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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5.選擇 文 / caler

    聲汽笛轟鳴,火車明顯減下來。顯然西安站就在眼,六看著窗外的雪景,一夜未眠的胡景翼紅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麼。這一夜,他幾乎每個車廂都走過了,從乘務員到普通乘客,從坐二等車廂的富商、地主到同樣只坐四等車廂的苦哈哈,胡景翼都想方設法和對方交談過。然而交談的結果卻讓他很失望。戴季良主政陝西這年多來,陝西民眾已經全然忘記了民黨曾經的光榮和努力,雖然陝西的苛捐雜稅依然繁重,但是隨著各式各樣廠子、蝶礦和鐵路的建設、開工,人們至少多了一條憑力氣和本事吃飯的路子。普通的百姓是如此,那就更不要說得了好處的商人、廠主和地主們了。相形之下,陝北已經遠遠落後了。

    「師長,這走到站了剛剛醒過來的衛士朦朦朧朧張開眼,跟著胡景翼轉悠了牛夜,幾次靠著手中的槍才讓幾節高等車廂裡的乘客誤以為胡景翼是微服私訪的大員的他們好不容易在晃蕩的車廂裡瞇上一會,這不,又被車廂裡喧鬧的聲音給吵醒了?

    「差不多應該走到了吧胡景翼話音網剛落地,擠開人群依次報站的乘務員提著白鐵皮做的大話筒就扯開嗓子叫喚起了,於是已經擁擠不堪的車廂就更加混亂了。

    「你急什麼急啊第一師的人努力的圍住胡景翼,生怕他被人乘機暗算了,然而他們的行動卻被車廂裡的其他人誤會了,於是不一會各種的罵聲絡繹不絕的充斥了整節車廂。也難怪。一張從耀州到西安的站票才3角2分的西北票,要是只坐其中的幾站那還要便宜,無怪乎人會那麼多呢。

    「師長有情況火車剛剛停穩。月台上突然出現了一隊全副武裝的軍警,透過車廂上的玻璃,顯而易見這是衝著胡景翼這節車廂來的。果不其然。車門打開後,一個少校模樣的人率先走了進來。

    「請陝北來的胡師長留步」。車廂裡的老百姓們一聽,大氣都不敢多喘一下,師長,陝北的胡師長,在陝西有誰不知道不要命呢,居然就和自己坐一個車廂。「其他人按次序下車,請胡師長稍後,等一下有專車來接您西北軍這一清場,在看看外面荷槍實彈的隊伍小老百姓們乖乖的依次走了下去,不一會。車廂裡就剩下胡景翼這幫人了。「卑職受命迎接胡師長看著一個個把手伸到兜裡打算一言不合就掏槍的陝北漢子們,少校微微一笑,走近瞅了瞅,約莫其中一斤,就是胡景翼,於是對著就是一個軍禮。「請胡師長。下車檢閱儀仗。

    「沒想到我胡景翼也能享受這個禮遇胡景翼揚身站了起來。「把槍收起來,這是西安,光憑你們手裡這幾桿槍能闖得出去嘛,別丟人現眼了說著。胡景翼在少校的迎介下走出了車門,頓時一聲長號響起,儀仗隊挺槍肅立,卻讓一旁圍觀的民眾議論紛紛。「不錯啊。咱們陝北什麼時候要有這樣的雄兵就好了。

    胡景翼穿著老羊皮襖泰然自若的走了過場。「不說了,車呢,送我去見戴志帥吧

    「胡師長這邊請少校手一揮,儀仗隊馬上解散並護衛著胡景翼從備用檢票口出站。

    「是洋車胡景翼看到那輛漆黑的小轎車心裡又是一動。「這一路上洋葷可是不斷呢

    「不好意思,還請胡師長的手下把車票都拿出來。」胡景翼眼見的少校和帶著火車員工帽的人喊喊喳喳的說了幾句,接著少校就走了過來。「站長也有難處,咱們得守人家規矩不是說著收繳了車票交還給他口中的站長,等確認沒錯之後。少校這才替胡景翼打開車門。「胡師長請上車看著自己的手下爬上了西北軍帶來的戰馬,胡景翼點點頭鑽了進去。

    「現在是上午七點二十八分」坐在司機邊上的少校掏出懷表看了看。「這個時候大帥應該是在和軍政署一起出操,胡師長,你看我是不是先帶您去咱們西安的新商埠兜一圈,您放心順道的,您還沒吃早飯吧。大帥已經安排好了,等出操結束。您和他一起隨意吃一點

    「是嘛明景翼點點頭,對於和戴季良一起吃早飯他並不覺得是種榮耀,不過對於戴季良如此高位了還出操他倒有幾分興趣。「志帥現在都堅持每天都出操嘛?。

    「看胡師長說的,這怎麼可能。」少校第一句話印證了胡景翼的想法,但他還沒來得及得意,接下來第二句就徹底讓他傻眼了。「大帥通常一個禮拜出操五天,有兩天的休息的時候,不過少的時候也可能只出四天的操,新年裡和西北軍裡規定的春冬兩祭也不出操。當然,下部隊檢查的時候,他到是天天和下面兄弟一起出操的。」

    個禮拜出操五天?胡景翼自己都沒有達到這個強大,他不禁懷疑的問道。「志帥和下面兄弟一起出操,那刮練的東西也一樣嘛

    「那是當然少校點點頭。「成百上千眼看著呢,大帥要是不以身作則,下面豈不是更加要走樣了」說到這,少校想了想。「至於坐辦公室的操量嘛是比部隊裡少一點,不過:操兩是鐵律,除了值班和出任務,誰要是缺勤,被憲兵點名現了,那是要影響陞遷的。」

    雖然少校講的繪聲繪色,但是胡景翼卻是不相信,真要是這樣,西且一爾是成了只鐵軍了嘛,要知道現今的中國,就連操慎打手川凶中央第三師都達不到少校剛才所說的程度,這可能嘛。於是,車廂裡一時間陷入裡無言的死寂。

    不過這種寂靜沒有堅持多久。這不,一轉眼。車子已經行駛在寬敞的拍油馬路上了。「胡師長情況,這就是咱們西安的新商埠。你看到那個有西洋大鐘是咱們西北的稅務總局,他邊上那座遲層樓的大廈就是咱們西安目前最高的俄國大飯店。邊上是美華洋行西安分公司,那邊在造的是陝福百貨公司。這邊是金城銀行西安分行的新址,那邊是中國銀行西安分行。」少校一路介紹著。「咱們現在開過的地方,地上那兩條鐵軌是有軌電車道,門個大錢可以坐一站,要坐全程只要一毛二分。」胡景翼貼在車窗,嘴都合不攏了,他真的沒想到,戴季良能走到這一步。「現在西安人都管商埠叫小小上海,這西式建築都是海上的設計師設計的。現在,咱們經過的這棟樓建成後將是俄羅斯總會,也叫不夜城呢

    少校的話,胡景翼已經聽不進了,他直愣愣的看著眼前變幻的景物。腦子裡一團漿糊,自己憑什麼和戴季良爭?就是自己爭過了戴季良,自己能比他做得更好嘛?恍恍惚惚之間。車子停了下來,少校似乎說了句什麼,但是胡景翼沒有聽清楚,隨即車門打開了,到了,該去面對現實了。

    「笠僧兄。」看著老農一樣打扮的胡景翼,戴季良頓時一愣,彷彿想到些什麼,急忙快步的迎了上來。「久聞大名啊,今日終於見到真神了,不容易啊,來來,我給介紹一下,這是咱們西北軍的參謀長張自力張樸初,這位是西北軍軍政署長何偶才何光夫。」

    「胡笠僧見過志帥和兩位長官。」這斤小時候胡景翼終於回過神來。低頭看看自己的打扮,於是一抱拳,行了個老式的刮節,倒是軍容嚴正的張自力、何偶才冷冷的回了個軍禮,一時間場面尷尬的不得了。

    「笠僧兄啊,人家說你天生有亂德啊,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啊。」戴季良急忙給張、何二人施了眼色。「不要緊,不就是一套衣服嘛。難道不穿軍衣就不能打仗了嘛。好了。樸初兄、光夫兄你們先去忙你們的吧,笠僧兄就由我來招待了。」說著,戴季良做了個請的手勢,隨即副官先頭帶路,兩個人直奔小餐廳。

    「不好意思啊,雖然知道笠僧兄要來,但是下面人忘了關照伙房開小灶了,只好請笠僧兄陪我一起喝豆漿,吃麵餅,啃老鹹菜了,不過還好。有兩個雞子,咱們正好一人一個。」

    「志帥客氣了。」胡景翼才不吃戴季良這一套呢,雖然剛才心神被攝。但是一旦回過神來,他還是那個不要命。「在陝北咱們第一師連這都吃不上啊,一天兩頓,一干一稀,今天能借志帥的光吃頓飽飯,笠僧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笠僧兄不嫌棄那就好啊。」戴季良裝傻充愣著領著胡景翼坐下。兩大碗豆漿已經擺上檯面了。「古人說食不語,我沒這個習慣,咱們邊吃邊說。」戴季良看似徵求著胡景翼的意見,實則已經獨斷了。「笠僧怕是已經知道志翔請你南下的意思了吧,沒錯,以笠僧只,大有,困守陝北是做不出一番大局面的。現在直奉開戰在即,正是英雄立業之時,玉帥向我點兵啊,我這不想到了笠僧兄嘛。」戴季良隨手掰下一坎油麵餅遞給胡景翼。「金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變化龍,怎麼樣,笠僧兄想不想出去闖一闖。」

    「出去,那陝北的地盤怎麼辦?」剛剛的所見所聞讓胡景翼想明白了。在陝西他是鬥不過戴季良了。為今之計只有走出陝西展,而直奉大戰的確是個機會,不過即便離開陝西,他也不能便宜了戴季良不是。

    「交給井岳秀。」胡景翼看的很重的東西,戴季良根本不在乎。

    「我第一師人不過三千,槍不過兩千,要出陝,我需要補人補槍補餉。」胡景翼點點頭,大口嚼著麵餅鹹菜,然而繼續要價著。

    「人你可以在陝北招,你能招多少就算多少,但是槍和餉麼。」戴季良輕輕喝了一口豆漿。「出陝之後歸玉帥管,在陝西嘛,我補你四石糧食和舊塊軍餉,槍。」戴季良從邊上移過一張紙,紙上寫著楚敢報上來的西北軍現有庫存。「現在西北攏總還有不到勸桿曼裡夏和沏桿各式日造6密厘步槍,連同舊萬粒子彈我都可以給你。」戴季良這算是大出血了,沒辦法這也是為了一勞永逸接觸陝北的內患。

    「太少了。」胡景翼卻不滿足。「志帥,我們可是去拚命

    「算了,我再給你6尊打手躬密厘馬克沁和勁桿川造七九步槍。」反正這次司馬撿了大筆的洋落,足以裝備讓西北軍各部按編制裝備齊七九馬克沁,戴季良這算是清倉了。

    「那就多謝志帥了。」胡景翼明白什麼叫適可而止,已經撈到大筆好處的他終於點頭了。「什麼時候走」

    「口月3日之前趕到洛陽。」

    「好,吃完飯,我就回陝北。」胡景翼風捲殘雲的消滅著檯面上的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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