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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零一 文 / 西河西

    夏香又一次抬起腦袋看了看透過裡間門縫灑出的燈光,她猶豫了下坐起身掀開被子,想過去提醒小姐早些休息。但是穿上鞋子之後又躺了下來,夏香抿嘴笑了笑便又閉上眼睛了。

    一開始她很不看好蕭公子,但是這麼些日子她在後面看著,覺得蕭公子對小姐的寵愛與當初的大少爺比起來可謂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所以,她決定就讓小姐在房間內偷偷的樂一會兒吧。老爺回府以後,府裡就要熱熱鬧鬧的辦喜事了。想到這裡,夏香翻了個身,面壁迷糊著睡了下去。

    把視線放到裡間,蕙綿正拿著今日在山上買來的那枚蝴蝶玉珮呆笑呢。她翻來覆去的看著,越看越喜歡。

    「蝴蝶,你們會守護我們的愛情的吧?」她撫摸著玉珮上的紋路,輕聲低語。在女子的心中,蝴蝶就是愛情的守護神。

    從她有模糊的記憶起,院長媽媽給她講的唯一一個故事就是「梁祝化蝶。」在她小小的心目中,梁山伯就是一個無所不能的美男子。

    「小綿兒,總有一天也會有一個男孩子像山伯寵愛英台那樣寵愛著你的。」十五歲以後,她每次放假回到孤兒院,院長媽媽就常常用這句話結束她的故事。

    蕙綿一直愛聽這個故事,每次回家都會纏著院長媽媽講過這個故事再去休息。烈兒那個傢伙是在有一次非賴著和她一個屋子睡時,才知道了她小小的心事,自此以後便常常嘲笑她。

    「烈兒,你知道嗎?我真的找到他了。」想起以前的事情,她的眼眶也漸漸濕潤。真的是,好久沒有想到過他們了。

    「烈兒是誰?男人女人?」

    女子正有些傷神,一個帶著酸味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她還沒來得及回頭,竹葉香就瀰漫在唇間。

    蕭悅行一進門來就聽到這句話,心中先是咯登一聲,隨即強烈的不滿起來:原來她這麼晚不睡,不是在等著他而是在想其他人呢。

    男人瞬間就到了那個只穿了睡衣的女子身後,強有力的臂膀圈住了盈盈一握的纖腰。嘴唇湊了過去,一下子就噙住了微微可見的紅唇。

    儘管昨日才與這個男人相互交付,但蕙綿就是這麼快的喜歡上了他帶著竹葉香的氣味兒。在自己房內,被人這麼突然地抱著吻了起來,她沒有絲毫慌張就轉過身陷在這個吻裡。

    她知道是他。

    直到女子呼吸不穩時,蕭悅行才有些不捨的放開了她。

    「烈兒是誰?」他依然記著這個問題。

    「烈兒是,是。」蕙綿特別喜歡他這副無緣無故就吃起飛醋來的模樣,便故意說的結結巴巴。但是蕭悅行見她提到這個名字嬌羞無比的模樣,眼神驀地暗沉下來,心中充滿了慌張與嫉妒。

    「到底是誰?你背著我在這裡想哪個男人?」他想都沒想就把那人當做男人,大手也在憤怒中鉗住了女子的肩膀。

    「誰給你說她是男人了?」雖然肩膀被他握得有些辣疼,但女子卻覺得很幸福。他這個樣子也讓她忍不住笑出聲來。

    「呃,不是男人?」蕭悅行的火焰被她的笑壓下去一半,不過轉眼間又竄出了些小火苗:「晚上,不,所有時候都只准想我。」

    「喂,你也太霸道了,我想誰都要你管著嗎?」女子力駁,被在乎是很幸福,這樣的**的要求就太過分了。

    「我是你的男人。」他的心情又好了起來,正色強調道。

    「那我還是你的女人呢。」蕙綿不服氣的大聲道,卻不想自己的一句話引來的男子不可遏制的大笑。

    「好,我的小女人,我還不知道你能這麼自覺呢。」蕭悅行說著在女子臉頰上又蓋下一個戳,隨即移開,咬上可愛的小耳朵。

    蕙綿氣短,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差別。他是她的男人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管她,而她是他的女人,這管人的說服力就大打折扣了。

    看著女人別彆扭扭的氣模樣,蕭悅行忍不住想好好將她疼愛一番。他本不是耽於**之人,但與她在以後卻總想帶著她一起步入那極致的快樂。

    只有這樣,她才會更加離不開他。蕭悅行心中這樣想,立即就將女子抱了起來。引起了她猛地驚呼,他卻忍不住笑出聲來,抱著女子向床上走去。

    不久,房內即是一片巫山**聲。

    好巧不巧,今日想過來偷偷看她一眼的離亂,這時已在外面站成了一根柱子,心似寒冰。他有些不明白那個武功遠不如他的人是怎麼過來的,想到了那兩隻為了爭一隻鳥雀而你來我往的大貓,離亂冷笑一聲。

    其實若非他這這兩日間心思不寧,又怎麼會讓他那麼輕易地溜進府裡。但是如今他能做什麼?他不能帶人把這個偷入宰相府後院的人抓起來。

    他有的是時間教訓那個登徒子,轉念間他又洩了氣。她已經決定了要嫁他,不是嗎?他一個下人,有什麼資格過問主子的事?

    一切平靜之後,蕙綿枕著男人的手臂,模模糊糊的就要睡著。而男人就算沒有真正的滿足,卻也很享受這時候的溫馨,大手不停地撫摸著女子的肩膀,像是哄著她睡覺。

    「喂,你這個傢伙到底有幾個通房?」不遠處的油燈上的火苗猛地一跳,蕙綿也猛地支起身子,臉色十分不好的質問男人。

    「只有一個啊,怎麼了?」蕭悅行這時也快睡著了,對於女子的氣哼哼的問話有些不明所以。

    「一個?你這麼強烈的**一個女人能滿足你嗎?還有,」蕙綿吸了一口氣,才又道:「你那麼熟練的技巧,是有一個女人就能練出來的嗎?」

    這男人,竟敢說謊騙她。

    「哈哈」,男人聽了這話卻笑得停不下來。

    「你別笑。」她坐起身來,更加生氣的晃了晃兀自發笑的男人。

    「好,不笑。不過,綿兒,謝謝你對我的肯定。我還怕你嫌我做的不好呢。」蕭悅行笑說道,睡意早消失無蹤。

    「你別打岔,到底有幾個女人?」蕙綿被他說的臉紅,卻沒有忘了自己的最終目的。不過也是,她自己太沒出息了,被他摸幾下就大喊大叫的。

    「只有一個,我已經為她尋好了一戶好人家。」蕭悅行答道,隨即快速地在女子氣鼓鼓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你當我是傻子呢,你這個好色樣子沒有女人能忍得住?」她的一張小臉兒上滿是懷疑。

    「只有綿兒能讓我忍不住,能讓我感受這樣的快樂。」他認真道,隨即男人的眼角春情蕩漾。「欲仙欲死。」他仍舊看著她道。

    男人說著話,大手又不老實起來。對他來說,他讓她感受這樣極致的快樂,在這個過程中,他亦領會到這樣讓人尖叫的快樂。

    「別跟我說這種事是男人的本能,你那折磨人的手段,是哪裡來的?」她按住男人的大手,問道。

    「我真的沒有對其他女人做過這種事,不過,我昨天晚上將春宮圖研究了一夜。也想你想了一夜,我初學,老婆覺得成績怎麼樣?」

    蕭悅行停下動作,有些認真地問自己的女人。

    「哼,我看你昨天在外面的時候花樣也很多嘛。」

    「那我們改天再去那裡做幾次,怎麼樣?」他一臉嚮往的拉著已經相信了他的女人建議道。

    不過蕙綿卻不準備搭理他了,因為她真的很睏了。這一折騰,怎麼著也是後半夜了。蕭悅行沒有聽見回答,看著才閉上眼睛就已經昏昏的女子,無聲的笑了笑。

    他看著她,實在是心急,岳父大人為什麼偏偏這個時候外出?其實他這麼心急,在心底深處是有一個害怕夜長夢多的原因的。

    蕭悅行沒敢睡的太熟,就算他忍不住來找她,但他還是要顧著她的名聲。黎明前的一刻鐘時天色最暗,府裡警惕最低的時刻。所以他決定趁著晨夜的掩護離開。

    熟睡中的女子讓他不忍心叫起,但他又不忍心這麼一聲不吭的離開。「綿兒,我要走了。」他猶豫一二,終於喚了她兩聲。

    「嗯,你快走吧。」睡意朦朧間她就給了他這麼個回答。

    蕭悅行太不滿意了,難道他昨天的努力不夠?為什麼他的女人聽到他要走了這麼乾脆?

    「綿兒,你得起來幫我打理衣衫。」男子心懷不滿,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貌似要求道。

    「你自己不會穿啊?」蕙綿翻了個身,大腦有些清醒,卻還是不願意睜眼。房間裡昏昏暗暗的,油燈裡的油已經快要燒盡了了。

    「哎,老婆太不體貼了。」蕭悅行假意抱怨,響亮的親了一下那張滿是睡意的小臉兒,自己動手穿起衣服來。

    等他立在妝台邊有些笨拙的整理頭髮時,蕙綿已經清醒了許多,正趴在床上看著男人梳頭。

    「真笨。」見他把頭髮梳的有些亂,蕙綿坐起身來嘲笑了一句,然後才發現身上的光裸,忙撈過睡衣穿上。

    「我來吧。」她忽視男子對著她有些戲謔的目光,自我催眠的忘記昨天晚上的事情,奪過男人手中的木梳。

    「快坐下。」

    男人只是背對著她,沒有動作,蕙綿只好將他拉下。

    「男人怎麼和女人一樣麻煩,每天早上還要梳頭?」她邊梳著順滑的黑絲,一邊輕聲嘟囔。

    「你會嗎?」

    蕭悅行一直安靜地坐著,感受著頭上忙忙碌碌的小手。這時聽見了她的話,便問道。

    「不要小瞧我」,「坐好。」

    蕙綿梳的非常認真,同時也一心二用地應付著男人的話。

    女子把那一把黑髮用玉冠束了,才伸手接過男人遞向她的玉簪,小心翼翼穿過玉冠插在發上。

    「好了,你瞧瞧,是不是很瀟灑?」她高興地向男人領功。

    蕭悅行仔仔細細的在銅鏡裡看了看,突然間覺得自己的動作太娘了。往常丫鬟幫他梳好頭,他常是看都不看的就起身了,今日卻像個女人一樣照起了鏡子。

    「這個,還行吧。」他假咳一聲,掩飾道。

    「怎麼是還行?明明就很好,魅力無邊。」

    「謝老婆的誇獎。」蕭悅行轉身抱住她,低聲笑道。

    蕙綿心知他又要膩歪了,再說了她還想再補會兒覺呢。於是一把推開他,拉開門直接把他趕到外面。

    蕭悅行笑了笑,放輕腳步無聲地打開外間門,運起輕功離開。

    蕙綿才沒睡下一會兒,就聽見外面吵吵嚷嚷的亂喊聲。隱隱約約的聽著是抓賊的樣子,她心裡頓時不安寧起來。

    她知道他的武功和離亂的根本沒法比,對於他昨晚能人不知鬼不覺的進來,她也不得不說一聲佩服。

    但是這個時候天都快亮了,府裡的侍衛相對的也會減少一半,不會就這麼倒霉的被人發現了吧?

    想是這麼想,蕙綿還是胡亂地將衣服往身上一套就急急忙忙的出去了。夏香那裡估計是不睡到天亮不會起來了。

    打鬥聲是從後院裡西北角傳來的,蕙綿一出門就往那邊跑去。在昏暗的晨色中,她直覺得就感覺到是他被發現了。

    蕙綿滿懷擔心的跑到發出聲音的地方,果見蕭悅行被府裡的幾個侍衛圍在一角。離亂正赤手空拳的與他相鬥,但二人相差確實懸殊。

    離亂這邊是步步緊逼,蕭悅行則是處處防守,根本無力還手。

    「阿離,你快住手。」蕙綿未走近就大聲喝道。

    「小姐,您不要上前,不知何方賊人,您在這裡很危險。」一名侍衛向蕙綿恭敬道。

    「誰說他是賊的?」蕙綿生氣的朝這個侍衛質問,一面看著那邊的形勢著急的不得了。

    「小姐,我們正要交班,就聽見這邊的響動。來時只見離統領和這賊人相鬥。」那人依舊恭敬回道。

    這隊侍衛正交了班,手中也沒有帶火把。蕙綿直急得跺腳,可是她又突然想起,離亂是在深夜中也不需要借助任何照明的東西的,那麼他不可能是認錯了人。

    「阿離,你敢傷了他我不會放過你的。」蕙綿想透了這一層,也不管侍衛的阻攔,說著就衝了過去。

    「綿兒,你不要過來。」蕭悅行看見了急忙阻擋,離亂收了些拳力卻仍舊沒有停下。

    一旁的侍衛聽見那賊的話,都愣在原地不能動了。看這樣子,事情不是他們想像的那麼簡單啊。幾個侍衛察覺到了這一點,都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幾步。

    他們是想走又不敢走,自家大小姐在家裡偷人,還被離統領抓到了。他們這些看見了的,能有幾個腦袋啊?

    「離亂,你聽見沒有,我叫你住手。」蕙綿無法走近他們的戰圈,只有更加生氣的大吼。

    離亂聽得心中一跳,給了蕭悅行一掌便退了出來。其實以他的功夫,要取這個書生的性命輕而易舉。但是他總有顧忌。

    離亂全是被自己心中那種說不清的嫉妒給攪的了,他理智上知道自己不能在府裡與那個男人動手。但看見那個身影從院子裡翻出時,他就只是怒火與氣忿了。

    他怒這個大膽的男人,氣那個不知潔身自好的小姐。他沒有注意到,這個時候自己怨她不潔身自好,那日之後他卻不止一次的渴望著她能心甘情願的躺在自己身下。

    「行,你怎麼樣?」他們停下,蕙綿聽到他的一聲悶哼,便立即跑過去扶住男子。

    「我沒事,你出來做什麼?」蕭悅行也只是感到心口一陣震動,卻沒有什麼不適。他能感受得到那個侍衛頭領並沒有使盡全力。

    「真的沒事?」蕙綿有些不確定的問,天色還黑著,她也看不清他的臉色。

    「我沒有用多少功力。」離亂見不得女子那麼關心那個無能書生的模樣,語氣間帶著輕蔑、氣憤、醋酸。

    這個時候幾名侍衛都覺得,如果不快點逃離這個是非之地,如果不把今早所見爛在肚子裡,那麼他們就會被離統領整爛了。

    有一個人悄悄後退了幾步,大家便都跟著移動,一點點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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