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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06章 信與不信 文 / 薄慕顏

    「皇上新封了一個陳貴人。」

    「陳貴人?」謝琳琅禾眉微蹙,想不起哪兒有這麼一號人物,「外頭進獻的?」

    「不是。」謝嬤嬤回道:「就是段淑妃身邊的侍女芸素,本家姓陳,現如今封了貴人住在玲瓏閣,聽說是昨兒臨幸的。」

    芸素?謝琳琅仔細的想了想,長得還算有幾分清秀,可是宮女子出身,家世、才情、性子,沒有一樣談得上出挑,皇帝的口味越來越怪了。

    謝嬤嬤語氣更是又酸又抱怨,「本來段淑妃就獨寵聖眷,再加上一個陳貴人,泛秀宮這回可真是熱鬧了。」

    謝琳琅沒有心思去吃醋拈酸,不是她大度,而是對於她來說,位分、利益,遠遠要比皇帝的情愛重要。皇帝喜歡一些閒花野蔓不要緊,只要不是迷得神魂顛倒,亂了規矩就行。至於段淑妃、陳貴人,不過是一些身份卑微的女子罷了。

    早起給皇后請安,謝琳琅一如往常溫柔大方,眼觀鼻、鼻觀心,不動聲色,另外兩位侍女出身的低等嬪妃,劉美人和李美人就有些沉不住氣了。不住勁兒的往陳貴人身上打量,本來嘛,大家都是丫頭出身,且她還沒有潛邸服侍的情分,憑什麼她被皇上臨幸一晚就封了貴人?比美人高出了一個等級,見面還得行禮喊姐姐,好不鬱悶。

    陳貴人接受著各種目光,心情苦澀,又複雜,皇帝根本就沒有臨幸自己!把自己關在一間小屋子,不許出門,然後莫名其妙就被封了貴人。真是不明白,皇帝為什麼要這麼做,可是自己除了照辦,還能怎樣呢?她面上不敢露出分毫,忍受著別人的各色打量和猜測,只低了頭,咬了唇,生怕說錯一個字。

    坐在正中的皇后姜胭脂打量了幾眼,沒太在意,興許只是皇帝一時興起,就把段淑妃身邊的人給臨幸了,為了給寵妃面子,高封了陳貴人一點點,也不奇怪。說了幾句話就打發嬪妃們走,一心一意的回去陪兒子小玄。

    與其擔心幾個身份卑微的嬪妃,還不如擔心兒子的將來。

    小玄今年兩歲,而謝琳琅所生的二皇子只小一歲,幾乎就是一般大小。雖然自己是中宮皇后娘娘,那不過是因為嫡妻佔了名頭,娘家……,皇帝忌諱先皇,根本就不重用姜家的人。而謝家本來就是根深葉茂的大族,又有擁立新帝之功,皇帝剛剛登基,更要安撫這些舊臣們,對謝家的人多有恩蔭封賞。

    謝琳琅出身世家大族,本身貌美,才情出眾,又有家族在後面支持,幾十年後的事還真的很難說,——自己是沒有娘家支撐的皇后,她是娘家位高權重的貴重嬪妃,認真說起來,自己的贏面真的不大,前路艱難。

    她憂心忡忡,半個月後又添了一件煩心事——

    段淑妃有孕了。

    「其實也算好事。」大宮女青霜安慰她,「段淑妃有孕,是男是女不知道,即便運氣好是皇子,母親身份也扶不上。而她有孕就不能侍寢,皇上自然就往別處走的勤,娘娘好好服侍,再養一個皇子才好呢。」

    這話不無道理,姜胭脂也聽進去了幾分——

    然而情況出乎意料。

    段淑妃雖然有孕,皇帝還是成天往泛秀宮跑,除了上朝,和在上書房批閱折子,幾乎把所有時間都耗在泛秀宮,叫後宮嬪妃們嫉妒不已。想想看啊,皇帝寧願陪著懷孕的妃子蓋被聊天,也不願意臨幸別的女人,寵愛到這份上誰不嫉妒啊。

    可是段淑妃心裡也委屈啊。

    皇帝每天來泛秀宮不假,卻不是看自己,而是天天到後面去看陳貴人的,——真是不明白,那個相貌平平的丫頭有哪點好?可是自己這苦處還沒法述說,皇帝嚴命道:「好好養你的胎,管好你的人,若是敢去外面搬嘴弄舌,朕滅段家九族!」

    原本對陳貴人的一腔嫉妒泛酸,頓時變做驚恐。

    ******

    趙煜讓人把一副鐐銬用布纏了,每次他在的時候,就只給慕容沅腳上套一副,這樣在長裙的遮掩之下,看起來和常人無疑,走起來也不會有聲響。反正他武功極高,也不怕妹妹騰出手做什麼——

    自覺十分滿意。

    除了……,妹妹冷若冰霜的眼神。

    「下面進貢了一批上等蜀錦。」趙煜一臉溫柔似水的模樣,讓人把蜀錦搬到涼亭的桌子上,「朕讓人都拿來了。」微笑問道:「阿沅,你喜歡那個?外頭光線好,你挑幾匹做裙子穿。」

    慕容沅的心情簡直無法形容。

    眼前這個身著龍袍的男子,氣宇軒昂、神采飛揚,從血緣上來說,是自己同母異父的哥哥。可他卻逼死了自己的父親,是自己的仇人,現在又用自己的舊僕作為威脅,把自己給囚禁起來,當做寵物一樣的養。

    偏偏還要做出兄妹親密無隙的模樣,真是令人抓狂!

    「都不喜歡嗎?」趙煜皺眉問道。

    慕容沅覺得壓抑的呼吸不過來,伸手抓住他,「你放了我!」她聲聲質問,「你現在這樣子是病態!你瘋了嗎?啊……,把自己的妹妹當小貓小狗一樣,拿鏈子拴住,這不是瘋了,是什麼?!」

    「瘋了?」趙煜輕歎道:「不拴住你,你會走,還會想方設法來殺了我。」

    「不。」慕容沅怔了怔,一臉心力憔悴的模樣,搖了搖頭,「我有什麼本事能殺了你啊?再說了,殺你,我是想過,可是那天即便你不抓住我的手,也不會真的殺了你的。」

    低頭掉淚,「你可以不念父皇的養育之恩,我卻忘不了從前的兄妹之情,況且在這世上只有你一個親人,殺了你,我又真的會開心麼?更不用說,你死了,胭脂和小玄怎麼辦?這大燕的江山又要怎麼辦?國君暴斃,只會讓燕國百姓再度陷入戰火紛飛、流離失所的亂世之中,何苦以一人之恨,毀了天下人。」

    趙煜輕輕笑了,「妹妹還真是悲天憫人的性子,拿你沒辦法。」

    「哥哥。」慕容沅淚盈於睫看著他,哽咽道:「我說是真的!那時候父皇剛死,我滿心都是對你的恨,想著要殺了你報仇,可是真的見到你,我才發現其實自己下不手,我太心軟了。」

    趙煜笑容更加深刻,讓那俊美無暇的面龐熠熠生輝,「妹妹說的這般真切,讓我心裡不勝感動,幾乎都要相信了呢。」繼而搖了搖頭,「罷了,不管你說的是真心話,還是假話,其實都是一樣的。」

    「什麼意思?」慕容沅抬起淚光明眸。

    「意思就是,哥哥捨不得你。」趙煜嘴角微翹,徐徐道:「不論你是痛哭流涕求情也好,不論你是怨恨也罷。」他斬釘截鐵,一字一頓,「都絕不會放你走!」

    慕容沅氣極抓東西砸他,「你這個瘋子!變態!」

    「還是這麼不聽話。」趙煜將她兩隻手都抓住,把另外一副鐐銬帶上,將她摁回凳子上,微笑道:「還是這樣才老實一點兒。」

    慕容沅低頭閉上了眼睛,心中一片絕望。

    「好了。」趙煜再次先軟和下來,柔聲哄道:「咱們以後不說那些鬧心的,只說高興的,好不好?」看了看她的腳踝,「你就是這麼擰,腳上有傷怎麼不早說?若不然,也不會拖延這麼久不好。」

    慕容沅充耳不聞,只作聽不見。

    「剛才是哥哥不好,以後再也不生你的氣了。」趙煜一味的放低姿態,也不管妹妹聽不聽的進去,上前打橫抱了她,「你腳不方便,我抱你回去。」補了一句,「可別動來動去的,掉下去了,哥哥一生氣,難免又遷怒別人。」

    慕容沅雙手緊握成拳,忍不住發抖。

    難道自己要這樣過一輩子?每天看著這個幾近瘋魔的哥哥,陪著他演戲,做出一副兄妹親密的樣子,想想都要讓人發瘋。可是自己想逃又逃不掉。趙煜在身邊的時候就不用說了,他不在的時候,也有人全程監視,自己又手腳都被束縛住,想逃走,簡直就和癡人說夢一樣。

    這樣的日子,到底何時才是一個頭?

    趙煜心情卻是好的很,就算剛剛有一點小小不愉快,也無傷大雅,——妹妹終於回到自己的身邊了。原本以為,只要得到江山社稷就別無所求,可是真的得到了,卻又覺得有些寂寞,有些孤寒,少了親人陪在身邊,坐擁江山也是落寞。

    現在好了,江山和親人都有了。

    他一路平穩的抱著妹妹回去,到了敷藥時間,親自動手,一面給她塗抹藥膏,一面說道:「你是金枝玉葉的皇室公主,成天在外面亂跑,還弄傷自己,這像什麼話?」他帶了一點囉嗦,一點絮叨,看起來真是再好不過的哥哥,「好好養著,等腳上的傷養好了……」順口想說帶妹妹去騎馬,又頓住,「哥哥陪你去賞花。」

    慕容沅實在不想跟他說話,不想多說一個字,索性閉上眼睛。

    ******

    慕容沅人間蒸發了以後,西征大軍暫時停止了繼續前進,——倒不是為了她。而是朔州和巢州處在西羌邊境,和東羌接壤,加上六鎮動亂的叛軍在和西羌朝廷軍交戰,所以打下這兩個州比較容易,再往裡深入就會遭遇大規模作戰。因為東羌的軍隊需要穩住腳跟,所以暫時沒有繼續推進,處於休戰期。

    不打仗,只防禦,讓端木雍容和宇文極有了更多空閒的時間,日子更加不好過。

    兩個人是情敵,但也是同盟軍,加上慕容沅失蹤,不得不聚在一起商量對策,幾番討論之後,都認為趙煜是最有可能的幕後黑手。

    別人和慕容沅沒有什麼瓜葛,更犯不著冒這麼大的險,還沒那個本事。畢竟想要埋伏在軍營附近,不被人發現,還要對付本身有武功的慕容沅,以及子午暮夜幾個人,須得頂尖的高手才行,算來算去都是趙煜嫌疑最大。

    可是這就犯難了。

    趙煜可是如今的燕國皇帝,他坐擁萬里江山、百萬精兵,如果慕容沅真的落在他的手裡,想要救出人,簡直就是難於上青天!但假設不是趙煜劫持的人,那就更沒頭緒了。

    宇文極不知道,是應該希望慕容沅被趙煜劫持走,還是別人,——不論哪種,希望她都還是平平安安的,不要出事。

    或許吧,還是被趙煜劫持走更好一些。

    畢竟他們是同母異父兄妹,他沒有讓人直接殺她,就說明不會傷害她的性命,而要是落在其他人手裡,那可就凶險難測了。

    「怎麼樣?有消息了沒有?!」

    聶鳳翔親自往燕國京城跑了一趟,風塵僕僕,卻顧不得歇息,先來回話,「燕國京城什麼動靜都沒有,皇宮裡也沒聽說有任何異常。」

    「那宮裡有沒有新添其他人?」宇文極問道。

    「其他人?」聶鳳翔不解,「什麼意思?」

    端木雍容微微沉吟,「你是說,趙煜有可能給小羽換一個身份?」

    小公主深恨自己的哥哥,就算殺不了他,也肯定不願意逗留皇宮。如果是趙煜捉了她,多半不會光明正大恢復她的公主名號,那樣很容易讓她逃逸,索性替她換個身份藏起來,反倒方便的多。

    宮裡的女人只有兩種,主子嬪妃,奴才宮女。

    而宮女是要拋頭露面的,且身份卑微,很容易被人發覺或者惹出事,如果假身份是嬪妃的話,只需幽禁在一處宮殿就快可以了。又覺得噁心,難不成趙煜還真的把妹妹當嬪妃幽禁?他們可是親兄妹啊!但眼下不是琢磨這個的時候,念頭飛快閃過,問道:「最近燕國皇宮裡,有沒有增添新的嬪妃?」

    「新的……,嬪妃?」聶鳳翔將打聽來的所有消息整理了下,回道:「在小羽姑娘失蹤前幾個月,冊封了一個段淑妃,在她失蹤後,又冊封了一個陳貴人……」

    宇文極忙道:「那陳貴人什麼來歷?!」

    「段淑妃的侍女。」

    「別的呢?」

    「沒有了。」聶鳳翔一臉頹喪,搖頭道。

    端木雍容和宇文極臉上都有失望,各自沉默起來。

    「也未必就是趙煜下的手。」端木雍容沉默良久,說道:「都怪咱們一時疏忽,才會讓小羽被人劫持走……」劫持還是好的,萬一是殺人滅口,心中追悔莫及,自己一個大男人原就不該和小姑娘置氣,當時怎麼就火遮眼了。

    宇文極卻是不甘心。

    如果她沒有被趙煜劫持走,天涯海角,上天入地,自己又要到哪兒去找她?恍恍惚惚回了營地,視線忽地掃過一個羊皮卷兒,那是她之前給自己的,還沒來得及看,心痛中情不自禁的拿了起來。

    待到打開,卻是吃了一驚。

    一張張,居然是一些重大戰役的詳解。什麼地勢,佈置什麼樣的兵力,以及如何進攻安排,諸如攻城取巧等等,全都是當初燕國老皇帝攻打大蜀王朝的實例。上面寫得十分詳細,打仗的心得,如何以少勝多的技巧,如何安撫苦戰中兵卒的情緒,一一詳細寫來,圈圈點點,是一套十分有用戰役實例詳解。

    與此同時,端木雍容也在中軍大帳看著羊皮卷兒。

    「她讓你交給我的?」他問。

    「是。」邵棠回道:「前些日子,小羽姑娘不是一個人悶著畫東西嗎?後來她把這羊皮卷掛在了牆頭,讓我回頭交給大將軍,當時我還迷惑,問她為什麼不自己直接給,她也沒說是為什麼,只讓我記著就行。」

    端木雍容心裡的震驚不比宇文極小,這……,她是在回報自己的救命之恩?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兒。

    邵棠又道:「屬下細想了想,照此情形,其實小羽姑娘是早有準備的,或許大將軍不用那麼擔心,有可能……,是她自己走的呢。」

    端木雍容緩緩抬頭,一時沉默。

    其實也是碰巧了,那時候慕容沅心裡存了不滿,打算去找個機會上戰場,把命還給端木雍容,所以才會讓邵棠轉交羊皮卷兒。現在被她這麼一說,倒像是早就準備好了報恩的禮物,然後不辭而別的。

    邵棠又道:「不是說,那子午暮夜四個暗衛武功極高,本來就是小羽姑娘身邊的死士嗎?屬下想,別人要無聲無息劫持他們不太可能,所以……,如果是他們自己走掉的話,反倒更合情合理一些。」——

    事情就是有這麼湊巧,有這麼具有迷惑性。

    端木雍容不免有些動搖,是啊,萬一是她自己走的呢?自己不僅強吻了她,還訓斥了她,她畢竟是金枝玉葉的皇室公主,受不得委屈,所以就準備了報恩禮物,最後一走了之!越想越像,簡直就是順理成章。

    想到這兒,不由心都涼了。

    其實不怪端木雍容會這麼想,人都是趨利避害的。如果慕容沅是帶著子午暮夜自己走了,那麼起碼是安全的,總比被人劫持謀害了要強,加上表象看起來的確如此,不免已有一大半相信了。

    她……,終究還是不願意接受自己嗎?一陣沉重。

    ******

    「送去燕國京城,交給……,定國公家的莫赤衣。」

    「是。」

    宇文極還是抱了一線僥倖的念頭,那陳貴人是在她失蹤之後冊封的,萬一皇帝把本來的陳貴人賜死,繼而讓她頂替呢?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莫赤衣這個人一直跟自己不對付,但是為人爽直,對阿沅也是極好的。

    想來想去,竟然只能找他去查證了。

    領命的心腹侍衛快馬加鞭,星夜兼程,在十幾天後感到了燕國京城,又費了好一番周折,才最終見到莫赤衣,送上了密信。

    「宇文極的信?」莫赤衣覺得納罕,那小子都滾回東羌去了,最近又忙著在跟西羌打仗,怎地還有空想起自己?從小大家就都看不順眼,切,不知道還有什麼好說的!一面想著,一面拆開了密信,看著看著卻是整個人都呆住了!

    什麼?阿沅竟然還沒有死?!

    莫赤衣怔了半晌,只覺大喜大悲難以言語,再往下看,小公主又被人劫持走了,喜悅的火焰頓時澆滅一大半,繼續看,——宇文極居然懷疑是皇帝劫持了小公主,還有可能把她藏在後宮裡面,偽裝成嬪妃?!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生了一會兒氣,又靜下來,細想想,彷彿有那麼一線可能——

    就算是宇文極在哄騙自己,也要查證!

    「告訴你主子,回給他一個答覆的。」莫赤衣當即回府,換衣服,準備進宮,卻被母親給攔住了,不由急道:「娘,我有事。」

    「你有什麼事?!又亂跑。」莫四夫人抓住兒子,「你老子正在生氣,少無法無天的再去外面,還有……,和姜家的親事已經定下,不許再說不願意!」

    莫赤衣本來就為這門親事煩惱,當時雖說以為小公主死了,但是心情還沒有轉過彎兒來,不願意成親,現在有了小公主的消息更不願意了。不敢對母親說實話,反倒撒了一個謊,「就是為了姜家的親事,我進宮去見一見皇后娘娘,問問她,她那堂妹到底是什麼樣兒的。」不顧母親拉扯,逕直奪門而去。

    「小孽障!」莫四夫人在兒子後面氣得跺腳。

    莫赤衣領了宮中侍衛的職務,今兒剛巧是休沐,進宮把腰牌一對,便讓人去給皇后娘娘傳話,心中情緒起伏不定。現如今龍椅上的皇帝,逼死了先皇和小公主,依著自己的脾氣真恨不得撕了他,可是家裡人卻妥協了,自己不得不繼續任職侍衛。

    而現在想想,虧得有這個一個職務,不然還不方便進宮呢。

    莫赤衣帶著悲憤、激動和喜悅的複雜心情,見到了皇后姜胭脂,第一句話就是,「皇后娘娘,請摒退左右單獨說幾句話。」

    姜胭脂從前和他一起陪著皇子公主們讀書,自幼熟識,很快又要把堂妹嫁給她,算起來可以說是妹夫,當即揮退宮人們,「你說。」

    莫赤衣的心情大喜大悲,激動低聲道:「阿沅……,她沒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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