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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八 文 / 塵了

    屋外寒風呼呼的刮著,拍打著窗戶發出細微的響聲。

    進了臘月,就得準備熏臘肉臘魚等物。

    河溪村日子漸漸紅火,今年家家戶戶早早的就開始熏臘肉臘魚。

    自進了臘月中旬,趙屠夫家的生意就開始爆滿。有些是請他殺豬,有些是買豬肉,幸好家裡人手夠,倒也能忙過來。

    初八過的屋,整頓好家裡的瑣事後,十二那天,季安逸去了趙屠夫家,雜七雜八的買了不少。

    豬腸豬肝豬蹄豬肉,這可都是美味啊。

    拾掇了整整一個上午,才把豬腸豬蹄清理乾淨,豬肝豬肉倒是不費什麼事。

    季安逸忙活這事時,王小二就到了池塘裡抓了魚,選了大個的抓,五六斤一隻的,抓了十條魚,有個好寓意。

    魚肉都收拾妥當,抹了適量的鹽,擱罈子裡且醃製一段時間,待入了味,就可以掛勾開始熏了。

    豬腸豬肝豬蹄不用醃製,直接掛勾熏就成了。

    今年建了新屋,當時那木材留下一堆細細的木屑,正好用來燻肉。

    季安逸是不懂這些,是王寶兒提醒他的,把木屑找個乾燥的地妥當的收好,待進了臘月用來燻肉最好不過了。

    這肉啊,就得慢慢的熏,才能有那個香味。

    一般都是用糠來燻肉,若家裡雞鴨養的多,糠不夠的話,也會拿油茶殼代替。

    初時,季安逸有些不太習慣。

    這臘魚臘肉想要味香好吃,沒什麼大竅門,就得慢慢的熏,熏出那種特有的香味來。

    這事還真急不得。

    新屋的廚房很寬敞,南邊的角上就有淺坑,是特意堆砌的,冬天就在這裡燻肉燒水烤火什麼的。

    自豬腸豬肝豬蹄掛上去,這坑裡火就沒熄過,日日夜夜的燒著。

    白天的時候,搭好幾根耐燒的柴木,火不大不小的燃著,然後,裝些木屑倒在火堆後面,木屑得多倒些,不然容易起明火,一下子就燒沒了。

    木屑堆的多起不了明火,它就慢慢的燃著,會飄一股煙,這煙就用來燻肉。

    沒經歷過這檔子事,季安逸被嗆的有些慘。

    過了兩三日,才慢慢適應,聞著聞著,倒也沒了初時的強烈反應。

    到了下午,估摸著時間估摸著火堆,差不多了就不會添柴了,吃過晚飯洗了腳和臉,天色灰暗灰暗,就倒一定數量的木屑,把那燃的差不多的火堆一起蓋住,一整個晚上就慢慢的熏啊熏。

    這些事,全是王小二在做,季安逸暫時還沒學會。

    加上今天,他家的豬腸豬肝豬蹄,已經轉了些顏色,湊近聞了聞,可以聞到那特有的臘香味了,那味太地道了,比在超市買的要香多了。

    他都有些饞了,中午就手癢癢的想弄點豬腸炒炒,掙扎了好一會,才勉強忍住。

    豬肉和魚要晚上一天多,雖沒變顏色,可捏了捏已經有了硬度了。

    「媳婦。」王小二推門走了進來,順手又把門給關上了,就算是這樣,也有一股寒風趁機鑽進了廚房裡。

    他到舊屋的雜物間裡拿今晚要用的木屑去了。

    「把門開個小口子,通通氣。」季安逸說了句,起身倒了杯熱水擱一旁的矮桌上。

    這矮桌,是特意做的,冬天冷,吃飯時就擱這火坑旁。

    王小二把裝有木屑的簸箕擱一旁,走到廚房門口將門打開個小口子,用凳子擋好,免的風大把門吹開了。

    火坑堆在南邊角上這是個死角,當初就是設好了位置,才把火坑開這邊,倒不用擔心風吹進南邊角上。

    「二十三是哥生辰,媳婦,咱過兩天就上鎮一趟,順便把年貨給置辦了。」洗了手,坐到火坑旁,王小二拿起杯子喝了口熱水。

    本尊的記憶裡壓根就沒這事,這會聽王小二一說,季安逸立即就上心了,邊想著整點什麼生辰,邊說道。「今個十九,就明天進鎮吧,後天也成。」

    他又想到了那正掛著的臘腸臘豬蹄,二十三應該熏的差不多了,要不,直接整一桌好的?對了,送身衣服鞋子。

    爆炒臘腸那直接就香的不能再香了,肯定味道特別棒。豬蹄的話,做法可就多了,他得好好的想想……

    王小二瞧見媳婦那美滋滋的笑,再瞧瞧他的眼睛,他就知道媳婦又不知道走神走到什麼地方去了。

    過了會,王小二站起身,準備把屋門給關上。

    遠遠的就看見哥大步朝這邊走來,他回頭喊了聲。「媳婦,哥過來了。」

    這時間點,都快吃晚飯了。季安逸心裡頭琢磨著,拿了杯子倒了杯熱水,又搬了條凳子放火坑旁。

    「哥。」王小二把屋門打開些,待哥進屋後,趕緊給關上了,把凳子放牆角里。

    「哥。過來了。」季安逸笑著招呼了聲。

    王寶兒有兩天沒過來了,瞧了瞧勾勾上的魚肉,笑了。「不錯,熏的蠻好,就能聞著香味了。」說著,他坐到了凳子上,捧著杯子暖手,又說道。「幸好屋子建起來了,這瞅著,可比往常的冬天還要冷上兩分。剛你阿強哥跟我說,想後天進鎮,把年貨給辦了,這天估摸著就要下雪了,若下的大雪就好了,來年准有個好豐收。早早的把年貨置辦妥當了,管他下大雪還是下小雪,咱們呆屋裡燒著火穩噹噹的等著過年就好。」

    「剛剛我跟小二還在說著,就這兩天進鎮一趟,把年貨辦了。」季安逸笑呵呵的應著。

    「那成,後天一早我跟你阿強哥過來喊你們,到時候一起坐牛車進鎮,對了,記得穿嚴實些,也沒旁事,我就先回了,這個點得張羅晚飯。」說罷,王寶兒就起了身,利落的走了。

    季安逸和王小二送著他出了屋,這才關了門坐回火坑旁。

    「我想著,哥生辰那天,在家裡整桌飯,然後,後天進鎮時,直接到成衣店裡選套衣服和鞋子。」那衣服什麼時候,他是不會做,這方面是個廢柴,怎麼學都不會。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王小二聽著點著頭贊同。

    倆人又絮絮叨叨的聊了些有的沒的,就是些家裡的瑣碎事兒,柴米油鹽之類的,缺的哪些,後天進鎮可別忘了。

    若沒意外,這就是今年最後一回進鎮了。

    事兒一樣樣的都點的差不多了,心裡有底了,天色略有些暗,可以忙活晚飯的事了。

    「咱今晚吃亂鍋燉吧。」其實就是跟火鍋差不多的意思。有好幾天沒吃了,季安逸有些犯饞了。

    媳婦說啥就是啥,王小二向來沒意思,聽著就起了身。「我去摘點小白菜。」

    大白菜中午摘了一個,吃了半邊還剩半邊。

    新屋建好後,蘇錦明也沒下單,正好是農閒時,家裡沒什麼事要忙,張三哥兒拿了這段日子的工錢就回家了。

    走時,季安逸給了他三斤五花肉還有五條魚。

    家裡少了一個人,兩人每天也吃不了太多東西。

    季安逸泡了點野蘑,各種菜乾,切了辣手干和五花肉。

    臨時起意說要吃亂鍋燉,下回可得早早準備鍋底。

    引了火進灶裡,待火勢燃起,往裡頭添了柴木,洗鍋,把油鹽調料一一拿了出來。

    王小二把洗好的小白菜和大白菜擱木桶裡,擦了擦手,坐火灶旁看著火勢。

    忙活了小半會,待鍋湯沸騰起來,季安逸拿個大陶碗裝上。

    這會,王小二趕緊把小爐灶拿了過來,將灶裡的炭火添進去,搬到了矮桌上放著。

    季安逸端著大陶碗過來,把大陶碗擱小爐灶上,然後又拿了個大碗,撿了些小白菜和大白菜還有那切的薄薄的五花肉等,拿到了矮桌上。

    這時王小二已經擺好碗筷盛好飯了。

    今晚的亂鍋燉味道稍重,酸辣,極為開胃。

    「哥弄的那酸壇真是個好物。」季安逸邊吃著邊滿足的哼了兩句。

    他特喜歡那酸壇。

    「嗯。」王小二也喜歡,他覺的,酸壇甭管擱什麼食材,都能整出一個好味來,當然,還是得他媳婦手巧。

    美滋滋的吃完一頓晚飯,天色已經暗淡下來了,室內光線更暗。

    季安逸點了油燈,倆人把廚房收拾妥當,就準備洗腳洗臉睡覺了。

    王小二提著那只專門用來洗腳洗澡的桶,倒了半桶熱水,添了一點點冷水,不至於太燙著腳。

    興致勃勃的對著媳婦說。「今個有點晚了,媳婦咱們一起洗腳唄。」那眼睛亮晶晶的瞅啊瞅。

    「成。」季安逸倒也爽快的應了。

    搬著小凳子,面對面的坐著,捲起褲子,把腳伸進了木桶裡。

    「媳婦。」王小二咧嘴樂滋滋的對著季安逸笑,顯的格外高興。

    季安逸瞧著他那傻樣,起了點調皮心思,在他腳心撓了撓,王小二笑的更樂呵了,也不躲反而說道。「媳婦,再撓撓,舒服。」

    「這皮厚就是不一樣。」季安逸嘀咕著,垂了眼,心裡頭有些微微的難受。

    呆子那腳比他的腳粗糙多了。

    「媳婦。」王小二喊了聲。

    季安逸應著嗯。

    「媳婦。」王小二又喊了聲。

    季安逸依舊應了聲嗯。

    「媳婦。」

    季安逸沒應了。

    王小二又說。「媳婦,我好高興。」

    他看著木桶,水裡面,媳婦的腳正踩他的腳上,挨的那麼近那麼近,心裡頭有一股說不清的,酥酥麻麻的微妙感覺,也不知是這水太燙還是怎麼的,反正,他都不想動了,他怕一動,這種美妙的感覺就沒了。「媳婦。咱們老了,也這樣洗腳,你踩我腳上,我給你墊著,就算有孩子在旁邊看著,咱也不羞。」說完,他就嘿嘿的笑了。

    十一月的時候,正建著新屋時,王小二說的那話,季安逸都沒有這麼大的感覺,這會聽著他的話,他就覺的眼睛一酸,眼淚啪的一下就落進了木桶裡,他也覺的挺莫名其妙的,怎麼好端端的就……就好像某個神經被戳一下似的,完全沒法控制。

    「嗯。」過了半響,季安逸才回了句。

    好一會過後,王小二說。「媳婦,水快涼了。」

    這水涼的可真快……

    外面的已經暗透了,冬天的夜,總是來的特別快,似乎沒有傍晚般。

    王小二喜歡冬天,冬天睡在舒服的被窩裡,抱著他的媳婦,哎,他早上都不願意醒過來了。

    轉眼二十一,吃過早飯,倆人都穿的嚴嚴實實,坐在家裡等著王寶兒和季阿強過來。

    還真別說,這天瞅著一日冷過一日的,好像隨時能飄雪似的。

    出門一趟還挺受罪的。

    應該是辰時初,王寶兒和季阿強趕著牛車過來了,倆人鎖好屋門上了牛車。

    王寶兒伸手捏了捏季安逸的衣服,很滿意這厚度笑了笑,說。「小二也算半個練家子,火氣旺,再冷也凍不著他,你底子虛,得注意些,就得穿的暖暖和和的,別管好不好看這事。」

    「我也是這麼想的,這不,都成一球了。」季安逸笑呵呵的應。

    說說笑笑間,小時個半辰後,就到了鎮上。

    臨近過年,鎮上最是熱鬧了,不太寬敞的街道顯的有些擁擠。

    「看好錢袋子。」王寶兒小聲提醒了句。

    待馬車寄放好了,四人毫不含糊的擠進了街道裡,開始一家一家店舖逛著,對比著價格質量的好壞等,置辦著自家所需要的貨。

    辦年貨其實是個體力活,也是個技術活。

    幸好有王寶兒在,他嘴皮子犀利,講價的時候特有條有理的,基本上都多少能講降一點價格,這一點點的積累,一趟年貨置辦下來,就能省不少了。

    忙到快午時,總算都置辦的差不多了。

    季安逸想了想,說道。「哥,我剛看中一樣東西,這會又挺想買下來的,我回頭去買了,你們等等我啊,一會就來了。小二。」

    王小二對著哥笑了笑,跟著自家媳婦走了。

    「這倆小口……還真是……」王寶兒邊說著邊衝著季阿強無奈的笑。

    季阿強說了句。「年歲不大,難免的。」

    季安逸和王小二進了一家成衣店,剛剛他們在這裡逛了一圈,他瞧著哥的目光在那套竹青色的衣服上停了蠻久。「呆子咱們就買這套衣服給哥,我感覺他會喜歡。」

    「好。」王小二毫不猶豫的應。

    倆人又去看了一圈鞋子,找了一雙跟衣服匹配的鞋子,問了店主這兩樣的價格,有點稍貴。

    季安逸學著王寶兒講價的套路,跟著講了一會,好歹降了點,時間有點緊,不好多耽擱,也就沒有再說什麼,讓其打包好付了錢,倆人出了店舖,匆匆忙忙往回趕。

    路過某個小巷口時,余眼飛快瞄見的身影,讓季安逸愣了愣,停下了腳步,拉住了旁邊的王小二。「呆子,咱回頭看看。」

    說著,迅速靠近巷子口,貼著牆面,往裡頭瞄了一眼。

    果然是張三哥兒,他怎麼會變成這模樣……

    季安逸怎麼也想不通。

    張三哥兒怎麼就變成一個乞丐了?

    「我過去看看,你去跟哥說一聲。」這見到了,季安逸做不到視若無睹,他得過去看看,到底出什麼事了。

    王小二也看出來了,那窩縮在牆角里人是張三哥兒,這張三哥兒在家做了一個多月的幫工,很是勤勞整天整天的尋著事兒做,媳婦總算可以好好歇口氣,他覺的這人還不錯。「好。」

    應了聲,他用最快的速度走進了人群,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季安逸剛走進巷子,就被張三哥兒發現了,他手忙腳亂的站了起來,往另一個方向跑著。

    「別走,張三哥兒。」季安逸迅速反應過來,快步追了上去,很快就追上他了。「別跑。」緊緊的拉住他的手。

    這麼冷的天,張三哥兒身上穿的,不知是從哪裡撿來的破舊衣服,壓根就暖和不到哪裡去。

    「出什麼事了?」季安逸特意放柔了聲音,輕聲問著。

    張三哥兒卻不說話,低著頭,一直搖著腦袋,還強烈的掙扎著。

    只是,他最近一直吃不飽,也被凍的有些麻木,根本就沒什麼力氣。

    「你說啊,你就讓自己這樣不人不鬼的過著?我跟你說過,要你堅強點,怎麼一轉眼你就把自己弄成這模樣了?」季安逸有點生氣了,不對,是心裡堵的慌。

    好好的一個人,在他家裡的時候,越發的精神,笑容也多了,說話做事什麼的都要大方不少,明顯的進步和改變他都看在眼裡。

    怎麼就成了這模樣了?今天若不是他們進鎮,幾場大雪落下來,這人指不定得凍成什麼樣。

    「季哥兒你別管我。」過了會,張三哥兒總算說話了,聲音嘶啞的厲害,帶著嚴重的乾枯,聽著有種蒼老的感覺。

    「別說些有的沒的,到底出什麼天大的事了?」季安逸的聲音帶了幾分嚴厲。

    這時,王寶兒三人過來了。

    「張三哥兒你出啥事了?」剛靠近,王寶兒就急急的問了句。

    好好的一個哥兒,怎麼就是乞丐了。

    「是不是你家人把你趕出來了?」想來想去也就這原因了。

    對。難不成是這事?季安逸聽著王寶兒的話,心裡頭生疑惑了,想了想,又覺的不對。「是不是這原因?還是說,有別的原因?」這趕出來也不至於這麼慘。

    「回家再說吧,瞧著他這一身,得趕緊洗個熱水澡換身衣服,人還好好的,算是大幸了。」王寶兒歎著氣說了句。

    季安逸一聽這話,忙點頭。「對,我太心急了。咱先回家,回家再好好說。」

    說罷,拉著張三哥兒就往巷子口走。

    「季哥兒你別管我,萬一被那王八蛋看到了,會連累你的。」張三哥兒掙扎的厲害,像是拼了所有的力氣般。

    那王八蛋……季安逸聽到這四個字,愣了愣,然後想到。「是不是李家被趕出來的李二小子?」

    「李進財。」王寶兒愣住了。然後,他罵道。「那王八崽子把你弄成這樣的?」

    一旁的季阿強皺了皺眉,說道。「先回家。」

    王寶兒聽著,拉住了張三哥兒的另一隻手,把他帶到了牛車上,都坐好後,季阿強迅速駕著牛車離開了景陽鎮。

    回到家,吊水壺裡有現成的熱水,王寶兒和季安逸把張三哥兒帶到澡堂裡,洗了整整半個時辰才出來。

    衣服是季阿強從家裡拿過來的,拿著王寶兒的衣服。

    「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都圍坐在火坑旁,季安逸給每人倒了杯熱水,溫聲問著張三哥兒。

    過了好一會,張三哥兒才出聲。「李進財知道我在你家做事,估摸出我回去的時間,一直在村外邊守著,他把我的錢搶走了,還打了我一頓,我以為這事就完了。卻不知道李進財怎麼的,跟鎮上的地痞流氓勾搭在一起了,我回去的時候才知道,他帶著他的兄弟去過家裡,說如果敢收留我,就讓整個張家沒一天安生日子過。然後,我就……成了這樣。」說到這,他頓了頓,他又說了句。「他搶我的錢,我跟他打了起來,我沒能打過他。」

    一直都沒哭過的張三哥兒,說到這裡時,眼淚噠噠的就落了下來。

    「你,你……」季安逸聽著,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過了會,情緒平靜些了,才說。「你不用擔心,李進財那傢伙,也就那樣,你安心在這裡呆著,你也知道的,我家買了荒地還有個小山頭,以後要忙的事情多著,張家……張家你想回去看看也成。往後就在這邊住下吧,有些事你心裡要有個底,錢財什麼的,就自個留著,你的情況你自己也知道,得多為自己想想。」

    「對。張三哥兒季哥兒說的對,你得為自己想想,好好在王家住著,別想太多,李進財掀不起什麼風浪來。」王寶兒也出聲安慰著。

    這李進財啊,真不是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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