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二六章 不得離開東北 文 / 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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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杜歷這麼一說，陳單他們當下就沉默了。畢竟，這一年多杜歷的教導還是有些效果的。至少，愛國這兩個字，軍人的責任之類的教育，算是杜歷教導得最多的。所以，當下就沒有人再說跟杜歷走的那種話了。
「好了，就這樣吧，陳單你們十一人和我來一下。」
雖然，再沒人說什麼了，但是這種沉默顯然讓杜歷有些不好受。他也不由得有些反思，自己這樣做，究竟有沒有錯。老實說，今天的局面應該算是杜歷一手造成的。反正，他交好的只是張作霖而已，對張學良他不但沒有交好的意思，而且還有些若有若無的輕視，這對於年輕氣盛的少帥來說，可不是一個能夠接受的態度。
但是，杜歷卻親手葬送了這個機會。畢竟，杜歷想走的路子，若是在九一八的時候，他還留在東北的話，也就有些裡外不是人了。抗日那是必須的，但是杜歷根本就沒有打算擺明車馬和日本人對著幹。
不然的話，他早就去廣州了。神馬的害怕清洗，那只是借口，無非是一種站隊而已，站對了位置，神馬清洗都輪不到他的身上，站錯了位置，沒有清洗，你也逃不掉。
但是，如果他留在國內，事件生的時候，神馬都不表示，也會寒了人心。所以，杜歷早早的就向張作霖拋出了那個論調，除了確確實實是為了在有個萬一，張學良接位的時候能夠遇到最小的阻力之外，也有為今天這一步做準備。雖然，他其實並不怎麼想出國。
但是，人生就是這麼無奈，就如同他並不希望這種穿越生在他的頭上一樣。或者說是，不希望穿越到這個不尷不尬的年代來。
「教官，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嗎？」
隨著杜歷，來到指揮室之後，陳單開口說道。先前，陳單並沒有說什麼，畢竟他已經被杜歷指定為長官，他得為以後考慮。但是，不捨總歸是不捨，這一私下相處也就管不了那麼多了，也沒有了那麼多的顧忌。很顯然的是，他的話得到了其他人的認可，一個個的都開始起哄起來。
「呵呵，你們有什麼實力，你們自己還不清楚嗎？換做是我坐到那個位置上，我也不會讓一個我不信任的人坐到我的位置上的。所以，沒什麼大不了的。」
看到其他人也和陳單一樣，有些憤憤不平的意味兒在裡面，杜歷乾脆就直接下了一劑猛yao，這些言語雖然有些誅心，但是效果非常的不錯，至少原本還憤憤不平的陳單他們一下子沒了言語，也就接受了杜歷給他們的解釋。
當然了，如果杜歷不是害怕，他們會有一些不合『時宜』的舉動，被張學良給冷藏了起來，使得這支部隊，沒有一個好下場的話，杜歷怎麼也不會在他們面前說這些話就是了。
「教官，您叫我們來，應該是還有什麼需要囑咐我們吧？請您吩咐。」
「呵呵，還真是有些東西要讓你們注意一下。這兩年多以來，你們該練的也練得差不多了，以後要做的就是維持了，這方面我沒什麼說的了。我要說的就是，希望你們記住一點兒，那就是無論是何時何刻，只要是有人讓你們撤離東北，你們雖然不一定要當面抗命。但是，以你們的實力，想要悄無聲息的離開大部隊，也不是什麼難事兒。到那時候，我希望你們能夠留下來，不要枉費了，你們刻苦訓練的這兩年多，怎麼樣？能夠做到嗎？」
杜歷的話，有些沒頭沒腦的，但是陳單他們也並沒有過多詢問的時候，總之他們記住了一句話，那就是不離開東北，杜歷訓練他們，就是要他們來保家衛國的，而不是逃跑來著，而這五個字，也就從這一刻起，在他們的腦海裡深深的紮下了根。
看到杜歷這麼一說之後，就轉過身去了，顯然是杜歷無聲的送客之舉了。見到杜歷的這種表現，陳單他們也知道這個時候多說無益了。當下齊刷刷的給杜歷敬了一個整齊的軍禮之後，轉身走出去了。
至於陳單他們出去之後，如何和其他人說的，杜歷也就管不了那麼多了。至少，當天晚上，瀰漫整個軍營裡的酒味兒，以及第二天橫七豎八的躺在營地裡身影似乎能夠說明一些問題。頭天晚上的送別聚餐，杜歷沒有參與。第二天天一亮，他更是沒有叫醒扔在酣睡中的鄭海他們，早早的和姜永健幾人一起離開了，反正鄭海他們醒來之後會趕到鶴鎮來就是了。
當然了，杜歷並沒有現，當他們離開軍營之後，陳單他們就已經睜開了眼睛。確實，在杜歷他們起g之後，陳單他們還沒有醒過來。但是，當杜歷他們離開的時候，雖然杜歷本人並沒有太大的舉動，但是姜永健幾人做不到這一點兒不是，她們的動靜已經足以讓陳單他們醒過來了。
只不過，昨晚他們去請杜歷的時候，杜歷的拒絕就已經讓他們明白，杜歷是不想再和他們照面了。所以，他們就算是醒過來了，也沒有和杜歷照面的意思。就這樣，杜歷離開了曾經在這裡留下了汗水的阿城軍營。
「將軍，剛才杜歷給我來了一個電話。」
在阿城這邊充斥著離別情緒之時，接到杜歷電話的張松，幾乎沒有任何停頓，放下了手裡需要處理的事情，就趕到了張學良的辦公室。當然了，也許是表示對張作霖的敬意，甚至也許是張學良自己心裡有些楚，他的辦公室依然和以前的那個辦公室沒有任何改變，而張作霖的辦公室則被張學良給封存了起來。
「哦，說什麼了？是不是那邊出了什麼問題？」
張學良這會兒正在等待結果，也許是為了噁心一下杜歷，他讓一個比較傲氣，說話很沖的副官去宣佈這個決定。而在那個副官回命的時候，張學良曾詢問過，杜歷的態度，只不過那個副官並沒有給張學良一個肯定的答覆。
這會兒，張學良正在思量這個問題呢。他有些拿捏不準杜歷想法，他一直在想一個問題，萬一杜歷不聽從這個所謂前往美國處理事情的命令，他應該怎麼辦。現在，聽到張松的話，雖然他極力忍耐，但是他言語中的迫切還是讓張松感覺到了。
「杜歷說了，讓您安排人去接受阿城的軍營的事務，或者直接把陳單他們調回來。但是，他不會按照我們的方案來辦，去哪裡他自有思量。但是，不會至少是現在不會去美國。」
「唔，這樣啊，隨他去吧。至於陳單他們，還是把他們調回來吧，讓他們在奉天自行選擇駐地，不論是哪個駐地，只要他們看中了，就劃給他們。」
老實說，張學良其實還是希望派遣人去阿城的。只不過，他覺得讓這樣一支部隊，遠在黑龍江，實在是不那麼好掌握，還是把他們放在自己的身邊更為妥當。畢竟，對陳單他們的忠誠，張學良還是有些信心的。畢竟，當初選拔陳單他們，可不僅僅是從身手方面考慮而已。
「歷少，我們就這麼放棄了？這兩年多以來，我們花費了那麼多的心血，就這麼一聲不吭的轉送給他人？歷少，我們不甘心。」
回到鶴鎮之後，杜歷享受了兩天安詳的日子。而忍耐了兩天之後，鄭海他們總算是憋不住了。
「好了，有什麼不甘心的，他們又不是我們的人，他們只是我們訓練的人，這一點你要搞清楚。更何況，這兩年我們已經沒什麼好教他們的，而張學良上位之後，肯定不會再給我們人手，讓我們訓練了。難道，我們一直不走，就在那裡呆著？」
對於鄭海他們的憤憤不平，杜歷也不好多說什麼。面對陳單他們的時候，杜歷可以用誅心的言語，讓他們接受杜歷離開的現實。因為，杜歷明白他們這些人對張家的忠誠。這樣說，也只能讓他們有那麼一點兒想法而已，鬧不出什麼大動靜。
但是，鄭海他們就不一樣了，若是杜歷這麼說，不但不能撫平他們心裡的憤懣，說不定反而更會引起他們的怒火。所以，杜歷也就選擇了和稀泥，先這麼應付著，等他想動了，再把他編的理由告訴他們。總之呢，就是讓鄭海他們明白，其實是杜歷本人不想再幹下去了，而不是被張學良趕走了。
「好了，你們就別煩歷少了，他肯定有屬於他的考量。不然的話，若是我們不走，就算是張學良也不敢拿我們怎麼樣。」
但是，很顯然杜歷的這種做法，等不到他們的認可。最後，還是鄭海出來解圍。一句，杜歷自有考量，才讓他們不情不願的接受了。不過，他們並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是嬉皮笑臉的和杜歷試探了起來。意思很簡單，那就是希望知曉杜歷究竟是怎麼想的。
「好了，別這麼看著我，過些日子，我要去美國住幾年，你們可以跟我一起去，也可以選擇留在東北，你們是怎麼打算的？」
當然了，這會兒杜歷也有些走一步看一步的意思，要說他有個計劃，這段時間就是他計劃裡的斷層。所以，他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先給鄭海他們拋出了一個選擇題。
「留在東北的，也有任務吧？」
「嗯。」
得到了肯定的答覆之後，那些不願意去國外的人總算是長出了一口氣。畢竟，對於他們來說，美國實在是一個太過陌生，太過遙遠的地方。有的人，具有冒險性，也願意出去看一看，但是有的人則不一樣了，他們並不願意走這一趟。
「那我們留在國內的要幹嘛？」
顯然，他們並不願意就這麼放棄，至少他們要得到一個肯定的答覆才甘心就對了。對此，杜歷也有些無奈，畢竟他並沒有這個計劃。似乎，這段時間裡，留在東北的人，做什麼都不合適。
「你們去哈爾濱，志勇幫你們知道吧？知道就好，前些日子，也就是我結婚的時候，我給他們交代了一些事情，你們就去協助他們完成那些事情吧。我要你們做到的就是，每一個聯絡點，你們都得做到心裡有數，就算是沒有任何書面資料，也不會有任何的遺漏。
第二嘛，你們還是去師叔他們的軍隊裡，想辦法幫他們訓練一下，當然了，強度你們得有一個把握。就這兩件事情吧，如果我想到了其他的，會給你們電報的。」
絞盡腦汁，杜歷才想到了這麼兩個事情。顯然，對杜歷給出的這兩個任務，留下來的人有些不滿。打頭的，就是宋德利，就數他叫的最歡實。
「好了，好了，給你們一個感興趣的任務，但是執行這個任務的時候，不得動用我們的關係，不得動用我們埋藏起來的彈藥，你們先得保證能夠做到這一點。」
「沒問題。」
聽到杜歷這麼一說，哪裡還不明白，杜歷會交給他們一個重要的任務，當下沒口子的向杜歷表示決心起來。
「朝鮮，不陌生吧，那裡現在是被日本人給佔據了，你們要做的，就是去朝鮮殺日本人。記住了，去之前，先學會朝鮮語，必須得讓人聽不出你們的中國人才去。我不管你們做什麼，也不管你們怎麼做，就一個要求，那就是不能讓日本人覺，你們的中國人，明白了嗎？」
「您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我們會讓日本人感受到我們那無微不至的關愛的，而且他們還會認為是他們的天照大神愛上他們了，而不會和我們有半點關係。」
原本，杜歷想的是，在東北給日本人製造麻煩。但是，想到了原本歷史上，日本人自己製造事端，就是為了尋求一個侵略的借口。若是，宋德利他們，在東北肆無忌憚的行動的話，也許會給日本人製造一點兒麻煩，但是肯定先會招來日本人的報復。到時候，受苦的還是老百姓。所以，杜歷也就把目標選擇在了朝鮮。
「還有，不要在東北和朝鮮的邊界線上，或者說是邊界線附近活動。這樣的話，沒準兒會給日本人留下借口，你們要去，那就深入腹地吧。」
「我們可以打著朝鮮人的旗號麼？」
「這個你們到時候自行決定吧，不過，我的建議是你們可以打著朝鮮反抗組織的旗號。但是，不能接受朝鮮人加入。」
得到了杜歷的保證，宋德利他們才算是踏實了下來。而宋德利他們踏實了，決定跟隨杜歷出國的鄭海他們也就蠢蠢欲動了，杜歷當然不會給他們機會了。開玩笑，這擠牙膏似的，在杜歷開始『裝神弄鬼』之後，就再也沒有過這樣拙劣的表現了。當下，就把他們給趕出去了。
很顯然，這個決定對於杜歷來說，只是隨意做出的。他顯然忘記了，宋德利他們確實可以打著朝鮮反抗組織的旗號行動，從這方面來說，怎麼都和華夏牽扯不上關係。但是，他顯然忘記了，既然東邊的土匪在遇到官兵剿匪的時候，會想到退往朝鮮，從而躲過一劫。
那麼活躍在朝鮮境內的反抗組織，在遇到滅頂之災的時候，退往華夏東北也就成為不可避免的選擇了。這樣一來，若是日本人的損失大到日本難以承受的話，日本人會輕易放棄逃入華夏境內的朝鮮反抗組織麼？
而一旦朝鮮的日軍追擊過界的話，那麼對於那些少壯派的日本軍官來說，挑起戰爭的機會豈不是多了許多？那樣的話，他們甚至都用不著煞費苦心的製造一些經不起推敲的事件來作為起戰爭的借口了。
但是，杜歷顯然是忘記了這一點兒。或者說是，原本的歷史上，並沒有因為朝鮮的反抗組織退往東北，而製造出什麼事端，讓杜歷沒有重視這件事情。要知道，金日成可是在華夏的東北呆過好一陣子呢。也沒見生什麼事端，杜歷也就忽視了這可能帶來的麻煩。而這，也讓原本的歷史，再次生了改變。
宋德利他們，得到了杜歷的答覆，顯然非常的滿意。但是，決定跟隨杜歷前往美國的有十一個人，鄭海當然也在其列了。他們聽到這個吩咐之後，這會兒也非常的心動。杜歷雖然沒有說得很詳細，但是從杜歷平日裡的表現能夠看得出，對朝鮮杜歷並沒有太多的好感。而杜歷許下了這個口子，基本上也就是讓宋德利他們在朝鮮為所欲為了，這對他們的誘惑可不xiao。
要知道，上次對雙槍王的行動，就是他們的最後一次練手了。從那以後，他們就被杜歷圈在了阿城軍營，再也沒有動彈過，有動手的機會，他們當然手癢了。而且，那種無限制的戰爭，顯然也讓他們非常的心動。再說了，也唯有這種無限制的戰爭，才能夠讓他們確確實實的感受一下自身的實力究竟達到了哪一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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