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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七十七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文 / 飄揚

    七十七章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任雨澤很清楚自己目前的局面,想要改變現狀唯一就只有讓雲婷之停止下來,怎麼讓她停,也有兩個辦法,一個就是讓她知道自己是樂書記的女婿,那雲婷之一定就會住手,但自己就會永遠的留下一個靠裙帶關係才保住位置的名氣了,這樣的名氣一但留下,自己以後的仕途之路就會帶上一種特定的符號,這樣的符號會讓自己永遠活在它的陰影裡,同時,他現在還沒有想通樂書記為什麼一直不對外公佈自己和他的關係,這其中自然是有一定的含義,所以任雨澤是不能隨便的暴露自己和樂書記的關係。()

    任雨澤放棄了這個方案,他繼續的尋找其他的路徑,他需要好好的思考一下。

    後來他還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自己在不暴露身份的情況下,主動的進攻,來迫使雲婷之轉入防禦,讓她只能停下,這樣做的好處就是自己不管勝敗都會留下一個好名聲,缺點是勝算難測。

    任雨澤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裡,就在這兩種方法中來回的選擇,一會傾向於前種,一會又感到後種方法好,就這樣矛盾的想來想去,折騰了好幾天,在這幾天裡,他也處理了一些小事,但他基本是沒有走出過縣委的大院,他的注意力和思考力都是集中在對那兩個問題的判斷和選擇上。

    在流言四起的這幾天裡後,任雨澤還是下定了決心,他現在開始準備強烈的反擊。

    既然已經迴避不了這種戰鬥,那就讓自己開始吧。

    他連續的打了好多個電話,有那個想當鄉黨委書記的,有上次修路趕走人家的鄉書記和鄉長的,還有那兩個差點惹禍的倒騰茶葉的傻蛋,還有酒廠廠長,還有夏若晴的工地,還有唐可可的生態園,還有水泥廠的美女等等好多人,他一個個的講,一個個的許願,該升鄉書記的就答應升,想當經委副主任的就同意當,反正是整整一天他都在打電話。

    到了晚上他感覺自己的嗓子已經打電話打的有點沙啞了,他就再細細的想想,還有沒有忘掉的,最後實在是也怕了這個電話,今天打的太多了,就睡覺了。

    剛睡下不久,就夢到了自己和雲婷之吵架,兩個人剛開始還是很有規矩的在吵,一個人罵十分鐘,還不能帶重複的,好像自己罵的比較好聽,然後裁判給自己老是加分,最後雲婷之氣急了,就一腳把自己踢倒了。

    再後來怎麼著就記不大清楚了,好像還夢到有女的,是誰,也記不清了。

    他就這樣鬧騰了一個晚上,當天色放亮的時候,他醒來了,新的一天沒有像夢裡那樣混沌,天很藍,風也很柔和,他終於出了辦公室,在縣委所有人的注視下,沒帶司機,一個人開上車出去兜風去了,他還要等一天,因為戰車的啟動是需要時間的。

    時間在等待中過去了,當第二天來到的時候,整個洋河縣一種巨大的暗流開始湧動,很多工廠的工人在扎堆的議論,很多種做生意的大戶們也聯合起來召開了行業會議,很多前來投資的客商們也在工地和廠區打出了橫幅標語,很多村,很多鄉人們也聚集在了一起。

    一場口號為「還我書記」的大規模全民運動展開了,有人走上了街頭,有人扯起了標語,有人找來大紙簽上了萬民書,還有些店舖用關門來抗議市上無端的陷害,霎時間,洋河縣沸騰了,人們像是在做一件好玩的遊戲,或者是想重新的過一次春節一樣,情緒高昂,熱情萬丈,到處都是扎堆議論的人群,這一切很快就被趕來的市報,省報記者發現了,於是記者們也投入到了採訪的工作。

    現在已經沒有獨家壟斷的行業,你可以採訪,我也可以來採訪,又有很多報社電視台加入了進來,洋河縣的人們沒想到收效這樣好,就更加把這當成一件事業的繼續進行起來。

    在雲婷之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洋河縣的湧動正如火如荼的延續著,雲婷之有點慌神,她沒有想到任雨澤在洋河縣的威望和民意如此高,在這個一切都講和諧,一切為安定努力的時代,這樣的情況無疑是一個很讓雲婷之頭疼的事情。

    雲婷之不得不好好的想一下了,對任雨澤她是很瞭解的,任雨澤的大膽和刁鑽她不是沒有領教過,如果自己處理不當,難保任雨澤不會破釜沉舟的讓事態繼續演變,那麼或者最後自己只能和任雨澤同歸於盡了,這種可能性極大。

    這絕不是雲婷之希望看到的情況,她還有事業,還有前途,還有未來,這樣兩敗俱傷,同歸於盡的打法,任雨澤可以接受,但雲婷之是絕不能接受的,她必須盡快想出一個妥善的方法來化解這場危機。

    怎麼挽救這個局面,馬上撤銷對任雨澤的處理?不,那既傷市委的威嚴,又擺明了自己的錯誤,那馬上就執行對任雨澤的處理,讓他立即離開嶺洋河縣?也不好,萬一再激化了現在激動的群眾,鬧出點什麼事情怎麼辦?

    雲婷之兩難了,她現在進入了一個死胡洞,進,無路可走,退,無處可溜。

    於是,雲婷之就叫來了許市長,希望可以和他達成一個妥協的方案,許市長知道現在雲婷之為什麼要找他,因為任雨澤已經扔出了炸彈.

    任雨澤的快速反擊也同樣是出乎許市長的意料之外的,他對任雨澤本來已經準備放棄的想法在任雨澤反擊一開始的時候,許市長就改變了,這個任雨澤的確有膽有識,如果加上這次,他已經展開過好幾次反擊了,過去他總是能夠全身而退,那麼這次呢?

    許市長也仔細的分析了一下,感覺這次任雨澤也並非毫無勝算,但這都取決於雲婷之的膽略,現在任雨澤把自己最為難於取捨的問題,交給了雲婷之,後面就看雲婷之怎麼表演,但不管怎麼說,雲婷之只要繼續打擊任雨澤,她自己也同樣會受到傷害。

    那麼,到了那個時候,或者自己的機會就會出現了。

    許市長來到了雲婷之的辦公室,依然用慣常的淡定招呼了他:「雲你找我有事啊。」

    雲婷之也露出了難得一見的微笑,她說:「我叫你來是商量一下洋河縣這事情的,對了,有個事情也想給你說明一下,我知道你是想維護任雨澤,其實我也不是想整他,但出了這麼大的事故總是應該有人來為這事負責吧,而且雖然會上決定讓任雨澤離開洋河縣,我也一直沒有考慮好讓他到那去。」

    雲婷之說了這麼長的話,感到有點渴了,她喝了口水,打個手勢,也請許市長喝水。

    許市長就稍微的呡了一口水。

    雲婷之放下水杯繼續說「你看這樣好不好,任雨澤在洋河縣也很辛苦的,現在你可以告訴他,讓他把洋河縣的事情都處理好以後,他可以到臨泉市裡來,正職的局長讓他選一個,這不比他在縣上差吧?離他的家也近了,你看這樣可以嗎?」

    許市長心裡暗笑,你雲婷之現在是進退為難了吧?現在難受了,想和我談條件,談妥協,現在已經開戰了,戰車也不是我控制,只怕很難談成,任雨澤那小子可不是個省油的燈,不達目的,很難讓他收手。

    許市長就說:「雲書記的這個意思,我一定給他代到,但到底是什麼情況,還要看他了。」

    雲婷之也點下頭說:「是啊,選擇權在他,但你也要勸下他,有些事情過頭了都不好。」

    許市長也就點下頭,表示理解她的話,但同時,許市長又說:「其實對洋河縣這件事情,我感覺你處理的並沒有什麼錯,現在任雨澤鬧這麼一攤子事情,我們市裡應該有一個嚴厲的態度,不應該姑息忍讓他,要是因為調動一下工作,誰都來鬧這麼一下,那以後還要不要組織原則,還要不要黨性。」

    許市長是很希望這件事情鬧的更大一些,最好是處理了任雨澤,激化起任雨澤更強烈的反擊,最後鬧得不可收場,捎帶著讓雲婷之也受到處分。

    雲婷之冷冷的瞥了一眼許市長,她一眼就看出了許市長的居心,但這個時候雲婷之是不能反駁許市長的,她還想借用他對任雨澤的影響,所以雲婷之淡淡的說:「不管怎麼說,任雨澤在洋河縣的這幾年還是做出了很多成績的,誰都有犯錯和糊塗的時候,我們還是不要一棒子把人打死吧。」

    許市長心裡暗自歎息了一聲,看來雲婷之想要息事寧人了,這就讓自己白白的失去了一次機會,這雲婷之怎麼不像個男人啊,就這樣,就讓任雨澤給逼退了,奧,對了,雲婷之本來就不是男人。

    然後兩個人又都隨便的說些客套話,許市長就告辭回去了。

    許市長回到辦公室就給任雨澤打了個電話,把剛才和雲婷之書記的談話給他說了一下,任雨澤沒有多說什麼,棋局已經擺開,哪有不戰而退的道理,他就很委婉的給許市長做了拒絕,他現在已經不願意躲避了。

    這剛好也就是許市長希望的效果,鬧,就是,你們馬打死牛,牛打死馬,那才熱鬧。

    對任雨澤來說,目前他要做的就是等待,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我再動,他需要耐心的等對方發招,這樣也是很有風險的,因為你本身已經喪失了主動權,你不清楚對方會從那個角度來攻擊,這就會增加防禦的難度,但他只有這一條選擇,他不可能自己先去攻擊。

    因為他知道就算這次自己妥協了,那以後遲早自己還是要落到雲婷之的手裡,到時候再想翻身只怕就很難。

    等待是很熬人心智的,就在全縣鬧的沸沸揚揚的時候,任雨澤又接到了賀凌旭的相邀,說請他吃頓飯,自從王老五被抓以後,這個賀凌旭就顯的很是活躍,總在謀算那礦業公司的董事長的位置,任雨澤也不能輕易得罪他們幾個大老闆,縣上的利稅有很大一部分要靠他們的,相對於其他一些小老闆,任雨澤對他們幾家總是比較客氣的。

    但今天任雨澤不想出去,他說:「謝謝賀老闆,這兩天縣上這個情況,我很焦慮啊,就不出去了。」

    賀凌旭在電話那頭說:「我知道任書記心情不好,所以才想請你出來散個心啊,我馬上就到縣委了,我已經安排好了,今天我們去鄉下。」

    任雨澤又推辭了一陣,電話還沒講完,這賀凌旭已經在辦公室外面敲門了,任雨澤無可奈何,只好上了他的車。

    小車就一路的開出了城區,任雨澤看到還有很多人在那抗議,示威,他搖搖頭,心裡就想,事情到了這一步,只怕雲婷之也該收斂一點了,自己是不是也該收場了,這樣一路想著這個問題,就到了一個農家樂。

    這裡的空氣也好,環境也很美麗,這農家樂倒也與眾不同,房子坐落在一片果園當中,有蘋果樹、紅棗樹、無花果樹、梨樹,門前有一個很長的葡萄長廊,非常的優雅。

    任雨澤他們的車子一到,賀凌旭手下的幾個人就迎了上來,裡面還有上次那個賀凌旭給自己準備的那個叫肖娜的美女也在。

    車一停穩,賀凌旭就慇勤把任雨澤請到了裡面:「任書記,請,我們先看看園子,吃吃水果。」

    「任書記,難得你百忙中抽空過來,真是大家的福氣。」肖娜很是狐媚的說著。

    任雨澤就客氣的一一和他們寒暄著,大家一起先在這農家樂前前後後的轉了一圈,看了看,

    轉完園子,就進了沙棗花廳。

    這裡的佈置與城裡的酒店迥異,透出純樸的鄉土氣息,桌子就像一個很大的樹根,橙子像一個一個的小樹根。

    「任書記,您上坐。」賀凌旭示意。

    「大家都坐。」任雨澤打著手勢說。

    「任書記,今天,我們就吃農家的特色菜。」賀凌旭徵詢著任雨澤的意思。

    任雨澤笑著說:「好啊,我就喜歡這農家風味。」

    不一會,菜就陸續上齊,都是野菜野味。

    賀凌旭端起了一杯酒說:「任書記,今天這第一杯酒我來端,感謝任書記對我們煤礦的支持啊,就給任書記深深地敬一杯酒。我倒滿,任書記,您呢,也倒滿。」

    任雨澤自然要做點假的,看看人家都躍躍欲試的,自己一個人,怕吃虧:「凌旭,你喝一個滿杯我沒有意見,我一個滿杯太多了,我喝一半怎麼樣?」

    賀凌旭忙說:「書記,這不行啊,酒滿心誠。」

    任雨澤也就沒再說什麼,兩人的酒杯光當一碰都干了。

    肖娜就說了:「我也給任書記敬個酒。」

    任雨澤看到她,就想到了上次的那個晚上,他心裡就有點發虛。他還沒說話,賀凌旭拿眼睛瞪了一眼肖娜說:「肖娜,怎麼不懂規矩,任書記還沒有說話哩」。

    任雨澤一看這女孩很是尷尬,就忙說:「女士優先,女士優先。」示意肖娜繼續把話說下去。

    肖娜一看任雨澤為他撐腰,就有點欣慰的說:「書記,佛說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換來今世的擦肩而過,我這一輩子能認識任書記,也許是前世修來的緣份,書記年輕有為,有頭腦,辦事幹練,我很敬佩,衷心地敬您一杯酒。」說這話是真誠的,是發自內心的,平時一貫都稱劉書記為「你」這次不自覺地用起了尊稱「您」。

    「好,我喝。」任雨澤拿杯與肖娜碰過,一乾而盡。

    「書記,還有兩個人,我忘了給您介紹,這個呢,是我的朋友,上海天達房地產的老總郎源,我的老朋友,專門到洋河看我的,這個呢,杭州海時利藥業的老總朱利興,我小學時的同學。」

    「幸會,幸會。」任雨澤邊說,邊拿起酒杯:「一句話,我想敬凌旭的朋友,同學,也是我新認識的新朋友,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二位都是人中才俊,有作為,有見識,佩服。」說完與郎源,朱興利一一碰杯,三人都把酒乾了。

    「書記,謝謝你看的起我啊。」賀凌旭插話。

    任雨澤就要多說點話來壓壓酒了:「凌旭,我想起『貧居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不信但看筵中酒,杯杯先向有錢人』這兩句話來,凌旭是家大業大,影響大啊,凌旭來到洋河縣,打開了另一片天,這一點我是感受頗深啊。來,我敬你一杯。」

    賀凌旭與任雨澤碰杯喝酒,他聽得出剛才任雨澤的話裡有話,賀凌旭聽著好像有點不是滋味。

    任雨澤就又說:「我想敬肖娜。你是今天萬綠軍中的一點紅啊,謝謝你對我的支持和關心。」任雨澤依然是話中有話,這一點,肖娜當然聽得明白。

    但她還是很失望的,想起了那次的事情就有點遺憾,自己差一點就可以和這個人有了更深的關係,可惜啊。

    賀凌旭就說:「這個肖娜是很不錯的,以後還請書記多關心一下。」

    任雨澤就臉一紅,不想在說這個話題了,他說:「最近你們礦上也要多注意安全啊,你看王老五這事搞的,把他自己都搭進去了。」

    賀凌旭也歎口氣說:「可不是嗎,那王老五其實還是很有能耐的。」

    這個肖娜今天也是多喝了幾杯,本來估計酒量也一般,現在一聽任雨澤他們在誇王老五,她就撇了撇嘴說:「王老五有什麼能耐啊,還是不讓凌旭給送進。」

    她這話說道這裡就一下的打住了,因為她看到了賀凌旭那狠毒的目光已經死死的盯住了自己,她心裡一愣,感覺自己有點喝張狂了。

    但這句有頭無尾的話,還是讓任雨澤聽到了,任雨澤喝的雖然比他們都多點,但任雨澤是什麼人,人精中的人精,他一聽那話,在一看賀凌旭和肖娜的表情,就心裡有了幾分的猜疑,難道王老五那礦難其中還有隱情,要是這樣,哼哼,你賀凌旭就膽大妄為的離譜了,幾條人命,再加上差一點連自己都陷阱去,這事情就要好好的查一下了。

    但任雨澤沒有任何的表示,依然談笑自若的和他們喝著酒,彷彿剛才肖娜那話他是一點沒注意。

    一會,那個叫郎源的遞過明片,給任雨澤敬了一杯酒:「任書記,我們都是凌旭的朋友,一句話,十分的感謝。以後任書記到上海,一定要打個電話,這是我的名片。」

    「任書記,我這個人也是講義氣的,這一點凌旭很瞭解,看得出書記也是一個性情中人,我也敬書記一杯。」另一個老闆也敬完酒也給任雨澤遞了一張名片。

    晚宴在十分熱鬧的氣氛中進行,大家推杯換盞,一直喝到十二點,任雨澤酒量好,但自覺也有點喝多了,飄飄乎乎的。

    「凌旭,好了吧,我看吃好了,也喝好了。」任雨澤說道。

    「行,聽書記的。」賀凌旭邊這樣說,邊給郎源、朱興利使了一個眼色。

    「凌旭,這邊的事,算是結束了,我們呢,覺得書記人不錯,想加深加深感情。」郎源說道。

    「晚了,回家了,該休息了。」任雨澤在官場多年,完全明白郎總講話的意思,但覺得自己作為一個縣的一把手,現在也和過去情勢有很大的不同,過去自己是光桿一個,瀟灑點還所得過去,現在自己已經結婚了,是需要顧慮和擔心的,再者洋河縣就那麼大的地方,認識他的人太多了,人多眼雜,自己在外面一定要慎之又慎。()

    「書記,您得給我們一點面子吧,放心吧,我們請您去,就是唱唱歌,喊幾嗓子,醒醒酒。」朱興利說道。

    「洋河縣有什麼好歌廳,不去,不去。」任雨澤推辭說。

    「書記,我們去慷山縣,那裡的歌廳可是出了名的啊。」

    但任雨澤今天心裡還有別的事情,他就堅決的推掉了,這讓同席的幾個人很是無奈,只好一通開車回到洋河縣城。

    任雨澤回來以後,也顧不得時間很晚,就給公安局的王副局長去了個電話,這小子好像也還沒睡,很快就接上了任雨澤的電話:「領導,有什麼指示。」

    任雨澤一字一句的說:「記住我現在說的話,我對王老五礦難有些懷疑,你們仔細查查,看會不會和賀凌旭有什麼聯繫,記住了。」

    那面汪副局長也像是吃了一驚,愣了幾秒鐘後說:「我知道了,老大,有什麼情況我會及時給你匯報。」

    打完電話,任雨澤才感覺一陣的頭暈,他真怕自己醉了,把這個重要的消息忽視了,現在安排下去,他也就心理上一放鬆,再也撐不住了,倒在床上,衣服都沒脫,很快睡著了。

    現在洋河縣的形式對他是極為有利的,隨著人們對這個事情的議論,隨著人們想要伸張正義的熱情,他已經成了一個干了實事還受冤枉的受害者,還有的人把他和岳飛也聯繫在了一起,但到底誰是秦檜,雖然沒有明說,可大家心裡都清楚,任雨澤就需要這種群情,他要好好的利用他們,但做為此刻的他,是什麼也不需要做的,只是等待事態的發展和轉變。

    他還聽秘書說,「萬民信」簽字的人已經過萬人了,還有繼續擴大的趨勢,報社也來了多家,那裡人多,報社的人就會出現在那裡,這一條條的消息都讓任雨澤興奮,事態的發展和演變一定會按自己預想的一樣。

    到了第二天,報子上就出現了一個頭版頭條的新聞,題目就是「一個縣委書記的故事」,在這篇報道裡,他被美化了很多,從他來以前的洋河縣是什麼這樣,到他來以後做了那些工作,洋河縣變成了什麼樣子,上面對他很正面的做了報道。

    本來縣上很多人支持他那是盲目和隨大流混熱鬧的,現在看了報子仔細的想想,還真是這回事,工資也不拖欠了,縣城的面貌也變好了,治安環境也安全了,縣上的企業和經濟也崛起了,那為什麼還要收拾人家,他們就開始了覺悟,也開始自發的有感情的支持。

    報子還在繼續的寫,「群眾喜歡的幹部為什麼領導不喜歡」的報道再一次將現在的事態從根源上挖掘起來,上面說到他被和雲婷之過去的秘書關係,還說到是為了一塊土地讓兩人分道揚鑣。

    到了最後報子和議論對這次事件做了一個定性,那就是有人想要刻意的收拾他。

    這樣寫是很符合情理的,作為一個礦難事故,本來最直接的管理者是礦產局,勞動局等等縣政府的職能部門,為什麼現在要一個書記來被這個黑鍋呢?

    雲婷之很清楚,不能再這樣挖下去了,她馬上責令宣傳部門給本市的幾家小報都打了招呼,讓他們不要在亂跟著起哄,可省上的幾家報子臨泉市就控制不住了,雲婷之在深思熟慮後,就很快的先給省上寫了一個情況說明,省上的領導可不是很好混弄的,所以雲婷之就很客觀的做了一些自我批評,說自己一時疏忽,引起了這場不必要的事情,在報告裡也適當的暗示說,這裡面有當事人任雨澤煽動的因素。

    在雲婷之報告還沒有送到省委和省政府的時候,省委和省政府領導已經從報上和電視新聞上看到了這些。

    對報上的觀點,省裡高層領導們還是認可的,他們在很早以前就關注過這個小小的縣城,這小城已經多次的上過電視和報子,現在一出現這個情況,他們最先做的一件事就是,讓秘書看看統計局報表,找找洋河縣的財務變化,結果很明顯,現在的收入已經完全是過去的好多倍了。

    那就不用再多說什麼了,他們太清楚官場的鬥爭,任雨澤這樣的情況經常遇到,見怪不怪,大家也就不好多說什麼,因為誰都知道雲婷之是樂世祥的人,樂世祥不發話別人自然不好去多說,只是心裡對任雨澤還是很同情的。

    省長李雲中和副省長蘇良世,副省長韓均慈也在密切的關注著事態的發展,他們現在已經可以確定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個小小的洋河縣縣委書記,已經和臨泉市的雲婷之卯上了,這不是一個壞事,他們需要像任雨澤這樣的人來挑戰樂世祥派系的威嚴,不然一定就會在北江省形成一家獨大的格局了,對任雨澤,這三個省長是很看好了。

    下一步,就看你樂世祥怎麼來收這個場,是要你敢於打壓這個叫任雨澤的年輕人,哼哼,那我們也就要出手了,或許,這是一次對樂派勢力宣戰的機會,因為從整件事情上來看,正義是站在那個小小的縣委書記任雨澤身上的,你樂世祥是權大,但權利不代表正義。

    樂世祥也早就看到了這個消息,但他還不想有什麼動作,他要再看看,看清楚點再做判斷,所以他和江可蕊是每天都在關注著事態的發展。

    樂世祥再仔細的判斷,他感覺這個事件裡面也有任雨澤反擊的成分,一定是他不甘心受到排擠,就來了一次擴大事態,引起媒體關注的動作,看來小子還是不錯,這麼危機的時候也不來向自己來求救,也不給雲婷之亮明他和自己的關係,就一個人單打獨鬥面對自己的頂頭上司,嗯,好樣的,是個可造的材料。

    任雨澤這樣一折騰,其實比樂世祥心裡設計的套路效果還好,這不得不讓他感到欣慰。

    在一切情況都判斷清楚以後,他就要想想下一步應該怎麼做,是打電話給任雨澤讓他偃旗息鼓不用在反擊呢?樂世祥想了好久,最後這個方案他沒有使用,他要給任雨澤一次機會,他要把任雨澤鍛造成一塊鋼,他要把任雨澤放進烘爐裡煉就一番,所以他選擇了另外的一種方案。

    任雨澤已經在洋河縣的動盪中度過了幾天,他也不是個蠻幹的人,正所謂張弛有度,感覺現在已經差不多了,該緊張的人緊張了,該知道的人知道了,該顯示自己實力的也都顯示了,見好就收,於是他就親自走上了街頭,勸阻還在振奮的人們,讓他們安心工作,上面領導是明察秋毫,高瞻遠矚的,不會冤枉自己,謝謝大家關心。

    當然了,這是任雨澤做的面子活,其實任雨澤已經發佈了口諭,主力已經開始有次序的進行了撤退,所以他在記者的跟隨下,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苦口婆心做勸導,連中午飯都沒吃,到了下午人們已經逐漸的恢復了正常狀況,他又給記者們留下了一個好的題材。

    回來後,也不管飯堂還剩的有什麼吃的,他就叫師傅給整了一些,舒舒服服的吃了個飽,現在他基本是沒有什麼顧慮了,想那個雲婷之,3.5個月的恐怕是不敢再亂動自己了。心裡一高興,飯量就大增,連的飯堂師傅都嘖嘖稱奇,還沒見過他有這麼能吃的時候。

    聽說洋河縣已經平靜了下來,雲婷之這才稍微的喘了口氣,想想都有點後怕,這個任雨澤也實在是膽子大,同時雲婷之對任雨澤也是恨的咬牙,想起來他就全身的不舒服,還不知道省上將來會怎麼看待臨泉市的領導,自己給上面寫的報告也一直沒有回復,想打電話問又怕不太好,上面發話那是肯定要發的,只有慢慢的等。

    對任雨澤的調令,她也遲遲不敢隨便的發下去,她也要看看省上的態度,才好決定。

    在洋河縣呢。很快的,公安局和相關的部局,對王老六接手坑口煤礦進行了詳細的勘察和分析,王副局長既然已經聽了任雨澤的話,他是很相信任雨澤的判斷的,他就一定要搞清楚這個問題,可是令他百事不得其解的是,事實並不是他想像的那樣,相反,王老五的安全措施是很到位的,引發事故的原因很蹊蹺,好像有一支神秘的力量在井壁捅了一個洞,省上的專家分析一種可能是礦井經過了一個破碎帶的邊緣,破碎帶就是一個含水層,掘進的時候之所以沒有透水,是因為某種平衡還沒有被打破。第二種可能是礦井偶遇地下溶洞。

    不管是什麼原因,王副局長還是決定再進一步地探一探。

    煤井透水點很快就找到了,令人吃驚的是,在井壁的東側有一條鬆軟的通道,通向神秘的遠處,在通道的清理過程中,找到了殘存的導火索和木頭碎片,一切的跡象表明,越界開採,打通井壁才是導致透水事故發生的關鍵原因,坑口煤礦的東側是賀凌旭的煤礦,王副局長意識到一定是像任雨澤說的那樣了,這個賀凌旭的嫌疑很大,他沒有想到道貌岸然的賀凌旭竟然會幹這樣的事。

    公安局就次事快速立案了,在經過一番實地勘驗和詳細走訪礦工後,對賀凌旭的犯罪行為就有了一定的掌握,在請示了任雨澤以後,很快就拘捕了賀凌旭,釋放了王老五。

    這在洋河縣引起了不小的震動,一時間,幾大煤礦老闆的變故成了洋河縣最大的新聞。

    任雨澤馬上把此事給市裡和相關的部,廳做了匯報,他的意思也很明顯,你雲婷之不是想借此事收拾我嗎?但現在讓你看看,這不是一次安全事故,這是一次蓄意的破壞的刑事案件。

    省上和市裡很快就接到了這個事故調查,這對雲婷之來說無疑又是一個障礙了,她再一次感覺到自己想要收拾任雨澤的難度,她只好暫時放棄自己的想法,靜觀其變。

    任雨澤就放心多了,這天,縣委接到市裡的通知,韓均慈副省長帶有關部門一行要來洋河縣視察,點名要看王老五和楊君歌的煤礦,縣委辦將有關情況迅速向任雨澤進行了匯報,任雨澤就一下子緊張起來了,有很多事情要先行的做個準備。

    縣委辦根據市裡的通知和任雨澤的意見,形成了韓均慈副省長一行在洋河縣考察工作手冊,對食宿,考察點,考察路線,匯報會,安全保衛,車輛等作了細緻周到的安排,準備了相關的匯報材料。

    因為韓均慈副省長不僅是副省長,還是常委,這已經是洋河縣近幾年來的級別最高的首長了,誰幹馬虎大意啊。

    任雨澤還特別交待在韓均慈副省長考察期間要安排警車開道,所有的考察點都要張掛橫幅,韓均慈副省長下榻的賓館要擺放時令水果。這幾天,縣委辦特別是那些秘書、打字員加班加點,忙得是不亦樂乎,比過節還熱鬧。幾名分管領導不說,任雨澤都在抓緊準備,收集和熟悉有關情況,免得韓均慈副省長問起來卡殼。

    洋河縣公安局上下的神經也都繃緊了,從週三晚上開始,便全都進入了待命狀態。而在此之前,公安局已經將洋河縣上上下下,全都整理了一遍,那些平日喜歡鬧事的人,一些重點對象,甚至已經被弄到了拘留所關著。一時之間,洋河縣的老百姓都感覺到。

    街上那些小混混小流氓們。似乎一個個都銷聲匿跡,都不禁讚歎。而且,大路邊一些破破爛爛的垃圾桶,也全都打掃一遍,甚至換上了全新的垃圾桶。整個洋河縣,似乎不知不覺間,就換了一副樣子一樣。當然,如果他們知道,洋河縣之所以發生這樣的變化,卻是因為副省長要下來視察的緣故,他們也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星期四,任雨澤早早地就起床了,一看時間才七點半,不過卻發現,大家基本上都各自到了。看來大家都是想好好表現一下的。雖然說韓均慈副省長今天要來視察工作。可是無論怎麼樣,也不會這麼早來。眾人一個個都是打扮得精神奕奕,臉上都洋溢著一絲絲的興奮。

    大家在電視中也是見過韓均慈副省長的,不過能夠有機會在現實中和副省長見面,身為體制中人,心中自然激動、興奮,還有期待。這個時候,各位常委們都聚在縣委辦的會議室,隨時準備接收上面傳來來的消息。

    八點十分的時候,任雨澤就得到通知,韓均慈副省長已經從臨泉市出發了。很快,各位常委們也都得到了通知,神情都是為之一緊。看到眾人的樣子,任雨澤心中暗自感歎,這就是權力帶來的巨大威力啊。

    韓均慈副省長到下面來視察工作,原本是一件極為稀疏平常的事情,可是在臨泉市、洋河縣的官員們看來,卻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從接到通知,就一直在忙碌著,耗費了大量的人力財力物力!還不知道到時候韓均慈副省長會不會滿意。要是到時候韓均慈副省長不滿意的話,大家做的這些工作,全都是付之東流了。

    一會,任雨澤再次接到通知,韓副省長的車隊已經要進入了快到洋河縣轄區了。任雨澤站起來道:「嗯,大家都去準備迎接吧。」

    按照正常情況,上面的重要領導下來,洋河縣的常委們,都是要到洋河縣和鄰縣交界處迎接的。一行人下來,各自上了自己的車。任雨澤身為縣委常委、縣委書記,就排在了在眾常委的車子的前面。車隊很快就到了交界處,前面,公安局的兩輛警車早已經等著了。

    任雨澤下車來,對等候在那裡的公安局王副局長說:「沿線的警力都準備好了嗎?」

    王副局長恭敬地道:「任書記。都已經安排好了。」

    任雨澤點點頭,便又上了車。十點四十分,任雨澤接到市裡陪同前來的人員打來的電話。說韓副省長已經馬上進入洋河縣的轄區。得到這個通知,各位常委們便紛紛從車子裡面下來,按照職位順序。都站在規規矩矩的,臉上也都是一臉的笑容。看到大家翹首以待的樣子,任雨澤心中除了苦笑,也沒有別的想法了。

    一會,前面路上出現了一輛警車,眾人的神經頓時高度緊張起來。轉眼間,警車便到了跟前,緩緩地停下來。後面跟著的是一輛奔馳中巴車。中巴車的後面,則是幾輛小轎車。

    中巴車緩緩地停下來,市委書記雲婷之探頭道:「韓省長請任雨澤和馮建同志上車來,另外的同志回去正常工作。」

    聽到這個消息,任雨澤心中一喜,便對馮建示意,然後兩人一起上前。上了車。

    其他的人,則都是一臉的失望。等韓均慈副省長的車隊過去以後,其他眾人這才上車,緩緩地跟在後面。中巴車上,韓均慈副省長坐在司機後面靠窗的位置,他的臉上一片平靜,看到任雨澤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光芒。

    任雨澤恭敬地道:「歡迎韓省長來視察工作。」

    在這之前,他也想好了許多的說辭,可是真正面對韓均慈副省長的時候,卻是只能透出一絲緊張。

    馮縣長也忙微笑著道:「韓省長好。」

    韓副省長微微點了點頭,對任雨澤道:「雨澤同志,你先說說近期的工作吧。」

    任雨澤早有準備,把洋河縣的情況說了一下,其中當然也扯到了不少洋河縣做出的成績。說實話,這一兩年,洋河縣比起以前來,卻是有了不小的改觀,除了這個煤礦開發的亮點以外,有溫泉山莊、村村通,生態園,五指山等一些說得上的工作,這也讓任雨澤心頭有了一些底子。

    等任雨澤匯報完以後,韓副省長也沒有發表任何評論,臉上依舊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道:「嗯,洋河縣還是做了些實際工作的。」

    在他講話的時候,旁邊有人在迅速地記錄著,也有人在拍照。

    隨後韓副省長又要求去村村通公路的現場看一看,任雨澤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幸好自己在這之前,早已經讓人在修路工地的正中間個置,弄了項目公開欄的。相應的施工單位、規劃等等工作都坐了公示。車隊跑了一會,就到了施工現場停下來。

    韓副省長在眾人的簇擁下,順著便道往前面走去。由於事先並沒有想到韓副省長會到這裡來視察,因此這裡的施工依舊照常進行著,工地上依舊是一片繁忙喧鬧的景象。韓副省長臉上帶著親切的笑容,甚至還俯身拾一兩塊磚石,扔在路邊,然後和民工們一一握手。

    在這個時候,旁邊的記者們。自然都在紛紛搶著鏡頭。沒多久。便看到前面路邊上,搞了一個報欄的形式,上面張貼不少東西。走過去一看,正是關於村村通改造工程的一些資料公示。韓副省長的臉上,便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點頭道:「嗯,不錯,這個大眾監督的形式不錯嘛,」

    一旁眾人,心中全都跟著高興起來。前面的考察都很順利,一會又考察完王老五的煤礦,韓副省長也很滿意,在那裡發表了熱情洋溢的即興講話。縣電視台、電台對韓副省長的講話進行了全程錄製。

    「同志們:洋河縣過去是我們省出了名的國貧縣,長期以來,靠天吃飯,靠地吃飯,靠水吃飯,面貌得不到多大改變,自從這一兩年,特別是煤礦開發以來,洋河的面貌發生了顯著的變化,讓我們共同努力!」

    韓副省長的講話熱情洋溢,鏗鏘有力,聽得大家熱血沸騰,報以熱烈的經久不息的掌聲。

    「任雨澤同志,再看一下楊君歌那個礦。」韓副省長對任雨澤說道。

    任雨澤很關切的說:「韓省長,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有幾個點,煤礦就不看了吧?」

    「雨澤,楊君歌那個礦一定要看,省政府給你們的傳真裡頭不是都寫清楚了嗎?這兩個點是我定的。」韓副省長很固執的說。

    「那好吧,韓省長。」任雨澤也就是關切一下,但他知道韓副省長是一定要去那裡看的。

    浩浩蕩蕩的大家又去了楊君歌的礦山,這裡早就做好了準備,任雨澤知道楊君歌和韓副省長的關係,也就做出一副和楊君歌很親熱的樣子來,這讓韓副省長大為滿意。

    在這裡韓副省長自然是要做即興講話的,他對洋河縣領導和楊君歌的煤礦做了高度的讚揚,讓前來參觀考察的幹部都對任雨澤另眼相看了。

    這天晚飯後,任雨澤到了韓副省長住的201房間,這是酒店最大的套間。

    任雨澤在秘書的帶領下,很謹慎的坐在了外面套間的沙發上,他多少還是有點拘謹,因為這是工作,不是到韓副省長家裡去送禮。

    韓副省長到很溫和隨意的,他走過來看了看任雨澤說:「看你臉色不大好啊,年輕人要注意身體。」

    任雨澤忙客氣的說:「謝謝韓省長提醒,以後一定注意。」

    任雨澤說完就給韓副省長髮上煙,但韓副省長擺擺手說:「我不抽了,你想吸就吸一根。」

    任雨澤哪敢自己吸啊,也就笑笑的把煙裝了起來說:「韓省長,煤礦上次的事故,我首先向您作個檢討,工作沒有做好,請領導批評。」

    韓副省長就點點頭說:「是啊,礦難本來是不該發生的,但你們給省廳的匯報我也看了,這事有人搞破壞,但以後還是要注意。」

    任雨澤就連聲的答應著。

    韓副省長話題一轉說:「剛才我聽許市長說,為這礦難問題,你受的牽連不小啊,有這事嗎?」

    任雨澤憨憨的笑笑說:「是啊,要不是許市長頂著,我可能早就呵呵,唉,都是我們工作沒做好。」

    任雨澤知道許市長是韓副省長和李省長他們在一個派系,所以就說的好像許市長也很幫自己一樣。

    韓副省長對臨泉市的局勢早就瞭若指掌,他知道雲婷之是樂世祥的嫡系,所以這次他在檢查中高調的對洋河縣的工作做出表揚,也是想借此事來打擊一下雲婷之,為保持臨泉市的這種平衡,他必須要穩住許市長和任雨澤這些人,不能讓雲婷之一枝獨秀,這或許也才是他這次來洋河縣的真實目的。

    雖然目前省長李雲中和自己這派力量暫居下風,但他們也是老江華省的人了,勢力還在,還可以和樂世祥書記做一些周旋,但臨泉市也是一個主要陣地,不能輕易的讓樂世祥就全盤掌控了。

    韓副省長淡淡的說:「我也聽說雲書記和許市長的一些事情,不過你也不要灰心,只要把自己本質工作做好,相信組織是明察和公正的。」

    任雨澤只有連連點頭的份,但他在內心裡有似乎看到了一種新的途徑,或者可以說,韓副省長的此次考察,會成為自己短期躲過雲婷之打擊的一次契機。

    就不知道自己的直覺是不是會靈驗了,有很多事情只能邊走邊看。

    任雨澤在韓副省長房間坐的有20分鐘的樣子,看到韓副省長拿起了茶杯,任雨澤知道自己該告辭了。

    臨出門的時候,韓副省長很親切的在任雨澤的肩頭拍了兩下說:「好好幹,我是會一直關注你的。」

    第二天一早,韓副省長就離開了洋河縣,看著車隊漸漸地駛遠,任雨澤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臉上充滿了激動的笑容,道:「走,各位,我們回縣委。」

    此前,縣委的各位常委們都聚在一起,等著這邊的消息。雖然說已經沒有他們的什麼事了。可是這韓副省長在縣裡視察工作。他們又怎麼能夠靜得下心來干其他的事情。

    來到會議室,只見裡面一片煙霧繚繞,眾位常委都在裡面不停地吸著煙,這時全都站了起來。眾人看利任雨澤一臉掩飾不住的激動神色,便一個個知道情況應該沒有多大問題了。

    「大家先抽煙。」任雨澤說著,從口袋裡拿出一盒中華來,挨個撒去。

    眾人此玄哪裡還有心情吸煙。不過縣委書記要吊大家的胃口,他們也只能配合著。當然,從任雨澤的表情來看。大家也知道肯定是好消息。

    馮縣長坐在那裡,心中暗笑,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見任雨澤這麼興奮激動啊。不過馮縣長也能夠理解任雨澤。畢竟能夠讓韓副省長滿意,對於一個縣委書記來說,以後的仕途就有了更大的發展空間了。

    任雨澤坐下來,故作鎮定地喝了一口茶,然後道:「剛剛市政府的許市長來電話說了,韓副省長記對洋河縣的工作非常滿意。」

    「嘩」會議室中,一陣熱烈的掌聲響了起來。不管是不是會因為這次檢查得到好處,這個時候,大家全部還是有些興奮。畢竟,如果韓副省長對洋河縣的工作不滿意,那麼除了任雨澤這個縣委書記以外,其他人自然都或多或少要受到影響。

    任雨澤又道:「不過,韓副省長也對我們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要求我們加大步伐,爭取讓洋河縣的各項工作再上一個台階。」

    這時雖然不是召開常委會,可是洋河縣常委都在,此刻任雨澤環視四周,見大家都認真地聽著,他的心情暢快無比。縣委常委、縣委辦汪主任笑道:「任書記,不如今天晚上安排一下吧。」

    他說的安排一下,就走到縣委招待所去訂一座菜,一群人去吃喝一番。這些縣委常委,已經很久沒有一起聚在一起吃飯了,今天韓副省長來視察,滿意而歸,汪主任提出來,任雨澤自然點頭同意。當即汪主任便親自去安排去了。

    而其餘的常委們,則繼續在會議室裡面聊著天。一會,常委們就在縣委招待所最好最大的包間裡面坐著。雖然是吃飯,但是桌子上的次序。都像是開常委會一樣。任雨澤是縣委書記,是一把手。自然坐在正對門的首位。

    而馮建是縣長,是二把手,就坐在任雨澤的左手邊,任雨澤右邊本來是齊良陽的位置,現在他沒有了,自然是常務郭副縣長坐了。

    這一桌人可是洋河縣最有權力的人了,因此招待所小心翼翼地服侍著。幾個服務員,都是年輕漂亮。穿著淡紅色的旗袍,露出雪白的大腿來。今天這卓酒席,任雨澤自然是不能少喝了,大家都來敬酒碰酒,一頓飯下來,任雨澤已經是暈乎乎的,被兩今年輕的服務員攙扶著,感覺到她們的胸部總是在自己手臂上擦來擦去的,任雨澤心中一陣苦笑。回到宿舍,任雨澤就呼呼大睡。

    韓副省長一行離開了洋河以後,路過臨泉市的時候,到臨泉市在了一個短暫的停留,吃了一頓飯,又在市委做了一個簡單的座談,雲婷之親自出面接待主持,今天她心裡有點發虛的,綜合昨天對洋河縣的考察,雲婷之得出的結論是,韓副省長對洋河縣大為滿意,對任雨澤更是提出了高度表揚,這對雲婷之就有了無形的壓力了。

    果然,在坐談會開始不久,韓副省長就說:「洋河縣的領導班子還是很不錯的,雖然前期有一個礦難,但那應該和他們恪盡職守的工作態度沒有太多的關係,所以我在這裡要提出對洋河縣領導和臨泉市領導的表揚,希望你們再接再厲,以和諧,統一和進取的態度,把臨泉市早日帶上富裕之路。」

    整個講話,韓副省長沒有提及任雨澤一次,但誰都能聽的出他話意背後的含義,他即對任雨澤表示了肯定,同時還隱**臨泉市領導班子的不團結,這樣的講話,對雲婷之真的就不完全是壓力了,它還是一次打擊,一次毫不留情的打擊,對雲婷之來說,一個讓省政府領導高度讚揚的任雨澤,自己難道能短期之內在動手嗎?顯而易見,已經不能了。

    其他的市裡參會領導,也很顯然的嗅到了這種風向的變化,看來許市長和任雨澤有了靠山,而雲婷之以後能不能鎮的住許市長,這不再取決了雲婷之和許市長的個人威信和權利了,也許應該在看的高一點,遠一點。

    但不管他們是誰最後後的了勝利,這個過程一點會很激烈,至於自己,還是不要攪進他們的漩渦為好,兩虎相爭,兔子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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