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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六十六 一吻風波(1) 文 / 西河西

    雲飛卿看向流莊的眼神有些深思,若蠡此時笑道:「流莊此一聯也是意味深長啊,本宮倒是不知道楚小姐一個平平的首聯,可以聯出這麼妙的詩。」然後他轉向若庸,半含笑道:「三弟,你也來聯兩句試試。」

    黎莫如的身軀因此一震,她不禁伸手覆在若庸手背上。她明白太子的意思,更何況剛才談笑中太子妃已經向她暗示過了。她不知道太子怎麼就覺得楚蕙綿不錯,還要……

    若庸的話打斷了她的沉思,他道:「皇兄,臣弟沒有什麼詩句要聯。」

    黎莫如笑看了若庸一眼,然後她又看向蕙綿:她真是多餘的擔心,她又憑什麼跟自己相比?蕭悅行似乎置身事外,但是他的餘光卻從未錯過他心中的那個女人。

    蕙綿倒是不明白那個太子又叫他弟湊什麼熱鬧,稍停蕙綿道:「太子殿下,我自己還沒作完呢。」

    若蠡聽了哈哈大笑,轉向雲飛卿和流莊道:「飛卿,流莊,我看楚小姐可未必感謝你們的出手相助了。」說完他又示意蕙綿繼續。

    蕙綿咳了一聲,可是那種讓那些嘲笑她的人驚掉下巴的感覺已經沒有了。都怨那兩人,驚艷都被他們給占完了,這樣想著蕙綿沒什麼精神道:「微風打掃亭廊過,飛入花叢皆不見。」

    流風搶先誇讚道:「還是綿兒作得好,『飛入花叢皆不見』,絕妙的一句。」蕙綿倒是不在意他的誇獎,只是看見了那幾個嘲笑她的女人的大便臉,她頓時心情愉悅。然後蕙綿大聲對流風得意道:「謝謝表哥誇獎。」

    後來在某個太子的倡議下,亭子裡的才子佳人們都以那兩句為首,聯詩娛情。聽了那幾個女人的作品時,蕙綿很不客氣地笑出聲來。雲飛卿聽見她故意的嘲笑聲,笑得有些無奈。流莊看了眼她身邊的流風,則有些黯然。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皇太后才在皇后和一些命婦的陪伴下緩步而來。對著一群年輕的後輩,皇太后笑得十分和藹。也只是略坐了一會兒,她就滿面笑容道:「你們也別都拘著了,老太婆我這就走。」

    在整齊的「恭送太后娘娘,恭送皇后娘娘」聲音中,皇太后就帶著那些命婦去了御花園另一處品茶賞花去了。

    皇太后走後不久又有一個小太監前來,傳達旨意道:「湖中有準備好的舟子,公子小姐們可以去划船遊玩。」

    雲飛卿來到蕙綿身邊,帶著笑意道:「綿兒,我帶你去划船。」沒等蕙綿回答,綵鳳公主就帶著兩個閨蜜來邀請雲飛卿:「雲少爺,咱們一起去摘蓮蓬吧。」

    雲飛卿淡漠無話,蕙綿笑道:「三哥,你們去吧。」雲飛卿猛然望向蕙綿,眼神中有帶著不相信的淡傷。

    綵鳳對蕙綿道:「你也來吧,咱們一起去摘蓮蓬。」蕙綿搖了搖頭,道:「多謝公主相邀,蕙綿想在這裡歇息。」

    然後,雲飛卿也沒有說話,幾人就一起離了亭子。亭中此時還有人依舊留下笑談,只是他們把一旁的蕙綿當做空氣而已。

    蕙綿也不在意,一個人坐在欄杆邊看著湖中笑鬧的少男少女們。流風劃著一隻小舟,蕙綿遠遠地看著,他是邊劃邊和身邊的千金們說笑。

    看著那人又是一副風流的面孔,蕙綿覺得他欠扁的同時,又覺得他有些可愛了。而流莊則是在另一邊被幾個男女拉著說話,遠遠的蕙綿也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不過她倒是能想像到流莊一副呆氣十足的樣子。

    蕙綿再回頭往亭子裡看時,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了。蕙綿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看來自己是真的很不受大家歡迎了。

    扯起嘴角笑了笑,她就提步出了亭子,緩緩地沿著木橋走出湖面。一直一心二用地注意著蕙綿的流風,見她離開也立即放下手中木槳,頃刻間一陣紫風就停在了木橋上。

    蕙綿悠閒地無目的地撿著御花園裡幽靜的小道緩緩而行,遇到花圃邊砌起石護欄,她就踮腳上去,腳步輕盈。當看到一株粉白花樹時,蕙綿停了下來。

    或許這花樹上的花瓣是極易落的,蕙綿是因為看見了地上的粉白落蕊才有如此想法。然後她就仰起頭,展開雙臂,看著頭頂的花想像它們紛紛而落的樣子。不過她才這樣想,粉白的花先是一瓣兩瓣稀疏飄落,未幾就是擠擠攘攘的。

    蕙綿有些驚喜,高興地喊出聲來。伸著雙臂轉了一個圈,然後興之所致,她就踮起腳尖在這花雨中扯著衫帶跳起了芭蕾舞天鵝湖。

    躲在一旁的流風因為她的笑也綻開笑容,看到花瓣紛飛中輕身而舞的女人時,他的笑容有些凝滯並漸趨愣怔。

    轉動舞姿時,蕙綿不慎將雙腳交繞,身體也隨後側傾。不過她心裡高興,也就任身體倒下並沒有採取任何補救措施,因為她想躺到花瓣上感受一下。

    出乎意料地她卻跌倒一個溫熱的物體上,想像中的板硬疼痛沒有襲來,蕙綿有些吃驚地睜開閉著的雙眼。

    當看到定定地看著她的流風,蕙綿滿是疑問:「你怎麼在這兒?」流風回神,保持身姿半抱著蕙綿,笑道:「我不跟來,你摔倒時誰接著你?」

    蕙綿毫不感恩道:「誰要你接著了?我是故意摔的,多管閒事。」流風收緊抱著她的手臂,風流笑道:「這花瓣雨也是我多管閒事?那乾脆就停了吧。」

    蕙綿看著在他說過這句話後,落下時明顯稀疏的花瓣,有些激動地要掙開腰身上的雙臂。

    有感於這樣的神奇,蕙綿滿肚子話要問,不過隨著她的掙扎,只有一個「你」字時,她的嘴唇意外地碰到了他的。

    蕙綿微愣,眨了眨眼,立即收回嘴唇,站直身子,推開流風。蕙綿有些尷尬,轉身背對著流風,不知所謂道:「你怎麼會來的?」

    蕙綿話音才落,就被一隻強硬的臂膀旋轉過身體。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她再有感覺之時,就只能感覺到一雙微涼的唇瓣在碾壓著自己的雙唇,以及那有力卻不失溫柔的鉗制自己脖頸的大手。

    蕙綿覺得心跳得有些快,要說話,卻被那一直徘徊在唇邊的舌趁機而入。蕙綿突然覺得所有的感覺神經都變得遲鈍了,所有的感覺都變成了天旋地轉。她怎麼都沒想到別人只是一個吻,她就招架不了了。

    流風垂眸,看見了那雙近在咫尺卻有些迷茫的眼睛,寵溺一笑。然後他更加認真地看著眼前的這雙眸子,希望從中看到自己。唇瓣相交相接,有津液在兩舌間流轉。更真切地感受到她的香甜時,流風只覺得一陣悶雷在腦中哄哄炸響,身體渴望的本能促使他把那條四處躲閃的小舌吸入口中。

    蕙綿有些混沌的大腦這時才有些清醒,感受到腰間緩緩移動的大手,她有些羞惱:這可是她的初吻啊,就這樣迷迷糊糊的就沒有了?這樣想著,蕙綿貝齒用力一合就狠狠地咬上了嘴邊的唇瓣。

    流風吃痛,手下的鉗制有些鬆動,然而被咬的嘴唇竟還不忘纏綿。蕙綿伸手,用力的拉開緊緊按在腰間的大手,口中含糊道:「你放開。」

    她含糊的聲音還是給他的大腦灌注了一絲清醒,流風回神,那些不受控制的力道都被他收回。蕙綿掙開了流風,盯著他幾秒,然後抬手一巴掌:「那可是我的初吻啊,你怎麼能不經過我的同意就吻我?」

    流風輕撫了臉頰,笑道:「我只是情難自禁。」蕙綿看著他眼中流出的笑意有些吃驚,這傢伙也能笑得這麼純真?

    蕙綿正要繼續責備,不遠處傳來一聲喘著氣的暴喝:「你,你們還要不要臉?」流風回頭,看見了花圃對面的母親,以及皇太后一行。

    看著母親生氣的模樣,流風就知道她們或許看見了他沒放開她時,他不禁暗惱自己:再怎麼樣也不能忘了這還是在宮裡。下意識地,流風就要把蕙綿擋在身後。

    楚無桑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教訓兒子,只是當看清那個被兒子抱著的女人時,她就再也顧不上太后娘娘,再也顧不上面子了。

    楚無桑只感覺一陣怒火直衝腦門,她們一行陪太后走到這裡看到自己兒子抱個女人深吻就夠讓她顏面大失了,竟然還是那個女人的女兒。

    攜帶著滿腔怒火的楚無桑也不顧忌到失不失禮,疾步到兩人身邊,一把拉開流風,提起巴掌就迎著蕙綿而去。流風不敢與母親推阻,只好竭力護著蕙綿挨了這一巴掌。

    楚無桑更加惱怒不堪,大聲罵道:「跟你娘一樣不要臉,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勾引你表哥?」隨後她又對楚無波道:「你這個逆子,給我放開她,無波不捨得管教女兒,我替他管教。」

    聽她的話,蕙綿便知她是那個自己從未見過面的姑姑。蕙綿隱約地聽齊叔提過已逝娘親的事,知道爹與娘的事曾遭到過爺爺奶奶的極力反對。奶奶因此氣得大病一場,之後沒多久就過世了,爺爺沒過幾月也隨奶奶離世。

    蕙綿知道這個姑姑一直把爺爺奶奶相繼去世的帳算到娘親頭上,然而不管當年誰是誰非,她絕不容許別人侮辱她心目中認定的娘親。蕙綿拉開流風,語氣森然道:「雖然你是姑姑,可是你也不能這樣辱罵我娘。」

    楚無桑對蕙綿向來沒有好感,如今又在氣頭上,口不擇言道:「說她不要臉我還嫌輕了,她要臉面怎麼就那麼跟著無波來了我們楚家?」

    蕙綿也不客氣道:「你住口,我爹娘是真心相愛的,不許你那麼說我娘。」

    楚無桑氣急:「還反了你了,你自己做下不要臉的事還敢跟我叫板,今天不教訓你我就不姓楚。」說著楚無桑抬起的巴掌又要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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