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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四一章 記錄 文 / 洱文

    「有沒有搞錯,怎麼會有一個女人?」

    杜歷早早的就來到了他定下的那個茶座,當然了,中間的紗布足以讓雙方都看不清楚對方的模樣。()而這,也讓杜歷有那麼一丁點兒的不滿。不過,這只是小節而已。但是,當一男一女走到他的對面坐下來的時候,杜歷當下就炸了。

    還好的是,他沒有叫錢若雅的名字。但是,他的這種說法,已經成功的激起了蘇楠的怒火。畢竟,對於蘇楠來說,周公可以懷疑她能否執行這個任務。但是,這不代表她能夠容忍其他人也如此的歧視婦女。

    「女人怎麼了?男人能夠做到的事情,女人也一樣能夠做到。」

    婦女能頂半邊天的說法,這會兒還沒有提出來。所以,蘇楠就算是想要反駁,除了巾幗不讓鬚眉之外,也就沒有多少好說的了。不過,很顯然的是,杜歷根本就沒有給她反駁的機會。因為,杜歷根本就沒有搭理她。

    「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在杜歷驚訝的張開嘴巴之後,錢若雅就現了這個問題。而這,她原本是早就準備和杜歷說的。只不過,昨天一見面的時候,她把這茬事情給忘了個一乾二淨。

    「你當初又沒有提出有性別要求。」

    不過,女人很顯然最擅長的就是不講理。如果,杜歷好好說話的話,錢若雅顯然並不介意在他面前服軟。但是,杜歷既然是這種質問的語氣,她當然也會選擇『不講理』。顯然,她覺得要等杜歷心情恢復之後,才能夠好好的和他說道說道。更何況,杜歷當初確實是沒有說不要女同志就對了。

    「我沒有提出要求?這個難道還要我提出要求嗎?你讓她一個女同志,和幾個大男人一起,到處跑,而且在野外一呆就是十幾年,你覺得這可能嗎?這合適嗎?」

    「你應該知道,你的要求並不是那麼容易滿足,他們兩人是從蘇區裡面挑選出來的。如果,你覺得實在不合適,那麼就算了,先讓一組展開行動。然後,再給中央電報,再給你挑選一個就是了。」

    錢若雅也知道,這個事情不是那麼簡單。這甚至,和女同志參加**工作,甚至是參加部隊都有著本質的區別。所以,她的語氣也就沒有剛開始那麼堅定了。而且,她本來就想和杜歷說這事兒來著,只不過昨晚聽到杜歷閒時間過長讓她小爆了一下。

    「這事兒只有一次機會,就算是你提出要求,那邊馬上就找到一個合適的人選,等他趕到東北,那也是幾個月之後的事情了。而那個時候,這個小組也已經做出效果了。而日本人,對這件事情也肯定是嚴防死守了。那樣的話,我這裡也就不好辦了。算了,原本是準備組建兩個小組,以防萬一的,現在一個組就一個組吧。至於那位女同志,你們再安排吧。不是我歧視婦女,而是你也明白,真要有個女人摻合進去,實在是有太多的不方便了。」

    「這樣會有影響麼?」

    「我組建兩個小組,無非是增大幾率而已。如果,有一個小組有啥萬一的話,還有另外一個小組的存在。但是,只有一個小組的話,也就不容有失了,這安全問題也就得更加重視了。但是,你也明白,再怎麼重視,也沒有保障的。好了,不說了,先讓那位女同志離開吧。」

    「好的。」

    「蘇楠同志,我是雪狐。非常抱歉,我當初工作失誤,忘記了加上性別限制了。這個任務,女同志不合適,你還是留在東北省委,讓省委給你重新安排工作吧。」

    杜歷和錢若雅先前交談的時候,刻意壓低了聲音。所以,即便是在一個茶座裡,蘇楠兩人也沒有聽到他們究竟說的是什麼。但是,蘇楠已經想到了,她也許是沒有機會去執行這個,她到現在都不甚了了的任務了。這讓她非常的憋氣,她覺得那個男的根本就是一個大封建,大男子主義。

    「雪狐同志,您也是我們女同胞,您說說,咱們女同志哪點兒比不上他們男同志。來的時候,中央有過囑咐,讓我們聽從雪狐同志的安排,所以我遵從您的指示。但是,我保留意見。」

    「呵呵,我說過了,這是我們的疏忽。先,這個工作很苦,這個沒什麼就算是女同志也能夠克服。但是,還有一個不方便的就是,會給你們安排負責安全的同志。而這些同志全都男同志,而這個任務具體需要多少時間才能夠完成,誰也沒有一個確切的把握。那樣的話,你一個女同志加入進去也就有太多的不方便了。

    再說了,**工作嘛,無非是分工不同而已,任何一個崗位不都是為**做貢獻不是。你留在東北省委,那也是為**工作啊。」

    雖然,這根本就沒有說服蘇楠。但是,**分工不同這個大殺器都祭出來了,蘇楠就算是有再多的意見也唯有收起來了,不情不願的起身離開了。

    「吳志賢同志,你能夠熟練的使用照相機是吧?」

    「是的,我在國外留學的時候,是攝影愛好者。」

    「很好,至於文采方面,我就不獻醜了,想必整個蘇區就選了你們兩人出來,肯定不會差到哪裡去。這樣吧,就由這位同志,給你介紹具體的任務吧。」

    「是。」

    吳志賢在蘇區的時候,是一個文員。而他並不滿足於這個工作,他渴望更刺激的工作。他數次打報告,要求調到戰鬥部隊去,但是都沒能如願。而這個不知道具體內容的任務,則是他的一個新希望。

    「吳志賢是吧,如果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剛好遇到日本士兵正在施展暴行,你準備怎麼做?」

    「如果我的力量足夠的話,當然是要阻止日本鬼子的暴行。」

    雖然,知曉對方刻意點出了執行任務的時候。但是,吳志賢並沒有順著杜歷的意思說什麼以任務優先之類的話語,而是毫不猶豫的給出了答案。

    雖然,這個答案根本就在杜歷的預料之中。但是,杜歷還是皺了一下眉頭。很顯然,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個任務根本就沒有完成的那一天了。畢竟,當日本人踏入華夏大地之後,整片土地上,每時每刻都有日本人的暴行。

    也就是說,這樣的暴行以後吳志賢他們每天都會遇到,而且不止一起。如果,每一起吳志賢他們都要干涉的話,那麼不出一個月,他們也就會全軍覆沒。那樣的話,杜歷折騰的這件事情就是一個笑話,而他購買的數量龐大的膠卷,也就是白費功夫了。

    「你有這個反應,很不錯,這說明你的血未冷。但是,如果你這樣做的話,你的任務就不能完成了。」

    「但是,如果不這樣做的話,我就不是一個華夏人,更不是一個**戰士了。」

    「明白了,算了,你讓他也從哪裡回哪裡去吧。看來,我根本就找錯了合作對象。也許,我應該找南京方面合作。想必,他們那邊應該能夠找到更為合適的人選。」

    說得不客氣一點兒,吳志賢的死活,杜歷並不放在心上。雖然,他是**先烈。對於現在的杜歷來說,他更在乎他的家人,他的那些兄弟。如果,真讓他去執行任務的話,肯定是每天都會爆戰鬥。那樣的話,他根本就是讓宋德利他們去送死。而這,可不是杜歷願意看到的。

    「為什麼?」

    這一次,沒等吳志賢詢問呢,錢若雅就皺著眉頭詢問起來。很顯然,她也不認為吳志賢的回答,吳志賢的堅持有什麼錯誤。其實,在這種類似的問題上,他和杜歷也不止一次的爭論過。

    「現在日本人剛剛佔領東北三省而已,等到日後戰爭全面爆,日本人還會佔領更多的地方。而這麼多的地方,作為佔領者的日本人可以肆無忌憚。那樣的話,每時每刻都會有罪行在生。

    我的意思,是讓他用照相機去把這些罪行給記錄下來,讓我們子孫後輩知曉,他們的先輩曾經遭受過什麼樣的苦難。而不是未來那歷史書上乾癟癟的幾句話,什麼日本帝國主義採取什麼什麼樣的手段,在華夏大地上做了一些什麼什麼樣的事情。

    但是,如果照他的意思,他們每時每刻都會遇到戰鬥,而不是我計劃當中的,被日本人現了,迫不得已的戰鬥。你覺得,我的人都是神仙不成?他們能夠每時每刻和日本人作戰,而自身卻毫無損?

    那樣的話,不出一個月,他們必然會全軍覆沒,那麼我組建他們這個小組的意義何在?我還不如讓我的人用他們最擅長的方式去戰鬥,還能夠堅持更久,殺更多鬼子。」

    這也算是一個悖論,如果,真的能夠做到杜歷所說的那樣,那麼這人根本就是一個冷血動物。而很顯然的是,宋德利他們也許能夠做到,但是他們卻達不到杜歷的要求,他們不會使用照相機,他們的文筆更不行。

    當然了,聽到吳志賢的回答,杜歷也想過了,文筆不行就文筆不行了,那麼就乾脆不表了,讓宋德利他們先學習照相。然後,只留下圖片資料就是了。

    「我會盡量按照你的要求去做,但是如果遇到能夠毫無傷的就解決那些日本人的情況,我依然會堅持出手。如果,實在是事不可為,我不會魯莽行事的。」

    原本,對於杜歷的這個說法有些惱火的吳志賢,當下就退了一步。畢竟,他剛開始的時候,還以為這是黨內的事情。沒想到,居然的和黨外人士合作。而在華夏一旦涉及到黨爭,那麼原本許多可以堅持的原則和底線,似乎都可以無視似的。至少,吳志賢的表現,很少的說明了這一點兒。

    「雖然,你的保證我不是很信服。但是,為了這事兒你們也操勞了這麼久,而且花費這麼大的功夫把你們兩人送到東北來,最後我卻不和你們合作了,似乎也講不過去。不過,我也不和你多說什麼了,我會把注意事項告訴你。而且,到時候跟隨你去的人,並不是你們的人,而是我的人,他們應該會遵守我的命令。希望,到時候你不要胡來,把你們所有人陷入險境,可以做到這一點兒嗎?」

    「可以。」

    「你要做的事情很簡單,我給你提供照相機,給你提供膠卷。你呢,就在我們的國土上行走,把你看到了每一起由日本人製造的罪惡都記錄下來。而且,還要用文字把他們給記錄下來,然後我會想辦法,讓他們在國內外的報刊雜誌上表,披露日本人的罪惡,明白了吧?」

    「明白了,這樣的話,國際社會就會干涉。」

    「你做什麼美夢呢?國聯的調查團你知道吧?他們的調查報告,讓日本人撤兵呢,日本人撤了嗎?日本只是退出國聯,那份調查報告也就成為一紙空文。你拍攝的圖片,你的記錄一旦能夠表,那麼就能夠揭露日本人的罪惡,會給我們的抗爭贏取國際社會的支持。

    這一點兒很重要,畢竟我們和日本人的差距是巨大的。如果,沒有任何外部力量干擾,我們是打不過日本人的。頂多,也只能是存在性政府,然後堅持游擊戰而已。

    不過,日本人肯定不願意他們的獸行被人記錄下來。所以,你們其實從一開始就陷入險境當中了,一旦被日本人現你們的存在,肯定會下死力氣剿滅你們的。所以,我才讓你不要逞英雄。因為,你們自顧尚且不暇呢,明白了嗎?記住這一點兒,這一點兒非常非常的重要。」

    「我盡量。」

    聽到杜歷一再強調這個,吳志賢沉默了。他無法想像,自己的同胞在遭受苦難的時候,而自己卻在一邊像一個沒事兒人似的記錄這一切。不過,他同樣無法想像,這個事情交給gmd去做這個後果。

    在他想來,gmd那邊的人,肯定會一樣的沒人性,會輕易的做到這一點兒。當然了,他湧起這個想法的時候,顯然忘記了,gmd也是華夏人,也不全都是軟骨頭。

    「不是盡量,而是必須。另外,從今天起,你要忘記了你gcd員的身份。甚至,我會向貴黨中央提議,把你的檔案調走,甚至是銷毀。總之,從今天開始,你就是無黨派人士。」

    「這也是必須嗎?」

    「基本上吧,畢竟,現在貴黨可是處於地下活動時期。那麼你行走在華夏大地上的時候,也就只能得到貴黨的幫助,而這種幫助並不是很多。但是,一旦你是無黨派人士,那麼你可以得到的幫助也就會多一些選擇了?」

    「你是說gmd反動派?那不可能。」

    「那沒什麼不可能,面對日本人的時候,你們就不是這個黨也不是那個黨,而是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華夏人。再說了,如果你只是一個民間人士身份的話,能夠得到幫助可不止gmd一家而已,還有那廣大的中間派人士。當然了,這只是我的建議,如果貴黨中央不同意的話,我也沒什麼辦法。好了,我先回去了。」

    「雪狐同志,他是誰?如果,違反紀律就當我沒問。」

    當杜歷從茶座的一邊離開之後,吳志賢略帶不滿的詢問到。畢竟,他當初可以為這是黨交代的任務來著。沒想到,居然是一個路人。而這個路人,還對他有許多無理的要求,這讓他非常的不爽。

    不過,不爽歸不爽,他覺得這個任務,非常的適合他。先,這工作做好了,能夠揭露日本人的罪行,對華夏的抗戰有利,雖然現在兩黨還在內戰,而且不約而同的出台了類似於攘外必先安內的決策,但是只要是華夏人,都想把日本人趕出去。當然了,漢奸除外。

    其次,用到的,是他的愛好,攝影工作。再其次,他覺得這個任務會非常的刺激。雖然,杜歷說得其中似乎危險重重的樣子,但是他不是怎麼在乎。他不覺得,拍攝會有什麼危險。

    「這個你不用管,他是無黨派人士。如果,要用他的話來說,那就是中間派人士。雖然,他和我們黨有著合作。但是,他和gmd那邊似乎也有一些聯繫。不過,他說的話,我希望你能夠牢牢的記住。雖然,我也覺得他的那些觀點過於混蛋。

    另外,希望你能夠做好吃苦,以及長期堅持的思想準備。畢竟,日本人現在還沒有全面入侵。但是,現在你就可以在東北大地上揭露日本人的罪惡。還有日後的全面戰爭,沒準兒就是幾十年,你得有這個思想準備。」

    「沒問題,來之前,周公就曾經詢問過了,我有這個思想準備。更何況,聽他的意思,也不止我一個人,還有他的人。既然,他的人都能夠做到,我當然沒問題了。不過,雪狐同志,他說的他的人,究竟是什麼人啊?以前東北軍的士兵?」

    「呵呵,不是。以後,你們有大把的時間一起相處,到時候你自己詢問去。好了,回去好好休閒一下吧,以後你應該沒有多少休閒的機會了。另外,別回東北省委了,找一個旅館住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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