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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6章 險勝 文 / 匹薩娘子

    兩個日後左右了世界存亡的大人物就這麼在衛生間隔間裡接上了頭。

    「所以說,率先甦醒的帝國人暗中建立了一個組織,以此尋找流落在外的同胞,因為你在新日月計劃z裡本來身份就是藝者,所以他們乾脆就派你出面接線?」

    祁玖覺得當初安排新日月計劃z名額的人一定是腦子被蟲蛀了,有分給藝者的名額還不如安排給技術工或研究者,竟然浪費在供人取樂的藝者身上,和平年代就算了,你給忙著復興社會的人安排藝者這合適嗎?舉個新人類社會的例子來說,就和給正面臨高考的孩子一箱遊戲一樣,你們是有仇吧?

    藝者是賤民裡地位最高的一種,他們由孢子繁育中心統一培育,從開始培育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藝者的身份,也許他們腦子不太好用,但容姿必定要過人,他們的外貌都是通過基因調控精心搭配,每一個都是花容月貌,而阿喀琉斯顯然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分配給科技局也是這個原因,古往今來,科技局用得哪一樣不是最頂級的?

    「我們已經找到了大部分的同胞,他們現在都隱藏在新人類社會裡,但還有一部分下落不明,除了我,你還見過其他帝國人嗎?」

    「只去過羅莫雨林裡的一個帝國遺跡,但是裡面什麼都沒有了。」祁玖隱瞞下了芯片的存在,現在還不是透露芯片存在的時機。「現在帶領你們的是誰?」

    「是越憐大人。」阿喀琉斯低下頭來。

    這個名字真是鼎鼎有名,帝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在弒親這方面來說,名氣比祁玖還大。

    一個有能力的瘋女人。

    祁玖對她就這個印象,如果說歐以修在某些人眼裡真的是神,那毫無疑問越憐就是他最忠實的信徒,祁玖弒親還是被逼到絕路,而越憐則只是因為父親在餐桌上質疑了歐以修一句話,一場家庭聚會就變成血宴。

    幹出這事的時候,她比祁玖還小,剛剛十一歲,那天是她的生日聚會。

    後來關於歐以修的流言就多了一條,這歐以修不僅喜歡收集天才,還更喜歡收集弒親的天才,估計是小時候受了什麼虐待,有心理陰影。

    流言自然也傳到了科技局,祁玖也聽人說過,不過自一名議論者被當眾剪了舌頭後,關於歐以修的一切議論就在科技局絕跡了,不知不覺就連這個名字都成了禁忌。

    剪人舌頭的當然是越憐,據說當時歐以修是笑著看她剪的。

    祁玖不是一個謙虛的人,但她必須得承認,和這兩個人比起來,她真是一個正常人。

    「那麼你是來接引我的?」祁玖問。

    「越憐大人說,現在還不是集結的時刻,只要按照往常的步調隱藏在新人類社會中就好。這是我們的通訊頻道,通過它可以聯繫上組織。」

    阿喀琉斯將一張紙條拿給祁玖。

    祁玖收起紙條,抬手打開隔間門:「嗯,沒事我就走了。」

    「等等,越憐大人有個任務交給祁玖大人。」

    祁玖退回來,又把門關上:「你的腦容量不夠你一次把話說完?」

    阿喀琉斯俊美非凡的臉上有瞬間出現被羞辱的惱怒神色,他立刻低下頭來,做出恭敬謙卑的模樣。

    「萬分抱歉。」

    「長話短說,我很忙。」

    「根據我們的調查,有所地下研究室從某個遺跡裡取得了帝國的部分dna研究資料,雖然只是殘本,但也夠他們製造出幾個嫁接基因的失敗品了。研究室裡有我們的人,您只要和他接上頭,拿回帝國的研究資料就可以了,全程小心行事就不會有危險。」

    「術業有專攻,我覺得你比我更適合這個任務。」祁玖皺起眉頭:「我沒那個體力去做臥底。」

    「抱歉,祁玖大人,我擔負著接引人的任務,必須時常出現在公眾眼前。」

    「看來你在新人類社會裡學到了很多東西啊。」祁玖看著阿喀琉斯臉上「我很羞愧」的表情,若有所思地說。

    阿喀琉斯愣了愣,抬眼看向祁玖。

    一個應該身心都忠於貴族的賤民,竟然有了不甘、怨恨等情緒,這是個別情況還是普遍情況?

    如果是個別情況,只能說阿喀琉斯天賦異稟,如果說是普遍情況……

    呵呵,有意思。

    十幾分鐘後,兩軍終於在兩市交接處開了第一次火,出乎絕大部分人所料,防城港三萬兵力對越南一萬兵力,首戰結果竟然是險勝。

    但是沒人敢指責作為指揮官的陸照奚,因為在一萬越軍的後面,竟然出現了三萬美印聯合軍!要不是靠著陸照奚臨時從防城港港口調走的駐守兵力和從其他軍營借來的部分兵力,此刻防城港地面防線已經淪陷!

    一擊不成三國聯軍立刻撤退,被防城港其他軍營趕來的兵力一直追著打回越南,芒街也順利收復,一時間,從首都發來的祝賀絡繹不絕,明眼人都知道,這位剛來不久的師長,說不定又快陞官了。

    此刻指揮大廳裡除了操作人員只有賀倫謙、賈寧、陸照奚三人,賀倫謙一邊模仿陸照奚的口吻回復首都來的賀言,一邊忍不住暗中觀察著正在進行收尾指揮的陸照奚,雖然一開始賀倫謙相信了陸照奚的判斷,站在了他這方,但真正聽到戰報的那一刻賀倫謙還是不由自主地感到了一陣寒意,到底要多麼強大才能單憑著蛛絲馬跡就能推演出真實的戰局?

    他生不起絲毫的嫉妒和不平,如果兩個人相差不遠那麼或許他會生出別的心思,但如果兩人之間的距離就像海和天一樣的差距,那麼他就只剩下崇敬仰望和膽怯。

    這個男人的可怕,也許別人不懂,賀倫謙卻有切身體會。不久前那場調動,陸家二少和古家費了那麼多功夫,最後卻被他在最後關頭一擊翻盤,他在調查取證裡的隱忍和退避,只是為了等待最善的時機將對方一網打盡,陸二精心策劃的戲碼,最後卻成了他越級上任的墊腳石,而他賀倫謙則只是不小心誤入戲碼又恰巧站對隊的那個一個路人甲。

    就算年齡相差無幾又怎樣,面對陸照奚,賀倫謙根本生不出攀比之心來。

    你跟同齡的人比,難道還會跟唐思聰比嗎?

    「聽說徐政委已經羞愧得稱病早退了,搞不好過幾天就要來個新政委了。」身旁的賈寧笑嘻嘻地說。

    「有了前車之鑒,這個新來的也就只能當個明面上的眼線了,給他兩個膽也不敢再對著幹了。」賀倫謙冷笑道。

    「何止,這次以後,政治處那些傢伙也不敢再指手畫腳了,咱們軍營裡總算能自己當家了。」

    這個話題就有些敏感了,賀倫謙謹慎地沒有說話,笑了兩聲糊弄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想必都看出來了,我們的男主角就藏在那個非法研究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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