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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第五十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文 / 飄揚

    第五十章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有了任雨澤這樣的話,誰還真的去再犯傻,一個個已經是摩拳擦掌,會後就準備召集人馬進行檢查了。{免費}

    接下來就是其他的一些局長,部長們講話了,他們自然是對這次活動都給予了極高的評價,很多人在說話中顯而易見的是在對任雨澤吹捧起來。

    任雨澤聽聽的,也有點雲裡霧裡的感覺了,看起來不管是誰,在聽到別人打額奉承和拍馬後,其實心裡都會很舒坦的。

    在會議中任雨澤把市委雲書記將會參加開幕式的消也透露了一下,要求大家今天做好相關的準備工作。

    聽到這個消息,大家都像是忽然被打了雞血一樣,紛紛精神大振,其實不用任雨澤多說,大家也都知道要全力以赴地準備,誰也不想在這種節骨眼上出問題,雲婷之是誰啊,她是臨泉市的第一人,她的親睞對每一個人都會有至關重要的影響。

    冷縣長也說:「任書記,開完會我們再檢查一下縣城幾個鎮的工作吧。萬一雲書記來了要就近看看,估計也是郊區這兩個鄉可能性大點。」

    任雨澤很贊同他的觀點,說:「開完會我們這些人分片負責,同時檢查城郊,櫻桃溝,茶廠等所有位置,不分重點,全盤過一遍」。

    大家也都沒有異議,因為都知道這對洋河縣來說,是一個很少有的時刻。

    天色放亮,任雨澤一早起來,他親自再次檢查了一下縣委大院的衛生狀況,然後便和眾人一起,集中在縣委大院,等候著市委雲書記的到來。

    八點半的時候,電話鈴響起來了,是公安局王副局長打來的,他告訴任雨澤,接到城外交警的電話,現在雲書記的車已經進城了,請任雨澤他們做好準備。

    任雨澤說道:「沒問題,我們現在已經嚴陣以待了。」

    要按照常規,任雨澤應該帶上洋河縣的幾大班子領導到城外恭候雲婷之的大駕,但因為今天是櫻桃茶葉節的開幕式,前來洋河縣觀光旅遊的人太多,城外南郊的好幾個地方已經有堵塞情況發生,任雨澤也是提前預想到了這一點,除了提前安排警力在城外疏導交通外,還在一大早特意的給雲婷之把這個情況匯報了一下。

    他沒有說自己不去城外迎接的話,但雲婷之聽懂了他的意思,就說:「今天遊客恨多,你們就不要出城迎接了,一大堆人和車,即影響交通,又給別人一種不好的感覺,你們在縣委等我過去就可以了。」

    任雨澤其實給雲婷之匯報這個情況,也就是這個目的。

    時間不長,市委雲書記就帶著好幾部車到了縣委,幾輛車就緩緩地駛了過來,為首的是一輛奧迪車,車門打開,雲婷之從車上走了下來。

    任雨澤趕緊上前,聲音洪亮而又略帶著恭敬的語氣道:「歡迎市委領導到洋河縣來參加開幕式及指導工作。」

    雲婷之和任雨澤簡單的握了下手,很輕鬆的說:「嗯,指導工作就算了,主要是來湊個熱鬧,看看你都搞了些什麼名堂。」

    陪同前來的幾個市委和政府的領導都一起笑了,說:「小任不錯啊,來洋河時間不長現在搞的風生水起的。」

    電視台和報社的記者,都把攝像機、相機對準了他們倆人,咯喀咯地照著。當然,正面形象都是雲婷之的,任雨澤也就露出了側面而已。

    今天許市長沒有到來,本來任雨澤也是邀請過他的,他也答應了,但臨時有一個外商到臨泉來洽談投資事項,他就來不了,讓秘書一大早給任雨澤回了個話,任雨澤也只能聽之任之,估計未必就是什麼重要的外商洽談,許市長應該是不想和雲婷之一起來參加活動,有雲婷之在場,許市長的光輝總是會受到遮擋的。

    任雨澤又上前兩步,不卑不亢地和其他這些市裡領導一一握手,市委呂副書記和任雨澤握手的時候說:「不錯,任雨澤同志幹得不錯,這是一個很有開拓性的創舉啊。」

    任雨澤忙說道:「這都是在市委和市政府的正確領導下展開的一點嘗試,還請呂書記以後多加指導。」

    呂副哈的大笑起來,對旁邊幾分市委部長說:「小任同志很謙虛嘛,大家以後要多照顧照顧這個小同志。」

    旁邊就附和這有人也說:「是,是是,小任同志確實不錯。」

    雲婷之正在和冷縣長握手說著什麼,這個時候一聽呂副書記表揚任雨澤,她就用若無其事的目光掃了任雨澤一眼,心裡冷冷一笑,看來這兩人關係確實不錯啊,難怪在向梅的任用上他們戰線統一。

    任雨澤在和後面一些領導也見過面以後,又過來對雲婷之說:「雲會議室坐坐吧。」

    但雲婷之的臉上卻一直在微笑著,她沒有直接回答任雨澤的話,笑了笑就在任雨澤的引導下到了會議室。人很多,大家在會議室七零八落的坐定後,任雨澤就站起來說:「首先歡迎大家能夠前來參加這次活動,這次開幕式因為有你們的前來會更加的完滿,多的我也也就不說了,先請雲書記給大家做重要指示。」

    雲婷之沒有長篇大論的講什麼,這樣的儀式她參加的太多,至於這次活動能不能取得一個好的效果,現在還不知道,所以過分的洋溢之詞,說多了無益,她就簡單的論述了一下經濟發展的多樣性和實用行問題。

    雲婷之的講話只有十來分鐘,最後她高度讚揚了洋河搞的這個活動,為全市開展這項工作積累經驗。任雨澤聽得十分認真,手中拿著筆,不停地在本子上記著些什麼。

    等雲婷之講完了,大家都要求任雨澤詳細的匯報一下這次活動的創意和構思,以及將會給洋河縣,帶來的影響。

    任雨澤本來是不準備發言說這些的,但大家都要求他說,特別是呂副書記,顯得更是興趣盎然的樣子,任雨澤卻之不恭,只好談了幾點。

    他從最初的構想說起,說道以後的目的和效果,又說到旅遊對一個顯得經濟發展影響等等,講話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洋洋灑灑,簡明扼要,讓人聽的耳目一新。

    等任雨澤報完畢以後,雲婷之就一些細節問題提出了不少的疑問,任雨澤都一一地做了回答,態度不卑不亢,彬彬有禮。坐在雲婷之旁邊的一些市委常委領導們,都打量著任雨澤,對於這個名字,他們已經是多次聽到了,過去也認識,但交情都不深,現在聽了任雨澤的匯報和應答,都一起驚訝於任雨澤言行舉止又是那麼的穩重,從容不迫,在眾多的上級面前也沒有一絲的緊張表現出來。

    「這今年輕人不簡單!」所有人在心中下了這樣一個結論。

    雲婷之問完了所有的問題,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環視了一周,道:「真是難得啊,洋河縣的這個想法和他們所做的工作,給了我一個新異的感覺」

    聽著雲婷之的讚譽,任雨澤始終臉帶微笑,沒有一絲的激動表現出來。倒是坐在他旁邊的冷縣長,這個時候卻緊繃繃地坐在那裡,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雙手放在下面,緊握著拳頭,他不得不生氣,整個的會議似乎把他給忽略了,沒有人問他問題,也沒有人想起他的名字,這樣的感覺是尷尬和沮喪的。

    他不由的把這一切都歸咎到任雨澤頭上,如果沒有這個人,如果他的光芒不要這樣耀眼,本來自己是可以閃亮幾下的。

    隨後,市委常委、市委呂副書記也發表了講話,承接雲婷之的話提出了幾點具體的要求。

    但任雨澤沒有忘記他,任雨澤還是很大度的展現了一個政治人物的胸懷坦蕩,他又一次給冷縣長了一個表現的機會,任雨澤說:「在這個方面,我們冷縣長也是出來很多力的,請冷縣長給大家說說吧。」

    冷縣長就慌忙站起來,也代表洋河縣政府發表了講話,表示一定要嚴格按照雲記的指示,在市委市政府的領導下,抓住機遇,全力以赴,推動全縣各項工作不斷向前。

    座談會後,雲婷之就說:「現在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就直接到櫻桃溝的會場上去,大家相互擠一下,不要帶那麼多的車了。」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簇擁著雲婷之到了樓下,三四個人一輛車,一起往會場而去。

    會場就設在櫻桃溝的溝口一個平台上,這裡早就人山人海了,今天不僅有免費的櫻桃品嚐,還要在此評選出臨泉市好多個縣的茶葉名次來,臨泉市整個茶葉都屬於綠茶,清茶類,至於評選嗎,既然主辦方是洋河縣,那麼可想而知,最後的冠軍應該不會是別的縣的茶葉吧。

    任雨澤他們一行人,大約中午11點到達櫻桃溝口時,一大片潔白明亮的櫻桃海,在春日陽光下,豁然呈現,在大家眼前,怎不叫人欣喜不已?山谷中間還有一個面積不大的湖,名曰「櫻桃湖」,湖水綠悠清澈,湖上有一拱形石橋,名曰「櫻桃橋」,橋與水中倒影相映成趣。湖岸一排青青楊柳,隨風搖曳,婀娜多姿,細長垂掛的柳枝,綻放出柔嫩綠芽,沁人心脾。湖的四周,綿延起伏的山坡上,便是催低不一、數也數不清的櫻桃樹。

    單株的櫻桃樹,並沒有什麼特別,櫻桃也不大,可當你站在山頭的觀景台上,放眼望去,成片的櫻桃樹和鮮紅如血的櫻桃連成一片,似玉似珠,又如繁星點點,那就格外耀眼奪目了。

    雲婷之大概也沒來過這個地方,現在看著眼前的景色,心曠神怡,感覺美妙無比。櫻桃樹中還夾雜有一些油菜花地,金黃的油菜花,紅色的櫻桃,同旁邊白牆咥瓦的農家小屋,構成了一幅層次分明,色彩絢麗而又交相輝映的鄉村美景圖。

    陽光明媚春色好,茶好果甜迎賓朋。會場上紅旗招展、歌聲飛揚,來自本省、本市及周邊、省市近2萬多名賓朋雲集廣場,共同參與洋河縣茶文化節暨櫻桃旅遊節。

    再次負責的宣傳部孟部長一見領導來齊了,趕忙過來向任雨澤請示,是不是現在就可以開始了,任雨澤就問雲婷之:「雲書記,一切準備就緒,請雲書記上台剪綵。{免費}」

    雲婷之還沒有完全從這心曠神怡中恢復過來,她繼續遠眺著那一片奼紫嫣紅的樹林,點點頭說:「好吧,那就開始。」

    領導們魚貫而行的上了那用木板搭好的主席台,在紅地毯上站成一溜,會場佈置得比較氣派,主持得很有條理。任雨澤請來賓就位,在剪綵儀式開始時,任雨澤請大家在已排好順序的座位上就座。當宣傳部的孟部長宣佈儀式正式開始,樂隊演奏音樂,全體到場者熱烈鼓掌。此後,孟部長又向大家介紹到場的重要來賓。

    活動中有各方人士熱情洋溢的講話或致辭,大部分講話都是介紹、道謝與致賀。

    當主持人宣佈進行剪綵之後,禮儀小姐即應率先登場。在上場時,禮儀小姐應排成行,從兩側同時登台,或是都從右側登台。登台之後,拉彩者與捧花者應當站成一行,拉彩者處於兩端拉直紅色緞帶,捧花者各自雙手捧一朵花團。托盤者須站立在拉彩者與捧花者身後一米左右,並且排成一行。

    剪綵者若不止一人,雲婷之作為主剪者,她走在前面,在主持人向全體到場者介紹剪綵者時,雲婷之也是面帶微笑向大家欠身或點頭致意。

    在剪刀落下的那一瞬間,萬炮齊鳴,古樂響起,任雨澤沒有去剪綵,他站在旁邊看著那一片的沸騰,心中也是久久不能平靜,這是一個多麼好的開始啊,真希望自己可以親手把這繁盛一直延續下去,可惜,自己的時間也許並不多了。

    剪完彩,舞獅隊的盛情客串,還有歌舞隊及魔術師的盡情表演等,或多或少反映了洋河縣那有酒和古老的內涵和文化品味。

    本屆盛會期間,洋河縣還將舉辦五指山廟會、新聞發佈暨招商推介會、組委會招待酒會、萬人品茶活動、茶葉及地方土特產品展示促銷活動、茶葉質量評比、茶藝表演、大型演唱晚會和「茶鄉放歌」廣場演出、商貿洽談和項目簽約等一系列精彩活動。

    目前,四方來賓雲集洋河縣,展開一系列商貿、文化、民俗、藝術交流等活動也全面展開,使大家盡情徜徉花海,沉醉春光,得到一個愉悅身心的全新體驗。

    洋河具有「雨洗青山四季春」的宜茶環境和「高山雲霧出名茶」的獨特地形,使綠茶具有無可比擬的內在品質。在任雨澤實施的新戰略中,洋河縣以旅遊和建設茶業經濟強縣為目標,突出發展茶葉產業。已累計發展茶園12.4萬畝,年產茶3513噸,產值3.5億元,全縣近5萬農戶種茶,從事茶產業活動的人數佔全縣農業人口的35%。

    任雨澤一看時間都已經十二點了,和冷縣長說了幾句話,便走到委宣傳部的謝部長的身邊,瞅空輕聲道:「謝部長,您看午飯,」委宣傳部的謝部長看了一眼正在和別人交談的雲婷之說道:「嗯,等我問問再說。」

    他走過去,等到雲婷之的交流告一段落的時候,就適時地**去,笑道:「雲書記,您看時間也不早了,是不是先解決溫飽問題?」

    雲婷之呵呵一笑道:「嗯,這是個大問題,既然來到了洋河縣了,那我們就品嚐一下這裡的河魚吧。」

    任雨澤也趕忙走過去說道:「雲書記,謝部長,我們這魚莊味道是最好的。」

    雲婷之笑道:「少吹,等吃了再說。」

    冷縣長也走過來道:「各位領導,那就下山吧,我已經聯繫好了一個魚莊了,老闆正在準備。」

    雲婷之點頭微笑道:「嗯,辛苦冷縣長了。」

    「不辛苦,這是我應該做的。」冷縣長忙不迭地道,心中十分激動。

    離開了會場,他們就到了一家魚莊,這裡早就有政府辦公室的人前來打理過了,一個很大的包間裡,擺上了三張圓桌,大家按自己的職位,很快的落座。吃飯的過程中,氣氛輕鬆了不少,主要是聊一些風土人文話題,任雨澤陪坐在一旁,不時地回答一下雲婷之或者其他人的問話。水煮魚上來一大瓷盆,顏色鮮艷,把辣椒和花椒撈走後,就看到一片片嫩白的魚在金燦燦的油裡漂著,味道很好。

    魚是當地的草魚,因為擔心污染問題,鯰魚是徹底不敢再吃了,一會又上來了許多烤魚,用一個長方形平底鍋端上來,下面還烘著炭。魚被各種輔料埋著,滿盤子辣椒干花生碎,鍋底有一些濃濃的湯汁,很像火鍋底料,那些輔材就裹在湯汁裡,吃起來一半像麻辣火鍋,一半像麻辣香鍋。

    中午也沒怎麼喝酒,不過大家對洋河縣的魚還是讚不絕口,吃完飯以後,本來雲婷之是準備馬上返回臨泉市的,不知道誰提議要看看洋河的茶山,這到有點出乎任雨澤的準備,但任雨澤沒有猶豫,立即就說:「如果各位領導不急著走的話,我們就一去去看看。」

    雲婷之皺了下眉頭,她說:「茶山應該很遠吧,恐怕時間來不及。」

    冷縣長就說:「來得及,來得及,這櫻桃溝旁邊就有一座茶山的,要不大家就去看看,領導們天天喝茶,但只怕沒見過真正的採茶吧。」

    雲婷之一聽,也來了一點興趣說:「那就看看吧。」

    一行的大隊人馬,就在任雨澤的帶領下,很快到了茶山,談笑著,在山前山後的轉了起來。

    茶園四季的景色不同尋常,最美麗的當然是在現在這樣的春天了,當春姑娘邁著輕盈的步伐來了,它就會喚醒了沉睡一冬的茶樹,茶樹睜了眼後精神顯得出類拔萃,從枝條上抽出一枝枝含苞欲放的肥壯的茶芽,茶芽外型呈圓形,葉底鮮紅,輕輕貼近它,一股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那麼多的茶葉,一簇堆在另一簇上面不留一點兒空隙。珍珠般晶瑩的露水在葉片上滾動,似乎每一片茶葉上都有新的生命在顫動啊!這美麗的茶園帶給人們的是喜悅,是收穫。

    任雨澤今天陪著領導和媒體前來,看到這美麗的景象,他自己也被深深的打動了。

    看完了茶山,他們又到茶葉加工點做了參觀,在園區的各個生產車間,一群素裝打扮的姑娘,正圍坐在巨大的工作台前認真地精選著茶葉呢!這些茶葉,經過精心篩選後,分批送往加工車間進行嚴格加工、檢驗、包裝……,最後銷往全省、全國、乃至全世界,最後走進千家萬戶。

    任雨澤卻在這個時候被一群媒體給圍住了,作為洋河縣最高領導,作為這次活動的發起人,他不得不騰出一些時間來應對這各路而來的捧場媒體記者們,他耐心的一一回答著他們千奇百怪的問題,其中還有一些涉及到個人私生活的問題。

    不過任雨澤沒有像很多大腕那樣,用一句無可奉告就來打發他們,任雨澤總是很小心的用詼諧的語言和藝術的語句,抵擋住了這些記者的窮追不捨,讓他們感到無懈可擊,當然了,他和大腕們不同,這樣的風光不是可以經常遠道的,而大腕們早就煩透了記者盤根問底的追問。

    任雨澤卻感覺很快樂,很新奇,他的心情也是愜意的,他希望借助這些媒體,讓洋河在全省聲名遠播。

    可是人常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就在任雨澤感到滿足和興奮的時候,冷縣長卻發起了對任雨澤又一次的致命攻擊。

    因為任雨澤讓媒體圍住了,冷縣長就當仁不讓的陪著雲婷之走在了前面,他給雲婷之介紹著茶山的情況,介紹著洋河毛尖的特性,但在一個空檔之中,冷縣長說:「雲書記,我覺得我們洋河縣的旅遊雖然成了主題,但其他的還有待加強。」

    雲婷之就感覺冷縣長這話中有話,她停住了腳步,問:「冷縣長感覺那些方面還應該加強一下,不妨說來聽聽。」

    冷縣長笑笑說:「比如工業吧,就拿喬董事長那個化工廠來說,我們的指導思想就很保守了一點,昨天我專門問過土地局的領導,這個喬董事長的征地,只怕很難落到實處。」

    雲婷之眉毛就楊了幾下,她就感覺到了一種怒火在不斷的湧動,她已經聽出了冷縣長的意思,看起來,任雨澤依然在和自己玩手腕,他在拖延,但拖延的背後他還有什麼用意,這就很難猜測的。

    雲婷之強壓住自己的憤怒,用盡可能的溫和語調,說:「那麼你應該親自抓一下這個問題。」

    冷縣長搖頭苦笑了一下說:「我試過了,也盡力了,可是我還不夠強大。」

    他怕雲婷之聽不懂自己的意思,就把話說的更露骨了一些,矛頭直指任雨澤了。

    其實他大可不必如此,雲婷之在宦海多年,什麼樣的言外之意聽不出來,雲婷之只是不希望在冷縣長面前表現的過於膚淺,她不想馬上就迎合冷縣長對任雨澤的隱射罷了。

    雲婷之沒有在問什麼了,她冷冷的笑了笑說:「沒有誰能夠強大到超越了所有人,權利在很多時候都是有制約的,你是這樣,別人也會是這樣。」

    冷縣長就不再說什麼了,雲婷之的意思他也聽出來了,那麼毫無疑問的,下一步雲婷之就會對任雨澤的權利進行制約了,這正式冷縣長希望看到的。

    在對茶山參觀完以後,雲婷之卻對任雨澤說:「任書記,你坐我的車吧。」

    任雨澤連忙收起走向自己小車的腳步,轉過身來到了雲婷之的車旁,幫雲婷之打開了車門,看雲婷之坐了進去,自己關上門,有從車後到了另一邊,打開後車門,和雲婷之並肩坐在了一起,前面自然是雲婷之的秘書。

    看著車隊緩緩開動,任雨澤一點都不知道就在剛才,冷縣長已經看破了自己的延緩之計,並把它暗示給了雲婷之,所以任雨澤還滿心歡喜的把雲婷之讓他坐進自己的小車當成是一份殊榮在享受的時候,雲婷之說話了:「雨澤啊,你認為在官場,一個背信棄義或者靠陰謀詭計維持的人,他能夠走多遠呢。」

    這話無疑讓任雨澤從正在滿足的雲端一下子就墜入了寒冷的冰窟,任雨澤的心收縮在了一起,他禁不住打了個寒顫,雲婷之越是這樣溫言細語的說話,越才是她心裡極度憤恨的標誌,對這一點,任雨澤早就明瞭。

    現在的雲婷之用這種語言對自己說出了這種含沙射影的話來,可想而知,她的心情是如何了。

    任雨澤小心的回答說:「雲市長怎麼想到了這樣一個問題?」

    雲婷之淡淡的,聲音不大的說:「因為我現在就遇到了這樣的人,所以問問。」

    任雨澤的心在繼續的收縮著:「奧,這樣啊。」

    他沒有去正面回答那個問題,他已經知道雲婷之在說自己,但為什麼會這樣說?雲婷之在今天一直情緒很不錯啊,難道就剛才那一小會的時間,就有了變化,他就想到了剛才冷縣長陪雲婷之的情景了,那個時候自己還在盲目的興奮著,感受那些媒體對自己的追逐,現在想下,真是太過幼稚和愚蠢了,自己本應該寸步不離雲婷之,不給別人靠近的機會。

    但現在已經悔之晚矣。

    雲婷之並沒有放過剛才的問題,這也是她的特性,當所有的偽裝都出現在面前的時候,她還是可以穿過迷霧,一眼就看出主題,她繼續問:「雨澤啊,你還沒有回答我那個問題呢。」

    任雨澤迴避不了這個問題了,他只好說:「這樣的人肯定是走不遠的,但我還想說一點,那就是要看看他的動機的意圖,是不是這樣,雲書記。」

    當一個人被逼上了絕境,他也會反抗的,任雨澤在這件事情上處心積慮的想要維持住自己和雲婷之的那一段感情,但雲婷之這冰涼的話還是給任雨澤造成了過大的壓力,於是,任雨澤就把問題的兩個面展現給了雲婷之。

    雲婷之冷笑了一聲,她不想再表現的溫和,她開始進攻了:「難道背叛還有什麼好壞之分,你認為你是對的,你應該那樣做?我給過你很多次機會,也告訴過你這件事情的重要性,還清楚的指明了你未來的道路,你依然我行我素,狂妄悖逆,你到底想要什麼結果?」

    任雨澤也逐漸的被激怒了,雲婷之對任雨澤的怒斥,讓任雨澤在司機和她的秘書面前毫不遮擋,他那長久被這件事情壓抑的糾葛心理到了他能夠承受的邊沿。

    任雨澤沒有了膽怯和唯唯諾諾,他腰桿挺了一下,讓自己變得高大一點,說:「我要的結果就是心安理得,就是對的起良心。」

    雲婷之像是不認識他一樣,轉過頭來看著任雨澤,看了足足有十多秒的時間才說:「你忘了我們身處在哪裡,讓你的心安理得見鬼去吧,我現在也不和你多說什麼了,給你半個月的時間,你要還是這樣一副德性,我只能按樂書記的意思辦了,那時候你不要怪我。」

    任雨澤不想在說什麼了,他已經明白自己的時間並不多了,此刻他只有一個想法,在這半個月時間裡,希望出現幾個,哪怕就是一個想要到洋河縣購買土地的客戶,那麼自己就把那塊地從中間劃出一塊賣給他,讓喬董事長拿不到一塊完整的土地,造成一個既定的事實,至於自己,到那個時候也該離開洋河縣了,但任雨澤現在沒有什麼沮喪,他反倒湧現出了一種少有的鬥志,也許這就是他骨子裡的那種倔強的天性還沒有完全被官場打磨乾淨。

    他們兩人都再也沒有說什麼了,氣氛有點尷尬,有點沉悶,坐在前排的秘書和司機,也在心中為任雨澤惋惜著,多好的一棵大樹啊,可惜任雨澤以後再也不能坐在下面乘涼了,他們擔心著任雨澤的擔心,尷尬著任雨澤的尷尬,大氣都不敢亂出了。

    任雨澤送走了前來參加開幕式的所有領導,在這個過程中,雲婷之和任雨澤都沒有顯露出彼此的憤怒,他們還是客氣的握手,客氣的道別,但兩個人的心已經離得很遠了。

    送走了他們,任雨澤一點都沒有閒下來,他還要應酬很多前來參觀的客戶,還要不斷的給他們講述自己對洋河縣未來的展望和宏偉藍圖,很多客商都被任雨澤的構想所吸引,都有了一種躍躍欲試的想法。

    電視台的拍攝一但工作起來那就是很忙,也很投入了,所以這兩天任雨澤都沒有來打擾他們,他也沒有時間來照顧他們,不過這一切都早有安排,宣傳部的副部長,一刻不離的陪在電視台人員的身邊,不管他們需要什麼協助,都會在第一之間裡得到解決。

    任雨澤的心也有些激動,不知道洋河縣在上鏡頭後會事個什麼樣子,一定會更加的美麗和妖嬈。

    到了下午,電視台的基礎錄製已經完成,就等回去剪接和配音了,他們在這兩天天看著也是很辛苦的,任雨澤在打發了客戶以後,就趕快讓辦公室好好的安排了一次宴席,給他們改善一下,這些人說起來吊兒郎當的,但做起工作還是很有些吃苦的精神,五月的天氣已經很熱了,他們一個個都市汗流滿面的,看到這點,任雨澤還是多了很多對他們的敬意,晚上他也出席了酒宴,這些人緊張了幾天,現在是完全的放鬆了下來,這麼大的個包間讓他們搞的是雞飛狗跳,烏煙瘴氣,亂成一團。

    不過這樣的快樂是很有感染力的,和他們在一起,任雨澤也可以暫時的忘記不快,忘記煩惱,他也開始和他們打打鬧鬧起來,其實他本來就是個年輕人,不過是官場的環境不允許他那樣做,他必須要每天四平八穩的走路,嚴嚴肅肅的說話,規規矩矩的辦事,現在可好了,他也重新的年輕了一次。

    大家都吃的喝的很爽快,跑了幾天他們也就沒有活動的力氣了,吵著要回去洗澡,換衣服,準備明天返回省城,任雨澤也希望這樣早點結束,這兩天他也很疲乏,大家就一起散了。

    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天已經很晚了,任雨澤洗洗刷刷的,就跳上了床,準備靠在床上看看書,休息一下,想是如此想的,但靠在床上,任雨澤卻心亂了起來,今天自己和雲婷之的對話,又一遍遍的在腦海中出現了,他當時那氣沖牛斗的勇氣,在此刻冷靜以後就有點消沉下去了,他開始有點後悔自己在當時對雲婷之說的那些話,因為他可以理解雲婷之的苦衷,雲婷之也不是一個沒有原則和良心的領導,她和自己一樣,也有熱血澎湃的時候。

    但她所受的壓力應該比自己更大,她要面對的是省委的主要領導,她還要為整個臨泉著想,或者自己在這個問題上給雲婷之也造成了太多的被動。

    任雨澤這樣想想,他的心情也就沒有了那樣的坦然和淡定,他的情緒也開始低落。世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不是天各一方,而是自己就站在她面前,她卻不知道自己依然想著她。

    世上最淒絕的距離是兩個人本來距離很遠,互不相識,忽然有一天,他們相識,相親,距離變得很近,然後有一天,不再相親了,本來很近的兩個人,變得很遠,甚至比以前更遠,這才是讓任雨澤真真感到傷感的地方。

    就在這個時候,江可蕊的電話就來了,任雨澤最近幾天比較忙,所以就沒給江可蕊打電話,電話中江可蕊說:「雨澤,本來我也想過去看看你們的櫻桃節的,可惜沒時間,你什麼時候過來看望我呢?」

    任雨澤有點落寞的說:「還有十多天吧,那個時候我就徹底的閒下來了。」

    在和江可蕊談話的過程中,任雨澤依然沒有忘記雲婷之給自己下達的最後期限,他明白,到了那個時候,自己想不想離開洋河縣,都已經由不得自己做主了。

    他的回答有點怪怪的,讓江可蕊有點不解,她就問他:「雨澤,是遇到什麼不愉快了,今天的你應該很高興才是,你的夢想已經在逐步實現,為什麼還這樣憂傷?」

    任雨澤歎口氣,但瞬間,他又克制住了自己,一個人可以把幸福讓別人來分享,但何必把憂愁和傷感也傳染給別人呢?

    任雨澤努力的笑了笑,說:「沒什麼事情,只是想到了時光的流失,或者我真的需要一段時間的休息,看看春天,看看你,那本來是很美好的一件事情。」

    江可蕊聽到任雨澤這美好的嚮往,也深深的被他感染了,她就告訴任雨澤說:「我忙過這幾天,就抽時間過去看看你,怎麼樣,歡迎嗎。」

    任雨澤聽說她回來看自己,當然是很歡迎了,他振奮起精神,說:「來吧,我從心裡期待你的到來。」

    「是真的嗎?」江可蕊毫不放鬆的追問。

    「是真的,看到你,就不會有什麼能成為煩惱了。」任雨澤情真意切的說著。

    江可蕊就全身瀰漫著一種奇妙的感覺,她的臉上也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意,一股暖流進入了她的心頭,甜甜的,她明白了這就是幸福的感覺。

    她被幸福包圍著,幸福的感覺真好。

    幸福意味著什麼?再熱戀中的情侶們覺得幸福就是這世界中只有兩個人的溫馨與浪漫,這種幸福讓人陶醉留戀,這種幸福是人類情感境界的一種嚮往。

    任雨澤也被江可蕊的這種幸福感染了,這是一種感覺,是來源於心底的一種感念,是一份簡單;一份安適;一份理想;一份溫馨;一份浪漫和一種嚮往。

    省電視台走的時候,任雨澤讓辦公室給買了很多東西,像茶葉,洋河大曲,當地的燻肉等等,亂七八糟的裝了半車,每人都有一份,把這些電視台的小年輕們喜歡的不得了,其實這都是些土特產,不是很值錢,不過堆頭很大罷了。

    寧主任就對任雨澤說:「下次去省城了記得和我聯繫,我回去以後會盡快把這個播放出來的。你也就不要在操心了。」

    任雨澤是連聲的感謝,看起來這個世界處處都是有溫情的,任雨澤滿含著感恩的心情,看著電視台的車漸漸的走遠了。

    洋河縣真的出名了,就這幾天,全市的媒體像是瘋了一樣,開始對洋河縣的情況做出了大篇幅的報道,連省城的一些媒體也都或多或少的對洋河縣的櫻桃茶葉節給予了適當的宣傳,而在這所有的報道中,任雨澤成了最大的收益者,很多媒體上都有了任雨澤的照片,這讓任雨澤很洋洋得意了一下。

    但這種得意時間並不長,任雨澤馬上就擔心起來,要是全省人民都認識自己了,那以後自己要是想去唱個歌,洗個腳,看看小姐什麼的,豈不是很危險了??

    實際上他是把自己過於看大了,就算他的照片在上面,除了個別認識他的,還有孤寡女性,年老色衰的婦道人家會多看幾眼以外,一般的人早就不把那當成一回事,每天有看不完的明星和中央領導的新聞,把你一個小小的縣委書記,誰也不會當你是棵大蔥。

    也有一個人很認真的,那就是他在臨泉市的那個哥們趙遠大,他最近這幾天就夾著一章破報子,到處跑,見人就展開報子對人家說:「看看這個書記,是我哥們。」

    不管別人愛聽不愛聽的,他總是要說說他和任雨澤的關係,說一下自己上次和任雨澤打牌的時候,自己拿了一把的好鏈子,直接沒讓任雨澤出一張牌,就把他練翻了。

    別人也大都附和的說兩句:「奧,嗯,呵呵。」

    當然,這些事情一點都沒有讓任雨澤輕鬆起來,他現在面臨的最大問題就是趕快找人來買這塊地,所以他給招商局的電話就是不斷的打,今天一天都打了3次,後來功夫不負有心人,到底接到了招商局王局長的一個回話,在這次前來考察的客戶中,有一家做酒店的老總,看上了洋河南郊沙壩的位置,剛剛找來了。

    任雨澤忙說:「那你好好的接待,要是有可能的話,就帶到我這面來,我和他談談。」

    王局長說:「他剛來,看樣子有可能性,但我還不敢過於積極,免得把人家嚇跑了。」

    任雨澤想想也是,就靜了一下心說:「好吧,你在那面好好處理,有什麼情況及時和我聯繫。」

    放下電話,任雨澤感覺好了一點,自己只要找到一家買主,就可以先下手為強,把那地按正常價處理一塊,那樣就徹底的打破了喬董事長的計劃了。

    在此期間,任雨澤決定要向冷縣長髮起一次攻擊了,冷縣長已經讓自己不斷的陷入到這個陷阱中來,對他的打擊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任雨澤在思考後,決定分兩步走,先以整頓全縣的工作作風入手,在人們認識到了幹部管理和領導的重要性以後,在對全縣幹部做出適當的調整,徹底扭轉洋河縣的工作習性,並同時斬斷冷縣長在洋河縣的所有觸角,讓他成為孤家寡人。

    這樣決定後,任雨澤就在全縣展開了整頓幹部工作作風的舉措,他先是連續的開了幾個會議,在紀律作風整頓工作會議,任雨澤高調出席會議並講話。

    他要求,要認真總結公安局上次關於李柱子事件的深刻教訓,舉一反三,硬起手腕,痛下決心,以此作為徹底整頓洋河縣各級政府部門的機遇、轉變幹部作風的機遇、促進各項工作落實的機遇,以「兩查一整頓」專項活動為契機,在全縣掀起紀律作風大整頓活動**,打一場作風轉變攻堅戰,切實推動各項政策措施的落實,保持經濟社會良好的發展態勢。

    他在洋河縣吹起了一股改變政府職權部門工作態度的春風,結果當然是受到群眾歡迎的,對很多權利部門的官僚習氣,老百姓早就怨聲載道了。

    洋河縣整頓機關幹部的作風,很快的就取得了一定的成績,不過,任雨澤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就再次遇見事情了,依舊是聯防隊員惹起的事端。雖然整頓了機關作風,任雨澤沒有強求各單位清理臨時工,聯防隊員屬於公安局臨時聘用的,用來維護秩序,參加對縣城治安的管理,不可否定,聯防隊員為洋河縣的穩定做出了很大的貢獻,在偵破一些大案件中,起到了關鍵作用,不過,事情不可能總是那麼如意的。

    早在月初,任雨澤就聽到了一些議論,主要就是針對聯防隊員和工商局臨時聘用的市場管理人員,其中部分人,扯虎皮當大旗,愛佔小便宜,愛做一些欺負老百姓的事情,洋河縣整頓機關作風,主要對象是機關幹部職工,這些人,不屬於整頓範圍。

    今天任雨澤正在辦公室寫東西,秘書小張就有點膽怯的進來說:「任書記,外面有百姓說是要找您反映情況。」

    任雨澤抬起眼來,問:「小張,你問了是什麼事情嗎?」

    小張說:「我問了,他們人不少,是城附近農民,在城裡做工的,也就是拉板車,找些小錢,養活家用,他們反映,有聯防隊員因為維護縣城的治安,不允許他們拉板車,如果要拉,必須上繳一定的費用才可以。」

    任雨澤自言自語的說:「奧,這件事情,郭副縣長知道嗎?」

    小張忙說:「我剛才給郭副縣長打電話了,郭副縣長還不清楚這件事情,本來是沒有什麼事情的,可是,因為聯防隊員與這些人發生了衝突,其中兩個拉板車的人被打傷了,所以,他們才到縣委來,要求見書記,信訪局的同志已經接待了他們,問清楚情況了。」

    任雨澤讚許的看了小張一眼,他知道,小張是因為自己整頓幹部作風,所以才提醒自己:他就說:「胡鬧,這件事情,一定要好好調查,我們整頓機關幹部作風,倒把這些人忘記了,他們代表的是公安局,這樣做,不是直接毀壞了公安局的形象嗎。」

    小張一聽任雨澤這話,心裡也很高興,看來自己在處理問題和把握局勢上已經能慢慢的跟上任書記的步伐了,他就說:「任書記,郭副縣長一會就來了,您見不見。」

    任雨澤點頭說:「見,直接到我辦公室來。」

    過了一會,郭副縣長就從縣政府那面過來了,小張帶他來到了任雨澤的辦公室。任雨澤放下手中的文件,站起來,說:「老郭啊,是什麼情況?」

    郭副縣長說:「任書記,我已經問清楚了,是聯防隊員和農民工發生了衝突,聯防隊員借整頓縣城內的治安為借口,收取一些管理費用,農民工不服,所以雙方發生衝突,有兩個農民工挨打了,還好傷情不重,正趕上縣裡整頓機關幹部作風,這些人就到縣委來反映情況了,具體的衝突過程,下面還在調查。」

    「老郭,這件事情你怎麼看?」任雨澤沒有發表自己的看法,他想讓郭副縣長自己來處理。

    想了想,郭副縣長才說:「任書記,我覺得,聯防隊員必須要進行清理了,上次李柱子的事情發生之後,我就想著清理聯防隊伍,不過,因為事情多,還沒有來得及著手,縣城裡有些聯防隊員,就是一些地痞惡霸,必須要清理,我已經考慮好了方案,決定成立保安公司,單位的秩序,由保安公司派出的保安負責,縣城裡面的秩序維護,還是由公安幹警直接負責,實在是人手不足的,從縣局派出幹警,個人增加工作補助。」

    點點頭,任雨澤感覺郭副縣長這個想法還是不錯的,就說:「老郭,這件事情,你考慮好了,就動手做吧。」

    郭副縣長得到了任雨澤的支持,也就放下了心,很快的著手處理起這件事情了,任雨澤也開始考慮起洋河縣中層幹部問題,他在洋河時間也不短了,對各個部,局和鄉鎮的主要領導,都早就心裡有數,他並不想搞一鍋端,或者打擊冷縣長派系的人,但他看來看去,思前想後,好像不合格的領導也就屬冷縣長派系的人多,任雨澤搖搖頭,這也說明了冷縣長在洋河縣真的是根深葉茂,人脈旺盛吧。

    任雨澤不再關心聯防隊員的事情,誰知道,剛剛過去一天時間,事情就來了。

    原來,郭副縣長做事紮實,回到公安局,很快就召開了黨委會,專題研究聯防隊員的事情,會上的爭論很激烈,郭副縣長力排眾議,堅持清理聯防隊員,在這個過程中,郭副縣長沒有注意局黨委委員的反應,聯防隊員大都是縣城裡面一些有一定影響的人物,多年來在公安局的領導下開展工作,已經融合為公安局的一部分,要清理他們,實際上是一個系統工程,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完成的。

    因為這樣的情況,消息很快洩露出去,在聯防隊員中間,引發了很大的反響,不少聯防隊員還是很在意這個位置的,在這個位置上,百姓還是很買賬的,說白了,就是有一定的權力,所以,縣裡的500多聯防隊員緊急商議,決定要找到縣委領導,討要說法了。這些人找到了政法委書記張永濤,對他說:「張書記,我們為縣城的治安,做出了貢獻,現在,公安局要清理我們,我們不服,請求縣委領導考慮我們的實際情況。」

    張永濤還很少見到來這麼多人找自己的場面,他也有點緊張了,在這個以穩定和諧作為每個地方的首要任務大前提下,他不能讓這些人鬧出事端,他就說:「你們有什麼要求,可以找到公安局反映,有道理的,符合實際情況的,公安局一定會聽取和考慮你們的意見,這件事情,是公安局整頓內部機關事物,你們還是直接去找公安局反映情況。」

    有人就大聲的說:「張書記,我們信不過公安局,我們幹了這麼多年,公安局說不要就不要了,我們不服氣。」

    張永濤勸道:「話不能這麼說,公安局按照縣委的要求,整頓機關作風,清理聯防隊伍,有他的道理,我想,公安局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待的。」

    又有人就說了:「張書記,我們可是到縣委來反映情況了,縣委如果不理睬我們的訴求,縣城之內出現什麼治安問題,我們可不負責任。」

    張永濤一聽這話,感到問題很嚴重了,就說:「你們這是說的什麼話,難道公安局清理聯防隊伍,縣城的治安就無法保證了嗎,你們這是威脅縣委嗎?」

    「張書記,我們可不敢威脅縣委。」

    很快的,政法委書記張永濤就把這個情況給任雨澤做了匯報,他擔心會出現什麼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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