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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三十五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文 / 飄揚

    三十五章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第二天一早縣委就召開了一個洋河縣新一年的工作會議,除了縣委這面的幾個領導之外,冷旭輝的帶領幾個副縣長也來到了小會議室,大家互相客氣著,相互問好,開著玩笑。

    一會任雨澤就來了,這一下問好聲和討好聲就此起彼伏,很是熱鬧了一會,等大家該表達的情意都表達過了之後,任雨澤才收住了笑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這也是個信號,大家都知道現在該轉入嚴肅的工作中了,所有人很快的收斂起剛才嘻嘻哈哈的表情,一起注視著任雨澤。

    雖然是新年的工作會,但實際上也沒什麼大事,有幾個措施任雨澤是想的差不多了,但他還要等等,因為這不是縣委的主要工作,他希望縣政府縣拿出一個合理可行的規劃,這樣在結合自己的商議實施。

    只是可惜,冷縣長雖然也有個計劃,但那幾乎還是停留在紙上談兵的階段,根本無法落實,任雨澤暗暗的歎口氣,在冷縣長講完了啟動工業,農產品配給,春耕,育林,計劃生育這一套之後,任雨澤不得不談談他的設想了。

    任雨澤提出了一個最近幾天的一直在考慮的想法,他說:「我想我們政府的工作要分幾個步驟來,第一,對五指山和溫泉的開發可以作為第一目標,力爭在上半年有所突破,第二,對工礦企業的改革勢在必行,刻不容緩,但考慮到涉及的人員和企業較多,要慎重對待,但也應該在上半年有所行動,至少要拿出幾個試點企業。」

    下面大家都在記錄著,不過冷縣長是不以為然的,開發五指山和溫泉說起來簡單,但都離不開一個錢字,不管這錢從何來,但總要有個出處啊,你書記當然很輕鬆了,嘴一張,就說突破,但工作要政府今天做,怎麼做?從那做?

    同樣的,工礦企業的改革就要動人,就要裁減,那多餘出來的職工往哪分流,最後鬧起來**了,誰來負責?

    所以冷縣長就是聽聽,對任雨澤和兩個提議,他是根本沒抱多少希望,也不準備去怎麼落實的,就他的感覺,這就沒辦法落實。

    任雨澤也知道會有這樣,那樣的困難,也怕縣政府不能按自己的構想來實施,所以他就在最後說:「今天我在這裡先是給大家吹個風,但希望縣政府在一周之內,拿出一個具體的方案來,這一點我是強調過了,政府出不上力的話,我就要直接插手了,那時候你們這些縣長可不要說我手太長,奪了你們的權利,呵呵呵。」

    大家就都笑了一下,但心裡是很明白,這絕不是任雨澤在開玩笑,他剛剛當上書記,他是需要一種新氣象和新局面,自己不踏上他的步點,只怕真的會想他說的那樣,最後把權給奪了的。

    冷縣長也是心裡凜然,任雨澤這話似乎就是衝自己來的,難道年前的那幾樣事情,他任雨澤準備回擊自己嗎?

    他多少還是有點緊張起來。

    任雨澤實際上也就是給冷縣長說的這話,他不能眼看著時間最後流走,而自己沒有任何的業績出來,他希望大幹一場,給洋河帶來一個新的起點,但這一切都要依靠政府,特別是冷縣長的權利配合,光憑自己和縣委是沒有辦法來完成自己這所有的構想。

    自從坐上了書記的位子,任雨澤明顯感覺到了書記的工作靈活性很大,很多事,可以管,也可以不管,不像在政府工作的時候,你口上的事情,你不管誰管,一天感覺很忙,現在主要是看自己了,想費心你就什麼都可以管,你管了,一般也沒有人敢說什麼,想清閒,你就什麼都可以不管,但人事權那是一定要抓在手上的,哪怕就是動個小小的科長,哪怕自己手再忙,字還是一定要親自簽。

    任雨澤可以不計前嫌,對冷縣長的所作所為繼續忍耐,但絕不會容忍冷縣長的消極怠工,一旦發現他不好好的使力,自己就不管別人說什麼了,自己就親手參與到這些的具體事務中去,為了工作,為了洋河縣的大局,就算別人罵自己兩句,那也認了。

    會議一直開到了上午下班的時間,其他這些人他們住的都近,就回家吃去了,幾個人邀請任雨澤去家裡吃,任雨澤自己怕去了麻煩人家,就一一拒絕了到食堂吃飯的人今天很少,就他們5.6個人。

    吃完飯任雨澤休息了一下,到了下午上班的時候,門外敲門聲響起,仲菲依過來單獨的看望他了,她隔著辦公桌坐了下來,今天她收拾的確實很漂亮,黑髮的長髮她挽成了一個雲髻,顯的端莊成熟又高雅,但在她看著任雨澤的時候又有一些嫵媚多情的樣子。

    任雨澤昨天倒是見過仲菲依的,但人多,兩人也沒怎麼說話,現在任雨澤就望著仲菲依說:「過年怎麼樣,還開心嗎」。

    「嗯,就那樣吧,過不過年都一樣。」仲菲依帶點幽怨的說。

    是啊,一個單身女人,也許過年還不如平常快樂點,平常至少還有工作,還可以充實點,但過年就只有孤單和寂寞了,外面的繁華或者會讓她更加的傷感。

    任雨澤也一時無言以對,兩人悶坐了一會,

    任雨澤找了個話題就問她:「你對洋河縣的以後發展怎麼看?」。

    仲菲依沉思了下說:「照你現在這樣規劃,大的方面應該沒問題,但是工業上還是要有點難度,困難不少,啟動很難,但沒有動作吧,它會拖縣上後腿,洋河工業一直是個老大難,過去也想了很多辦法都沒什麼成效。」

    任雨澤見她說的和自己擔心的一樣,就堅定了盡快對工礦企業變革的想法,他又問仲菲依:「對冷縣長這人,你怎麼看,他有沒有動大手術的魄力。」

    仲菲依對冷縣長還是有所瞭解,就說:「冷縣長這人魄力和工作能力還是有的,但有一點就是喜歡拉山頭,心眼小,不太好對付,過去哈縣長雖然不怎麼用他,但輕易也不敢招惹他的,對他這個毛病,你還是要有所防備。」

    對這點任雨澤看到,也是有心裡準備的,他就點了點頭說:「這個我也知道,就希望他可以和縣委的大政思想保持一致,個人有點恩怨和隔閡沒關係,但不要影響到工作。」

    仲菲依有點擔憂的說:「現在一切都言之過早,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過任雨澤已經提前把棋子都布好了,你冷旭輝好好工作,好好配合大家都好,我在將來萬一升了,還可以把這個位子也給你留下,你要是想獨霸洋河縣,做第二了個哈學軍,那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兩人又談了幾句閒話,仲菲依就說:「晚上我請你到家裡去吃個飯吧,過年都沒在一起聚聚。」

    任雨澤一下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她,任雨澤擔心自己不去會讓仲菲依面子上很難看,會破壞兩人剛剛緩和的這一點關係,但去的話,萬一仲菲依像年前那樣做,自己能不能保持住理性,控制住情~欲呢,他開始對自己有點沒把握了,因為他知道,自己實際上就是個在誘~惑面前很脆弱的人。

    仲菲依看出了任雨澤的猶豫,她有點傷感的說:「怎麼,任書記還在記我的氣啊?」

    任雨澤苦笑了一下,他知道自己不是和仲菲依記什麼仇恨和誤解,只是自己不想讓自己就此沉淪下去,在很多時候,他希望自己可以對得起自己所愛的人。

    但他看到仲菲依那憂愁哀傷的眼睛,他就點點頭說:「我在想晚上你會給我做什麼好吃的。」

    仲菲依的臉上又煥發出來了燦爛的笑容,她偏著腦袋問:「你想吃什麼?說出來我都可以給你做?」

    任雨澤笑笑說:「隨便吧,哪怕你給我下面吃,都沒什麼關係的。」

    仲菲依就一下子瞪起了眼睛,直直的看著任雨澤,任雨澤有點奇怪,怎麼了?

    她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少頃,任雨澤一下想到了什麼,撲哧的一下也笑了出來,他明白了,仲菲依的這個表情一定是想到了最近一個手機上流傳的段子,那段子是這樣說的:一個**時邀請一個男同事去她家吃飯,她對男同事說:「到我家去吧,我給你下面吃。」

    男同時一下就激動了起來,因為他把「下面」這個動詞,理解成女人身體的「下面」名次了。

    你想下,人家請自己去吃下面,那多有艷福。

    仲菲依見任雨澤笑了起來,就恨恨的瞪了任雨澤一眼說:「什麼亂七八糟的話,也不分個場合。」

    任雨澤就大叫這冤枉說:「我真的就是隨口一說,唉,算了,呵呵呵。」

    仲菲依也就站起來,說:「我先過去了,晚上見。」

    任雨澤點點頭,也沒有站起來送她,就這樣看著仲菲依走了出去,他有點為自己在這樣一種情況下無力的做出準確的選擇而懊惱,也許自己是為了團結和不願意傷害一個本來就很孤單的人心吧?

    任雨澤開始給自己找起來一個合理的理由了。

    夜色中的洋河朦朦朧朧的,任雨澤在第二次接到仲菲依的電話時,他才放下手中的材料,揉揉眼睛,站了起來,這時候,他才感覺到肚子真的有點餓了,穿上外套,他獨自走出了縣委大院。

    仲菲依還是在老地方住著,任雨澤輕車熟路的就到了那裡,敲敲們,房間裡很快就傳來了仲菲依歡快的腳步聲,打開門,兩人相視這笑笑,都沒有說什麼,任雨澤自覺的換上了仲菲依為他準備好的棉拖鞋。

    仲菲依也接過了任雨澤的外套,看著任雨澤凍的泛白的臉色,仲菲依趕忙又把整個房間的空調溫度再調搞了好幾度。

    房間也就更加的暖和起來。

    喝了一口剛剛泡上的熱茶,任雨澤渾身也溫暖了,他看看忙前忙後的仲菲依說:「要不要我個你搭個手。」

    仲菲依調侃的問:「你能做什麼?炒菜還是做飯。」

    任雨澤想想說:「既然是搭手,難度就不能太高了,比如撥個蒜啊,洗個菜什麼的,我還是能勝任得。」

    仲菲依就呵呵呵的笑了說:「你就坐那喝點茶,看看電視吧,我一會就做好了。」

    任雨澤也是客氣一下,要說做飯,他還真的不怎麼在行,他就拿起了電視調控器,隨便的按按,看看表,還有幾分鐘才是新聞聯播的,就換到了中央電視台,等起了新聞聯播。

    新聞還沒有看完,仲菲依已經把好多個才端上了桌子,任雨澤還想看看電視,仲菲依就喊了:「雨澤,菜好了,不看了吧,一會都涼了。」

    任雨澤雖然是想看完新聞,但人家如此的盛情,自己表現的無動於衷不禮貌,他就一面說著:「好香,好香,今天我要好好的吃一頓了。」一面就走了過去。

    的確菜很不錯,而且都是任雨澤最喜歡的幾個菜,這是過去兩人好的時候,任雨澤給仲菲依說過,沒想到仲菲依全部記了下來,今天都給任雨澤做出來了。

    任雨澤心裡還是暗暗的感激,他就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他們開了一瓶酒,兩人輕飲慢斟,他們說話很少,吃的很安靜,有時候任雨澤的咀嚼聲都會在這裡顯的分外響亮,任雨澤笑笑,端起了酒杯,和仲菲依碰了一下,兩人都沒有一口喝完,只是喝掉了一小半,沒有人勸酒,沒有人敬酒,可以這樣安靜和自然的吃飯,對它們兩個人來說都市一種很難得的享受。

    後來仲菲依說:「和我一起吃飯你會感到無聊嗎?」

    任雨澤搖下頭說:「沒有,相反我感到這種氣氛很好,我喜歡熱鬧和繁華,但同時也喜歡安靜和平淡,或者你會感覺我很矛盾吧,但我就是這樣。」

    仲菲依笑笑說:「人在很多的時候其實都是矛盾的,就如我,有時候希望自己在這條仕途之路走的更遠,走的更高,但也有很多的時候,我會異常的厭倦官場這個地方,它一點都沒有讓我感到快樂。」

    「是啊,很少有人會在這裡找到快樂。」任雨澤附和著她的話。

    「那麼你在這裡有快樂嗎?」仲菲依問道。

    任雨澤停下了準備夾菜的手,想了想說:「我也沒有多少快樂,如果一定要說有點快樂的話,那其實只是一種心裡的滿足和做出了一點成績以後升起的一種自豪感。」

    仲菲依問:「你很自豪嗎?你有過自豪嗎?」

    任雨澤說:「有時候會有這樣的感覺,你難道沒有過嗎?」

    「我很少有這樣的感覺。」仲菲依有點黯然的說。

    他們端起酒杯,各自呡了一點,這樣沉重的話題很快他們都不再想說了,他們就開始換了幾個輕鬆和搞笑的話提,一會,這房間的氣氛就開始了溫馨和柔美。

    因為挨得近,任雨澤就聞到仲菲依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的清香味道,這樣的美女。還有這樣的酒香,他有點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了!

    而仲菲依,也開始嬌媚起來,她不斷的用眼神,用語氣,用輕輕的觸摸,來喚起任雨澤的溫情,任雨澤也覺得精力旺盛,欲~火升騰,像打滿了氣的皮球一樣,兩腿間的「寶貝」就鼓起來,有點想幹那個事了。

    可還是忍住了,他要矜持,他還想細細體味,就如同品嚐一道美味的佳餚,要慢慢品咂,他就不斷的告訴自己:要淡定,要淡定!

    仲菲依其實現在也是在渴望著,她本來就是個欲~望很強的女人,任雨澤與她木廳長不一樣,他懂得用眼光欣賞她,用語言讚美她,讓她滿足,讓她興奮,讓她快樂,他還會挑~逗她,瘋狂地吞嚥她,咀嚼她,讓她歡愉,讓她激~情,讓她的血液裡充滿粘滯,味蕾裡充滿甜蜜,感情裡充滿熱烈,對這樣一個男人她怎麼可以不去渴望。

    他們喝完了一瓶白酒,兩個人都有了一些朦朧和飄渺感,這點酒對他們而言,不算什麼,但這樣的溫情,這樣的浪漫已經讓他們兩個先醉了。

    後來,仲菲依拉住了任雨澤的手,把他帶進了自己的臥室。

    他們起初是擁抱著,她靜靜的躺了下去,任雨澤不得不破壞這浪漫的氛圍,他靜靜地躺在仲菲依的身邊,看著她的美麗,聽著她輕輕的呼吸,聞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的芬芳,欲~望在慢慢的強烈和急迫床邊檯燈柔和的光,映襯得她的肌膚更顯白皙柔嫩,那高高隆起的顫巍巍的胸部,那細軟裊娜的腰肢,那修長雪白的雙腿,那渾圓結實的臀,這一切是這樣的誘~惑。

    任雨澤有了激~情和欲~望,一點一點地,他輕輕的吻著她的眉,她的眼睛,她的耳朵,她的鼻子她也輕輕地回吻著他,吻他的下巴,吻他的脖頸,吻他的喉結她喜歡這樣的溫馨,她喜歡那種味道,也渴望他這熱烘烘的氣息。

    仲菲依發出喘息,她抱緊他,在他的胳膊上輕咬了一口,小聲對他說:「你現在是越來越壞。」

    任雨澤抬起頭說:「一會才讓你知道什麼是壞。」說完他低下頭繼續去品咂那種淡淡的,濕濕的,甜甜的味道。

    任雨澤偎在她懷裡,用力一吸,把她吸得「吃吃」地直笑。

    仲菲依輕打他一下︰「輕一點,像是要一口吃下去似的,幹嗎用那麼大力?」

    任雨澤看著她俏麗的面龐,低低地說︰「這樣感覺好吧?」

    仲菲依挪動一下,把另外一個尖尖的乳~頭送到他嘴邊放浪地說︰「嗯!不錯,來,再吃這一個!」

    任雨澤捧住她的乳~房,不停地吸、吮、揉、搓,仲菲依被**得渾身發抖,撫著他說︰「親愛的,輕點嘛!我又沒有奶水!快被你揉散了!」

    她閉著雙眼,臉頰緋紅是的,就像是人間的**,珍品,又如同千年的美玉,稀世的寶石,任雨澤在疼愛珍惜著。

    一周的時間過去了,任雨澤的耐心等待卻沒有受到多大的效果,縣政府那面在開發旅遊和工礦改革這兩件事情上面依然沒有多大的動作,會到是開了幾個,但就任雨澤從側面對會議的瞭解和觀察,幾個會議不過是繼續演繹假,大,空,沒有任何的實質意義。

    任雨澤坐不住了,他不能就這樣讓時間白白的流失,現在任雨澤已經完全掌握了縣委的局勢,除了副書記齊陽良,縣長冷旭輝和那個陽奉陰違的縣委常委武裝部部長曾偉之外,在整個常委都基本能夠號令一致看,或許是一個不錯的機會,他或許也就有了發揮自己才能和理想的空間了。

    這兩天,任雨澤又召開了一次工作會議,他再次的提出了一些工作主張,強調了旅遊開發和工礦改革的重要性,並拿出了自己的一套方案,對五指山的開發先從交通局上著手,力爭早日修通道路,為五指山啟動打好基礎。

    另外,任雨澤還將發展鄉鎮企業的工作特意提了出來,並督促黃副縣長多想辦法,要求招商局等部門要多配合,大力發展鄉鎮企業。

    與會的冷縣長和齊副書記,看到任雨澤和這些下屬們一唱一和的,任雨澤等人談笑風生的樣子,他們的心中十分地沉重,好像這架勢要把自己幾個人架空一樣,以後他們的日子,將會過得非常地鬱悶啊。

    黃副縣長匯報說:「嗯,經過前期的工作,在小煤礦整治方面,我們已經取得了不錯的成績。對全縣的煤礦安全工作進行了全面的檢查整頓。」

    任雨澤搖搖手說:「今天不談成績,就手說困難和不足。」

    黃副縣長臉一紅,忙說:「任書記,洋河縣的各項資源比較豐富,關鍵的問題是交通不便,因此我覺得,如果要想把洋河縣的經濟發展起來,最好是以公路為突破口。先把路修好,這樣招商引資方面,就要簡單得多,另外路修好了,物資活泛起來,經濟也跟著活起來了,不是說要致富,先修路嗎。」

    任雨澤點點頭道:「是啊,黃縣長你說的有道理,我縣的道路交通問題確實十分地嚴重,就算從臨泉市到洋河縣,這條路都還算是比較好的吧,可是到處都是坑坑窪法的。車子開起來,人都抖得渾身要散架了,至於縣城到各個鄉鎮去的公路,情況就更差勁了,還有很多地方根本就沒有撲上拍油,還是石塊鋪就的,外地企業看到這幅樣子,前來投資的意願確實受到打擊啊。」

    對於任雨澤說的情況,其他常委也是深有感觸的,馮副縣長也接上說道:「不過,我們也不能等到路修好了再來發展經濟,我們應該兩條腿走路,一方面開始進行道路的修建,另一方面也要加大開發,改革和招商引資的工作。」

    任雨澤想了想就說:「這樣吧。我們分個工,冷縣長負責準備招商引資會,工礦改革。而我呢,則負責交通問題和旅遊開發,我看能不能拜拜那些有錢的衙門,如果能夠從上面擠點錢下來。先把洋河縣的一些道路修好。就算不是為了招商引資,對全縣人民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福利嘛。」

    冷縣長見任雨澤點到了自己的名字,也不得不點頭道:「任書記說得對,時不我待,我縣的經濟發展正處在關鍵時刻,我們必須開動腦筋,奮力前行,任書記人脈豐厚。有任書記出面,肯定能夠給我縣的公路交通發展帶來好消息。」

    他就直接把這最難的一塊也撂給了任雨澤,你能,那好吧,有本事你去搞錢,搞不到錢回來,看你還好意思再給我們吹什麼。

    任雨澤笑了笑道:「冷縣長你就不要給我灌迷~魂湯了,全縣交通不好的地方不在少數,我到底能不能弄來資金,到底能夠弄來多少。這個問題還真不好說啊。這樣吧,我下午去交通局走走,也不能什麼事情都靠我一個人,該發揮一下大家的積極性才行。」

    任雨澤其實也是心裡沒譜的,其他事情都好說,但一談到錢字,不管是市裡還是省上,都難說話,但自己不出面看來也不行,要全靠冷縣長,只怕到明年的今天,他也還是這個要死不活的樣子。

    下午,任雨澤著分管公交的郭副縣長,也沒有通知交通局,便直接驅車過去準備到交通局瞭解下情況。

    交通局的院子裡面,不時有人進進出出的。司機開著車子,在交通局的樓下停好車,任雨澤和郭副縣長一左一右的從車上下來,走進大樓裡面,很快便到了局長辦公室。

    門是關著的,也不知道有人沒有。郭副縣長上前敲了敲門,過了一會兒,卻沒有什麼回應。

    任雨澤淡淡地道:「這個何斌。上班時間跑哪兒去了?」

    郭副縣長道:「書記,我去他們辦公室問問。」

    任雨澤點點頭道:「不忙,我們先參觀一下這裡的辦公情況。」當即,任雨澤和郭副縣長便從一間辦公室一間辦公室門口走走,通常在任雨澤和郭副縣長在門口觀看的時候,裡面的人都沒有誰注意他們兩個,要麼是在打電話,要麼就是湊在一起聊天,看都沒人看看他們。

    任雨澤的臉色沉了下來,看來交通局的工作作風很有問題啊,上班時間,總體來說大家的工作態度都比較散漫。

    「走吧,我們回去了。」任雨澤平淡地道。

    郭副縣長點點頭,他知道任雨澤這個時侯雖然顯得十分地平靜,可是他的心中肯定非常惱火,不由得暗自為交通局局長何斌歎息了,這段時間任雨澤多次強調要加強工作作風建設,這倒好,任雨澤到交通局來就看到了這一幕情況,只怕何斌會成為任雨澤作風處置的第一個人了。

    回到縣委,任雨澤就讓郭副縣長打電話將縣紀檢委曲書記叫來,問道:「曲書記,關於整頓工作作風的方案你拿出來沒有?」

    紀檢委曲書記訕訕地道:「任書記。暫時還沒有!」

    「還沒有?」任雨澤陰下了臉,聲音不大,但口氣很冷地說:「都好多天了,怎麼還沒有弄出來,這樣的工作效率能行嗎?」

    紀檢委曲書記也不知道任雨澤為什麼不高興,小心地道:「任書記。案的初稿已經出來了,我馬上就給您拿過來過目。」

    任雨澤說道:」嗯。去拿來吧。」

    任雨澤覺得,洋河縣的這些工作效率確實有些偏偏低啊,像他們這樣子來搞工作,簡直就是尸位素餐。

    不過很快任雨澤便沉下氣來,畢竟這些人的工作效率低下,也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要想改正過來。還需要下一劑猛藥才行。想到這裡,任雨澤決定先瞭解一下情況再說。

    任雨澤查了下交通局局長何斌辦公室的電話,打過去還是沒人,就又找了找了交通局辦公室的號碼,這次有反應了,電話接通後,接電話的是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嬌滴滴的,就像一樣讓人發膩,「你好,找哪位啊?」

    任雨澤只覺得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道:「你好,我縣委啊,請問你們何斌局長去了哪裡?」

    「啊,您好。」那個女人的聲音又嬌嫩了幾分,隔著電話筒似乎都能滴出水來,她道:「何局長在辦公室啊,我們主任就在給他匯報工作呢?」

    任雨澤疑惑地道:「是嗎,剛剛我們怎麼沒有看到人?」

    那女人嚇了一跳,問道:「你誰,你這是任書記的電話??」

    估計對方查了一下縣委的電話號碼,她的聲音有了慌亂。

    任雨澤道:「我是任雨澤,麻煩你告訴何局長,讓他立即給我回個電話。」

    說完,他便掛斷了電話,在他聽來,對方那個嬌滴滴的女聲。就像一隻手要伸進他的心臟裡面去抓一樣,讓他很難受。

    「都是些什麼人呀?還局長在聽匯報,扯謊扯的很熟練嗎。」任雨澤心中暗道,由此看來交通局的工作作風確實是有些問題的。

    剛剛接到任雨澤電話的是交通局辦公室的一個三十多歲的半老徐娘,她這時雙手扶胸,嬌喘著氣道:「哎呀,媽呀,剛剛任書記來了的。」

    「誰呀,看你嚇成這樣子。」旁邊有工作人員問道。

    「還有誰呀,不是縣委任書記嗎?」半老徐娘道,看她臉上得意的樣子,似乎她跟任雨澤這個縣委書記有什麼關係一樣。

    「縣委書記到交通局來了的,我們怎麼不知道啊?」那工作人員也感到十分地驚訝。

    半老徐娘道:「任書記已經回到縣委了,還讓何局長回電話呢,這倒奇怪了。剛剛任書記他們來,竟然沒有看到何局長辦公室有人,王主任不是在給他匯報工作嗎?」

    隨即,她的臉上便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算了。我還是打電話說一下吧。」

    本來剛剛她準備親自去何斌的辦公室通知一下的,不過一想到剛剛任書記都沒有在何斌的辦公室看到人,說不定何斌正在跟王主任幹什麼好事呢,還是不要去觸霉頭好了。

    撥通了何斌局長的手機,等了好一會兒,電話中才傳來何斌威嚴的聲音:「我是何斌。」

    半老徐娘從何斌的話語中聽不出什麼來,她道:「何局長,剛剛縣委任書記打電話來,要您趕緊回電話。」

    電話中傳來一聲驚呼,半老徐娘以她那敏銳的知覺,感覺到剛才何局長應該是正處在關鍵時刻,不過也不知道受此驚嚇以後,會不會對他的身體造成什麼影響。

    想到這裡,半老徐娘的臉上,便露出了一絲笑意。

    此刻,在交通局的後面家屬院一個房間裡,局長何斌拿著電話,臉上一片赤紅。而一個衣裳不整的中年婦女還蹲在他的胯間,頭在不停地動著,很是賣力的在給何局長舔弄著下面,此人正是辦公室王主任。

    「夠了!」何斌忽然地道,伸手攔阻了這主任的繼續活動。女人用手捧著何局長那不太硬朗的一坨玩意,嬌聲道:「老何。怎麼了,你不是還沒到位嗎?」

    何斌就一面的提起褲子,一面心急火燎地道:「縣委任書記讓我回電話。」

    「啊,會有什麼事?」王主任驚訝地問道,她也趕忙拿點紙,擦了擦自己嘴唇上沾的液體。

    何斌搖了搖頭,拉上了拉鏈,翻到任雨澤的電話號碼,然後給他打過去道:「任書記您好,我是交通局的何斌,您找我有什麼事?」

    他的心中有些心虛,因此打起電話來,自然也就底氣不足了。

    任雨澤淡淡地道:「何局長你在什麼地方啊?」

    何斌一愣,隨即道:「我在辦公室啊。」

    「是嗎?」任雨澤冷笑了一下,道:「可是剛剛我到你那裡。怎麼沒有看到你在辦公室?」

    「我」何斌心中一陣震驚,額頭上頓時滲透出了汗水。

    他怎麼也想不到,縣委任書記竟然到交通局來了的,不過很快他便轉討念頭了說:「那可能我正好上廁所去了,不知道任書記有什麼指示?」

    何斌心中有些擔心,也不知道任雨澤到底到交通局來幹什麼。任雨澤心中暗自好笑,這個何斌也不知道在幹什麼,先前自己和郭副縣長明明看到他的辦公室門關著的,他竟然說一直在辦公室裡面,難道他去上個廁所,也要把辦公室的門關上嗎。

    任雨澤說:「何局長。我問問你,你上班的時候到底在幹什麼?交通局的工作作風搞成這樣,你是怎麼當局長的?」

    何斌一聽,心中頓時涼了一截,任雨澤這麼問,那肯定是對自己的工作極為不滿意啊。或許先前任書記到交通局來,看到交通局的情況極為不好,所以任書記會那麼的生氣吧。

    「任書記,您聽我解釋。是這樣的。」何斌顯得有些語無倫次,吱吱嗚嗚地解釋了一番,就是他自己也覺得自己的解釋是那麼的不著調。

    任雨澤耐著性子聽完何斌的解釋,淡淡地道:「好了,那就這樣吧。」

    放下電話,任雨澤冷笑了一下,對郭副縣長說道:「老郭,你打電話給馬部長,讓他過來一趟。」

    郭副縣長點點頭,在旁邊去給縣委常委、組織部馬部長打了打電話。馬部長得到郭副縣長的電話,很快便來到了任雨澤的辦公室,恭敬地問道:「任書記,您有什麼指示?」

    任雨澤點點頭道:「馬部長,坐下來說吧。」

    小張也趕忙進來,給馬部長倒了一杯水。

    郭副縣長就說:「任書記,那我就先過去了,你們慢慢聊。」

    任雨澤點頭,郭副縣長有對馬部長打了個招呼,他就先離開了,他知道任雨澤要和馬部長談何局長的問題,自己沒管人事,在旁邊聽了不好。

    這個馬部長是較早就投靠到任雨澤這邊來的人物,因此任雨澤對他的態度自然要好一些。

    而馬部長呢,也充分地認識到任雨澤的厲害,因此馬部長倒是鐵了心跟著任雨澤好好混的。

    任雨澤丟給他一支煙,道:「馬部長,是這樣的,先前我和郭副縣長去交通局走了一趟,那裡的情況很不樂觀啊。工作作風十分地散漫。何斌這個局長上班的時候竟然見不著人影,他解釋說一直在辦公室,也不知道他是躲在哪個角落裡的,我縣的發展,交通問題是一個很嚴重的瓶頸,因此交通局的工作質量非常重要,我決定調整一下何斌的工作,馬部長看看有什麼合適的人選沒有?」

    馬部長聽了,稍微琢磨了一下,問道:「對於交通局局長的人選,任書記有什麼具體的要求沒有?」

    任雨澤笑了笑道:「要求很簡單,那就是一定要踏實工作,另外要廉潔,一心為公。」

    馬部長想了一下,道:「任書記,縣建設局副局長尹偉工作能力不錯。更為重要的是,此人也很廉潔,曾經有人舉報他受賄,經過紀委的檢查以後,發現根本就是子虛烏有。」

    任雨澤聽了。便道:「嗯,既然能夠經得住檢查的,工作能力又不錯,那就讓他擔任交通局長吧。」

    「任書記,那何斌的工作怎麼安排?」馬部長小心地問道。

    任雨澤抽了一口煙,想了想,道:「哼,暫時不安排,讓他等待縣委進一步的任命吧。建設局的副局長人選,你們討論一下,拿出一個候選人來。」

    馬部長點頭道:「好的,任書記。」

    其實他剛才提出建設局副局長尹偉這個人,一方面確實因為尹偉此人工作能力不錯,而且還比較廉潔,另一方面他和尹偉的關係也不錯。

    只是他想不到的是,任雨澤一聽就直接答應了下來,這讓他有些意外,不過他的心中也對任雨澤十分地感激,任雨澤這麼做,就相當於給了他一個安排自己人的位置。

    第二天。任雨澤便召集了常委會,在會上。任雨澤主要提出了兩件工作,一是討論全縣交通建設規利。二是對交通局的人選進行調整。對於組織部馬部長提出來的人選,會議上以八票贊成。三票反對的結果通過了。

    這讓齊副書記和冷縣長,還有常委武裝部部長曾偉心中十分鬱悶,他們感覺,自己三人好像成了縣委常委會上的閒人一樣。

    雖然出席了會議,可是除了帶著個耳朵以外,根本就發揮不了什麼作用。

    「這樣的常委會還有個屁的開頭!」冷縣長心中鬱悶地想到,在會上他也是提出了反對意見的,因為何局長本來就是他的人馬,在一個他很反感的是,這次動何局長任雨澤並沒有按常規方式提前和自己商量,這讓他憤恨,也恐懼。

    今天只是動了一個位置,但以後呢,如果讓任雨澤形成了這樣一個獨斷專行的慣例,以後自己在洋河縣就徹底的失去了人事制約權,這是很被動的一種局面。

    可是他的發言讓任雨澤巧妙的迴避過去了,任雨澤給過他很長時間的機會,但他老是這樣的消極怠工,任雨澤就決定該給他一點壓力了。

    當然,跟他一樣鬱悶的還有其他兩個人。

    看著前面正在慷慨陳詞的任雨澤,冷縣長只覺得這個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的年輕人,簡直就是一個可惡的魔鬼一樣,自從任雨澤當了縣委書記以後。他就感覺自己的日子就跟著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了。

    這讓他感覺十分地窩囊,同時心中又對當初的決定感到無比的後悔和痛心。當初任雨澤初來乍到,還是副縣長的時候,他以為任雨澤就算再厲害,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所以在哈縣長對任雨澤發動的幾次攻擊中,冷縣長都是置身事外的,他不相信任雨澤能坐大到那裡去,沒想到短短的時間內,任雨澤就將洋河縣弄了個底朝天,還自己坐上了書記的位子。

    任雨澤還在講話:「嗯,我發現,我縣的一些部門,工作作風非常散漫,這樣子下去。還談什麼為人民服務,還談什麼為人民謀福利。因此我三番五次地強調,要加強工作風建設,希望各位常委回去以後,召集各自分管的部門,好好地整頓一下工作作風問題,我會隨機抽查,發現有問題的,縣委一定嚴肅處理,我可不想在發生交通局這樣的事情啊。」

    聽了任雨澤的話,眾人都感到任雨澤這次是來真的了,此前僅僅是強調了一下工作作風的問題,而這次卻是直接處分了交通局的局長,看來以後不注意的話是不行了。

    這時任雨澤話鋒又一轉,道:「當然。在要求下面各行局轉變工作作風的同時,我們在做的常委,首先就要從自我做起,先改變自我的工作作風,對於常委會交代的任務。一定要全面、及時、保質保量地完成才行。」

    紀委記一聽,臉上微微有些發燒,任雨澤這麼說。就是在說他啊,昨天任雨澤還在批評他的工作效率不高呢。

    散會以後,常務副縣長馮建跟著任雨澤來到了辦公室,任雨澤也不知道他有什麼事情,還是很客氣的給他到了杯水,請他坐下。

    馮建說道:「任書記,您在會上講得非常好,我們的一些常委啊。自身工作都不積極,怎麼能夠起到帶頭作丹呢,所以我覺得是不是可以在常委中間,也實行考核制。」

    任雨澤點點頭道:「常委們的工作是要加強,不過對於常委們的考核。不過各位常委都是市管幹部,縣委進行考核的話,也不太好操作,當然,對於個別常委,我們可以加強監督嘛,實在不行,可以在工作分工方面進行調整。」

    馮建喝一口水,微笑說道:「任書記的思路果然開闊一些,比我想的周到妾了。」

    任雨澤呵呵的笑道:「好了,馮縣長就不要吹捧我了。現在的問題是想辦法弄點資金來修路,這才是頭疼的事情。」

    馮副縣長說:「對了,對於全縣的交通工作,我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要有一個全面的規劃,這樣到時候書記去拜菩薩也要好拜一些。」

    任雨澤想了一下,忽然眼睛一亮。道:「這倒有一個好主意,既然要修路,那就乾脆把眼光放開一些。不僅要修好幾條主要的幹道。還要將縣城到各個鄉鎮,各個鄉鎮到個行政村的路也都要修好,要保證每個鄉鎮、每個村都要通公路才行。」

    馮副縣長讚歎道:「書記這可是個大手筆啊,這樣的話,投入非常大,就怕錢不夠啊」

    任雨澤抽口煙,站起來來回的在辦公室走了幾圈,才說:「是啊,要想修好路,上面的支持肯定少不了,但是我考慮了一下,各鄉村的公路,對大家都是有好處的,因此也要讓基層民眾處處力,縣裡面不可能將所有的費用都負擔起來,到時候規劃一個比例出來,由縣裡面負責一部分資金,然後看下面各個村裡面,怎麼實施。」

    馮副縣長點頭道:「書記說的對。如果不讓他們自己也出點力的話,這個公路在他們看來就來得太簡單輕鬆了,反而不知道怎麼珍惜啊。」

    任雨澤這時想起了一個比較時髦的名字。,他就說道:「我給這個工程想了一個好名字,就叫洋河縣公路交通村村通工程。」

    「村村通」馮副縣長念了一下。興奮地道:「書記這個名字取得好啊,十分貼切形象,書記果然有水平。」

    聽著馮副縣長的吹捧,任雨澤苦笑了一番,心想自己這也是從報子上看來的而已。兩人聊了一會兒,馮副縣長便告辭而去了。

    任雨澤便將自己的構想在小本子上寫了幾條,這樣到時候去找人要錢的時候,也好給人吹噓嘛。

    小城的消息很快,當天晚上,交通局的局長何斌就聽到了消息,他是五雷轟頂一般,眼看著這位置就不保了,他怎麼能不焦急,不心疼。

    他就帶上一個紅包,到了冷縣長的家裡。

    冷縣長今天一直心情不好,老婆去學校了,他一個人看著電視,有好幾個電話邀請他出去娛樂,他都沒有去,今天的常委會讓他氣餒和失敗,但他沒有當面跳出來直接去挑戰任雨澤的勇氣,他明白自己的劣勢,他絕不盲動。

    當何斌敲開了他的房門時,他依然不想掩飾自己的不爽,他沒有招呼何斌,也沒有給他倒水,在他心裡也有一種對何斌無能的厭惡,要不是這個人,自己今天也不會如此沮喪。

    何斌很小心的自己坐了下來,他瞅瞅冷縣長的臉色,有點膽怯的說:「冷縣長,都是我不好,讓你也受累了,聽說你在會上為我講話,我很感激,謝謝你。」

    冷縣長看一眼何斌,憤憤的說:「謝個屁,上班就好好的上,亂跑什麼,現在好了,局長換**家的人了,你也舒服了。」

    何斌哭喪著臉說:「冷縣長,這事情也怪我,但任雨澤那就明顯是在找事情,縣上所有局的工作作風都差不多的,他怎麼就偏偏挑我交通局,這是有意為難我們。」

    他一定要把交通局的事情和冷縣長聯繫在一起的,這是他一個目的。

    冷縣長要下頭說:「還你的交通局,現在都**家的了,怎麼說你啊,唉,現在你來也沒用了,會上已經表決了,誰都改變不了。」

    何斌說:「我知道,但我還是要來給縣長你表示一下感謝的,聽說你在會上為我說了不少好話。」

    說著話,他就從包裡拿出了那個紅包來,冷縣長一看就知道是現錢,而且應該還不少,冷縣長就說:「現在你感謝也沒用,已經定了。」

    何斌就把紅包放在了**下面沙發的坐墊下,說:「我知道定了,但下一步縣上對我不知道怎麼安排?」

    冷縣長才明白他是準備為下一步找個好地方來探路的,心裡很有點鄙視他,就這樣把一個位置弄掉了,一點都不傷心,馬上開始想後路了,這種人也不知道當初哈縣長怎麼就看上了,還給他那樣一個重要的位置。

    冷縣長就說:「下面你怎麼安置還不好說,會上我也問過,任書記的意思是先緩一下,至於怎麼緩,緩多久,那就很難說了。」

    何斌這個苦啊,他就咬著牙說:「媽的,我一沒抱他孩子跳井,二沒挖他祖墳,他為什麼這樣收拾我。」

    冷縣長冷笑了一聲說:「量你也沒那個膽量去幹這些,算了,不說這事情了,等吧,以後有機會的話我幫你說說,優美效果我不能保證。」

    就這個時候,冷縣長腦中就閃過了一個想法,他有笑笑說:「也是你命不好啊,你看看人家公安局的向梅同志,和任書記認識才多久,人家就提升了,你看看你混的。」

    那何斌就面連不屑的說:「人家向梅有本錢,長的好,男人都喜歡,我哪裡比得上。」

    冷縣長就似笑非笑的說:「你老何,不要亂說,這要是傳到了上面,任書記還不得倒霉,本來向梅的提拔就有點不正常的。」

    何斌就說:「不是我編的這話,你去聽下,全縣誰不知道啊,那向梅經常到任書記的辦公室去,進去就關上門,誰知道他們在裡面搞些什麼,要得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做了還怕人家說。」

    冷縣長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了兩聲,站起來幫他到了一杯水過來,何斌連忙用手接著,放到了茶几上,又給冷縣長髮了一根煙,幫他點上。

    冷縣長吸了以後煙,徐徐的吐了出來,才說:「唉,現在的幹部啊,膽子真大,要是誰把這事情給上面捅上去,只怕有他任雨澤喝一壺的了。」

    何斌的眼睛就瞇了起來,他一下子不說話了,冷縣長也低頭抽了幾口煙,兩人都沉默了一會,何斌小心翼翼的說:「只怕市裡也沒人管這事情。」

    冷縣長若無其事的說:「當然了,要是一般的匿名信那當然是不管用,但誰要真的有點原則,就實名舉報一下,特別是許市長一直對任雨澤上次的洋河工業園報告,都耿耿於懷呢,他要知道了,能不管?」

    何斌就下意思的點點頭說:「那到也是。」

    冷縣長看著他笑笑說:「唉,不說這閒話了,反正我看任雨澤在洋河,你這事情就麻煩,只好以後看機會了,能幫你我就盡量的幫你,幫不上你也不要怪我。」

    何斌忙說:「怎麼會怪縣長你啊,現在洋河縣我也就全靠你幫忙了。」

    冷縣長就開始抽煙了,不再提剛才的話頭了,兩個人坐坐,也沒其他的事情,何斌就告辭離開了,那包錢依然在沙發的坐墊下,也不知道冷縣長注意到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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