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 二 100：玩偶 文 / 陽光融雪
上完早朝，北冥震急忙步出朝堂，往偏殿而去，裡面有人等著他，他自然心急。
子染坐在偏殿的長躺椅上，百無聊賴的翻看著札記，細聲的讀著，為胎兒做胎教，儘管沒有現代音樂，但讀書也是一種很好的胎教，她現在每天都會讀上一會兒，順便等北冥震。
「染兒，等很久了？」北冥震跑著過來，一把擁住她，將她抱至懷裡，順便香了一下她臉頰，嗅著她的體香，什麼也不想，就這樣擁著她。
「就一會兒。」才讀了會兒書，他就回來了，想必朝廷沒有什麼事，這樣她也放心了點。
「孩兒有沒有乖？」伸手搭在微微隆起的腹部，幸福感油然而生，屬於兩人的孩兒正在她肚子裡成長，心裡特別的滿足，不知道會像誰呢。
「噗，他才這麼小，怎麼可能調皮？」她才懷孕不到三個月呢，要等四個月的時候才會亂動，這北冥震想的太多了吧？
「像你就最好。」將面頰貼在她肚子上，北冥震勾著滿足的笑容，細聲說道：「好孩兒，不許調皮哦，讓你娘辛苦了，父皇可是不會饒恕你的，等你出來，父皇要打你屁股。」
「呵呵呵，震，他是聽不到你說的話啦。」他溫柔的面容讓子染感覺很幸福，此刻他與以往給她的感覺很不同，不再是霸氣威嚴的上位者，而是為人夫為人夫的溫柔模樣。
「以後說得多了，他自然聽得懂。」站起來，扶著她起身，一邊走一邊說：「走吧，朕帶你去看樣東西。」
「看什麼？」被他擁抱在懷裡，子染好奇的問，看他神秘，眨著眼的模樣，心裡更加好奇他到底要做什麼。
「到了你就知道。」給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北冥震抱著她穿過迂迴的走廊，在宮女太監目瞪口呆中，來到了御書房。
一腳踢開門，北冥震抱著她進入，隨便一腳關上門，動作利索，說不出的灑脫。
扶著她站好，北冥震在偌大的桌案上一陣翻找，終於在暗格裡找出一個黑色的盒子，掃掉上面的灰塵，才小心翼翼的放在子染的面前。
瞧著著有些熟悉的盒子，子染神色複雜，柳眉微微皺起，如果她沒有猜錯，裡面不過是一些沒成型的玩偶，還記得她與聖天寒夜探御書房的時候，曾經見過這個盒子，只是那時候沒有收起來。
「染兒，你先閉上眼睛。」北冥震神秘兮兮的要求道，神色裡居然有絲緊張，讓子染詫異，不禁懷疑盒子裡的不是玩偶。
「快些啊。」北冥震見她皺著眉，一點行動都沒有，不禁焦急，這可是他在一個老伯那裡學來的，離別在即，他想現在給她，在旅途中，她能夠睹物思人。
「哦。」看著他著急的模樣，子染順從閉起眼睛，腦海胡亂的猜想到底是什麼。
北冥震確定她沒有張開眼，才小心翼翼打開盒子，將裡面的一對玩偶放在桌子上，又把代表兩人的生肖放在一起，才示意她張開眼。
子染感覺到他的緊張喜悅，睜開眼就看到一對栩栩如生的玩偶和生肖出現在眼前，其中一個女玩偶竟與她有八分相似，絕色傾城的樣貌，眉眼含笑，身上一襲淺藍色的裙子，雙手放在身側，沉靜姣好。
男的穿著一身暖黃色的衣袍，霸氣威嚴的俊容，兩人的衣服相得益彰，站在一起，如仙人下凡，美妙絕倫，旁邊放著一對生效，模樣栩栩如生，子染驚喜瞪大眼，玩偶她是知道的，但生效讓她感覺很驚喜，這生肖的手藝極好，一筆一劃都很完美，看得出這些東西都很用功去雕刻的。
「染兒，你怎麼了？」北冥震見她定定的看著，眼眸逐漸被水霧填滿，嚇得他急忙去摟住她。
前世，她是孤兒，後來加入組織，為了生存，每天訓練讓自己變得強大，長大後，參加各種的任務，何時有人會送過禮物給自己？
到了這裡，她基本沒有想禮物之事，現在見到北冥震送的禮物，一時間很激動，只是細看一下，卻發現女的玩偶像一個人，仔細看了下，這不是風君俊嗎？
「染兒？是不是不好看？我把它們都扔了，省得你看著不高興。」北冥震見她含著淚的模樣，以為她不喜歡這些，有些失望，但不想讓她不高興，說著就要揮手將它們掃到地上。
子染伸手阻止了他，將玩偶與生肖護著，不讓北冥震丟掉：「你送給了我，它們就是我的。」
「染兒，別勉強，你不喜歡就丟了吧。」北冥震以為她不忍心讓自己掃興，所以才護著那些，失望之色明顯了些。
「誰說我不喜歡？」子染疑惑眨眼，她何時說過不喜歡了？看著他思索片刻，明白他的意思了，他以為自己沉默這麼久，是不喜歡啊？噗聲笑開，子染看著他說道：「我沒有不喜歡，而是太高興了，還沒有人送過我禮物呢。」
「你不是討厭它們嗎？」定定看著她，不錯過她臉上一絲一毫，見她含著笑，拿著玩偶在手裡玩耍，眼眸裡面的歡喜那樣的明顯，心頭失望之色一閃而過，幸好她喜歡，這玩偶他花了很多時間完成的，剛才那刻，他真的很失望。
「你什麼時候弄的？」木頭光滑細緻，線條流暢，人物面部表情鮮活動人，看得出花了很多時間完成，他怎麼有這閒心時間去做？這需要很多時間，很多木頭。
「秘密！」北冥震自然不打算說出來，抿著唇看她，眼前女子歡喜的玩著玩偶，放在手心裡把玩，神色間滿是驚喜，絕色的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看得他心神蕩漾。
「震，謝謝你。」以他一國之君來說，處理國事之餘還花心思去做玩偶討她歡心，足以證明自己在他心底的特別，相比之下，前幾天她的磨一磨就有些小氣了。
「染兒，在你前去南陵國的途中，我希望它們能代替我守在你身邊，記住，無論如何，都要小心一些。」北冥震皺著眉攬她入懷，歎息一聲，實在不捨得她去南陵國，此行必凶險萬分。
「放心，我會小心。」靠在他懷裡，子染垂頭看著手裡的一對玩偶，腦海裡卻閃過惜明公主的模樣，在皇宮裡，她不是沒有見過惜明，她模樣美艷，堪稱絕世美人，舉手投足都帶著魅惑的風情，雖然上了年紀，但絲毫不影響她的美，這麼美的人，不是心地善良的麼？為什麼會有那麼冷的殺氣？
「在想什麼？」見她沉默，北冥震擔心的問。
「惜明到底是怎麼樣的人？」對敵人沒有瞭解，讓子染有些不安。
「惜明公主是南陵國的長公主，深得南陵國國君的喜愛，南陵國國君膝下無子，將來惜明公主浪客中文可是南陵國下任的國君。」北冥震早已派人去查了，把知道的告訴她。
「除了她就沒有兒子女兒了？」南陵國的國君？那惜明看起來都已經是三十多四十的人了，還能等嗎？
「有，還有一個小女兒，名玉宇，不過十七年前已經死了。」很多南陵國的人都知道，加上南陵國國君年來體虛，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沒有生下任何的子女。
「死了？怎麼死的？」很好奇是怎麼死的，仇人找到了嗎？
「被刺客殺死的，那刺客也被殺了。」這件事不是秘密，很容易打聽得到，不過就是太容易了，反而讓他很不安。
「那就沒有其他的線索了？」真的這麼簡單？不知道為何，聽到他說這些話，心口悶悶的，好像壓著一塊大石頭，又沉又悶。
「沒有。」那是一件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事情，沒有剩下任何的線索，一切都是那麼簡單，這也讓北冥震疑惑，刺客誰都不殺，單單就殺了玉宇公主。
不知道為何，她的心口越加沉悶起來，那塊壓著心的石頭讓她難受，不禁皺起柳眉，臉容蒼白了幾分。
「染兒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見她皺眉的模樣，臉色蒼白，北冥震急忙將她抱起，往一邊休息的軟榻走去，兩人躺在軟榻上：「不要想太多了，好好休息。」
「嗯。」想這麼多也沒用，躺在他溫暖的懷中，伸了個懶腰，一會兒就睡著了。
「染兒。」北冥震輕輕地搖了下她，感覺她輕緩的呼吸，有些哭笑不得，剛剛還說著話，怎麼這麼快就睡著了，這幾天兩人都沒有做那運動，她怎麼還會累？
他不知道的是，孕婦本就容易累，吃飽睡好，孩子自然長得好。
第二天一早，子染就準備好了，今天的她穿著淺藍色的衣裙，袖子邊用金色的絲線繡成了一朵朵的百合花，清雅脫俗。
四個男人已經在宮門口準備好了，只等她出來，北冥震牽著她的手緩步走出，四個男人立刻迎上來。
「她就交給你們了，記住要好好的照顧她，不能出一點的差錯。」北冥震甚為不捨的對著他們說道。
「放心好了，我沒事的。」裙子夠寬大，不仔細看也看不出自己懷了孕，何況有聖天寒在，她不會有事的。
「染兒有我照顧，沒事的。」聖天寒從北冥震手裡牽出她的手，往自己身邊帶，這幾天忙著準備，都沒有好好看著她了。
「皇……兄，我會好好照顧她，你不必擔心。」魔承天很久才抬起頭，認真看著北冥震，儘管他還沒有放下分歧，可這已經是他最大的改變了。
「嗯，那我就放心了。」北冥震自然知道魔承天的改變，心裡也有些愧疚，當年是他做得過分了，沒有讓魔承天見他母妃最後一面。
「出發吧。」花無月說道，天色已經不早了，再不出發，太陽出來後，天氣炙熱，她會很難受的。
「皇上請放心，微臣一定會好好照顧她。」赫連曉上前一步對著北冥震拱手說道。
「嗯，早去早回。」事已至此，他不能在阻止了，只希望她能盡快回來。
「震，你萬事要小心些。」儘管有歐志明在他身邊，但這裡除了他，就沒有心腹了，子染擔心他也正常。
「每到一個地方，記得削書信回來。」
「嗯。」子染點頭，隨後上了最豪華的一輛馬車，那是北冥震吩咐人去做了，上面鋪了很厚的一層絨毛，免得路上顛簸，讓她難受。
馬車不單止豪華，還很寬敞，四五個人坐在一起也不會覺得狹隘，馬車裡還伴有各色糕點茶這類的，有好些玩意都是北冥震讓人準備的。
坐在豪華馬車裡，子染躺在柔軟舒適的絨毛鋪成的小床上，耳邊聽著車伕揮鞭駕馬的聲音，心裡壓抑著昨晚北冥震同她說的話，那玉宇公主的，怎麼會讓她覺得難受？
「在想什麼？」魔承天見她從上馬車後，小臉若有所思，眉頭皺的高高的，好像被什麼事困擾了一樣。
「對啊，有什麼事說出來，讓我們分擔一下。」聖天寒也說道。
「沒什麼，先去風家吧。」想著此次去南陵國，路途遙遠，凶險萬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所以想著回去一趟，與娘親說些話。
「風家我已經派人去說了，他們都知道你要出遠門，放心，他們都很好。」花無月以為她擔心她的家人，所以才派人去告訴風家。
「不，我有些事想去問問娘親。」昨晚她有一個想法，本尊生長的北冥國，惜明公主怎麼會對她有這麼強烈的殺意，那時候她就想到了，這張臉，或許娘親知道一些什麼。
「那好吧。」赫連曉隨即吩咐車伕，轉頭去了風家。
一前一後兩輛馬車停在風家門口，耿明看到他們出現，立刻去了通報。
大廳裡，風羽夫婦已經在廳裡等著了，看見幾個男人簇擁著子染走過來，于氏急忙奔過去：「俊兒。」
「娘！」子染高興撲倒她懷裡，小女兒嬌態的喊了聲。
「俊兒啊，你不是出發去了南陵國？」是北冥震保證會讓她平平安安，于氏才沒有擔心阻止。
「娘，俊兒有些事想問你。」撒嬌了一番，子染才說出自己的目的。
「俊兒想問什麼？」于氏不知道她想問什麼，目光慈愛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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