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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一四章 出謀劃策 文 / 洱文

    「大澤君,我去過杜府了,剛剛回來。」

    雖然,杜歷的解釋,讓河井明白了杜天來為何會有這樣的一個讓他奇怪的態度,也讓他明白了,為什麼打賊一雄不親自去和杜天來見面,而是要他前去試探一下。但是明白歸明白,河井並不打算就這麼直接匯報給大澤。

    因為,他覺得無論是於公,還是於私他都得嘗試一下,他必須得得出一個相對正確的結論。那就是在杜天來的問題上,大澤並沒有,或者說不會因私廢公。不然的話,他也唯有『放棄』他這個靠山了。

    雖然,在回來的路途中他也曾經考慮過,若是沒有了大澤一雄的隱性支持,他的井機關絕對不會如此順利的建立。而更不會在大澤大刀闊斧的對帝國對華情報機關下手的當口,他那並不是十分出眾的,原本應該是屬於裁撤對象的井機關不但沒有被裁除,反而是有所擴張,兼併了一些其他情報機關。

    但是,河井覺得這些都不足以讓他放棄對帝國的熱愛。而如果,關東軍的司令,在一些問題上徇私,而且徇私的對象還是華夏人的話,他覺得肯定會損害帝國的利益。既然如此,那麼試探一下也就成為必然了。

    「這麼快?結果如何?杜君還好吧?」

    「呃,很遺憾,大澤君。杜君依然沒有太多的變化,而且他對帝國似乎抱有很深的成見。他覺得,我們現在進行的,是對他們祖國的入侵。但是,事實上我們是在把先進的理念,先進的觀點帶到華夏來,不是嗎?所以,大澤君,我覺得杜君這樣的想法非常的危險。您看,是不是需要採取一些措施?」

    對於河井口裡的措施,大澤當然明白。但是,他更明白的是,這樣的措施,其實只是一個建議而已。那就是,對那些擁有一定影響力,但是卻對帝國抱有敵視態度的華夏人,應該採取措施,讓他們改變對帝國的看法。

    當然了,就算是提出這個建議的人,似乎也知道,並不是所有的華夏人都是怕死的。也並不是所有的華夏人,都能夠做出改變的。所以,提議者還建議,在必要的時刻,讓那些對帝國抱有敵意的人不再擁有影響力。甚至,最佳辦法就是找一個合適的理由,讓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而在這個時候,河井提起這麼一個問題,可不是說著玩的。

    「措施?你覺得應該上什麼措施?監視?或者說是乾脆派殺手去把他們給殺了?河井二郎,我讓你去杜府,不是讓你替我做決定。杜君為什麼會突然表現出,在你看來是對帝國抱有敵意的態度,我非常的清楚。更何況,他是不是真有敵意,我就不信你感覺不到。好了,就這樣吧。」

    聽著話筒裡傳來的響聲,河井只覺得猶如,在三九天裡卻被一盆冷水劈頭潑下一樣,那透骨的涼讓他差點兒找不著北。

    不過,他的井機關,雖然在他看來不值一提。但是,事實上他本人依然不失為一個優秀的情報工作人員,他的井機關,也沒有他自己想像的那麼差。所以,河井還是很快就恢復了過來。

    輕輕掛掉電話,饒是以河井的心機,也難免有一些後悔。畢竟,他如果真是一個聖人,那麼就不會刻意和大澤一雄走近,更不會因為這個緣故,對杜天來和杜歷多有照顧了。而在這些年的照顧裡,他也沒少徇私。頂多,也就是沒有因私廢公而已。

    沒想到,好不容易對帝國升起一點兒愛,覺得有些事情也許會損失帝國的利益,這才不管不顧的試探了一下。大澤一雄能夠回過味來,還是在河井的意料之中的。但是,在河井的估計裡,大澤應該非常的信任自己才對。即便是能夠回過味來,那也是以後的事了,至少不會在他打電話的時候。

    而且,河井覺得,就算是大澤回過味來,那麼也不會對他擺什麼臉色。因為,既然大澤能夠回過味來,那麼大澤就知道自己這樣做的原因。但是,他顯然不是大澤肚子裡的蛔蟲,不但不是,他這還差得很遠。所以,挨了這麼劈頭蓋腦的訓斥,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很快,河井也就緩過勁兒來。畢竟,他知道,大澤罵他是罵他。但是,等大澤的氣兒消了,也就不會惦記著他這點兒破事兒了。再說了,他覺得對杜氏父子,他是真的夠低姿態了,而且也從沒有忘記幫襯著他們一點兒。到時候,只要杜家那邊稍微念他的好,事情也就揭過去了。

    「小歷啊,你的父親還在生我的氣吧?」

    雖然,大澤也許是真的有些看重杜天來這個朋友。雖然,在接到河井的電話,知曉杜天來在生氣之後,他就想馬上找到杜歷,瞭解一下情況。或者說,是希望通過杜歷敲敲邊鼓。因為,按照河井後來遞給他的報告來看,杜歷對帝國是抱有好感的。說得直白一點兒,那就是這個杜歷,是絕對的力量至上者。

    在以前,他寧願捨棄舒適的生活,也要上山,那是他希望自己能夠親手掌握一支絕對屬於他個人的武裝力量。而現在,他身邊的那幾個人,依然是他的底氣之一。

    而在掌控了那些力量之後,他就把綹子整下了山。然後,在張作霖出面邀請的時候,他並沒有太過推拒就答應了。在那個時候,他對帝國的邀請虛以委蛇,顯然是因為他覺得,在東北,帝國的實力比不上張作霖的實力。他既然靠上了張作霖,當然不會把帝國放在眼裡了。

    而現在,他雖然沒有明確的表示,但是他的一些姿態已經表明了他的一些個態度。所以,在日本人的認識裡,這完全是因為現在日本人展示出來的力量,讓杜歷有了一個重新的認識的緣故。

    當然了,最為重要的是,對於這個推論,大澤一雄是持贊成態度的。因為,以前杜天來寫給他的信件當中,若隱若現的表示了這個問題。他不相信,從那個時候,杜天來就開始欺騙他了。雖然,事實上的杜歷比杜天來信件裡的那個杜歷要『優秀』得多。

    「呃,怎麼會呢,父親不知道有多想您呢。要知道,在我一定要去找姥爺習武之前,父親每天都會念叨您的名字。不過,後來父親和我說的也就少了。現在,能夠和您再次碰面,指不定多高興呢。」

    雖然,杜歷知道大澤找他是幹嘛的,也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說。但是,這當面說謊的感覺,還真是有些古怪。開玩笑,前兩天才把老頭子生氣的原因告訴河井,今天當著大澤的面卻又是另外一種說辭。顯然,杜歷的臉皮還是不夠厚。至少,沒有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讓大澤察覺到了。

    而這,若是河井之流的人物,大澤顯然是會認為他在裝蒜。但是,換到他有著不少好感的杜歷這裡嘛,當然是覺得杜歷還不失忠厚,外加質樸。雖然,從他手裡得到的和杜歷相關的資料來看,杜歷怎麼都和這兩個詞搭不上邊兒。但是,你架不住大澤如此認為不是。

    「好了,小歷,你父親是什麼脾性,你知道,我也知道。所以,這種掩飾的話,你就別說了。怎麼樣?他的氣消了沒?」

    「呃,沒有。反正,這兩天在家裡,看到任何人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算是把他作為家長的威風,耍了一個淋漓盡致。」

    如果,在日本有人在大澤的面前,如此評價他的父親,那麼這個人給大澤的印象也就可想而知了。但是,這是在華夏,雖然日本的禮儀幾乎都是從華夏流傳過去的。但是,在某些方面,華夏還沒有日本更為堅持。

    而對這個早有瞭解的大澤,才不會覺得杜歷這樣說是無禮至極。而且,在大澤聽來,這種打趣,似乎還擁有著一種趣味在裡面。因為,他能夠感受得到,杜歷說的雖然是略帶嘲諷的內容。但是,他的語氣裡面,卻根本不見絲毫的嘲諷。

    甚至,在他的內心深處,居然還對這樣的父子關係有了一絲好奇。至少,在他小時候,他是真的不喜歡自己那刻板的父親。當然了,這並不妨礙他崇拜他的父親。

    「哎,這是我的錯,我沒有兌現和他的承諾。但是,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再加上,我對華夏實在是有些好奇,我渴望來看看這一片美麗的地方。從我踏上華夏的第一天起,我都深深地感動著。而這,還僅僅是華夏的東北,真不知道北平,西安,南京,洛陽,開封等地,又將是一種怎樣的風光。既然,我已經違背了諾言,踏上了華夏的土地,那麼有朝一日,我一定要去這些地方看看。不然的話,我心不甘。」

    大澤聲情並茂,至少杜歷覺得他的語氣裡,是蘊含著非常真的喜歡。但是,你入侵了一個國家。然後,在那個國家的公民面前,稱讚他的國家是多麼的美好,這還真是有夠無恥的。至於,他所說的其他的一些城市,也就更是彰顯了日本人那**裸的野心。

    「上海呢?您不想去看麼?那可是華夏最繁華的城市。」

    雖然,聽著大澤對自己祖國的讚美,以及他語氣裡那蘊含的**裸的**,讓杜歷真有一把掐死他的衝動。但是,杜歷還是很快就穩住了自己的心緒,而是問出了一個問題。畢竟,近代的上海,在華夏確實佔據這一個重要的地位。雖然,杜歷自己也隱約能夠猜測到,大澤為什麼沒有提到上海。

    「呵呵,上海。上海他是華夏的麼?確實,他是華夏最繁榮的城市,但是那又如何?他那是一種怎麼樣的繁榮?是畸形的繁榮,沒有任何文化積澱的一種畸形繁榮,我又何必千里迢迢去看它?有那個功夫,還不如在東京接頭逛街呢。至少,還能夠欣賞到熟悉的風景。」

    對於上海,這顆遠東的明珠,大澤完全沒有放在眼裡。不過,誰也不能否認大澤的話不是。畢竟,他先前念叨的那些城市,一個個的都有著深厚的文化積澱,有著悠久的歷史傳承。而上海,只是近代由於西方列強的入侵,才逐漸繁華起來的一個港口城市而已。

    可以說,上海那畸形的繁榮,是用華夏人自己的血淚鑄成的。這麼一個地方,對於酷愛華夏文化的大澤來說,當然是不堪入目。不過,杜歷不知曉的是,大澤有些話並不會告訴杜歷。至少,他會在除了帶領日本軍隊侵略上海之外的一種情況下去上海。

    那就是,帶著大澤家族的後輩去上海觀光。至少,在大澤的眼裡,上海就是一本活生生的教材。如果,日本沒有明治維新,日本沒有迎頭趕上。那麼,今日的上海,也就是東京可能出現的情景。

    「也對,聽您這麼一說,這上海還真是有些虛浮,沒什麼看頭。不過,也就是您了,對於我們來說,上海的繁華也算得上是一大景觀了。」

    雖然,杜歷嘴巴上對大澤一雄的話似乎非常的認可。但是事實上,杜歷卻嗤之以鼻。畢竟,如果他大澤一雄在日本的家世不好的話,怎麼有可能有那份空閒來研究華夏的文化,怎麼有可能有經濟實力支撐他的這個愛好?

    同理,如果連溫飽問題都不能解決,就算是他生活的地方曾經貴為皇都又如何人?除了,能夠讓他出門在外的時候,能夠吹噓倆句,沒有任何用處。

    「哈哈,這個問題確實是一個問題,對於相當一部分人來說,金錢才是他們的最愛,而他們的家鄉,雖然有著足夠的文化底蘊,但是卻不能在金錢上面滿足他們,所以他們羨慕上海。不過,等我們來了,一切都會有變化的。

    不過,小歷,你看在你父親這個問題上,你是不是幫幫你大澤叔叔。要知道,這不但是為了我們兩人的友誼。而且,也是讓你父親一展才華的機會不是。畢竟,以他的才華,拿去經商實在是太過浪費了。」

    對於大澤所說的,日本人來了,一切都將不一樣了,杜歷還真是非常認可的。只不過,大澤所說的變化,無非是那什麼大東亞共榮那一套,雖然他自己也不相信。而杜歷呢,則知道,日本人的到來,會在華夏掀起天翻地覆的變化,會給華夏人民帶來深重的災難。

    「大澤叔叔,父親那人,他是非常固執的。我想,這一點兒您應該深有體會。除非他心甘情願,不然的話,我不覺得有什麼能夠讓他改變主意的。我知道,這幾年他對我的印象有了那麼一丁點兒的改觀,但是我可不認為,我能夠在這件事情上影響到他。

    再說了,我們華夏有句古話,解鈴還須繫鈴人不是。他既然肯來奉天,我可不認為真的是因為我在奉天的緣故。多半,還是他自己想通了,所以他才奉天的。現在嘛,無非是因為一些事情鑽進了牛角尖而已。如果,您親自出馬,勸說勸說應該會有效果的。反正,我覺得在父親的心裡,您的話更能夠起到作用。」

    老實說,聽到杜歷這麼說,大澤一雄心裡還是非常舒坦的。無他,就因為杜歷那句,若是有事兒的話,他勸說的效果要比杜歷勸說的效果要好。當然了,他從來沒有懷疑過杜歷究竟是不是會撒謊這個問題。

    「哈哈,也許在其他問題上,我能夠進行說服。但是,這個問題,我還真得求助於你。怎麼樣?幫你大澤叔叔一個忙好嗎?我知道,你肯定有辦法不是。」

    「其實,這並不是太過為難的事情。當然了,還得您親自出馬,我敲邊鼓沒用。首先一個問題,日本的軍隊為什麼來到東北?這個,您得給父親一個非常明確的說法。有的事情,說得太過直白不好。但是,太過含蓄的話,也不是什麼好事兒。就如同我們華夏人,就是太過含蓄了。其他的我不瞭解,在追女人這一項上,你若是太含蓄,若是遇到競爭者,就沒用多少戲了,您說是吧?」

    當然了,杜歷這麼說,無非是他後世經歷的事情而已。這個時代,似乎追求女孩兒的情況還真是挺少見的。不過,這個道理卻是相通的。所以,大澤也就沒有在意現在的華夏很少有追求這個說法的。

    至於,杜歷說道日本人為何來華夏的這個問題,大澤雖然經常把大東亞共榮類似的道理掛在嘴邊。但是,他自己也知道這個東西只能欺騙一些人。或者說是,一些人自欺欺人的結果。如果,他面對杜天來的時候,還是這個調調,那麼也就沒得談了。這個,他也認同。所以,他滿意的點了點頭。覺得,杜歷還真是在為他著想來著,為了他如何能和杜天來重歸於好出謀劃策來著。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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