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六六章 換人 文 / 洱文

    第五六六章換人

    「讓顧維鈞那個蛋滾蛋，咱們中華民國外jiā上的事務並不是什麼事情都離不開他，他哪裡來的這麼大的膽子？他怎麼能夠如此的肆無忌憚？他這是瀆職，是在赤lu裸的犯罪。如果，咱們華夏因此和日本國再次爆發戰爭，他就得負全責。

    不過，這個蛋，拿什麼負責？難道，我還能夠隨便找個理由殺了他不成？不過，就算是殺了他，也不能減輕他的罪孽。更何況，這個老小子影響力不小，殺了他也算是捅了一個大馬蜂窩了。這個要命的當口，我還真是不能隨意動手。」

    老蔣的憤怒，誰都能夠想像得到。但是，誰都沒有想到，老蔣在憤怒之餘居然說出了殺死顧維鈞的話。雖然，顧維鈞這次的行為，實在是太過不靠譜了。但是，在這些人的眼裡，還完全沒有達到該死的地步。

    而老蔣的死忠，在他們的心裡，根本就沒有是否該死這四個字。在他們想來，和老蔣站在對立面的，那就是該死的，贊成老蔣的，就是不該死的，就這麼簡單。

    而說一千道一萬，就算是顧維鈞真個該死。甚至老蔣本人，誰都知道他不是什麼善茬，他的手裡可謂是沾滿了血腥，區別只不過是他本人並沒有親自動手而已。但是，不管怎麼說，他還得保持一點兒顏面不是，不至於當眾說出來吧。

    最關鍵的是，沒人認為老蔣是在開玩笑，或者說他所說的顧維鈞該死的話，只是急口快，說漏嘴了而已。他們都能夠感覺到，暴l的老蔣的氣急敗壞，那會兒的充斥整個房間裡，那赤lu裸的殺機。

    「敬之，和日本談判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希望你能夠盡快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覆。等談判結果出來之後，給曹錕發一份電報過去。算了，還是你親自去北平一趟。如果，曹錕識相的話，就還讓他在河北省省主席這個位置上呆著。不識相的話，就換人。」

    惱怒之餘，老蔣直接祭出了大殺器，準備對直系下手了。雖然，在這個時候，他的精力被gcd牽扯住了相當一部分，其他的還得地方桂系，以及山西的閻錫山等軍閥。也就是說，根本不可能對直系有什麼像樣的軍事行動。而且，在直系面臨日軍的情況下，他老蔣真要冒天下之大不韙對直系動軍，還真沒有那個可能。

    但是，別忘了，除了現在那些『迫切』希望結束戰爭的直系那些個權貴，基本上會在這個事情上和他達成一致之外，直系內部的一些個實力派，也不乏有願意替代曹錕赫爾吳佩孚二人的存在。

    比如說，前世和老蔣，張學良兩人結拜，而且和老蔣閻錫山等人聯手演了中原大戰這麼一出大戲的馮y祥。這一世，沒有第二次直奉戰爭，馮y祥也就沒有了『出頭之日』。在直系內部，被吳曹二人壓得死死的。

    偏偏，他所處的位置，處於貧瘠的西北地區，偏偏他的麾下軍隊還不是一個小數。所以，馮司令杯具了，他除了依附直系，以獲得『賴以生存』下去的糧餉之外，沒有其他的辦法。雖然，吳曹二人處事還算公道。

    但是，一個還算二字，也就道盡了其中的辛酸。所以，並不是直系的馮y祥，並不能夠得到吳曹二人的看重，甚至對他還有著一絲天然的戒備。所以，在這一次日本人打過來的時候，馮y祥並沒有聽從吳佩孚的命令，帶著他的部隊去支援。

    當然了，在這之前，他的治下似乎出了一個很大的麻煩，這個麻煩大到了讓他不能讓一兵一卒離開他的地盤。一旦離開，就會顛覆他的統治。原本，馮y祥的打的算盤就是，先坐山觀虎鬥，然後在雙方打得筋疲力盡的時候，他在出手。

    到時候，就算是不能戰而勝之，但是絕對能夠讓小日本喝一壺兒的。而且，那樣一來，日本人就算是再怎麼不樂意，也只能是接受他的議和了。到時候，在和日本人的死戰中元氣大傷的吳曹二人，應該完全不是他這個，攜著救命英雄這個光環，在關鍵時刻從天而降，給予了華北人民新希望的馮司令的對手不是。

    不過，讓馮y祥意外的是，日本人的戰鬥力，似乎出於意料的強。如果，不是那個被他嘲笑，甚至一度是他眼中釘的防線起了作用的話，沒準兒日本人就已經打到北平城下了。那樣的話，也就沒有他馮某人什麼事兒了。

    而這個時候，他也在考慮那個，在修建的時候，嚴重擠佔了他的西北軍的軍餉的防禦工事。甚至，還琢磨著，是否在他的地盤也那麼一個玩意兒出來。不過，一想到手裡拮据的財政，他又不得不放棄了這個人的想法。

    甚至，在他的心裡面，未嘗沒有日本人離他還遠，中間還隔著一個諾大的直系這種想法，雖然他未必承認自己會有這種想法。畢竟他知道，吳曹二人，是不會把華北拱手讓出的。畢竟，現在完完全全還在直繫手裡的地盤，也就華北而已。一旦失去了華北，整個直系也就會成為無家可歸的子，也就會落入現在張學良的東北軍那樣的境地。

    不過，等到馮y祥回顧似乎已經停戰的華北局勢，這才發現了一些不妙。吳曹二人，對直系的掌控毋庸置疑。但是，這些人可沒有穿越眾那麼厲害，知曉建立一個出神入化的諜報部隊，甚至，離一手創建特務統治的朱元璋都有十萬八千里來著，他們根本就不能夠隨時隨地知曉手底下所有人的動向。

    畢竟，就連後來幾乎已經達到了軍統無所不在在戴笠，也不能把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掌握在手心裡。不然的話，哪裡還有後來的解放戰爭，哪裡會有地下工作者這麼一個詞彙出現？他們還不得把所有gcd都給找出來給殺光了啊？

    當然了，也不能說他們完全就是聾子的耳朵——擺設，當他們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某個地方的時候，還是能夠發覺一些東西的。()但是，他們現在最大的注意力，可是被日本人牽扯住了，再加上對自身實力的自信，也就忽視了對自家後院的注意。

    但是，馮y祥可不一樣了，對於他來說，北平的一舉一動，可以說是都至關他的生死，如果有什麼風吹草動他沒有察覺到，沒準兒下一個季度他的糧餉就會遭砍斷一半之類的。所以，早在這個時代，馮y祥就已經把駐京辦這個機構給創辦出來了。

    所以，對於這段時間裡，北平的不對勁兒，對於日本人為什麼突然停止了攻擊，他當然清楚，而不會如同吳曹二人所想的那樣，日本人停止戰爭，是在謀劃下一波的攻擊來著。

    對於局勢非常清楚的馮y祥，當然明白現在沉靜代表著什麼。他也明白，有了南京方面挑頭，再加上推動這一切的華北勢力，停戰基本上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雖然，他知道，吳曹二人，肯定會在事情爆發出來之後，相當的不滿，相當的憤怒。但是，他們絕對不會死扛到底。

    就算是打碎了牙齒，他們也只能咽進肚子裡去，把這口氣給忍下去，日後如果有秋後算賬的機會，他們絕對不會錯過就對了。畢竟，這麼多年的風風雨雨都過來了，他們兩人能夠屹立不倒，當然知道識時務這三個字究竟是怎麼寫的。

    而等吳曹二人，渡過這次難關之後，他們的報復目標，不會是南京政府，現在的他們已經是有心無力。更不會是，讓他們不得不屈服而改變自身主意的，那些個華北權貴。因為，如果他們真要這麼幹的話，絕對會動搖他們的統治基礎。

    刨開南京政府，除掉那些個權貴，那麼唯一能夠承受吳曹二人的怒火，也就唯有他馮某人了。畢竟，就連馮y祥自己也知道，如果在吳佩孚在調兵的時候，他就出兵援助的話，那麼局面肯定不會如此的被動，甚至還真有可能打退日本人就是了。所以，他現在最希望考慮的就是，如何躲開吳曹二人的報復。

    當然了，如果馮y祥知曉，這會兒遠在南京的老蔣同志，已經把他作為了華北省主席的候選人的話，他絕對不會如此的焦慮。畢竟，先不提這事兒能不能成，光是老蔣總不能突兀之極的提拔他吧？

    在提拔之前，總會給他造勢，總會給他相應的支持不是？雖然，這些加起來，還不足以讓他動搖吳曹二人的地位。但是，卻足以讓他自保就是了。但是，馮y祥不知曉這一點兒，所以，他這會兒還得焦慮，還得處心積慮的想著，如何才能夠平息吳曹二人的怒火。

    也許是歷史的慣何應欽再次出現在了談判桌上，而且還是就華北問題和日本人談判。也許，何應欽會再次簽下一個何梅協定了，只不過，這一次何應欽的談判對象並不是梅津而是山口惠田。不知道，歷史上又會如何定義這次談判，以及雙方簽訂的協議，會不會來一個何山協定。

    其實，華夏代表團換人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因為，原先的團長顧維鈞，被查出貪污一千大洋。只不過，在他本人察覺之後，退回了這筆款子，所以只是給予他一個開除公職的處分。所以，南京重新派一個團長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甚至，何應欽的地位，可遠遠在顧維鈞之上，南京方面派出他，似乎也是說明了，南京方面對這次談判的重視。而且，這一次的談判和上一次不一樣的是，並沒有偷偷摸摸的，而是大張旗鼓，擺明車馬，至少在何應欽到達上海之後的第二天，各類報紙上也就有了這次談判相關的版面。

    其實，這些都沒有什麼大不了。最關鍵的是，南京方面似乎並沒有太強的保密意識。至少，日本人並沒有uā費太大的功夫，就知道了這次換人的真相。而這在日本人看來，簡直就是送給他們了一個最好的借口不是。

    當然了，他們這個借口，可不是開戰的借口。因為，如果日本人真想在這個時候開戰的話，也就不會玩兒什麼停戰的把戲了。而是，他們先前在顧維鈞高超的談判技巧之下，利用日本人急於達成協議的心理，迫使日本人做出了巨大的讓步。

    現在，換成何應欽來了，那麼以前達成的一些個條款，日本人肯定會舊事重提就是了。雖然，何應欽肯定不會輕易就範。但是，日本人知曉，只要他抓緊了顧維鈞的行為，根本就是對大日本的污蔑這一點兒，應該能夠達成他們的目標就是了。

    所以，這會兒日本人還真是摩拳擦掌的等待何應欽走上談判桌來著。如果，何應欽知曉了日本人的想法的話，他的心情這會兒肯定不會如同他想像的那麼輕鬆。畢竟，在何應欽看來，既然先前顧維鈞已經把前面的那些個條款都給談妥了，剩下的這兩個條款，他覺得根本就用不著談了。

    華北駐屯軍的數量，增加到四萬，這一條何應欽根本就沒有考慮過。畢竟，他可明白如果真讓日本的華北駐屯軍的數量變成四萬，那麼根本就沒什麼戲唱了，他可是明白如果真讓日本人在華北駐屯軍擴編到四萬人，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至於，非軍事區的設立，在何應欽看來，雖然也非常危險，但是，還不至於像擴編華北駐屯軍這樣要命。畢竟，既然是非軍事區，那麼華夏雖然不能在其中駐紮部隊，但是日本人不也同樣不能不是。這樣的話，就算是等戰爭爆發了，雙方的機會不還是均等的嘛。

    他顯然是忘記了，如果沒有那些個防禦工事，那麼直系根本就不可能堅持這麼久。甚至，沒等那些個希望求和的權貴和南京方面搭上線兒呢，日本人就已經攻佔北平了。畢竟，這和歷史上，在全面開戰之前，日本人在華北地區一直算得上是小敲小打的不一樣，沉寂四年的關東軍，可是真正的已經磨亮了他們手裡的屠刀，隨時準備落下來了。

    甚至，就算是直系的抵抗力度，而且給日軍造成的障礙，已經超出了日本人的預期。但是，如果關東軍的司令不是大澤一雄，而是換一個激進者的話，那麼日本人也不會停戰，而是集中他們能夠調動的最大力量來發起攻擊。那樣的話，除非是華夏主動求和，不然的話，也就不會有這場談判出現了。

    「來人。」

    「大帥。」

    吳佩孚雖然是在上海，但是依然沒有人叫他在上海的官職。似乎，對於他手底下那些人來說，他的稱呼很久以前就固定了，那就是大帥。

    「安排警備旅行動，給我把蔡廷鍇路圍起來，只許進不許出。」

    「是。不過，大帥，以什麼樣的名義？」

    在何應欽趕到上海之後，已經探到了何應欽來上海目的的吳佩孚，當下就準備去拜訪何應欽，希望能夠和他就華北的局勢達成一致協議。雖然，吳佩孚從來沒有想過，讓何應欽不去參與談判。但是，吳佩孚希望，自己的拜訪能夠讓何應欽，在談判的時候強硬一點兒。因為，華夏或者說是他的直系，根本就沒有l出敗象。

    如果，何應欽甚至是老蔣，知曉吳佩孚的這個想法，他們沒準兒在上兩輪談判的時候，就不會偷偷摸摸的了。畢竟，在他們的想法裡，吳佩孚肯定不會同意停戰的。其實，現在華夏有太多的是，不希望華北停戰了。

    這些人，當然不會是希望戰爭爆發的幸災樂禍之輩。對於他們來說，每殺死一個日本人，都足以讓他們興奮好久。或者說是，只要戰爭還沒有停止，那麼就還有戰勝日本人的希望不是。

    可惜的是，這些人的觀點顯然不會得到老蔣他們的重視。但是，吳佩孚就不一樣了，因為他有能力撇開南京獨自發起一場戰爭。所以，才會有這次的事件。既然，吳佩孚不希望停戰，那麼如果讓吳佩孚知曉了，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後果。

    但是，他們就從未想過，當初吳佩孚為什麼會選擇易幟。要知道，即便是東北易幟了，那個時候的南京政府，在面對直系的時候，也沒有完全佔據優勢的跡象出現。原因很簡單，就是杜歷做出的預測，他們覺得日本人會打進來了。既然如此，那麼大家團結在一起，至少整個華夏完成名義上的統一那就是必須的了。

    而要維持這個統一，那麼維護中央的權威也就是必須的了。雖然，各地的軍閥，在各自的地盤裡，完全可以不在乎南京政府的感受。但是，在明面上，大家還得一團和氣不是，還得維護中央的尊嚴不是。

    所以，一旦南京方面派出了正式代表團，和日方開始接觸，那麼吳佩孚再怎麼不樂意，他也只能選擇遵守了。畢竟，他如果一點兒都不在乎南京方面派出去的代表團，甚至在南京和日本達成協議之後，依然我行我素，那麼華北除非再次獨立，不然的話，也就沒有其他可能了。

    而當初，僅僅是杜歷的一個並不是那麼完美的分析，吳佩孚就毅然放棄了土皇帝的待遇易幟，更別提現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