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27.入甘（2） 文 / caler

    國9年9月17日，戴季良所部陝軍越過秦嶺，正式對甘戰

    「卑職甘軍暫編18團團長吳福才恭迎馬師長大駕。」宋成對甘肅的工作還是很成功的，這不，還沒開戰，陸洪濤的一個團800人已經一槍未發的站到了戴季良這邊。

    「吳團長深明大義啊，馬某人不勝佩服。」馬康抱著拳在馬上打著哈哈，對於眼前這位滿臉煙容據說是宋成用50000塊大洋收買的來的雙槍軍團長，他是一萬個瞧不上眼，不過，由於戴季良事先交代過，所以不得暫時虛與委蛇。

    「哪裡，哪裡，能為大帥效命，是兄弟的福分。」吳福才還在喋喋不休的賣弄著口舌，然而馬康不耐煩的揮揮鞭子，立刻陝軍最精銳的27旅以吳福才難以想像的剽悍浩浩蕩蕩的穿城而過。「師長，真是一等一的雄師啊。」吳團長一愣，然而諂笑著繼續向馬康獻媚著。

    「好了，吳團長。」馬康實在聽不下去了。「還請吳團長立刻派人帶路，我梯隊奉命直趨秦安、通渭，沒時間在這裡磨嘴皮了。」

    「啊，」吳福才頓時滯，「卑職已經在城裡備下酒宴，」然而馬康面色不善，吳福才一個激靈。「師長放心，卑職馬上安排嚮導，不過，師長不進天水嘛？」

    「天水？」馬康笑了笑，陝軍動了近兩萬人可不是為了區區一城一地的，只有拿下省城才算完成了平定甘肅的第一步。「天水自然有人會去攻取，我第一梯隊的任務就是以最快的速度克復蘭州。」

    「什麼？」平涼城的陸洪濤急的有如熱鍋上的螞蟻，他絕對沒有想到陝軍才越過省境不到三天，自己手下已經有四個團長六個營長倒向了陝軍，不但如此，隴東鎮守使治下十五個縣相繼宣佈和自己脫離關係眼間他已經山窮水盡了。

    「你再說一遍。」陸洪濤雙充血的問著不知所措的參謀。「你是說張赫光在省城宣佈接受戴季良的領導？」陸洪濤無力的一**坐在椅子上。「王八蛋兆你個王八蛋，翻臉不認人，好極了，你不仁我不義給我查查季良到什麼地方了，好歹也算是戴季良江蘇老鄉，我就不信了，戴季良不給我這點面子。」

    「大，好消息，」戴季良剛剛進入天水，雖然隴南孔繁錦在不遠處屯兵是他卻夷然不懼，這不成已經把定心丸給他送來了。「大帥，河州鎮守使裴逮淮給您的輸誠密電希望您能保留他河州鎮守使的地位。」

    「澤剛。你就直接回復他要保位不是不可以。讓他去抄孔繁錦地老家。有了戰功才好說話。」戴季良擺擺手。他正是看透了甘肅諸強一盤散沙、各自為政地真面目才勝券在握地如此篤定。「對了。回四鎮地情況怎麼樣了？」

    「寧地部隊已經到了一條山（今甘肅景泰縣。」和漢四鎮不一樣。由於宗教、宗族地關係。宋成地手下根本滲透不進回四鎮裡。所以大部分地情報。只能是根據報紙上隻言片語地揣度和張兆有限地信息。「寧海鎮守使馬麟、涼州鎮守使馬廷、甘州鎮守使馬雖然嘴面上積極。但是實際上不是兵微將寡。就是和馬福祥有隙。出動緩慢。」

    「也就是說月底咱們能進蘭州了嘍。」其實戴季良並不要答案。「好了。你去給陸洪濤回封電報。就請我這位老前輩。老同鄉來天水一敘吧。」

    「昆吾兄。張赫光、陸仙把咱們給耍了。」裴逮淮帶著他地兩千五百人終於趕到了武山。這不。才紮下營他立馬把在禮縣地孔繁錦給請了過來。「現在吳桐仁被隔斷在肅州。鞭長莫及。就憑咱們兩個人地實力。昆吾兄你說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昶兄地意思是咱們也投了戴季良？」孔繁錦聽得出裴逮淮已經心生退志了。他搖搖頭勸道。「戴季良這個人我雖然沒有領教過。但是看看這兩年陝西地情況。我是有擔心地。」孔繁錦歎了口氣。「按理說陝西那麼大地地盤。總該分潤些鎮守使給手下吧。可是。你除了陝北鎮守使井岳秀井生是他戴季良鞭長莫及迫不得已才給出地。陝西還有哪個鎮守使了。如此刻薄寡恩之輩。咱們又不是他地嫡系。投過去。恐怕。連骨頭都要被啃碎了。」

    「昆吾兄地說法倒是有些道理。」裴逮淮隨手遞給孔繁錦一杯酒。馬也隨即擺上一碟夫妻肺片、一碟口水雞作為下酒菜。

    「來，咱們就隨意。」裴逮淮和孔繁錦碰了一下杯，看著孔繁錦抿了一口，這才放下酒杯說到。「不過咱們甘肅和他陝西不一樣，地廣人稀，他戴季良有多少兵。我就不信了，他能整個的將甘肅都吞下去，還不得要咱們兄弟扶持他一把。」

    「昶兄還是太樂觀了。」孔繁錦搖搖頭。「其實要我說，咱們還是有贏面的，何必這麼急急的去捧戴季良的臭腳呢。」孔繁錦

    裴逮淮。「要是咱們能打贏戴季良，或者跟他僵到時候咱們坐地起價，也就容不得戴季良說不字了。」

    「這個說法倒是有些道理，我們去求人家，不若讓人家來求咱們。不過歸根結底，要能打贏才是，請教昆吾兄這個贏面該怎麼說呢？」裴逮淮眼中精光一閃，虛心的請教起來。

    「不敢昶兄請教兩個字啊。」被裴逮淮這麼一捧孔繁錦也有些暈陶陶的。「據我的偵查，戴季良在天水不過三個團的兵力，而且多為炮兵、輜重等徒手兵，咱們加起來可以6000多，我就不信，戴季良能擋得住！」

    「主意是好啊過晚了。」裴逮淮站起來，看似漫無目的的在房間裡跺了兩步，突然一個轉身。「昆吾兄，咱們還是實時務的為好啊。」

    「晚了？昶兄你說什麼？」孔繁錦也站了起來逮淮語氣中的那股子不善的味道讓他一下子警覺起來。「姓裴的操你姥姥的。」還沒等孔繁錦把槍掏出來，裴逮淮的衛兵一擁而入，十七八條短槍一頂，孔繁錦一下子被三下五除二的反綁了起來。「姓裴的，我算瞎了眼。」被押下去的孔繁錦猶自罵罵咧咧的被衛兵一下子用臭襪子堵住了嘴。

    「昆吾兄，戴季良陝軍是好對付的嘛華是咱們的前車之鑒，你想找死可別拉我來墊背啊。」裴逮淮冷冷的看著孔繁錦的背影，惡狠狠的說著。「給戴季良發報，就說孔繁錦也被我自己擒獲，不日將送往天水。」

    「有勞仙兄從平涼親自來天水。」戴季良站在渭川道尹的衙門口看著整整比自己大了二十歲的陸洪濤，一個軍禮。「老前輩翔失禮了，快裡面請。」

    「洪濤不過是軍之將，怎敢有勞戴帥久候。」陸洪濤一臉苦澀的看著意氣風發的戴季良拱手，行了一個老式的抱拳禮。「還是戴帥先請。」

    「唉起請。」戴季良攙住:洪濤的手，於是兩個人一起走了進去。「志翔入甘還要仰仗仙兄在甘多年的人脈威望啊。」等陸洪濤坐下了，戴季良這才毫不謙虛的說出了自己的企圖。「還請仙兄助我一臂之力。」

    「洪乃是待罪之身，戴帥有何差遣儘管直」陸洪濤一副看破紅塵的樣子。

    「仙兄怕是心中還有些不;。」戴季良看著陸洪濤的做派笑了起來。「不過仙兄知道嘛，這次志翔入甘，光機密費就花了一百萬，難道仙兄到現在還認為自己失敗是非戰之罪嘛？」

    「戴大的手筆。」陸洪濤這才真正的吃了一驚。「洪濤心服口服。」不過話雖如此，他還是撕下了自己剛剛那副嘴臉，期盼的說著。「不過戴帥，入甘容易平甘難，那些回回可不是好對付的。洪濤雖然不才，但是還願意為戴帥分擔一點，就不知戴帥敢不敢再用洪濤了。」

    「哈哈，哈哈。」戴季良放聲大笑。「仙兄不過是仰仗著自己手裡還能調動一兩千人槍吧。」戴季良笑容一斂。「說實在的，志翔並不以為這些兵還能有什麼作用，而且志翔有一句話遲早要對甘肅的諸侯說的，今天就提早告訴仙兄。」戴季良幾乎是一字一頓的咬著牙。「志翔斷不會再容許甘肅有八鎮分立的情況。」

    「你要削藩？」陸洪濤大吃一驚，他沒有想到戴季良會如此的徹底，居然一根骨頭都不想給甘肅的各鎮留下。「戴帥，不要說洪濤倚老賣老，你這是要出大亂子的。」

    「大亂子，好啊，大亂才能大治。」戴季良冷冷的表態著，看著一臉沮喪的陸洪濤，戴季良話鋒一轉。「其實志翔還有仰仗仙兄的地方的。」看著又變成古井不波的陸洪濤，戴季良笑了笑。「志翔想請仙兄署理陝督一職如何？」

    「陝督？」陸洪濤猛的睜大了眼睛。「戴帥莫非開玩笑呢。」

    「開玩笑？」戴季良搖搖頭。「仙兄怎麼會這麼想。」戴季良盯住陸洪濤的眼睛。「不過事先要跟仙兄說明白的，這個督軍只是名義上的，一不掌兵、二不管財、三無權過問人事，這樣的督軍，仙兄還想當嘛？」

    「這？」戴季良說此直白，所謂陝督不過是個幌子，這樣三無的督軍當著有什麼意思，陸洪濤猶豫著。

    「報告。」情報科副科長樂怡敲門走了進來，看了看陸洪濤，隨即在戴季良耳邊說了些什麼。

    「仙兄，剛剛接到武山來的電報。」戴季良一聽，臉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一揮手，樂怡自覺的退了出去。「裴逮淮剛剛捉了孔繁錦，這不，正急著趕來邀功請賞呢。」

    「戴帥。」陸洪濤眼立刻睜得大大，隨即雙眼一閉一睜，突然也笑了起來。「戴帥既然如此看得起在下，在下自當效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