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13 各有各的命 文 / 王婆種瓜得豆
柳柳看孝天還是有點擔心的樣子，也不多說了，輕輕的偎在他懷裡：「你也不要擔心了，孝潔就要出門了，孝潔出門那天，孝美應該會回家的，到時候，你找機會好好跟她說說吧，實在勸不動也是她自己的命了，各人有各人的命，你也不要糾結於此了。好好準備孝潔的婚事吧！對了，我不是在鎮子上又買了一個鋪子，跟以前的那個鋪子是隔壁，我想著孝潔跟我二嬸都善於做鞋做衣服，我想過段時間，把那個鋪子改造一下，做幾間成衣店送給孝潔，算是做陪嫁的，好不好？」
「嗯，聽你的。等孝潔出門了，我陪你一起試著看看，那個石頭跟河沙能不能做成你說的那個水泥，要是真的做出來，按照你說的話，能蓋幾層樓的高樓的話，那個水泥就真的很值錢了。而且我們家就在山裡，取石頭也方便。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做出來？」孝天的注意力被柳柳成功轉移了。
「當然是能，我們那個世界的樓房幾層樓的都不算什麼，一般的城市裡幾乎都是十幾層或者是幾十層的高樓，可惜的是，我真的不知道那個水泥到底是怎麼做出來的，就是知道個大概，水泥是石頭跟河沙做的，到底怎麼做，我一點都不知道，只能胡亂試試，只要試出來，我們就能好好的發一筆。
到時候，你想想，所有蓋瓦房的都不用糯米，而用我們做出來的水泥，不但粘性更大，跟牢固，還更省錢，山裡的石頭我們取的也方便，河沙也是現成的，想做多少就做多少，不受任何的限制。
不像糯米，收成好不好，還要看老天，還不能時時就有，還得下秧苗，等它成熟，再費力的收割，再碾米，你看看，這要花多少的本錢和人力，而水泥只要弄出來，只要有人力就行，想弄多少就弄多少，還要，要是水泥弄出來的話，我想跟你們村裡的兩家瓦匠好好談談，成立一個建築公司，這樣，水泥配方也不會洩露出去，我們家不僅可以賣水泥掙錢，還可以靠建築公司掙錢，這樣一來，我們家就不是小富了，不要多久，我們就那就是全鎮數一數二的有錢人家了。」
柳柳憧憬著未來。不過，卻也有自己的擔心，水泥配方跟肉乾香腸不一樣，別人看著吃著也能模仿幾分，可是水泥不是那麼好模仿的，更重要的是利潤極大，對於古代的建築領域有重大的里程碑意義。要是惹了不該惹的人，自己還真不知道如何應對。不過，柳柳也沒有說出來，怕孝天憂心，自己好好想想，現在擔心也是空擔心，連水泥的影子還沒看見呢！到時候再說吧！
孝潔終於迎來她出嫁的日子，柳家對於迎娶孝潔一點也不馬虎，甚至比村裡任何一家辦的婚事更為隆重，也是柳家細心，特意給孝潔一個這樣隆重的婚禮，就是要風風光光的把孝潔接到柳家。讓孝潔開心的做一回新娘。也叫村裡人看看，孝潔是柳家風風光光接到柳家的，柳家是把孝潔當做寶貝的。
孝潔上了花轎，這是孝潔第二次上花轎，不同意第一次的上花轎，這一次沒有第一次的忐忑不安，而是帶著欣喜，帶著感動，滿臉都是幸福。
柳柳終於促成了一樁美滿姻緣，心裡也是感慨萬千。孝潔是個值得好好疼惜的好妹妹，柳平堂哥也會幸福的，柳柳感覺到了今天的空氣都是幸福的味道。
孝美今天是回來的，看著妹妹孝潔打扮的驚人的美麗，妹妹的嘴角一直都是那麼咧著笑著的，再看看家人，都開心的樣子，心裡不禁一陣堵的慌，連看著孝潔的笑臉都覺得刺眼。不就嫁一個殺豬的，用得著這樣開心嗎？都魔怔了！也不知道孝潔書是怎麼學的，這個世道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還是自己的相公才是好的。等著相公高中的時候，自己就是睡著也會笑醒。
孝天今天看到孝美回家，竟然意外的看到陳謙陪著一起回來，他上次不是氣呼呼的甩袖而走的嗎？怎麼看起來一副好相公的樣子？而孝美時不時的跟他說說笑笑，看起來真的跟柳柳說的一樣，你看著她過得不好，而她卻覺得自己過得很開心，自己還有必要跟孝美談談嗎？
算了，以後看看吧！今天，幸虧那個晚晴沒有出現，不然家裡為了攆她走也不好，孝天哪知道，晚晴也不敢過來，今天楊家多少人過來看熱鬧，村裡人幾乎都會過來看看孝潔一個二婚的人怎麼出嫁的，她要是敢過來，估計村裡人一人一個冷眼，就射死她了。
晚晴在家裡也看到陳謙陪著孝美過來了，知道今天是孝潔出嫁的日子，從自己家院子裡就看到村裡不少人都圍了過去，喧鬧的喜慶狠狠的刺痛自己的心。自己連一個被休的女人都比不上，自己怎麼說也是年輕貌美的女人，老天不公，讓自己稀里糊塗就做了陳謙的妾，還是那種不需要迎娶的小妾。
自己回到家這些天，也有小小期盼，盼著陳謙能憐惜自己，給自己一個婚禮，可惜這些天過去，都沒看到陳謙過來看自己，看樣子，是孝美帶了不少錢回家，陳謙忙著哄孝美了。一想到這個，心裡抽抽的疼。
楊孝美，你先給我等著，有你哭的日子。我看你要是被相公休了，還會有孝潔這樣風風光光嫁人的日子？就憑你跟那個母老虎的仇恨，要是你被休回家，也是被她踩在腳底，到時候，就看你們兩個廝打去！
還有陳謙，你難道連幾兩的銀子也不願花在我身上？連一個花轎也不捨得給我？算了，還奢望什麼？他跟他娘都是一樣把錢看得死死的人，連孝美暈倒都不捨得花錢的人，還指望他們家給自己一頂小轎？
算了，只能忍了，但願老天將來會彌補自己，會給自己一個美好的將來，等陳謙高中，等孝美被休，自己就能做陳謙的正妻，也是可能的。好，今日的痛苦我忍了，為了將來的風光日子也要忍了。晚晴給自己好好的打氣。
晚晴也不打算急著回去，一是不想眼看著陳謙哄孝美，二是自己在家也可以幫著家裡多掙點錢留給家裡，叫娘和奶奶也省點心。
就在孝潔出嫁的第二天，錢鎮長帶著捕快過來了，說是查出離村的雞鴨死的原因了。是雞鴨吃了山裡的一種毒豆死的。這個毒豆在山裡比較常見，看來應該是有人蓄意毒死村裡雞鴨的。
「錢鎮長？是真的？為什麼要毒死這些雞鴨呢？」二叔不解的問著。要是跟別人有仇，那也是毒死一家人的雞鴨，幹嘛毒死那麼多人家的雞鴨？不應該啊！
「二叔，你沒有看出來，毒死雞鴨的時候，正是村裡說我是妖怪的時候，看來是有人衝著我來毒這些雞鴨的。」柳柳心裡當即就掠過晚晴那個女人，還有那個李二狗的媳婦也不能排除懷疑。
「柳柳說的正是我們考慮的，今天過來，就是想問你們，你們家跟村裡哪行人有矛盾，都說出來，我們才好進行排查。」錢鎮長說出今天到楊家的目的。
「我覺得有兩個懷疑對象，第一個就是晚晴，因為她跟我們家的矛盾不是一般的大，還有李二狗家也算一個，爹，二叔，你們還有什麼要補充的？」柳柳說完自己的看法，轉頭問問長輩，萬一是他們沒有告訴自己的一些往事，還有隱藏在村裡的害群之馬，自己壓根就不知道的。
「沒有什麼人了，我們家一般也不跟村裡有什麼接觸的，應該不會得罪什麼人，除了你剛剛講的晚晴家跟李二狗家。」公公想想，覺得自己家真的沒有得罪其他村裡人。
「那好，就先查這兩家！我們走！」錢鎮長帶著捕快走了。先是去了晚晴家裡裡外外的查了，再去了李二哥家裡裡外外的查了。
這下村裡人都知道晚晴家跟李二哥家很有可能是毒殺村裡雞鴨的嫌疑人，村裡的婦人也不管有沒有證實，衝著晚晴家跟李二哥家就罵，還是一批一批的過來罵，李二狗家媳婦跟著村裡人對罵，還指天發誓的說要是她家毒殺村裡雞鴨的，全家不得好死，唯有晚晴家沒有人出來對罵。只是緊閉房門。捕快細細查著，也跟村裡人打聽，最近誰到山裡的，有沒有人看到有人採摘山裡毒豆的，有沒有看到有人無辜到這些死了雞鴨的人家附近轉悠的，查的還挺細，一天一天的過來，問了好多村裡人，都細細的做了筆錄。
晚晴家三個女人這兩天吃不好，睡不著，心裡都清楚，這件事就算是自己家干的，雖然晚晴沒有說出來，但是晚晴的神色，還有晚晴那一陣子的反常，晚晴的娘還是心裡有數的，還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畢竟不是人命案子，時間長了，就算了，誰知道會這樣？晚晴的娘憂心忡忡，魂不守舍。
晚晴奶奶看著她們娘兒倆的神色，心裡也是明瞭，這件事十有**是自己家干的。晚晴家三人心裡各自有數，都沒有攤開來講，晚晴心裡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眼看漸漸消瘦。
而晚晴的娘看到晚晴這樣，心裡不是滋味。想到晚晴從小為了家，吃的苦，想來也是為了這個家才幹的的這件混賬事。自己想好了，要是捕快真的查出來是自己家，那就由自己認了，自己總不能眼看著晚晴這樣毀了，自己能為女兒做的也就這些了。
晚晴奶奶雖然是身體不好，經常生病，但是腦袋還是清楚的，眼睛也沒有花，耳朵也沒有聾，想到孫女也是被自己拖累了，才這樣稀里糊塗的害了自己。要不是為了自己這個破身體，家裡這些年能這麼艱苦嗎？要不是家裡這麼艱苦，晚晴用得著楊家的幫助嗎？用不著楊家的幫助也就不會對那個楊孝天有什麼心思，就不會對他魔怔，就不會為了他去害柳柳。
說到底，還是自己一個老婆子害了自己的孫女，兒子去的早，孫女從來這麼孝順自己，眼看著晚晴日漸消瘦，晚晴的娘也是魂不守舍，晚晴，奶奶活夠了，也不想多活了，多活也是連累你們娘兒倆。不如早早歸去，也算是死得其所。
就在捕快再一次過來審查晚晴家的時候，晚晴的奶奶忽然主動招了。還再招供之前，自己也弄來了山裡的毒豆子，吃了。等著毒發身亡。
「是我做的，我恨楊家對我孫女這樣糟踐，我孫女一個好好的黃花大閨女，多少人過來提親，就是那個楊孝天，他甜言蜜語的哄騙我孫女，害的我孫女對他一片癡心，到頭來還是被他無情的拋棄，害的我孫女裡外不是人，害的我孫女在村裡都被人指指點點，我就是要害死他的娘子，叫他這個忘恩負義的知道，我孫女不是任人欺負的。」
為了自己的孫女，晚晴的奶奶昧著良心說著孝天，無視孝天多年對她的照顧，更加無視人世間的道德，因為誰也比不上自己的孫女。
晚晴呆了，晚晴的娘也呆了，根本不知道奶奶怎麼會知道這件事的？更不知道奶奶竟然為了自己扛下這個黑鍋，不，不能這樣，奶奶身體原來就差，要是再進牢房，奶奶就沒有活路了。
就在晚晴打算認了的時候，晚晴的娘站出來先認了：「不是我娘，是我，是我做的，跟我娘沒有關係，你們要抓就抓我吧！」晚晴的娘哭了，婆婆原來就苦，不能再叫娘受牢獄之苦，既然已經認了，不如自己認了，晚晴，對不起，娘不能陪著你了，晚晴的娘淚流滿面。
晚晴奶奶忽然看到晚晴要站出來，大喝一聲：「是我老婆子做的我認，不就是死了雞鴨嗎？老婆子我拿命陪給他們。」
晚晴奶奶忽然的大喝猶如迴光返照，精氣十足。止住了晚晴的想要開的口。也嚇住了晚晴的娘。
「不，不，娘，不是你，你不要替我認啊！娘，你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啊！嗚嗚嗚！」晚晴的娘哭的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