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耕地 文 / 蘭何

    蘭吳氏先到蘭劉氏家問他們家，哪一天牛有空，好租賃來家裡幫忙耕地，走到蘭劉氏家看見蘭劉氏問道，「蘭劉氏你們家牛好久有空？」

    「聽當家的說，明天有空，你家蘭佳生病今年有錢請牛耕地？」蘭劉氏滿臉疑問。

    「農忙前我和蘭草兩個做了一些繡品、絡子買了，加上家裡給蘭佳看病剩下的，就夠請牛耕地，也是看見孩子累得很，不忍心，所以把家裡的錢全部湊起來，才有錢請耕地。」蘭吳氏笑瞇瞇的，心裡想是怕我們家不給錢，管它的只要孩子不那麼辛苦，哎——求人就是這樣，看別人的臉色，沒有錢被人看低。

    「我們家明天就請你們的牛耕地，我明天早上到鎮上把東西買掉，幸好趕集，運氣還蠻好的，那就說定明天給我家耕地，蘭劉氏我就走，家裡忙得很，我就走了。」把事情辦好，神清氣爽的往回走。

    蘭吳氏急急忙忙走到地裡，「已經請到牛耕地。」沒有說蘭劉氏說的難聽的話，免得孩子爹聽見，心裡不好受。

    「娘我們終於不用那麼辛苦，我今天要早點回家，手好難受。」蘭濤跳了幾下，滿面春風的道。

    「今天一家人都早點回家。」蘭吳氏忙道。

    大概七點蘭大志叫「蘭草帶著蘭濤二丫，回去煮飯，爹、娘估計你們把飯煮好就回去。」

    三兄弟姐妹拿起鋤頭、瓦罐、筷子、籃子回家。

    蘭佳等蘭草加好水開始燒火，蘭濤把菜的黃葉子，爛葉子撤掉，蘭草提水倒進木盆半木盆水，開始把中午吃飯用過的，罐子、筷子、瓦罐洗乾淨，放進灶房，這時蘭濤已經把菜撤出來，接著蘭草菜洗。

    蘭濤跑進灶房，「二丫，現在天太熱，讓開大哥來燒，大哥皮，糙肉厚的不怕。」

    「大哥今天你好辛苦，二丫沒有做事，怪不好意思的，讓二丫做，才會覺得自己是一個有用的人，自己在家裡還是瞞重要的好嘛！」撒嬌賣乖的拉著蘭濤的手搖搖。

    「蘭濤，大姐讓你切菜，也讓大姐休息啊。」

    「大姐我不會。」蘭濤一臉為難的看著大姐。

    「大姐給你開玩笑，你以為大姐真的要讓你做。」蘭草邊切邊說。

    兄弟姐妹幾個在灶房說說笑笑煮飯，興致勃勃的好不高興。不知不覺就把飯煮好。

    聽見外面有放你農具的聲音，蘭濤眉開眼笑的跑出去。「爹、娘回來了，立刻可以吃飯。」一家人把手洗乾淨，就開始吃飯，吃完飯後蘭草很快把灶房收拾乾淨，燒水都洗一個澡，躺著睡覺，今天終於一家人其樂融融的過完一天。

    睡了一個好覺，蘭佳想今天我們家已經決定用牛耕地，爹、娘、大哥、大姐就不用那麼辛苦，蹦蹦跳跳的跑出房間，看見蘭濤在外面掃地，「大哥，爹、娘怎麼不見？」

    「今天雖然請牛耕地，但是要把田埂上的草鋤乾淨，免得到時草長高，遮住秧苗，影響秧苗生長，還有草結子掉在田里，會長很多的草，到時在秧田撤草，會麻煩的不得了&8226;&8226;&8226;&8226;事情不是很多，爹叫我吃過飯才去。」

    「大哥你怎麼知道這樣多，好了不起。」

    「每年都聽到爹、娘說，聽多了，不想記住都難，二丫你只是忘記，不然怎麼會不知道。」

    蘭濤不知道自己的小妹已經不在，現在這個小妹是換了另一個靈魂的人，無能怎樣都不會知道以前的事。

    蘭佳走進灶房，蘭草馬上就煮好飯。只是等蘭大志、蘭吳氏回家就吃飯，蘭大志回來看見地好乾淨問「蘭濤，今天把地打掃得好乾淨，我的兒子能幹。」用手揉揉蘭濤的頭髮。

    「爹回來了，娘怎麼沒有回來？」蘭佳想原來有些習慣會遺傳的。

    「你娘很早就起來，趕牛車到鎮上趕集，把繡品絡子買了，交牛耕地的錢，他們不欠賬。要交四十文，今天半天就梨完，比人挖可是快得多。」一家人把臉手洗乾淨，蘭大志邊走邊說走進灶房。

    蘭草已經把飯舀到小桌子上，全家人端起碗開始吃飯。

    蘭草在家洗碗，蘭大志、拿起兩個背兜，蘭濤牽著蘭佳的手往地裡走，蘭佳甩開蘭濤的手，往前跑。

    「大哥來追我。」蘭佳急急忙忙往前跑，真是越來越活回去，完全把自己當小孩子，做些幼稚的事情。

    蘭濤邁開大步就要追，「蘭濤假裝追不到二丫，不要讓二丫絆倒，知道嗎？」

    「知道了。」

    一路小跑到地裡，見已經有人在我們家的地裡，趕著牛在犁地，一家人全力以赴挖地、用牛耕地，兩個真的沒法比，就好像驢子和馬賽跑，《望塵莫及》。

    蘭佳上輩子沒有看見牛耕地，好稀奇。

    蘭佳看著耕地，牛直接往前走，梨到地的盡頭，牛還會自己轉彎，蘭佳想應該不是這樣，仔細觀察，原來直走時牛累，就給它一鞭子，就會繼續往前走，轉彎的時候會拉一下，穿在牛鼻子的繩子，才會知道，看著好簡單，坐起來可能會很複雜。

    牛一上午就把地耕完，想想蘭大志一家人辛辛苦苦，一天多挖的地，看起來只有九牛一毛，發錢給不發錢，真是天差地別，人沒有最聰明，只有更聰明。蘭大志、蘭濤、蘭佳蘭大海一起回家，蘭吳氏給牛煮好豆子，加一些草。

    「娘為什麼要給牛加豆子」蘭佳問蘭吳氏。

    「你看牛一段時間很累，多給牛吃點好的，牛才會有勁，再加上牛在農忙是辛苦，我們蘭家彎，有三頭牛，但是只有你大海叔家，才會幫人耕地，到任何一家都會好的給牛吃，不會光耕地，不管牛的。」蘭吳氏提一大桶豆子和水喂。

    蘭草燒一大盆，臘肉燒四季豆，再炒一個青菜、涼拌野菜&8226;&8226;&8226;&8226;&8226;味道還不錯，大家吃得愉快。吃飯以後，蘭吳氏從睡房數40文，拿給蘭大海。蘭大海收下告辭，又去幫下一家。

    蘭大志安排「蘭佳、蘭草、蘭濤下午先去把上午田埂鏟的草撿乾淨，爹、娘再去另一塊地把田埂上的草鏟乾淨，最後來撿，今天爭取把田里水放好。」

    忙到下午七點半，蘭大志、蘭吳氏把田埂上的草鏟了，又一起給地裡挑三十旦茅房的廢水，現在只等放秧水，蘭大志也去排隊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