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寡婦面裡吐真心 文 / 杏林春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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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砂鍋裡冒出一陣陣白色水氣,一股濃烈的中藥氣息傳遍了病房。
「書蟲神醫啊,我看你怎麼先放了兩位藥煮了一會,又放別的藥繼續煮呢?這裡面有什麼含義麼?」問話的是秋姐。問天買完東西後,仇五就把他趕走了,讓秋菊進來幫忙。
「先煮的兩位藥是麻黃跟細辛,量大的話,這兩位藥就要先煮一會,並且煎藥過程中不要蓋蓋子,這樣可以把更多的有毒性的成分散發到空氣中。其中總的來說,這次的藥量不算大,就算不先煎也問題不大。但是剛才那個大夫說我用量太大,我就小心點吧,免得仇叔喝了嘴麻。麻黃細辛這類藥,其實喝著麻點沒關係的。」
「誰問你嘴麻了,這個藥得煮幾幅呢?今天你示範一遍,往後煮藥的工作就是我了。」秋姐看了看老爺子的臉色,臉色嚴肅,很顯然怒氣沒消。老爺子很久沒這樣大動肝火了,這因為是醫院,老爺子還沒辦法動用家規,不然估計問天要挨板子了。這個書蟲,怎麼老爺子那麼相信他呢?真的不怕喝藥中毒麼?換做是自己,如果一個大夫說自己開的藥有問題,也得考慮考慮。老爺子一向服藥慎重,吃什麼藥都要問仔細了,怎麼這次這樣反常呢?
「先喝三幅,看看吧,根據症狀的變化,還要適當的變換方子。射干麻黃湯還是比較緩和的方子呢,過幾天病情好轉一些,可以用小青龍湯。總之還是根據病情換方。先喝著看吧,看喝完以後,症狀的變化走勢,所以我也不能確定,這個方子到底要喝幾幅。」錢書重不溫不火的說道。
大約一個小時左右,藥煎好了,滿滿一碗深褐色的藥湯,擺放在仇五爺面前。老爺子一飲而盡。「痛快啊。」老爺子說了這麼一句。
錢書重笑道:「仇叔,你不怕被我毒死啊。」
仇五爺慢慢說道:「你要是毒死我,那我仇五這輩子算白活了。」
「仇叔,氣還沒消啊,醫院的這些醫生不懂中醫很正常的,怪不得他們。等您吃我的藥,病好了,就是最有力的說明。」
仇五爺說道:「問天這孩子太讓我失望了,我的話都不聽了。」
錢書重笑道:「他是關心你啊,怕你喝了藥出事。換哪個子女都會這樣做的。」
仇五爺說道:「這件事就算了。對了,書蟲,坐車累了一天了吧,這麼晚了,還讓你給我熬藥,真是辛苦你了。秋菊,帶書蟲找個地方休息下。我也好好養養病,明天再好好敘敘舊。」
就這樣,秋姐帶著錢書重走出醫院。
「還沒吃飯吧,想吃點什麼?」秋姐開了一輛奧迪a8,帶著錢書重上路了。開奧迪a8系列的女人,往往都是事業有成的,往往女強人很喜歡這款。低調中帶著貴氣,並且也有安全感,也帶有一定的威嚴。如果有一天,坦克也被允許上牌、上路的話,一定也會成為眾多女人的夢想之車,因為它的安全感更全面,當然也更威嚴,沒人敢惹……
看著街邊的各種小吃,錢書蟲的肚子咕咕響起來。「你推薦個吧,我人生地不熟的,怎麼知道哪個好吃。」
「行,我知道一家的面做的不錯,今天帶你去那吃去。」
車停在了一個醫院的停車區裡,秋姐解釋說,由於n京市區車輛太多,停車位少,到目的地,想隨便找個停車的地方是很難的,所以就要提前找到個停車位,正好,地方離附近一家醫院挺近的,所以就停在其中一家醫院的停車區裡面。這也是一種無奈的選擇了,畢竟現在車太多了。
離目的地還有一段路程,兩人在路上走著。秋姐說道:「這裡比你們清平鎮好麼?」
錢書重笑道:「高樓大廈的,看著壓力很大。人也多,密密麻麻的全是人。空氣非常差,呼吸起來感覺透不過氣來。總起來感覺還是沒有清平呆著舒服。真不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都往城市裡擠。」
「高樓大廈就代表繁華,很多人都嚮往高樓大廈呢,都希望自己能在高樓大廈裡面工作,出門有車,西裝革履,這就是現在人們的追求。其實我在國外的時候,那邊講究的是回歸自然。房子都是木頭蓋的,一個個的都是小別墅,環境特別好的。說實話,我也不是太喜歡這個城市,太擁擠了,人心浮躁吧,人人都想上位。為了上位,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哎,現在貪婪**都**裸的寫在臉上啊,連收斂下都不會了,現在的人啊。」秋姐歎了口氣,「我跟你說這些幹什麼呢,哎,這幾天忙得我人都糊塗了。」
錢書重笑道:「沒事,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我這人很隨便的。**嗎,我個人理解是人的生存本能。人活著,要喝水要吃飯,不然身體受不了。但是呢,有了礦泉水,就不想喝髒水,有了更高級的飲料,也許會放棄礦泉水,總之從滿足身體需要,變成了享受身體的感覺。為了享受更好的感覺,人自然會去追求一些東西。這應該算是本能吧,動物沒有複雜的思想。動物只停留在如何滿足身體需要方面,並沒有去享受的思想高度。但是人不同。這也是人跟動物的不同之處吧。反正老虎不會吃飽了,再去殺死一頭獵物,就為了嘗口鮮,只有人類才會這樣做吧。」
秋姐點頭道:「很認可你這種說法。**這個東西,我倒是沒有往深處想過。只是認為是不好的東西。這樣看來,**是人類必然存在的,並且永遠不會消亡。屬於一種本能,只屬於我們人類自身獨特的本能。看似平凡的道理,卻蘊藏著深刻的內涵。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怪不得父親老人家跟你那麼談的來。」
錢書重笑道:「仇叔為什麼跟我談的來這件事情,目前還不好跟你說,我認為仇叔到時候,時機成熟,會告訴你的。」
從主路段走到細彎路,這一片地帶比較偏,夜深了,人稀少。轉過一個胡同,七拐八拐,就走到了一個小店旁邊,上面寫著三個大字,寡婦面。
這名字起的,為啥那麼怪的名字呢?
錢書重偷偷的問道:「開這家店的是寡婦?」
秋姐捂嘴笑道:「不要亂想。為什麼叫這個名字我也不知道,不過這家店的面很不錯的。」
店面不大,只有幾張桌子。牆上掛著個黑板,上面寫著:老醋花生10元,扎啤20元一桶,醬牛肉45元斤。
兩人進去找了位置,秋姐說道:「來兩碗皮肚面,一桶扎啤,再來一斤醬牛肉。」
老闆娘馬上忙起來,問道:「還要辣油麼?」
秋姐說道:「我那份全辣的的。」
「書蟲,你能不能吃辣,要是能吃辣,我建議你要全辣的,吃起來絕對的爽。」
書蟲點頭道:「也給我份全辣的。」
「兩份全辣的,好羅。」老闆娘答應著。很快兩大海碗紅辣辣的寡婦面上桌了。」
錢書重看著全是辣椒油的面,說道:「好多辣椒一碗麵,這種真沒吃過,嘗嘗看。」
「好吃好吃,這個是什麼,吃起來很脆啊。」
「這個是肉片曬乾以後,然後用油炸的,俗稱皮肚。這裡的皮肚面在n京也是獨一無二的。白天的時候很忙的,我們都排不上號的,所以我帶你晚上來吃。」
錢書重笑道:「我真有點喜歡這裡了,這裡的醬牛肉,扎啤也不錯啊。不過,你回去最好煮點姜水喝,深秋喝扎啤,還是有點寒了。」
秋姐臉色微顯紅潤,多少年沒跟同齡男性這樣吃飯了?這個錢書重給人的感覺很特別。雖然土氣,但是不勢力,這點很難得,因為往往越是貧苦的人,往往對於錢財的**越深,有任何的機會賺取財富的話,往往不折手段。這個是目前社會大多數人的選擇跟追求,而錢書重表現的有點過於淡定了。這份淡定,讓秋姐認為以後必然不是池中之物,並且老爺子對其的重視來看,也表明這個年輕人的來歷絕對不簡單。
兩人吃著面,錢書重無意說道:「問天哥好像對我有點誤會啊。」
秋姐輕輕笑道:「你認為這是簡單的誤會麼?」
「秋姐,你好像話裡有話啊,能不能指點一下。」
「指點談不上,仇問天對你的態度你也看到了。具體為什麼,你是個聰明人,我認為你應該猜到。」
「問天哥對我的這種莫名其妙的敵意,我確實猜不到。我就是個鄉下人而已,這種事情不是我擅長的。」
「我就明說了吧,仇問天認為你是財產繼承的威脅人,所以他害怕,他緊張,你要小心一點他,在n京他雖然排不上號,但是平時交的狐朋狗友不少,到時候說不定要找你麻煩。」
「怕我爭奪財產?冤枉,天大的冤枉啊,這種狗血的事情也能發生?秋姐,你也認為我是來爭奪仇叔的財產的?」
「你是不是對我來說根本毫無意義,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繼承父親的遺產,我有自己的事業,父親的遺產他想給誰就給誰,說真的,我不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