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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七十一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文 / 飄揚

    七十一章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好在任雨澤也有一定的自制力,在驚訝之餘,他還是笑著招呼她:「小孟啊,來來來,隨便坐吧,今天怎麼有時間跑我這來了,最近你們電視台不忙吧?」

    孟莉芙就用最誘人的星眸微嗔的目光望著他說:「不要這樣什麼小孟小孟的叫吧,我可不是個小孩子了。()」

    你當然不是小孩子,小孩子怎麼會有那樣大的任雨澤心裡想到這就趕快打住,今非昔比,現在的任雨澤比起過去成熟了很多,他是不會再亂想什麼花花草草的事。

    「呵呵,那就不叫你小孟了,孟莉芙同志,今天來是有什麼事嗎?」任雨澤依然用輕鬆的語氣在問著她,當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沒有了什麼奢望或者說是沒有了什麼渴望的時候,他就會變的很輕鬆,自然許多。

    孟莉芙卻沒有感覺到任雨澤從一開始的神情恍惚到現在的談笑自如,這也許就是她對自己過於相信的的緣故,所以今天特意再來一下,想捕住這條洋河縣最大的魚,因為從認識任雨澤的那一刻起,這個身材高壯,五官精細,態度談吐安詳,西裝穿得內行的書記,就讓她沉寂的心被打動了,彷彿暗淡平板的生活裡,滴進了一點顏色,皺起些波紋,平時的溫文裡添上了新的活潑。

    她為他魂不守舍,她為他度日如年,她只希望跟任書記有一種細膩、隱約、柔弱的情感關係,更希望可以讓他愛上自己,那麼就可以用觸鬚輕迅地拂探彼此的靈魂。

    看來她是一個典型的開放,新潮,有滿含羅曼蒂克幻想的女孩了。

    同時,一個無庸置疑的前提是,在當今一切都以追求金錢和財富的社會背景下,政治經濟學裡所闡述的「經濟決定一切、物質改變一切」得到最合理、最完滿的詮釋,當她第一次通過偶然的身體疼痛就輕而易舉地獲得懂事以來每天做夢都追求的東西時,她的怦然心動、如獲至寶,直至欣喜如狂就完全成為一種合理的必然。

    只是任雨澤已經沒有了太多的浪漫,他現在的環境和地位讓他更看重了現實,如果一定要給他扯上那一點點的浪漫,應該也是情~欲的比重更大點。

    孟莉芙就笑著說:「上次一起去鄉下檢查工作,我寫了篇稿子,想請你過個目,看看有沒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就不知道書記今天忙不忙。」

    說話的時候她就拿出了那稿件遞了過來,同時也爬在了任雨澤得辦公桌上,兩支手撐著桌面,身體前傾,大大的眼睛就望著任雨澤。

    任雨澤雖然是坐著的,但依然可以一抬頭就看到她衣領下那一雙跳躍的年輕**,她的乳~房有一種半透明的玉質感,讓人很是神往,任雨澤緊忙收回自己的目光,低下頭看起了那篇稿子,他也有一點的心慌。

    就在他艱難的抵禦這極大的誘惑的時候,向梅上來了,任雨澤就像一個溺水的人突然被一把提起一樣,一口氣喘了出來,自己也從那半透明的**夢幻中甦醒,他再次恢復了平靜和淡然,見向梅到來就說:「你來的正好,你幫小孟看看這稿子,我還有幾個文件要審閱下。」

    他又對孟莉芙說:「我們向主任可是很有水品的,讓她看,比我效果好的多。」

    向梅一聽招呼,就馬上的接過了稿件,一點都沒謙虛和猶豫,因為向梅剛才看到孟莉芙進了任雨澤的辦公室,她心裡就不舒服,現在過來就是專門打岔的,向梅和她在下鄉兩天都住一起,知道她是個很開放的女孩,他怕任雨澤沒有防腐功能,就找兩個文件拿上砸場子來了。

    向梅接過了任雨澤手上的稿子後,就把孟莉芙拉到了沙發上,給她講了起來,孟莉芙是無可奈何,不聽還說不過去,就只有耐著性子聽,心裡的那個氣啊,可也沒地方發,不管是任雨澤還是向梅,對她來說都是惹不起的人物。

    任雨澤看看她們講的來勁,就抽個空子出去了。

    出去繞了一圈,再回來的時候,向梅已經把孟莉芙打發走了,向梅剛要離開,見任雨澤進來,向梅就調侃的說:「書記,我把她給你打發走了,你不會怪我吧。」

    任雨澤一聽就知道她在調笑自己,就裝著很正經的說:「你這是什麼話,我把她交給你就是不想讓她煩我,聽你這話好像味道不對。」

    向梅就笑起來說:「人家年輕貌美,誰見了都會有點想法啊。」

    任雨澤看著向梅這異常嬌媚的臉龐和微醺而如夢似幻的眸光,也懶的再和她解釋什麼,只是搖搖頭,又看起了文件。

    春節算是過完了,一切又恢復到正常次序,任雨澤又要開始忙了,他每天跟國家總理一樣的忙,幾個大項目讓他很是牽掛,溫泉山莊在過完年後,召集了更多的民工和設備過來,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夏若晴現在幾乎是住在了洋河縣成,除了偶然的和任雨澤碰個面,一起吃頓飯以外,每天都在山莊的工地上,也是很辛苦的。

    唐可可的生態園更是雲集了各路人馬,天天是熱火朝天的和溫泉山莊拼比著,希望能搶在前面開業。

    而五指山的開發也開始招標了,為此,齊良陽很費了一些腦筋,他一心想要讓自己小舅子的公司拿下其中最具利潤的土建項目,但政府招標辦並沒有給他多少機會,這讓他很是鬱悶,在常委會上因為這個不便說明的原因,他對五指山的項目說三道四,一直採取抵制和抹黑的方式,說這是勞民傷財的項目,說那地方離城太遠,修好了也沒有多少經濟價值,說洋河縣就是要參與,也不必把賣工業園改造項目的錢往裡面投,那很不合算。

    任雨澤姑且聽之,也懶得和他多說,依然是放開手腳,準備在五指山大幹一場。

    對任雨澤這種態度,齊良陽深惡痛絕,他不會就此罷手的,他繼續的在尋找戰機,尋找陷阱,想要讓任雨澤為他的行為付出代價。

    修路方面任雨澤倒是沒太費心,他只要嚴格的要求兼任著財長局局長的肖副縣長,讓他嚴把撥款,按進度,按質量,在交通局配合下,盯死這個項目就可以了。

    對洋河縣古城維修這一塊,任雨澤倒是經常關注,因為不管怎麼說,這個項目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想不管也不成,每天看到,有一點問題都是逃不過大家的眼睛,隨時的都有人來匯報和提出各種的建議,讓任雨澤一刻也不得安靜。

    這些都是縣上的大項目,但根本的幾項任務也很繁重,一開春就是春耕,雖然有專管農業的部門的縣長,但任雨澤還似乎不敢大意,從化肥到種子,從資金到設備,從勞力到水源等等這一切任雨澤都要一項項的關注和不斷的落實檢查。

    還有洋河縣的工業改制,承包和轉讓合併,重組工礦企業,這也是刻不容緩的大事情,任雨澤現在真的感覺時間不夠用了,連江可蕊他也是好多天沒有打過電話了,每天從外面回來,就想一頭睡到床上去,還有那些什麼紅紅綠綠的事情,根本想都不想,這人也怪,一但忙起來,好像下面也老實了,輕易的不會給任雨澤發飆。

    這樣忙忙碌碌的就到了4月份,任雨澤也算是稍微的輕鬆了一點,因為春耕已經結束,他就可以適當的放鬆一下,他想瞅個機會到省城去一下,但就這時候,另一個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又出現了。

    就在幾天前,一個很偶然的機會,省地質隊在洋河縣發現了特大型煤礦,洋河縣所有的人都露出了興奮的目光,過去洋河也是有幾個小型的煤礦,規模都不大,也一直沒有找到大礦的礦源,現在省地質隊一下就指明了洋河縣地下竟然蘊藏著十分豐富的「黑烏金」。

    這個消息就像久旱後的甘霖,澆得洋河縣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心滋滋潤潤,舒舒坦坦的。近來常聽人這樣說:上帝總是公平的,洋河縣條件差吧?上帝卻給洋河縣這麼豐富的煤炭。

    最高興的當然還是縣委書記任雨澤了,煤礦的開採很可能使洋河縣在他這一任上打一個漂亮的大勝仗,這個機會是他難得的,也可能因此自己創造出輝煌,一但到了那一步,不要說雲婷之拿自己沒有辦法,說不上自己還能得到更重要的任用,何況自己還很年輕……想到這些,他心裡按捺不住的激動和高興。

    應該說這個消息帶來的直接變化就是洋河縣所有賓館和餐飲的變化,他們感受最早也是受益最早就如同「春江水暖鴨先知」一個道理,旅館、飯店就是洋河縣「這一江水」暖起來的「探水之鴨」。

    新近的幾天裡,到洋河縣來的人明顯的多了,除了各方面的領導外,除了很多遊客外,當然來得最多的還是那些嗅覺十分靈敏的商人,他們都知道洋河縣煤礦的開採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千載難逢的商機和巨大的商業利潤,洋河縣煤礦就好比一塊肥肉,一顆搖錢樹,誰搶佔到了先機,誰就能賺得個缽滿瓢溢。

    來的人多了,旅館、飯店的生意自然就在悄然間火了起來。

    今天,任雨澤辦公室一開,門口圍了不少人,都是等著見他的。有部門和鄉上的領導,這些人他都熟悉,也有陌生的面孔,任雨澤有個習慣,遇到這樣的情況總是先問問那些不熟悉的人有什麼事,最後才能輪到那些熟悉的人。因為這,外來辦事的人,對他特有好感。

    「找我嗎?有什麼事?」任雨澤對著一個四十來歲,頭髮有點謝頂的陌生人問道。

    「任書記,我是山西人,在山西開了二十多年的煤礦,聽說洋河縣出了大煤礦,也想參與開發。」這人很客氣的說。

    「你好!」任雨澤邊說邊禮貌地與客人握手,「來開發煤礦我們歡迎,我們縣領導班子明確分工,煤礦開發由馮縣長負責,你先找找他。」

    「那好,那就謝謝任書記了。」客人很禮貌也很討好的離開了。

    在秘書小張的安排下,任雨澤逐個接見那些來訪的人,好在來人大多是例行公事或就某件事給書記象徵性地打個招呼,沒有什麼大事。諸事一一處理完畢,任雨澤這才拿起剛才那個要開煤礦的人給他的名片。

    名片上寫著:「山西君歌煤礦有限責任公司董事長、總經理楊君歌」,任雨澤猛然想起,前幾天剛接到了副省長韓均慈的電話,向他提起過這個人,說這個人很有資金實力,在煤礦開採方面有非常成熟的管理和生產經營能力。

    副省長季均慈說到過他的企業,很現代,一年的利稅上億。

    現在想來,這副省長季均慈的意思在明顯不過了,任雨澤就不敢馬虎了,雖然他和副省長季均慈也只見過一面,但有的人是不需要很熟悉,也必須給幫忙的。

    在一個,任雨澤也確實希望來洋河縣投資的是有實力,有經驗的企業,這樣才能最大化的發揮到開採的效果,很多小企業,除了技術力量和資金設備跟不上以外,還經常的鬧出一些事故來,這就比較麻煩了,三天兩頭縣上都會因為安全事故到處消火。

    任雨澤就忙撥通了馮縣長辦公室的電話。

    「馮縣長嗎?山西山君歌煤礦的楊君歌老闆剛才到你那裡去了吧?我的意見,晚上安排一下一起坐一坐。」

    馮縣長在電話中就答應了,還說過一會到縣委來。

    半個小時之後,馮縣長來到任雨澤辦公室。

    進門以後,馮縣長還沒坐下就說:「任書記,山西這個君歌煤礦公司看來還真有些實力。」

    任雨澤點下頭說:「那就好,像這樣的企業有個三五家,我們的事業就踢騰開了,就不愁做不起來,就不愁做不大,做不強。晚上的事呢?安排好沒有?」

    馮縣長說:「楊君歌老闆說他請他我們。」

    「那不行,人家到我們這裡投資,人家是客人,哪能叫人家請咱們?你給他講,他要請,今後有的是機會。這次不行。」任雨澤就很認真的叮囑著馮縣長。

    馮縣長有點迷惑,但也不好說什麼,在他剛要出門,任雨澤就說:「對了,給那個川妹妹飯店說一下,今天一定要給我搞好,要準備幾個人唱唱歌,敬敬酒。菜呢,搞幾個野味,風味菜。」

    馮縣長嘴裡應著「好,好,好」,心裡在想,接待的事,任雨澤從來沒有這樣上心過,也從來沒有這樣仔細交待過,這次看來有點不同,馮縣長也不敢怠慢,早早就過去安排了。

    楊花的酒店是洋河縣很體面的酒店,地理位置又極好,位於縣政府的對面,因此理所當然成了縣上指定的接待點,上頭一些體面的人來,多數都是安排在楊花的酒店接待。

    楊花是個川妹子,長得精精巧巧的,幹事又十分的潑辣,雖然是一個年輕的未婚女子,可極其的大方,開得起玩笑,用四川話說叫「耍得起」,不像有些大姑娘那樣扭扭捏捏的,其酒量也非同一般,像極了《紅樓夢》中的王熙鳳,用沙家濱中刁德意的話說「這個女人不尋常。」

    楊花天生就是一塊做生意的料,可謂左右逢源,八面玲瓏,各方面總是考慮得周周詳詳、打點得周周到到的,縣上的頭頭腦腦對楊花的接待無不滿意。

    也有人給楊花編了一個順口溜:

    「翹翹的**彎彎的腰,

    天生的媚眼陰陰的騷,

    嫩嫩的臉蛋掐掐的水啊,

    小小的口兒似櫻桃

    鼓鼓的**顛顛的顫,

    一笑讓你的魂兒散,

    這就是四川的紅辣椒。」

    楊花自此得了個「紅辣椒的綽號」。

    這日晚,楊花的酒店異常的熱鬧,所有包廂全部爆滿。

    晚上,在川妹妹的飯店裡,任雨澤到得出奇的早,這好像不是任雨澤的做派。川妹妹是極善於察顏觀色的,腦子何等的了得,從今天馮縣長的交待,她就已經領悟其要旨,又見任雨澤破例地來這麼早,她已經知道今晚要接待的這個客人的份量。

    這個妹妹不是那種撥一下動一下,你說一分她做一分的人。她腦海裡迅速地運籌、調整、完善著晚上的全盤計劃,並迅速地作出了安排和部署……

    晚宴由川妹妹直接主持。

    「各位領導,各位來賓,今天,我們十分榮幸地迎來了山西君歌煤炭有限責任公司董事長、總經理楊君歌先生一行,楊先生是來我們洋河縣投資的,縣委、縣政府在這裡安排晚宴,為楊君歌董事長接風。首先請洋河縣委任書記致祝酒辭。」妹妹用純正的四川口音主持這場晚會,

    「昨天,洋河縣下了一場雨,今天楊君歌董事長就到了我們的洋河縣,這就應了那句話,貴人行,風雨相伴。楊君歌董事長是名副其實的貴人,是我們洋河縣的貴客。首先我代表洋河縣縣委、縣人民政府和全縣43萬各族人民對楊君歌董事長的到來表示熱烈的歡迎!」

    大家報以熱烈的掌聲,看得出這番話楊君歌也是格外的受用。

    任雨澤也說了一段:「洋河縣窮,窮怕了。我這個縣委書記臉上也不好看。好在今天,我們有了新的重大的轉折,這個轉折就是特大型煤礦的發現。讓我們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我們的腳底下到處都是煤,洋河縣可是抱了一個金娃娃。煤就是我們洋河縣最大的資源優勢。眼下,最緊要的就是加快煤炭開發,把資源優勢盡快地轉變為經濟優勢。今天楊君歌董事長的到來,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這樣的好事,打著燈籠也沒地兒找去,那叫一個爽。讓我們為貴客光臨乾杯!」

    整個晚宴的氣氛很好,任雨澤為什麼會如此重視這個商人呢,因為他現在很需要一個有實力的企業來投資,他不希望把洋河縣的煤礦交給很多小企業,讓他們各自為陣,糊挖亂綵,這樣最後受到損失最大的還是洋河縣,同時,這個楊君歌還有著相當堅實的背景,任雨澤已經在市裡樹敵了,他更不希望在省上也去樹敵。

    但這多少夾雜了一點他個人的私心在,所以他很多話不好說明的。

    「任書記……年輕的書記裡頭……像你這樣有魄力的不多,和你交朋友,爽快!你這個朋友……我認定了。」楊君歌說完,端起酒杯很爽快地一乾而盡。

    「楊老闆,那就太謝謝了,我給你敬一杯!」,任雨澤說完也是一乾而盡。

    楊君歌也一口喝掉了手中酒杯裡的酒說:「任書記,聽人說喝酒分三種人,第一種人喝酒是為了辦事,第二種人喝酒是為了鬧事,第三種人喝酒是不知道為啥事,我呢?是個痛快人,屬於第一種人。今天請各位領導來,就是為了辦事,就是要開洋河縣的煤礦,這塊肉,我可是想吃,眼饞著呢。這塊肉我是吃定了,我想……任書記,不會有問題吧?」

    任雨澤笑呵呵的說:「楊老闆,洋河縣的煤礦要開,這個一點問題都沒有,誰來開,只要具備這個資質,具備這個能力,我們都歡迎。各路財神我們迎都來不及,哪能擋駕呢」。

    「任書記,你說這話,我愛聽,看得出是個爽快人。今天,我就認你這個哥了。放心,我楊君歌在洋河縣決不給任書記,不……不……給任哥丟臉。來,我給哥敬一杯。」

    不知道為什麼,任雨澤逐漸喜歡上了這個比他大很多歲的楊老闆,也許是楊君歌的霸氣,也許是他背後家大業大的光環,也許……。

    「君歌,好,我希望你成為洋河煤礦的第一井,為了這個,我也敬你一杯!」任雨澤端起了酒杯。

    楊君歌說:「哥,這個酒我不喝。」

    任雨澤很驚訝的問:「為啥?」

    楊君歌就笑著說:「因為剛才哥說錯話了,該罰酒。」

    「怎麼講?」任雨澤有些詫異。

    「明明你是哥,你剛才叫我君哥,你說錯了沒有?認罰吧。」楊君歌手一揮示意任雨澤喝酒。

    任雨澤反應過來,打趣地說道,「哎喲,你這個傢伙真會鑽空子。」把杯子裡的酒乾了。

    大家都哈哈地大笑起來。

    「你這個名字挺賺便宜的啊。有些人的名字就是賺便宜,沒辦法,比如姓鄭的,明明是副書記,人家都叫他『正』書記,姓鄭的副局長人家叫他『正』局長。有些人就吃虧,比如姓傅的,明明一個正書記,人家都叫他『副』書記,明明是一個正局長,人家叫他『副』局長。一個單位,有一個姓鄭的副局長,一個姓傅的鄭局長就有點麻煩了。還有姓賈的,好像是假冒偽劣似的。」任雨澤有感而發,大家連聲應和「的確」、「對」、「就是」。

    又是一陣笑聲。

    「楊老闆,聽說,你們家生意做得大啊,全國各地開七十多家醫院,怎麼管理得過來?」沉默多時的馮縣長插話。

    「那都是老爺子的事,輪不著我管。其實沒什麼難的,僱人吧,關鍵是把財務管死,一個羊是趕,兩個羊也是趕。這樣吧,馮縣長,我也給你敬一杯。以後很多方面還都需要馮縣長關照。」

    酒興正濃,漸入佳境。這時候,楊花不失時機地有一次出現在貴賓1號特包。

    楊花現在又換了一套衣服,她打扮得特別的入時,穿一件肉色的、最新款的凱撒女裝,一條特別顯腿長、顯身材的豎條紋的詩燕女褲,脖子上圍一條藍花絲巾,顯得特別的素雅而有氣質。

    楊花的再一次出現,使整個包廂突然變得亮麗起來,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在這一刻,任雨澤的腦海裡竟奇怪地出現「食色,性也」這個詞,他為腦海中的這一閃念而感到十分地吃驚,好在沒有其他任何人能透知他的內心世界。

    「君歌,剛才她主持的時候說了幾句,但你還不認識她,我來給你介紹一下,本酒店的老闆,楊花。」又指著楊君歌:「山西老闆楊君歌。」馮縣長簡要的介紹。

    楊花:「幸會,楊老闆,您是遠道來的,尊貴的客人,我先給您敬一杯。」

    馮縣長說:「對、對、對,都姓楊,又都是當老闆的,得喝個雙杯。」

    楊花自己拿過酒瓶,先給楊君歌的酒杯咕嘟咕嘟地倒。

    「行了,行了,這樣喝,我就醉死了。」楊君歌忙不迭地擋酒。

    「楊老闆的身體,喝這一點子酒,算啥子喲。」楊花用滿口的四川話說道,堅持把楊君歌的酒倒得滿滿的,幾乎就要溢出來,然後又給自己倒了個滿杯。

    「剛才馮縣長說了,我們要喝個雙杯,我看,喝雙杯不得行,得喝三杯。第一杯,一筆寫不出兩個楊字,我們是本家,為這,我們也要喝一杯。」楊花端酒與楊君歌碰杯,一飲而盡,楊君歌跟著也喝完了第一杯。

    「第二杯,楊老闆到我們洋河縣來投資,是貴客,這是我們洋河縣的福分,我作為洋河縣的一個生意人,十分的敬佩,也十分的歡迎,應該給楊老闆敬一杯吧?」

    「好,我喝」。兩人又是一個滿杯。

    「第三杯,楊老闆是個帥哥,如果不嫌棄,我願意認你這個哥。喝個哥們酒吧。」

    楊君歌忙說:「別、別、別,喝什麼哥們酒,我看,喝個交杯酒吧?」

    大家一陣嬉笑。

    楊花和楊君歌即興喝了個交杯酒。

    席終人散的時候,楊君歌已經露出了醉態,說話舌頭打彎,走路腿打彎。

    第二天任雨澤就主持召開會議:「今天,這個會議很重要,可以講是洋河縣發展史上一次重要的會議,一次具有里程碑意義的會議。會議就是一個主題,就是如何把洋河縣的煤礦資源優勢盡快轉變為經濟優勢。請大家來談談意見。」

    國土資源局局長堪瑜靖:「我先發個言,特大型煤礦的發現對我們縣來講,是天大的福音。剛才任書記已經給我們出了題,就是如何把洋河縣的煤礦資源優勢轉變化經濟優勢。我的意見,應該堅持上規模、上檔次的統一開發,不搞分散割據,不搞四面開花,確保資源的合理、有效利用,避免和減少資源的浪費和損失資源的損失和浪費是非常嚴重的。」

    經貿委主任田然卻說:「從資源保護的角度講,從長遠看,堪局長的意見是正確的,但這裡面有一個問題,當下有沒有這樣一個有雄厚資金實力的企業,能夠一步到位,進行大規模的開發,如果有,那當然好,求之不得。但如果沒有,一些中等實力的企業能不能介入開採?我們洋河縣畢竟窮啊,政策上要不要跟全國一碗水端平?煤炭開發是一步到位還是分步到位?我理解任書記的意思,是希望盡快地見到效益,這方面的問題我吃得還不是很透,吃得也不是很準。」

    馮縣長:「最近,找我希望參與我縣煤礦開發的同志比較多,這些人有一定的經濟實力,有的還有一定的背景。我看適當地多開幾個井口未必是一件壞事我看一條,必須在近期,取得煤炭開發的實質性突破。」

    任雨澤看大家是發言很活躍,也很積極,就也說話了:「今天這個會開得很好,大家都談了很好的意見,很多意見都是建設性的。歸納大家的意見,我談三點:第一,洋河縣要堅定不移地抓住煤炭開發這個牛鼻子,。第二,要處理好集中統一開發與分散開發的關係,剛才有些同志的話不是沒有道理,但是,我們還要因地制宜,」

    會議就在夏雨駿的意思中緩緩的進行了下去。

    在煤礦開採選定以後,任雨澤還是沒有多少時間來休息,除了其他幾個項目在緊張進行之外,一年一度的兩會又要召開了,任雨澤不得不放下手中的所有工作,來籌備和迎接兩會的到來,同樣的,政府工作的重心也轉移到了兩會中,馮縣長是第一次作為主要領導參加兩會,還要在兩會中參與投票,還要準備政府工作報告,所以他也忙的不亦樂乎。

    今天剛上班一會,任雨澤就接上了電話,馮縣長就告訴他:「書記啊,我今天已經通知了幾個想要買斷和承包廠礦的人來政府見面,到下午你也過來嗎?」

    任雨澤就對話筒那面的馮縣長說:「我要過去,而且你還要通知經委和工業局的領導都參加,這不是個小事,他關係我們縣上的工業體制改革,一定不能把頭開壞了。」

    馮縣長就在那面笑著說:「他們都通知了,你放心,政府這面是很重視的,那就兩點見。」

    任雨澤放下電話就拿起了筆,在前幾天馮縣長給的報名名單上寫了幾個注意的事項,免得下午去了事在一多給忘了,他很希望可以找到幾個好的,有能力的領導,對工廠他是很熟悉,沒個好領導,一個廠的工人都跟著倒霉。

    寫好以後剛想打個電話問點其他的事,就聽到了敲門聲,他也沒起來,就按著號碼喊了聲:「請進。」然後繼續他的撥號。

    他的餘光看到進來另一個女人,到底歲數多大,不好說,也許二十七八,也許三十二三,反正一眼是沒法判斷的,她有年輕女人的青春靚麗,也有成~熟~女人的風韻魅力。任雨澤的電話已經接通了,他便打電話,邊做兩個請坐的手勢。

    她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靜靜的看著任雨澤打完了電話。

    任雨澤對女性一般似乎比較客氣的,這也符合色狼們一慣的習性,他掛上電話後,站了起來,幫她用紙杯到了杯水,這才真真的面對了她,她沒有說道謝的話,她在望著他微笑著。

    她微笑著,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嬌媚,卻又並非那種做作的職業笑容,她眼波微微一掃,就可以讓人都覺得她是在對著你笑,這笑容似乎有一種神奇的魔力,就像飲下一杯溫好的醇酒,渾身上下,通泰暖和。

    也許任雨澤應該和她先握個手吧,但他沒有,他被這樣的微笑迷惑了,他在想,為什麼她可以這樣笑,我為什麼就做不到。

    這位女士到先開了口:「你是任書記吧,認識你很高興,我叫羅江嫣。」

    「羅江嫣」,任雨澤咀嚼著這個名字,嗯,有點詩意,他就客氣的問道:「你是有什麼事情嗎?」

    這個叫羅江嫣的美女就說:「我是報名來承包水泥廠的,不知道現在報名結束了沒有。」

    任雨澤一愣,他是沒有辦法把這樣一個漂亮女人和水泥廠連在一起的,水泥廠他去過幾次,那是天天的灰土滿天飛,噪音振破耳,怎麼一個雅致的女人到那地方去,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成老大媽了,這樣一想他就笑了起來。

    羅江嫣很奇怪的看著他,為什麼自己一說報名他就發笑,而且那笑容還是有點壞壞的感覺,她就帶著疑問說:「任書記,是我剛才那句話錯了嗎。」

    任雨澤一下子反應了過來,打住了想像她成老太婆的樣子,就收起了笑容說:「你要承包水泥廠?」見她點頭就又說:「我剛才在想像你在水泥廠會是個什麼灰頭土臉的樣子。」

    他沒有隱瞞自己剛才的想像,現在他已經有了太多的信心,一般是不會為什麼顧慮去說假話了,除非是需要說,那就又是另當別論了。

    羅江嫣沒有想到這個傳聞中的縣委書記真的這樣獨特,想就想吧,還要給別人說出來,她就有了笑意,還是那種說不出的嬌媚的笑意:「咯咯咯,那任書記的想像中我一定會很難看了。」

    任雨澤點點頭,表示認同後說:「所以我舉感覺你承包水泥廠的行為有點欠考慮吧,一個工廠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工人很多,人多了就很難管,那裡面有時候還需要霸道和脾氣,我看你有點困難。」

    羅江嫣真的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樣坦率的人,更不要說是這樣坦率的領導了,她就很自負的說:「我對管理還是有點經驗的,至於脾氣,那看什麼時候了,看來書記真沒結婚,結婚以後你就知道女人也是很有脾氣的。」說完她自己也就笑了起來。

    見她說的這樣自負,看來是有準備的,任雨澤就認真起來了,他詳細的問了她過去對工礦企業的管理,聽她說了,任雨澤才吃了一驚,原來這個叫羅江嫣的女士不僅有很高的學歷,而且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在外企工作,一直從事著企業管理,只是在外漂泊多年,現在想回家鄉做點實體,剛好知道縣上搞承包就想來一顯身手。

    這讓任雨澤不敢小瞧了:「這樣說來羅女士真的想承包了,你對水泥廠瞭解過嗎,有沒有什麼扭虧為盈的辦法。」任雨澤試探著詢問。

    她就毫不掩瞞的說:「我已經對水泥廠瞭解和研究了好多天,水泥廠的問題根源其實很簡單,一個是老式管理,沒有發揮職工的能動性,沒有達到節約成本的效果,還有一個問題就是產量小,沒有很好的佔領市場,就連水河縣,他們也只是不到百分之二十的份額。」

    這卻是是抓住了水泥廠的病根,任雨澤也多次思考和研究過水泥廠的問題,所以他知道病結在什麼地方,但他沒有表示出自己的認同感來,反問道:「那這兩個問題你怎麼去客服解決。」

    羅江嫣就款款的說道:「發揮職工的能動性,方法很多,可以獎勵,可以懲罰,可以給他們榮譽感,如果工廠有一天效益好了,還可以改變體制走向股份合作,讓每一個職工都有股權,這樣他們就不是為別人上班,是在為自己工作。」

    任雨澤微微的點了下頭,沒有去參言,等她繼續說下去,她稍微停了下,見任雨澤沒有想說話的意思就繼續說:「佔領市場就是價格,服務,質量。這裡面服務和質量很容易做到,只要捨得花力氣,動腦筋,嚴把關就可以完成,最麻煩的就是價格,現在水泥廠價格下不來,主要是管理成本過高,但這還是個小頭,最大的問題就是沒有市場,產量小,成本沒地方攤薄,只要產量上去了,價格就會下來。」

    任雨澤很快就在這複雜的矛盾中找到另一個問題:「你說的不錯,關鍵是在你沒有佔領市場前,你的銷量很小,那你價格怎麼下來?」這也是他一直都沒有辦法解決的癥結,今天他拿出來就是想考考她,看她有什麼辦法。

    羅江嫣也很驚訝的感覺到這個書記不是個笨蛋,他還可以在那樣繞口令一樣的關係裡找到這最大的關鍵,她就笑了,笑的任雨澤心頭一蕩,她說:「書記果然是明白人,這也就是只有我才可以承包的一個關鍵。」

    她的高帽子任雨澤是收下了,但對她這樣肯定的語氣,任雨澤還是有懷疑的,他用疑問的表情看著她,等她的解釋。

    羅江嫣就淡淡的說:「我準備拿出一百萬,先讓它價格下來。」

    這下任雨澤是聽明白了,這個方法他原來也想到過,只是這涉及到一大筆的投入,所以任雨澤一直沒有定下來,他現在也不得不佩服這個女人的膽量和勇氣了:「你有這一部分的資金?」

    羅江嫣點點頭說:「我在外企工資很高的,老公工資也很高,攢下了一些,但我還有個條件的,如果可以讓我承包,我至少要一次簽十年的合同,不然我投進去這麼多,還沒時間回收就到期了。」

    這樣的要求任雨澤可以理解,但縣上原來的規定是最多簽三年,也是怕有些能力不足,可以早點調換,現在她突然這樣提出,任雨澤一時還不好馬上就回答,他沉吟起來。

    羅江嫣見他這幅表情,就帶了點輕蔑的笑容,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了五萬元來說:「我知道書記一定有難處,這是我一點心意,需要做些工作就用它來請請客什麼的。」

    她就把錢放在了辦公桌上,心裡想,看他剛才還是人摸人樣,沒想到也是一個毛病。

    任雨澤看她放下錢就笑了:「呵呵,你認為我是在考慮你給好處費的問題嗎?你錯了,縣上我們最早商定的是承包三年為限,我現在感覺你說的也有道理,所以在想是不是我們的原來計劃有點偏差,你這錢我是不會要的,這是你的血汗錢。」他說著就搖起了頭。

    這到讓羅江嫣有點意外了,她是聽一個可靠的叔伯告訴她,說這個書記是收好處的,年前他這叔伯就送過紅包,所以她來就做了兩手準備,帶來幾萬塊錢來,沒想到人家還不要,那到底是不想讓自己承包,還是真的這樣清廉,應該是不想讓自己承包吧。

    現在任雨澤對她還是基本滿意的,但卻沒有明說,他就告訴她,下午兩點在政府大會議室去,要專門和他們想承包的人會談。

    羅江嫣滿含失望的只好離開,在她的想法裡,一個收錢的人,現在不收你的錢,那就意味著他不會幫你了。

    到了下午兩點,任雨澤就帶上秘書,穿過縣委和政府之間那的那個小門,到了政府會議室,裡面早已經坐滿了人,靠上手的那面,馮縣長,郭副縣長,還有縣經委,工業局的幾個領導,對面就坐了很多各色人等,應該都是報了名來面談的,當然了,早上到他辦公室去的那個羅江嫣也在其中。

    任雨澤一進來,馮縣長他們就都站起來迎接,那些來面談的,不管認識不認識的,都也是站起來了,他們看縣長這些個人都站起來了,自己哪敢一個人坐著,除非你確實不想混了。

    任雨澤對這樣的場面和迎接儀式已經很習慣了,他很泰然的到了中間那給自己預留的位置,還沒坐定,馮縣長的煙舉遞了過來,旁邊人的打火機也點燃了,他想不抽都很難,他吐出一口煙後,就對馮縣長說:「你主持吧,要是人差不多,那就開始。」

    馮縣長就在煙灰缸裡摁滅了那半截煙頭大聲說:「歡迎各位為了洋河縣的發展來參與到縣工礦企業的機制改革中,今天主要是來見個面,座談一下,聽聽大家的想法,聊聊大家的要求,各位可以暢所欲言,不要有什麼顧慮和約束,談出自己的想法,談出自己的水品來,這樣對我們下一步的甄選會有很大幫助,下面我們就不點名了,大家自由發言。」

    於是就張三,李四,王二麻子的一陣發言,倒還是有幾個幹才的,任雨澤就對一些聽著靠譜的,有些實力的,都一一的在自己那個報名單上做了記號,心裡就想:「看來一次挑選和配備到位還是有些難度啊,那就有幾個合適的先調整幾個,也不可盲目都換,這個關一定要把握好的。」

    羅江嫣也在這會上發了言,現在她也就是抱著試下的心態了,早上任雨澤沒收她的錢,她就知道希望不大,看現在坐了這一大堆幹部,其實她是個明白人,知道這些人都是個陪襯,關鍵還是那個中間陰不搓搓的那個任書記,他要是不同意,旁邊人再多也是白搭。

    她放開了,沒什麼顧慮了,那說的就更是流暢,從管理到銷售,從資金到成本,那還一套一套的,反正自己也承包不了,那就給以後承包人提升點難度,她就大膽的提高了每年繳納的承包費用,心裡冷笑著,我就看後面的人怎麼接受我這條件。

    她的發言讓在會的領導都感慨頗多,心裡在想,怎麼人家知道的怎麼多?怎麼人家就這麼漂亮?唉。怎麼這樣漂亮的人要包工廠?還有更大膽的幻想者在想:她要是承包了工廠,我們接觸多了,不知道會不會有機會和她。

    他們想是這樣想,可是都不能表現出裡,自己來就是裝個樣子,管事的在那抽煙哩,所以大家就很平淡的聽,激動的想。

    任雨澤在她講話的時候就低頭和馮縣長說了幾句話,馮縣長有點愕然,但還是很快的在不斷點頭,等所有的人都發表了演講,馮縣長就代表縣政府說了些感謝的話,然後告訴大家先回去等縣上的決定,要是選上的,再做詳細的論證。

    在大家都開始慢慢離開的時候,馮縣長就站起來叫住了羅江嫣,然後對她說:「書記和我認為你很合格,你就不用等了,今天我們就談細節。」

    羅江嫣有點不相信的看看任雨澤,這個時候,任雨澤已經帶著輕鬆的微笑對幾個縣長和局長說:「我你們和她談,有什麼拿不準的再聯繫我。」

    在羅江嫣的眼裡,現在的任雨澤突然是那樣的高大,是那樣的瀟灑。

    任雨澤剛剛躊躇滿志的背著手,撂著八字步回到了縣委的辦公室,他就遭到了齊良陽的一次暗算,本來事情也很簡單,市委給下面都通知了一下,要求在兩會前,各縣對中層幹部中的黨員集中搞兩天培訓學習,齊良陽接到了通知,但他故伎重演,帶著一臉的憨厚走到了任雨澤的辦公室,說:「任書記,我們最近應該搞一個黨員幹部的培訓吧,好像其他縣都在搞。」

    任雨澤最近是太忙了,有10多天也一直沒有到市裡去,現在齊良陽提出的這個建議,他當然沒太當回事了,心想,最近各單位都忙的飛起來了,要搞什麼學習,就說:「良陽啊,你看這樣行不行,黨員培訓我們可以緩一步,最近工作太多,等幾個煤礦都完成籌備了,那時候我們好好搞一次培訓,怎麼樣?」

    齊良陽就遲疑了一下說:「不大好吧,我意思還是先搞一次,來個短訓。」

    任雨澤不以為然了,這齊良陽估計是閒的無聊,也不是說培訓不能搞,但你至少要看看時機啊,現在工作一大堆的,誰像你這樣悠閒,任雨澤就很委婉的堅持己見,沒有同意。

    齊良陽最後也就怏怏不快的離開了任雨澤的辦公室。

    當然了,他這表情是裝出來的,他心裡高興的很,你任雨澤喜歡權利,好,我今天就專門來請示你,到時候上面查起來,說我們沒有培訓,那不怪我吧,呵呵呵。

    任雨澤見齊良陽離開了自己辦公室,搖搖頭,也就沒當成一回事情啊,

    下午上班以後,時間不長,就見馮縣長走了進來,小張就趕忙給他倒上水,馮縣長就對任雨澤說:「書記,那個羅江嫣我們是詳細的談了談,其他條件都還可以,就是她要求的承包期有點長,我想和你商量下。」

    「奧,承包期啊,她想要多長時間,她的理由是什麼?」任雨澤是明知故問。

    馮縣長不知道任雨澤和羅江嫣是詳細的談過的,他就把人家投資大,回收慢,什麼什麼的給任雨澤講了一遍,其實這些任雨澤都知道,他就是不想讓馮縣長對自己有什麼猜疑,現在他從馮縣長的口裡也聽出他對羅江嫣的很滿意,就順水推舟的說:「她說的也是很有道理,這樣吧,你們幾個縣長先碰個頭,不行的話就特事特辦,把她的承包時間延長點,你自己決定吧,我最近要忙其他一些問題,你看著辦。」

    馮縣長心裡當然很高興了,這樣大的事書記都直接讓我看著辦了,看來我是經受住了書記的考驗,他現在很放心我了。他就歡喜的離開了。

    任雨澤是知道權一定要抓,但也必須適當的放,否則有一天自己會成為孤家寡人的。

    這樣沒過幾天,市裡卻突然的下發了一個批評通報,指名道姓的把洋河縣批評了一通,上面雖然沒有任雨澤的名字,但上面寫的「洋河縣縣委主要領導」放鬆了思想管理,一味的追求經濟效益的那些話,明顯就是沖這任雨澤來的,任雨澤在認真的一打聽,才知道自己傻瓜了一次,這黨員培訓是市委通知的,自己稀里糊塗的就給人家否決了,人家不收拾自己,更待何時。

    任雨澤趕忙給雲婷之打了個電話,說:「雲書記,我真的不知道是市委的要求,我馬上組織人員,進行學習。」

    雲婷之聽他說的信誓旦旦的,心裡也是一陣的犯疑,按說這樣的錯誤任雨澤是不會范的,他這麼狡猾的一個人,明面上的事情他不會來撞的,看來是齊良陽給他下套了。

    雲婷之就將錯就錯的說:「任雨澤,你現在是翅膀硬了,忘乎所以了吧,連市委的指示都可以不當一回事,你也不要說什麼你不知道,這樣的借口有點幼稚了,人不管在什麼時候,都不要得意忘形。」

    任雨澤還想分辯和解釋幾句,但雲婷之是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很快的就掛斷了電話。

    任雨澤心裡那個氣啊,他就想馬上把齊良陽照過來當面的給他來個現的,但想想似乎也不太妥當,作為齊良陽,他自然是有意搗亂,他應該也是知道他就這樣了,想再提升希望也不大了,所以和自己死打爛纏,自己僅憑這事也拿他沒有什麼辦法,在忍忍,有機會了在看情況,任雨澤就悶悶不樂的發了一會呆。

    雲婷之放下電話,也是沉思良久,要說任雨澤在洋河現在還搞得不錯,各項指標都進入了全市的前列,等他把煤礦這一塊再高上來,只怕在臨泉市2區7縣裡,他洋河縣就要拔尖當老大了,這對自己即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壞事。

    好處在於縣上有了成績,自然市裡也就有了政績,壞事是,這個任雨澤以後只怕自己就拿他沒有辦法了,自己目前已經對臨泉市的權利在逐漸的掌控,自己通過平調,借調,明升暗降,派出學習等等方式,讓臨泉市的權利重心集中在了自己旗下,不管是常委會,還是各個部局,自己的份額在不斷加大,已經讓許市長收縮起戰線,老實多了。

    但任雨澤卻會是自己和許市長最後對壘中的一個最為難啃的骨頭,他的洋河縣的政績,或者會讓他成為自己永遠無法撼動的一個保護,一旦自己和許市長發生了爭鬥,他的投向會給許市長增加很大的力量。

    雲婷之想到這裡,就拿起了電話,給洋河縣的齊良陽撥了過去:「齊書記,我雲婷之。」

    齊良陽驟然接到了雲婷之的電話,自然是不敢怠慢,也有點意外,他小心的說:「雲市長你好,請問有什麼指示?」

    雲婷之淡淡的說:「沒有什麼指示,我就是想問一下你們最近的礦山開發準備的怎麼樣了,還有五指山工程的施工招標定了沒有?」

    齊良陽心裡很奇怪,這些問題雲婷之怎麼會來問自己,按常規她應該問馮縣長或者任雨澤,自己一個專管黨務的副書記似乎沒他們知道的多吧?

    但很快的,齊良陽就反應過來了,這是雲婷之對自己的一種示好舉動,看來雲婷之已經明白了自己和任雨澤勢不兩立的情況,齊良陽心中一陣的激動,連忙就把洋河縣最近的所有動向都給雲婷之做了詳細的匯報,最後還說:「雲書記,按說我們縣委應該參與和監督到所有工程中去,這樣才能避免一些錯誤發生。」

    雲婷之當然是聽得懂他的意思了,就說:「是啊,黨政分家那是有局限性的,在一些大項目上,我們應該積極的發揮組織的作用,特別是你啊,也不要以為自己是個副書記,就把很多事情和責任推給任書記一個人,你要主動做好輔助工作。」

    這話讓齊良陽的精神一下就高漲起來,有了雲書記的這句話,自己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參與到所有基建,施工工程中去了。

    但怎麼具體去參與呢,齊良陽就說:「是是,雲書記教導的對,以後我一定注意,只是我怕任書記。」

    雲婷之就截斷了他的話說:「這個你不用管,我會讓任書記安排的。」

    放下了電話,齊良陽是幸福的,他感覺到自己這次對任雨澤的出手真是很及時,一下就向雲婷之表明了自己和任雨澤勢不兩立的態度,自己有一天也可能就會成為雲婷之的嫡系,那麼自己的前途又會再現光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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