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4.正家規(上) 文 / caler
84.正家規(上)
央陸軍4師在民國肇建之前是沒有這個番號的辛亥在福建的前清暫編陸軍第1起義,光復後稱被南京臨時政府改編為陸軍第4師,後被北京政府批准保留番號,這是1第一次出現在中國的軍事史上,幾任師長依次為許崇智、杜持、許崇智(回任)、孫葆。二次革命後,這個師被裁編為第27混成旅。1第二次出現在中國陸軍的序列裡是在護國勝利之後,南北雙方議和,19177年駐川軍第2軍獲陸軍部授予陸軍第1番號,師長是顧品珍。然而隨著護法戰爭的開打,所部改稱為靖**第1軍,1的番號自動取消。現在戴季良部是第三個獲得這個番號的部隊,顯然是段政府在總辭職之前丟給各地實力派的骨頭之一。
戴季良是在富平流曲接到這個任命,這個師長毫無問當然是他自兼,但是現在陝軍三個旅十幾個團,哪個部隊編進這個師,卻是一個大問題,由不得他不好好權衡一下。「給大總統和總理發電報,就說,反對總理辭職,希望總統考慮地方意見駁回總理辭呈,另外給總理發一封私人電報,就說無論總理是否下野,職部依舊唯令是從。」實際上這個中央師的番號對戴季良而言並無太大意義,只不過以後可以用這個名義光明正大的截留二百萬應付中央的稅款,可是現在戴季良已經是一分錢不繳了,所以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當然現在還沒到系分道揚鑣的時候,因此即便對方不過是錦上添花,戴季良該做的動作還是要做的。
然而無論戴季良和其他各省督軍如何挽留段~瑞,11月22日,馮國璋還是免去段~國務總理職,至此~瑞二次內閣倒台。
站在自家庭院的戴季良唏噓的看著手裡的報紙,雖然現在已經看不出前幾天生病的樣子,但是對於他來說,心中的塊壘卻是越堆越厚了。現在直分裂在即,中國至此將沿著一條不可抗拒的拋物線向著命運的深淵越滑越深了自己該怎麼辦。當然怨天尤人和無謂的感歎是解決不了問題的,還是要做實事,而首先第一要務就是增強自家的實力。「給楚處長發電報,」現在南方戰事正急,漢廠的槍械多半被鄂軍截留以主意只能打在寧廠和滬廠了。
「告訴他,中央已經給了咱們1的名義,讓他立刻以組建師為由從寧廠、滬廠搶購一批火炮和機關鎗訴他錢不是問題,只要東西能到,他的交際費我簽字全報。」
「報告,那個日本廣野來了。」想瞌睡有人立馬送枕頭來了。自打孫文帶著一幫人跑到廣州召開什麼非常國會舉孫中山為海陸軍大元帥,建立護法軍政府後,那個廣野就縮起來不見了,現而今戴季良算是苦戰得勝,這傢伙看到陝省局勢穩定了,居然又從老鼠洞裡爬了出來讓戴季良不斬他一刀,心裡實在過意不去。
「督軍閣下恭喜您武運昌:平定陝北的叛亂,真是可喜可賀啊。」顯然野是做好功課了,一副西裝筆挺的樣子惜人中上留得那一小撮鬍子,讓他的樣子看起來份外的醜陋。「我的電台、野戰電話和配套電線、水泥桿已經全部早就交付給貴軍了,但不知將軍什麼能和我們洋行簽訂正式的合同,說實在的,對您這樣拖拖拉拉,本社對此非常的不滿。」
「廣野先生稍勿躁,本督軍不是剛剛從前線回來嘛。」戴季良擺著手。「廣野君你應該知道,雖然我掛著省長的頭銜,但是省政府我基本是不管的,這樣吧,明天你徑直去找王秘書長,我會關照他,讓他明天一早就幫你簽了。」
「多謝督軍,那麼沒有事,在下就告了。」日本人還真功利,一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立馬就要走人,當然戴季良是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他的。
「慢,廣野君,還有件事要托。」戴季良陰笑著遞過去一張他剛剛寫下的清單。「大概你知道了,中央剛剛授予陝軍一個正規師的編制,可惜陝西物力有限,有了番號但是武備不足,所以,這次我準備向貴洋行訂購24門三八式7生半野炮,榴彈6000發,霰彈6000發,榴彈12000發,另附零部件15,軍用半噸卡車30,對了,還要追加前次十生半重野炮彈藥發,野戰電話150,不知道廣野君做不做得下來啊。」戴季良這批貨加重了彈藥方面的份額,他生怕到時候陸上被人封鎖,這炮都成了唬人空架子。
「督軍好大地手筆。這批貨是要四、五十萬塊錢了吧。」話雖如此。但是有錢不賺那是王八蛋。廣野自然是一口答應了下來。
「好。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到貨。」戴季良催地急。一旦段~瑞地參戰軍正式開始編練。那麼大筆訂單跟日本人一下。相比之下自己這筆微不足道地訂單說不定就會遙遙無期了。「希望能在合同註明到貨時間。和拖延供貨地相關賠償。」
「可以。不過希望能安排在油礦合同之後。」吃一虧長一塹。現在廣
精了。自然不敢輕易地相信戴季良地承諾。
「理當如此。」戴季良笑了笑。端茶送客了。
「之長兄。這次你辛苦了。還帶什麼東西。不值錢也別帶啊。咱們什麼關係。下次再來這套。我可把東西丟門外去。」廣野走了沒多久。鄂濤來了。當然他是知道戴季良生這事地。因此手裡還提著點禮品。對於讓鄂濤身處復辟漩渦。戴季良還是很是內疚地。因此戴季良將他請進來。安排坐下。這才言歸正傳。「你能把持地住。對你自己。對咱們陝軍都是天大地好處地。別地話。我不說了。老人家在關外吧辦法都接到陝西來吧。有什麼親親眷眷地也接來陝西。只要我戴季良有口飯吃就餓不著他們。」
「大帥說得哪裡的話。」鄂濤搖搖頭。「老實話吧,跟了您,我不虧。當年那麼多第一鎮的旗軍弟兄幾次回去瞧瞧,,就我是混的最好的,正經牌子的少將,現在有幾個旗人能得這個軍銜的。而且不是說我得這個牌牌怎麼樣麼樣,您不歧視咱們旗人,對大家是一視同仁個情我記得。經過張軒帥這次復辟,我也看開了,天下已經不是咱們旗人的,跟著您才是真有前途的。」
「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不是瞧上我家閨女了,我告訴你,沒門,將來的事讓孩子自己去處吧。」戴季良看得出鄂濤還是很傷感的,因此開著玩笑。「好了,回去做正事去們這次傷亡不小,善後是大問題有這個4師,怎麼編製我頭疼的很經累病了,你再不搭把手道想看我出洋相嘛。」
「大帥。」
「好啦,鄂之長,我在命令你進入工作狀態,過去的就讓他過去。」戴季良一瞪眼。「走,上班去,對了晚上過來吃飯,好啦,之長兄,走吧。」終於戴季良忍不住板著臉把絮絮叨叨的鄂濤攆走了,不過最後還是留了句話,這才讓積鬱已久的鄂濤好受了些。
「爺,我哥哥嫂子,你不見見。」既然日本人能來,鄂濤也能來,自然齊華也可以上門探望,這不,自打給戴季良生了個兒子就腰桿直起來的齊秀貼了上來。
「齊華什麼意,北京他不回了嘛。」戴季良看著黏在自己身上的齊秀和齊喜,皺了皺眉頭。「不回北京,他準備在陝西幹什麼,我告訴你們,不許從自己的份子裡貼錢給他,這麼大的人了,整日介沒正形的,這老婆孩子怎麼養的。」
「爺,看你說的,」一聽戴季良這麼說:己的哥哥,兩姊妹不幹了,一頓撒嬌之後,齊秀這才解說著。「我哥說了,他雖然在北京開個洋車鋪子,但也不過是和下九流打交道的,他怕傳出去讓你丟人。」這個解釋戴季良當然不滿意,白給他錢讓他開舖子,還不滿足,丟人,對於有過前世經歷的戴季良來說根本無所謂。幸好齊秀看到戴季良臉色不對,急忙補充著。「這不,這次躲那檔子事的時候我哥也去了天津,好巧不巧遇上幾個貝子爺、貝勒爺,說起爺您在陝西當督軍,這不起了因頭,想在陝西做做實業,挖個煤窯的什麼,總好過坐吃山空嘛,我哥也就是有一個探路的,成不成,爺您說句話吧。」
「哦?」戴季良倒品出滋味雖說這個時候90%的旗人都困頓不堪,但還是有一小撮的前清貴族手裡捏著大把的不義之財,別說慶記公司在洋人銀行裡有上億的存款,就是一個落魄的貝子家裡不也有幾件好東西的存貨嘛,與其讓他們把錢便宜了西洋鬼子、東洋鬼子,不如讓他們拿一部分出來投資陝西實業和礦業,再說了現在陝西市面上缺乏銀根,這事不是不可以做的。「你告訴齊華,不管貝子、貝勒還是王爺、太監的,來陝西投資我十分的歡迎,不過直接用滿人的名義太敏感,讓他明天一早找司馬去商議一下該怎麼操作,做好了我不虧待他,這樣吧,你告訴齊華,給陝西拉來00萬的投資,我給5000塊現大洋的獎勵。」
萬給5000塊錢,要知道對戴季良給齊華1塊開洋車鋪子,累死累活一年不過千把塊的收益,還要四處打點,落到手能有五六百已經笑不動了,這只要嘴皮子上下一磕的事,齊秀當然滿意了。
「了,告訴齊華,他既然不回北京,那他的洋車鋪子我派人接手了。」戴季良瞇著眼享受著齊喜溫柔的捶背,少婦的胸脯的溫度讓他感到無限的舒暢,昏昏欲睡中,他突然想起了個問題,今後北京的情報站怎麼辦,這才搖了搖頭,拿走了這個別人棄之不要的東西。
「爺,你就不能給咱們姐妹一點私房錢呢。」齊秀不悅的搖著戴季良,顯然不想輕易的放棄這筆外財。
「私房錢?這個有多少啊。」戴季良把頭從齊喜的胸口收了回來。「對了,有件事要和你們幾個都說一下,來人,去把大太太和四太太叫過來,我要正正家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