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8.軍火商 文 / caler
杜排長，我二哥和家人的安全就交給你了。」戴書著老家，所以在陝西只待了三天，在臨行前戴季良在自己的衛隊了挑了一個排專門護送他回鄉，當然佩槍已經都換成了陝軍用不著的水連珠，到時候往高郵老家留上一半，也足以威懾部分不開眼的小賊了。
「老三，不要婆婆媽媽了。我這不沒兩天就要回來的嘛。」戴書桓其實也患得患失，這兩天戴季良避而不談將來怎麼安置自己，一想到自己前途未卜，戴書桓臉上也是沉甸甸的。「還是那句話，將來要你多加照顧了。」
「二哥，放心。」戴季良點點頭，順手打開車門。「一路多保重！」
「老二，最近家裡添了多少產業。」送走了戴書桓，心事重重的戴季良沒有去辦公室就直接的回到後宅，猛的一抬眼就發覺一臉富態的齊秀坐在那全神貫注的看著賬本。這個老二，最近手中有了錢，就心寬體胖往橫向發展了，雖說豐盈也是一種美，但大團的肥肉已經膩味得戴季良很久沒碰她了。「給爺報報賬，看你，又在外面偷嘴了吧，家裡又不是沒有伙食，看你這副饞樣。」戴季良一**坐在齊秀對面，沒好聲沒好氣的數落著。
「爺，這一大清早的，你發哪門子火氣啊。」齊秀一撅嘴，不過她也知道家裡戴季良是一言九鼎的，不得已站起來在戴季良身後替他輕捶著。「我不就是在早上查鋪子的時候在外面吃了碟餃子嘛，值得您生那麼大的氣嘛。」
「好了，別說了。」戴良不悅的皺皺眉。「整天介孩子都不帶，我看將來思槐是跟大娘親還是跟你親。」戴季良這話頓時讓齊秀的臉一紅。「剛才我說什麼呢，家裡現在有什麼產業給我報報吧。」
「是，我的爺。」齊秀轉回自己位子，一本正經的攤開賬簿。「現在咱們家在西安城裡有兩間煤球鋪子，兩間糧鋪，一間洋布店，一間洋貨店，一間中藥行，兩間南北貨行，兩間澡堂子，一個戲院子外寶雞、眉縣、三原、涇陽、咸陽、臨潼、蒲城、大荔等十幾個縣城裡都有了分號。」
「不錯，都成一富婆了。」戴季良點點頭，齊秀這一兩年間的確弄了不少，不過由於出身太低界有限，都是一些在這個時代也是低端的產業樣一來倒也解決了戴季良的心病，他大可以支持戴書桓走另一條經商的路子。「我可跟你說了，三流九教的人物你少摻和，」看著齊秀唯唯諾諾的樣子，戴季良莞爾一笑。「好了，賬我查你了自己看著辦吧，不過季良指了指齊秀身上的肉。「也該減減了。」
「爺！」齊秀又羞又苦，頓時副不幹了的樣子。「你糟踐人呢。」
「我踐你？」戴季良站了起來。「你自己糟踐自己呢想我多少時間不上你房裡去了，我明告訴你一見你這肉就煩，好好管管你這張貪吃的嘴吧。」說著戴季良揚長而去，只留下齊秀一臉傻兮兮的張著嘴。
「衡玉先生這還沒有消息嘛？」戴季良在辦公室裡踱著腳步。「難道是我過於自信了？直系就真地不怕我殺出河南嘛？」現在已經到了站隊地關鍵時刻。陝軍一著不慎就可能萬劫不復。難怪戴季良有些神思不屬了。
「志翔。我看件事是你衝動了。」戴季良派張瑞璣是沒有和王丹萍打招呼。所以王丹萍知道後一臉地不悅。不過現在戴季良地前途也關係到自己地前途。王丹萍還是忍住這點不快給戴季良出主意善後著。「下注也不該只壓一門。現在明眼人都知道你和段督辦鬧翻了。咱們陝軍絕不可能和系同進同退。所以拿著架子呢。」
「那姐夫地意思是大丈夫能伸能屈？」戴季良眼中寒光一閃。「但誰去修好呢？」戴季良把目光轉向了王丹萍。「姐夫。看來只好辛苦你一趟了。」戴季良思來想去。只有王丹萍這個人去才有最大地效果。
「我就知道。」王丹萍一瞪眼。「我不去。能行嗎？不過。你得把交通部地關係給我。另外再開一張20萬地支票出來。我有大用。」王丹萍地條件並不過分。要疏通。北京最好地盟友就是交通部了。不過即便有了盟友這該花地錢也是不能少。
「這個沒有問題。」戴季良點點頭。「另外。靳雲鵬這個內閣總理兼陸軍部長地日子好像不太好過。姐夫。你順便拜訪一下吧。看看能不能幫陝西把那批日本重炮地執照辦一下。」戴季良又在房間裡踱了幾步。「不過姐夫有一點你務必記住了。咱們不過是借勢罷了。系地好日子已經屈指可數了
可不能把自己折騰進去。」
「明白，我的督軍大人。」王丹萍也站了起來。「我回家打聲招呼，這就走，回來時順便拜訪一下保定，這下，你總該滿意了吧。」
「姐夫這是哪裡的話，我可是一向信任姐夫的。」戴季良訕訕的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不過他隨即想到了什麼。「姐夫，我看不必去保定了，3月27日是張作霖的生日，你直接轉道去奉天吧，我看這個生日去的人一定不少！」
「報告，楚處長回來了。」送走了王丹萍，戴季良剛坐下，方欽進來報告著。「楚處長是陪一個洋人來的。」
洋人？戴季良眉頭一皺，前兩天陳廣陪了個白俄過來，臨了還拿走了一萬塊錢試驗什麼迫擊炮和碰炸信管，今天楚敢又千里迢迢從上海帶回一個，還真是湊巧了。但是不管湊不湊巧，人還是要見的。「讓他進來。」
「大帥。」楚敢一身裝革履的，伸手向戴季良介紹著。「這位是意大利思米斯洋行的上海代辦德耶先生，思米斯洋行現有一大批軍火準備在華銷售，所以我自作主張，把他請到陝西來和您當面一談。」
「哦？大量軍火。」戴季良神色動，一戰結束之後列強在華傾銷了大量的剩餘軍火，這意大利人該不是打這個主意吧。「歡迎啊，德耶先生。」戴季良不會拉丁語和意大利語，自然老老實實的用中文問候著。「請坐，茶？咖啡？」
「咖啡？沒想到陝西也能品嚐到咖啡，那就咖啡吧。」德耶說得一口流利的上海話，顯然在十里洋場淘了多年的金了，不過對於在陝西這個遙遠陌生的地方能喝上正宗的咖啡還是感到了意外。「太好了，居然是正宗的巴西藍山咖啡，督軍大人，您的品味很高啊。」
「哪裡，不過是美華洋行德裡斯基先生知道我喜歡，所以特意送了我一些。」戴季良矜持的一伸手，示意大家可以進入正題了。
「美，德裡斯基，現在上海商界已經將這兩個名字視為傳奇了。」意大利人感歎著，他之所以願意千里迢迢來到西安，美華在陝西攝取的大量利益也是促動之一。「好吧，將軍閣下，咱們可以談一談生意了，這是軍火清單，將軍閣下可以看一看。」
「很好。」戴季良起來仔細的翻看著，不過，這份主要由輕武器和部分火炮組成的清單卻讓他不是很滿意。「代辦先生，我想請教一下，您這裡有沒有可能搞來奧地利北祿式密厘步兵炮出售。」
奧地利北式密厘步兵炮是奧地利在一戰前開發的一種平射步兵炮，在德國萊茵金屬公司pak35/36型37mmm戰防炮沒有誕生之前是世界上最好的平射炮之一，也是這個時代意大利軍隊的制式武器，若是俄羅斯人承諾的碰炸信管的確能成產出來的話，那麼這型火炮甚至可以用到30年代末。
不過聽了戴季良這話德耶倒是一愕。「將軍閣下不愧是在歐洲留過學，對歐洲的先進武器瞭如指掌。」德耶恭維著，同時腦筋急轉，以他洋行的實力搞來幾門也不是不可能的。「不知道，將軍閣下需要多少門這樣的火炮。」
「閣下還沒有告訴我一門炮是什麼價格呢。」戴季良神神在在的看著對方，彷彿在嘲笑對方的心切。「另外，我還想知道一旦訂貨之後多久才能到貨呢？」
「130塊，不，12000塊一門，另外奉送250發炮彈。」德耶算了算報出了一個價格。
塊錢一門，我定60門，另外再定2000炮彈。」戴季良也算是就地還錢了。「炮和炮彈相加，我一共付你總價款50萬元。」
「不，將軍，您這個價格我們根本做不下來。」德耶臉頓時漲得通紅，一下子嚷了出來。
「不，不，不，我不認為是這樣，相反我認為代辦先生您還有30%以上的利潤。」戴季良好整以暇的看著對方。「代辦先生不要忘了，現在全世界都軍火過剩，50萬已經是一個很不錯的價格了，不然，我可以去找美國人、比利時人、日本人，想來他們一定會很樂意的接受這個報價的，畢竟，槍炮是當不了黃油的。」
「閣下。」德耶掙扎了一下，終於深深的點了點頭。「將軍閣下，您不去經商真是商界的一大損失啊。」
「過獎了。」戴季良笑了笑。「這不過是第一筆，合作愉快了，咱們今後不是還有機會更進一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