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二:情深 第255章 報仇了 文 / 雙子座堯堯
德妃向皇上請求出宮一趟,去清源寺為皇上和二皇子祈福。
皇上看了她一眼,允了,「瑞兒還不到20歲,他的親事其實你不用這麼操心。」
德妃歎道:「做娘的人,哪有不操心的?皇上,好不容易出宮一趟,臣妾想在清平侯府住一晚,跟兄嫂吃一頓飯,明早出宮,後日晚上趕回來。」嫁進宮的女人,除了受寵的有一兩次省親的機會,多是一輩子都不能再踏出宮牆。
「好吧,自己小心,朕給你配半幅皇后的鑾駕,帶30名護衛。」
「不,皇上,心誠則靈,臣妾這次想微服去上香,只帶尤嬤嬤和秀娥倆人,請皇上成全。」德妃跪下。
鍾離赫皺眉:「這怎麼可以?你乃四妃之首,怎麼能只帶兩名隨侍出去?有個閃失如何了得?安然和君然失蹤到現在都還未沒找回來呢,浩兒都快瘋了。」
「皇上,求神拜佛重在心誠,太大陣勢會讓菩薩和寺裡的大師們不喜。其實,越是大陣勢,越容易被匪賊盯上。如果不是大家事先都知道安然姐弟在白雲庵做法事,也許還不會出事。有誰會去劫一個普普通通的香客?皇上,臣妾萬分想以一個普通妻子、母親的身份去為皇上和瑞兒祈福,求皇上成全。」
鍾離赫蹙著眉頭想了好一會兒:「好像也有道理,就讓瑞兒陪你走一趟吧最強棄少全文閱讀。」
「不,皇上,瑞兒這幾天正在攻讀《史記》,說先生要考核,臣妾不希望耽誤瑞兒的學習,皇上放心,秀娥的功夫不弱。」
「也罷。那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是,多謝皇上成全。」德妃這才起身告退,去皇后那裡領出宮牌。
回到旻和宮,德妃寫了一張短箋捲好遞給秀娥:「馬上讓小灰飛一趟。」
秀娥應下,趕緊去了後院。
第二日一大早,德妃就素裝打扮,帶著尤嬤嬤和秀娥悄悄出宮了。一輛外表普通,裡面卻舒適豪華的馬車已經在約定的地點等候,駕車的是尤嬤嬤的侄子。
當然,還是要先去一趟清源寺。萬一以後有什麼變故查起來不會露了馬腳。這就是微服出行的好處了,若是帶著鑾駕、護衛,什麼時候到哪裡都一清二楚。
在清源寺用了簡單的素齋。德妃三人就下了山,七轉八彎到了一個偏僻的小院。
尤嬤嬤敲門,敲三下,停頓,再敲兩下。停頓,再敲一下,才聽到門「咿呀」打開一條縫,開門的是一身農婦打扮的六月,往德妃她們身後看了一圈,六月才把門開大一些。讓三人進去,隨手又把門插上了。
六月帶三人到了後院,左眼和嘴角都有一大塊烏青的謝氏正坐在桌邊喝茶。見德妃進來,並沒有起身,只是點了一下頭:「我身上有傷,恕不能行禮了,還請娘娘見諒。」
德妃「驚」呼:「誰把你打成這樣?表姐告訴我。我一定為你出氣。」
謝氏面無表情地扯了扯嘴角:「我害人家寶貝嫡女失蹤了,被揍一頓很正常。再過兩天找不到人應該就會把我殺了給他女兒陪葬。閒話不說了,30萬兩銀票帶來了嗎?還有,明天我就要見到我兒子,然後他們兄弟倆要離開,你給他們準備好路引。」
謝氏的神情語氣讓德妃冒火,不過她也知道謝氏挨打情緒不好,而且自己還有重大把柄在她手上,遂強壓怒火,賠上笑臉:「表姐放心,本宮自然有辦法護住你和你的子女,沒必要讓他們流亡在外。
六月端來一杯熱茶:「娘娘請喝茶,上等的普洱。」
德妃把茶水倒在地上,拿起桌上僅剩半壺茶的茶壺倒了茶出來喝,眼角的餘光果然瞥見謝氏眸中一閃而過的懊喪。
謝氏很快恢復臉上的平靜:「娘娘不是一向最喜歡剛沖好的普洱嗎?這壺放久了,有些涼。」
德妃笑笑:「本宮一路趕來,喝這溫的剛剛好,剛才那茶太燙了。」
謝氏抬頭:「六月,帶尤嬤嬤和秀娥到前院喝茶。」
尤嬤嬤二人看向德妃,見她點頭,才跟著六月走了。
「你收到東西了?」謝氏「專注」地看著手上的茶杯。
德妃一臉的埋怨:「表姐,能不能不要這麼生硬地談話?從下到現在,我們可都是最好的姐妹。」
謝氏撇嘴:「最好的姐妹會扣住我兒子這麼多年嗎?」
德妃快哭了:「表姐緣何這樣誤會璃兒?就因為上次月兒的事?我什麼時候扣住你的孩子了?這麼多年我一直盡心盡力地幫你尋找孩子,這不也才送回京城沒多久。是,我想讓你幫我的忙,所以說要等你做了事之後才讓你見兒子,這是我不好,心急了。
可是表姐有沒有想過,只有幫助瑞兒成事,我們才有好日子,說不定還能想辦法恢復虞家的榮耀,你的子女才能真正光明正大地享受富貴?即使現在鈺兒和月兒有了冷家的身份,但他們的兄長怎麼辦?」
謝氏冷哼:「這麼說你都是為我們母子幾個好了?我不想跟你繼續討論這個問題,我的兩個兒子必須離開,明日見到我的長子和路引,我會讓你見到戴紅玉葫蘆的那個男孩子索歡無度,強佔腹黑總裁全文閱讀。」
德妃握著拳頭笑道:「好好好,表姐你要堅持,我自然會滿足你的要求。不過表姐,你要記住,我們是最好的姐妹,是一條船上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希望我們以後還是能好好……謝巧娘,你的茶裡放了什麼?你……你敢給我下藥?」
德妃臉色大變,「霍」地站起來指著謝氏怒吼。
「這不是你最喜歡做的事麼?怎麼,自己不想嘗嘗?」謝氏悠悠地繼續喝著手裡的茶。
藥效很強很快,沒一會兒,德妃就雙頰火紅,媚眼如絲,呼吸越來越急促。
「尤嬤嬤、秀娥」德妃強力克制著體內迅速燃起的火焰,使出渾身力氣大身喊叫。不過半天沒有回應,心知不妙,那兩個人應該也中招了,自己太小看謝巧娘了,沒有想到竟然真的中了她的道,怎麼會?自己明明沒有喝那杯茶。熱,像被火燒一樣,德妃開始不能控制地拉扯著身上的衣物。
謝氏看到德妃眼中的疑惑,很「善解人意」地解釋道:「你倒掉的那杯茶真的一點問題都沒有。」
德妃的理智已經漸漸迷離了,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謝氏的話。此時的她眉目含春,右手用力撕扯著衣服,左手揉捏著自己的左乳。極具魅惑之色。
六月和秀娥實時走了進來,架起正在發騷的德妃扔進最靠邊的一間屋子,裡面另一個中了極品春藥的人剛剛開始發作,正難受得在叫人。
很快,屋裡傳來**至極的聲音。
謝氏跪倒在地。仰天大笑,眼淚都笑出來了:「慶哥,你聽到了沒有?小姑,你聽到了沒有?你們都聽到了沒有?哈哈哈,是不是很解氣?哈哈哈,慶哥。你們再等等,一會兒你們會更解氣,我今天就要為虞家報仇了。哈哈哈,等報了仇,我就來找你們了,你再等等,再等等。哈哈哈——」
秀娥也跪下含著淚對天禱告:「大少爺、虞美人,大少奶奶給你們報仇了。給虞家報仇了,你們睜大眼睛看啊,好好看啊。」
六月過來拉起謝氏和秀娥:「時辰差不多了夫人,我們該躲起來了。
秀娥跟著攙起謝氏:「大少奶奶,你們快躲起,剩下的交給秀娥了。」
此時,通往這個院子的偏僻的小路上,一個帶著斗笠的大鬍子正匆匆趕來,他很興奮啊,以為這輩子斷子絕孫了,沒想到還有一個兒子找回來了,那年聽璃兒說兒子的右腳底有七顆紅痣,他就知道這個兒子必是大富大貴之人,果然福大命大,這麼多年終於被找回來了,還是在這麼關鍵的重要的時刻。
興奮歸興奮,這麼多年的「隱身」生活還是讓他沒有丟掉警惕,時不時突然回頭,留意著四周圍的一切。
看到了指定的院子,往左右身後又溜了一眼,正想抬手敲門,卻發現門是虛掩的。大鬍子一凜,往周圍再瞄了一眼,略想了一下,突然用力把門一推,人卻閃到邊上……沒有動靜。
他探頭進去,卻見院子中間的石桌子上撲著一個人,正是葉璃兒身邊的尤嬤嬤。
走過去探了探鼻下,早已沒氣了。
從桌子這邊往裡,一地的血跡……
大鬍子豎起手上的利劍,小心地往裡面走去,過了穿花門,就看見一間屋子前面的地上撲著一個女子,渾身是血總裁的小情人。
上前一看,是璃兒的另一個心腹秀娥,到底出了什麼事?璃兒和他們的兒子遇害了?他唯一的兒子啊!大鬍子撲過去,正想看看秀娥還有沒有氣在,就聽到哪裡傳來曖昧至極的聲音。
他豎起耳朵,聲音像是從屋裡傳來。
就在他凝神推開屋門時,感覺有殺氣襲來,正要回頭,後背上刺痛,被扎進了針。用力推出一掌,卻立刻感覺到由於自己運氣的緣故,有一股熱流從背上針刺的部位迅速游向全身。還沒回過神來,已經感覺到體內火燒起來,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此時中了一掌的秀娥爆發出所有的力量用力一推,大鬍子被推進虛掩的門裡。
秀娥拉上門,屋裡糜爛的氣味混合「桃夭」的香氣,相信趙煊沒有可能衝出來開門了。
謝氏和六月從另一間屋裡跑過來的時候,看到的是癱在地上的秀娥,嘴裡還在往外淌血,臉上卻是燦爛的笑容。右手掌的指間,夾著三根銀針。
「秀娥,秀娥,你怎麼樣?」謝氏抱著秀娥渾身是血(這會兒真的是她自己的血了)的身子哭道。
秀娥的聲音微弱但明顯地愉悅:「大少奶奶……我……成功了……先走一步……大少奶奶放心……人也好……鬼也好……奴婢只會做一個安分的姨娘……侍奉大少爺和大少奶……」
秀娥閉上了一直笑著的眼睛,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了。
「秀娥,秀娥」謝氏緊緊抱著秀娥,撲在她的肩上痛哭,「你先走一步,我很快就會趕來找你們的。」
屋子裡,由於增加了一個人,聲音和動靜越發地大。
謝氏又想朝天大笑。
「六月,裡面的桃夭應該燒完了,一會兒我進去點了軟香散,你就走吧,你還是一個姑娘家,不要看到那些骯髒的場面。
你把那三十萬兩的銀票和那封信交給老爺,替我求他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看顧月兒幾分。剛才給你的那個包袱裡面有一千兩銀票,還有你的身契。你願意跟著月兒就跟著她,另有打算就離開京城找個人好好過日子。」謝氏一邊為秀娥重新梳理髮髻,一邊對六月說道。
「夫人,我們一起走吧,反正裡面這幾個人都是要犯,您只有功,沒有罪,可以繼續過你的日子啊。」六月哭道。
謝氏淒然一笑:「不了,我活著的唯一信念就是兒女和報仇,現在仇報了,月兒的親事定了,至於燁兒,我相信皇上和慶親王終究是仁善的,我已經沒有牽掛了,也沒有了活下去的動力。對了,你告訴月兒,她的床下,我給她和燁兒各留了一封信。
六月跪下,給謝氏磕了一個頭,哽咽著說道:「夫人,當年是您幫奴婢安葬了我娘,還出銀子幫奴婢治病。這麼多年,夫人待奴婢的好,奴婢不會忘記。夫人放心,以後奴婢會跟著小姐,幫您好好照顧她。六月沒有親人,這世上,夫人和小姐就是奴婢最親的親人。」
謝氏拉起六月:「謝謝你,六月,有你這句話,我可以更安心地走了。有機會你把給燁兒的那封信給他吧,我不想讓他們兄妹倆尷尬。」
六月應道:「是,夫人放心,六月知道要怎麼做才對燁少爺和小姐好。」
謝氏看看天色,用一條帕子掩了口鼻,從荷包裡掏出兩顆香球進屋丟進香爐,走了出來:「時辰差不多了,六月,你趕緊走吧,過一會兒我就要把這屋子的門窗都打開了,我還要跟趙煊和德妃娘娘聊聊天敘敘舊呢。」
六月又跪下磕了一個頭,取了包袱哭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