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五一章 緣由 文 / 洱文
第四五一章緣由
「趙亮，你這是怎麼了？你的抱負，你的理想呢？你現在這種狀態，怎麼可能去實現他們？你要振作起來，這樣的話，他們才有實現的可能。」
很顯然，在錢若雅看來，趙亮這是因為遭受失敗和家庭劇變的雙重打擊，才一蹶不振，失去了信心。所以，錢若雅僅僅是鼓勵他而已。當然了，她不會知道，她的這個鼓勵，除了讓趙亮更加難過之外，沒有其他任何用處。所以，趙亮並沒有給錢若雅，她所希望的那種充滿激情的回復，而是一種讓人非常壓抑的沉默。
「趙亮，你以前是什麼樣的人我不瞭解，你這些年經歷了什麼失去，我同樣不瞭解。但是，根據若雅的描述，我知道你在金融上面很有想法。而我擁有實力，這份實力不止是資金方面，而且還包括擁有保護這份資金的實力，只要不是美國國家打我的主意，我都能夠保護。所以，我覺得你應該考慮一下。」
杜歷覺得自己猜測到了一點兒，所以他直接提出了，自己很有實力，經濟上如此，真正的實力亦是如此。但是，杜歷也明確的表示了自己的實力範圍，美國政府他可不去碰。雖然，這和沒有說沒什麼關係。畢竟，如果真是政府的問題，那麼趙亮要麼就是沒有絲毫報復之心，要麼就是早就已經離開美國了。
聽到杜歷的話，除了最初的時候有一絲波動，然後就表現得無比冷靜的趙亮，總算是有了一絲悸動。而且，非常明顯的流露出了心動的意思。但是，這絲心動很快就被他收斂了。很顯然，他對杜歷他們的實力並不是特別的信任。
不過，這還是讓杜歷非常的激動。因為，最初的試探，再加上現在趙亮的表現，已經讓杜歷明白，這個趙亮現在這麼頹廢，可不是因為失敗，也不僅僅是因為家庭劇變而已，而是遭受了一些打壓，或者說是其他的一些他不能抵抗的因素。
而這也讓杜歷非常的興奮，畢竟如果剛開始他僅僅是因為錢若雅的原因，或者說自己的一點兒直覺這樣不靠譜的方式，而是從那些對付趙亮的人得來的。因為，一個廢物，一個一無是處的人，是不會遭受這樣的待遇的。
雖然，現在趙亮對他們的實力還不是那麼的信任。但是，這點兒杜歷並沒有放在心上。畢竟，只要他不離開杜歷他們，他們的實力總會被他所知曉。這樣一來，他也就能夠很快的下定決心不是。
「趙亮，歷少他們很強，除了政府，其他任何人的威脅都不在他們的眼中，他們有那份實力。」
錢若雅不是笨蛋，當杜歷刻意強調的時候，當聽到杜歷所強調的，而趙亮隨之而來的變化，讓她明白了其中的關竅，當下勸說到。雖然，杜歷他們的人數實在算不上多，但是對杜歷他們的實力，她有著絕對的信任。
「你們有多少人？」
很顯然，對趙亮來說，錢若雅的話顯然更得他的信任。同樣內容的話，杜歷說出來，他僅僅是一絲心動而已。但是，錢若雅說出來，他卻有了回應。雖然，他這個回應在杜歷聽起來，也不是那麼的入耳。
「呵呵，人數不是關鍵，關鍵是得有相應的實力。」
雖然，這話不怎麼好聽。但是，他確確實實擊中了杜歷的軟肋。畢竟，他只有十個人那是不爭的事實。而對於一點兒不瞭解他們實力的趙亮來說，只有十個人就足以讓他不是那麼的信任了。
不過，還是那句話，這只是小事兒。即便是他現在不怎麼相信，但是在錢若雅的勸說下，肯定會跟隨杜歷他們一起前往紐約的。畢竟，現在的趙亮過的生活，說是不是人過稍顯誇張，但是沒什麼滋味兒那是一定的了。
更何況，雖然他不怎麼相信杜歷他們的實力，但是現在已經心動，再加上錢若雅的勸說，肯定會選擇跟隨杜歷他們前往紐約。還是那句話，接觸多了，杜歷他們的實力，趙亮肯定會有所瞭解。以後的事情，也就是水到渠成了。
「若雅，我馬上聯繫安德魯，盡快啟程前往紐約，你準備一下吧，別到時候太過匆忙了。至於趙亮你呢，若是有什麼東西割捨不下的，也收拾收拾。暫時，我不要求你答應我的邀請，你可以仔細觀察一下，以後再做決定。」
說完，杜歷就離開了，留下了欲言又止的趙亮。而杜歷也是擦著冷汗，要知道他可沒有想到趙亮居然連回紐約都不敢。也許，對付他的人，不允許他會紐約吧。如果，他剛才沒有離開的話，給趙亮說出拒絕的機會，也就不是那麼美妙了。
「xiǎo雅，你不是參加革命黨了嗎？怎麼又跑到美國來了？難道，你半路當逃兵了？」
雖然，趙亮想要拒絕。但是，杜歷既然沒有給他機會，他當然不會糾纏不休。更何況，就算是沒有杜歷他們出現，他也會在某個恰當的時機會紐約的。畢竟，他並不是那種被人欺負，然後窩窩囊囊的活一輩子，苟且偷生之人。
現在，只不過是讓時間提前而已。雖然，這一來，他的一些個準備也就沒有完成。但是，這次回去，畢竟代表著他也許有機會能夠正大光明的奪回他應得的一切。就算是，這些人的實力並不如他們所『自以為』的那麼強大，但是跟著他們也還是比他一個人孤軍作戰來得強。所以，他還是很快就端正了心態。當然了，若是要他答應對方的邀請，那麼他肯定得證實了對方的實力再說。
「我才不是逃兵呢，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幹得好好的，偏要讓我來給人當翻譯。就是剛才那人，給他當翻譯，你說說，咱們斯坦福大學的高材生，還得給他當翻譯，還真是美了他。」
其實，在昨天杜歷叫她把那個消息傳回去，而且也知曉要求的那條生產線究竟是為誰準備的之後，她當然明白了她為什麼會來當這個翻譯了。而明白了，那時不時就會冒出來的一點兒酸氣也就消失不見了。
但是，今天她刻意的表示著自己的xiǎo不滿，無非是想活動活動氣氛，讓趙亮更加開心而已。果不其然，聽到她這麼一說，一直繃著臉的趙亮，當下扯出了一絲微笑。雖然，興許是他很久沒有開懷笑過的緣故，這絲笑容實在是不那麼的入眼。但再怎麼不入眼的笑容，他依然還是笑容不是。，
「小丫頭，你的變化還真是大啊，要知道當初你在美國的時候，有誰能夠違逆你的意願啊？不合你心意的事兒，你又有什麼時候遵從過？」
很顯然，錢若雅的到來，不但帶來了希望，也讓他回憶起了曾經的歲月。所以，這言語中的感懷也是假不了的。
「哼，我有那麼刁蠻嘛？不過，這些事兒你可不能告訴杜歷，你若是說了，以後我們兩人就絕交。」
雖然，不管是不是對趙亮的狀態有利，錢若雅都願意回憶以往的時光。但是，聽到趙亮這麼說，當下還是張牙舞爪的威脅起來。至於，為什麼不能把這些事兒告訴杜歷，她還真沒有想過。
「xiǎo雅，你不會是看上這個叫杜歷的了吧？他也是你們革命黨中的人？不過，初次見面，這小子還不錯，也確實值得考慮。」
「考慮什麼？我才不會看上他呢，我只知曉他曾經當過土匪。所以，當知曉要給這麼一個人當翻譯，還要暫時離開革命事業的時候，我要死的心都有了，後來才發現他這人好不錯，有些時候雖然給人的感覺有些粗鄙，但是有些時候還是挺紳士的。不過，他已經結婚了，所以這樣的玩笑以後可別再開了，特別是當著其他人的面的時候。」
雖然，她說的這些內容都挺正常，甚至還特意點出了杜歷已經結婚的事情。但是，她顯然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語氣有些不對。倒是趙亮發現了，不過他雖然有些驚奇，畢竟錢若雅以前在斯坦福大學的華人留學生圈子裡還是非常有名的，她的容貌，才學，她的脾氣，都讓人為之心動，只不過她都沒有動心就對了。這樣一來，對杜歷這個人，趙亮也有了非常濃厚的興趣。
「那還真是遺憾，任何年代，這好男人和好女人都一樣，錯過一個就少一個了。」
「好了好了，我才二十四歲，你怎麼和我老媽一樣，一副生怕我嫁不出去的樣子，真是的，煩死人了。」
二十四歲，在杜歷他們那個時代，顯然還是一個女孩兒玩得最瘋的年齡。那個時候就考慮婚事的，很少很少。但是，在這個年代可就是大姑娘了。為此，她可沒有少受其中的苦楚。家裡，父母，爺爺奶奶等長輩更是就差bi婚了。
就算是在gcd組織內部，也有許多人關心她的個人問題，她可謂是煩不勝煩。所以，聽到趙亮這麼一說，格外的煩躁。
「哎，別說我了，說說你吧，你這是怎麼回事兒？凱瑟琳呢？又來了，又來了。趙亮，我可是告訴你，你別看杜歷他們人數不多，但是他們個個能夠以一當百。而且，他們和美**方的一個將軍還有合作關係。
你這是什麼眼神，不信啊？不要忘記了，我可是他的翻譯，他在美國的事情避不開我的，我當然知道了。所以，你有什麼事兒就說出來唄。說出來了，心裡也就舒服一些。而且，我相信如果你答應他的邀請的話，肯定能夠為自己報仇的。」
轉悠了一半天，錢若雅才把主題轉到這個她最想知道的事情上來。要知道，在她剛到斯坦福的時候，是趙亮這個同胞給了她很大的幫助，讓她渡過了在異國他鄉那最初極度不適應的時光。要知道，那個時候的錢若雅可得對趙亮幫助她的目的有著萬分的警惕來著。可以想像，那短時間，趙亮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
而後來，當她已經熟悉異國他鄉的生活的時候，她也厭煩了那些男生的糾纏，這個時候又是趙亮站了出來，替她擋掉了許多不必要的糾纏。為此，他沒少和他的女朋友，也就是她剛才詢問的凱瑟琳發生爭執。
最後，還是她出馬，獲得了凱瑟琳的信任，他們兩人才沒有因為她的事情發生矛盾。當然了，取得凱瑟琳信任的手段，錢若雅並不願意和任何人說起就是了，因為她直接告訴凱瑟琳她還是處女呢。當凱瑟琳發現這個事實之後，也就不再懷疑他們了。畢竟，在她看來，如果兩人在談戀愛的話，不zuo愛做的事情還真是難以想像的。
而在斯坦福的四年當中，每一個春節，她都是在趙亮的家裡度過的。趙亮的父母，對她非常的好，簡直把她當做親生閨女一樣疼愛。當然了，這樣一來必然再次惹得凱瑟琳的不滿，不過在錢若雅女兒比媳婦吃香的解釋下，凱瑟琳也沒有其他的表現。
所以，當錢若雅感覺到，趙亮落到今天這個地步，有些人為的因素的時候，她當然非常的憤怒了。而憤怒的同時，則想著怎麼替趙亮報仇。只不過，她們家在華夏，或者說是在上海還算是有些地位，但是在美國就啥都不是了，甚至還不如趙亮家呢。所以，如果真有什麼事情的話，這個希望唯有寄托在杜歷身上了，所以錢若雅才希望趙亮把事情說開了，然後答應杜歷的邀請，其他的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
「沒什麼大事兒，我被人設計了而已。我接到了一個大單，但是在賣單的時候，突然接到了凱瑟琳遇到車禍的消息，得到這個消息我當然第一時間趕往醫院看望凱瑟琳了。只不過，這樣一來，就耽誤了拋單的時間，偏偏那天又大跌，也就使得下單的客戶損失了一百萬。
由於，這完全是因為我的失誤才造成了客戶的損失。還好的是，那個客戶也算是我的老客戶了，並沒有要我全額賠償，只是賠付了本金以及相應的銀行利息罷了。饒是如此，我也馬上變成了一個一無所有的窮光蛋了，而且還被公司辭退了。
這樣沒什麼，畢竟我還年輕，我完全可以重頭再來。但是，醫院卻下發了通知，若是我不jiāo齊醫yao費的話，他們將給凱瑟琳停yao。要知道，凱瑟琳可是遭遇了一起嚴重的車禍，剛剛脫離危險期而已。
無奈之餘，我只能拚命找新工作的同時去借高利貸。高利貸是什麼你也知道，那個東西沾上了就沒有擺脫的可能。最後，放高利貸的給了我兩個條件。一個呢，就是砍斷我一隻手一隻腳，這事兒就算了。另外一個，就是有人會替我支付我的欠債，但是我得離開紐約，永遠不得回去不說，甚至不允許我再踏進金融業。
要是換一個其他時候，離開紐約算不上什麼大不了的條件。不沾手金融業，也只能是讓我難受而已。但是，那個時候不行啊，我若是走了，凱瑟琳在紐約舉目無親的，誰來照顧她？所以，我有些拿不定主意。
我是下午三點接到這個所謂的最後通牒的，而在我猶豫的時候，晚上七點三十五分的時候，就接到了凱瑟琳的死亡通知。等我拚命往醫院趕的時候，交到我手裡的，只有一個骨灰盒，我甚至都沒有見到她最後一面。
等後來冷靜下來，我好悔，是我害死了凱瑟琳。畢竟，這一系列的巧合，應該就是逼我離開紐約而已。如果，我痛痛快快的離開了紐約，雖然那樣一來凱瑟琳會沒人照顧。但是，醫院肯定不會停yao，她會活下來，而不是突然死亡。這些年，我掙的錢全都拿來僱傭私家偵探了，已經有了一些眉目了。其實，就算是你們不來，我也會選擇一個時間回去的，我會讓那些欠我的人，付出血的代價。」
原本還一臉平靜的趙亮，在說到這裡的時候，整個臉龐都扭曲了，而最後一句話，幾乎就是從他的牙齒縫裡擠出來的。這讓從未見過趙亮這一面的錢若雅吃驚的同時，又有些心痛。
「那你家的工廠呢，是怎麼回事兒？」
「呵呵，他們不是說有人幫我還了高利貸麼？那些還高利貸的錢，就是從我家騙來的。而我家被騙了那麼大一筆錢之後，資金也就周轉不開了。而且那個時候，經濟形勢可沒有現在這麼好，不得已之下，只得宣佈破產了。
後來，我的事情還是被他們知曉了，氣怒交加之下，父母就病倒了。這一病，花費掉了我們家申請破產之後唯一一點兒積蓄的同時，也帶走了他們的生命。」
「為什麼呢？要你離開紐約，不允許你沾手金融業，這根本就是你的同行嫉妒你嘛？但是，我知道你狠優秀，而這也是一個事實。但是，在華爾街比你優秀的人不是沒有吧，怎麼會集中到你的身上？」
「因為，策劃這一切的是詹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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