我們前往朝鮮的道路。無奈之下,我們只能在有限的地區裡,和官軍兜圈子。

    剛開始,雖然有些累。但還算是有些效果,畢竟要讓那些官軍在山林裡追上我們,還是有些難度。不過,後來我們就發現根本甩不掉他們了,因為其他綹子派人給官軍帶路。在我離開之前,就已經有好幾次被官軍給咬上了,損失了不少弟兄,鄭大哥,您就救救我們吧。

    當然了,我們也不會讓你們白出動,大當家的說過了。只要,您能夠救出我們,什麼條件她都答應。」

    雖然,發現了鄭海的地位,也許不如她們想像的那麼高。但是,小妹並沒有去求明顯地位不低的杜歷,還是把突破口放在了鄭海這裡。無他,一枝梅怎麼著也和鄭海有一份香火情,這顯然比直接找上一個不知來路的陌生人好多了。

    「大當家的,您看?」

    雖然,鄭海很想答應小妹。但是,他也聽出來了,一枝梅面對的是,當地駐軍和綹子的聯合絞殺。這種情況,顯然就不是他能夠做主的,所以他當下把事情丟給了杜歷,讓杜歷去做決定了。不過,他還是把他的心思展露無遺,他希望能夠幫一枝梅一把。

    當然了,鄭海根本不知道,他這一句大當家的,讓小妹有多震撼。她雖然已經把杜歷的地位看得很高了,但是也僅僅是以為是一個公子哥兒之類的。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居然會是他們大當家的。

    不過,這種震撼來得快,去得也快。畢竟,任誰看到杜歷,再知道他是一個小有實力的綹子的大當家的。那麼,誰都會覺得,杜歷無非是子承父業,接了他老頭子的班而已。當然了,這種看法,雖然有偏差但是也不是差得那麼離譜就是了。再說了,如果沒有許老爺子那個牽扯在,杜歷即便是再有想法,也絕不會上山就是了。

    「來人,送這位姑娘去後面歇著去。你的年紀比我也小,他們叫你小妹,應該就是如此吧。那麼,我也稱呼你小妹,沒問題吧?小妹,你趕路肯定趕得急,先下去歇著。這事兒,不是一件小事,咱們先商量一下,你看如何?」

    雖然,小妹很想杜歷他們馬上就給她一個答覆。但是,她也明白這是不可能的。畢竟,這一次一枝梅面對的,基本上算得是官軍和當地綹子的雙重絞殺。要趟這趟渾水,確實不是一個簡單的決定。

    更何況,為了多留下一兩個擁有戰鬥力的人員,小妹可拒絕了帶任何人來這裡,所以這次她是隻身一人前來。而作為一個深受所有人寵愛,類似於小公主的小女孩來說,甚至比杜歷還不擅長談判,而且她也不知道一枝梅究竟能夠付出什麼。所以,她說出的條件,也唯有姜永健讓她離開的時候,說過的,一枝梅願意答應任何條件。

    這樣的答覆,其實已經說明,一枝梅已經處於絕境。如果,沒有鄭海他們的東邊一行,那麼一枝梅就不會冒險給鄭海他們提供幫助。原本,這種幫助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讓一枝梅始料未及的是,鄭海他們區區二十多個人,居然打死了幾百名官軍。

    當初,一枝梅並沒有把這事兒放在心上,甚至還有一中與有榮焉的感覺在裡面,覺得這是自己以後吹噓的資本。反正,誰也不知道這些官軍,絕大多數都是那些神秘的搶劫者殺的不是?就算是,一枝梅的人實話實說,那也得有人要信不是?

    但是,等到後來官軍悍然發動剿匪之後,他們才苦澀的發現。痛快是痛快了,但是痛快了就得要承擔相應的責任。那些人,搶劫了就離開了,那麼也就唯有一枝梅來承擔官軍的怒火了。

    如果,只是官軍的怒火,一枝梅也不是那麼害怕,畢竟,還有撤退到朝鮮這麼一個絕招存在,更別提和官軍在山裡繞圈子的事情了。反正,他們得到的分紅已經足以讓一枝梅上上下下都過一個好年了,就算是今年剩下的時間都在這種追逃當中度過,他們也沒有任何的畏懼。

    但是,他們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或者說是選擇性忘卻了,一枝梅作為當地的龍頭,覬覦他們地位的綹子可不在少數。平日裡,這些綹子,即便是實力接近的,對龍頭位置也有野心的綹子,也只能貌似溫順,以防被一枝梅給找個借口滅了。

    不過,這種溫順,在官軍大舉圍剿一枝梅的時候就消失不見了。剛開始的時候,還僅僅是試探性的堵路。結果,一枝梅在官軍的追擊下,並沒有絕對的實力在短時間內打敗堵路的綹子,所以唯有選擇繞路。

    這一繞路,就繞出問題來了,這讓那些野心勃勃著看出了其中的貓膩。所以,他們繼續以各種名目,讓一枝梅根本不能短時間內躲到朝鮮去。這就逼得一枝梅,不得不在東邊周邊不大的山林裡和官軍玩貓捉耗子的遊戲了。

    本來,即便是這樣,一枝梅的損失也無非是大一點兒而已。但是,那些有野心的綹子並不願意放棄這個千載難逢的良機。因為,他們並不知道,官軍損失那麼多人手,其中最大的功勞是鄭海他們。

    所以,這讓他們有些絕望,覺得根本不可能有超越一枝梅的可能。而一個有野心的人,在絕望的時候,總會做出一些瘋狂的事情出來。比如說,被所有綹子詬病的,和官軍聯合。雖然,做這種事情的綹子不在少數,但是幾乎全都是經過縝密的謀劃,而且雙方都得有利益上的需求。

    現在,東邊駐軍,和東邊地區的有野心的綹子,有了共同利益需求,那就是讓一枝梅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消失。但是,他們並沒有足夠的時間進行縝密的謀劃。所以,讓一枝梅的人察覺到了。但是,也僅僅是察覺到了,一枝梅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因為,這對於一枝梅來說,已經是絕境了。這個時候,他們也唯有想到這一切的源頭——鄭海,也想到鄭海曾經做出的承諾。所以,才安排小妹來鶴鎮。只不過,他們並不知道,他們能夠付出什麼代價才能夠讓鄭海所在的勢力滿意,才能夠讓他們所在是的勢力出兵相助。所以,也就乾脆來了一個籠統的承諾,任何條件他們都答應。

    「海子,你怎麼想的?真想去救援?你要明白這不是簡單的決定而已。顯然,這個小丫頭也說明白了,他們面對的是當地綹子和官軍的聯合絞殺。這個小丫頭離開的時候,還僅僅是當地綹子提供情報上的援助,由官軍執行。但是,現在過去這麼久了,誰知道那些土匪有沒有親自出手?

    這些咱們還都可以先拋在一邊,光是一個現實的問題,咱們手裡有多少人?二十六人,即便是加上保安團的力量,也才一百多人。一百多人,想從一個團的正規軍手裡,把土匪給救出來,你當你是神啊?

    海子,我告訴你,當初我就給你們警告過。咱們經歷過這麼嚴苛的訓練,這使得我們的實力比起其他普通士兵來說,強了不止一星半點。但是,也僅僅是強一些而已,千萬別以為,自己就是能夠以一當十,甚至是當百了。咱們的人數已經確定了,咱們絕對不適合正面的大規模作戰,這一點兒,你可得給我記住了,你得多為兄弟們考慮考慮。」

    「可是,這見死不救是不是那個點兒了?我知道,每天因為這樣那樣覆滅的綹子不在少數,就算是大股的綹子,也可能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分崩離析。不過,那些人我們管不著,他們的死活和我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但是,這個不一樣,他們當初幫助過我們。」

    「那你說說,咱們怎麼辦?你給我一個建議,我如果覺得合理,我就答應你。」

    老實說,杜歷非常不想趟這趟渾水。當初是幫助過鄭海他們,但是那又如何?已經分給他們一些足夠的金錢做補償了。而且,還給他們留下了幾十桿長槍,這可是有錢都不一定能夠買得來的硬通貨。對方的援助之情,已經算是完全償還清了。

    更何況,當初鄭海他們在東邊和當地駐軍的交火,杜歷完全可以當做不知道。而且,那事基本上也沒有任何蛛絲馬跡可追尋。但是,現在不一樣了,這個小丫頭來鶴鎮尋找朱管家,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但是,緊接著杜歷這邊就消失了一些人,這些人幹什麼去了?當然會引起一些有心人的主意。雖然,短時間內,他們察覺不到任何蛛絲馬跡。但是,當東邊的消息傳出來之後,他們當然就明白這批人究竟是做什麼去了。

    這樣的話,再聯想到前些日子東邊城鬧得沸沸揚揚的搶劫事件,也就由不得他們把懷疑的目光轉向鄭海他們了。要知道,以前杜歷兵不知道那個順德錢莊裡還有老頭子的股份,所以根本沒有任何人把懷疑的目光投向杜歷。畢竟,誰吃飽了撐的,打劫自家的產業啊。這個時候,如果鄭海他們到東邊去,豈不是明擺著告訴所有人,東邊的事情是杜歷做的了嗎?

    其實,這並不是最可怕的事情。要知道,如果歷史不能改變,當日本人馬踏東北的時候,杜歷還希望鄭海他們在整個東北展開遊獵呢。如果,現在誰都知道這伙神秘的面具大盜就是杜歷的人,那麼杜歷的這個算盤還能不能打響了?所以,杜歷基本上算是堅決不同意鄭海的要求。

    當然了,杜歷的這些顧慮並不能一股腦兒的向鄭海他們說出來。所以,杜歷也沒有把口子封死。而是留下了那麼一絲縫隙,如果鄭海能夠提出一個合理的建議,那麼杜歷也不會做這個惡人。雖然,杜歷也不明白鄭海為什麼對這事兒這麼上心。僅僅出於報恩的想法,顯然是行不通就是了。

    不過,這些杜歷也並不準備多問,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不是。不管鄭海是怎麼想的,只要他能夠拿出合適的方案,杜歷就給予絕對的支持。當然了,前提就得是不能讓其他人把懷疑的目光放到自己身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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