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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二:情深 第207章 完勝 文 / 雙子座堯堯

    果然,安然「苦」著一張臉:「對哦,本妃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王嬤嬤,本妃剛進府,哪裡慢待你了,還是什麼時候得罪了你?為什麼你通知了所有人,偏偏只『忘記』了本妃?難道是本妃在你眼裡微不足道?唉,難怪太后伯母和大長公主姑母都說本妃太年輕了,容易被人小看。」

    這個帽子扣得太恨了,字字誅心啊!王嬤嬤真正是雙腿發軟,連跪都跪不住了,直接癱在那兒。

    安然還在繼續「懊惱」:「本妃就是太單純了,多謝二妹妹提醒。呀,舒安,你就別記了,本妃可不想被太后伯母和大長公主姑母笑死。」

    記?記什麼?門裡門外的人很多都注意到舒安一直拿著一根很奇怪的短竹棒在小本子上寫什麼。這會兒聽到王妃的話,才知道原來她在記錄,可是,記錄什麼?

    只聽舒安「委屈」道:「可是王妃,大長公主吩咐的事奴婢……唉,奴婢這也是擔心王妃嘛,剛才門口那麼多對王妃不敬的人,奴婢的手都寫酸了呢神說世界。

    安然一臉的「羞愧」:「讓太妃笑話了,大長公主姑母擔心安然年輕臉嫩,又是新進府的,被下人給欺了去,丟了她老人家的臉,甚至丟了皇家的臉面,昨日就找舒安去問話。其實她老人家真是多慮了,這府裡不是還有太妃在麼?太妃哪能容得下那些奴大欺主,沒有規矩的奴才?」

    門外站在李嬤嬤周圍的那群人臉唰地一下都白了,有人膽小,趕緊跪下來喊冤:「王妃恕罪啊,舒安姑娘誤會了,奴才們沒有不敬王妃。而是……而是太妃體恤我們,說每日來回議事,不用反覆行大禮。」陸陸續續有人在喊冤那人旁邊跪下。最後,李嬤嬤也跪了。笑話,對王妃不敬報到太后和大長公主那,她們還有活路嗎?太妃不會為了她們違逆太后吧?

    安然面無表情地坐下,喝著舒敏端過來的茶,似乎沒有聽到看到什麼。

    大管家文叔開口了:「大膽,對王妃不敬,還敢狡辯污蔑太妃!本管家每次見太妃都是依規矩行禮的」說完面向吳太妃和安然這邊跪下:「太妃、王妃,都是奴才管教不嚴,請太妃、王妃責罰。」

    安然笑道:「有關王府規矩還有責罰嘛。本妃剛來,還不熟悉。但是對本妃不敬這事好像與大管家無關,你也不能隨時盯著內院不是?不過。這府裡的內管事看來還真是糟糕,這要是在大長公主府,肯定得趕出府去。」

    吳太妃只覺得頭昏眼花,耳邊轟轟作響,她今日是要給安然下馬威的。要下了新婦的硬刺,乖乖地讓她拿捏。現在怎麼回事?倒成了安然這個新主母在立威?

    她該怎樣做?說「是件小事,不用計較」?還是「她們見本妃都不用行禮」?

    安然瞄見吳太妃青青紫紫不斷變換的臉色,暗爽:有靠山不用那是自找虐,本姑娘就是「仗勢不被人欺」了又如何?

    安然沒興趣跟吳太妃溫吞吞地慢慢「宅斗」,有那個時間不如想法子多賺點銀子?她要的是速戰速決。示威也好,立威也罷,盡快建立起「新秩序」。要不各做各。不要想著來佔她的便宜,要不就得聽她的指揮、按她的規矩行事。哼,她怎能不知道吳太妃要她管家的意圖?

    吳太妃強咬著牙:「文叔,你是大管家,就按照府裡的規矩處置吧。王嬤嬤和那些沒有行禮、對王妃不敬的人,每人二十大板。議事完後到刑罰室執行。內管事管理不力,但念在多年兢兢業業的份上,就罰俸半年吧。安然,本妃這樣處置,你可消氣了?」被處置的人都是她的心腹,她可不能讓自己的人心寒,得讓他們把怨恨都記在安然身上。

    安然「大驚」:「太妃為何這樣說?府裡的規矩可不是給人出氣用的。安然剛進門,什麼事都還沒搞清楚呢,哪裡知道該如何處置?如果太妃所說的那些處罰不是因為他們違逆了王府規矩,而只是為安然出氣,那可千萬別,安然怎麼會跟奴才置氣呢?要是讓人知道了,可不笑話?」

    吳太妃的掌心被自己的指甲刺得生疼,這個小賤人,年紀雖小,卻跟鍾離浩一樣難對付,不,比鍾離浩還油滑!她還真是太輕敵了。

    「咳咳」吳太妃強壓怒火,「當然是違逆了王府規矩才懲罰的,本妃只是當心安然氣壞身子,多問了一句,安然想多了。」

    安然撫著胸口:「不想多不行啊,二十大板誒,多疼,如果只是為安然解氣就太殘忍了。」

    吳太妃的左手心有濕濕的感覺,她不動聲色地取了帕子握在左手裡,「所有賬冊都在那兩個箱子裡,王府的開支舊例也都列在那個大記事本上,其實王府的事情很簡單,日常開支、各處支出、人情往來都有舊例可循,安然照著做即可,不難,有什麼問題可以隨時來問本妃。」

    「好啊,」安然爽快地應道:「誰是帳房管事?取五年前的總帳和去年、還有今年的總帳出來給本妃,還有,把上個月的細賬和那本開支舊例也拿過來超級脂肪兌換系統全文閱讀。」

    此時,不知什麼時候進來的舒霞靜靜地站到安然身後。安然抬頭一笑:「你倒是能掐時間,來的這麼巧,讓我輕鬆多了。()坐下吧,幫我看兩本。」

    鍾離菡嗤道:「大嫂,你們不會要在這裡看賬吧?等你看完日頭都下山了,外面還有那麼多人等著議事呢。」

    安然接過帳房遞過來的賬本:「二妹妹沒聽過『帳目過手必須做到錢帳兩乞嗎』?若有什麼問題回過頭再找太妃,不僅是對太妃的不尊重,更是我的無能。二妹妹放心,不會超過兩刻鐘。」

    兩刻鐘?就算是兩個人,半本帳也看不完吧?吳太妃剛才聽安然點名要那幾本帳還有些擔心,這會兒放鬆下來,小丫頭而已。裝腔作勢!

    廳裡廳外一眾人也紛紛現出嘲諷的笑意,大管家和丁嬤嬤著急地看著安然:王妃有自己的生意,不會沒有看過賬本吧?

    安然身邊四人則一臉輕鬆,舒安和舒敏抬了兩張高几子分別擺在安然和舒霞面前,把一張紙和炭筆放在几子上。

    安然和舒霞左手飛快地翻著賬冊,只看幾個關鍵數字,右手在紙上記下一串符號。不到兩刻鐘,兩人抬起頭來,相視一笑,舒霞把手上的紙遞給安然。

    安然對了一下兩張紙上的數字。看向那個帳房管事:「這兩本今年的帳有問題,是誰做的?」

    帳房心悸,但實在不信這麼短短的時間能看出問題。禿自狡辯:「不可能的,這是幾位老帳房核對過多次的,不會錯。」

    吳太妃板起了臉:「安然莫要胡鬧,王府的帳房都是十幾二年的老帳房,這麼可能做錯帳?」

    安然一臉淡然:「太妃若是不信。可請官衙辦案專用的算師來核算一下,若是安然錯了,安然當眾向幾位王府帳房賠禮道歉,若是這兩本賬冊確實有問題,他們存心欺詐,只好全部送官衙處理。其實很簡單。今年這本總帳的收入比去年多了八萬四千兩,但細賬的收入卻比去年少了四萬一千三百兩,雖然現在是八月底。還有四個半月時間,但是,這位管事,你解釋一下該怎麼算?還有,按照前面八個月的收入計算。這後面四個月的收入你應該很容易估計出來是吧?到時候若少了本妃是否可以理解為被你們貪墨了?」

    帳房管事冷汗直冒,後背很快就濕了。這幾個總數字他當然很熟悉。

    安然卻沒有放過他,繼續說道:「按照這本開支舊例上列出的數字,去年王府開支總數應該比去年那本總帳上列出的多了八萬,幾乎比去年的收入多出五萬兩,這些是你們帳房的人出錢貼補了嗎?還是太妃貼補了?」

    帳房管事癱軟在地:「王……王妃,可……可能是哪……哪裡算漏了,奴才們重……重新算過。」

    眾人驚歎,不可思議!兩個內院小女人不到兩刻鐘的時間,擊敗帳房幾位十幾年的老帳房?連算盤都不需要。大管家文叔的臉上是一片欣慰,丁嬤嬤驚歎的同時眼裡卻閃過一絲慌亂。

    吳太妃恨不得當場掐死那個帳房管事,真是一群沒用的老廢物。

    安然「恭恭敬敬」地向吳太妃福了一禮:「這三年的支出標準既已更改,這本幾年前的支出舊例就不需要給安然了,太妃留著給二妹妹學習管家,以後作參考也不錯。對了,按照今年的支出細賬,小姐們的月例銀子平均每個月有十三份,王府裡只有四位妹妹吧?」

    帳房管事答道:「太妃吩咐,幾位表小姐同府裡小姐同等月例。」

    「哦?——」安然小聲驚歎,俏臉上立即換了一副「悲天憫人」的表情:「原來幾位表妹都是父母雙亡的孤女啊?真是可憐不敗戰神全文閱讀。桂嬤嬤,從我的嫁妝裡取幾匹布料,還有首飾送給幾位表妹,她們太可憐了,讓本妃也想念自己的娘了。」

    其中一位表妹怒極,忍不住喝道:「大表嫂太過無禮,我們幾位的父母您前日都已見過,怎麼這樣詛咒人?」

    安然再次「大驚」:「啊?本妃誤會了嗎?可是……可是……對不起啊,原來你們吳家的習慣跟整個大昱都不同啊。太妃,對不起對不起,不過這一項支出您還是得簽個手令給安然,說明是您要給幾位表小姐發月例、還有四季衣裳的。不然傳出去,人家還以為安然侮辱太妃的親戚呢。」

    在大昱,住在外祖、姑姑、舅舅、姨母府裡的表小姐很多,但都是自帶費用。當然,長輩給的賞賜是另外一回事。只要長輩有錢又有心,給多少都憑自己樂意。但月例銀子不同,只有父母雙亡寄居在親戚家中的表小姐才由府裡發月例。固定的四季衣裳、首飾等也是同樣道理。

    眾位表小姐的臉全都漲得紅紫,低下頭來,恨也只能藏著,沒有理由發洩。吳太妃只覺心口一股甜腥味往上湧,好一會兒才壓下去。鍾離靜、鍾離嫣和她們的姨娘也全低著頭,不過是怕人家看到他們臉上的笑容。解氣啊!這麼多年,吳太妃想著法子剋扣她們的費用,卻大方地貼補自個兒娘家,這些表小姐在府裡的生活比她們還好。大嫂太厲害了!太可愛了!

    許太側妃和鍾離青則是兔死狐悲,暗自思量,自己是否是這個小王妃的對手?難怪那日侄女(表姐)會被識破。

    引發震撼的安然這邊卻還在「忐忑不安」地跟桂嬤嬤「咬耳朵」:

    安然:「嬤嬤,是本妃弄錯了嗎?還是各地風俗不同」

    桂嬤嬤:「沒有,王妃沒有說錯,這事若傳出去,別說幾位表小姐了,連她們兄弟姐妹的親事都成問題。」

    兩人是在「咬耳朵」,可是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不怪他們偷聽人家說「悄悄話」,實在是廳裡這會兒太安靜了。

    吳太妃好不容易才能確保自己張開口不會吐出血來,「平靜」地說道:「不是安然誤會了,是帳房和府裡的管事誤會了,那些銀子是本妃給侄女、外甥女們的賞賜,自然應該從本妃的私帳走。都怪本妃這幾年太傷心了,精力銳減,忘記交代清楚。稍後,本妃都會補上總額的。」

    安然再次撫心歎道:「還好還好,原來『又』是帳房出錯了!呵呵,只要不是安然弄錯就好。那麼,太妃,是不是現在開始議事?太妃心力憔悴,安然希望盡快為太妃分擔,好讓您好好休養。」

    吳太妃再次用力吞嚥了一口,抑制住喉嚨裡的甜腥味。自從先王爺去世,府裡的收入銳減,若要保證之前的生活質量,她就沒辦法貼補娘家、為鍾離菡積攢嫁妝了。她讓安然當家,是想讓她拿出錢來貼補各項開支。既能讓他們恢復三年前的生活水平,又能暗地裡把控住部分收入為她私用,公中名下那些莊子和部分店舖的管事都是她的人,而且所有人的身契都在她手上呢。

    可是她沒有料到安然如此精明厲害,還滑不溜鰍的。之前,她以為安然那些生意做得好是因為有鍾離浩和薛天磊,現在才知道這個女子確實非凡。

    既是這樣,把管家權交出去,以這小賤人的尖銳和狠絕,不但一點好處撈不到,說不定連她在莊子和鋪子上積蓄多年的勢力都會失守。

    「安然純孝,本妃很感激,但本妃沒想到帳房的帳目如此混亂,還是讓本妃整頓清楚再跟安然交接吧,這樣對本妃和安然都好。」吳太妃盡量讓自己擺出一副慈愛和知錯就改、敢於承擔的姿態。

    安然暗笑,這個交接應該是無限期延遲了。不過她還真沒興趣當這個家,反正靜好苑幾乎是獨立的,也有自己的小廚房。至於公中的收入,兩個小姑的嫁妝,她相信自己那個狐狸夫君早就心裡有譜。(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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