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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章 情深深雨濛濛 文 / 冰魄娃娃

    第十八章:情深深雨濛濛

    申報在上海這個地界絕對是極有號召力的,能夠當上申報的主編的人,自然也是極有眼力見兒的,而且在申報工作的人,既有諸如之前的何書桓陸爾豪之類的富二代官二代,又有諸如杜飛之流的草根階級,能夠平好各種各樣的人才,也是一種本事。

    在顏鴻將有關秦五爺的報道交到主編桌上,並且提出辭呈後,主編詢問了顏鴻關於未來的前程打算,見顏鴻只是對著自己打太極拳,不過言談之間倒是並無其他過多情緒,想到顏鴻家庭背景的主編,也沒有多問,只說申報這邊會給顏鴻留著位置就接過了辭呈。

    杜飛是直到顏鴻收拾辦公桌上的東西時,才知道顏鴻要辭職離開的打算的,一下子,心底卻是鈍鈍的,堵得慌。這種感覺就好像是自己將一個人放在心中最重要的位置,甚至明明他已經和顏鴻發生了最親密的關係,就算心底不斷地安慰著自己,那兩天的事情不過是一場荒謬,他們事後還是最鐵的兄弟。可心底,杜飛到底是對顏鴻存了不一樣的感覺的。

    現在顏鴻就這麼吭都不吭一聲地就辭職了,這讓杜飛一下子有些無法接受。如果是換做往常,杜飛肯定是第一時間就跳了出來,要不就是大聲地攔著顏鴻不讓他就這麼地離開,要不就是喋喋不休地一邊推著鼻樑上的眼鏡,一邊說著大篇看似荒誕細聽下去似又有幾分道理的話。可現在,在整個報社的人都圍到了顏鴻身邊,一個一個地說著送別的話語的時候,杜飛卻一個人像是被世界拋棄掉的小孩子似的,無助地站在人牆外面。

    陸爾豪進來的時候,就已經聽門口的人說了顏鴻辭職的事情,結果,一進辦公室就看到了杜飛一個人傻愣愣地站在那裡。聯想到那日顏鴻和杜飛的不對勁,陸爾豪一掌拍在了杜飛的肩膀上:「我說,你們兩個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書桓怎麼會突然說辭職就辭職了。」

    杜飛被這麼一拍,回過了神,面上一陣青紫變幻,倒是不知道從哪兒升騰起的勇氣,也不去管身邊的陸爾豪,反倒是直接扒拉開人牆,對著顏鴻就是一陣叫囂:「長天,你究竟是什麼意思。就算我那天做了對不住你這個兄弟的事情,可我不是一件讓你那什麼回來了嗎?你現在鬧著要辭職,怎麼,是哪裡看我這個做兄弟的不對眼?」

    報社內的人雖然隱隱地在看到一貫溫潤如水,淺笑如菊的人,一下子變成了現在不苟言笑,只是一個淡淡的眼神過來就硬是讓人不由得顫慄三分的樣子,早就覺出了幾分不對勁。可等到當事人真得爆料出來,心底正八卦欲十足的時候,被顏鴻的眉峰一掃,一個兩個地又十分乖覺地各忙各的的事情去了。

    「哈哈,書桓、杜飛,你們聊。我們還有稿子要趕。」

    「書桓,就算你辭職了,也要常回來看看我們這些同事啊。」

    等到周圍的人群散去後,顏鴻看著一邊怒瞪著自己,一雙烏眸瞪得大大的,隱隱有不依不撓的架勢,這副樣子,倒是跟個炸毛的兔子似的。倒是覺出了幾分自己這個舉動的貿然。他之前跟秦五爺的一番談話,讓他對如今華夏的局勢有了進一步的瞭解,特別是對大上海看似紫醉金迷實則內裡早已經腐朽不堪一擊的一面有了進一步的認識。對於在災難爆發前,先積累一筆原始資金,屆時帶著父母以及杜飛遠渡重洋的決定倒是越發堅定了。

    可他自己因為心中有要去做的事情而直接辭職,杜飛卻是不知道的,不過現在看杜飛這般樣子,倒也不是沒有什麼意外收穫。

    本來原主何書桓留在辦公室的東西,也沒有什麼一定要收拾的,隨便地放了些東西進紙箱,顏鴻抱起箱子,衝著杜飛說道:「我們回家好好談?」

    原本還等著看一場現場版的兄弟鬩牆戲碼的眾同仁,眼看著杜飛竟然就這麼傻愣愣地在顏鴻說了一句話後,直接吧唧吧唧地就跟了上去,一個個你望望我,又我望望你的,都對這樣的事情發展,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等到發現三劍客中的陸爾豪還留在辦公室時,一個個地逮住陸爾豪就開始逼問。

    不過這些對於已經出了申報的顏鴻和杜飛可沒有什麼干係。

    杜飛其實早在自己竟然聽話地就這麼跟著顏鴻出了辦公室就有些懊惱於自己的乖覺,只是,看著走在前方,即使手裡抱著個大紙箱,卻依然步履矯健,身子挺拔的背影,心底卻隱隱地似有什麼冒出來。

    總覺得長天跟從前的書桓差了許多。

    這個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又在看到顏鴻坐上了人力車,並且衝著自己招手的動作後,下意識地屁顛屁顛地上前坐了上去。

    一路上,見身邊的顏鴻並沒有開口的意思,杜飛也只是憋著一肚子的彆扭有樣學樣地冷著一張臉看著自己的雙手。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樣的靜默,就算兩邊人流不息,汽車穿梭,明明是人聲鼎沸的環境,杜飛卻敏銳地察覺到身畔男人身上傳來的灼熱,一下子,竟然又有些神思恍惚。

    顏鴻看著審判慌神的杜飛,眼神微暗,一隻手狀似無意地碰過杜飛的腰側,眼見著小兔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暈一路從面部紅到了脖頸,又暈染至耳垂處,眼底不由得滑過淺淺的笑意。只是,這麼一個簡單的碰觸就有這麼大的反應,那麼,剛才小兔子腦海裡到底在想些什麼也就可想而知了。

    從人力車上下來,又進了有些狹窄的居所,顏鴻放下手中的東西,又施施然地洗了個手,見杜飛已經從暈乎乎地狀態中回過神,又是一副怒髮衝冠的姿態,雙眸瞪得老大地看著自己,用毛巾慢慢地拭去手上的水漬,復又將毛巾掛好,這才轉身一步一步地向著杜飛的方向走去。

    杜飛只覺得面前這個一舉一動皆可入畫的男人,每一個不經意的動作似乎都帶著魔力,原本滿腔堆疊的怒火,卻在男人富有韻律的動作中,被一點一點地洗滌了個乾淨,留在外面的也不過是裝腔作勢的凶狠。而在男人一步一步優雅又危險地宛如閒庭散步的獵豹朝著自己漫步而來時,杜飛陡然覺得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的困難,大腦有片刻的當機,滿眼全是男人迷醉的身姿。

    等到鼻樑上的鏡架被拿掉,眼前的視線變得模糊,雙唇被掠奪,腰肢被大手扣住時,理智因為缺氧而有片刻的回轉。

    事情,根本就不該是這樣的。

    明明他們那一晚就已經兩清了,這樣子的事情,是不對的!

    只可惜,這些微弱的掙扎,無疑是螳臂當車,在所有的感官都被挑起帶動,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被帶進**的海洋翩翩起舞時,這些所謂的理智,也不過是汪洋大海偶爾泛起的不經意的小小波紋,隨後又會恢復一貫的平靜無波。

    當整個人都被壓在牆上,胸前的襯衫紐扣不知何時已經被悉數解開,長褲褪去,只是留著一邊掛在腳踝處,因為被啃咬到敏感處而整個人一個哆嗦的杜飛,有些迷糊地睜大著雙眸。就算是深度地近視,他也能夠通過模糊的視線,雙手的觸感判斷出面前這個正在努力地欺負著自己的男人依然是一派衣冠楚楚。

    不由得,便升騰出幾分不甘來,正所謂,兔子急了也是知道要咬人的。我們的小兔子的兩隻手也開始努力地撕扯起顏鴻身上的衣衫,在某個大灰狼的蓄意配合下,直到大灰狼身上的衣服也悉數褪去,杜飛才覺出了幾分欣然,渾然不覺自己這樣子主動幫著更衣的背後帶來的危險信號。正在我們的小兔子沾沾自喜於自己扳回一城時,卻整個人腰肢忍不住一個哆嗦,隨後就被直接攻城略地,因為這樣子站立的姿勢,那被入侵的感覺就顯得更加的敏感,加之視線模糊帶來的刺激,小兔子的大腦再次變得一派混沌,只是模模糊糊地覺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件兒蠢事。

    還有,似乎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可憐的小兔子,明明就該是理直氣壯地一方,卻被美色所惑,最後反倒是質問不成,反倒將自己整個兒給賠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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