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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64 死狗當做活狗醫 文 / 王婆種瓜得豆

    「大叔,趕緊先帶著我們到醫館,等我們請了大夫,再送大夫到我們家。」柳柳看到了鎮上就囑咐趕車的大叔。

    「孝文,就在牛車等著,我去叫大夫跟你一起回家。」柳柳下車,對著要下車的孝文囑咐著。

    「大嫂,大哥說,要先賣了白虎,再看病買藥!」孝文哽咽的聲音。不知道孝文是迂腐,還是哭的沒了魂。這時候還管他大哥說的話?

    「孝文,你不想你大哥死的話,就聽我的,那這樣,我出錢買了這個白虎,給你200兩,這樣行了?給我在車裡等著!我進去請大夫!」柳柳拿了200兩就往孝文手裡一塞,頭也不回的下車,趕緊先找大夫。

    柳柳進去一看,竟然還有幾個咳嗽的人等著看病,老中醫跟他兒子都忙著。柳柳也不管了,衝過去拉著老中醫就往外走。孝全也跟著幫忙拉人。

    「你放手,是不是大福那個孩子有事?昨天看他還好好的啊?」老中醫看柳柳十萬火急的樣子,還以為是大福的腿怎麼了?

    「快,他大哥快死了!」柳柳拉著老中醫出來就往外走。急切間就沒有當那個要死的孝天是自己的相公,而是孝全的哥哥。

    「慢著點,等我問清了,我還要帶藥!」老中醫甩手,呵斥柳柳。光是催自己,也不說清楚。

    「不要問了,就是打獵被弄傷了,出了血,人暈了。」柳柳簡單交代。

    「有沒有斷手斷腳?骨頭斷沒斷?」老中醫知道大概後,接著問。

    「沒有少手腳,斷沒斷骨頭你去看了才知道,趕緊先救命!人暈了!」柳柳催著。

    老中醫甩開柳柳跟孝全:「在這等著,我去準備點東西就跟你們走,看著點,我出診一趟。」老中醫準備著東西,也不忘跟站起來看著自己的兒子交代一聲。

    等老中醫坐上牛車,柳柳看到那個全身雪白的老虎,歎口氣,自己一定要好好賣了這個白虎,幾乎是孝全的哥哥用命換來的。

    「白虎?」老中醫一看見白虎就兩眼發直,顯得很驚詫。

    「孝文,跟這個老大夫回家,我跟孝全把白虎先賣了!大夫,我弟弟會帶著你到我們家,我還要先把白虎賣了,才會回家,看診的錢跟抓藥的錢都有的。」柳柳一邊跟他們把白虎往下搬,一邊跟老中醫說明情況。

    「虎肉新鮮,入藥正好,不如把這個白虎給我留著?我用來做藥。算你們200兩怎麼樣?」老中醫是看白虎藥效更好,就出言問著。

    「好,除了虎皮,剩下的全給你,我知道你是要做虎骨膏,我給你留著。你們先走,我跟孝全賣了虎皮就回家。」柳柳利索的回答,也把白虎搬了下來。然後就示意趕車的大叔趕緊往回趕。

    「虎骨,虎肉都給我留著!」老中醫坐在車裡,都走了一小截路,還不忘叮囑柳柳。

    「知道了,給你留著,除了虎皮都給你留著!」柳柳回應一聲。

    路上的行人看到這麼白的老虎,紛紛過來圍觀。

    「我的天,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白的老虎呢!」一個行人感慨一聲。

    「仔細看看,竟然連一根雜毛都沒有看見。」另一個行人也是嘖嘖讚歎。

    人群裡有個路過的華貴公子,看到這個白虎,十分想要,白虎的一身毛白很是耀眼。如果用來做披風,一定很貴氣,送禮還是極好的。

    「喂,這個白虎怎麼賣?」公子哥上前問。

    「虎皮1000兩銀子。不還價!」柳柳十分硬氣。因為虎肉虎骨都賣了200兩,達到孝天的要求,這個虎皮,自己都看出來,一絲雜毛都沒有,要是可以,估計賣上幾千兩都可以,就是不知道時間擺長了,會不會影響價錢,索性就一口價1000兩,看的出來,這個公子衣著鮮麗,僕人就跟了三個,應該有這個購買能力。

    「1000兩?光賣虎皮?」公子哥還以為自己要整個連虎都買了去!

    「是,就是虎皮賣1000兩。」柳柳重複一次。

    「你能把虎皮剝了?你要是能完整的剝了虎皮,我就買了!」公子哥提出自己的要求。

    「你等著。孝全,我去醫館叫人過來!看著白虎。」柳柳吩咐孝全,孝全也是只有跟著大嫂,才有魂在,所以就沒有跟著孝文回家,而是跟著大嫂了。

    醫館就在邊上,因為來的時候,就是把牛車停到醫館邊的,柳柳交代完快速進了醫館,對著那個年輕的男大夫:

    「喂,過來幫個忙,剝一下虎皮,剛剛老大夫走的時候,要我把白虎的骨肉都留給他,對了,你會剝虎皮的吧?」柳柳自己沒有剝過動物皮毛,最多就是在荒野求生裡看過人家怎麼剝綿羊皮的,自己從沒動過手。穩妥起見,還是叫大夫的好,大夫應該會的吧?

    「你先等一下,我叫人跟你去!秦五,去叫秦四過來,跟著她去把虎皮剝了,爹要虎肉。」秦良吩咐著,完了自己則是接著看病。似乎眼中沒有老大夫那種對白虎的炙熱。

    「我就你家門口,我在那邊等著。」柳柳對著那個叫秦五的叫一聲就出去看著了,心裡還不放心孝全一個人看著白虎。那不僅是錢,還是孝全哥哥用命換的錢。

    不一會,秦五跟秦四倆個都出來了,看到白虎跟柳柳,柳柳同時也看到他們出來。

    兩人知道自己幹嘛的,也不多說,兩人先把虎屁股那邊割一個環形的口子,然後,就徒手剝皮,果然不負柳柳所望,剝出來的皮非常完整。

    「虎皮給你,錢?」柳柳將虎皮拿給那個富貴的公子哥。

    富貴的公子哥倒也痛快,拿出1000兩的銀票就交給柳柳,然後吩咐僕人收好虎皮,走了。

    「這個虎肉是你們家的老大夫要的,我就留給你們,錢我會跟老大夫說的,孝全,我們回家!」柳柳拿到1000兩的大頭,也不急這個虎肉的200兩銀子,相信老大夫會給自己的。再說,自己也替孝全著急的,早點回去看看他哥哥怎麼樣了?

    等柳柳帶著孝全打牛車回到家,看到家裡多了幾個人,孝潔孝美也回來了,還來了兩個年輕的男人,一個是書生的樣子。一個是公子哥的樣子。就是不知道這兩人是誰?自己應該認識嗎?不管了,現在家裡出了事,誰也不用自己打招呼的,直接忽視。往裡走,進臥室看看大夫怎麼說。

    「柳柳,回來了?」二叔看到柳柳回來,上前問了一聲。

    「嗯,孝天現在怎麼樣?」柳柳不願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傻乎乎的說賣了多少錢,而是問問孝天的情況,就是自己沒有當他是相公,問一個也是應該的。

    「剛剛給孝天用了藥,到現在還沒有醒。」二叔擔憂的回答。

    柳柳也不多問了,直接進到自己的臥室,看到孝天無聲無息的躺在床上,老大夫坐在床邊的凳子上,還給孝天把著脈,神情嚴肅。

    令柳柳無語的是那個晚晴依然跪在床邊,神情焦急的看著自己的相公,活像她才是孝天的娘子。也不知道她是有意還是無意,現在沒有功夫搭理她。無視。

    「怎麼樣?」柳柳上去問大夫。

    「傷得地方比較多,出的血也多。先給他止住血了,好在沒有傷到要害。後面等他醒來,最好是不會發熱,要不然就難說了。這瓶藥是止血的,你拿好,看到他出血就倒點藥粉上去就能止血。這些天要他躺著,不能下床,要不然那些傷口就崩開了,更不好長。這是我開的方子,補血補氣的,拿回來就熬,早點給他吃上藥。」老大夫正好也搭好脈,一邊說著,一邊給了柳柳一瓶止血藥,還有一張方子。

    柳柳接過止血藥和方子,看了一下藥方,看不懂,算了,不看了。

    「你把虎肉給我留了?」老中醫問柳柳,忽然才想起這個事。

    「留了,交給你們醫館的人了,不過,錢沒有給,對了,老大夫,診費還沒有給你吧?」柳柳問。也是告訴大夫,我沒有跟你家人算錢,現在就跟你算錢了。

    「診費先不算,還有藥,你可以先從我們醫館拿藥,到時候,我們一起結算。老夫先走了!」老大夫人老了,也更會算賬了。你的虎骨虎肉,先擺著,等你要在我們醫館拿多少藥再結賬。

    柳柳也沒有意見,就這樣也好。

    「小黑,小黑,小黑&8226;&8226;&8226;&8226;」忽然昏迷的孝天低低的叫著,顯得很急切的樣子。

    「大夫,你再看看,他醒了!」晚晴驚喜的一把拉住要走的老大夫的衣袖。

    老大夫轉身到床邊看看,柳柳也跟過去,這哪是醒了?閉著眼瞎叫著。估計是孝天心裡就惦記小黑,柳柳忽然回頭看看,小黑原本是窩在牆角的,忽然睜開眼,艱難的爬起來,往孝天這邊走來。

    「啊!」順著晚晴的叫聲,柳柳看到小黑的肚子竟然破開了,裡面的腸子都露出一截。難怪小黑就窩在牆角,原來是受了這麼重的傷。現在小黑似乎聽到孝天的叫喚,即使受了這麼重大的傷,也艱難的靠近孝天,它的主人。

    「汪喔!汪喔!」小黑艱難的叫著,企圖回應它的主人。

    「大夫,能不能也救救這條狗?」柳柳忽然很不忍心,都說狗忠誠,果然如此,都要死了,還惦記自己的主人。還記得它拿耗子那時候的神氣模樣,柳柳歎氣,也不知道這個古代有獸醫麼?問問老大夫試試看了!

    「救也沒用,你們沒有看到,它都開膛破肚了,活不了多少時間,我走了,你們可以跟著一起拿藥,早點熬好,等他醒了就給他喝了。」

    老中醫搖搖頭,傷得太重了。再說,哪有大夫看狗的?也不看看,肚腸子都出來了,怎麼都是死。看也白看。

    柳柳看著小黑垂死也要趴在孝天的旁邊,孝天昏迷也不忘小黑,柳柳看著真是不忍心。而小黑似乎聽懂了老大夫的話似的,叫了幾聲也沒有了聲息,就靜靜的趴在床底,似乎等著死亡來臨。

    「柳柳,你在家看著吧,我去拿藥。」二叔看自己在家也沒用,只是看著晚晴老是這樣哭著不走,也不成樣,哪有這樣的,即使你們以前有意,也是以前,只能把柳柳留在家裡,這樣晚晴也該回家了吧?二叔的心裡對晚晴有了看法。

    「嗯,二叔,順便多買點烈酒回來。我要用!孝文一起跟著吧,孝文手裡有錢。」

    柳柳想起烈酒可以消毒,孝天這麼多的傷痕,消毒還是需要的吧?再看看那條狗,實在不行,自己瞎給它治治,治死了拉到,原本就是要死的,治活了不就賺了?就死狗當作活狗醫吧?

    「不用,孝文在家就行,我有錢。」二叔說了一聲就隨著老大夫去抓藥了。

    「喂!你哭夠了,是不是可以走了?」柳柳實在是忍不住了,看了她幾眼,她愣是當沒有看見自己。

    「大伯,大娘,我求求你們,讓我留下來照顧楊大哥吧?我不要名分,只要能照顧楊大哥!我求求你們了!」晚晴哭的紅腫的臉,跪在地上,求著臥室裡的公公婆婆。

    柳柳看著眼前的美嬌娘,哭的是梨花帶雨,惹人憐惜。也不知道她對孝天的感情有多深,雖然她坑過自己,不過,自己也實在不忍心拆了一對苦情的鴛鴦。原本自己就沒有打算跟孝天過,能成全一對苦情的鴛鴦也是功德。

    「你,你趕緊回家吧!」婆婆似乎受到驚嚇,沒有想到晚晴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麼求自己。

    「大伯,你答應我吧,我只想照顧楊大哥。嗚嗚嗚。」晚晴轉而跪向公公。

    「孝文,孝全,你們聽著,我們楊家自你爺爺輩起,就不納妾!」公公這是拒絕晚晴的苦求。

    公公心裡也沒有想到晚晴竟然還有這麼樣的心思,原本是以為她對孝天感恩,看恩人命在旦夕,而這麼哭泣,原來她是這麼想的。柳柳如今好好的,跟孝天也會好好的過日子,絕不會給孝天納妾,不然就對不住柳柳,也會家宅不寧。

    「我求你了,求求你讓我留在楊大哥的身邊照顧他,我求你了,我什麼都聽你的!」晚晴竟然跪倒了柳柳的腳下。

    「行啊!怎麼不行?一個送上門的丫鬟我幹嘛不要?我還正缺個捶腿捶背的呢!爹,娘,我答應了!」柳柳決定試試看晚晴的決心,她的情到底有多深,能不能為了楊孝天受苦受氣。

    「你答應,我也不答應!我們家不納妾,孝美,扶她回家去!」公公不耐煩了,家裡都亂成這樣,還有人要添亂。就叫女兒把她扶走。前面叫她走,她哭著不走,也沒有說這個話,現在既然知道她是什麼心思,就不能留她在家了。

    「爹,我們家不納妾,就不納妾,原本大哥就是要娶晚晴的,是她家逼著我們家娶了她,也是她拆散了大哥跟晚晴,上次你們就應該休了她,要不是她燒山,惹火了祖宗,大哥會這樣嗎?大哥打獵打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這樣的,每一次都好好地回家,就是她燒了祖墳才這樣的!是她害了大哥,休了她!讓晚晴留下來照顧大哥?」孝美終於把心裡壓抑的話衝口而出。

    孝美是得到消息跟著相公一起過來的。看到大哥生命垂危,看到晚晴深情流露,心裡更是想起柳柳上次打的自己一巴掌,趁著這個機會勸的爹代大哥休了這個母夜叉。

    「不休!小黑!」就在這時候,大家聽的孝天微弱的聲音才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應該是聽到了不少的話,不然就不會說不休。

    「楊大哥?你醒了?我只想留在你身邊照顧你,我不要名分,只想好好照顧你!」晚晴忽然聽到楊孝天的聲音,立即撲到楊孝天的床頭,祈求著。

    「你走吧!小黑?」楊孝天的意思也很明白。拒絕了晚晴。

    「大哥,小黑在這,還好好的,你不要擔心小黑了。」孝文上前對大哥說著安慰的話,怕他知道小黑的情況會著急。

    「我不走,我要留下來照顧你!楊大哥!」晚晴還槓上了。憑的是什麼?也許就是憑著孝天一如既往的照顧她多少年?

    「你要是不怕守寡的話,就留著!」柳柳要火了,雖然看她可憐,可是人家長輩拒絕你,當事人也拒絕你,雖然柳柳不知道孝天是不是真的怕自己死了,害了自己喜歡的晚晴,但是看著晚晴這樣不依不饒,就忍不住了。狠狠的刺激她。

    「不會的,楊大哥不會死的,你胡說!」晚晴叫著。眼裡對柳柳流出憤恨。

    「大嫂,我大哥不會死的,一定會好好的!」孝文也立即糾正柳柳的話。

    「大嫂?」孝全也叫了柳柳一聲,不滿的聲音。

    柳柳癟癟嘴,忽然想起自己雖然刺激了晚晴,也刺激了這一家子的人!瞧孝天的兩個弟弟急的,再瞥了一眼孝天的爹娘,也是看到他們眼裡的不滿。也是,誰叫自己沒注意的?光想著刺激晚晴,沒想到也刺激了他們。

    「你既然也怕守寡,爹,那就正好先休了她!」孝美也不依不饒了。就是要休了這個母老虎,敢在家裡作威作福,還敢打我?連大哥都敢摔,正好休了她!

    「我怕守寡?我還真不怕守寡!我會堂堂正正的改嫁!相公,你不要擔心你自己的死活會連累我!要是你好了,我跟你過日子,要是你死了,我好好的改嫁,你就安心養傷吧!我先幫你看看小黑。」

    柳柳被孝美氣倒了,管他呢!先出口氣再說,憋死自己了!我刺激完你就不理你,我還不如看看狗呢!狗還知道人心好壞呢!一個豬腦袋!

    「爹?你看她說的?」孝美氣得臉都白了。旁邊的一個書生樣的年輕男子過來拉著她出去。

    「放手!今天就是要休了她!她什麼人?一個屠夫家的女兒,強逼著我們家娶得&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孝美的話,沒有說完,就被她相公拉了出去。

    柳柳現在知道了,那個書生樣的男人是孝美的相公,那麼,那個公子哥樣的男人就是孝潔的相公了?柳柳不管孝美的潑辣,也不管晚晴的不依不饒,我現在還沒有功夫扛你走,先看看死狗有沒有救。

    「孝文,給我打盆清水來,孝全,給我燒開水,裡面放一塊乾淨的棉布,還有針線一起煮。我給小黑看看。」

    柳柳畢竟是現代人,雖然不懂醫,但是基本的常識還是懂的,起碼見識多很多。也想用縫衣服的針線先把小黑破開的肚子跟縫衣服一樣的縫起來。也不知道前世的外科大夫怎麼縫的,管他呢,先縫起來。死馬當作活馬醫!哦!不對,是死狗當做活狗醫!

    現代人懂的多,那也是5000年來的知識積累,尤其是現代人每天就是不特意學什麼,也會被動的接受各種知識的衝擊。不論是每天的新聞,還是廣告,還是周圍的朋友,等等。都讓人接受著各種知識。儘管是雜亂的,但是到了古代也夠混的了!

    孝全跟孝文還是聽話的去做了。而柳柳則是來到小黑的身邊:「小黑!你也知道你快死了吧?那個老大夫說你就不活不了多長時間,我不會給你看病,不過,我想試試治治看,是死是活就看你狗命了?」

    「小黑,小黑!」楊孝天聽到柳柳的話,艱難的往床邊挪著。要看看床下的小黑。

    原本柳柳想把小黑抱出去瞎試試看,結果看一人一狗都這麼惦記對方,也許小黑就是死也要死在孝天的跟前。孝天也是,一定要看著小黑才安心。

    「你要看著?我跟你說一聲,我不會看病,更不會看狗病,不過,剛剛大夫說了小黑肚子破開,腸子也出來了,估計活不了多少時間,我想試試用針線把小黑破開的肚子縫起來,試試看?你答應嗎?」柳柳一邊跟小黑的主人孝天說一聲,一邊幫著孝天挪一下,讓他看到小黑。

    「汪喔,汪喔!」小黑看到了孝天,低低的朝孝天哀嚎,似乎跟孝天告別似的。

    「你做吧!」孝天答應了。看到小黑為了自己面臨死亡,心痛不已。要不是自己想要完好的虎皮,就不會跟白虎搏鬥的時候受到顧忌。自己上次打獵回來,沒有打到大獵物,也看到了孝文的失望,知道他想進學府。

    這些天,自己看到小的獵物都不管,只是一心要找大的獵物,也在深山裡做了好幾處的陷阱,想抓豺狼虎豹,哪知道會看到一身雪白的白虎,這是自己這麼多年來第一次看到這麼雪白的白虎,心裡沒有懼怕,想的就是眼前那一身的白毛要是賣了,孝文一定可以進學府了。

    為了保護白虎的皮毛完整,就沒有用鐵叉,而是用的木頭棍子,沒有想到白虎十分有野性,跟自己廝打,無視自己的棍擊,就像沒有打在它身上一樣。自己差點也被它咬到,還是小黑死死咬著它的屁股,才沒有讓白虎咬到自己脖子。白虎這才用爪子抓破了小黑的肚子。看到小黑受傷,自己什麼也不管了,一下子,騎到白虎背上,用力敲打它的頸脖子。這才把白虎打死,自己都不知道跟白虎打鬥的時候,身上已經被白虎抓傷了多少處。就趁著還有力氣,用最後的力氣背起白虎,帶著受傷的小黑回家,哪知道,眼看自己要到家,都進了村子,過了晚晴家的時候,自己就不知道了。

    答應了?柳柳看著孝天,覺得有點不可思議,這麼相信自己了?不是看錯人了?

    「還知道我是誰嗎?」柳柳不由自主的就問了出來。問的公公婆婆一臉的緊張,趕緊也過來看看。

    「柳柳,你試著看吧!」孝天回應柳柳。孝天也是看到小黑的狀況,跟死極為接近,連大夫也說不行了,不給柳柳治肯定是死,給柳柳治了,也許還有希望吧?孝天也是把柳柳當做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緊緊抓著了,不存在相信不相信的。沒有選擇。

    「大嫂,水來了。」孝文端著清水過來。

    「再幫我拿一個盆子,還有一根長點的。寬點的布條過來。」柳柳想到自己動手別被小黑咬傷了,畢竟應該很疼的吧?先做好預防。把小黑的嘴勒起來。

    這次二嬸比孝文快,跑出去一小會就回來了,拿了柳柳需要的。

    柳柳也不看其他人,更不管誰照顧孝天,現在自己就要破天荒的干一回獸醫了!

    用孝文打來的清水,先把小黑的身體洗洗乾淨,洗了才知道,小黑破的肚子是看起來最嚴重的,其他地方也有劃破,肉都翻了出來,不過,沒有腸子露出來看的嚇人。

    柳柳一邊給小黑洗著,一邊看著小黑,別直接死了。都不動一個。看了才知道還好,有微弱的呼吸。

    「柳柳?」正在柳柳給小黑清洗的時候,二叔回來了,已經把藥帶回來了。手裡拿著不少藥包。

    「我正在給小黑試試治的看,對了,二叔,你叫人熬藥的時候,多熬一點,孝天吃什麼藥,都給小黑也喝點。或者就用藥渣熬的給小黑喝就行了。」柳柳覺得小黑跟孝天一樣,都是白虎抓傷的,管他呢!人受傷吃這個藥,狗受傷也能吃這個藥!人類現代實驗還用小白鼠試藥呢!一樣的!

    二叔看著柳柳,再看看孝天醒了看著小黑。心裡定了不少。趕緊先熬藥。二嬸看二叔出去熬藥,自己也跟著出去。幫忙熬藥。

    過了一會,二叔給柳柳送來一壇烈酒。藥已經熬著了,孝潔跟她二嬸一起看著藥,就把柳柳要的烈酒抱了一壇過來。孝全也正好用木盆端來開水,裡面還有棉布跟針線。

    這下,柳柳當著屋裡所有人的面,就瞎治著試試了。

    孝美此時又過來了,只是沒有說話了,不知道是她相公教育過她了,還是她也識趣了。

    柳柳將已經清洗過的小黑用烈酒再洗了一遍,特別是有傷口的地方。洗好之後,柳柳第一次在古代穿針引線,不是為了針織,而是做一回獸醫。

    先縫破開的肚子,看到裡面的腸子蠕動,柳柳還真是壓住心裡的不適,太滲人了!第一次看到蠕動的腸子,在自己家看爹殺豬後,拿出腸子,那也是豬死了,那腸子是不會動的,現在看著活生生蠕動的腸子,柳柳覺得自己內心受到衝擊了,不管了,就當它是死狗!

    柳柳把露出來的腸子往狗肚子裡面塞塞,就當破開的狗皮是破開的衣服,對齊了縫就是。

    嘔!晚晴忽然雙手摀住嘴,要嘔吐的樣子。孝美更是當場要吐的樣子。

    「你們都出去!」二叔發話了。這次晚晴不堅持了,跟著孝美兩人幾乎是衝了出去,估計是找地方吐去了。

    柳柳權當沒有看見。自顧自的縫針。小黑幾乎是不動的,也不知道是疼的麻木了,還是已經昏迷了。總之就隨柳柳怎麼縫,它也沒有反應,閉著眼,除了還有微微的呼吸。

    全都縫好,小黑還沒死。不過就是沒有反應。昏了。柳柳給小黑卸下綁在嘴上的布條,雖然是多餘的,小黑壓根就沒有動,更別說咬自己。不過也是預防萬一嘛!

    等藥熬好了,孝天是喝了熬好的藥,小黑還昏著,不喝藥估計就這樣昏著也不行。那就灌!

    還是柳柳動手,強行往狗嘴裡面灌,根本就不怕嗆死小黑。現在小黑跟死的沒差別,別說是嗆著,就是動一下都沒有,任憑柳柳怎麼瞎治它。

    終於搞定,人和狗都吃了藥,睡的睡了,昏的昏了。柳柳看婆婆陪著孝天,自己也忙了這麼久,累了,更是餓了!從早上回家,到現在早就過了正午了,吃飯。干看著他也沒有用。死狗也不要管的。看它狗命了!

    柳柳出來,也把自己雙手洗洗乾淨,還好,二嬸蒸了一鍋饅頭,今天在家的人都啃饅頭,簡單省事,也沒有人有心思做飯吃飯。

    晚晴吐過之後就回家洗洗換件衣服,也在家吃了午飯。想想還是要去楊家,今天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一定要求得他們答應為止,只要他們答應自己,哪怕就是為妾,就有了留在楊家的機會,憑著孝天對自己的照顧,憑著孝天對柳柳那個母夜叉的憎惡,總有一天,孝天的身邊只有自己一個人。

    柳柳吃完午飯,也就是饅頭,沒有見到晚晴,還以為她偃旗息鼓了,嘿!哪知道沒有多長時間,竟然又來了,還是孝美陪著她一起進來的。柳柳不禁佩服晚晴了,多有毅力的一個娘們!為了目的,百折不饒!

    不過,她來了也沒有用,家裡的長輩都讓她回家。

    「你還來幹什麼?孝天吃了藥睡了,孝美,帶她出去!」公公再次看到晚晴跟著自己的女兒一起進了孝天的臥室,心裡都想火了。平時見她乖巧,怎麼就是這樣的人呢?一點也不顧廉恥?

    「大伯,我不走,我要照顧楊大哥,楊大哥照顧我這麼多年,我看到他傷成這樣,心很痛,我不要名分,我什麼都不要,只要能陪在楊大哥身邊照顧他,晚晴求你了,求你答應我。」晚晴給自己下了死任務,今天就是跪死在楊家,也要求得他們家答應。

    柳柳看著晚晴把頭往地上玩命的磕著,心裡卻再一次的審視這個深山裡的娘們。不可否認,此人十分有毅力,也有心計。表面看著是對楊孝天一片深情,但是,就用自己的一片深情來逼迫不願讓她進門的楊家人,這個跟自己的前身做法是一樣的,就是強逼。只不過,她做的更為高明。名為苦求,實為死逼。

    「爹,女兒也求你了,晚晴對大哥一片深情,什麼都不要也要照顧大哥,你就答應了吧?女兒也求你了!」孝美竟然陪著晚晴一起跪了下來,苦求自己的爹娘。

    楊家人沒有見過這樣的苦求,都不忍心看她們兩個。但是也沒有鬆口。就是非常為難的樣子。

    果然,柔能克剛。水滴石穿。晚晴把這個詮釋的淋漓盡致。

    「你們都滾!我大嫂就一個,都滾!」孝全看她們這樣,火大了!以前對晚晴姐還是很尊敬的,現在竟然這樣欺負大嫂?

    「孝全,你出去,爹,晚晴也說了,就是想跟著照顧大哥,不要名分,爹,不如就先納了晚晴,給大哥做妾吧?」孝美先是呵斥孝全,不讓他破壞自己跟晚晴的事,然後接著跪在爹的面前,求著。

    孝美轉性了?不再嚷嚷著要休我了?還是跟晚晴說好改變策略了?來一招迂迴戰術?要光是晚晴這樣磕頭死求,柳柳倒也不會這麼反感,畢竟,不論晚晴玩了多少心機,至少對孝天是真心的。

    但是,孝美跟著一起這樣苦求,柳柳就沒有好脾氣了。太不拿自己當回事了!怎麼說自己也是她堂堂正正的大嫂。她不對自己尊敬也就罷了,卻聯合外人來死逼自己的家人。都不看看把她的爹娘逼的臉的青了。太讓人為難了!不答應,就顯得自己家心狠,答應的話,更是不能。

    「爹,娘,你們都出去吧,我要給相公看看傷,想用烈酒給他擦擦傷口,再上點大夫留下的藥。」柳柳上前趕人。就衝著孝美這個蠢貨,自己就來氣,沒有辦法好好看她們表演苦情戲。都攆走!

    公公婆婆看了柳柳一眼,沒有說話,也沒有看跪在地上的晚晴跟自己的女兒,起身出去了,心裡對柳柳是十分相信了。再說,剛剛走的那個老大夫跟柳柳好像認識,是交給她一瓶止血的藥,給柳柳看看孝天也好,萬一哪兒又出血了,捂在被子裡,看不見,不就糟了。

    孝全也走了,都走了,除了還跪著的晚晴跟孝美。

    「怎麼?你很想看看我相公的身體?你也想看看你大哥的身體?」柳柳上前就要掀開一點被子,更是不忘狠狠刺激一下這兩人。實在不懂她們兩個怎麼就這麼好的?要真是這麼好,孝美自己把晚晴領回家,估計那個書生不會不要的,畢竟人長的確實好看。

    晚晴跟孝美兩人面面相覷,跪在這兒也不行了,長輩都走了,孝天還睡著,柳柳這個母老虎可不會在意她們這麼跪在硬硬的磚頭地上。似乎很有默契的,兩人互相攙扶著起了,一語不發的走了出去。孝美臨走還不忘狠狠的瞪了柳柳一眼,眼神可以殺人的話,估計柳柳可以回老家了。

    柳柳就覺得奇怪了,這個孝美跟自己不是一般的姑嫂不和,簡直就是仇家一樣。得,記著了。

    全都走了,關上門,好在臥室裡生了火盆,新蓋的這個房子,也有隔熱層,房間裡的溫度還好。

    柳柳看著吃了藥睡著的楊孝天,歎氣。此人是個顧家的男人,也是好看的男人,就算自己不打算跟他過,現在看在他病了的份上,也要照顧他一次。誰叫自己還扛著他的娘子這槓大旗?算了,幹活!不想了!

    上前先解上衣,沒有不好意思,男人的上身都那樣,誰在21世紀沒有見過男人的上身?泳池的男人海了去了!要看多少看多少!除了那三角,什麼都看得到!

    柳柳那個動作利索,沒有幾下,睡著的孝天上衣被扒了。

    我的天!柳柳見到了世界地圖。整個叫慘不忍睹,橫七豎八的全是傷痕,有深有淺。是都上了藥,還看到上面的藥粉,不怎麼出血了。

    用棉布在烈酒裡浸濕,細細的擦著。柳柳擦的時候沒有想問題,就是擦。沒有對相公的柔情,也沒有對他故意使勁多擦擦,柳柳知道酒精碰到傷口會很疼,以前自己就被碰過。擦著的時候,也看了一下孝天,他還閉著眼,沒有醒,這個人厲害,擦的酒精怎麼都會疼的,這樣疼著也不醒,佩服!果然是鐵打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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