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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V章 195:我愛不起你了 文 / 茗香寶兒

    聲音迴盪在空曠的走廊上,蕩起的回音寂寥而淒惻,不知道是從哪個窗戶吹過來的風,站在門口的舒然感覺到了一絲的涼。

    等待的過程是這麼的漫長,漫長到她覺得自己就像是在對著空氣說話一樣,得不到任何的回應。

    他們怎麼會走到這樣的地步?

    舒然緩緩轉身,有人說的對的,談戀愛是需要雙方肯定,但分手,卻是一方決定的,任何一方的主動退出都表示著這一段感情的瓦解,她又為什麼要在這裡自取其辱地追著問結果,問原因?

    舒然背過身去,身後的門卻突然開了,空蕩蕩的在舒然的背後泛起了一陣涼,她沒有轉身,只是控制不住地將自己的雙手擺在了自己衣角的位置,剛才那一番話用盡了她所有的勇氣,她現在甚至都不敢轉身,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表情去面對他。

    身後的聲音略帶疲憊,低啞,緩緩地響起,而舒然的耳朵聽覺也像是被他的聲音所牽扯著,專注地就聽著他的聲音。

    「然然,能給我說一下你今天出去見了誰嗎?能給我說一下你手上的戒指去哪兒了嗎?能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要吃打胎藥嗎?」

    他的聲音很輕,像往常一樣,但是這連續三個問題卻像三道驚雷一記記地直接劈向了她的腦頂,每一個問號都是一記重磅炸/彈,炸得她腦子一陣發懵,久久沒能緩過神來。

    舒然在驚詫中轉過身來,臉上是不可思議的表情,而隨著這表情的鎖定,她的臉也刷的一下變得蒼白。

    原來這些他都知道!

    就連她剛才出去見過什麼人都知道!

    舒然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尚卿文,他穿著淺色的睡衣,坐在椅子上的他面色平靜,但那雙眼睛卻犀利得讓她不敢直視,舒然接受著他這審視的目光,覺得自己全身都在他的目光掃瞄範圍之內,自己無處遁形,自己在他面前沒有任何**可言。

    此時的她就像個貨物一樣被他目光打量著,審視著,目光陌生而清冷。

    原來這就是他對自己冷處理的原因嗎?

    原來她的擔驚受怕其實早就被他看在眼裡了對嗎?

    她那半個月悉心養胎在他眼裡都成了什麼了?

    舒然覺得內心深處那道隱形的東西被撕開了一道裂痕,信任那道膜被撕開了,她抬起臉來,用自己發脹發紅的眼睛跟他對視。

    「我可以解釋!但在我解釋之前,我想問你一句,你心裡是否會真正相信我說的話?你會嗎?」舒然靜靜地看著他。

    尚卿文抬眸,看著她那微紅的眼眶,目光微動,斂下了目光。

    舒然被他那目光看得心裡一酸,吸著鼻子急忙輕聲說著:「我沒有主動吃打胎藥,我也不確定我到底有沒有吃過,因為我真的不知道,至於那戒指,在貴州的時候,是我不小心弄掉了!」

    舒然說完看著他,眼睛裡飽含期待,尚卿文垂著目光,聲音很輕,「是真的掉了嗎?」

    舒然點頭,掉了,她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回來。

    「那這是什麼?」

    舒然一驚,目光投注在他手裡拿著的那只錦盒,盒子啪的一聲打開,裡面正是她那枚戒指,舒然不可思議地看著那只戒指,不,不可能,怎麼會--

    舒然的腦子瞬間亂了。

    「這只戒指至始至終都在你的包裡!」尚卿文說著,將盒子合上,臉色依然平靜無波,而舒然的臉色卻變得蒼白,她不明白這只戒指怎麼就會在她的包裡?

    「舒然,其實如果你不願意戴上這枚戒指,你可以跟我明說的!所以你也用不著跟我隱藏什麼!你可以光明正大地跟他一起開/房正大光明地出雙入對,這枚戒指戴在你手上只會妨礙你,取下來是明智的!」

    舒然已經說不出話了,所有的委屈和無奈都化作一句無力的哽咽,「我沒有!」

    她沒有跟聶展雲在一起開/房,沒有主動取下那枚戒指,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跟聶展雲在一個房間,但是她清醒的時候身上的衣服都沒有動過,她怎麼可能跟聶展雲出雙入對?

    「舒然,不是該你問我,愛不愛了,而是該我問你,愛不愛了?」尚卿文將那枚戒指放在手心裡,看著蒼白臉色但眼神卻倔強的女子,「我知道是我拆散了你們兩個,我用了見不得人的手段,你恨我對嗎?所以這枚戒指才會被你遺棄冷落了那麼久,你還在乎他對嗎?所以你才那麼不希望會懷上我的孩子,舒然,跟我在一起,你受委屈了嗎?是不是跟一個不愛的男人結婚真的會讓你覺得很難受,很難受--」

    「夠了!」舒然背過了身去,一雙眼睛已經紅腫得浸滿了淚水,喃喃地說著,帶著懇求的語氣,「夠了,夠了,別再說了!」

    「我要的結果你已經給我了,尚卿文,我明白了,你其實就沒想過要相信我!我承認我之前恨過你,恨你不折手段,恨你沉浮太深,但是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我愛上你了,是那麼的堅定不移,蘇茉的多次挑釁我都不曾服過輸,因為我堅定地相信著你,但是你今天的話讓我明白了,你沒辦法對我做到信任,但為什麼之前要做出事事都相信我的假象?你既然做不到,就不應該做出承諾!尚卿文,我不是在指責你,走到這一步我才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有多大,你太深沉,我看不清,摸不透,而我對你來說,就是年輕的小姑娘,你在我身上尋找刺/激尋找征服感,你看著我一步步落進你的溫柔陷阱裡,對你依賴對你百般順從,看我像小可憐一樣被你的冷漠所折磨著,這樣很有成就感對嗎?你贏了,你贏了--」

    舒然說完,邁開了步伐,但每走一步都覺得心疼難耐,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可是現在她除了接受這個結果還能做些什麼?

    她也有自尊,她也有自傲,曾經的舒然與現在的舒然,她厭惡這現在的這個樣子,心情被人左右,情緒被人控制,不是不服輸,只是不得不對現實投降,在他心裡,她已經是一個會和前任男友廝混到開/房地步的女人,在他生死未卜的時候還在跟其他男人滾著床單的混蛋女人,她靠一張嘴能洗脫所有的罪名嗎?不能!

    當她聽到『開/房』兩個字從他嘴裡說出來的時候,她才知道,原來在他心裡,她已經是這樣的女人了!

    她的丈夫從心裡把她定義為這樣的女人!

    尚卿文,你贏了,你贏了,我不敢再愛你,我愛不起你了!

    大紅科魯茲轎車在張家管家那詫異而震驚的表情開了出去,而同時坐在一個小房間裡看著視頻的三人面面相覷,張晨初嘴裡還咬著一顆棒棒糖,聽著管家進來匯報,伸手做了個手勢,司嵐看著鏡頭畫面裡面那個還坐在門口的男人,手裡拽著那枚戒指不放。

    可能,他們都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

    之前他們就在私底下說,說不定舒然掉幾顆眼淚他就心軟了,畢竟,他心裡總是捨不得的,但是舒然的性子明顯也不是那麼的軟,不過這情景,軟性子跟自尊比起來,她選擇了後者。

    這就是所謂的愛要愛得有尊嚴,放也要放得有尊嚴吧!

    「既然都捨不得為什麼還要這麼地去傷害對方?有些事過去了就過去了,戒指沒有了再買一對,換一對新的不是更好麼?孩子沒有了還可以再有,至於舒然跟聶展雲在酒店的事情,不是很多人都說了嗎?結了婚了要睜隻眼閉只眼,難得糊塗何必較真?」

    張晨初嚼著棒棒糖嘀咕著。

    朗潤朝他看了一眼,「一周之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張晨初衝著朗潤蹙了一下眉頭,那是因為在氣頭上,沒緩過神來,人又不是神,怎麼可能做到事事完美,永遠克制住情緒,收放自如???

    「你說的輕鬆,你要真在乎一個人,會恨不得她的事情事無鉅細地都調查清楚,因為在乎,所以眼睛裡才容不下一顆沙子,要知道沙子捲進眼睛裡,會疼的!」

    「我就不會,我絕對不會!」張晨初說。

    司嵐挑眉,不會,那是因為你沒真正愛過!

    你去問問現在屋裡坐著沒動的那個,你就知道了!

    三人對視一眼,有人又開始歎息,真的,完了嗎?

    說實話他們也不是那麼討厭舒然,至少朗潤就一直很袒護她。

    「我相信她的話!」郎家二少爺開口了,在其他兩人露出疑惑目光時,開口,「我相信她說的,她沒主動吃打/胎藥,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她沒有主動吃,但卻吃了,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有人給她吃的,但是這個人是誰,她雖然沒說,但是我覺得只有最親近的值得她信賴的人才能有機會給她吃!」

    司嵐挑眉,摸了摸鼻子,「你說的最親近的人是否包括尚卿文?」

    朗潤目光動了動,「不排除,我想剛才舒然為什麼不說是誰給她吃的,可能她也有過這方面的疑慮吧!」

    「扯淡!」張晨初坐了起來,「他怎麼可能給她吃打/胎藥?」

    「所以說卿文是不可能的,那麼還有誰最可能?」

    張晨初鬱悶,「舒然養胎期間能接觸她飲食的就那麼幾個人!」他的話音剛落,三人的目光就對在了一起,難道是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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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魯茲轎車從張家莊園開出來之後已經快十一點了,路上車沒幾輛,而科魯茲的車速超過了一百二。

    那速度是一晃而過卻在疾馳過一段路之後突然停在了路邊,駕駛座的車門被打開,從座位上探出的身體開始哇哇哇地吐了起來是,她吐出來的全是水,吐完之後連車門都沒關,就那麼趴在方向盤上大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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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的張家,二樓,朗潤進去的時候,房間裡的燈是關著的,落地陽台那邊的影子在夜風中顯得寂寥孤冷,黑暗中有淡淡的煙草氣息在游弋著,朗潤低低說著:「你又何必去刺激她,你本來就捨不得她!」

    黑暗中那點點的星光停在半空中,忽閃忽亮。

    尚卿文的聲音啞得不成樣子了。

    「只有她能靠近他!」

    朗潤心裡微驚,他是什麼意思?

    --------------今天更新完畢了,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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