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4章 十二國記06 文 / 冰魄娃娃
第兩百九十四章:十二國記
泰麒高裡要看到迎面而來一身白色長袍的塙麒,開朗的眉目,燦爛的笑顏,無不顯示出他這幾年並沒有被動亂的國家情況影響,而是在年幼的顏殊的庇佑下,過著快樂的生活,這樣的情況,讓高裡要不由得露出了歡欣的笑容。有時候,看到塙麒就好像看到了年幼的自己一樣,能夠看到塙麒現在這樣子快樂無憂無慮的樣子,就好像當年小小的他也得到了極大的救贖。
雖然,這麼多年來,高裡要對於當年年幼選擇了乍驍宗的選擇已經釋然,可有時候午夜夢迴,看著身畔主上俊秀澄寧的眉目,會忍不住去想,如果那個時候一開始遇到的就是主上,那就好了。
而現在,塙麒遇到顏殊,就好像從另一個角度滿足了高裡要內心的這個想法,就像他一直想的那樣子,如果他最初遇到的王就是顏鴻主上,那麼,也許戴國的百姓就不用這麼多年受到妖魔的肆虐,也許所有的災難和悲劇就不會上演,他也不會因為被砍斷麒麟角而被迫發動蝕回到了蓬萊,卻因為受傷過重,自動啟動防禦機制,導致記憶全失,又因為力量的削減無法感知女怪白汕子和使令饕餮,使得他們對但凡靠近他,侮辱他,傷害他的人大加殺戮。
不管怎麼樣,現在的一切都在朝著好的一面發展著。
「阿要哥哥,塙麒也有自己的名字了,主上賜予我名諱為慕鴻,是不是很好聽?」塙麒一見到高裡要就忍不住嘰嘰喳喳地叫嚷開來,快樂就跟個林間鳥兒一樣,不識人間憂愁,只要負責歡快地鳴叫,高興地飛舞就可以。
「慕鴻?」高裡要下意識地想到了自家主上的名諱——顏鴻。
「嗯啊,是仰慕的慕,鴻鵠之志的鴻。主上說,這是望我能夠擁有鴻鵠之志,快快長大,成為他的左膀右臂。阿要哥哥,我一定也會成為跟你一樣優秀的台輔的!」小傢伙握拳認真的樣子看得高裡要不由得柔和了眉目,可隨即塙麒又想到了什麼,雙肩耷拉下來,小嘴巴也嘟了起來,奶聲奶氣地道,「可主上說我現在還小,年紀小就應該做年紀小該做的事情,說我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玩,順便學習一下治國輔國的事情,離我可以幫助主上,好像還要很久的樣子。」
高裡要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塙麒的雙頰,看到塙麒不高興地瞪大了眼睛,才收回手,想著塙麒的名字慕鴻定是自己想多了,顏殊可是顏鴻主上的弟弟,便是存了仰慕之情,也很正常:「塙王說得沒錯,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多學點兒東西,這樣子,將來才能夠幫助塙王。」
一大一小的兩個麒麟並肩而立,花叢環繞,蝶舞紛飛,畫面看得讓人心醉不已。看著這幅畫面的兩個王,大概也就只有顏鴻的目光專注地凝視著高裡要唇邊燦若桃花的笑容,顏殊卻是反過來盡量克制著自己的視線不要太過熱烈,避免引起顏鴻的反感。這幾年,顏殊花了大量的心力在治理這個破敗的國家上,讓自己的注意力和精力都集中,而不要去想,心心唸唸思慕之人就在不遠的地方。
「這次還需要再跟戴國添置一批農具,還有一些火柴、肥皂等生活用具。具體的數額,我已經在合同裡寫明,你看過後,如果覺得沒有問題,我們就可以簽訂合同。」顏殊壓制著自己激盪的心情,努力用公式化的語調,將所有的情緒遮掩。
「嗯。」顏鴻點了點頭,對於顏殊的小心翼翼,只是漫不經心地應承著。
「主上,塙麒有了自己的名諱,是塙王給塙麒取的,叫做慕鴻,倒是同主上的名諱有了一字相同。」高裡要看到原本在談事情的顏鴻和顏殊往這邊走來,牽著塙麒的手,笑著向這邊走來,烏黑如墨的髮絲在風的吹拂下輕輕地飄蕩著,一身黑色長袍的高裡要看起來愈發俊秀英武。
「哦,是嗎?」沒有絲毫起伏的聲線,似乎就連這樣的反問也只不過是順著高裡要的話茬子隨意地嘀咕了一句,就好像無論顏殊做了什麼,通過怎樣的方式去向顏鴻渲染自己的這份喜歡,都只不過是一場徒勞無功的試探。
這天晚上,顏鴻和高裡要在巧國的王宮翠篁宮暫住,顏殊自從收到顏鴻會帶著高裡要來巧國的消息後,就費盡了心思,連今天晚宴上的每一道菜都是顏殊親自嘗過,確定符合顏鴻的口味,才擺了上來,更別說顏鴻和高裡要居住的地方,也都是按照顏鴻的喜好來部署的。這也是高裡要乍然看到巧國安排的客房時,會嚇了一跳的原因,總覺得這客房就跟白圭宮他和顏鴻的寢殿一樣,帶著一股熟悉的味道。並不是家居擺設一模一樣,而是那種感覺,讓人似曾相識。
巧國給顏鴻和高裡要分別安排了兩個房間,兩個房間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並沒有靠在附近,反而還要走個大概五分鐘的路程才能到,不知從何時開始,早就習慣了一張床睡的高裡要默默地決定晚上直接去主上的房間就寢。
所以,在給自己準備的客房洗漱完畢後,高裡要就穿著睡袍自然地往自家主上的房間移步而去,卻沒想到看到了在月夜下並肩而立的主上和塙王。
今晚的塙王顏殊已經換下了晚宴時華貴厚重的服裝,一身藏青色的長袍,豎起的長髮,站在自家主上顏鴻身邊,竟然沒有被主上的風姿所壓倒,反而隱隱透著一股讓高裡要覺得捉摸不透的執拗。
看到這一幕,高裡要不由得停住了腳步,總覺得主上和塙王之間這一霎那的對視,好像隔絕了世間的一切,有什麼讓高裡要覺得惶恐的害怕悄然升起,明明麒麟跟主上之間的感情和親密是無人能及的,他也記得主上和他之間點點滴滴的親暱,可現在看著面前的這一幕,卻讓高裡要生出了自己竟然是多餘的錯覺。
就在高裡要因為這股突如其來的情緒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呆愣在原地時,感覺到了高裡要的氣息的顏鴻,轉頭看到了自家的黑麒麟,衝著高裡要伸出了手,唇畔也露出了溫柔而又寵溺的笑容。
被這夜色中分外溫柔的笑容給蠱惑了的高裡要,一步一步地向前,隨著距離被越拉越近,方才生出的氣悶也不由得消褪,他怎麼會覺得在主上心中自己不重要呢,主上心底明明最在乎的就是他,高裡要知道的,並不是只有他一隻麒麟看到了主上身上的王氣,主上是不同的,跟其他的王都不同,可主上對他高裡要說了「我寬恕」,為了他高裡要成為了民不聊生的戴國的王。
這樣想著的高裡要只覺得剛才什麼隔膜都只不過是自己的錯覺,明明他的主上就只會對著自己溫柔的微笑!越想越是開懷的高裡要不由得也伸出手去會握住顏鴻,唇角的笑意,燦爛明媚,眼底的星光,燦爛耀眼。
被顏鴻同高裡要的默契刺激了的顏殊,唇角鎮定的笑容不由得枯萎,看向高裡要幸福明媚的樣子,明明理智一遍遍地告訴他,應該冷靜,應該自制,可有時候奔騰而出的情緒真得那麼簡單得就能夠被控制住的話,那麼就不是屬於人類的情緒,而是系統的僵化程序。正在慢慢地一點一點地蛻變成真正地人類,擁有了屬於人類的貪嗔癡的雜念。
「顏鴻,我喜歡你,喜歡你啊!」強烈的情緒試圖通過言語發洩出來,本是要嘶吼出來的吶喊,卻因為過於激動而導致所有的聲音出了嗓子眼時,卻是硬生生地被擠壓成了尖細的一聲,就好像是衝破了重重險阻後嘶喊出來的只不過是支離破碎的殘音。
作為麒麟的高裡要自然聽到了顏殊這一聲壓抑到了極致的喜歡,不由得驚詫地看著表情壓抑而痛苦的顏殊,卻不小心撞進了顏殊彷彿要將人撕裂開來的透著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壓抑的雙眸,一下子,心臟不由得緊縮,就好像那黑眸裡無邊無際的黑暗和壓抑化作無形的雙手狠狠地將他的心臟給捏爆。
腦袋更是一下子不由得炸開,眼前一黑,高裡要腿腳一軟,就跌在了顏鴻的懷中,可片刻後,那強烈的暈眩感就消弭了,感受著護著自己的兩隻手的強大和有力,高裡要下意識地覺得安心地蹭了蹭顏鴻的衣衫,就好像這樣子就能夠將方纔那可怕的感覺給驅逐乾淨。
「戴國和巧國的合作看來有待考慮。」顏鴻丟下這一句話,就直接抱著高裡要騰空離開,早已經重新修煉到了元嬰期的顏鴻,帶著高裡要就這樣子連在巧國的翠篁宮逗留一晚都沒有,便直接揮袖離開。
雖然,剛才顏殊的情緒失控,下意識地精神力外放,結果卻差點兒因為龐大的精神力威壓而將高裡要的神魂擊散,嚴格算來,這只能算是一場意外,可在顏鴻看來,也不能排除顏殊並非故意的可能。就算顏鴻通過和顏殊之間的情緒感知,能夠洞悉顏殊所做的一切並非故意,可那又如何,最後的結果卻是高裡要現在精神虛弱,越來越能夠感覺到自己不再只是受控於顏殊的現在,顏鴻心中的顧忌也就越來越少。
高裡要再次醒來時,發現已經回到了白圭宮的寢殿,腦袋還是有些嗡嗡嗡地作疼,記憶一回到昨晚,就不由得滿心心悸,那樣一雙眼睛,讓高裡要不由得一陣哆嗦。
「阿要,醒了?頭還疼嗎?」顏鴻原本在桌案前批改文件,察覺到高裡要氣息的轉變,發現他已經醒轉,連忙走了過來,小心地將高裡要扶起,靠在自己懷中,兩隻手輕柔地按壓著高裡要的太陽穴。
「主上,我好了,頭已經不疼了。」雖然腦仁還有些隱隱作痛,高裡要卻搖了搖頭,伸手將顏鴻在自己腦袋上的兩隻大手拿了下來,整個人靠在顏鴻的懷中,心中從剛醒來時就漲漲的惶恐就好像是泡沫遇到了陽光一般,漸漸地褪散。
「再睡會兒吧,時間還早。」顏鴻低頭在高裡要的額頭印下一個淺吻,低聲在他的耳畔呢喃,兩隻手順著高裡要的意思,緊緊地與之相握,這樣子寧靜安和的氣氛,平靜而又美好。明明剛剛從睡夢中醒來的高裡要不由得舒展了眉宇,順著顏鴻的意思,再次闔上了雙眸,似乎腦中隱隱作痛的神經也隨著顏鴻的安撫而逐漸舒緩開來。
腦海中隱隱滑過一句話,還有顏殊那絕望的神情,很快的,意識再次陷入昏沉。
顏鴻用靈氣舒緩著高裡要體內有些渙散的神魂,在高裡要闔上雙眸再次沉睡後,緊抿了唇角,雙眸露出幾分寒氣,在將高裡要安頓好後,這才起身出了房門,發下了一道道密集的指令。
高裡要卻並不知道顏鴻的衝冠一怒為藍顏,也不知道因為他神魂受損陷入沉睡修復神魂的這幾天,戴**隊已經整裝待發,坐上船隻,威懾巧國邊境,與此同時,戴國聯合了慶國,也於慶國與巧國的邊境交界處蓄勢待發!
這一場仗,從一開始,顏鴻不顧滿朝文武的反對,下令軍隊千里迢迢乘坐船隻遠渡到巧國邊境時,就沒有想過要真正開打,所有的這一切,包括聯合慶國的軍隊,從一開始就只不過是為了表態,讓顏殊明白,那天他的失控,讓他真得生氣了。而如果不希望事態更加惡化下去,顏殊就應該要明白接下來怎麼做。
這是一場除了顏鴻和顏殊之外,沒有第三個人看懂的戰役,一切從一開始就好像是一場鬧劇,跟巧國靠得最近的奏南國和舜極國都沒有反應前,甚至整場戰役,還沒有一兵一卒的傷亡下,巧國就直接宣佈了投降,選擇了臣服,送上了一大批的物資、錢帛作為戰敗物資貢奉給戴國。
這一仗的烏龍和稀里糊塗,是後世史學家們無論如何也參詳不透的混亂,有牽強附會說是顏鴻和顏殊本就是親兄弟,只不過一個年長,一個年幼,定是泰王顏鴻威脅塙王玩了這麼一出所謂的震懾戲碼,為的只不過是名正言順地奉上大筆財帛,將好不容易才從戰爭陰影中走出的巧國國庫積累的一點兒錢帛又統統吐了出來。可也有史學家找出大筆資料論爭了顏鴻同顏殊這一對兄弟的關係自來淡薄,指出泰王顏鴻登基伊始,就拋下了還在襁褓中的塙王顏殊,將其留在蓬萊十多年,才陰長陽錯地被塙麒選為巧國的王,這樣一對兄弟,弟弟上趕著討好哥哥,著實有些怪異。
不管後世怎麼分說評論,起碼,現在的巧國因為一國之王這個罔顧民意的決定,卻是起了蕭牆之禍,本就因為顏鴻的態度而心焦力瘁的顏殊,將一腔怨氣統統發洩在了國內的叛亂上,這一場叛亂的平息卻並沒有如顏殊預期的那般快速結束,甚至戰線越拉越長,到了最後,看出了這叛亂背後活動的影子的顏殊,甚至頗有幾分自暴自棄地減少了攻擊的力量,致使巧國深陷戰火紛飛,最後還是小小的塙麒一語驚醒夢中人。
「主上喜歡泰王,卻罔顧民心,致使百姓顛沛流離,血染山河,若是天帝判定主上行為再超過底線即為失道,屆時慕鴻死去不足惜,主上卻要因慕鴻之過而身死,從此與泰王天人兩隔,這難道是主上願意看到的嗎?」
年幼天真的塙麒到底在戰火風雲中快速地成長起來,沉浸在傷痛中的顏殊也不曾注意到那一個晚上,同樣來找失蹤的主上的塙麒其實將一切都看在了眼底。也許最初還未曾明白這幾句話中的糾葛,可隨著歲月的流逝,年紀的漸長,有些東西越在心中發酵,也就越發明白。作為麒麟,他為主上的痛而痛,可同樣的,他也肩負著讓山河壯美,百姓安居樂業的重任,他相信他的主上有那個本事可以讓巧國從戰火中浴火重生,可前提是主上能夠振作起來。
「前陣子阿要哥哥給我寫了信,他的身體狀況已經大好了,最近還又去黃海收服了一頭使令,他還問起我的使令的問題。」塙麒是真心喜歡泰麒高裡要這個哥哥的,可他也清楚高裡要是自家主上的情敵。對於這些大人世界的情愛,塙麒不懂,卻只覺得可怕。情愛竟然讓英明的主上變得裹足不前,猶豫不決,情愛竟然讓一國之王和佐為台輔的麒麟走到了一起,甚至泰王和泰麒都是男子。
塙麒模模糊糊地記得慶國的景麒在擁護現在的景王中島陽子之前,還曾經侍奉過一任王,只是那位王卻因為愛慕景麒,求而不得,最後自殺身亡。塙麒以為,王和麒麟是不應該在一起的,因為這份愛,可能會遮蔽了雙目,失去了清醒地引導著國家這個輪渡繞過險灘,一路前行的能力。
可偏偏那一年跟一場鬧劇似的戴國帶兵乘船鎮壓巧國邊境的事情發生後,泰麒高裡要卻跟泰王顏殊舉辦了盛大的婚禮。
顏鴻在泰國的威嚴,早已經到了狂熱化的崇拜地步,甚至於顏鴻當朝提出要迎娶台輔高裡要為後時,滿朝文武竟然也在最後的強烈反對後,被顏鴻的堅決態度擊敗,籌備婚禮事宜。原本膽戰心驚地以為天帝會降下懲罰給戴國的官員和百姓,卻在兩人大婚的一個多月後,都未見任何天災**,這才漸漸地越發覺得自己國家的王和麒麟,果然都是獨一無二的。
事實上,這場婚禮的舉行,顏鴻早在多年前就已經開始籌備,只是,有時候人一旦禁慾成了習慣,沒有再開口吃葷之前,也就沒有一定要破戒的想法。這麼多年,一直只是抱著高裡要純睡覺的顏鴻也就沒有急著迎娶高裡要,更何況,高裡要也還沒有開竅。
可這一次高裡要的神魂受損嚴重,一開始昏昏沉沉地,總是醒了睡,睡了醒,顏鴻用靈氣溫養尚且能夠護住一二,後來顏鴻從記憶中找出了更好的辦法,通過雙修功法,用自己的精神力溫養神魂,見效會更快更好。
恰逢高裡要意識稍稍清醒時,表露了對於顏殊戀慕顏鴻的醋意,被顏鴻嗅到了心動的味道,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地直接開葷。顏鴻的神魂之強大早在這麼多世界的歷練下到了一種無人可以企及的高度,如今顏鴻利用雙修之法,以己身之魂力修補高裡要的神魂,十天半個月下來,比起之前慢慢地用靈力溫養,速度不知道快了多少倍。而高裡要也在時隔大半年後,終於可以下床走動。
也是此時,得知了戴國和巧國開戰的烏龍,心底到底還是記掛著塙麒,便給塙麒寫了一封信,安撫塙麒情緒的同時,也將自己同主上在一起的事情,告訴了塙麒,其目的也只不過是通過塙麒之口,讓塙王顏殊知道,好讓其斷卻不該有的奢念!
高裡要雖然心善,卻也是護食的,主上只是他一人的,其他人便是塙王也搶不走。
只是,那個時候的高裡要也並沒有想過會有一天,在天下人縱使不贊同的注視下,這樣子光明正大地嫁給主上,成為主上的王夫。不是不怕的,他也怕會因為自己的自私,而得了失道之症,他自己死了便也罷了,可如果因此牽連了主上,他卻是萬萬不願意的。可是,主上溫柔堅定的樣子,已經全部安排好,力排眾議的婚禮,就擺在自己的面前,高裡要發現自己,根本就無法拒絕。
也許,他是麒麟中最自私的那一個,所以,才會明知道這一場婚禮可能帶來什麼,卻還是義無反顧地那麼去做了!
幸好天帝垂憐,知道主上是位明君,並沒有因為他們的結合而判定戴國失道,而他也可以站在離主上更親近的位置,守護著他們的國家,他們的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