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七三章 回東北 文 / 洱文
第四七三章回東北
「呵呵，這個錢若雅已經告訴我了。()雖然，咱們現在沒有以前那麼緊缺了，但是這個玩意兒，永遠不會有嫌多的時候不是，和咱們的需求比起來，那個缺口可就不是一般的大了，謝謝了啊。」
總理的話，讓杜歷一下子給愣住了，似乎自己沒有說白送吧，他怎麼直接就謝上了呢？雖然，杜歷也沒準備賣給他們啥的。但是，怎麼著也得假吧意思的談一下條件吧。比如說，先前還沒有兌現的步槍生產線，是用錢若雅這個美女翻譯換來的。
而這些電台，杜歷也是準備用錢若雅這個美女來『換』來著，因為他確實是需要一個聯絡員。但是，聽總理這意思吧，是確定他會把東西送出去了。
「我說，周公啊，咱們還沒有談條件呢。我們的這些傢伙什兒，那也是真金白銀買來的，我們的錢那也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不是。」
「哈哈，其他人嘛，我也說不准他是想要幹什麼。但是你嘛，就不一樣了，更何況，咱們可是一窮二白，可沒有什麼東西值得你惦記的。不過呢，如果你真有什麼要求你就自己提吧，我全都答應你。」
聽完總理笑瞇瞇的話，杜歷還真是沒什麼好說的。就算是，自己真個想賣一個什麼樣的價錢的話，總理這麼一說，自己也不好漫天要價不是。畢竟，自己先前的舉動，怎麼看都算是在交好gcd，這個時候漫天要價，豈不是把前面的投資全都打了水漂了。
「呵呵，我這次一共帶回來了五十部電台，我們自己需要其中的十部電台，剩下的四十部就送給你們吧。不過，我需要其中的一部長期處於潛伏狀態，只接受我這邊的信號。也許，永遠也用不到這部電台，但是用到了，那麼就是有大事情要生了。
嗯，即便是用到這部電台了，也只有一次機會，用了一次之後，我不會再給這部電台訊息了。以後，若是有什麼事情，我會讓人給你們東北的人信息的。嗯，這個聯絡員嘛，還是這位美女好不？這兩年呆下來，我們也算是有一些交情了呢。不過，這樣一來，也就不得不耽擱她的了，還真是不好意思呢。」
「哈哈，這沒什麼耽擱不耽擱的，為了革命嘛，再說了，小錢還年輕，咱們隊伍裡，現在忙於革命，已經過了結婚年齡的可不止她一個。更何況，你可以給他介紹一些年輕俊傑嘛，雖然我們是gcd，但是我們也不能阻止咱們的d員和非d員結婚吧。」
「呵呵，瞧您說的，以後我的身邊肯定也不缺乏年輕俊傑，但是那些個年輕俊傑我自己都看不上眼，也就別提她了。再說了，那些個人，哼，不提也罷。」
如果說，先前杜歷話裡的意思還有隱藏的話，現在杜歷話裡的意思也就非常明顯了，基本上已經向總理他們表示了杜歷以後要走的路線了。但是，也正是這種態度，讓總理他們有些捉摸不定。
這種打入敵人內部的事情，他們並沒有少做。甚至，很多次，都是依靠這種敵人內部的同志透露的一些關鍵情報，才能夠轉危為安，或者說是取得一些關鍵性的勝利的。但是，他們也明白，這一招兒不是那麼好用的。至少，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了的，身處在四周都是敵人的環境裡，要保存自己，要做好屬於自己的工作，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過，他們很快就納悶了，這杜歷自己不屬於任何組織，那麼他做這種打入敵人內部的事情，究竟是為了什麼？因為總理看不出他任何的目的，所以也就難免犯嘀咕，這小子不會是害怕了，真的準備去當二鬼子了吧。
當然了，這個念頭也就是一閃而過，畢竟杜歷給他們留下的印象還是比較深刻的。而且，從華民他們那裡得來的印象，似乎也不是那麼一回事兒。
「這個事情，你是不是得再考慮考慮？」
「沒什麼好考慮的，東北軍跑了，但是現在東北大地上的抗日武裝可謂是多如牛毛，我回去就算是再拉一個也沒有太大的用處。還不如，跟著日本人。呵呵，就算是沒有我，也會有其他人去當二鬼子的。至少，我當上了，沒準兒還能夠少做一些壞事兒。」
聽到總理的勸說，杜歷當下就苦笑著說到。雖然，他有這最終的目標，需要自己去完成，但是在完成這個目標的過程中，順便做一點兒自己力所能及的好事兒，也能夠讓自己的愧疚少一些不是。
而總理聽到杜歷這麼一說，也沉默了，在總理看來，杜歷這人就是太過聰明了，聰明沒什麼大礙。但是，一個聰明的人，在這個時代沒有了信仰可就是大問題了。很顯然，在總理看來，杜歷就是那麼一個沒有信仰的人，而一個沒有信仰的人，做出杜歷這樣的選擇，也就不足為奇了。
在總理的理解裡，杜歷這種選擇，有一些自保的意味兒在裡面。其他的，也只能說是杜歷還沒有泯滅了良心而已。
最讓總理感到無奈的是，錢若雅這兩年功夫下來，似乎也沒什麼作用。而且，看杜歷的意思，並不樂意再有一個其他的gcd人跟在他的身邊。所以，現在想把他給爭取過來也已經算是晚了了。
「呵呵，看你的樣子，也是一個有主見的人，所以呢有些我們初次見面的時候，就已經說過的話，我今兒個也就不說了，只是希望你以後能夠把穩一點兒，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時刻記住，我們是華夏人。」
「呵呵，這點兒您請放心。不過，讓我不甘心的是，我為了今天做了許多的準備。不過，現在看來，那是白費功夫了。嘿嘿，大帥死得太早了，不然的話，局勢也不至於潰爛至此，虎父犬子啊。」
這話，杜歷在鄭海他們面前都沒有說過。但是，在總理面前，杜歷還真是有些忍不住了。雖然，他費的功夫不大，雖然他做這些事兒的時候，就已經有所準備了。但是，到頭來，他還是白費功夫。
「這就是舊式軍隊的弊病之處，東北軍在國內，那也是兵精糧足，戰鬥力十足了，而且整個東北也不缺血性男兒，這從至今依稀響遍東北的槍聲也就說明了這一點兒。但是，就因為上層一些人的意願，他們就不得不放棄了他們的家鄉，忘記了他們手裡的槍應該為誰而鳴了。他們手裡的槍，那是保家衛國的。」
聽到杜歷這麼一說，總理還真是心潮起伏，他不認為杜歷是在吹牛。那麼，這樣一來，前幾年北方詭異的局勢，難道就是這個小子造成的？要知道，他們可是研究了無數次也沒能夠搞明白，北方的局勢怎麼就那麼風平1ang靜來著。要知道，張作霖也罷，吳佩孚也好，就沒一個是省油的燈。
他們的野心，還這可謂是司馬昭之心了，但是在最關鍵的時候，在張作霖蠢蠢欲動的時候，最後卻是風平1ang靜了。眼前這個少年郎，原本就已經高看他一眼了，沒想到他居然弄出這麼大的事情來。想必，若是張學良不把他『流放』到美國去，那麼現在東北的情況應該不會那麼糟糕了。
不過，總理很快就想起來了，既然杜歷能辦成這麼大的事情，他若是不想去美國，張學良也沒有什麼辦法吧。而且，聽錢若雅的話，這小子在美國也鬧出好大的動靜來著。這麼一想，總理才沒有把杜歷去美國，當成是他想到了鬼子要來，而刻意避開的。當然了，如果總理知道杜歷原本就是要躲開鬼子入侵的初期，他就不知道該怎麼想了。
「呵呵，舊式軍隊也好，新式軍隊也罷。這當兵的，就沒有不聽命令的，上面下達了命令，就算是錯誤的命令，有幾個人能夠抗命的？就說你們gcd吧，你能夠確保你們的指戰員下達的每一個命令都是正確的？」
雖然，杜歷覺得總理說的是正確的，但是杜歷就是忍不住去和總理嗆這麼一下。無他，後世的時候，d犯下的錯誤實在是太多太多了。現在，在野的時候，可是激昂文字，指點江山，可以肆無忌憚的指出當政者的不足，但是等到你們自己登上台之後，可就沒那麼好說了。
「我們有紀律，我們有制度。」
總理也就是笑笑了事，但是錢若雅可不同意了，當下就咋呼開了。顯然，在這個時候的這些gcd青年人心裡，gcd那就餓完美無缺的，沒有任何錯誤就是了。而紀律和制度，顯然是他們掛在嘴邊的，而也是最為自豪的東西。
「呵呵，紀律？制度？違紀了，誰能夠知曉？誰能夠懲處？還得靠人吧？那麼，這些人如果也違紀了，怎麼辦？制度？什麼制度能夠不靠人來維持？如果，維持這個制度的人壞事兒了，你再好的制度也是白搭。」
看到錢若雅這表情，原本不怎麼想和錢若雅在這事情上面糾纏的杜歷當下笑嘻嘻的說道。而且，他這個問題，錢若雅根本就沒辦法回答。別說是錢若雅了，就是總理也不怎麼好回答。
「哈哈，還真是一個問題。咱們華夏幾千年來了，都是人治，即便是法家，也是如此。不過，這一切我相信，等我們革命成功之後，在我們的制度之下，會得到很好的解決的。」
「呵呵，到時候再看吧，應該等不了多久了。」
雖然，杜歷很想說，其實別說等到你們的革命成功了，就算是革命成功半個多世紀了，也沒有解決這個問題。或者說是，能夠解決，但是已經習慣了當老爺的他們，也沒有解決的心思。
而一想到這個，杜歷也就沒有繼續閒聊下去的心思了。而原本，還準備和總理說的話，也沒有說的心思了。反正，電台已經送出去了，再多說，沒準兒還會說漏了嘴。所以，杜歷直接就端茶送客了。
「周先生，他就為了這個就找您來一趟？這事兒交給我也不會出太大的問題吧。」
見到杜歷興致不高，而且擺明了送客了，總理當然不會死氣白臉的留下來。反正，以後就算是有啥事兒，也還有一個人轉達不是。所以，他並沒有什麼不滿的地方。而且，他也覺得杜歷說的沒什麼錯，確實，再好的制度，也得靠人來執行不是。看來，是得考慮一下這個問題了。至少，就這一點兒，總理就覺得沒白來。
「呵呵，小雅啊，我這次可沒有白來，咱們的收穫大了去了。再說了，光是那些電台，就足夠我走這一趟了。對了，對於杜歷的要求，你怎麼看？願意留下呢？還是回組織？放心，杜歷應該也就是那麼一說，就算是你不跟著去，也沒什麼大問題的。」
對錢若雅的這點兒小不滿，心情不錯的總理可沒有放在心上，笑嘻嘻的說道。對於杜歷的要求，他還是有所保留的，他也覺著錢若雅若是就這麼跟著過去，是有些不妥當，畢竟杜歷的話也提醒他了，這個人問題，那也是一個大問題。所以，他也就問了錢若雅一聲。
「還是我去吧，別看那個姓杜的，平日裡一副很好說話的模樣。但是，真著起急來，他可是有夠楞的。再說了，現在這個時局，誰還有心思考慮個人問題啊。」
「這小鬼子來勢洶洶不說，關鍵是咱們自己人還亂成一團。所以，這什麼時候能夠把鬼子趕出去可就沒個準兒了。而你和杜歷一去那東北，就如同他所說的，到時候他身邊的人，可全都是鬼子和漢奸，你怎麼辦？」
總理雖然有這個考慮，但是他顯然沒有想到過，這個時間會是如此的長。現在，才是三零年，如果一切不變，依然是四五年結束，那麼也是十五年的時間。現在，錢若雅二十五歲，十五年過後，她可是四十歲了。
「到時候再說吧。」
這是錢若雅表面上的回答，在心裡她湧起的想法，卻讓她有些慌。因為，她想的就是若真是那樣的話，就給杜歷當姨太太來著。
搞定了送電台的事兒，杜歷也準備回東北了。雖然，日本人把東北全境給佔了，但是雙方卻沒有宣戰，這是一件非常古怪的事情。一個主權國家，佔據了另外一個主權國家的地盤，但是卻沒有誰宣戰，也就是這個時代的華夏能夠出現這樣的『奇觀』。
所以呢，從上海還有客船開往大連等地。只不過呢，隨著東北的『穩定』，小鬼子也回過神來了，所以現在的客輪次次爆滿的情況也不復存在了，而這個時候還回東北的，更是沒有幾個了。所以，在杜歷他們上船的時候，是那麼的扎眼，因為整艘船上就他們十幾個人。
「哎，說你們呢，看啥看？我說，都這個當口了，其他人都是想轍往外跑呢，你們卻是回去，怎麼想的呢。」
「我們前兩天剛從美國回來，這東北還有我們的妻兒老小呢，當然得回去瞧瞧。不過，小鬼子又不是三頭六臂的，怕啥。」
雖然，杜歷知道這小鬼子過路，基本上都是一片焦土，但是杜歷既然要回去，總不能把這事兒說白了不是。
「也是，家裡肯定是上有老下有少的，這個世道，遭罪啊。不過，大兄弟啊，你們可得有個心理準備啊，前些日子那些人可是說過了，他們的鎮子可都是被屠了一個乾乾淨淨，就跑脫了幾個人而已，哎。」
對此，杜歷心裡不舒坦的同時，也沒怎麼當真，自家老頭子，應該沒什麼大礙就是了。不過，聽到別人這麼一說，這臉上的慎重表情，一臉的擔憂可不是裝出來的。何況，他也確實有些擔心不是。畢竟，日本人可不是什麼文明人，他們若是給老頭子講話的機會，也許不會有大事兒。
但是，如果他們什麼都不管不顧的，殺紅了眼的時候，直接殺人，就是天王老子站在他們面前，他們也不會管他們是誰，直接殺了了事。
從上海到大連，需要耗費的時間，可沒有從美國到上海那麼長。所以，幾天過去，杜歷他們就趕到了大連。
時隔兩年，再次踏上東北的土地，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咋的。杜歷覺得，這裡的天空是那麼的晦澀，而杜歷他們的心情，也是沉甸甸的，一股子壓抑的感覺湧上他的心頭。這裡，就是他這一世的家鄉了，如果不出什麼意外，他就得在這裡再次呆上十幾年了。而這十幾年的時間裡，他可是有得熬了。
本來，杜歷覺得回到東北了，要回家不是什麼難事兒。但是，等杜歷他們下船之後，才現事情不對勁兒。雖然，按照日本人的說法，東北三省已經落入日本人的手裡了。但是，各地小打小鬧的抵抗就不說了，光是黑龍江，馬將軍可還在抵抗來著。他想要回家，也就得經過這個封鎖線了，這也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