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4.北征(二) 文 / caler
右路支隊一開始就遇到民軍的阻擊不同,越過素有「鷹鷂難飛」的金鎖關後,一路暢通無阻的左路支隊兵不血刃的接連拿下了宜君、中部兩座縣城。直到右支隊攻克黃龍後的第四天,左支隊的前鋒才在沮河和洛水交匯的交口河遇到了胡景翼部的阻截。
「賓南兄你看光夫兄的肚子,才幾天呢,都胖成這樣了。」聽到前鋒和胡景翼有了零星的交火,戴季良反而放下心來,這不,居然難得的調侃起何偶才來了。
「光夫兄的肚子我不關心,我關心的是光夫兄的稅警總隊不要向光夫兄的肚子一樣,中看不中用。」難得戴季良有興致,張賓南自然討巧的迎奉著。
「你才中看不中用呢。」張賓南這可是影射何偶才在某方面的能力,對此堂堂的何廳長自然是要反駁的。「雖然稅警總隊是用的曼裡夏,但是拉出來試試,無論單兵還連排戰術,稅警總隊絕對不會輸給你一旅的。就怕某人嘴上說的漂亮,但是一樣不中用。」
「好個何光夫,要是現在對上民黨了,我可要讓你嘗嘗咱們第一旅的厲害。」張賓南一聽來勁了,擼著袖子管要當面說個清楚。
「夠了,不要再說了。」眼看善的調侃要變成真人格鬥了,戴季良當機立斷制止了雙方繼續說下去。「你們兩個有空說這個,倒是給我分析一下景翼的主力現在在哪?他準備幹什麼,咱們該怎麼應對。」
「胡景翼的民可是這裡的地頭蛇,可一路上為什麼不抵抗,金鎖關那麼好地形為什麼不利用。說實在的我怕呀。」何偶才瞪了張賓南一眼,吞吞吐吐的說出了他的意見。「我就怕他用一部輕兵節節抵抗,主力虛晃一槍,或突襲我右路支隊經從中部與黃龍之間廣闊地域直奔我腹心之地。」
「我不這樣看。胡景翼絕對不會這傻,陝北地域廣闊可以與我軍不斷周旋,一旦進入關中,待我軍四面合圍,他必無路可逃。去年他不就是丟下關中直奔陝北的嘛,今年我猜他也絕不會輕易的南下。」張賓南這麼也有道理季良前世的時候某胡用了二十萬人都沒搞定陝北問題,足以說明這個鬼地方是打游擊戰的最佳地域。「再說我軍在白水、蒲城之間還留有重兵,其必不會自投羅網的。」
「你們說蒲城的民黨會不起事呼應陝北的亂黨。」陝西主要的民黨分子大都是蒲城籍戴季良有這樣的顧慮非常的有必要。「立刻嚴令李過密切注視,旦有民黨作亂,格殺勿論。」一旦真的有可能危害自身的時候,戴季良絕對不會心慈手軟的道是,寧可錯殺三千,不可放過一個。「賓南兄,你繼續說,你以為胡景翼會怎麼做。」
「胡翼生平就是一個亂字。這傢伙最擅長亂中取勝。雪夜下耀州是夜襲富平事變也是夜襲。我看說不定地部隊並不在咱們前面。在哪個山疙瘩下面貓著等咱們鬆懈了。」張賓南倒是看得透。這一年多邊練兵邊讀書顯然是長進了。「要是咱們真鬆懈了就一下子撲上來撕下一口就走。慢慢地讓咱們失血。逼著咱們不戰自退。」
「確有這種可能。」由於張賓南分析地有道理。再加上陝軍地規矩是對事不對人。所以何偶才也轉變了觀點。「而且胡景翼最擅長地攻擊敵方首腦。所謂地以少勝多一擊必勝。我看咱們地指揮所也該加強戒備。」
「俗話說。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有道理。」戴季良感歎了一番。自己一個人考慮絕對不會有現在這樣詳細。於是他立刻命令著。「光夫兄。金鎖關、宜君、中部兩縣縣城事關咱們地退路和補給線。你地稅警總隊務必嚴防死守。一旦有誤我為你是問。」
接下來戴季良要交代地就是張賓南這邊了。「賓南兄。陝北地民軍都是苦哈哈。最善於一擁而上搶奪他部地裝備。所以咱們不能任憑補給連自行移動。靠他們幾支槍。怕是自身難保地。咱們現在有三個團屬補給連。再加上你地旅屬補給連和炮一團補給連。一共五個。除了在中部縣這個前進兵站和印台縣這個後方兵站地兩個連以外。其他每個連出動時你都要安排一個。不。兩個步兵連進行護衛。」
「這樣不是牽制了咱們大量地兵力了。」一下子要拿出來六個連。這讓原本就不寬裕地張賓南有些捨不得。
「不。這是值得地。」戴季良拍了拍張賓南地肩。「而且一旦拿下洛川、甘泉兩縣。中部地前進兵站就變成
兵站,在甘泉咱們又要放上一個補給連,這樣就能~:兵力來。」說著戴季良仔細的看了看地圖,用手一指。「福地湖,這個地方要派兵。」戴季良盤算著。「光夫兄,還要辛苦你的稅警總隊,你抽200個人出來派過去,我再讓炮一團出一個混合炮連配合你。」
「是。」何偶才用力的一收肚子顯然是去安排了。從他的背影看過去,還是有幾分當年那個精幹的副官長的樣子。
「大帥,是不是要提醒一下參謀長,右路可能會遭到側擊。」剛剛是陝軍最高層在對話,小小情報科長自然是插不上嘴,不過現在嘛,宋成也是參謀部的一員,自然要盡一下參謀的職責。「另外,咱們的主力今天晚上是在哪裡過夜?」
「現在已經是下午三時了,即便順利從交口河渡過洛水,今天晚上也進不了洛川縣城了。」戴季良想了想。「命令,除必要一部控制桐樹底等前哨外,其餘立刻進駐上、下翟莊、戶村、上官川、棗園各村寨。各部應以機關鎗、火炮和輜重部隊為核心,廣佈必要之哨位陣地,嚴防亂黨夜襲企圖。」
命令即下,是夜無事,但是沒有想到,第二天拂曉卻出事了。黎明前本是人疲倦的時候,陝軍的哨位自然也是最全神貫注的時候,然而沒有一絲的動靜,於是注意力和精神已經透支的陝軍哨兵們自然放下了心,行動上也未免有些鬆懈。而就在天色已經濛濛亮了,突然間,陝北的民軍從幾處村落背後的山坡上殺了下來,一連闖過了幾道明暗哨才被驚醒的哨兵鳴槍攔了下來。接下來對射一陣之後,又是一陣短兵相接,在狹小的村子裡民黨的雪刀遠比陝軍的刺刀更加靈活,眼看著大隊的民黨就要突了進來,在各村落裡的最高長官們不約而同的下令機關鎗手無差別的射擊,這才抑制住了胡景翼部的進攻,稍事整頓之後,憑藉著人數和火力上的優勢,最終還是將民軍逐出了各村。
「上報傷亡數字。」季良一臉鐵青的坐在戶村族長家的炕頭上,他再三嚴令還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不經讓他惱羞成怒。「宋成,發電報,尋問宜君縣城、縣還有參謀長他們是否遭遇同樣的夜襲,快,我要答案。」
戴季良的語氣是如此的厲,不一會,幾位官長都趕來過來。宋成飛快的匯總了一下,收報員也送來了各處的答覆,這才走到戴季良的面前。「大帥,除了咱們,還有中部縣城也遭到了夜襲,那邊情況還要嚴重,民黨潛伏在城裡民居裡,試圖裡應外合,還好昨晚何廳長趕了過去,城裡又有咱們預備隊半個團、稅警總隊500人這才沒出大事,不過前進兵站被燒燬2000斤糧食和一部分佈匹,彈藥倒沒有損失。」
宋成看了看無表情的戴季良的臉,不得不按下不安的心繼續匯報著。「我軍的傷亡數字已經出來了,咱們一共戰死了七十幾個,輕重傷200多個,被民黨搶去步槍11桿,子彈無法計算。民黨方面連同縣的損失在內一共被咱們斃俘37c~餘人,傷員無法計算。至於右支隊方面,參謀長報告,沒有遭到夜襲。」
「好啊,打成了一場消耗戰。」戴季良了起來,樣子頗令人毛骨悚然。「對手是什麼東西,明白說出來就是一幫種地的,我的兵精貴啊,居然一個早晨,兩個連就這麼沒了。」說著,戴季良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別tmm一個個哭喪著臉,這件能就這麼完了,回去後,你要給我做出書面的總結,宋成,你記住,回去後讓參謀長做一個夜間作訓大綱出來,今後要開展夜襲與反夜襲的作訓和演戲。」
眾沒有想到戴季良就這麼高高掛起輕輕放下了,居然還一個個愣楞的看著他。「才輸了半場就tm蔫了,回去整頓隊伍,傷兵和戰死者後送,他胡景翼想拖住咱們的步子,我絕不讓他得逞,第一團,派出尖兵連,搜索附近山梁,其餘部隊依次過河,今晚,我要在洛川縣城過夜。」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一樣清醒了過來,行禮之後紛紛趕了回去。
「胡笠僧,現在你肯定很得意吧,用300炮灰就換了我戴季良1c0多桿槍。」看著眾人忙碌的樣子,戴季良抬起了頭,看著那一輪冉冉騰空的紅日,一邊揮拳虛擊一邊高聲的咒罵著。「這事不算完,咱們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