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都市小說 > 女市長的隱私:官情12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四十一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文 / 飄揚

    四十一章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任雨澤上車以後對司機說:「到市公安處去一下,我找個人。(){免費}」

    司機點下頭,就把車開動起來,要不了多長時間,他們就到了公安處的院內,任雨澤讓司機在車上等自己,他單獨上了樓,找到了法制科,他要再見一見華悅蓮,做最後的一次努力。

    這個問題他最近也想了好久,他知道兩人之間的裂痕在什麼地方,也知道這種裂痕很難在修補,一但相愛中的人,對於對方沒有了信任,或者說已經在心裡有了猜度,這樣的感情就已經很危險了,就算是勉強的相處,但問題總會像定時炸彈一樣,在你意想不到的時候,它就會爆炸。

    任雨澤敲開法制科辦公室的時候,華悅蓮正在低頭寫著什麼,開門的是一個年輕的小姑娘,她問任雨澤:「什麼事?」

    任雨澤沒有說話,用手指了指華悅蓮,笑了一笑。

    那個小姑娘也看到任雨澤這風度翩翩的外貌,就點一下頭,轉過身對華悅蓮說:「蓮姐,有人找。」

    華悅蓮就抬起了頭,她一下子就看到了任雨澤那明亮的眼睛。

    華悅蓮全身震動了一下,她看著任雨澤微笑的一步步走了過來,突然之間,華悅蓮說:「你不要過來,我們已經沒有什麼話好說了。」

    她的聲音很大,整個辦公室都為止一驚,其他幾個法制科的警察也一起轉過了頭,用很不友善的目光看著任雨澤,其中一個年輕一點的警察就站了起來,快步的擋在了任雨澤的身前,說:「你是她什麼人,找她有什麼事情。」

    任雨澤沒有想到華悅蓮的反應會如此劇烈,他臉上的微笑在慢慢消退,看著眼前的這個男警察,任雨澤黯然的說:「我是她過去的男朋友,想和她說幾句話。」

    那個男警察就猶豫起來,他在回頭看看華悅蓮,就見華悅蓮滿面的激憤,小臉脹的紅紅的,指著任雨澤說:「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

    任雨澤一下就感到腹腔裡空落落的了,好像自己已經沒有了心臟,沒有了呼吸,他癡癡的看這華悅蓮說:「悅蓮,就一小會,我們聊一聊,把誤會說清楚。」

    華悅蓮搖著頭說:「我們之間沒有什麼誤會,我們也不用再說什麼,我們已經成了陌生人。」

    任雨澤堅定的用手撥開了站在自己前面擋住去路的那個男警察,那個警察也被他如此的氣勢給壓住了,他沒有在對任雨澤進行阻攔。

    任雨澤又走了幾步,到了華悅蓮的身邊,他直視著華悅蓮,臉上升起了一種痛惜的表情說:「悅蓮,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你要相信我對你的感情。」

    華悅蓮已經平靜了許多,她沒有剛才的那種激動,她看著任雨澤,也很堅定的說:「我們之間已經不需要在說什麼了,一切都結束了。」

    任雨澤還想說什麼,但他看出了華悅蓮臉上的表情,那裡有不屑一顧和強烈的蔑視,這樣的眼光很傷人,特別是對任雨澤這種心裡還有極強自尊的人來說,這比打他幾下都讓他感到難受。

    她們就這樣相對而視,站了好幾分鐘,誰都沒有說話,辦公室裡其他幾個警察也都密切的注視著他們。

    後來任雨澤還是低下了頭,他帶著懇切的語氣說:「就算我的錯吧,你能原諒我一次嗎?」

    華悅蓮沒有說什麼,她只是搖了搖頭,然後就坐了下來,開始寫她剛才沒有寫完的東西了。

    任雨澤不由的有了傷心,眼淚在他眼眶盤旋,他也低下了頭,一步步退著出了辦公室,他多想再一次看看華悅蓮,但辦公室的門被剛才開門的那個小姑娘無情的關上了,任雨澤的眼前模糊起來,他只能看到一扇木門了。

    任雨澤上了車,一路無語的往洋河縣返回,但他又有點奇怪,這樣的分手好像只是帶給了自己一種短暫的,一段時間的傷痛,在後來好像自己的心已經麻木了一樣,心中再也沒有了悲傷和淒涼,滿腦子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這樣想了一會,他竟然睡著了,睡的很香,直到車子停在了洋河縣縣委大院的門口。

    走下車,任雨澤感覺自己的腳步有點輕飄飄的,他盡力的讓自己穩定一些,他嘴角掛著僵硬的微笑,和每一個從他身邊走過的人點頭致意,這一路他走的很艱辛,好容易堅持到了辦公室,他鎖上門,撲到在裡間的床上,又一次的沉沉睡去,直到第二天秘書小張走進他的辦公室。

    對任雨澤來說,可以不管不問的睡上十多個小時的覺,這真是一個難得的記錄,早上起來他就感到肚子很餓了,小張給他打來了早餐,任雨澤的精神也好了很多,他一口氣的吃完了小張端上來的早餐,這樣的吃飯速度讓小張都有點意外。

    小張就問:「書記今天胃口很好啊,要不我在給你盛點飯過來?」

    任雨澤用餐巾紙擦了下嘴,說到:「不用了,現在吃的剛好,謝謝你啊小張。」

    小張感到今天任雨澤很客氣,他就沒說什麼,趕忙幫他把桌子收拾乾淨,又把碗筷都收攏起來,他剛要給任雨澤匯報一下今天的工作安排,這個時候,大亞公司的張總找來了。

    張總急了一天了,現在總算是見到了任書記,他那天在任雨澤辦公室的趾高氣揚,盛氣凌人的氣質,今天已經消失殆盡,換來的是心急如焚,六神無主的樣子,任雨澤一點也沒有吃驚,他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所以他默不作聲的等在這裡,等他說話。

    張總一進任雨澤的辦公室,臉上就堆滿了笑容,拿出了軟中華,一個勁的給任雨澤發,任雨澤就漫不經心的問:「你那工期抓緊啊,沒事不要老往這裡裡,盯緊點,可不敢出什麼紕漏。」

    那張總不聽他說還好點,這一聽,更是哭喪起了臉說:「任書記啊,這次你可是一定要幫我下,不然我真的過不了這關了。」

    任雨澤很是吃驚的樣子問:「你說的什麼,什麼過不得的去,你說清楚點。」

    張總就重前至後的述說了一番,自己怎麼怎麼的被村民敲詐,怎麼怎麼的圍起他們要打,說的是可憐巴巴的,任雨澤本來今天是心情不很好,但聽他這一說,心裡倒是想笑了,你不是有副省長幫你撐腰嗎,你不會讓副省長調兩個坦克團來,把那些人滅了就成了嗎?還來找我,想是這樣想,話可一定不能這樣說,他也很替張總難受和抱打不平的說:「還把他們給反了,怎麼可以這樣呢,你也是為他們修路啊,難道他們就一點不懂這個道理。」

    說完就抓起了電話,找到那個鄉的號碼,撥了過去,那面一個幹事接了電話,任雨澤就生氣的問:「我是縣委任雨澤,你們鄉長在嗎,給我叫一下。」

    那面就回答說沒在,到村上去了,聯繫不上。

    任雨澤憤憤的放下電話,就對張總說:「他們鄉長不在,這樣,我讓公安局派人過去。」

    張總滿面期待著,連連點頭說:「好好,上公安最好。」

    任雨澤就按下免提,接通了電話:「我是任雨澤啊,你王局長嗎。」

    那面馬上就回答:「是我,請任書記指示。」

    任雨澤就生氣的說:「結友鄉的村民太不像話,人家大亞公司公司為他們修路,他們還聚眾鬧事,想翻天啊,你一會就帶人和大亞公司張總一起去,看看都是誰在鬧事,不聽就抓他幾個。」

    那面汪局長趕忙說:「任書記啊,可不敢那樣,兩會剛開完,代表們還盯得緊呢,萬一出點什麼事可不得了,再說那個結友鄉在城鄉交匯處,村民本來也刁得很,經常是上訪省城,去年一個修水壩的,因為質量問題,最後鬧的大的很,硬把那老闆打殘了。」

    任雨澤和張總一聽,都傻了眼,任雨澤吸口氣說:「我都忘了這事了,這些村民真的很難對付,不要說我,就是省長他們也敢告的。」

    任雨澤說完就坐在椅子上不說話了,那張總又絮絮叨叨的說了好一會,也不知道任雨澤聽沒聽,反正他是光搖頭,不說話了,那個張總沒辦法只好自己離開了辦公室。

    任雨澤見他走了,就嘿嘿的笑了起來,他不再想這個事情了,一個電話,聯繫上了郭副縣長,問了問溫泉山莊最近的情況,郭副縣長就告訴他,說夏若晴已經調集了上千萬的資金,準備先動土,有幾個手續還沒下來,但等住不住了,邊干邊辦理。

    任雨澤想想也只能先這樣了。

    看看一切都安排好了,任雨澤算是喘口氣,坐下來好好的休息了一會,這就又想到了昨天雲婷之那猜疑的目光,那是一種沒有任何情感,只有理智判斷的目光。

    冷縣長也得知了任雨澤被市委雲書記叫去問話的消息,他也知道這次為什麼把任雨澤叫去,但他聽到這消息沒有像其他一些人那樣高興,他在不長的這段時間裡,也領教過任雨澤的厲害,他總感覺很難一下就把任雨澤打到,這是他理智的判斷,但他從心裡還有有個更大的期盼,那就是任雨澤趕快完蛋,他任雨澤現在已經是四面楚歌了,許市長見不得他,雲書記又和他有了分歧,只怕他很難再像過去那樣逢凶化吉了。

    他就懷著這樣焦急,自我承認又自我推翻的矛盾心情,整整等了一個晚上,到了夜裡他真想打個電話到任雨澤辦公室去探個底。

    任雨澤是一點都不知道他的居心,也許不完全是這樣,或者任雨澤也知道他不會懷有好意,雲婷之對招標的消息來源,還有那個喬董事長為什麼只是和他冷旭輝在聯繫,這種種的跡象都讓任雨澤有所懷疑的。

    在偶然的時候,任雨澤也有點後悔,其實他本來是可以在兩會期間對冷旭輝的通過做點文章的,但他想到了曾今在吃飯時候遇到的兩位老人說的話,他收回了準備啟動的一次攻擊,卻沒想到冷旭輝繼續的這樣變本加厲的對待自己,但後悔有什麼用處呢,自己只能繼續的忍耐,除非到了他讓自己沒有辦法去忍耐的時候。

    今天上班後,大亞公司的張總又來了電話,一連的叫苦,任雨澤就慢慢的開導他,讓他繼續堅持住,好好和村民們協商,不要把事情鬧大了,那樣對幫他的省領導和他自身的安全都不好等等,他不勸應該比勸了好,聽的那張總一身的發麻,真是後悔攬上了這麼個工程,項目多的是,怎麼就非要賭這口氣幹這工程,現在是進退都難,這還罷了,天天的守這破地方,想想就慪氣。

    任雨澤也就是要把他往這個上面趕,自己是不能不讓他幹工程,可是一定可以讓他幹不成,這樣想想也算是對那個副省長的秘書出了口惡氣。

    這樣又僵持了好多天,修路的工程依然沒能開工,栽這樣繼續拖下去,工程的進度就會出現問題了,那個大亞公司的張總也實在是忍受不了群眾的折磨,就提出放棄工程,他不放也不得行,他找到二任雨澤要求退出合約,任雨澤那能輕易的同意,說到最後勉強給他個面子,任雨澤就說:「你也知道,過去是招過標,我強行讓你接了工程,到現在還有人說我和你有問題,你就說個老實話,我除了抽過你幾支煙,和你沒啥問題吧。」

    張總是連連的點頭說:「是沒啥,是沒啥。這我可以證明。」

    任雨澤就又說:「現在工期已經很緊張了,你這一退,我們還要再找別人,你說下我答應你,總要有個理由吧,上次為這事情,我還受市委雲書記批評了,這事我很被動。」

    張總是叫苦不斷:「書記啊,你也知道,這不怪我吧,是那些村民太刁,你現在就是讓我干,我最後也肯定是趕不上工期了,哪怕我自己受點損失,那保證金扣一點,其他的退給我就可以了。」

    任雨澤做沉思狀,想了一會說:「按合同規定,你保證金是要全扣的,可你是我介紹接的工程,我也要幫你啊,但不留些,真的我就過不了關,這樣吧,你留下二十萬,剩的全給你退了,耽誤工期我也想辦法幫你抗過去,你看怎麼樣。」

    張總就又是喊窮,又是求情的說了一大堆好話,任雨澤也不想過於為難他,雖然對上次他的傲慢無禮,目中無人很是反感,但到底人家有個強硬的後台在,做事不要做的太絕,就網開一面的說:「你也不要哭窮了,那就留下十萬的違約金,就這我還要為你擔代很多麻煩,你再想下,要是不同意,那我就沒辦法管這事了。」

    那張總是想來想去,還是無可奈何的答應了。

    任雨澤就給財政局的肖局長和馮副縣長去了個電話,幫這個張總說了一堆的好話,他們也就都同意這樣辦了,任雨澤這才很客氣的把張總送了出去,對他說:「張總啊,我算是幫你都把這事情說好了,你自己也趕快的去把這事情結了,免得夜長夢多。」

    那張總嘴裡說著:「感謝,感謝任書記。」人也是立馬就出了辦公室。

    任雨澤看這他的背景,笑笑,又給肖局長去了個電話,讓他們在這面合同一處理完,就和上次中標的那個鼎輝公司聯繫一下,盡快的啟動整個工程。

    第二天馮副縣長就叫來了鼎輝公司的王總,和他簽好了施工的合約,上次任雨澤給他說過準備好開工的話,這個王總也就留了個心,他最近經常派下面的業務員到洋河縣來探聽點消息,後來就聽說了大亞公司和村民鬧得不可開交,一直沒做下來,他就留出了人員準備接手這工程,但也有些擔心,不知道這情況是任書記故意製造的,還是那的村民本來不好惹。

    在財政局簽了合約,王總又專門的來到任雨澤辦公室了一趟,一個是來感謝,一個是來探下任雨澤的口風。

    任雨澤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就笑著對他說:「我原來給你保證過讓你來修,現在我做到了,所以現在我還給你保證,在你修路的時候沒人搗亂,你相信嗎?」

    王總一聽這話,那還有不相信的,就千恩萬謝,但是為了保險起見,一定要塞給任雨澤十萬元,嘴裡說是:感謝啊,錢是掙不完的,大家都掙才是真的掙等等,可心裡想的是:你拿了我的錢,以後村民要鬧事,你就要管吧,那有拿人錢財,不替人消災的道理。

    任雨澤本來是要拒絕的,但想到劉鄉長那裡修建大棚基地還短缺一下資金,所以也沒怎麼真的客氣,假裝推了兩下收下了,不過他也再三的告訴王總,那質量問題將來是個大問題,到時候要組織人去驗收的,那時候不合格,可別說我收了你錢不幫你過關。

    王總也算是明白人,都點頭答應了。

    送走了王老闆,任雨澤就心裡好笑,原來當上領導就是好,想什麼來什麼。

    任雨澤就把財政局肖局長叫來,按老規矩處理了,他告訴了肖局長,這個錢就給大棚種植基地劃過去。

    冷縣長和他的一幫字鐵桿們,是早也盼,晚夜盼,等了好多天,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不是上次通知任雨澤過去見雲書記了嗎?怎麼回來任雨澤還是精神抖擻的到處跑,到處忙,一點都看不出來是受了打擊的樣子呢?

    這讓冷縣長心裡就有點發毛了,那樣明顯的問題,怎麼任雨澤就能混過去,難道說雲書記和任雨澤依然關係很好,但上次在縣委會議室裡,自己明顯是感覺到雲婷之在溫泉項目上對任雨澤有極大的不滿。

    直到那鼎輝公司的王總從新帶上人進場施工,冷縣長才模模糊糊的有點想明白了,為什麼上一家老是有村民鬧事,這一家施工起來就風平浪靜了,看來這都是任雨澤的一個手段,這樣來看,任雨澤是獲得了雲書記的諒解了。

    冷縣長想想的就氣不打一處來,自己費勁了心機的一步好棋,就這樣又被任雨澤給破解了。

    他就有了灰心和沮喪的感覺,這個對手太過強大和狡詐了,對付起來太費力了,但就此罷手,只怕也不能了,戰端一開,不見輸贏不回頭,這是官場的規律,自己想要收手,也是開弓沒有回頭箭,現在還是做好防禦,任雨澤吃了這個暗虧,他是一定不會無動於衷的,這次的反擊不知道他會從何處發起,還是提高警惕,防患未然。

    但任雨澤並沒有發起進攻,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他每天總感到自己的時間不夠用,他暫時忘記了冷縣長帶給自己的種種麻煩。

    可是他忘記了那是他覺悟高,其他人未必會忘記,他的手下,還有冷縣長的手下,都開始磨刀霍霍了,很快的,洋河縣一場讓人歎息,又無法避免的鬥爭就拉開了大幕。

    現在的鬥爭,已經超越了洋河縣最高權利的兩個當事人了,它就像是瘟疫一樣,延伸到了縣委和縣政府的各個部門,這樣的情況,也許不是任雨澤和冷縣長本身的意願,但無可避免的是因為他們的爭鬥引起。

    就像是兩個君主,他們兩人的仇恨,已經完全影響到了各自控制的軍隊,所以邊境上就會不斷出現摩擦和挑釁,大有各為其主的意思。

    政府很多的文件,規劃,計劃,到了縣委相關部門,就石沉大海,或者是改的面目全非。

    同樣,縣委很多的指示,精神,活動,也常常被政府部門搞的似是而非,走樣出醜,這場鬧劇引起了任雨澤的高度關注,他不希望如此,他就竭其所能的想要控制住局面,但談何容易啊,衝突和仇恨,已經讓兩個派系的人紅了眼。

    於是,那仇恨和害怕就疊加在了一起,形成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想要解開這個死結,對於冷縣長來說,已經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但長此以往的這樣下去,可以說,受害最深的還是任雨澤和冷縣長,他們都不得不為洋河的工作做更多的設想,出更多的精力,本來很簡單的一件事情,在相互對壘中,任雨澤和冷縣長就要費很多周折,勞心勞力不說,很多時候還誤事。

    任雨澤開始頭大了。他連續的召開了幾個會議,希望可以借助自己的威嚴來控制事態的發展。

    有效果嗎?有,但當一個部門在受到刁難,指責,挖苦和無理時,反擊就又開始了,在這一段時間,任雨澤也是傷透了腦筋,任雨澤最後還是決定妥協了,他不願意洋河縣這樣大好的發展形勢毀於一旦,他也竭盡全力的約束自己派系部門的配合工作。

    更為重要的是,他去見了冷縣長,雖然是通過一件小事的商議,但還是表明了自己甘願退讓的心意。而冷縣長也是深受其害的人,一個堂堂的縣長,不能夠做到令行禁止,不能夠參與到政府很多下屬部局的工作中去,這對他本身就是一個莫大的諷刺,他想制約任雨澤,也想趕走任雨澤,但至少要有個契機,有個足以讓他下台的機遇,現在這樣一陣的混戰,對他們個人是沒有一點的好處,反倒最後可能引起高層的注目,那結果誰都落不到好去。

    特別是冷縣長並沒有紮實的後台,如果任雨澤和雲婷之的關係沒有破裂,這就讓他更加的處於危險的境地,所以,他也準備讓洋河縣的鬥爭,從全面,轉向局部,從全體,轉向個人。

    他接受了任雨澤的休戰請求,任雨澤說:「旭輝同志,部門間不配合,難協調的問題,一定要解決,這樣不好,會嚴重影響到洋河縣的正常運作和發展。」

    冷旭輝也接上說:「是啊是啊,任書記,不管是處於什麼狀況,這樣亂下去,最後倒霉的一定不是他們。」

    冷縣長的話說的很婉轉,其實意思很明確,最後倒霉的一定就是自己和任雨澤兩個,他們鬥爭也罷,打壓也罷,排擠也罷,還不都是為了一個「權」字,當問題出現嚴重的失控,最後也許兩個人都會喪失已經到手的權利,現在手上的權利雖然還不理想,還不趁手,但總比最後被上面一下子剝奪乾淨要強。任雨澤和冷縣長兩個人都感覺自己還有希望,還不到同歸於盡的地步,所以,他們就只有妥協,把公開話的群眾鬥爭,轉化為兩個人的個人恩怨。

    冷縣長看到了任雨澤的默許,就說:「下午縣政府有個會議,請任書記過去提綱攜領的講一下,這樣對我們政府的工作一定會起到推進作用。」

    任雨澤想了想,他明白冷縣長的含義,就說:「行吧,那下午我就參加一下,對了,你讓他們把你們下午開會的議題內容給我送過來,我先看看。

    「好的,沒問題,一會我就叫馮副縣長給你送過來。」

    任雨澤笑笑說:「呵呵,秘書就可以送了,還勞動馮常務啊。」

    冷縣長謙虛的說:「應該的,我們都是你的兵嗎。」

    任雨澤:「哈哈哈,你這個兵不好帶啊。」

    冷縣長也就憨憨的笑了幾聲。在走的時候,任雨澤也一直把他送到了縣委的院子裡,兩個人說著笑,在很多雙驚訝的目光中,任雨澤和冷縣長才道別分開了。

    在後來,任雨澤和冷縣長交叉的參加了縣委和政府的幾個會議,在會議上,兩個人也是口徑一致,對有些有意的刁難的拖拖拉拉,扯皮怠工的部門,都發出了嚴厲的批評。

    兩邊陣營的人都傻了,怎麼會出現這樣一種情況,怎麼兩個斗的勁大的牛,會栓在一個犁耙上耕地了,那我們還鬥個雞~巴,最後是風箱裡面鑽老鼠,兩面受氣。

    所以這場對任雨澤和冷縣長都存在的危機,在任雨澤妥協的背景下,暫時結束了,但這只是表面的一種結束,他們兩個人也都心知肚明,冷縣長依然還在不斷的尋找著任雨澤的露洞,

    他要找一個可以一擊必中的最佳時機來。任雨澤同樣的不敢放鬆警惕,他知道冷縣長的妥協也只是一場戰爭的短暫休整,兩個人都沒有一劍封喉的絕招,所以都是只能等待和忍耐。

    縣委和政府的相關配套部門,也都恢復了往日的工作狀態,雖然心裡未必很願意,但誰也不敢輕易惹事,任雨澤和冷縣長都在虎視眈眈的想找一個典型收拾呢,誰不懂事,那就冒出來試下,打不翻你不算打。短暫的和平,給任雨澤帶來了很大收穫,

    今天,洋河縣公路開工奠基儀式正式舉行,縣上的幾大班子領導基本上都到場了,縣,市的媒體及諸多記者雲集,儀式地點設在洋河縣將要修建的路口。

    會場四周是彩旗飄揚,幾個巨大的彩汽球飄揚,巨型條幅彷彿從天而降,各種標語隨處可見,由電視台提供的大型功放音響設備早已擺放淨,音箱裡傳出嘹亮、激動人心的改革開放歌曲,主席台四周擺滿了鮮花,大紅地毯鋪滿整個地面,背後是大幅的背景圖,以洋河縣全區交通規劃地圖為底色,,整個會場是熱鬧喜慶,氣氛熱烈!為了今天的整個場景,任雨澤也是累得心力交瘁,自己是縣上的一把手,要邀請各級領導以及一些嘉賓,任雨澤只好打起精神,從縣電視台、宣傳部、公安局等各單位抽調人手,從會場的佈置、設備安排、會場有關的警力安全等工作,一項一項仔細推敲、模擬,最終定下來。

    離儀式開始還有一個小時,現在可以說基本就定型了,有些事情只能保持現狀了,但願不要出現什麼紕漏,坐在主席台旁邊的任雨澤抽空點了支煙,看著會場上一些各有關人員忙碌地樣子,他心理又把有關的事捋了一下,發現沒有什麼大的遺漏,這才放心。最近這段時間由於工作的事,他抽煙越來越多。

    正在想著,身上的手機響了,一看是馮副縣長打來的,電話裡說車隊已聯繫上了,估計十多分鐘後到達,任雨澤扔掉煙頭,到會場上又去最後查看一番。

    這時會場已經到了很多人了,場面倒也整齊、熱鬧,黑壓壓的人頭一片,聲音嘈雜,不少人認識的熟人都熱情地和他打著招呼,主會場遠一點的地方,停著一溜的推土機、挖掘機等大型工程設備,都無一例外地繫著鮮艷的紅綢帶。

    一會,就見遠遠地前面開道的警車閃著警燈慢慢地往會場來,後面跟著幾部轎車,任雨澤那邊一揮手,鞭炮其鳴,音箱裡也傳出了歡快的迎賓曲,地毯的一頭站著一溜的禮儀小姐,這些都是從各大酒店、賓館請來的,手上托著貴賓胸花,車隊終於停下,雲婷之帶著市裡的領導走了過來。

    任雨澤一看,許市長和市交通局的田局長都來了,他連忙上前,和他們握手招呼。

    任雨澤在前面為領導們帶路,眾人按次序魚貫登上了主席台,會議由縣長冷旭輝來主持,首先是主持宣佈,請雲婷之和許市長講話。雲婷之的講話很簡短,這樣的場面她來的多了,根本就沒什麼太大的熱情,就是走個過場,但台下依然是掌聲雷動,人群歡呼,

    許市長和任雨澤並排站在一起,滿臉是笑容,還不時交談著,身後就是冷旭輝和縣上這一班字領導,還有幾個人大政協的老同志。

    任雨澤是少不得要發言講一下,乙方施工的代表王總也要做做保證和感謝,一切都是那樣的和諧和從容。

    任雨澤沒有完全發揮他那種獨特的、蠱惑人心的語言魅力,他不想成為今天的焦點,因為有更強大的人在旁邊,但他的簡短髮言,同樣別具風味,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在這位年輕官員的身上完美的結合在一起,一種是火,一種是冰,他的目光閃耀著迷人的光芒,如果繼續加以磨練,這將會演變為一種令人傾倒的領袖人物的魅力,任何人看到他,都會自然而然地聯想到這個年輕人不可估量的未來,這是一位即將升起的政治新星,一位注定的要掌控權力的風雲人物。

    這就極大的刺疼了冷旭輝一直壓抑的心靈,他也可以看出任雨澤的所有優點,他雖然年輕,但他既不幼稚,也不衝動,他足智多謀,看一個問題的時候,在大的方面遠超自己,顯得高瞻遠矚,同時,在細節方面也毫不遜色,能夠很好體現年輕人既具有掌控全局的超強能力,又能夠拿出具體行動,但從心裡,他更討厭任雨澤身上的這些優點,在他看來,那都是做作和虛偽的表現,他多麼希望任雨澤是一個平庸的,黯然失色的人物啊。和這樣的人搭班子,真是一種讓人恐懼的痛苦。

    隨即任雨澤宣佈儀式開始,會場外是禮炮齊鳴,台下是掌聲雷動,在歡快的音樂聲中,主席台上的眾人紛紛走到旁邊道路的新址上,場面變得有點熱火朝天的樣子,電視台的攝影機鏡頭、記者照相機的鏡頭一齊先後對準了他們,鎂光燈閃爍,記下了這歷史的瞬間。

    整個開工儀式很程式化,也很簡單,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的新奇之處,不過半個小時就結束了,

    可是它對任雨澤的意義就非常的深刻,任雨澤不完全是把它看成一個領導必備的政績,他還把它看成是一個改變洋河縣現狀的契機,他相信,不久的將來,他一定可以讓這個在全市排名靠後的小縣,成為一顆明珠。

    開工儀式結束後,任雨澤就雲婷之和許市長一行到縣委去,給他做簡單的工作匯報,其實的目的也就是想混點時間,請書記和市長留下吃飯,辦公室的人就開始在酒店準備了午餐,匯報工作也沒用多長時間,大家就一起來到了酒店。

    剛把酒菜擺好,任雨澤就陪著雲婷之書記,市長們走了進來,大家都請書記和市長上座,雲婷之也不推辭,就徑直坐在了面對門口的上座,眾人在寬大的圓形飯桌前坐了下來,坐下以後雲婷之用嫵媚但有神的目光掃視了大家一圈,調侃的說道:「任書記,今天我們可是難得來一趟,你準備了什麼好酒菜啊?」

    任雨澤笑著說,「各位領導都是場面上的人,大酒店大飯店裡的山珍海味,各色宴席想必都吃膩了,我們今天就來換個口味。我們今天的飯菜特色主要突出綠色和農家山野風味,雖然不入八大菜系的菜譜,但也是別有風味。」

    許市長一聽就連說了幾個:好好好。

    大家說著話,酒店的服務員就把菜像流水般的端了上來,很快就擺了滿滿一大桌子,這些菜確實都是些農家風味的菜,連盛菜的容器也很別緻,碟碗盆缽,形狀各異,菜餚也是葷素搭配,五花八門。有叫化雞,花椒狗肉,清蒸甲魚,素炒豆角,韭菜炒雞蛋,啤酒鴨,粉蒸肉說是農家風味,實際做的只怕比大菜還要精緻,此時滿桌子的菜熱氣蒸騰,香味四溢,早就勾起了一幫人的食慾來。

    市交通局的田局長就說,「任書記,你這菜都上齊了,可是酒呢?你不會連酒都不捨得讓我們喝吧!」

    任雨澤笑瞇瞇的說,「各位領導,既然是吃農家飯,我們就喝農家酒吧,總是喝那些五糧液、茅台什麼的也喝膩了,今天也換一下口味。」

    這時女服務員雙手端來一個大瓦罐,裡面盛滿了米酒,女服務員用勺子為每個客個面前的小酒碗裡都舀滿了清甜爽口的米酒,米酒甜膩濃郁的香味四處飄散,更加勾得客人們食慾旺盛。市交通局的田局長不待別人相讓,自已就忍不住先幹了一大碗米酒,喝完後大聲說,「好啊,爽快!跟著書記,市長出來就是好。」

    雲婷之皺了皺眉頭,並沒有說話。

    任雨澤笑這提醒他說,「田局長,悠著點,可別喝醉了!」

    田局長微笑著說,「沒事,這種酒的度數很低,比啤酒還爽口,而且不傷身體,營養價值很高。」

    許市長喝了一口酒,就說道:「小任啊,今天既然是開工了,你就要督促他們抓緊點,對你們洋河縣,我是很看好的。」

    雖然知道他說的是假話,但任雨澤還是忙站起來,為許市長添了一杯酒,斟酌著詞語說,「許市長,感謝市裡給洋河縣的支持啊。」

    許市長聽了任雨澤的話,打個哈哈,也不再說什麼了。

    任雨澤又給雲婷之倒滿了一杯酒,客氣著說:「雲書記百忙中能參加我們的開工儀式,我很感謝,我代表洋河縣幾十萬群眾,給書記敬上一杯。」

    雲婷之淡淡的說:「只怕你代表不了。」

    任雨澤心裡一沉,卻也不能反駁,好在人多吵雜,也沒人太注意他們兩人的對話。

    任雨澤也裝著沒有聽清,滿面含笑的陪著雲婷之喝了這杯,酒席上的氣氛逐漸變得有些活躍氣氛,現場在坐的人熱情碰杯,你來我往,宴會廳裡響起一陣清脆的「叮噹」聲。

    看看吃的也差不多了,雲婷之就提出要走了,任雨澤和冷縣長就不斷的挽留,雲婷之說家裡還忙,要趕回臨泉去。

    雲婷之說這話絕對不是在客套,在這些人面前她根本用不著客套,看來確實是有要事待辦,於是大家都一邊起身相送,一邊感慨的說,「唉,書記可真是不容易,為了全市人民的幸福,夜以繼日的操勞!」

    在一陣的馬屁聲中,大家把雲婷之和許市長一行送到了酒店門口,看著他坐上車,目送他遠遠離去,任雨澤和冷旭輝也就互相的打個招呼,大家才各自散開。

    任雨澤又開始忙忙碌碌起來,他要啟動溫泉山莊的工程,還要關注道路的建設,同時他還給招商局下達了一個死任務,必須在上半年完成對五指山開發的招商引資任務。

    對於全縣的招商引資,任雨澤最近連續的出台了幾個政策,他要加大招商力度,讓洋河縣有一個真正的變化。

    由於修路和溫泉開發的動作很大,從省裡到臨泉市的各級領導都很關注,處在規劃範圍內的百姓也是人心震動,有人高興,有人發愁,有的人開始蓋臨時房,明的不敢,偷著的也蓋,都想在拆遷上能撈一筆,但任雨澤是不怕的,只要大方向和大原則定了下來,其他的都是不足掛齒的小問題了。

    洋河縣也召開了全縣科級以上幹部大會,會上任雨澤作為主角,做了動員報告。他報告中明確提出「一定要本著對洋河縣人民群眾高度負責的態度,全面打造一個讓百姓放心,讓百姓滿意的優良工程,也籍此讓洋河縣的經濟發展邁上一個新台階!」

    同時也呼籲:請洋河縣的父老鄉親能夠本著捨小家、顧大家的精神,對洋河縣的旅遊開發建設予以大力的支持!會上,冷縣長也做了發言,力陳這次兩區建設工作的重要性、緊迫性,全縣各部門現在都要全力配合兩區建設指揮部的工作,有懈怠者,將會嚴懲!洋河縣這兩大巨頭的堅決態度,讓與會的各部門一把手心裡都膽戰心驚的,不敢掉以輕心。

    今天任雨澤又準備到修路的現場去看看,車在春風中緩緩的移動,任雨澤打眼看看連綿不斷的田野,他的心也變得輕鬆了很多。

    這些天自己一直圍繞這開發計劃,每天不是開會就是構思。計劃這玩意,也就是個計劃,一旦涉及到具體的問題,真是千條萬緒,想的再好,再全,有時候往往一個意外的小問題,都可以讓人傷神費力好長時間。

    任雨澤到了工地,他慢慢在路邊上走著,秘書小張也不遠不近的在後面跟著,他即不靠的太近,影響到任雨澤的思考,也不離的很遠,萬一任雨澤有什麼事情他也可以及時上前。這樣的距離也是小張總結出來的,作為一個秘書,有太多需要注意的地方。

    秘書,不管是那一級的秘書都是在一個演變的過渡期,他們在官僚中只能算是「僚」,絕對不是官,他們可以參謀,可以建議,但沒有一點真真的權利,權利的來源只能是潛移默化和旁敲側擊。

    而縣長,書記就絕不一樣,他們是官。他們有很大的擴展權利,一個很小的縣長,他除了外交,軍隊,戰爭和管理範圍以外,和一個國家的管理是沒有什麼差別的。麻雀雖小,肝膽俱全,他們可以稱之為真真的一方諸侯。

    連很多局長,處長,廳長,部長也是沒有他們的這種複雜,所以,小張知道,任雨澤的不說話,往往就是一種思考和計算,他是不能輕易打擾的。但事情不完全由他控制,現在他必須打擾任雨澤那連綿馳騁的思考。因為他接到了一個電話,是仲菲依打來的,她問任雨澤在什麼地方,她說他想見見任雨澤。

    任雨澤就點了下頭,他知道仲菲依如果不是有什麼大事情,是絕不會這樣急急忙忙的找自己,他示意小張回話,自己馬上回縣委辦公室。

    任雨澤回去以後,仲菲依已經坐在了任雨澤的辦公室裡,任雨澤就問:「仲縣長,你一定有什麼事情要說吧?」

    仲菲依點點頭,她的臉上有了一種很奇怪的表情,她說:「在洋河的這段時間,因為有你,我的工作和生活才顯得有了一點意義。」

    任雨澤有點疑惑的說:「你為什麼要這樣說,是不是。」

    任雨澤沒有說完,他就已經明白了,仲菲依要離開洋河了。

    任雨澤說不清自己是一個什麼樣的心情,也許有點留戀,也許是一種解脫,他望著仲菲依說:「仲縣長,為什麼要走的這樣匆匆忙忙,為什麼提前都沒有給我說一聲,本來我還希望可以和你一起好好的工作幾年。」

    仲菲依也是有些戀戀不捨,這個洋河縣有她太多的回憶,有喜悅,有傷感,也有幸福和**,而自己面前坐的這個男子,對自己來說更有理不清,剪不斷的情愫,自己對他的感情是複雜的,也是永遠難以忘懷的,他帶給自己了太多的渴望和熱情,也帶給自己了慚愧和嫉恨,而現在,一直到永遠,都會帶給自己無盡的回憶。

    仲菲依有點傷感的說:「看你最近工作很忙,就一直沒有拿這個事情來打擾你,以後,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己。」

    任雨澤點點頭,有點後悔的說:「是啊,我太忙,對你最近關心也不夠,希望你能夠理解我,在過去我們有過很多誤會,也請你可以原諒我。」

    仲菲依看著任雨澤,搖搖頭說:「其實應該獲得原諒的是我。」

    任雨澤歎口氣說:「人生總是有那麼多的誤解,但這沒有關係,因為只要彼此的心是真誠的,什麼誤會都可以消融。」

    這個時候,任雨澤就想到華悅蓮和雲婷之對自己的誤解,他是有感而發,他在感慨著自己,也感慨著別人,心裡有有了很多惆悵和寂寞,所有和自己親密過的女人都要離開自己,而自己還要孤單的面對這個煩擾的世界,他黯然神傷起來。

    仲菲依也有許多的傷感,但這是辦公室,他們都想要表現的淡定一點,彼此笑笑,仲菲依說:「這樣也好,以後你到省城去了,至少有個人請你吃飯。」

    任雨澤也笑笑說:「是啊,而且你還榮升了處長,這是不是以後洋河每年的費用只需要找找你就可以解決了。」

    仲菲依讓任雨澤這個並不幽默的笑話給逗笑了,她呵呵呵的笑了一會說:「以後的紅包什麼的,直接送我那裡去,事情嗎?我會著情辦理的。」

    任雨澤問:「準備什麼時候離開洋河,我好安排一下,給你辦個告別宴。」

    仲菲依說:「那面催的比較急,我想就這三兩天就離開了,告別宴就算了,我只希望你可以給我送一下行。」

    任雨澤點點頭說:「告別宴還是要辦一下,這事情我來安排。」

    仲菲依就沒再推辭,說:「但我還想單獨和你告別。」

    任雨澤凝重的說:「我也這樣想。」

    過了兩天,下班天已經黑了,任雨澤帶上縣委的幾個領導,他們要參加仲菲依的離別宴,他們沒有坐車,很快就走到了酒店,在包間門口就見到了等在這裡的縣委和政府辦公室兩位主任,這是任雨澤點名安排的宴會,政府和縣委都不敢馬虎。

    任雨澤進去一看,除了縣政府的所有縣長都在以外,仲菲依也坐在裡面,兩個人在那對視的一剎那間,都有一種溫暖的感覺。

    大家坐了下來,任雨澤自然要說幾句對仲菲依的評價和表揚,冷縣長也發了言,對仲菲依更是高度的做了評價,對所有人來說,仲菲依已經走上了一條快車道,一個省政府的處長,在那個地方或者不算什麼,但對於下面的人來說,那已經遙不可及了,何況還是財政廳那樣的地方。

    仲菲依也站起來說了一些感謝的話,酒宴就在歡樂,祥和的氣氛中開始了,但任雨澤不管怎麼說,總是快樂不起來,不要看他也在笑,也在說著一些風趣的話,但他的心裡是有是有點失落的,這樣的情緒一直伴隨他了好長時間。

    一會的時間滿桌子的好菜就端了上來,8.9個涼盤,有葷有素,紅綠搭配,色香味美。十多.個熱菜,那也是各具特色。

    服務小姐就打開了酒瓶蓋,給他們所有的人杯中添滿了酒,仲菲依端起杯子說:「今天難得書記和縣長都來為我送行,我很高興,感謝,感謝領導一貫的支持和幫助,來,我也沒什麼酒量,但第一杯我們就干了吧。」

    大家都二話不說,站了起來,一起舉杯相碰,喝了下去。

    酒過了三巡,菜也過了五味,所有人都開始給仲菲依敬酒,碰酒了,仲菲依也是客氣的說點感謝的話,喝的時候也很乾脆,好像那不是在喝酒是在喝水。

    但任雨澤還是怕她喝多了,就對大家說:「仲縣長是**志,喝差不多就可以,不要在敬了。」

    任雨澤的話當然是管用的,所有人都收斂了許多,仲菲依很感激的看了一眼任雨澤,今天本來是想和任雨澤好好的喝幾杯,可沒想到一開始就被這些人給盯上了,不陪也不成,今天大家都是為自己而來,現在任雨澤幫她解了圍,仲菲依就端著酒杯到了任雨澤的身邊。

    仲菲依給任雨澤添滿酒,碰了幾下,在碰酒的時候,任雨澤看她暗送秋波,含情凝睇著自己,那如淡煙般的鳳眉,一雙秋水般明眸流盼嫵媚,更是讓任雨澤心中無線留戀和激盪。

    他看著她時候,有了一種很想現在就靠過去吻她的衝動,這樣的目光讓她也感覺到了曖昧,兩個人都在相互欣賞,相互渴望但他們都知道這樣的場合是不允許情緒過度的釋放,兩個人只能柔情的望望,笑一笑還是分開了。

    以後是怎麼喝的任雨澤就沒怎麼放在心上了,他一直在回憶這自己和仲菲依從相識到現在的每一個場景。

    當酒宴結束以後,兩個人還是相會了,仲菲依已經沒有在那個小區住了,她讓任雨澤陪伴她到了酒店,這是她今天剛登記的,明天他就要永遠的離開洋河縣了,在酒店的房間裡,兩個人互相凝視著對方,良久仲菲依才淒傷的說:「感謝你對我一直的關懷和寬容,我只有一個希望,就是以後你還會想起我。」

    任雨澤默默的點點頭說:「怎麼可能忘掉你,我們有過美麗和浪漫。」

    在他們兩人多情又纏綿的凝睇中,任雨澤輕輕的擁抱住了她,懷抱著這美麗又哀傷的女人,任雨澤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許這就是一個無言的結局,他低下了頭,用自己的吻蓋住了仲菲依朱唇榴齒,仲菲依的臉頓時隨著羞澀之意而掀起了紅暈,彷彿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心臟狂烈的跳動起來。

    沒有過多的語言,沒有分別的淚水,有的只是兩顆蕩漾的心。他們是這樣的纏綿,這樣的柔情,這樣長久的吻在了一起。

    或許他們都知道今晚要發生些什麼,這或許就是一次兩顆星交軌後的永遠分離,任雨澤就想起了柳永的那首雨霖霖:方留戀處,蘭舟催發此去經年,應是良辰美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任雨澤的吻由耳垂一直吻到脖子,又從她脖子吻到額頭,在那漂亮的額頭上有一種柔柔的光澤。看著這嬌柔美麗情人,他一手握住仲菲依的手腕,一手緩慢的脫去仲菲依的武裝。

    仲菲依的呼吸越來越混濁,任雨澤也是大口的喘著粗氣,脫了衣服的仲菲依一下子瘋狂起來,她拚命的親吻他,咬著他的舌頭,一隻手抓著他的後背,任雨澤感到後背有點火辣辣的。

    她的另一隻手攥住了他的那話兒,使勁的上下**起來。他傻了,也暈了,只知道回吻著她的舌頭。她抓起了他的手,放到了她的驕傲上。

    「來吧,你摸摸她呀,以後你永遠也見不到她了!」她近似於瘋狂的對任雨澤說。

    「小壞蛋,來吃我吧。我想讓你今天吃夠,永遠不會忘記我。」她夢囈般的呻吟著。

    她用舌頭舔他的臉頰、嘴唇和脖頸、胸脯,然後往下吻他的大腿,最後,她開始吻到了他的寶貝,沒有傷心,他們也不去想那些傷心,只有此刻的瘋狂和**。

    任雨澤興奮極了!也許是仲菲依就是要讓他永遠不要忘記自己,陣陣快感讓他有些暈眩,他轉過身把她平放在床上。

    她喘息著把他的頭按下去。

    他把頭伏在下面,在接觸的瞬間,她大大的「啊」了一聲,她才發現,他輕輕的吮吸著那裡……。

    「小壞蛋,小壞蛋,你會忘記我嗎?來吧,來吧……」她劇烈的扭動著,把心中的傷感都甩出了軀體。

    任雨澤要衝鋒了,他的衝擊越來越重,仲菲依被那一波勝過一波的強烈電擊般的刺激弄得一陣狂喘嬌啼,銀牙輕咬,秀美火紅的優美螓首僵直地向後揚起,美眸中閃爍著一股醉人而狂熱的欲~焰,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隨著她的扭動而飄蕩著,全身的雪肌玉膚滲出一層細細的香汗,她的樣子使任雨澤再也把持不住了,忍不住加快了自己的節奏,哼出聲來。

    您可以在百度裡搜索「138看最新更新!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