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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V章 165:蘇茉,你欺人太甚了 文 / 茗香寶兒

    淅淅沙沙--舒然迷迷糊糊地老覺得耳邊有雨滴濺落在芭蕉葉子上飛濺的那種聲音,像極了兒時,睡在二樓閣樓上的她一夜醒來,窗戶外面那株翠綠的芭蕉樹,有展開的葉子伸進了窗,雨水順著頁面滾落進來,風一吹,簌簌而動的頁面翻了翻,把葉子上的雨水全滾到了她的房間陽台。『吱呀』閣樓的房門發出一聲輕響,奶奶寵溺的聲音響起,「丫頭,快起床,要去學校了,丫頭--」「我不去,讓我再睡一會兒,別擰,別擰我的臉--」舒然抓著枕頭遮住自己的臉,還翻身要躲過夢裡的那隻手,拉扯中她嘀咕出聲,「奶奶,是不是嫁人了就不用去學校了?那你把我嫁了吧,嗯,你把我嫁了吧--」「噗嗤--」身側的笑聲越來越大,開始還是低笑的,漸漸的忍不住,笑聲傳進舒然的耳膜,和夢裡那唰唰唰的芭蕉葉煽起的風聲和雨聲摻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道美妙的交響樂,不過這聲音在美妙的早上還真是吵啊,尤其是春雨綿綿的早上,這簡直就是擾人春/夢的惡劣行徑!臉頰的疼讓舒然的睡意從朦朧到漸漸的清醒了些,費力地睜開眼睛,睜眼的同時覺得自己從這個角度順著聲音看向那邊有些吃力,動了一下脖子,脖子的僵疼讓她立馬清醒了過來,「哎呀!」一聲,『疼』字還沒有喊出聲,身體便要往下墜,她情急之下伸手一陣亂抓,慌亂之中也不知道抓住了什麼,身體是條件反射地往那邊滾。被抓住胳膊一陣亂扯最後被狼撲而來牢牢壓住的男人笑聲一停,聲音一噎,明顯是還沒有反應過來,笑聲就戛然而止,喉嚨因為外力的作用而哽了一下,抑制不住地咳嗽了起來。舒然頭髮亂了,亂蓬蓬地都遮住了自己的臉,她好不容易穩住身體,雙手撐起來先用手把面前的長髮給胡亂地往腦後抹了一下,又朝四周看了看,眼睛裡儘是吃驚,明明做夢都還夢見睡在兒時的大床上的。那個時候正上高一,她前兩天才以拉肚子為由請了兩天假,賴著就是不想去學校,結果被奶奶死命拉起來,那天她記得清楚,因為下雨,一夜好夢,窗外的芭蕉葉子被雨水澆得綠油油的,她死抱著枕頭不肯下床,任奶奶如何拖拽,大半個身體都被奶奶拖到床下了,最後她無計可施乾脆把墊在下面的床單棉絮都抱著不松,跟奶奶較量時還喊著:「你就把我嫁了算拉!」當時睡得迷迷糊糊的舒然就覺得嫁人了總該可以不去學校了吧,嫁人了總該可以賴床了吧!她之所以記得清楚,是因為這句話被奶奶一直笑到大,在接下來的讀書歲月中,每當舒然不想去學校的時候,奶奶就挑眉,「丫頭,你這是想嫁人了?」搞得舒然一聽到這句話心裡就一陣抓狂!舒然雙臂都撐著,掌心下是硬硬的厚實的東西,抹過亂頭髮收回朝四周看了一圈的目光,這才轉回來看向了自己的身下,因為她覺得胸口一陣似涼似暖的鼻息直往她的身上撲,癢得她胸口的肌膚都敏感地縮了一下,轉過的目光一定,先是落在了自己的胸口處,修長而白淨的手指正放在那裡,手指尖在她低頭時便撩了一下,舒然愕然,這才看清自己胸口放著的那隻手,抬臉對視上他那含笑的眼眸,頓時眉頭皺成了一團,『啊』的一聲叫了一聲,手也奇快地伸出去一把拍掉他放在胸口的手,懊惱地瞪他一眼,急忙從他身上坐起來,結果事實證明,剛醒來的腦神經一般都是漿糊狀態,舒然這一爬起來,身下的人都還來不及拉她,她的頭就『砰』的一聲直接撞上了車頂了。舒然的第二聲尖叫是真的叫出來了,因為頭頂真的撞疼了!被她翻身壓在下面的尚卿文坐起來伸手把她圈進懷裡,用手給她揉頭頂,見她一張小臉都皺成一團了,又想笑又不敢笑只好忍著,「嗯呵,撞破了頭可以不用去學校了!」舒然聽著就覺得他這是故意的,一醒來還不在狀態的她被這一撞總算是清醒地想起了,兩人還在車上,他們昨晚就睡在車上的,舒然顧不上頭疼也顧不上跟他頂嘴,在尚卿文給她揉頭頂的時候她朝車外看了一眼。天亮了!舒然也不知道外面是什麼地方,就是感覺有些涼,垂眸才見到自己是光/溜/溜的,剛才還裹在身上的被子被她掀開了,難怪才感覺到了冷,舒然趕緊去拉著被子裹在自己身上,而正抱著自己的男人上身也是裸/著的,坐起來頭頂已經抵到了車頂,後背靠著一個軟墊子,手臂環著她的腰,邊給她揉頭頂邊輕笑,「尚太太,昨晚上睡得好嗎?」舒然現在就像用『痛苦』二字來描述現在的心情了,應該是一整晚都彎曲著長腿睡覺,她的雙腿都好酸好疼,脖子也是,還有身體,總之,渾身都不舒服!「難受!」舒然無奈咕噥一聲,頭頂的疼痛感已經減輕了不少,因為沒有睡好所以覺得腦子暈暈沉沉的,正在她決定閉著眼睛再休息一會兒,胸口一陣輕微的癢,她懊惱地垂眸看著他那隻手,熟練而好不愧色地放在那柔軟的地方,手指尖邪惡地正挑/逗著那上面的一小顆紅色的痣。「尚卿文--」舒然叫住他的名字,被窩裡他的手越來越不安分了!「嗯--」身下的男人『嗯』了一聲,愛不釋手地穿過被褥,把她柔軟的嬌軀拉進自己的懷裡,一陣揉捏,她壓著他睡了一晚上,讓他難受了一晚上,想著昨天晚上兩人在車外的激/情,他的眼睛裡的目光又變得有些深了。舒然覺得,男人醉酒之後就是一頭猛獸,昨晚上的那一幕幕的畫面從她腦海裡竄出來,讓她羞得都想伸手捂臉,更加確定了,以後這個男人再喝醉了,她最好不要招惹他!「然然,你好美!」耳邊他暖柔出聲,手已經扣住她的細腰將她往自己的懷裡送,這邊舒然急了,天都亮了,也不知道車是停在什麼地方,兩人衣衫不整的還裹著一床被子,要是被過往的人看見了都不要見人了。「把衣服穿起來!」舒然伸出手指在他的胸口戳了一下,感覺後背有些涼涼的,好像是從窗外吹進來的風,她一愣,而抱著她的尚卿文大手將被子往她頸脖上一來,一裹直接抱進自己懷裡,臉微微一側,在舒然發愣正要說什麼時,尚卿文看向窗口的眼睛瞇了瞇,隨即便見他嘴角微動,聲音有些發涼,「聽夠了吧?」有人嗎?舒然嚇得身子一縮,整個人都往他懷裡鑽,更是不敢朝自己身後的車窗外面看,把臉深深地埋進他懷裡,心裡驚得心臟都快跳出來了,天,不會是路上巡邏的交警吧!此時車外面有人輕咳了兩聲,好像是在極力隱忍著笑,憋了有好一會兒,才慢悠悠地開口,「如花似水之柔情,豺狼虎豹之行徑,卿文,這句話對你,太適合了!」舒然感覺這聲音有些耳熟,仔細地聽才覺察到說話的人應該就是那個鐵公雞市長司嵐,頓時瞪大了眼睛,司嵐怎麼會在這裡?「等你們都等得花兒快謝了,卿文,你是決定光出不進,不打算吃飯了吧?」車外,司嵐摸著鼻子笑,車裡面埋著頭的舒然已經臉燙得快燃起來了,聽司嵐話裡的言外之意,他們等很久了!尚卿文鼻子哼了一聲,不動聲色地將裹著舒然的被子拉開了一些,低頭一陣熱氣撲面而來,她用被子摀住自己的全身,把整張臉全捂了進去,被子一拉開,總算是有新鮮空氣進入,感覺到懷裡的人大口地呼吸,他忍不住地低笑起來,「不怕悶著?」悶,當然是悶了,只是舒然沒想到她此生唯一的一次在野外裸/露居然會被人給看到,當然她絕對相信裹在被子裡的她並沒有讓車外的人看到什麼便宜,但是,這種被抓了現行的感覺,心裡覺得很彆扭啊!尚卿文看著她的表情,就像個害羞的小媳婦,他最喜歡看她臉上的這種表情,無措的,受了驚嚇直接就往他懷裡躲,臉蛋紅撲撲的看一眼就想上去咬一口,他把被子拉好,看了車窗外一眼,「外面的,把衣服給我拿進來!」站在車外抽煙的司嵐一聽到這個聲音差點一個倒栽蔥栽了下去,行啊,尚大爺,我們在這裡聽了你一晚上的顛鸞倒鳳,現在還要人伺候了!司市長表情鬱悶地朝不遠處睡在吊床上的某人看了一眼,潤貝勒很清閒,躺在掛在兩棵樹之間的吊床上看漫畫,被司嵐扔過去的石頭險些砸了頭,石子落在他的漫畫書上,他轉臉看了司嵐一眼,眼神鄙夷,大有你聽了一晚上免費的現場版難不成現在也欲/求不滿了讓你送個衣服又怎麼了?舒然都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此時的心情了,昨晚上意亂情迷的時候衣服被扔在哪裡去了她一點都記不得了,等兩套衣服從窗外遞進來,她是二話不說拿過來就開始麻利地往身上穿,穿上之後才發現這是一套運動裝,再看看旁邊正慢條斯理穿衣服的尚卿文,她都快穿完了,旁邊的男人才剛穿了一條褲子,一點都不慌忙,看得舒然是嘴角直抽。兩人收拾妥當,舒然叫尚卿文先下車,尚卿文不明所以,舒然指了指車座上的被子,她總要先把被子整理一下收起來吧。等尚卿文下車,舒然便開始整理起來,車裡還真不是一般的亂,車座下面還有兩人的被扯下來的衣服,她昨天晚上穿過的內/衣和內/褲就落在車座下面,她撿起來一股腦兒地先轉進一個袋子裡,彎著腰開始疊被子,被子還帶著溫軟的熱度,是他們兩人的體溫,疊被子的舒然嗅著被子裡面除了有香水氣息之外便是靡靡的曖昧氣味,被褥裡還有一些斑斑點點,那些曖昧的圖案證明了他們昨天晚上有多瘋狂。舒然怎麼說也是個臉皮薄的姑娘,在車裡整理東西,本來以她的速度肯定是花不了多長時間,但她卻在車裡磨蹭了大半個小時都還沒下車,最後尚卿文來敲過一次窗,問她想吃什麼,舒然被嚇了一跳,昨晚上的驚嚇和剛才的尷尬讓她還沒有收整好情緒,正在想著如何才能像尚卿文一眼臉不紅心不跳地下車,畢竟剛才司嵐的那一番話就說明了他們等了有些久了,舒然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來的,昨晚上車裡意亂情迷場景讓她現在都還消化不了,她可學不會尚卿文的那副厚臉皮。單手靠在車門口的男人看著車裡的小女人那侷促的表情笑得陽光燦爛,好心地說道:「不如我給你送過來?」「不要!」舒然拿眼睛瞪他,男人精神奕奕地閒適靠在車門上,眸子裡的笑意就像綴著漫天的星子。舒然癟嘴,這要是說出去,豈不是要傳成她舒然連地都下不了了,天!她再也坐不住了,打開車門從車裡下來,車門口的尚卿文伸手扶住她一隻手,一隻胳膊稍微一用力就把她給抱了下來。舒然低呼一聲,身體被他抱著放下了地,落地踩著那軟綿綿的草地,綠油油的草葉子在陽光下舒展生長,讓人都有些捨不得踩上一腳,舒然盯著腳下的青草,綿延到了很遠的地方,這才注意到身邊的尚卿文也是一雙白色的運動鞋,她轉臉看過去,見他一身清爽的運動裝,不僅頭上的鴨舌帽跟自己的帽子顏色一樣,連衣服,褲子都是一樣的顏色。情侶裝?舒然轉身抬頭看他,她沒見過尚卿文穿淺色衣服的樣子,更別說是穿這種休閒的運動裝,尚卿文伸手把她的鴨舌帽取下來重新戴好,她不穿高跟鞋的時候額頭正好在他的下顎處,他只要一低頭就能吻上她的臉,這個高度正好。他戴帽子時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地把力道加重了些,拉扯下來的時候把舒然的眼睛都給遮住了,舒然不舒服地搖了下頭,聽見頭頂的低笑聲,頓時有種被捉弄了的感覺。可惡!舒然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伸手拉過他的帽簷直接往下一拉,低笑聲戛然而止,尚卿文的鴨舌帽就被舒然給狠心地拉了下來,尚卿文伸手要去抓她,面前的人卻一蹲身,在他還沒有來得及揭開遮住眼睛的帽子時,人已經跑到三米之外了。尚卿文撲了個空,把帽子揭下來重新帶上,看著跑遠了的舒然,挑眉,這丫頭,太沒大沒小了!耳邊有風吹過,尚卿文頭偏了一下,伸手接住扔過來的一隻蘋果,洗乾淨了還帶著一些水漬,他拿起來在半空中拋了一下,便聽見身後淡淡的聲音,「興致不錯,滋潤夠了?」尚卿文回頭看了一眼,把蘋果直接給對方砸了過去,朗潤用手裡的小籃子接住,拿手裡卡嚓一聲咬了一口,折騰了一晚上居然還有精力?果然司嵐那句話說得太對了!外表溫柔的男人骨子裡卻是個邪惡的禽/獸!舒然都沒找到空閒時間詢問尚卿文今天來這裡做什麼,不過看樣子也猜了個七七八八,來玩的!當身邊的美女再一次尖叫著,甜美的聲音都把樹叢裡的鳥兒們驚得翅膀直撲騰,舒然不得不放下穿蝦的鐵簽,伸手把自己的頭髮用繩子紮起來,走過去,「還是我來吧!」被燙了手,正在低頭死命吹著自己發紅的手背的小美女看著舒然,畫著精緻妝容的臉上表情有些狼狽,卻在揉了兩下手背之後嬌滴滴地說著,「我要烤兩串給嵐少爺吃的!」舒然站在一邊,看著燒烤架上那兩串賣相不怎麼好的肉串,臉上保持著微笑,重新坐了回去,行,讓那鐵公雞市長吃下去拉兩天肚子也不錯!一行無人,除了那三個正在那邊釣魚的男人,就舒然和這位美女了,舒然很好奇怎麼不見張晨初,剛才她問的時候,司嵐笑容詭異,說張晨初可能回不來了,這人說話說半截,後面的還是她從身邊的這位小美女口中聽到的,張晨初去了貴州。難怪沒有張晨初的地方,世界都變得安靜了!舒然覺得如果這個時候能躺在地上睡一會兒,鳥語花香的地方睡著一定舒服,但這個想法也只是想想了,看著提著小桶過來的尚卿文,她只好打起精神,把最後一籃子的基圍蝦給串好。「待會我烤魚給你吃!」尚卿文走過來,把小桶放下,裡面一陣撲騰,是魚兒折騰起來的聲音,舒然爬起來朝裡面看,見裡面是一條條巴掌大的鯽魚,差不多都是半斤左右重的。「你會弄?」舒然問,看著尚卿文撩起衣袖從小桶裡撈出一條,拿出瑞士軍刀熟練地開膛破肚,舒然覺得問這個問題有些傻,尚卿文做的飯菜比她做得都要好吃!「能幫我拿點鹽過來嗎?」尚卿文已經刮掉了魚鱗,並用刀在魚身上劃出幾條沒有規則的口子,舒然『哦』了一聲起身給他拿鹽,那邊烤東西的小美女又是『啊』的一聲,人已經從跪著都跳起來了,舒然嚇了一跳,便見小美女慌慌張張地朝那邊釣魚的司嵐看了一眼,發現司嵐正在收魚竿,看樣子是要過來了,小美女連烤肉架上的肉都不要了,轉身就往那邊跑,舒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聞到那肉烤糊了的味道,急忙蹲下身把那兩串肉拿到一邊,看著烤焦了的肉串,舒然低歎出聲,「司嵐以後的日子可難過了!」「管他以後什麼事情?」在舒然歎息的時候,尚卿文已經走了過來,用烤魚的架子把魚撐開了,搬了兩根凳子過來,一人坐著一根,舒然就坐在一邊看著他烤魚。「難道不是?看樣子,他老婆好像對烹調一竅不通!」舒然低聲說著。他老婆?尚卿文正在用刷子往魚身上刷油,聽見舒然的聲音,便輕笑起來,「她不是司嵐的老婆!」啊?舒然瞪大了眼睛,不是司嵐的未婚妻啊?她轉臉朝那邊看,正看到那位小美女在補妝,舒然眨巴著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因為朗潤就一個人來了,加上之前就聽說了司嵐要訂婚的消息,她就以為今天來的這個女人就是司嵐的未婚妻,結果不是--這都要訂婚了還帶其他女人出來?舒然頓時心裡覺得不舒服,想著自己的好友林雪靜對司嵐那叫一個崇拜和愛慕,這男人有什麼好的,外面不三不四的女人一大堆,就她看到過的都有三四個了,想著都為好友的癡情覺得不值。「這是他女伴!」尚卿文溫和一笑,認真烤魚。舒然心裡不爽快,「你們男人是不是都這樣,朝三暮四恨不得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都說物以類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尚卿文跟司嵐的關係一看就是交情匪淺。烤魚的尚卿文愣了一下,側臉看著小妻子氣鼓鼓地瞪著他手裡的烤魚,就現在的情形來看,恐怕都可以不用炭火烤魚了,用她的眼神都行了。尚卿文有些哭笑不得,騰出手在她小鼻子上狠狠刮了一下,在舒然捂著鼻子低叫時,頗為嚴肅地說著,「不准給你老公下套!」捂著鼻子要跳腳的舒然又氣又急,覺得尚卿文動手了就是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想轉移她的注意力,在她正準備要反駁便聽見尚卿文輕聲笑著,「你老公不是普通男人,小傻瓜!」一聲『小傻瓜』讓想要跳腳的舒然變得安靜了,他的話柔柔的,轉臉看她的眼睛裡帶著寵溺的光,她揉鼻子的動作僵了一下,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轉開目光,「我把穿好的蝦拿過來!」說完逃也似地跑開,這邊烤魚的尚卿文看著她跑開的身影,微笑,眼底柔光一片。午餐是燒烤,舒然吃得不多,儘管味道很美味,但尚卿文只讓她吃了專門烤的一條魚和幾串蔬菜,而且在佐料上也是單獨弄的,沒給她放辣椒,喝的東西也是純淨的白開水,一切刺激性的東西都沒讓她吃,舒然看著自己幸苦了大半天弄的東西全被其他人吃了,心裡雖有不甘卻不得不接受,尚卿文說了,怕她腸胃受不了,一個多月沒吃這些刺激性的東西,怕吃了拉肚子!舒然嗅著香氣,但卻不得不嚥著口水忍著,此時太陽暖暖,舒然用一本書遮住自己的臉,舒舒服服地躺下,耳邊時不時有笑聲傳過來,那邊那位小美女在放風箏。好久沒有像現在這樣有空到外面來躺著休息一下了,舒然閉著眼睛,滿足地正要陷入淺眠,遮在臉上的那本書被人移開,暖暖的太陽光照得她眼睛直瞇,掙不開眼睛,便用手擋住了自己的眼睛,等了一會兒才展開手指,從指縫裡看了過去,咧開的手指縫撐開了,映入眼簾的是被放大了一倍的臉,近得她都能看到他下巴上短短的胡樁,因為兩人對視的臉是反著的,視覺也完全不一樣,但就在她睜開眼看過去的時候,撒進他眼底的暖光明亮得驚人。這樣的場景讓舒然想到了好久好久以前,在情竇初開的時候,那個時候的自己幻想著有一天,暖陽下的校園,靠坐在一起男女,談論著課業的趣事,無意間勾勾手指牽牽小手都覺得浪漫無比,更別說是,陽光下的一個輕如蝶翼的吻。唯美而動人!應該是青春歲月裡最動心的一刻!「然然!」頭頂的聲音帶著魅惑的餘音,舒然突然覺得有些醉了,就在自己的名字被他輕輕喊出來的那一刻,她伸手勾住他的頸脖,抬起頭來,輕輕地吻上了他的唇。春日的夕陽餘輝暖暖,輕柔的晚風徐徐而來,風中有花草清香,也有甜蜜的味道。舒然覺得,這是戀愛的味道。-------------------------當晚尚卿文帶著舒然去了一棟別墅,朗潤早早就走了,說是郎家的大小姐從法國回來了,他趕著回機場接人,舒然一邊沒人的時候好奇地說別看朗潤平時冷冰冰的,對這個姐姐貌似還挺上心的,尚卿文聽了只是笑了笑,輕輕搖頭,舒然不明白他想要表達個什麼意思,尚卿文微微一歎,好半響才說了一句,他確實只對她上心!舒然怎麼覺得這句話怪怪的,不過見尚卿文沒有要繼續說下去的意思便也沒再追問了。等車在一棟別墅的花園裡停下,尚卿文說要上去拿個東西,舒然也要下去,尚卿文看了屋子裡一眼,舒然也注意到了,花園裡還停著司嵐的那輛保時捷越野車,而且裡面的燈也亮著的,司嵐的車就在他們前面,看樣子也是剛到,尚卿文本來是想讓舒然在車裡等的,見舒然已經下車了要跟他一起進去,尚卿文看了舒然一眼,有些話想說,但舒然就想著早點拿了要拿的東西就回去了,她今天也挺累的了,拉著尚卿文的手就往裡面走,結果一進客廳,舒然就傻眼了--客廳裡,從舒然腳踩著的地方,舒然低頭看著踩在自己腳底下的一條領帶,再抬頭看著前面,沙發上扔著的衣服,還有,地板上落下的女士絲襪,從門口一直延伸到了樓梯口,最刺激人眼球的就是樓梯上的扶手上還掛著,女人的黑粉色胸/罩--舒然站在門口,覺得這個場面,確實有些嚇人,剛才進門的時候她就好像猜到了什麼東西,現在藉著光往外看了一眼,是女士的高跟鞋!天,從門口就開始了--絲----舒然倒吸一口涼氣是,身邊的尚卿文低歎一聲,他就知道,見舒然還處在呆愣中,便拉著她要往客廳走,舒然站著不動,「算了,我還是就在這裡等吧!」說著見尚卿文點頭,伸手把尚卿文的胳膊抱住,提議,「不如你改天再來拿吧!」這個時候上去,有些不太好!舒然說完,對司嵐的人品評價簡直是降到了負數,都要訂婚的男人了還亂/搞。「放心吧,樓上那麼多房間!而且我下次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有時間能來了!」尚卿文說著拉著她進來,舒然看著地上散落的衣服,臉都擰成一塊了,心裡想著回去一定要讓林雪靜徹底給把這個男人給拉黑,尚卿文把落在沙發上的那件外衣撿起來扔在地上,「你在這裡坐一會兒,我上去拿!」舒然坐在沙發上,聽尚卿文這麼說,也只好在這裡等了,聽見樓上有聲音傳出來,舒然皺著眉頭,想著尚卿文這麼淡定,難不成他經常遇見這樣的事情?尚卿文從樓上下來,手裡多了一隻文件袋,見舒然坐在那邊渾身不自然,笑著過來拉著她的手就往外走,舒然是恨不得趕緊走了,因為樓上的聲音實在是太折磨人了!等車開出了好遠,舒然才『唉』了一聲歎了口氣,尚卿文則笑了起來,,「那棟房子是司嵐的別院,偶爾會回來度假一次!」「然後每次來都換個女人?」舒然表情不悅,覺得這人跟電視上還有外面傳著的感覺完全是兩個人,怪只怪市政aa府的形象工作做得太好,把司嵐誇得跟個神似的!業績做得比人品好了太多了!尚卿文被舒然的態度哭笑不得了,見她時不時地轉臉來看自己,尚卿文知道,怕是自己躺著也中槍了!回到半山別墅,傭人說莫媽回來了,只不過舒然他們回來的時候時間有些晚,傭人正要去敲莫媽的房門,被尚卿文制止,都這麼晚了,明天再說也不遲。上樓洗漱的舒然洗了個舒服的澡,今天一天都沒地方洗澡,好不容易熬到回家了總算是能泡個澡了,從浴室出來的舒然發現尚卿文還沒有回臥室,應該是在書房,她把昨天買回來的那一條領帶放進他的更衣間,心裡有些小期待,想給他一個驚喜,所以昨天她特意把裝領帶的盒子都扔掉了用其他的小盒子裝著塞在自己的包裡,她確定他沒有看到。尚卿文三十二的生日,舒然一直都惦記著,自己沒有給他準備生日禮物,即便送禮物的時間早已過去,那段時間正是她身體沒有康復的時候,她又不能出門,選禮物當然要自己親自選的才有心意,他生日那天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可能連他自己都忘記了,一切如常,但她卻一直都記得,她並沒有跟他親口說一聲生日快樂,因為那段時間正是兩人的敏感期,失去了孩子的痛讓他們開心不起來,連維持這段感情都是小心翼翼的,有種如履薄冰之感。舒然輕手輕腳地從自己的包包裡拿出那隻小盒子,走進更衣室,她想著應該找個特殊的地方把禮物放好,或許明天早上讓他自己找到才最好!舒然開始找地方,拉開幾個格子,發現尚卿文可能不會經常翻這些不常用的格子,這套私人定制的更衣室裡櫃子不少,格子抽屜也不少,舒然拉開幾個覺得不合適,正想著乾脆直接就放在中間的玻璃櫃上面吧,她正要把拉開的抽屜合上,低頭卻發現那個抽屜裡最深處的一個格子裡,放著一隻小盒子,盒子沒有包裝,但是看起來確實很奢貴的一隻木盒子。舒然不免多看了一眼,覺得那盒子有些眼熟,或許是女人的第六感在作怪,這麼多的抽屜,這個抽屜比較不容易發現,而且這麼大的抽屜裡就放著那麼一隻小盒子,怎麼不讓人覺得奇怪?舒然知道好奇害死貓,也深知可能會讓自己知道一些不想知道的事情,但她既然已經發現了,而且還覺得那盒子眼熟,她拿起來看了一眼,在揭開盒子之前心裡就有了答案。patekphilippe的限量版機械表,標價320萬歐元的那款表!這只表,果然在這裡!舒然想起一天前她才問了林雪靜,到底什麼樣的客戶才能得到這樣的豪禮,林雪靜當時驚訝得差點下巴都落地了,送客戶,這麼貴的東西送客戶?看,連林雪靜都不相信,她又怎麼會相信?蘇茉說尚卿文喜歡收集這一個牌子的手錶,是,舒然的目光轉向了旁邊的玻璃櫃,裡面擺放著不下三十隻各種系列的表,價格她不知道有多貴,只是想想手裡的這一隻都這麼貴,那麼其他的,應該是價值無法估量了!舒然垂眸朝手裡的盒子看了一眼,平靜地將那只表取出來,手觸摸到那冰涼的表背,有些咯手,她翻過來看著,在看清那個小小的『茉』字時,她的眼睛微微一瞇,將那只表重新放了回去,平靜的面容上帶著一絲涼!蘇茉,你欺人太甚了!--------阿勒勒,最近都在加更,大家多多支持啊,有月票投個月票唄,今天還有一萬一的更新,在後面寫好就更,請大家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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