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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V章 279:我果然不夠心狠啊! 文 / 茗香寶兒

    你在害怕什麼?

    聶展柏臉上的笑意淺淺,深幽的眼眸定定在看著床頭那邊站著的尚卿文,他的聲音似笑非笑,語氣裡帶著一抹毫不掩飾的淡淡諷刺和暗嘲。

    尚卿文靜靜地看著他,眼底流光溢轉,在對視聶展柏那近似挑釁的目光時輕輕一笑,眨眼時眼睛裡已經泛起了一絲涼意,「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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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他辦理出國手續!馬上!」從病房裡出來的尚卿文臉色有些沉,緊跟在他身後的關陽聽到他的話『恩』了一聲,立馬跟自己的秘書聯繫去辦理這件事情,關陽從來都不會問原因,尤其是在面對病房裡的那個人。

    該怎麼說?單就聶展柏那張形似聶展雲的臉,他就知道大少不會讓他留在d市,隨著他的身體日漸康復,那原本乾瘦的臉也開始恢復了本身的俊容,太像了,實在是太像了,連說話的語氣都是那麼的相似!

    兩人先後從醫院的出來,上了車的關陽正要發動車,便聽見後排坐著的尚卿文無奈得開口,「關陽,我當初的決定是不是錯了?」

    關陽一愣,大少是在說救聶展柏的事情吧,很多事情他也知道,當初張少還為此來找過大少的。

    關陽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談這些都沒有用了!

    「我果然是不夠心狠啊!」尚卿文的聲音裡夾帶著疲憊。

    關陽也在心裡微歎,不是你不夠心狠,是因為一旦牽扯到大少夫人,你的心就狠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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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下雨了,你不帶把傘?」林絮兒提醒舒然,看舒然提著包走到辦公室門口,伸手指了指窗口的百葉窗,喏,雨下得還不小呢!

    這天氣怪死了,昨天晚上下夜雨,明明是下雨卻還是熱得人心惶惶的,雨是下了但溫度是絲毫沒有降下來。

    舒然看著窗外那淅淅瀝瀝的雨,只好折回去取了傘,「我先走了!」她說著就衝著林絮兒揮揮手。

    「待會你老公來了我怎麼跟他說呢?」林絮兒打趣地笑,咦,最近,那位風頭正勁的尚大少可是每天按時會出現這裡的。

    舒然晃了晃手機,意思是說她已經跟他聯繫過了。

    黑色的奔馳轎車駛離研究院的大門,很快就溶進了車流裡,又在一家大型商場的停車庫停下,舒然下車,乘坐上行電梯上樓,她今天是來採購來的。

    在超市裡購買了日常生活用品,一大車裡全是吃的,仔細一看便有好多營養食物。

    舒然並不是在超市裡閒逛,她逛超市一向目的明確,都是先想好了要買什麼列出清單來,一進超市便挨個地照著清單挑選,現在清單上面的東西有一半已經買了,她站定下來,目光在清單一欄上的一行特殊標注的字跡上看了看,眉頭不由得蹙了一下,好像又要折回去了,舒然在心裡決定,下次排列表的時候盡量分類詳細了,省得跑了一趟又一趟,浪費時間。

    舒然推著購物車正要轉身往回走,便聽見不遠處的導購正在熱情地給顧客介紹什麼東西,她被這甜美的聲音所吸引,不由得轉過臉去看了一眼,便見擺放整齊的貨架旁邊,熱心的導購員正拿著一桶奶粉向旁邊的一對夫婦介紹。

    「這一款奶粉是荷蘭皇家牧場原裝進口的,奶源地有質量保證,您可以試試的……」

    熱心的導購員盡職地推銷著自己手裡那一款知名度頗高的嬰兒奶粉,自從三鹿奶粉的三聚氰胺事件發生了之後,國產奶粉的信譽度怎麼都提不上來,相反,進口奶粉的價格是日益上漲。

    舒然的目光投向那整齊的貨架,上面有幾十種的奶粉罐子並排而放,有的還打出了買奶粉送紙尿褲的招牌,套用上了可愛寶貝的圖案。

    「謝謝光臨,請慢走!」導購員的一席熱心解說成功地賣出了兩罐奶粉,瞥見這邊也有人頓足,便迎了上來,「小姐,請問您需要買點什麼?我們這裡有五十個品牌的奶粉,其中進口奶粉有二十四種,請問您有什麼需要嗎?」

    舒然的目光微微一頓,眼神有著短暫的停滯,她居然看見那奶粉罐子上的一個寶寶的圖案看得出了神了。

    舒然收起了心緒,看著禮貌含笑的導購員,「我需要買母嬰奶粉,幫我介紹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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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超市出來的舒然大包小包地提了不少,聽見包裡的手機鈴聲只好把手裡的購物袋都放在地上,翻出手機看見來電的電話號碼,剛一接通就被電話裡那清潤的嗓音潤得心裡一軟。

    「尚太太,站在那兒別動,我來接你!」

    舒然『呀』了一聲,便朝四周看了看,他難道就在附近?

    舒然的目光投向了周邊,又是週末,來超市購物的人不少,剛才她付款的時候都排了好久的隊,周邊也是人來人往的,到處都是人,她環視一周都沒見到他的影子。

    購物大廈的觀光電梯從頂樓緩緩降下來,從電梯裡出來的男人看著果然站在原地沒動的女子,勾唇一笑,抬步往那邊走,身側站著的中年人見狀,風趣地開口,「這麼遠就看到了,尚總的眼力可真是敏銳啊!」

    尚卿文笑了笑,走過去,而舒然也看見他,正想問他怎麼也在這裡時,尚卿文便替她引薦身邊的人,「劉總,這位是我太太,舒然!然然,這位是浚晟的總經理劉總!」

    「原來是尚太太,幸會!」

    「您好!」

    舒然微笑著跟他輕輕握手,看來尚卿文會出現在這裡應該是來談公事,浚晟劉總並沒有在這邊多待,跟兩人笑著說下次再約便離開了,舒然正想問他們是不是還沒有談完,是不是她影響到他了,便見尚卿文已經彎腰把地上的購物袋都提在手裡,騰出一隻手來伸在舒然面前,「把包給我吧!」

    「不用,我自己能提得動!」舒然覺得尚先生突然出現真是好及時,及時地替她解決掉了手裡的重物,不過一個手提包她還是能提得動的,總不能讓負重了的尚先生還把她的包也一併提了吧!

    尚卿文卻伸出手,眼神裡滿是執著,他的言下之意是,一起出行哪有讓老婆拎包的道理?他是男人呢!

    舒然執拗不過他,只好把自己的手提包拿給他,伸手挽住他的胳膊低聲笑著,「尚總,你不覺得上街給女人提包會讓你很沒有面子?」

    尚卿文的手臂一挽,聽見舒然的話,沒好氣地笑,「這也要看是哪個女人了!」

    給自己的太太拎包,他不覺得沒面子!

    兩人乘坐電梯到地下停車庫,尚卿文已經跟關陽說了讓他不用來接他了,一坐上車,尚卿文就開始翻購物袋,舒然看著他翻袋子的模樣著實可笑,就像是餓了找東西吃的小老鼠。

    「中午的時候老劉請吃飯,吃的是廣東菜,我對那個菜系的菜沒什麼胃口,吃得不多,早就餓了!」尚卿文說著埋著頭從購物袋裡翻著,邊問舒然有沒有買什麼吃的,這邊舒然剛上車,還想笑他是不是應該注意一下形象,突然想起購物袋裡有--

    她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她給林雪靜買的孕婦奶粉也在裡面!

    舒然急忙伸手將購物袋的袋子口給拽住,一邊不動聲色地說著,「我給你拿吧!」說完,她低著頭,心裡已經開始亂糟糟的,他會不會已經看到了?

    唉,林雪靜不讓她告訴任何人,她懷/孕的事情舒然也一直沒告訴尚卿文,其實她想著如果尚卿文知道了會不會有什麼轉機呢?

    她低著頭從袋子裡面胡亂地摸出一盒牛奶糖,她現在進超市買東西都很少買零食了,尚卿文不讓她吃那些垃圾食品,說那些東西有防腐劑,他們家裡最多的就是各種水果,那些什麼方便面薯片餅乾之類的是進不了她家的門的。

    舒然把糖遞給他,尚卿文沒有接,用平靜的目光看著她,舒然被他那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咬咬唇,開口,「其實--」

    說了吧,說不定真有什麼轉機呢?

    「然然,能不能幫我把糖紙給剝了?」尚卿文微笑,舒然愣了一下,便拿出一顆幫他剝/開一顆放到他嘴邊,被他輕輕一張口銜進嘴裡,唇瓣還不安分地在她的手心一碰,舌頭便是輕輕一點,癢得舒然直縮手。

    看著尚卿文認真開車的模樣,舒然到嘴邊的話又嚥了回去,車是開往半山別墅的,舒然沒有提前跟林雪靜說尚卿文也過來了,所以在林雪靜看到尚卿文的時候有些微微驚訝,尚卿文將車裡的物品都一一提下了車,說上二樓書房去找些資料,底樓客廳裡就剩下了舒然和林雪靜了。

    舒然看著尚卿文上了二樓,聽見二樓有關門的聲音,她才鬆了口氣,把從超市買的東西都一股腦兒地翻給林雪靜看,「這些東西你要按說明吃,平時要特別注意營養,不要太勞累!」

    「我知道的!」林雪靜感激得看著舒然,她現在不能工作,因為她的工作性質決定了她一整天的時間都要在水裡泡著,上一次她不小心,潛水太深,水裡的壓力作用使得她肚子疼了半天,她再也不敢下水了。

    工作是暫時沒有辦法了,林雪靜到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跟父母說。

    「我已經跟館長說了,館長也是個通情達理的人,你一畢業就在海洋館工作,沒有辛勞也有苦勞,他已經同意為你保留職位,你想什麼時候回去都可以!」舒然想起了昨天去海洋館跟館長談的經過,館長聽完她的講訴也是很遺憾,說本來是考慮今年給林雪靜升職加薪的,做了這麼多年的魚類飼養員,兢兢業業,表現也好,也該給她升職了。

    「謝謝你,然然!」林雪靜眼眶微紅,舒然抬臉就瞪了她一眼,說什麼謝?太見外了!

    舒然最擔心就是魏媽媽和林爸爸,當然林爸爸最近肯定忙得不可開交,她從林雪靜那裡得知林爸爸突然接了一筆大業務,最近是忙得腳不沾地,而魏媽媽,因為失業在家,加上做了這麼多年的婦產科護士長,那雙眼睛時練出來的,林雪靜不可能一直不回家,也不知道能瞞得了多久!

    晚上,舒然和尚卿文沒有打算留在半山別墅,但卻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多留一會兒,三人吃了個簡單的晚餐,尚卿文在二樓書房看書,舒然在一樓陪林雪靜,尚卿文是自然不會來打擾舒然的,他吃了晚餐就一直在二樓沒有下來,把空間留給了舒然。

    「我記得上次我吃了魏媽媽給的那種復合維生素片,嘔吐效果就好了很多,你吃了沒有用嗎?」舒然在廚房裡洗碗,帶著塑料手套將一隻隻盤子從水裡撈起來放在了瀝水的鋁合金碗架子上,看著站在一邊剝水果的林雪靜,輕聲地問,她剛才吃飯的時候就見林雪靜吃的不多,看著她的臉日漸消瘦尖細,她這是心裡著急來著。

    「藥也是要因人而異的,我吃了效果就不太好!」林雪靜低歎,最近她的胃口一直不見好,早些時候還能吃些東西,最近明明是體力不支缺少營養,但這就是胃口不好,吃什麼都沒味,提不起吃東西的興趣來。

    「我幫你問了醫生的,少吃多餐,盡量讓自己吃東西!」舒然低吁出聲,看了看林雪靜的肚子,再過兩個月就要顯懷了,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從半山別墅回來的路上,尚卿文開車,舒然坐在副駕駛座位上,一直在注意尚卿文臉上的表情情況。

    「然然,我臉上有東西?」尚卿文轉臉過來看向舒然,舒然接觸到他那明亮的眼睛閃動時不由得垂下了眼簾。

    「卿文!」

    舒然低低出聲,似乎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抬起臉看向了他,「雪靜懷/孕了,是司嵐的孩子!」

    她知道她是瞞不過他的,且不說今天他在購物袋裡翻吃的時候就已經看到那一罐子孕婦奶粉了,就今天晚上吃飯的時候,林雪靜兩次起身去洗手間,儘管那洗手間裡嘩啦啦的水聲掩蓋住了她的嘔吐聲,但是尚卿文是什麼人?她不覺得到現在了她還能瞞得住他!

    舒然一說完,目光就凝住他的臉,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到一絲異樣的表情來,但尚卿文的臉色依然很平靜,就如她心中所想,他恐怕很早就看出來了!

    「我知道!」尚卿文輕聲回答,印證了舒然的心中所想。

    車裡便是一陣沉默,舒然是沒想到有一天會因為這個問題而讓兩人都同時苦惱,一個是她的好閨蜜,一個是他的好兄弟,站在他們的角度,他們都沒有權利去說對方到底有什麼不對,即便是舒然心裡再不滿意司嵐,但在尚卿文面前,她都不曾表現出來有多憎惡他的情緒來,畢竟,兄弟之間自然有兄弟之間的情誼,他們的情誼長達幾十年,每個人都有自己處事的方式,用尚卿文的話來說,這只能算是他司嵐的私事,作為兄弟是無權過問的。

    「卿文,真的更好的辦法了嗎?」舒然心裡還抱有一絲希望,雖然這種希望連她自己都覺得渺茫,但是她還是想問一問。

    尚卿文微微一歎,「然然,其實要我說,留下孩子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舒然神經一緊,這句話從尚卿文的口中說出來確實讓她不敢相信,因為她覺得喜歡孩子的尚卿文應該不會說出這麼殘忍的話來。

    可是,她潛意識裡又何嘗沒有這麼想過?只不過是因為不忍心,因為自己曾經失去過,所以才不忍心力勸林雪靜打掉肚子裡的孩子!

    「司家前三代從商,從司嵐的父親開始從政,在司嵐爺爺那一代起就已經是d市數一數二的豪門貴族,之前我記得我跟你說起過,司嵐之所以能坐上這個位置,光靠本身的實力是不夠的,支撐他順利走過這五年的真正力量還是因為家大業大的司家,然然,你要知道,豪門家族因為家世原因,牽扯甚廣,很多人都有身不由己的苦衷,真正能做到自我選擇的人不多,司嵐是三代單傳,家中獨子,他生來就背負著司家的各種榮耀而活著,有些事情他不能僅憑自己的喜好和意願就能做主的!」

    舒然聽完尚卿文的話神色一頓,緩緩開口,「家族榮耀,社會地位,選一個門當戶對的配偶,繼續鞏固家族的光輝形象,這些加起來就等於他的人生!」舒然說完輕笑一聲,笑聲裡有著一絲淡淡的諷刺,轉過臉去看著尚卿文,「他自己的人生是什麼樣的?難道就是上面哪幾項的總和?」

    尚卿文轉過臉來,看著舒然,臉上露出一抹苦笑來,他又何嘗不是這樣?他也險些成為這樣的人!

    聽到舒然那冷笑的聲音,他心裡也在微顫著,慶幸現在的自己不是她嘲笑的對象。

    舒然笑著笑著心裡就是一陣苦澀,尚卿文的話雖然不直接,但是聰明如她也是聽出來了,司嵐不可能會娶林雪靜,林雪靜即便是帶著兩個孩子將來也會舉步維艱,她現在是為好友心疼著,一步錯是步步錯。

    尚卿文伸手過來在她的眼角輕輕一抹,觸及到那溫潤的液體,眉宇也微微一蹙,伸長手臂將她攬了過來,舒然的臉一靠上他的胸口就忍不住內心的難耐心酸,用額頭在他的胸口用力地蹭著一遍遍低聲說著,「我捨不得呢,我捨不得!」

    捨不得看好友那張日益憔悴的臉,捨不得看她以淚洗面的樣子,更不捨得她失去肚子裡的那兩個孩子,切膚之痛,沒有失去過怎麼會知道難過?

    攬著她肩膀的尚卿文撫著愛妻那微微顫抖的雙肩和脊背,眼底泛起一絲心疼來,這又何嘗不是他們兩人的痛?她因為失去過孩子所以才極力地保護著好友的孩子,她去醫院照顧林雪靜,給她辦理入院手續,甚至是偷偷地塞錢給她,今天那購物袋裡的那一罐子孕婦奶粉他是看到了的,她對好友的關心是不留餘力的。

    可是她也深知留下這孩子,將來林雪靜的路會更加難走,未婚生育,單身母親,所以她也矛盾,在盡力幫助林雪靜的時候也是極度的矛盾,她不知道這樣是不是對好友好,更擔心的是會不會因此而害了她?

    這種矛盾的心態讓她很難受吧?

    尚卿文將懷裡的舒然抱緊了,微歎一聲時看著車窗口那黑漆漆的夜,「司嵐的婚禮就在後天!」

    舒然的雙肩又是一顫,後天嗎?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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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小姐,後天的婚禮葉老爺和葉老太太會親自過來,至於葉帥在軍營,他是來不了了,而大少剛回了京都,恐怕也是分身乏術!」

    「我知道了,爺爺和奶奶能來已經是我的福氣了!」葉箐艾很興奮,大哥雖然從小就對她格外的嚴格,但是爺爺和奶奶對她是很*愛的,得知他們要來,葉箐艾便早早地做好了準備。

    後天她是從葉家在d市的一座別院出嫁,新房那邊已經裝修好了,效果很好,她很滿意,此時她在試衣間裡翻來覆去地看自己的那套特別定制的婚紗,想著那天司嵐陪她一起去試婚紗時的情景,深深的眼窩裡便泛起了笑意。

    「那邊的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葉箐艾從珠寶首飾盒裡取出一對耳環在自己的耳朵上比對了一下,耳環上那一顆質地極佳的上品珍珠散發著奢貴的珠光來,鏡子裡的美人妝容完美無暇,但眼睛裡卻泛起了一絲不易覺察的冷光。

    門口站著的人低下了頭,「二小姐,我們也不太清楚是怎麼回事,林雪靜的父親非但沒有因為債務纏身而引來官司,他最近還接了浚晟地產的裝修業務,浚晟那邊更是出人意料地先預付了一半的裝修款,浚晟二期的所有裝修業務都被他包攬了!」

    葉箐艾拿著珍珠耳環的手一頓,轉過臉去,「哦?這麼大方?」

    「是的,二小姐!」門口站著的人皺了皺眉頭,「我們查了,浚晟那邊的負責人透露說是老總親自點的人,姓林的居然跟浚晟的老總有關係!」

    葉箐艾將手裡的耳環往首飾盒裡一放,『啪』的一聲合上了蓋子,「那個踐人呢?」

    「沒有回家,現在住在半山別墅!那邊看守嚴格,我們的人進不去!」

    葉箐艾眉宇一挑,果然!

    據她所知,林雪靜的好友舒然可是尚卿文的妻子,也難怪林啟程在即將官司纏身的時候還能接到業務,但凡跟林啟程有過業務往來的公司都被她以各種不同的方式給分離掉了,呵,原來如此!

    因為有這一層關係,那麼想要徹底解決掉那個踐人還需要時間!

    「你們上一次下手不夠狠!」葉箐艾憤憤然,明明是親眼看到那個踐人被推下樓梯,結果還是沒能打掉她肚子裡的孽種。

    葉箐艾低頭看著那精緻的首飾盒,冷笑一聲,「等我成了司太太,我慢慢玩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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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家,書房,傭人輕手輕腳地敲門,送上來兩杯茶,難得今天晚上,書房裡風平浪靜,兩父子對坐著,個子手裡都夾著一支燃著的香煙,書房裡煙味濃郁,傭人送上了茶之後便退了出去。

    「你後天就要結婚了,明天就把該做的都做完吧,我這邊也忙不過來,你過來幫我!」司父靜幽幽地開口,看著能中規中矩坐在自己面前超過十分鐘的兒子,眼底泛起一絲不易覺察的濃郁。

    「我還沒有處理完!」司嵐開口,語氣也是不容置喙的,帶著一絲強硬的意願。

    司父哼了一聲,「司嵐,你是我的兒子,你心裡想什麼我清楚得很,你還有什麼事情沒做完?新來的市/委/書/記已經開始把市裡的工作帶入正軌,你,已經形同擺設!」

    司嵐冷笑起來,彈了彈手指尖的煙頭,「這不就是你想要的麼?好歹擺設也是個市/長,不幹活即便是在辦公室裡一坐照樣接受著別人的低頭哈腰,我很享受這樣的日子,所以,暫時還沒有要離開的念頭!」

    司嵐吊兒郎當的話語卻沒有引得父親的動怒,相反,司父冷眼地看著他,繼續淡淡地說道,「你要知道,有些位置不是那麼好坐的,多坐一天就要擔一天的風險,回去好好考慮一下我的建議,是回來當你清閒的大少爺還是繼續去做你那吃力不討好的市/長,好好想想吧!」

    『啪』,對面的茶杯被司嵐推開,杯身撞擊在檀香木的筆筒上,裡面的茶水撞出來了一些,對上司父那微瞇的眼睛,司嵐笑,起身,「你這麼快要趕我下台,是真要我回來做闊少爺,還是因為你心裡有鬼,心虛了害怕了?」

    「啪--」司父起身的那一耳光重重地落在了司嵐的臉上,毫不猶豫地一煽而下,掌摑的一耳光使得司嵐的臉頰是一片微紅,左臉的微紅和右臉的青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隨即便露出了幾根手指印來,那力道之大煽下來連唇角和鼻子上都沾了血,足足下了狠勁的一耳光。

    書房裡也爆/發出司父有史以來最狠厲地咆哮聲。

    「給我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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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要白色!」甄暖陽指著設計師首推的一款禮裙,在設計師正要為最新款的禮服做再次的推薦時,她開口,「最討厭裝純的白色了,給我換!」

    「你是整天在雪白色的實驗室裡,整天穿著雪白的工作服,連手指都恨不得搓洗成雪白色,你是看白色看膩了!」舒然衝著設計師笑了笑,其實她覺得這件白色的裙子也不錯的。

    「我看那黑色的就不錯!」甄暖陽看著那條黑色的裙子,示意設計師取下來她試一下。

    「葉箐艾找你做伴娘你怎麼不去?」舒然問,前一周尚卿文陪她過來做了一套禮裙,就是為了在司嵐結婚的那天穿的,她本來是想家裡群裡也不少,隨便挑一件就好了,尚卿文想了想也覺得可行,但後來她還是過來訂了一件,她明白像司嵐結婚這樣的規格婚禮上,會來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她是不能奪了新娘的頭彩,但好歹尚卿文現在的身份也擺在這兒,雖然尚卿文不介意,但她總不能讓他老公沒了面子,唉,這叫什麼來著,真是為了面子活著累,如果不是這樣,她還真想穿牛仔褲穿平底板鞋就湊合來著,也好過踩著高跟鞋端著紅酒杯在戴著面具的人群裡施展那圓滑的應付技巧,一場婚宴下來,不僅雙腳累,連心都跟著累了。

    拿著黑色裙子的甄暖陽哼了哼,「如果可以,我還真不想明天出現在那裡!」

    甄暖陽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有些悶悶的,跟舒然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一絲無奈,兩人心知肚明,還不是因為林雪靜來著!

    甄暖陽跟葉箐艾在國外唸書的時候是一個寢室的室友,關係不好不壞,見了面也能說得上幾句話,但是真正的深入瞭解,對甄暖陽來說就完全沒有那個必要,她每天忙著實驗室裡的工作,自然就無法摸清一些小女人的心態了。

    「她難道就沒有害怕的人?」舒然突然低聲問,她跟著甄暖陽一起進了更衣室,幫著甄暖陽拉拉鏈,舒然覺得葉箐艾能威脅林雪靜靠的就是家世,而她也在甄暖陽這邊聽說了,葉箐艾不過是葉家收養的一個女兒,她做的那些事情,莫不是也得到了她家人的支持?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雪靜以後的路將多艱難?

    甄暖陽將身上的衣服換下來,穿上了裙子對著鏡子照了照,「我只知道,她怕她哥!」

    舒然表情一頓,對,尚卿文說過,葉家有個獨子,是個年輕的軍官。

    「別想太多,葉箐艾即便不是葉家親生,但是她就是葉家人,你有見過豪門大族不維護自家人的人沒有?」

    甄暖陽的善意提醒讓舒然腦子裡那一晃而出的點子像肥皂泡一樣砰的一聲破了,她心裡微歎,是啊,哪有不護著自己家人的道理?很多人都是關著門處理家事,家裡鬧得再不可開交,在外可都是一致對外的。

    「我只是擔心雪靜而已,明天我們兩人都會去現場,誰來守著她呢?」

    「你怕她闖進來?」甄暖陽把裙子換下來,這裙子剛好合適,她就要這一條了,「你放心,她不會那麼傻!」

    葉箐艾正愁找不到對她下手的機會,她如果是林雪靜就不會笨到將自己給送過來讓人家欺負,更何況,貌似那個始作俑者可是一點良心發現的預兆都沒有!

    「希望明天一切順利吧!」舒然這麼說,又覺得這話說得讓人有些頭疼,順利?司嵐娶妻,葉箐艾成了司家少奶奶,林雪靜在d市更加沒地方立足,不順利?婚禮沒成?司嵐會娶林雪靜?

    不管明天是否順利,林雪靜的處境都不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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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半山別墅這邊燈火通明,天空上時不時地亮起一道白光,遠處的雷聲轟鳴,偌大的別墅裡,林雪靜下樓來煮東西吃,若是在晴好日子裡,這麼寬大的房間都讓人覺得空空蕩蕩,現在遠處的雷聲越來越近,窗口的閃電時不時地閃一下,耀得入眼的景色都是慘白色的。

    轟隆的雷鳴聲震得整棟別墅都在顫巍巍地晃動著,窗外吹起了大風,很快便是劈天蓋地澆下來的傾盆大雨,巨大的雷聲震得那只端碗的手都抖了抖,她把從微波爐裡打熱的食物取出來,就站在廚房裡往自己的嘴裡塞,哪怕是現在沒有胃口她也要吃下去。

    明天,他就要結婚了!

    林雪靜嚼著嘴裡的食物,眼神裡泛起了黯淡的神傷,她低著頭把盤子的東西吃完,擦了擦嘴,盯著空空如也的盤子,心裡自我安慰,這樣很好的,他結婚了就會再有理由跟她有任何交集了,他結婚,自己心裡的那個念頭也就不會再有了。

    什麼念頭?

    麻雀飛上枝頭當鳳凰的念頭!

    呵------

    葉箐艾找到她時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一句,葉箐艾的第一個動作也是從包裡掏出一面化妝鏡對著她,「林小姐,請看看你自己,想要做飛上枝頭當鳳凰的那只麻雀,你還不夠格!」

    林雪靜對著泛光的空盤子,盤子光亮如新,被頭頂的燈光一反射,映出了她那憔悴不堪的面容來。

    跟光鮮亮麗的葉箐艾相比,她確實--

    林雪靜自嘲一笑,將手裡的盤子輕輕一放,「我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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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嘉年華公寓裡,熟睡中的舒然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睜開眼正聽見一記悶雷從天而降,她急忙伸手摀住耳朵,被身邊的尚卿文拉過去抱住。

    「怎麼了?然然,做惡夢了是不是?」尚卿文也被她的叫聲嚇醒了。

    「我,我--」舒然在不停地喘息,她是被夢裡的情景給嚇著的,夢裡有什麼?

    轟隆--

    天際有白光一閃,將夜空直直劈成兩半,也是這樣的打雷下雨的天氣,跟夢裡的居然是這樣的相似。

    舒然抱緊了身邊的尚卿文,有些語無倫次了,「墓碑,墓碑,墓碑流血了--」

    尚卿文已經打開了室內的燈,聽見舒然的話怔了一下,輕聲安撫她,只是夢而已,不要怕,舒然卻臉色蒼白,緊緊咬著唇瓣,兩眼無神地盯著一處,但人好似還沒有徹底完全地清醒過來,手緊緊地抓著尚卿文的睡衣,喘了口氣繼續說道,「我看到聶家那些墓碑上都流出血來了!」

    是墓碑上的那些照片,崔阿姨,聶展雲,聶叔叔,聶爺爺,還有聶展雲的奶奶和那位老祖宗,血是從照片上的那一雙雙眼睛裡滲出來的,她立在大雨中,四周都是墳墓,嚇得驚慌失措急忙後退,在已經跑遠了的時候她回首便看見了站在墓碑前的人,一身黑色的孝衣,手裡拿著一束白菊,他站在墓碑前,眼神清冷地看著她逃也似離開的身影。

    是展柏!

    他說了什麼?他剛才說了什麼?

    舒然已經想不起夢境裡手拿白菊的聶展柏在轉臉看她時說的一句什麼話,她只是一想到那從一張張照片上面滲出的殷紅血液就渾身滲得冷汗直冒,之前的噩夢讓她整夜不敢睡覺,都過去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再夢到這些事情了,今晚上怎麼又夢到了?

    「來,喝口水!」尚卿文伸手摸了一把舒然的額頭,全是汗水,他重重歎息一聲,看著舒然把那杯鹽開水喝下去,平復了心情才鬆了一口氣。

    這一晚舒然沒再睡著,到了第二天,坐上車時還忍不住地打瞌睡,尚卿文讓她好好睡一覺,到了目的地才叫她,舒然也沒得鬱悶,一晚上睡不好,今天還要參加司嵐的婚禮。

    司嵐的婚禮地點是定在了一座六星級的豪華酒店,該酒店四面環山,依山而建,早就聽說那裡面的設施都是d市酒店最一流的,今天司嵐在那裡舉行婚禮,可想那場面該有多壯觀?

    還沒有靠近就看到不少豪車停在了專門的停車場裡,尚卿文卻把車開到另外一處,說是張晨初讓他把車停另外一個地方,車停在了一個精緻的花園裡,只是因為下雨,花園裡的花被雨水摧殘得花瓣都落了不少,舒然想著司嵐的婚禮說是草坪婚禮,看著這老天爺這麼不給面子地現在還下雨,不由得惡作劇地心情頗好,甚至還惡毒地想,嗯,淋你個落湯雞最好!

    這邊尚卿文正要下車,從花園的側門那邊大步走出一個穿著筆直西裝的身影,拍著尚卿文的車窗,舒然這才看清是被拉來當伴郎的張晨初。

    張晨初臉色很不好,頭伸到窗口暗吸一口氣才沉聲說道:「卿文,司嵐出事了!」

    張晨初的表情是那種又緊張又著急又惶恐不安的綜合,連聲音都低啞了。

    「出什麼事情了?」尚卿文沉眉,舒然也朝張晨初投去疑惑的眼神,什麼事情把張家大少都急成了這樣?

    舒然心裡一跳,有些不安,而張晨初也咬著唇開口了,「司嵐被紀/檢/委的人帶走了,理由是五年前聶家的案子,懷疑他是主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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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q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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