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08 情何以堪 文 / 王婆種瓜得豆
晚晴隨著開門的聲音，猜到有人過來，這個人不是陳謙的母親，就是孝美，自己不能面對，就死死的躲在陳謙的懷裡，裝著受驚嚇的樣子，簌簌發抖。手緊緊抓著陳謙的衣袖。這樣的柔弱惹的陳謙更是一陣憐惜。
陳謙抬頭一看，竟然是孝美，原來還以為會是娘的，本打算跟娘說的，這個孝美不好好待在她自己的地方，跑這來幹嘛？還嚇著晚晴？
「出去！」陳謙冷冷的聲音，跟對晚晴的聲音判若兩人。哪有一點點溫柔的樣子，語氣裡是不容置疑的冰冷。
孝美忽然一頓，本想習慣性的掉頭就走，忽然回過神來，瞪大了雙眼：「陳謙！晚晴！你們不要臉！不要臉！竟然趁我生病在一起苟合，你學的那些禮儀道德呢？你就是這樣對待我這個髮妻的？
還有晚晴你，你就是這樣當我是你姐妹的？你照顧我都能照顧到我相公的床上？啊？」孝美忽然爆發了。在這次流產事件中，孝美承受了太大的壓力，婆婆的惡言，相公的冷漠，讓自己還有一點點溫暖的就是晚晴，現在連晚晴都背叛了自己，跟相公睡到一起，讓自己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啊啊啊啊！孝美聲嘶力竭的哀嚎著。
「大清早的鬼哭狼嚎什麼？一個紅人不好好呆在你自己的地方，跑這邊來幹嘛？你是存心想讓你相公考不上啊？」
陳謙的娘也起來了，聽到這裡的哀嚎聲，嚇得趕緊過來，還以為出什麼大事了？還是從兒子的屋子傳出來的，就怕兒子有事，結果，過來一看，才知道，原來是這個孝美作怪，兒子好著呢，兒子不僅好好的，還懷抱著一個女子，是誰？不管是誰，只要能給自己添個孫子就好。最可氣的就是孝美這個媳婦，大清早的竟然壞兒子的好事！這讓村裡人聽到，還以為我們陳家死人了呢！晦氣！
「滾！你要是想要休書的話，就這樣鬧！不知所謂！」陳謙一直以來也沒有打算，只娶孝美一個女子的，也是聽娘的話，先娶一個知書達理的女子，等將來考中，再納妾，多給家裡開枝散葉的，所以，陳謙不覺得對不起孝美，男人三妻四妾本是應該，你嚎叫成這樣不是給自己難堪？更是嚇著晚晴？看晚晴嚇得一直在自己懷裡抖著。
孝美先是被婆婆呵斥，接著是被相公恐嚇，忽的一口血氣上湧，直衝腦門，暈倒在地，不省人事。
婆婆看孝美這樣倒在陳謙的門口，覺得晦氣異常，怕兒子被沾染晦氣，直接半拖著孝美出來兒子的屋子，還順手給兒子關好門。
陳謙看孝美倒下，臉色更是不好，陳謙想到的就是她這樣一倒下，又要花錢看大夫，又要花錢抓藥，沒有幾兩銀子是不夠的，一想到這個，心裡陰鬱的很。上次從孝美手裡弄來的錢，花了好幾兩，還有不到三兩的樣子，而孝美這樣，不是還要自己陳家貼錢給她看病？心裡堵得厲害。
默默的起身，穿好衣服，也沒有忘記晚晴，這個水一樣的女子，被孝美剛剛罵的簌簌發抖，都沒有為自己喊委屈，明明是她被自己強了的，卻沒有當著家人的面說出來，跟孝美一比，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這樣維護自己的女子，怎麼不叫人好好憐惜？陳謙不急著去看暈倒的孝美，倒是不急不慢的為晚晴穿衣。
晚晴看陳謙這樣對待孝美，心裡極為痛快，自己這些年對孝美的迎合，是盼著有一天能嫁個那個人，如今早已不可能，更是對楊家恨之入骨，孝美也是楊家的人，更是貪自己便宜多少年的人，如今被他相公罵的暈倒，雖然心裡痛快，可是嘴上卻是那樣的溫柔賢惠。
「你先快去看看孝美姐姐，我自己來。」晚晴故意先張開說出相公的口型，忽然一頓，沒有叫出來，而是直接說出話。
「晚晴，以後，就叫我相公，我現在暫時貧窮，不能給你穿金戴銀，不能給你舒適的日子，但是，以後一定會有的，你相信我！」陳謙注意到晚晴叫自己的時候，很是為難。想叫晚晴叫自己相公，就這樣哄著晚晴。
晚晴兩眼一亮，陳謙對自己上心了，對自己許下這樣的承諾，讀書人都重承諾，沒有想到，自己還有被人憐惜的時候，孝美，楊孝美，你好日子到頭了！
「相公，我一直過得都是苦日子，苦，我不怕，只要相公心裡有我，再苦，我也不怕。」
晚晴雙眸含水的說著。本來也不算苦了，這些天，在他家照顧孝美，吃喝跟自己家一比，好多了，起碼天天有白米飯吃。自己家裡白米飯吃的一向少，麵粉比白米飯便宜，家裡吃麵食的時候多。
晚晴的話令陳謙更加的心軟，這樣善解人意的女子，應該要好好疼愛。
等兩人穿好衣服出來，孝美還躺在那兒，婆婆也等著兒子他們出來。婆婆一看，是孝美帶回家的那個女子，心裡還有點不高興，但是，看兒子一臉的紅光滿面，知道兒子是滿意的，就閉上嘴，沒有說晚晴。
而是對著兒子指著地上的孝美：「你看看這個喪門星，這才花了不少錢給她看病，現在又要花錢，簡直是喪門星！還不知道，這次要花多少錢才行？氣死我了！」
陳謙沒有說話，過來扶起孝美，晚晴連忙跟著幫忙，兩人終是將孝美弄到床上。晚晴在孝美耳邊輕輕叫著孝美的名字，希望叫醒她，相公還沒有打算叫大夫，也是想看看她到底要不要花這個錢的吧？
孝美這次傷的很重，是心傷，原本流產就沒有得到相公的憐惜，婆婆的照顧，心裡已經憂傷，在此基礎上又被傷得體無完膚，壓根就不願醒來面對，任憑晚晴如何叫喚也絲毫沒有醒來的意思。
「相公，姐姐這樣子，要不要告訴楊家人過來看看啊？」晚晴也不願孝美看病花陳家的一個子，以後自己就跟陳家過日子了，那些錢也是相公能考中的保證，不能給楊孝美花了，叫楊家人過來，他們家有錢給她治病，還會另外給份子，一舉兩得，不僅替陳家省了錢，還能替陳家掙份子錢，如果來的人不是柳柳的話，應該能掙錢的。
陳謙臉色好轉，也是，陳家對她也仁至義盡了，是她不省心，好好的把自己鬧成這樣，是應該通知楊家一聲，讓楊家知道孝美沒了孩子，受到打擊，昏迷不醒了，楊家人是花錢給她看病還是不管，就不關陳家的事了！
「嗯，晚晴說的對，是要跟楊家說一聲的。娘，我現在脫不開身，你幫忙叫二叔家去楊家說一聲，好不好？」陳謙不願進楊家的門，但是為了錢，又不得不見楊家的人，就打算這樣通知楊家。
陳謙的娘瞇著眼，看了一下晚晴，還是沒有說出叫晚晴去楊家通知的話。默默走了。
晚晴看到婆婆看過來的那一眼，心裡一驚，幸虧不是叫自己去楊家，現在楊家對自己也是恨之入骨的吧？自己更是不願過去被楊家人恥笑，也不想被村裡人恥笑。村裡人的眼光都能吃了自己似的，要不然，自己就不會躲到孝美家，也不會就這樣被陳謙要了，不過，現在，自己能做陳謙的人，也好，不但能活活氣死楊孝美，也能靠著陳謙將來考中，能給自己報仇雪恨。
晚晴想到這，更是賣力的叫著孝美。給陳謙感到自己的溫柔賢惠。孝美，這個蠢貨，我不僅好好折騰你，還要你先替你們楊家還債！
陳家派人通知了楊家，孝美因為沒了孩子受到打擊，昏迷不醒。陳家人通知過了就急急忙忙的先走了。陳家的人就沒有待見楊家的。這次是不得已才過來的。話說到就走人。
柳柳也知道了這件事，看著公公婆婆一臉的焦急，知道他們心裡還是有這個女兒的，儘管這個女兒不上路子，還是沒有拋棄她。
「孝天，我們去看看情況，不然，爹娘會急的。」柳柳開口。柳柳看公公婆婆就是急，也不好開口的樣子，是怕自己心裡有想法吧？自己還能有什麼想法？孝美再不好，也是楊家的女兒。吵起架的時候，可以說的很絕情，現在孝美這樣，公公婆婆還顧忌自己的想法，看在家裡人份上，也不跟孝美計較了，自己也好好的，作為大哥大嫂，應該要去看一眼的。
「柳柳，你不氣孝美了？」孝天問，其實孝天也不是對孝美無情到不管她死活的地步，畢竟也是自己的親妹妹，再不好，也是血濃於水的親人。總不能看著孝美不省人事也無動於衷吧？
「氣？現在也不是說氣的時候啊！先看看人怎麼樣了，回來再說。走！」柳柳怎麼不氣孝美？這個蠢女人不知道好壞，對家人不好，對那個晚晴倒是像家人似的，還跟著她一起折騰自己娘家人，到頭來還是害的自己！誒！可憐也可恨！
家裡孝文，孝全他們聽到孝美姐姐病倒，而且是昏迷不醒，都焦急的樣子，看來，楊家人都沒有放棄這個孝美，連二叔二嬸也露出憂鬱的神色。
「爹，娘，我跟孝天去看看，回來告訴你們！」柳柳拉著孝天就急乎乎的跑了，婆婆想親眼看看孝美，想想還是跟在後面跑去了。二嬸見狀，也跟著一起看看去了。說到底，自己心裡也有點點愧疚，孝美上次被自己說破那件不要臉的事，才會這樣沒了孩子吧？心裡自責了。
公公腿腳不便，也只能在家乾著急。家裡的氣氛顯得沉悶起來。
柳柳跟孝天率先到達陳家，這個陳家，柳柳還是第一次過來，不過，令柳柳大吃一驚的是，竟然晚晴也在孝美家？這是什麼狀況？忽然瞥到陳謙看晚晴的眼神，一副自己家人的樣子，柳柳心裡咯登一下，孝美看樣子是引狼入室了！
孝天看到晚晴，還以為晚晴是過來照顧孝美的，沒有想到孝美跟晚晴會是這樣的親密？
「大夫怎麼說的？大夫人呢？」孝天問陳謙。
陳謙一臉陰鬱，不說話，婆婆也是虎著臉，氣呼呼的樣子，還給她花錢看病？簡直是喪門星！而陳家其他房的人更是熟視無睹。
柳柳是看出來了，這個陳家急巴巴的過來跟自己家人說孝美的事，也是不想給孝美花錢看病！沒有想到孝美一心為著的陳家卻是這樣待她的！從來不見她回家說婆家的不好，總是想方設法的從娘家帶東西回家，到了自己需要陳家的時候，竟然就是這樣的？孝美啊孝美！你眼瞎了！對你好的你不知道感激，對你冷的你當做是寶，都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難道就是為了這個男人？就值得你付出一切？
「楊大哥，是這樣的，前些天，孝美姐姐就沒了孩子，看了大夫，也吃了不少藥，家裡的錢都給孝美姐姐看病用了，如今，家裡也是沒有辦法了。相公也急的。」
晚晴看家裡沒有人開口，知道他們說不出口要錢，那就只有自己開口了，自己跟楊家已經是撕破臉皮了，有什麼不能說的？原來也是你們楊家人要花錢！總不能花相公讀書的錢吧？相公能不能考中，對自己來說已經是至關重要，其他的，自己都可以不在意！只有相公有了出息，自己總會為自己討回公道的！楊孝天，一定會有你後悔的一天！
晚晴的話猶如晴天霹靂，孝天被驚得目瞪口呆，晚晴竟然叫陳謙為相公，那孝美不是跟晚晴真的成了一家人？
柳柳歎氣，孝美啊孝美，想來你也沒有想到會有這樣一天的吧？看來孝美這樣跟晚晴這個女人有撇不開的關係，要想好好照顧好孝美，不能把孝美放在陳家了。不然，以孝美的蠢如何能敵的過晚晴的天賦？算了，看在孝天跟公公婆婆面上，我也不能撒手不管。要是孝美就這樣死了，公公婆婆，還有家裡的孩子們也不好過的。
「孝天，背著孝美，我們回家！」柳柳陰沉著臉，對陳家的人很是鄙視，竟然如此對待他們家的媳婦，看著她這樣也能任由她昏迷著，而不叫大夫，卻急巴巴的過來叫我們家，不就是不想花錢嗎？你們真有種！先沒有功夫跟你們算賬！回家趕緊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