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九五章 送別 文 / 洱文
「教官，我們的做法錯了麼？」
先前，沈園還敢和杜歷強著脖子硬頂硬的就到葉子·悠是，看都杜歷確確實實是有些生氣了，這會兒沈園也有些沒底了。雖然他沒有喊名字，但是誰都知道他問的是鄭海。
「你們的做法沒錯，畢竟東北軍幾十萬大軍幾乎是未放一槍一彈就撤出關外了，這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情。所以，你們需要做出一些事情來，吸引一些人的眼球，告訴一些人，東北並沒有放棄抵抗，就如同黑龍江的馬將軍一樣。
但是，歷少也沒有錯。畢竟，你們這些人他可是花費了太多的心血。在他的心裡，你們每一個都比那個小鬼子重要得多。所以，歷少有些不開心也是正常的。再說了，歷少可是說過了，這一次咱們的退讓，肯定讓小鬼子的野心更加大了。
原本，前幾年歷少說道這事兒的時候，我還不是很信服，覺得和日本人的戰爭應該打不起來。畢竟，日本人在我們華夏也就這麼點兒人手，我們一人一口唾沫星子就淹死他們了。但是，沒想到啊，還真如歷少所說的打起來了。
大道理我不會說，但是就算是咱們當土匪的，若是打了另外一股綹子一下，而那股綹子卻沒什麼反應，當然會繼續打下去，知道把那股綹子吞下去為止。想必，這國家與國家之間也是如此吧。
所以，日後我們和日本之間肯定還有一場大戰。而打仗，就得要軍隊，就憑現在日本那點兒人夠什麼使的？既然要擴軍，那麼這些個老兵以後就是天然的基層軍官了。所以，你們若是能夠大量殺傷現在的這些普通士兵，那麼在未來日本可就少了一些優秀的基層軍官了。這其中的差別，我想你應該也有所瞭解吧？
再說了，和歷少接觸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歷少什麼時候出過大錯？所以，這事兒吧，你自己還得好好琢磨琢磨。我估摸著，以後陳單他們的說服，也得靠你了，我們不好和他們接觸，這事兒過後日本人肯定會盯住我們的。」
雖然，鄭海對杜歷的一些個看法也不是很贊同。在他看來，殺那些小兵哪裡有殺大官有勁兒？不過，不得不說，他對杜歷是最瞭解的，杜歷的想法他說了個**不離十。現在，在杜歷差不多放棄的情況下，他就負擔起了繼續說服沈園的任務。當然了，如果最後沒什麼效果，他也沒辦法。畢竟，他們和沈園之間雖然有著教官這樣的情誼，但是雙方現在的關係還真是有點兒糾結。
「可是，小日本子那麼多人，普通的士兵怎麼可能殺得完？但是，高級軍官就不一樣了，我們殺了一個兩個，他們能夠從國內重新派遣新的繼任者過來。但是，如果我們殺上十個百個呢？日本有這麼多的將軍？我就不信了。」
「嘖嘖，你小子還真是自信啊，這一次如果不是日本人太過大意，被你們打了一個突然襲擊，你們以為，關東軍司令就是那麼好殺的？還十個百個呢？將軍一級的，你們能夠再成功一次，至少就得搭進去一個小隊的。
這樣的話，就算是平均下來，你們最多也就只能殺十個，更何況，日本人的防備只能是越來越嚴密的。而你們的實力，卻是越來越弱小，你覺得你說的那話，有那個可能？別說是將軍了，就是一個佐官你們下次要殺就費老鼻子勁了，還真敢想。」
原本，對於沈園他們的做法，有一點兒認同的鄭海，聽到沈園的話，也差點兒給氣笑了。他們當日本人的將軍是什麼了？大白菜？想殺的時候就去地裡收割？而沈園說這話，也是帶點兒脾氣，衝口而出吧，所以聽到鄭海這麼一說，也就有些訕訕。當然了，其他人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那鄙視的眼神，也足以讓沈園明白他們的態度了。
「教官，你們這次回來，怎麼和日本人走得這麼近啊？不會，你們也和那些人一樣，要投靠日本人吧？」
這個問題，也算是在沈園的心裡憋了好一陣子了，早就想詢問杜歷來著，但是還是心裡有些打怵。這會兒，杜歷走了，面對直接訓練他們的鄭海等人，這心裡的懼怕到還是少了許多。所以，也就把這個疑惑給詢問了出來。
「小子，有的時候，不該問的就別問。再說了，我們若是不這樣做，你這個小子還不得丟老命了啊？再說了，我們已經入了日本人的眼了，這會兒離開成嗎？更何況，歷少還在東北有那麼大一份產業，而且這份產業還得養活不少人呢。拋棄了，那些人怎麼辦？」
「嘿嘿，哪能呢。關鍵是，我這不算得上是折在奉天了嘛，等我找到隊長他們，總得給他們一個解釋不是？你們也能夠想像得到，我若是不給他們一個明確的解釋，以後面對他們的時候，會有什麼下場。所以，您還是給我一個明確的提點，放心，我絕對不會多嘴就是了。」
「免了，我給歷少說一下這個問題吧，應該能夠解決的。至於，你所說的問題，我們也想知道答案。但是，很明顯的是，我們也還不清楚歷少是怎麼想的。好了，你的傷還是先好好休息一下吧，早點兒養好了，也早點兒去找陳單他們，別等他們再去找鬼子高官的麻煩。」
「短時間是不會了，我們這次過後，就沒有多少補給了。我估摸著吧，再遇到幾次戰鬥，大傢伙手裡的傢伙什兒，差不多就得變成燒火棍了。所以，短時間內肯定是沒有什麼大行動了。」
一想到這個問題，那種殺死了日本關東軍司令的喜悅感才算是消散一空。確實，即便是沈園並沒有和陳單他們在一起，但是他也明白他們這次行動之後，手裡剩下的補給可就不多了。而這，也讓他們沒有太大的本錢，去啃硬骨頭。
「哈哈，這下子你們知道苦頭了吧？還以為是以前一樣，消耗完彈藥會有充足的補充不成？好了，你還是好好歇息一下吧，我們就不打擾你了就到葉子·悠~悠.)」
由於杜家門口，隨時都有兩個日本兵站崗，全城的大搜捕似乎離杜歷有那麼一點兒遙遠。但是，那時不時傳來的跑步聲，以及半夜裡有時候甚至傳來的慘叫聲，都在提醒著杜歷他們，這個時候外面究竟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
「歷少，您知道這幾天小鬼子倒騰了什麼事兒麼？」
外面的動靜，杜歷當然清楚，所以他這兩天的興致並不是特別的高。而且這兩天河井也來找過杜歷他們。而且，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詢問他們，有沒有對日本藏一手。因為，這幾天搜查下去，雖然嫌疑人抓了一籮筐，但是正主兒卻始終不見蹤影。
對已河井的懷疑，鄭海當然是不予承認了。不過，鄭海覺得，若是讓日本人相信，沈園已經離開奉天了，那麼對於奉天城內的居民來說，肯定算是一件好事情。所以，他不承認的同時，又點出了一點兒，那就是沒準兒陳單他們有新的發現。這個說法，把河井氣了個半死，差點兒就大冒光火，不過最後還是不知道由於什麼原因強自按捺下來。
而看到杜歷的興致不是很高，有時候出門去打聽一些事情的李福，當下就準備說點兒讓杜歷高興的來著。但是，也是最快，說了一個半截子，又讓杜歷想到了鬼子的暴行。所以，也就沒有給他什麼好臉色。
「嘿嘿，歷少您誤會我了，我說的是日本關東軍方面的舉動。您是不知道，司令部被燒了，那件事情，根本就掩飾不住，所以日本人不得不捏著鼻子承認，這是被東北軍殘餘的抵抗勢力燒燬的。
但是，那個關東軍司令，您知道日本人是怎麼做的嗎？據說是看到那變成一片廢墟的司令部，給氣病了，說是什麼心臟病發作，這會兒正在日本的陸軍醫院裡搶救呢。我估摸著，用不了多久，日本人就會宣佈搶救無效了。」
看到杜歷難看的臉色，李福趕緊把自己知道的事情給說了出來。他明白，這事兒讓杜歷知曉了，肯定會樂和一下。果不其然，聽完他的話，杜歷的臉上總算有了一絲笑容。雖然，這笑容怎麼看怎麼都是嘲諷。但是，有笑容就好不是嗎？要知道，這兩天杜府裡的氣氛可實在是有些沉重，就連小妹，這說話的時候，也帶了一些小心。
顯然，對於現在的日本來說，關東軍司令部被毀就已經是讓他們大失顏面的事情了，再加上一個關東軍司令被刺殺，這還真是夠他們喝一壺的。所以，他們做出如此的選擇也並不是太讓人意外。
如果，杜歷是有組織的話，這會兒肯定就會讓人散佈關東軍司令其實是被刺殺的消息了。畢竟，這樣的事情，徹底掩蓋那是不可能的。畢竟，在事情沒有挑明的時候，日本方面的解釋，完全說得通，心臟病嘛，說是不治之症有些誇張了。但是，死亡率大那不是吹的，死於這個病，完全說得過去不是。
「沈園的傷勢如何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呢，沈園中彈的是小腿，子彈頭更是釘進了骨頭裡面。但是，只要沈園的傷勢稍微有一些起色，同時日本人的搜捕稍微有些放鬆，就得讓沈園離開。畢竟，這小子留在杜府那就是一顆定時炸彈。再說了，若是時間長了，這小子也不好去追尋陳單他們不是。畢竟，後來鄭海可是告訴了杜歷，那就是沈園已經被說服了來著，既然如此，他就得擔負著說服陳單他們的責任不是。
「雖然沒有好利索，但是行動已經沒有大礙了。但是，如果遇到鬼子，他現在的狀態可跑不了。」
「等鬼子的動靜沒那麼大了，等他們的搜查巡邏稍微放鬆了一點兒，就讓海子趁夜把他送出城去。只要出了城，還是晚上的話，我就不信這小子還會被鬼子給堵住了。」
在杜歷的估計裡，日本人最多也就只能把弦繃緊一周左右的時間。也就是說，留給沈園養傷的時間，也就一個周而已。當然不可能讓沈園的傷勢完全好利落，但是就如同李福所說的那樣，行動沒有大礙了而已。一旦用力，傷口肯定得崩裂，也就是說，只要遇到小鬼子，甚至是偽軍，他的麻煩就大了。不過，杜歷並沒有太過猶豫，還是很快做出了決定。
「對了，歷少，聽沈園的意思，陳單他們已經沒有補給了。他們在奉天城裡鬧這麼大的動靜，彈藥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您當初給他們配備的都是一些美國貨，而且那衝鋒鎗更是燒子彈的主兒，您看是不是給他們解決一下？」
杜歷在東北大地上，埋藏了好一些軍火，知曉的人不多。至少，沈園他就不屬於知曉者。所以，他才對鄭海他們說起，也是包有萬一之期望，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麼想法。而鄭海他們也知道，那些軍火，根本就是杜歷的寶貝疙瘩。
雖然，他們不明白杜歷準備什麼時候動用它們，但是他們也知曉，不會是現在就對了。所以，鄭海他們也就沒有在杜歷面前提起過這事兒。不過，李福今天看杜歷心情不錯。所以，也就提了提。
「能怎麼解決？那幫子人，還沒有過過窮日子，我們若是給他們解決了補給問題，他們立馬又會去啃一個硬骨頭，馬上消耗一空。這樣的話，我們有多少家底夠他們折騰？不過，我記得當初有一個地方，專門是存放狙擊槍子彈來著，把這個地方告訴沈園吧，只要狙擊手在，其他的就好說。關鍵是，狙擊手很少浪費，他們基本上是打出去一顆子彈，基本上就會要一個小鬼子的性命。」
杜歷當然知道，李福他們並沒有想過，在接下來相當長一段時間裡，東北的抗日局面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況。而杜歷，如果說最初還有依靠自己的能力，盡可能的存儲一些彈藥，藥品之類的東西這個想法的話，但是在後來他的這份心思就淡了。
畢竟，他也是一個人而已，他根本沒可能支撐起一支大軍，十幾年的開支。更何況，就算是他有那個財力，也不可能完成這個目標。所以，他後來的打算，也就是在最艱苦的時候，能夠幫襯一下就可以了，而現在顯然離最艱苦這三個字還遠著呢。
「沈園，多加小心。如果，遇到鬼子，應該怎麼做，我想不必我多說吧？」
雖然，杜歷沒能完全解決陳單他們的補給問題。但是，聽到杜歷還儲藏了一批狙擊步槍的子彈之後，沈園還是有些興奮。畢竟，狙擊手的威力，他們早就已經見識過了。他們不斷頓的話，戰鬥力也就不是那麼完全讓人絕望。
而在沈園離開的時候，杜歷雖然沒有把什麼都告訴沈園，但是還是話裡話外的提點了他一下，就算是以後聽到自己替日本人做事兒了。但是，自己還是值得他們信賴的教官。如果，有什麼事情，還是可以來找他。
但是，杜歷也向他說明了，這個事情，最多只能告訴陳單他們，讓他們十一個人知曉就可以了。其他人就算了，畢竟杜歷原本連沈園都不準備告訴的。但是，最後想一想，若是陳單他們這十一人都不值得信任了，那麼杜歷還真是沒啥混頭了。
「放心，我不會讓日本鬼子活捉的。一旦遇到鬼子了，而我又沒有跑脫的話，我就自殺，絕對不會給您帶來任何麻煩。」
雖然，杜歷僅僅是一點兒暗示，但是沈園還是開心不已。畢竟，杜歷曾經給他們灌輸相當多的東西。但是，現在如果杜歷本人就違反了的話，這印象的轟然倒塌，還真是讓他們有些難以承受。現在好了，杜歷並不是死心和鬼子干，他這麼做也是有屬於他的考慮的。這麼一想，這些日子以來的陰霾也就消散一空了。
聽到杜歷詢問，還以為是杜歷害怕他被抓，然後把杜歷供出來，所以當下就信誓旦旦的說道。顯然，光榮彈這個東西，並不是『偉大的』d創造出來的，應該是早就有這個玩意兒了。只不過，是d賦予了他這個名字而已。
「放屁，誰讓你自殺了？我的意思是，你若是讓鬼子給逮著了，就咬緊牙關堅持一下。我們會想辦法救你的，如果連你都救不出來，我還留在奉天幹什麼？跟著你一起去找陳單他們好了。」
杜歷也知道，這根由還是自己，說話的時候沒有注意語氣，也怨不得沈園誤會了。所以，趕緊呵斥道。不過，沈園雖然點頭應下了，但是杜歷卻發現他眼裡一閃而過的堅持。
顯然，這小子是沒打算執行了。杜歷還準備強調一下來著，但是想到沈園若是拿定了主意，也未必會更改，杜歷也就放棄了。再說了，杜歷也不覺得，這晚上還有能夠抓住他的人，即便是沈園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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