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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二:情深 第一零五章 鍾離赫的痛 文 / 雙子座堯堯

    「言之有理」鍾離赫一拍桌子,「你這個小冰塊,還總說自己不擅朝堂之事,成天給我推三阻四的,我看你做個宰輔都綽綽有餘。守完這二十七個月的孝期,可不許你再躲懶。」

    鍾離浩趕忙擺手:「饒了我吧,皇兄,弟弟我還真對這些費腦操心的事沒有興趣,只是因為一個朋友,多關注了那冷弘文幾眼罷了。」

    「噢?什麼朋友能讓我們的冰塊這麼上心,關注到福城去?」誰說皇帝不能「八卦」了?鍾離赫敏銳地注意到自己最愛重的小堂弟下意識地握了握腰間的荷包,「對了,我最近怎麼總看見你用著這一個荷包?不會是你那個朋友送的吧?哈哈,哈哈,那一定是個紅顏知己咯。」

    鍾離浩一張臉騰地紅了起來:「皇兄,那小丫頭還小,還不懂這些呢,再說我還在孝期,您可別……」

    難得看到此景的鍾離赫哈哈大笑:「難得難得,我們的小冰塊也開始動情了,這下母后不用再擔心了,哈哈哈。」

    看見鍾離浩不斷探頭向外張望,又窘迫又著急的樣子,鍾離赫總算「善良「地放低了聲音:「好好好,不說了,等過了這三年,聯再給你和那個……什麼小丫頭指婚就是。哈哈哈,你也別擔心,外面那麼多人守著,沒有人敢靠近的。」

    鍾離浩咧著嘴,摸了摸耳後:「謝皇兄,還請皇兄跟皇伯母說一聲,別再給我張羅了,我不喜歡那些矯情虛偽的所謂世家閨秀」。太后她老人家看到適齡的閨秀就總往他這兒想,老慶親王生病那會兒,太后還想過給他指一門親沖喜呢,據說是什麼侯爺的嫡女來著,好像太后還沒死心。可別真讓那姑娘等三年,那就真麻煩了。

    鍾離赫一見他這樣更樂了:「也不知是什麼樣的小丫頭,能讓你這個冰塊如此上心?不過,朕可是知道,你這府裡最近住進來不少漂亮的『表妹』喲瘋狂基地全文閱讀。那吳老王妃可謂用心良苦,不知到時是終成一場空呢,還是真能把你這冰塊化到她碗裡去,呵呵。」

    「別提那些無謂的人,反胃。」鍾離浩冷哼一聲:「對了,衍兒怎樣了?好些了嗎?沒有再上吐下瀉了吧?」

    「好多了。現在搬到太后宮裡去了。幸虧你懷疑是中毒,讓黎軒進宮診治,否則……太醫院的那些庸醫個個都說是胃寒引起的。」鍾離赫一拳砸在桌子上。大內皇宮裡,竟然有人敢對他的兒子下毒。雖然他不是最愛重三皇子,但畢竟是正宮所出的唯一嫡子。現在,皇后憂傷過度,也跟著病了。母后更是氣得昏倒,現在整個後宮不是恐慌就是哀傷,害得他也躲出來了。

    鍾離浩心情複雜地看著盛怒的鍾離赫,心裡有些疑問不敢問,有些懷疑不敢說,雖然鍾離赫一直對他疼愛有加。但畢竟君是君,臣是臣,而且鍾離浩對鍾離赫一直是敬愛的。

    鍾離浩四歲進宮。幾乎是鍾離赫看著長大的,對他來說,鍾離赫這個大他十七歲的太子哥哥如父如兄。(當今的大皇子鍾離旭澤也只比鍾離浩小一歲而已。)

    那些年,鍾離赫是最儒雅德厚、最勤奮的太子,孝敬皇上皇后、勤學政事、與太子妃夫妻情深。雖然太子妃接連生了三個女兒後才有了如今的三皇子鍾離旭衍。但鍾離赫與太子妃是青梅竹馬,並沒有因此而冷落太子妃。兩人一直是鶼鰈情濃。

    直到六年前的那次刺殺事件,當鍾離浩拚死把太子救出來的時候,他已經中了毒箭昏死過去,足足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過來。剛醒來的太子看誰都是一副茫然的眼神,太醫說怕是摔了腦袋短暫失憶,很快就會恢復。

    果然,第二天太子就恢復正常,什麼都想起來了,依然勤奮、依然孝敬、依然寬厚……

    可是,慢慢地,大家就發現了太子的變化,他依然尊重太子妃,卻沒有了之前的親密,倒是突然寵愛起平日不起眼的葉良媛來。登基後更是立葉良媛為德妃,位居四妃之首,連帶著德妃所出的二皇子鍾離旭瑞都備受重視。

    沒有人不奇怪,可是沒人敢問,因為這是皇上的私房事,他並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對皇后也尊重愛護,誰還能管得著皇上愛誰、寵誰?

    只有從小視皇后如母如姐的鍾離浩實在不忍心看著皇后背地裡傷心,有一次趁著鍾離赫和自己都喝「醉」了的情況下大膽問了一次。鍾離赫當時的回答是:「朕也不知道,自從朕上次昏迷醒過來後,總覺得記憶中缺失了一大塊,怎麼也想不起來,而德妃就在那塊記憶裡。朕拚命地想,又不知道到底是要想什麼。可是,看到德妃,朕就莫名地會安心,會開心,朕想,那空白的記憶肯定是與德妃有關的。但德妃也不知道那是什麼,她所說的我們之間的所有事,都是朕記得的。」

    鍾離浩也不忍心看見鍾離赫用力敲擊自己腦袋試圖喚醒記憶的樣子,從此再也不敢問了。

    就這樣,一晃眼,鍾離赫登基都四年了。

    此時,鍾離赫見著鍾離浩眼裡的疑惑,苦笑道:「冰塊,你是不是也懷疑是德妃下的毒?只是因為她有二皇子,一有風吹草動你們就總是懷疑她。衍兒是朕的嫡親兒子,他中毒了,難道朕不心疼嗎?如果真是德妃做的,朕怎麼可能包庇於她?你們看著,朕一定會揪出下毒的兇手來。」

    「皇兄您記得嗎?我四歲那年中的毒,到現在也沒有查出來是誰。」鍾離浩倒了一杯茶給鍾離赫,又到了一杯給自己,喝了一口茶後幽幽地說道:「皇嫂就衍兒一個兒子,如果真的有什麼意外,估計她也……咳咳」

    「冰塊,我知道你心裡一直覺得我慢待你皇嫂了。可是自從那年醒來後,我心裡一直有一種虛空的感覺,只有看見德妃,我才能安心。甚至說,只有跟她在一起,我才能睡得踏實。你……你不明白那種感覺。可是無論如何,我一直都是尊重你皇嫂的,你皇嫂的位置,沒有人可以替代。」鍾離赫心中又升起了一種無力的茫然,甚至忘記了用「朕」自稱。

    「皇兄,您,您很愛德妃娘娘嗎?那您現在不愛皇嫂了,只有敬重?」鍾離浩忍不住問出口盛世安穩。

    「不知道。我只是覺得德妃的相貌似乎深深刻在我心裡,看見她在我身邊我就很安心。但有時又覺得她跟刻在我心裡的那張臉不是同一個人,可是哪裡不同呢?我心裡那個影子到底是誰呢?」鍾離赫又開始用拳頭敲擊自己的腦袋。

    「皇兄。您別再想了,別再想了,我不問了,再也不問了。」鍾離浩趕忙拉下鍾離赫的手,他心疼皇嫂。可也心疼皇兄啊。

    這時,南征敲了門進來:「爺,武信鏢局的大當家石冰已經給那個叫筱蝶的妓子贖身,安置在石冰家裡,據說她是石冰失散多年的妹妹。葉二公子已經同石家約好,三個月後納筱蝶進門。」

    這時候認妹。然後送進清平侯府為妾?鍾離浩擰了一下眉:「讓人查一下那個石冰和筱蝶。對了,葉子銘對他夫人還好吧?」

    南征很快回答:「聽說葉二奶奶,嗯。就是陳家小姐進了侯府後沒有再尋死,兩人看起來相敬如賓。」

    「葉子銘?不是德妃的侄兒嗎?」鍾離赫奇怪地看向鍾離浩,「冰塊,你查葉子銘幹嘛?你跟清平侯府沒什麼過節吧?」

    鍾離浩揮揮手讓南征出去,「皇兄。您可別誤會,這事跟清平侯府或者德妃娘娘都沒半點關係。葉子銘的那個新婚妻子陳之柔是小丫頭最好的手帕交。小丫頭從小就沒有什麼朋友,所以很關心陳小姐。葉子銘跟那個妓子鬧出的事您也知道,我只是替小丫頭關注一下而已。」

    「呵,原來如此」鍾離赫恍然大悟,「愛屋及烏,看不出來,你這個冰塊也會用情至深嘛,哈哈哈。」

    這天,在福城的安然也恰好收到陳之柔的信,是跟著瑾兒的信一起來的。

    安然先打開瑾兒的信,瑾兒他們剛到京城的時候,大長公主有飛鴿傳書,說瑾兒他們路上遇刺,是兩個扮作船員的刺客,不過瑾兒姐弟身邊侍衛、暗衛眾多,有驚無險。

    雖說瑾兒平安無事地到達了京城,安然還是很擔心,那麼小的人兒,有沒有嚇到了?心裡會不會留下什麼陰影?

    瑾兒的信足足有六頁,連寫帶畫,只有安然看得懂。而且上面除了瑾兒稚嫩的筆跡,還有至少兩個不同人的字跡,有的是幾個字,有的是一整段話。瑾兒還小,很多字不認得,應該是讓瑜兒或其他人代寫了其中部分。有的內容甚至也不找人寫,自己畫出來了。

    信的內容比較像是日記,每天吃什麼、看到什麼、夫子表揚了他、大長公主指責了一句……安然看著就像是瑾兒近在眼前,一會兒興高采烈地手舞足蹈,一會兒嘟著嘴、委屈兮兮地告狀。就連對那次船上遇刺的敘述,都像是看了一場大戲,大讚誰怎麼怎麼厲害,誰怎麼怎麼英勇,他還要拜一個暗衛為師學武呢。

    安然看得呵呵笑,終於放下心來,想來這孩子畢竟有他那對大將軍父母的遺傳因子,雖然年紀小,也不至於被那件事嚇到。

    看了陳之柔的信,安然則是唏噓不已,葉子銘和那花魁的事果然有隱情。陳之柔在信中說,葉子銘對她很好,好到有點「小心翼翼」,還總喜歡在她「睡著」後、或者「未醒」時抱著她說一些「悄悄話」。但陳之柔從來不曾多問,兩人現在也算舉案齊眉、相敬如賓。

    安然長歎一口氣,這樣的相處模式能維持多久?那個花魁進門後能夠老實安分麼?

    正想著,有丫鬟來報:「葉大少爺和黎軒公子來訪,被二老爺迎到前廳去了。」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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