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9.突襲 文 / caler
三月起,一總隊在甘泉、膚施等地多次和楊虎城孽發生交火,先後斃傷俘獲匪部120餘人,繳獲步槍7桿,子彈60餘發。」這樣的戰果可以說是慘不忍睹的,也難怪,以楊虎城部的實力也只能以小股力量越境滋事以顯示自己的存在。「我警備總隊戰死7人,輕重傷27人,損失步槍1桿,子彈3000餘粒,另消耗手榴彈200枚。」
對付一個民軍平均要25粒子彈和15枚手榴彈,看到這個數據,戴季良也只能搖頭了,看來要實現向外擴張的目的,還有很多路要走呢。「澤剛,對於楊虎城部,胡景翼到底想什麼辦?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嗎?」
「胡景翼已經派人佔領了安塞、靖邊,但是大家都是出自民軍一脈,他也控制不了手下人和楊虎城暗通曲款。而且據我們潛入保安等地的人回來報告,楊虎城和甘東、內蒙等地的走私頻繁,想來是民黨有大筆的資助,否則餓也餓死他們了。」
「看來還是要打一打。」戴季良在紙上龍飛鳳舞的寫了幾行字,「學,」張學走了進來,「你把這個交給參謀長,讓他安排一個警備大隊並加強機關鎗連一部輕裝突進,乘著北面大雪剛停,奔襲保安。」隨著戴季良的這番話,一場小而殘酷的戰鬥不久之後就在保安城下展開了。
「北洋狗子來了。」一個陝北靖**的小頭目跳起來高叫著,誰也沒有想到一向恪守協定止步甘泉、膚施不前的北洋軍會在這樣的一個寒冷的日子順著凍結的周河谷灘直撲保安縣城,頓時慌了神的民軍,七手八腳的企圖關上縣城的城門就地頑抗。
「機關鎗掩護。」率北上的一總隊三大隊副大隊長,保定二期的劉蔭遠上尉操著一口安徽音極重的陝西話命令著,頓時噠噠、噠噠的射擊聲響了起來,一條火舌立刻湧入城門口,立時聽到城牆根傳來一陣陣慘叫聲。
伴隨著機關鎗清脆的鳴個警備總隊的士兵手握著捆成一團的手榴彈跳躍著越趨越近然間城頭射下幾粒子彈,一下子就咬住了最前面的幾個,陝軍厚厚的冬裝並不能阻擋子彈的穿透,頓時跌倒的跌倒倒的伏倒,進攻隨即為之一遏。
「機關鎗。」其實用劉蔭遠提醒,機關鎗射手已經主動的將槍口對著了城頭而在同時,幾乎整整一個分隊(排的步槍手繼續對著城門壓制著。不過,七九密厘的步槍彈畢竟比不上同口徑的機關鎗彈的貫徹力,眼見得城門在悍不畏死的靖**頭目的帶領下吱吱呀呀的就要關上。
「轟!」一團手榴彈在警備總隊突前軍士大力的揮擲下順著城門的縫隙竄了進去空爆炸的手榴彈瞬間撒播出密密麻麻的彈片,其殺傷的威力一點也不比2炮彈來得差。
「衝啊。」劉蔭遠一躍而起,先帶頭衝了上去,在他的身後,近300把刺刀閃爍著光芒,不一會大隊的警備總隊的官兵就突到了城門下。貼在城門邊上遠扯下一顆手榴彈,順手一拉秒、八秒,隨即丟了進去是一聲爆炸,隨後幾個人一起用力本就沒有關緊的大門終於徹底洞開了。「上!」
「快。」屢次失敗地靖**上下並無太大地鬥志。一見大隊地陝軍荷槍實彈地衝進了城。立馬大叫大嚷地四處奔散。僅僅不到半個鐘點。一總隊就徹底控制了整個保安。
「怎麼這經打。」劉蔭遠也是參加過陝北大戰地。看到這樣地情況也有些糊塗。「來人跟我去縣衙。其餘人給我抓幾個活地回來。」劉蔭遠一腳踹開了縣衙地大門。裡面破破爛爛地。連一件完整地傢俱都沒有。估計都被靖**用來生火了。
「副大隊。抓住了一個。其他都跑了。」一個跑得渾身大汗。連棉衣都解開來地小少尉跑了進來。他地身後兩個士兵還押著一個看上去就有些賊眉鼠眼地傢伙。
「馬上統計一下戰果和損失。」劉蔭遠一面關照著手下地軍士參謀。一面打開手槍地大頭機。隨手塞進民軍地嘴巴。「我只問一遍。你們地大隊人馬呢?楊虎城呢?」
「別開槍。我說。我說。幾個首領。」民軍磕磕巴巴地。含著一支冰涼地槍管。是誰說話都會含糊不清地。「幾個首領。都到鹽池去了。大隊也移到定邊了。這裡只有200多號人馬。領著俺們地杜團長剛剛也被你們。你們地炸彈給炸死了。」
「狗屁團長。」劉蔭遠冷笑一聲,隨即手指一扣,槍口猛然炸出一團火光,俘虜不可思
著劉蔭遠,帶著不甘心的眼神和腦後冒出的血線,u地上。「立刻抓緊整隊,派人據守南北兩門,明天一早咱們就撤!」
「大帥,參戰督辦公署來電,詢問咱們對南北議和的看法。」第一次世界大戰已經瀕臨尾聲了,這場造成3000萬軍民傷亡,戰費耗資高
達4000金的大戰隨著今年秋天土耳其、保加利亞及奧地利等同盟國家的相繼求和,看來是再也打不下去了,這個時候段瑞和小徐打電報過來,這個用意怕是也頗為深遠吧。
「回電,陝西乃北洋團體一員,自是遵從北洋團體公論,唯督辦是從。」戴季良意興闌珊的回答著,小徐也就是時勢造英雄,若不是全國唯有他和奉張有空餘實力北上蒙古,這個歸復蒙古的英雄還輪不到這個野心勃勃的傢伙,可惜了,若是小徐能安心經營蒙古,系別開生面也不是不可能的,說到底還是北京那個位子害人呢。
「大哥。」突然間蓬頭垢面的曾志生從門外竄了進來,若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這位西耀路的總工是戴季良的把兄弟,恐怕一時間還真把他當成乞丐了。「不好了。」
「怎麼啦。」戴季良就是一驚,莫不是鐵路建築中發生事故了,一念及此,他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要真是出了人命,這個善後的問題怕是會被人做成一篇大文章的。
「剛剛接到部裡電報,比利時公使向外交部發出照會,對咱西耀路建設橫加指責。」曾志生帶來的消息雖然嚴重,但是卻讓戴季良鬆了一口氣。「部裡已經和外交部協商過了,這幫傢伙不敢接手,就把事推到大哥你頭上了。」
「推到我頭上也好,我又不乎比利時人。」戴季良笑了笑,示意護兵端來熱水和毛巾。「擦一擦,像個泥猴一樣,多久沒有回家了,弟妹已經到我家說過幾次了,再這麼著,我這個大哥要被你老婆罵死了。」
「今天就回去。」志生嘻嘻的笑了幾聲,接過毛巾肥皂,把頭埋到了水盆裡。「大哥,你的不擔心啊,這可是要引起外交糾紛的,我看……」
「別我看了,老老實實回家。」戴季良斷了曾志生的話,雖然戴季良知道這是曾志生關心自己,但對於這個歐洲三流小國,戴季良還真的不在乎。「我問你,西耀路第一期工程今年能按時完工嘛?還有同蒲路的勘測,你什麼時候可以進行?」
「大哥,你又剝削我,」曾志將一盆乾淨水變成了一灘泥水,這才心滿意足的抬起頭,看著戴季良狡黠的笑了笑。「我都這麼久沒看老婆了,你不能讓我休息休息再回答。」
「你個臭小子!」戴季良一個暴栗。「滾,快滾回家去,記得晚上過來吃飯,吃飯的時候把事給我說清楚了。」
「大帥,好息。」剛將曾志生送出大門口,就看見司馬滿臉帶喜的快步走了過來。
「佐臣先生剛剛傳來好消息,在同州發現一個鐵礦,估計儲量有兩三千萬公噸。」
「鐵礦?」戴季良頓時是喜出望外。「來,邊走邊說。」在回到辦公室的路上戴季良原原本本的聽了司馬的匯報。「你是說不但在華陰、白水有發現小鐵礦,而且在蒲城發現了硫鐵礦和芒硝礦。」戴季良拳掌相擊。「太好了,這下同蒲路更是要加緊建設了。」不過隨即他又皺起了眉頭,這個時代進口冶鐵煉鋼的設備花錢可不老少啊,以陝西這麼孱弱的底子,看來也只能打戰敗後嚴重通貨膨脹的德國的主意了。「司馬,今年咱們還有多少錢?」
「大帥,只剩下今年150萬的煙土收入還沒動用,加上歷年積存的,總共220萬出頭一點。」司馬不知道戴季良為什麼會想到這個問題,別看陝西現在建設的紅紅火火,但是真正產生效益還有有些時日呢,這兩年陝軍只好夾著尾巴過苦日子了。
這個數字咋聽是不少,但是購買一個煉鋼廠卻是不足的,戴季良盤算著,自己還要留一部分用於可能的戰事,這愈發的不足了。「你記得提醒我一點,三年內的煙土收入全部給我換成美元存到金城銀行去,不准動用一分錢。」
「是。」戴季良在各路軍閥中絕對是屬於清廉的,即便加上陝福公司的分紅,他的家底也不過一二十萬,甚至連四川一個只佔有幾個縣的小軍閥也比不上,因此哪怕戴季良這是要中飽私囊,司馬也一點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