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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二十六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文 / 飄揚

    二十六章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任雨澤是什麼人,他一眼就看出了曲書記的心思,自己就暗暗一笑,你老曲也太小看我任雨澤了,燕雀安知鴻鵠之志,不要說我現在手上沒有合適的人選,就是有,我也不會因為過去那一點點的隔閡來很快的換掉你.

    一個,在當時那種大勢下,做什麼都是可以諒解的,那時候形勢不明,大家為了生存,或者說各為其主,兵戎相見是很正常的事情。

    再一個,為了一個有名無權的紀檢委書記的位置,自己也犯不著背上一個排除異己,拉幫結派的惡名聲,現在的洋河縣已經不需要自己再去費那個勁了,一切都在掌控中。

    在官場,拉幫結派,鞏固勢力是必不可少的環節,但這往往都是在幾方勢力不相上下的角逐中才會凸顯的很嚴重,在很多情況下,一方勢力佔據了絕對的優勢,那麼就不能太過分,去把對方趕盡殺絕,因為你永遠不能徹底清理所有異類勢力,想要一統天下,想要迷眼子看太陽——一手遮天,那是很危險的。

    就算下面的人一時拿你沒有辦法,但他們的仇恨,擔心,恐懼會讓他們時刻的準備著把你掀翻在地。

    上面的領導更會因為你的鐵板性統治,讓他們心有顧忌和猜疑,擔心自己的政令難以有效快速的在你的轄區實施,他們永遠不希望看到這個局面的出現。

    任雨澤就用看不出是真誠,還是假裝的真誠對曲書記說:「我剛才的話是肺腑之言,也許我們過去有分歧,有過對立,但這是工作,對你兢兢業業的作風,我一直都很敬重,過去我和吳書記也有過分歧,你是知道的,但現在呢,他過去的很多領導我並沒有一點的排斥,還有仲菲依同志,和我也是有點過節的,這你也是知道,我和她依然還是好同志?」

    曲書記有點感動了,他也有點慚愧,自己那點小心眼沒想到讓任雨澤一眼就看了出來,難怪這人如此了得,果然不同凡響,他就很謹慎的說:「謝謝任書記的開導,不管怎麼樣吧,我會做好我應該做的工作,這點請書記放心。」

    任雨澤說:「希望我們在未來的工作中能夠很好的配合起來,這才是對洋河老百姓最大的負責。」

    曲書記連連的頷首說:「一定的,一定的,我一定加倍的努力工作。」

    任雨澤點頭笑笑說:「我能給你說這些話,自然就是很放心你了,也相信你的覺悟和黨性,放手幹你的,不敢說三年五載一直讓你負責紀檢委的工作吧,但至少一兩年你還要給我好好把把關。」

    曲書記一下子就抬起了頭,眼中有了光澤,這樣的話讓他驚訝,不管自己過去對任雨澤是什麼看法,但任雨澤很守信譽的,這一點是洋河縣公認的,沒想到一個勝利者會如此給自己表態,這在官場是少見的,也是很難得的,他對任雨澤又有了新的認識,不由的心中歎息:成大事者,莫過於此等人了。

    要不了幾天,這風聲也就傳了出去,很多過去吳縣長派系的人都略微的鬆了一口氣,這樣的一個結果讓他們都很滿意,同時,很難得一見的是,任雨澤上台沒有給洋河縣任何勢力帶來驚慌,洋河的大局很是穩定。

    所有人都很佩服任雨澤的從容淡定。

    實際上,任雨澤並沒有他們想像的那樣自如,雖然現在很多人投靠了過來,但他自己還是沒有多少真真的鐵桿嫡繫在洋河縣,相對於冷縣長和齊副書記,他們有很多人脈和地域上的劣勢,任雨澤當然不希望這樣的劣勢加大,他只有吸收所有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的投靠者,來維持自己表面的強盛和威懾力。

    沒過幾天,市委組織部就來到了洋河縣,找很多縣上領導做摸底調查談話,大家也明白這就是個形式,特別是書記的職務,下面說了沒作用,它不像縣長還要通過人大選舉通過,書記是連人大的表決都不需要的,那都是上面直接任命,所以誰也沒傻到說任雨澤壞話的份上,所到之處,讚譽不絕,所問之人,大都慷慨陳詞:大有任雨澤不做書記他們就集體辭職的味道。

    市委組織部談話的人聽了,也就笑笑。

    市委組織部長周宇偉專門和任雨澤做了一個談話,雲婷之的上位,讓周部長現在也是知道了任雨澤的能量,在談話的時候,他對任雨澤相當的客氣,親切,還不時的隱含了自己在任雨澤扶正這件事上的支持立場。

    任雨澤也就像是真的認為自己扶正了書記是周部長鼎立相助一樣,是千恩萬謝,大表忠腸,兩個人是你推我拉,你捧我接的談的火熱。

    他還告訴了任雨澤:「雨澤同志,我這次來的時候,雲婷之書記說了,希望你在洋河班子的建設和配置上,能提出一些合理的建議。」

    這也就無形中告訴了任雨澤,洋河縣的除了縣長以外,他還可以做出適當的調整,這個用意是很明顯,就是要盡快的樹立起任雨澤在洋河縣的威望出來。

    任雨澤的心裡對雲婷之是很感激,自己能攤上這樣一個領導,何愁不能建功立業呢。

    任雨澤說:「謝謝組織對我的信任和支持,同時也感謝周部長對我的幫助,對於洋河縣班子我會認真思考,不辜負市委領導的期望。」

    周部長笑笑又說:「按你們目前班子的結構來看,還是可以增加一兩個副縣長的,你好好想想,看洋河縣有沒有德才兼備的人選。」

    任雨澤也心領神會的笑笑,說:「好的,我會做好你們領導的參謀工作。」

    最後雙方在友好和諧的氣氛下走完了全部的過場。

    在對縣裡班子的調整上,任雨澤做了詳細的考慮,最後他作一個書面的建議,送到了臨泉市的雲書記手裡,並希望可以盡快的任命下來。

    由於洋河縣的事情多,工作忙,任雨澤沒有親自去見雲婷之,兩人只是電話裡做了交流,不過從雲婷之的口氣裡,任雨澤倒是能夠聽出她對自己這個建議的贊同性,這讓任雨澤很感欣慰。

    沒過幾天,在很多人的議論中,在很多人的關切中,在很多人的猜疑中,到底上面還是傳來了消息,一切都是那樣的美好,市委的紅頭文件上面清楚的寫上了洋河縣縣委書記的名字,那名字也是我們很熟悉的任雨澤。

    對於這樣一個結果,一部分人是暗暗高興的,特別是過去吳書記派系中後來有投靠了任雨澤的那些人,他們感覺自己又一次踩上了步點。

    他們也都一掃過去的萎靡不振,雖然在外表看不出什麼幸福的表情,但那壓抑中的興奮眼神,還是清晰的表明了他們的心態。

    而幾個副縣長有點緊張,還有遊蕩在任雨澤勢力邊沿的副縣長仲菲依,心裡也是一緊。

    也有一部分人是失望和沮喪的,副書記齊陽良心裡就不太舒服,對這個和自己有著仇恨的人,他現在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他只有像狼一樣的隱蔽起來,收起自己的獠牙,慢慢等待機會的到來。

    任雨澤也是有一個自己的山頭,但他不會隨便亂來的,他也需要等待,以後有的是機會,只要坐穩了書記這位置,以後的平調,學習,外派,提虛職,都是他安插自己親信的方法,但他在細細的想了一會,自己的親信好像也沒幾個,水平高的,更是屈指可數。

    所以他也就不再去想這個問題,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先把工作搞上去,既然自己辛苦獲得了這個權利,那就盡可能的用好,做一點自己想做的事,做一點對老百姓有益的事。

    縣委辦公室主任汪真就來到了政府任雨澤的辦公室,請示工作了,對汪主任來說,真的也算是個幸運,自己在最為關鍵的時候轉到了任雨澤的陣營,雖然那有點逼良為娼的味道,但現在回過頭來想像,真是萬幸。

    任雨澤見他走來,心裡是很好笑的,這個主任讓自己上次那一頓的糊弄,想想都好笑,不過這是不能笑出來的,任雨澤也很客氣的招呼他坐下,說:「汪主任最近也辛苦了,縣委這最近的事情也多,讓你受累了,我表示感謝,呵呵呵。」

    汪主任也連連客氣著,他請示任雨澤說:「任書記,縣委過去吳書記那個辦公室已經收拾好了,你看什麼時候搬過去,我安排辦公室的人過來幫忙整理。」

    任雨澤不想搬的太早,怕別人說自己等不及的樣子,但自己遲早是要過去的,他就說:「這樣吧,汪主任,我自己把這整理一下,等我收拾好了在說。」

    汪主任問:「我安排人過來給你幫忙收拾吧。」

    「那到不用,我這都是質料文件什麼的,人多了就搞亂了,我和秘書收拾就可以了。」任雨澤客氣的拒絕了汪主任的討好。

    說到了秘書,汪主任就又小心的問:「任怎麼安排?」

    汪主任也是例行的問問,他知道這個小張跟了任雨澤剛一年,估計任雨澤是不會換了。

    果然,任雨澤就說:「小張還不錯,讓他過來繼續跟我。」

    汪主任點頭答應著,他就又把零零碎碎的問題給任雨澤匯報了一陣,才告辭離開了。

    汪主任走了以後,任雨澤在辦公室就想到了洋河縣班子的問題,對於縣長,看來是暫時不能動的,但冷縣長過去的常務副縣長位置,是可以上一個人的,另外這次任雨澤還想在增加兩個副縣長,這個在前幾天的報告中他也提出了。

    對冷縣長,任雨澤是有些顧慮的,這人過於圓滑,自己來到洋河縣這麼長的時間了,都很難看透他,同時,他還是哈學軍勢力的主導力量,他的敏捷思維,他的足智多謀,他性格上的難以猜測,還有他眼中不時的閃現出的那一抹陰霧,都是自己難於駕馭的,他能不能永遠對自己誠服?現在沒有了絲毫的把握,如果他一旦坐大,自己將很難控制。

    為了加強對他的防範,勢必要有所準備和佈局,任雨澤就給公安局的郭局長打了給電話,讓他到自己這來下。

    一會,郭局長就走進了任雨澤的辦公室,先給任雨澤道了個好:「任書記好,我還正想這兩天請你坐坐,也算表達一下我們對你提升起來的恭賀,不知道書記那天可以閒一點啊。」

    任雨澤哈哈的笑著,他還是比較瞭解這個郭局的,這人有正義感,看的來大勢,在自己和他的這大半年的工作配合中,兩人算的上很默契的,任雨澤就不見外,很親熱的讓他坐下說:「請你過來就是想先和你溝通點問題,沒有打擾到你吧。」他顯的分外客氣。

    「任書記,看你說的,那有什麼打擾的,你叫我談話就是最重要的工作。」郭局長很恭敬。

    任雨澤對他這樣的回答也很滿意就說:「我有個想法,但先聲明下,這只是我個人的想法。」

    郭局長看他今天如此客氣和慎重,也在心提高了戒備,估計是有重要問題要談,自己一定要小心的應答就說:「我不會多想,也不會出去亂說的,你講吧」

    任雨澤望著他說:「我個人希望你可以擔任副縣長,當然了,公安局長你還是要兼任」。

    郭局長早已經就想過哈縣長倒台後縣上領導格局的變化,在他的想法裡,冷旭輝做縣長估計是不會變的,那常務副縣長一定是馮建副縣長接手。

    自己是一個很微妙的情況,好了有可能是副縣長,不好了還是原地踏步,作為一個公安局長,也未必和副縣長差多少,但沒想到任雨澤不僅提升了自己,還繼續讓自己做公安局長,郭局長是很高興了。

    這個位子剛好合適自己,就是怕和冷縣長不太好配合,因為過去兩人交情一般他就很小心的回答:「謝謝任書記看的起我,我沒什麼問題,你怎麼安排我都服從只是怕那面的工作不熟悉,和冷縣長配合不好」。

    任雨澤沒有去看他,自己說:「這也就是我的想法,到底最後怎麼定還是市裡拍板,要說到不熟悉政府工作那到是小事,你也是老同志了,我相信你的能力.」

    郭局長想想也是,只要自己好好和冷縣長相處就是了,就說:「呵呵,書記說的也是,看來我是多慮了」。

    他感覺大家話都說完了,卻沒想到任雨澤又接了一句:「就是你真有什麼和他們意見不統一的,也沒關係,不是還有我嗎??」

    郭局長一下就明白了任雨澤的意思,原來是派自己過去就是給冷縣長那陣地參沙子的。

    心裡明白了這個道理,也就知道了任雨澤對自己還是相當的放心,他也就很含蓄的說:「我以後當然要靠你經常指導的,有什麼把不准的事,我一定會來向你討教。」

    任雨澤也很欣賞他的透徹,但還是再次對他強調:「老郭啊,這只是我個人想法,先不要對外宣揚。」

    郭局長就說:「我知道,我也理解,請任縣長放心。」

    郭局長離開以後,任雨澤就看了看今年的工作報告,對全縣的工作他早就有一個想法,但一直自己沒有實權,還要在窩裡鬥,沒時間顧及到這些,現在是應該好好的整頓一下了,最主要的就是甩掉包袱,一些工礦企業效益很差,可以通過合併,收購來重新洗牌,以達到全縣工業整體贏利。

    想法是這樣,但真的執行起來會很困難,因為任何一樣變化都會損傷到一部分人的利益,也必然會引起他們的反彈,這也是他決定加強縣政府力量的一個主要原因,自己今天位置變了,對縣政府也不能經常性的指手劃腳,那有點侵權,會惹起別人的反感和牴觸,而縣政府自己也沒有什麼得力和親近的人手,要想搞好洋河縣的經濟建設,讓自己的想法和思想在政府得到貫徹執行,不得不出此下策,在政府埋些地雷。

    甩掉包袱外還有一個計劃,那就是對兩大院裡富餘的人員進行精簡,通過他的觀察,很多部門並不需要那麼多的人,人多了反而有時候誤事,簡單的問題他們也來回的踢皮球,但這個問題要更加的慎重,怎麼做,怎麼裁,他還要再看看,等待時機的成熟,不要自己一上來就搞的雞飛狗跳的,那會影響到整個洋河縣的發展。

    他坐下來,調節了下情緒,穩定了下喘息,給馮建副縣長掛了個電話,剛好他還沒外出,聽他招呼自己過去,就放下手上的事,來到了任雨澤的辦公室。

    任雨澤從裡屋拿出兩瓶酒來,對他說:「別人送的,我這還有幾瓶,前幾天你請我,那是有點破費了,表示感謝一下,呵呵這兩瓶你拿去喝。」隨手就遞給他。

    馮建副縣長接過來一看,是兩瓶好酒,就客氣的說:「多不好意思啊,你看現在還拿上你的了,好,那天再請你一起喝。」

    說完就坐了下來,他知道叫他過來肯定不是就為這兩瓶酒的事,一定還有其他的工作要交代,就坐下等任雨澤發話.

    任雨澤也走過來在沙發上坐下。

    他就試探的問馮副縣長:「馮縣長,現在的洋河縣,會讓我們領導班子有一個重新的組合,你對將來班子的建設有什麼看法。」

    馮副縣長一點也沒想到任雨澤會問他這個問題,一時大口張著不知道怎麼回答,他是一個很直率的人,最近,他也偶爾會想到下一步人事調整的問題,但那就是一閃而過,沒深想,再說也沒深想的理由,自己在上面也沒後台,唯一能幫自己,過去靠哈縣長,現在就只能靠冷縣長了,但冷縣長最近表現的很低調,對任雨澤也是恭恭敬敬的,他只怕也做不得主,所以想也是白想,他現在就不知道回答什麼好。

    這一反應和任雨澤預想的一樣,他對馮副縣長也有過觀察和瞭解,像他這樣從下面摸爬滾打上來的幹部,有個最大的局限就是上不了太高,後面沒人頂,靠什麼上?

    靠政績,你是副手,有一點政績也輪不到你沾那個光,靠錢夯,小官小吏還管用,再到上面就不行了,你就是有個豬頭也要找的到廟門才行。

    任雨澤就又說:「我也是怕到時候措手不及,所以想聽下你的看法,我們在一起工作時間不長,可我感覺你很鯁直,是個可以推心置腹的人。」

    他這幾句話把馮副縣長說的是心裡暖暖的,沒想到任書記還這樣欣賞我,真是知己啊,馮副縣長就說:「我還真沒仔細的想過,如果上面不來人,應該是安步就班的動吧?哎,到底怎麼動我真沒想過。」

    任雨澤知道自己該放懸念了,就說:「市裡對我們的班子到現在還沒定,他們是有那個想法,調幾個外縣的來,畢竟我們縣裡這一下幾個領導都了出事,上面對我們縣的領導已經很不放心了。」

    馮副縣長一聽,心裡涼了半截,**的那幾個混蛋,自己倒了不說,還把老子們都連累了。他也相信和理解這樣的看法,誰讓自己倒霉呢,攤上了一些這樣的領導,他苦笑著,搖了搖頭,無語。

    任雨澤心裡笑笑就又說:「但這事還沒定,我最近見了下雲書記,也對她談了談我的構想,我感覺縣裡幹部,特別是主要的這些幹部,都還是好的。」

    馮副縣長睜大了眼睛在等他繼續說。

    任雨澤又接著說:「有些領導的問題是他們的問題,和你們是有性質上的區別的,所以我對他們說的構想就是,有能力的本地幹部一定要用,像冷縣長,還有你,不僅要用,還應該動一下。」

    馮副縣長的眼中已經有了感激之情,大有千古知音遇在一起的感覺。

    任雨澤看時機到了,就揮揮手說:「我就對他們提議你動一下,做常務副縣長。」

    馮副縣長已經是徹底的大喜過望了,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後蹦出一句:「下午我請你吃飯。」

    下午任雨澤並沒有讓他請自己吃飯,其實陪別人吃飯也是一種負擔,他在食堂吃了飯,晚上還想把下一步的工作計劃在補充下,一旦修改好就拿到常委會上去讓大家討論討論,他相信只要可以認真的執行,那洋河縣還是很有機會幹的更好的,要是那樣,除了對洋河是有很大的好處,對自己更是大有益處,縣委書記應該不會就是自己仕途的終點吧,看來他已經很適應了這樣的環境,他的自信也增強了很多。

    吃飯的時候,所有人都客氣和恭順的對他點頭微笑著,任雨澤的感覺也很不錯,但很多政府過去和任雨澤坐在一個桌子上的人都不過來了,這讓任雨澤有點孤家寡人的味道,剛好仲菲依也進來打飯,任雨澤就忙招呼說:「仲縣長,來來來,我這有地方。」

    仲菲依的心情自然在最近也是起起落落的,這個讓她愛過,讓她恨的人,一步步的登上了洋河縣的權力頂峰,對她是很有刺激的,她經常就後悔著,為什麼每次自己不能堅定的和他站在一起,要是那樣的話,自己現在該有多麼的自豪和風光。

    她來到了任雨澤這個餐桌上,對任雨澤說:「任縣長,奧應該是任書記,你今天沒應酬?怎麼在食堂吃飯。」

    任雨澤開玩笑說:「你都不請我,我到哪吃去?」

    仲菲依也大大方方的說:「哪行,現在我們把碗放下,我請你吃大餐。」

    任雨澤就呵呵的笑了說:「唉,勉強的飯不香啊,算了,還是老老實實在這吃一點。」

    仲菲依也笑了下,兩人悶頭吃了幾口,就見政府辦公室的黃主任也端著碗走了進來,任雨澤很奇怪,就問:「黃主任,你怎麼今天也在這吃,嫂子罷工了。」

    黃主任只顧自己打飯,還沒看到這坐了兩個縣長,就忙過來說:「不是啊,我媳婦今天參加兒子的家長會了,我就沒地方吃飯了,怎麼你們兩位領導今天也沒出去。」

    任雨澤一聽怎麼又提起了這個話頭,就說:「是不是黃主任感覺我應該天天在外面吃啊。」

    他是開玩笑的,但黃主任是個謹慎小心的人,這一句話說的他想了半天,生怕是任書記對自己有了什麼看法,拿這話來頂自己的。

    餐桌上就都不說話了,任雨澤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話可能讓黃主任給誤會了,就主動說:「老黃,一會吃完飯我想和你聊一聊,你沒什麼事情吧。」

    黃主任心裡一陣的蹦蹦亂跳,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他勉強的笑笑說:「我沒事,沒事。」

    心裡就開始回憶過去任雨澤當副縣長的時候,自己是不是那次不夠客氣,或者是上一次把他定好的車給馮縣長派走了,邊吃邊想,這頓飯對黃主任來說是一場煎熬。

    吃完了飯,任雨澤就帶上黃主任回到了辦公室,黃主任一進去,先趕忙看了看任雨澤放在辦公桌上的茶杯說:「任書記,要不要換下茶葉。」

    任雨澤忙上去結果茶杯說:「不用,不用,你是客人,你坐,我給你倒點水。」

    黃主任怎麼能讓他動手,的搶過任雨澤手中的茶杯,幫他添上了茶水,又給自己到了一杯白開水,這才走了下來。

    任雨澤見他坐定了才說:「老黃啊,今天想和你推心置腹的聊聊,要是那裡說錯了,你不要見怪。」

    這一下黃主任就更緊張了,他虛虛的問:「不知道任縣長想聊哪一方面的事情,你問,我知道的都可以說出來。」

    任雨澤哈哈哈的大笑起來,站起來又拿出了香煙,給黃主任也發上說:「什麼我問你答的,又不是考試,我來洋河也一年時間了,我們的工作接觸也不少,對你這個人我還是有所瞭解,你對你目前的工作感覺如何?」

    黃主任徹底有點傻了,真是一朝君主一朝臣啊,這任書記一上來,就要把我們這些老人掃除乾淨,他的心裡就有了一種悲憤和蒼涼,自己在洋河縣兢兢業業,膽小怕事的做了這麼多年的服務,也知道上面沒人,底子不厚,想要在上一層樓那是絕對不可能的,特別是過去的華書記和現在的雲書記,幾乎對自己都沒有過一點的印象,自己也是沒有那個渠道和膽量去給他們送禮,所以只求這樣慢慢的熬它幾年,以後退下來有個安穩飯吃,可是沒想到,就這都沒能保住自己的位置。

    他心裡歎口氣,但臉上還要笑著說:「任書記,我的工作還是有很不足的地方,也請任書記多給指出,以後可以不斷的改進。」

    任雨澤看看他說:「以後,呵呵,老黃啊,你還真準備一直在這個位置上不動啊?」

    這個時候,黃主任的心已經冰涼甚冷的了,他已經聽的真真切切的了,剛才抱的那一點點的幻想,現在都完全的破滅了,想一想自己也是真的很愚笨,市委的雲書記自己不熟悉,但面前的這位任書記自己很熟悉啊,這幾天不斷的有人請他吃飯喝酒,還見有的人大包小包的夾著去找他,自己怎麼就這樣的傻呢,已經過去了怎麼多天了,自己一點表示都沒有,人家不拿下自己可能嗎?

    他一下子把腸子都悔青了。

    好半天,他才憋出了一句話:「任書記,那你看我合適什麼工作?」

    任雨澤平淡的說:「我已經給雲書記和市委組織部門提議你擔任洋河縣的副縣長了,估計問題不大,近日就有可以下文了。」

    房間裡一下子就沒有了一點的聲音,黃主任直接是傻的不像啥了,他那嘴張成了一個圓弧,定定的把任雨澤看著,忘了說感謝,也忘了表決心,就這樣把任雨澤呆呆的望著。

    是啊,他怎麼可能不震驚,他看過太多的領導提升,那一個不是陪上時間,配上感情,配上酒菜和鈔票,自己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就能當副縣長了,這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有點違背自然規律啊,自己也從來沒有幻想過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任雨澤也沒有說話,他很欣賞自己帶給黃主任的驚訝,不錯,他黃主任從來沒有幻想過有這麼一天,但自己卻給了他,他以後一定會緊緊的跟隨在自己的身邊,自己也需要這樣誠實,肯幹的人為洋河縣的經濟發展出力。

    黃主任從震驚中緩和了過來,他真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來表達自己的感覺之情,任雨澤沒有等他說出來,就笑笑的拍拍他的肩膀說:「老黃啊,我相信你,也很看好你,洋河縣以後就要靠你們這些好幹部來管理和帶領,希望你不要讓我以後失望。」

    黃主任喃喃的說:「不會的,絕不會的,我會珍惜任書記對我的一份信任,以後你看我的表現。」

    任雨澤沒有讓他在說下去了,對不同性格的人,任雨澤很明白該怎麼去駕馭和驅使他們,這個黃主任,用不上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他是個心裡很明白的人。

    晚上華悅蓮就打來了電話,她告訴任雨澤,老爸和老媽希望自己到省城去,她就想問任雨澤:「我想調回洋河去,行不行啊。」

    任雨澤想想說:「你要真的想來的話,問題不大,在你們公安局內部做下調配應該容易一點,關鍵是華書記和你老媽那裡你怎麼回答啊?」

    華悅蓮就說:「我不管,反正我想天天去看著你,老爸和老媽我們暫時不要告訴他們,你看怎麼樣?」

    任雨澤心裡也是喜歡的,自己一個人在洋河縣,經常是孤枕難眠,有時候想找個人說點知心的話都找不到,雖然有郭局長他們幾個人能談談心,但那都只限於工作問題,自己的情感,自己的喜悅和沮喪又怎麼可以給他們分享。

    任雨澤就說:「那你來吧,我明天給郭局長打個招呼,讓他在這面要你。」

    華悅蓮就「耶」的叫了一聲,連續的送給任雨澤了幾個吻,任雨澤忙說:「注意,注意,小心把手機打濕了,最後觸電了。」

    那面就嘻嘻嘻的笑個不停了,而任雨澤的眼中,就閃現出華悅蓮那千姿百態的嬌容,人啊,一但為了權勢忙起來,有時候真的什麼都忘了,任雨澤也是一樣的,他好多天都沒有感受過**和纏綿了,但他一點都沒覺得,到不像過去閒的時候,幾天不活動,都會憋得慌,這就是政治吧,可以讓人喪失很多基本的興趣。

    第二天,任雨澤剛起來沒多久,還正在看報子,就見辦公室的黃主任走了進來,胳膊下面還夾著東西,任雨澤就知道,這黃主任是來感謝自己的。

    任雨澤客氣的招呼黃主任坐下以後,黃主任已經沒有了昨天的失措,他又恢復了往昔那鎮定和小心了,他就把那報紙包著的幾條煙放在了茶几下面,恭敬的,感激的對任雨澤說:「任書記對我的提攜我很感動,我也知道你和其他領導不一樣,不會為了好處才這樣對我,但我還是要表示一下我的感謝,幾條煙請你收下。」

    任雨澤呵呵的笑笑說:「你也給我來這一套,呵呵,那行吧,你這煙我就收下了,不過這事情就算完了,你不要再送什麼了,我知道洋河縣的一些壞習慣,你要學的那樣俗氣,我可是要駁你面子了。」

    任雨澤是瞭解洋河縣的行情,自己今天不提前打個招呼,那會讓黃主任很為難的,不給自己送錢,黃主任心裡過意不去,給自己送錢,這也不大附和黃主任的性格。

    黃主任還是比較直率的一個人,他不肖於請客送禮,買官上進,他的骨子裡還殘留著過去在學校當老師的那份傲氣和學究性格,這也是任雨澤欣賞和喜愛的,任雨澤自己未必做的到這點,但他更希望自己的屬下具有這樣的本質,相對於那些油子官吏,他更讚賞黃主任。

    黃主任還真的是很為難,昨天回去以後,就一直合計著應該怎麼做,怎麼感謝一下任雨澤,送錢吧,就怕以後任縣長看輕了自己,不送吧,從心裡還真的過意不去,人家一點好處都沒要,就自己提起來了,自己和人家非親非故的,自己再裝悶吃象的,沒一點動靜,怎麼說的過去。

    所以他一直都在猶豫這事,現在聽任雨澤這樣一說,心頭就敞亮了,連忙說:「任書記,我知道你的為人,什麼都不說了,不管這次上面批不批,我能不能當上副縣長,以後我永遠就是你手下的兵,用的上我的時候,一句話,絕無二言。」

    任雨澤嘿嘿的笑了笑,在他的心裡,幾萬塊錢算什麼?哪裡比的上收服一個有能力的人合算,現在的社會,什麼最重要?人是最重要啊。

    作為一個主官,選副手,未必看能力,一匹再好的千里馬,自己騎不穩當,那還不如買條溫馴的毛驢,黃主任的智商平平,膽小憨厚,自己是完全可以超越的,換句話來說,自己是完全可以控制的。

    今天汪主任又來了,他邀請任雨澤去看看縣委那面的辦公室,任雨澤感覺現在也應該名正言順的搬過去了,就答應說:「那行吧,汪主任我們就一起過去看看。」汪主任一面答應著,說著話,就上前一步,打開了任雨澤的辦公室們,在前面引路,往樓裡走去。

    到了縣委大院,一路上有的人看見二人,也都熱情的站定招呼:「任書記好,汪主任好!」招呼完以後,都是面帶笑容站在旁邊,點頭示意,恭順的讓他們先走。

    任雨澤這飄飄然的感覺就更加的強烈了,縣委還是這個縣委,人還是這些人,但一切都有了變遷,以後這個大院裡,自己就成了真正的主人了。

    任雨澤就一一笑著回應。汪主任把他帶到了後面的一間辦公室,拿了鑰匙開門,任雨澤太熟悉這個房間了,這是過去縣委書記吳宏德的辦公室,他過去也有過夢想,期盼著有一天自己可以坐進這個辦公室,沒想到實現的是如此快捷,快的連自己都有點不敢相信。

    這是一間很大的房間,擺設和傢俱比起過去自己來的時候有點變化,裝修一新,進門對窗旁邊擺著一大個老闆桌,對面還有一組沙發和一個小會議桌,桌後還有一個套間門。

    任雨澤不由得也點了點頭。「任書記,您看還有什麼不滿意地方?時間短了點,要不然可以在裝修上再多花點功夫了。」汪主任有點歉意地說。「噢,已經很不錯了,謝謝你們啊。」

    任雨澤從包裡掏出煙,隨手丟了一根給汪主任:「汪主任,費心了,這裝修我看很好了,不用在添加什麼了。」說著他坐到現在屬於他的老闆椅上,自我感覺了一上,自言自語說道:「比我過去的辦公室強多了!」

    汪主任表現的很感激地接過煙,幫任雨澤也點上火,自己才點上,他不想打擾任雨澤此刻的感受,所以就說:「任書記還有什麼需要嗎?要是沒有,你就先休息一下。

    任雨澤還沉浸在思緒中,就把手一揮,「你去吧,有什麼事我找你!」

    坐在辦公室的任雨澤,倚在椅背上,很舒服,也很滿足,心思也不由得飄動了起來,這真是好地方,好,怪不得人人都喜歡,都想衝上來啊。

    「嘀鈴鈴——」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嚇了他一跳,他不知道是應該接還是不應該接這個電話,猶豫了一下,他還是伸手抓了起來:「喂,我任雨澤,你那位。」

    「任書記,你上班了呀!」電話裡面傳來了副書記齊陽良的聲音,可以聽出,他的聲音裡帶著明顯的笑聲意。

    任雨澤算是明白了,看來這辦公室就是副書記齊陽良提前給安排的,對他這種顯而易見的討好心意,任雨澤還是準備完全來接受的,不管兩人過去有過什麼不愉快,也不敢這個齊陽良以後會不會和自己為難,但現在自己還是要一大局為主。

    任雨澤就笑著說:「呵呵,是陽良同志啊,我也是剛來一會!」

    那面副書記齊陽良就說:「好,好,你休息一下,一會我到你辦公室去,縣委幾個領導,還有政府的幾個縣長都想給你匯報下工作。」

    任雨澤就好笑了,每天在一起的,今天看來還準備搞個喬遷儀式出來,他就點著頭說:「好的,好的,我等你們過來。」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一會秘書小張也帶了好幾個縣委辦公室和政府辦公室的同志把任雨澤的一些東西搬了過來,這段時間小張也很擔心的,怕萬一任雨澤要換秘書,那自己的處境就會很尷尬的。

    還好,剛才汪主任告訴他,任書記繼續讓他做秘書,小伙子就強壓住歡喜,趕忙過來報到。人多好幹活,一會的功夫,任雨澤的東西都歸了位,不過說實在的,他也沒有多少東西。

    其他人都走了,任雨澤對站在桌前的小張說:「小張,你把過去吳書記日常批示的相關文件給我找一下,我也先熟悉熟悉。」

    小張馬上掏出一個隨身的筆記本,飛快地記下了:「好的,任縣長,我馬上去給您準備。」

    任雨澤見狀很滿意的點點頭,對他說:「嗯,你先去吧。」

    小張就連忙幫任雨澤泡了杯茶,輕輕的放在辦公桌上,然後退出去了。

    坐在桌前,任雨澤緩緩的點了支煙,喝口熱茶,靜靜心,讓自己儘管地適應眼前的身份和角色,把一些思路又好好地理了一下。

    時間不長,那好縣委的部長就在副書記齊陽良的帶領下到了任雨澤的辦公室,大家一起寒暄著,說了一些吉利的話,一會幾個副縣長都在冷縣長的帶領下,也到了任雨澤的辦公室。

    看著這一堆的同事,任雨澤也不敢托大,連忙站起身來,一面和他們寒暄著,一面叫來小張趕快的泡茶,自己就拿出了香煙,一個個發了過去。這一堆的領導也都很客氣的一一道著謝,點煙的點煙,端茶的端茶,然後各自回到了沙發上。

    副書記齊陽良就問任雨澤:「怎麼樣,任書記,辦公室這樣還滿意吧?」「滿意,很滿意,謝謝你們大伙費心了!」任雨澤也是真心的感謝著說。

    「好,滿意就好,要不我可是對不起人了!」副書記齊陽良吸口煙,開玩笑著說。見任雨澤也對他很是友好笑了笑,於是他接著說,「我們過來也想聽聽任書記對我們以後的工作安排和分工,不知道任書記有什麼想法?」

    任雨澤一聽,心裡就警惕起來,知道是是一個很關鍵的問題,他端著茶杯抿了一口,點點頭,明白這些人其實心裡還是很不踏實的,常言道,一朝君主一朝臣,雖然自己不是皇帝,但稍微的偏心一下,也可以在工作調整中動動手腳。

    他和這幾個人也相處了這麼長的時間了,知道他們這幾年也是不容易,既要防備吳書記,又要討好哈縣長,自己今天索性就給他們透個風,安安心。

    他放下茶杯說:「大家難道還不瞭解我,我不是個專權霸道的人,也不想搞什麼壓制和打擊,你們的分工也暫時不動,但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你們自己的工作自己做,不要老來為難我。」

    幾位縣委的部長和副縣長一聽他這樣表態,心裡都是很受鼓舞,也充滿了希望,這是他們這麼長時間一直的擔心,很害怕任雨澤來個變臉,現在一聽任雨澤這話,算是放下了心,大家也自然和他更加的親熱了起來。

    最後冷縣長就一定要在晚上,給任雨澤搞一個歡迎宴會,任雨澤推辭了一會,看看大家都很殷切,也就只能答應了,正所謂眾情難卻。

    送走了大家,任雨澤就給雲婷之也去了個電話,給他做了一個簡單的匯報和請示,雲婷之在電話裡也就對他做了一些勉勵,叮囑什麼的,告訴他:「雨澤,以後有了什麼難處先多想想,實在不行,也可以給我談談,身為主管,不要輕易的就下結論,這一點你要牢記住。」

    任雨澤對這句話是很理解的,一個主要領導,他的每一個決定都會有常人不及的影響,所以慎重是理所當然。

    放下了電話,他就給過去的臨泉市常務副市長許秋祥,現在已經是臨泉市的許市長,又打了個電話,電話裡任雨澤用很尊敬的語氣說著,他知道在以後的工作中,是離不開市裡的支持了,不管許秋祥是怎麼想,怎麼看待自己,但維護和諧的上下級工作關係至關重要。

    電話里許市長一點都沒有和他不愉快的情緒,似乎他們一直相處的都是那麼融合一樣,他語重心長的說:「雨澤同志,對你的能力和工作熱情我們市上領導都很認可的,希望你在將來,可以把洋河縣各項工作都抓好,抓實,為洋河縣開創一個新的局面。」

    任雨澤不斷的說:「是是,謝謝,謝謝許市長。」

    到了下午上班,任雨澤在辦公室就看了一下午的有關文件,秘書小張辦事很細心,有關中央、省內、市上、縣裡的相關重要文件基本上很齊全,過去吳書記一些批示過的文件也找來許多,以供任雨澤借鑒和參考。

    文件就很多了,任雨澤看得很累,好容易等到下班了,冷縣長和組織部長馬德森兩人,就安排好小車等著他,三人坐上那2000型的桑塔拉,一同到了酒店。副書記齊陽良本來也是要過來的,但剛好下面工委有些事情,要他去處理,和應酬一下,他就給任雨澤打來了電話,不斷的道歉著。

    任雨澤坐在車上,也客氣了幾句,才掛上電話。

    在晚宴上,大家也很快的擺正了自己的位置,也有個別人心中對任雨澤的陞遷速度很是羨慕,見他如此年輕,來到洋河縣的時間如此之短,現在地位卻高過他們,有那麼一點點的醋意,但誰也不敢對他擺老資格。

    說實話,除了冷縣長有點嫉妒的資格外,其他人就是在一閃念的嫉妒後,馬上想到自己能夠保住現在的位置,已經是全靠人家任雨澤了,要是換個資格老的書記上來,只怕自己連今天的酒也喝不踏實了。

    在一個任雨澤來到洋河縣的一些表現,一看也不是個好捏的軟柿子,很有實力。過去哈縣長都不願意輕易的招惹他,何況自己,幹起來那是他的對手。

    現在連冷縣長對任雨澤也很尊敬,他們也就不敢東想西想的了,還是老老實實的認命吧。

    這就使宴會一時也氣氛熱烈,酒也沒有少喝。開玩笑,暈段子也都不斷的冒了出來,幾個洋河縣的主要領導,粗魯起來,一點不比街上的市井之徒弱。

    菜是好菜,酒也是好酒。

    冷縣長就提議先喝三杯:第一杯是歡迎酒;第二杯是緣份酒;第三杯是團結酒。三杯酒魚貫而下。

    在這樣美好名詞下的提議酒,豈能不喝,全桌的人喝得積極主動,看來他們已經習慣了這場合,

    三杯之後,大家就各找目標,自由挑戰了。

    「領導不怕喝酒難,三兩四兩隻等閒;五兩六兩騰細浪,七兩八兩走泥丸……」對於基層的幹部來說,半斤八兩的酒量是再平常不過的家常便飯了。

    任雨澤就感歎起來,多麼有戰鬥力的基層幹部啊!有他們在,就沒有攻不破的堅強堡壘,他對他們不禁肅然起敬……。

    第二天,本來是安排的有一個幹部見面會的,任雨澤一早來就給取締了。

    他很快已經從飄飄然中恢復了過來,又不是一個剛來的外地書記,下面的幹部自己大都認識,不用按程序搞那一攤子務虛的東西了。

    秘書小張聽他這樣一說,趕忙去給縣委辦公室通知,取消了下午的會議。

    一個城市的一把手,面對的都是實際問題的處理。什麼經濟的運行、工人的工資、城市的管理、社會的治安,事無鉅細大小……一個比一個緊急,有多少文件在等待簽發,有多少事情在等待處理,有多少會議在等待你參加……一天無人在位,問題就會堆積一片。

    任雨澤倒也沒有想要上台就標新立異的燒他幾把火。但很多陳年舊事,遺留的問題還是要先那處理掉,現在和過去自己當副職不一樣了,所有的大事情,都要自己當機立斷拍板定奪。

    他就先沉下了心來,在辦公室狠狠的窩了幾天,快速熟悉整個洋河縣的全盤狀況,為自己能夠盡快的進入角色做些基礎功課。任雨澤已經看了幾天材料和各項統計報表了,此刻秘書小張悄無聲息的走了進來,給任雨澤換上了茶葉,泡好一杯茶。

    他想法是有很多,但都不能亂動,本來他也不是個閒的住的人,可手太長別人一定會不高興,這他也可以理解,什麼叫此一時,比一時,說的就是這樣,當他權利只是很小的時候,他會希望稍微多一點點就可以滿足,當他多了那一點以後,過不了幾天他又會再想多那麼一點點。

    任雨澤早就參透了這個問題,所以他暫時確定自己盡量抓思想,抓動向,抓人事,少去管政府的事,免得引起不必要的矛盾,自己也是從政府出來的,知道最討厭的就是縣委不瞭解情況瞎指揮了。

    這樣一來,他也落得個清閒半天,一個人看看書,看看文件,喝點茶。

    到了下午有一個工作會議,這也是前幾天天就說好,是商量下最近工業改革和外來投資的一些問題。

    通知以後,除了紀檢委的書記有事情請假了,其他的縣上領導人都在。

    到了下午看會的時候,任雨澤的新秘書小張就過來請任雨澤參見會議了,任雨澤就和秘書一路到了會議室,秘書小張送他來了,就準備退下離開,任雨澤叫住了他說:「來,小張,你也坐下記錄吧。」

    小張感激的看了任雨澤一眼,他知道,這是任雨澤有意的讓他露露臉,按說他是沒有資格參見這樣的會議,任雨澤的意思也很明顯,就是讓他和這些縣委,政府的大佬們見見,這對提高他的身價很重要。

    任雨澤坐定以後,看看人都到齊了,他就喝了一口水講到:「同志們,今天我們召開一個工作會議,把一些亟待解決和難以確定的事情議一議。」

    他稍微的停頓了一下,看到大家都是很認真的聽他說,就繼續講道:「大家也知道啊,目前很多久經商場的老手,頭腦靈活,眼光獨到,看上了這些年縣域經濟發展迅速,市場活躍,程卓敏銳的發現了這裡面的商機,開始把商業觸角伸向縣級城市,另闢蹊徑到縣城來淘金。

    我們現在的經濟發展形式也算駛入了快車道,我們洋河縣的經濟要想取得更快更好的發展,還需要有一些大的項目做依托,我發現其它地區都在投資環境改造,基礎設施建設方面下了大力氣,做了很大的投入。我們有一種緊迫感,應該迎頭趕上。」

    看看了大家他就又說:「在這個方面還請冷縣長多下點功夫。」

    冷縣長沒有回答,只是點了點頭,樣子很是認真,不過心裡卻想:這還用你說,誰不知道。

    任雨澤掃了冷縣長一眼繼續說:「對於招引大項目這一塊,冷縣長有沒有確定下來可以實施的方案。」

    說這話,他是明顯的看著冷縣長,冷縣長是想要不回答也不成了,這已經是具體的問題,不是「哦」一聲就可以回答的。

    他也就只好斟字酌句的說:「措施正在落實,我們也制定了一些優惠政策,過段時間就報過來。」

    「要考慮周全點,具體是什麼方案,我們在商討穩當點。」任雨澤在繼續追問著他,雖然自己不想插手政府的工作,但這件事情關係很大,任雨澤還是有點不放心。

    冷縣長心裡很是不舒服,你是個書記,搞好你的黨群建設就成了,管那麼多做什麼,怎麼做我心裡有數,他臉上就露出了不以為然的表情,沒有吱聲了。

    任雨澤感覺到了他的牴觸情緒,也就有了點想法,沒再繼續追問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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